Monday, January 16, 2006

昨天到粉嶺練習ORIENTEERING後﹐非常疲勞﹔又給蜜蜂刺到眉心﹐雖然沒有腫起來﹐鼻樑與眼角間總是有點隱隱痛﹐於是決定回家休息。

吃過晚飯後﹐扭開電視。原來在播映那些樂壇頒獎禮。是無線電視舉辦的那個。之前兩個由商營電臺舉辦的頒獎禮﹐我沒有好好的看過一眼。今次既然在家﹐倒不如看一看。去年﹐陳奕迅有一首歌﹐叫浮誇﹐我很喜歡。很想看看他現場演繹﹐證實一下他是否真的唱得比我好。不過﹐等了整個晚上﹐我跟他一樣失望。他只上臺唱了一次那首無聊的夕陽無限好。還有一首M記的廣告歌。似乎要留待到他的演唱會方能比較。

其實﹐我早知道唯有拿到一些最受歡迎歌手之類的獎項﹐EASON才會有機會唱這一首頗有意思的歌。因為浮誇這一首歌好像從未有派過上臺。唱片公司也好像未有大力宣傳過。一間嗜血的公司﹐怎會放過任何一個吸血的機會﹖他們放棄的應該是大眾不會喜歡的東西﹐必定是賣不到錢的貨色。

似乎我的品味真的經已脫離群眾。

兩年前﹐我喜歡容祖兒的16號愛人。電臺不播外﹐在拉闊演唱會裡﹐她也未有哼過半個音節。浮誇不過是另一次同樣的事件罷了。其實﹐在劣幣驅逐良幣的時代﹐這樣的事情只會不斷地重複下去。

娛樂事業當然以吸盡所有人的金錢為目標。(那個商業機構不是如此﹖)要達成這個目標﹐當然要拿大眾都喜歡的物品出來交換。於是﹐一些曲高和寡的‘藝術品’只有給擱在一旁。追尋大眾口味成為了大家賴以生存的法寶。

我不是在貶低大眾口味。我也不是在貶低迎合大眾這種營運手法。我知道大眾口味不代表差。我也知道唯有解決了肚子問題﹐才能追求其他理想。

唱片公司不是不知道消費者的要求很高。不過﹐要符合大家的高要求﹐成本一定高﹐風險一定大。近來經濟低迷﹐這樣的做法抓不到很多的金錢﹐肚子的問題解決不了多少。於是﹐他們開始派毒藥﹐讓大眾自自然然降低要求。他們借助卡拉OK ﹐讓那些製作便宜的歌曲流行起來。它們製作便宜﹐因為不需要很有本事的創作人﹐只要懂得幾個流行過的音階便行﹔它們製作便宜﹐因為要把這些歌曲演繹得好﹐本領不用太大﹐一大群二﹑三流的歌星也可以演繹得很好。一般聽眾也可以在卡拉OK酒廊裡表演得像那些職業歌手一樣﹐如自己在開演唱會。於是﹐樂壇就充斥著一個又一個互相抄襲的作曲填詞人﹔世界就充斥著一班連五線譜也未懂得讀的歌手﹔社會就充斥著一群整天發明星夢的人。當那些歌都琅琅上口時﹐大家會以為這就是流行文化。這就是大家都喜歡的東西。

近年來﹐能夠唱LIVE不走音就經已是實力派。我們的要求是否低得太過過份﹖低得太過下賤﹖大家竟然都忘記了﹐現場演唱不走音其實是對一位歌手的基本要求。給餵食得太多的毒藥﹐大家的腦袋都讓人毒壞了。不過﹐為了能讓自己在朋友面前唱歌唱得跟播放CD一樣﹐大家都甘願吃下一口又一口的毒藥。

這就是中央領導經常掛在口邊的‘雙贏局面’。唱片公司抓到錢﹐人民的表演慾又得到解決。各取所需﹐社會和諧。這是胡錦濤跟溫家寶所樂意看到的。這也是SIR DONALD希望其他行業一起傚法的。

香港的娛樂事業做到了﹗至少﹐為香港的繁榮安定‘作出了適當的貢獻’。

不過﹐一個任務完成了﹐另一個又來。

昨天﹐在頒獎禮中﹐馬時亨就命令這些歌手在外登臺抓錢的時候﹐要努力宣傳香港﹐要多跟人講香港是一個國際大都會。原來﹐馬局長是眾多官員中﹐著陸大陸政治氣候著陸得最好的一位。他深信所有娛樂文化事業都是國家宣傳的先鋒。他依然相信謊話只要講得多就會變成真這個狼來了的教訓﹗

最近﹐因為等人下班﹐在書局無聊打書釘。讀到ALBERT CAMUS的THE REBEL。讀得津津有味。

我不知道為何會突然想起這件事。我不知道為何會突然想起卡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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