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24, 2006

This blog will be suspended until next year due to some technical problems. In particular, the computer at home is out of order. Actually this is the only major reason. Ur yea, there is a minor one. I am now on my hometown soil and this is Christmas time. Blogging may not be an appropriate way to enjoy the hol. (Coz it's not a foreign land. OR it is a foreign land.)

Anyway, 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 folks.

Friday, December 22, 2006

THE TIMES,英國一份歷史悠久的報紙。林行止認為﹐這份報紙的中文譯名應該是《倫敦時報》。不過﹐很多香港人﹐包括陶傑在內﹐都喜歡叫它做《泰晤士報》。那是音譯與義譯的分別。只是﹐由於「泰晤士」三個字早做了那條貫穿倫敦的河流的中文名字﹐為免混淆THAMES和TIMES﹐我以為﹐林行止先生的說法比較可取。

一份報紙成功與否﹐最重要的還要看它有什麼讀者。也許﹐你會以為那是雞與雞蛋的問題。但我始終認為﹐有什麼樣的讀者﹐方有什麼樣的報紙。因為為了迎合市場﹐報紙裡面的文筆﹐都會跟著讀者走。

要知道一份報紙的讀者是什麼人﹐當然要翻閱讀者來函。《倫敦時報》的LETTERS TO THE EDITOR出名高水準。都是簡短而雋永。每年年終﹐最好的數百篇都會給輯錄成書。以前﹐還在香港的時候﹐也買過兩本。的確是學寫「啖啖肉」英文的最佳讀物。

早前﹐有一篇講溫室效應。讀者寫道﹕

Sir, We must take global warming seriously. It is December 9 and I have just been bitten by a mosquito. It was not alone.

寥寥二十字﹐便把一切說得很明白。陶傑說﹐寫文章要多一個字嫌太多﹐少一個字則嫌太少。不能有多餘的脂肪﹐要「啖啖肉」。

看見MOSQUITO這個字﹐想起了個多星期前﹐跟老朋友通過的一趟電話。那天﹐我們談到THE MOSQUITOES - 我們的樂隊。

實在不記得是誰起的名字。當然﹐也記不起名字的來由。或者﹐是從THE BEATLES來的靈感罷﹖始終﹐我們是一隊以甲蟲樂隊為藍本的組合。我們臺上的表演﹐都是以披頭四的作品為主。

亦想不起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只記得﹐一切都從那年的SINGING CONTEST開始。我們選了WHEN I'M SIXTY-FOUR參賽。

跟很多出色樂隊一樣﹐我們的起頭也很不順利。除了一眾友好支持外﹐並沒有得到其他人的賞識。每年的音樂比賽﹐就只能入到複賽﹐都跟決賽無緣。直到中學的第七年。

那一年﹐我們如常揀了披頭四的歌。是ALL MY LOVING。

我們知道﹐那是最後一年。於是﹐每當空堂的時候﹐我們都會聚在一起練習。也有錄音﹐希望找到裡面的毛病。經過多翻改善後﹐我竟然覺得我們唱得跟THE BEATLES有丁點相似。(我不敢說有太多﹐因為那是對這一個音樂傳奇太過不敬。)當然﹐也不只是我們自己覺得出色。因為我們以首名的成積打入決賽。

環顧所有對手﹐我們相信﹐只要唱回複賽時的水準﹐冠軍是十拿九穩。不過﹐既然是最後一年參加SINGING CONTEST,我們希望多享受些臺上的時間。於是﹐我們竟然選了五﹑六首我們都甚喜歡的披頭四作品﹐串了起來做一個MEDLEY。只是﹐因為時間緊迫﹐加上考試日子漸近﹐練習得實在不多﹐我們再一次使支持者失望而回。不過﹐老實說﹐我倒很享受在臺上擺動MIC-STAND。

可是﹐自預科畢業前的那次公開演出後﹐大家便各有各忙﹐再沒有走在一起夾歌的時間。有得也只是卡拉OK。更想不到的是﹐到了現在﹐竟然難上加難。因為我們都各散東西﹐各在世界不同的角落。一個在中美洲﹐一個在歐洲﹐兩個在亞洲。幾時還有再會的時間﹖

朋友﹐你們還記掛著蚊子樂隊嗎﹖

原來﹐要給蚊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註﹕技術問題﹐TOFFEELAND將暫停刊登一天。

Thursday, December 21, 2006

說來慚愧﹐自中學開始﹐便學習過不下五種文字﹐只是沒有太大閱讀困難的﹐便只有中文和英文。於是﹐對於其他世界的作品﹐我都只能讀翻譯本。

只是﹐在紅色中文的污染下﹐我們的世界﹐已經再沒有梁實秋和余光中﹐已經再沒有人能夠好好用中文翻譯。

其實﹐當身邊週圍都是西化中文的時候﹐又怎可能還有人可以把其他地方的作品﹐用真正的中文寫一遍。從來﹐我都以為﹐翻譯也是一種創作。那是一種別人文化與自己文化的結集。中文翻譯,便是用中國人的話去講外國人的故事。無奈﹐現在做中文翻譯的人﹐都只會把THE RED FAT CAT說成「那隻紅色肥貓」。

所以﹐要讀屠格涅夫﹑要讀杜斯妥耶夫斯基﹑要讀佐拉﹐我唯有讀英文。

不過﹐在英語的世界﹐對於那些世界名著﹐又實在有太多翻譯本。面對著這麼多選擇﹐我始終只相信企鵝。我想﹐這又是中了陶傑的毒。

企鵝出版社創建於1935年。

有天﹐創辦人ALLEN LANE到DEVON探望完偵探小說女王AGATHA CHRISTIE後﹐正準備返回倫敦。他希望在火車上讀點新潮的書。可是﹐在EXETER火車站的書店找來找去﹐都尋不到一本合意。因為不是雜誌﹐便是維多利亞時代的作品。有見及此﹐突然靈機一觸﹐ALLEN LANE決定以廉宜的價錢向群眾提供高水準的新潮讀物。從此﹐便成為了英國讀物普及的一大功臣。每年﹐出版社都買出三百萬本書。

最早面世的企鵝版書籍﹐封面設計極為簡單﹕綠色的是偵探小說﹐藍色的是名人傳記﹐橙色的是小說。樸實無華﹐便於攜帶。都售六便士。於是﹐有SIXPENNY NOVEL之稱。後來企鵝的出版便以封面取勝﹐出版的世界名著﹐所配的封面名畫都恰到好處。陶傑說﹐那些封面名畫﹐會令人覺得書香更濃﹐藏之如藏藝術品。

假如你很看重一本書的封面設計﹐那麼﹐我想﹐今年聖誕節你最希望得到的禮物或許是最新的一套PENGUIN CLASSICS。

最近﹐企鵝出版社邀請的幾位名設計師﹐為五本PENGUIN CLASSICS重新設計封面。

SIR PAUL SMITH選了《查泰萊夫人的情人》。因為他很喜歡D.H.LAWRENCE。況且﹐他跟勞倫斯都是出生在諾定咸。建築師RON ARAD選了杜斯妥耶夫斯基的《白痴》。FUEL也選了杜斯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是《罪與罰》。攝影師SAM TAYLOR-WOOD則替F.SCOTT FITZGERALD的《夜溫柔》設計。(竟然不是大亨小傳THE GREAT GATSBY。)《包華利夫人》也有一個新的封面。

望著這些STYLISH ICONS,我實在沒有多大興趣。當然﹐可能是售價的關係。出版社把它們定價為一百英鎊。不過﹐更大的原因﹐倒是因為我還是喜歡傳統﹐喜歡懷舊。叫得做CLASSICS,當然要有點殘破。最理想﹐就是在扉頁上有從前主人的墨水簽名﹐字裡行間又有他細讀時鉛筆的眉批。這些都如雪泥鴻爪﹐都是一片心跡。況且﹐我總覺得﹐名貴裝璜的書籍﹐都是金玉其外﹐縱然這些都是經典中的經典。

Wednesday, December 20, 2006

中學時候﹐十二月的確是一個極忙碌的月份。因為學校有太多活動舉行。為的就是那聖誕節。

老實說﹐從數量來看﹐著實不算多。才祇得兩個。一個是舞蹈比賽﹐另一個則是班房佈置比賽。不過﹐都很大型。都是班際的活動。

顧名思義﹐班房佈置比賽﹐就是學生替自己的課室佈置﹐然後由一眾老師評分。舞蹈比賽﹐則是每班派出八男八女﹐按著指定音樂﹐集體跳一隻舞來。從排舞到練習到表演﹐都是學生自己一手安排。由於都要動員大量人力﹐故此﹐十二月一開始﹐每天放學後﹐學校每一角落﹐都依然人頭湧湧﹐直至夜深。便是星期六﹐同樣擠滿了人。大家都把握著每分每秒﹐去為自己的班爭光。我記得﹐那是一年裡面﹐最興奮的時候。

印象中﹐我應該沒有怎樣幫手佈置課室。因為每年我都是那八個男生的其中一個。

大學的日子﹐根本就沒有固定的上課地點﹐所以談不上什麼課室佈置。出來社會做事後﹐聖誕的時候﹐大家也不會特別為自己的檯面佈置一下或者﹐是不想讓老闆知道﹐自己竟然還有那麼多的精力和時間。公司裡面﹐其實都會有些裝飾﹐不過﹐都是公家的罷了。

今年﹐來到了愛爾蘭生活。情形似乎有點不同。

也有公家的聖誕擺設。每層樓的大門口﹐都擺放了一棵六尺高的聖誕樹。只是﹐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為了增加節日氣氛﹐同事都很努力去裝飾自己的座位。當然﹐也是為了那個聖誕座位佈置比賽罷。那是SOCIAL CLUB聖誕的其中一個活動。每層樓有一個冠軍。然後還有一個都柏林的總冠軍。

十二月初的一天﹐下班回家﹐碰見了那位從立陶宛來的同事。他問我﹐是否打算佈置一下﹖我說﹐也不用這麼快開始罷。況且﹐我們二樓還未有人開始佈置。我倒不想做第一個。不過﹐從他口中得知﹐原來﹐三樓的同事已經開始下班後﹐留在公司裝飾自己的座位。

上星期﹐我們二樓才開始有人佈置。都圍了些燈飾﹑彩帶。也有雪人和聖誕樹。我最喜歡的﹐倒是JEAN的那三隻蝙蝠。他們都笑這位ASSOCIATE把家裡兩個月前的HOLLOWEEN擺設搬回公司。不過﹐我以為倒有NIGHTMARE BEFORE CHRISTMAS的影子。

有天中飯的時候﹐曾經跟EILEEN和NICHOLA討論過﹐如何佈置我們那一倉。NICHOLA笑說﹐我們可以弄一個馬槽出來。大家都知道﹐這是個笑話罷。最後﹐我們還是決定各自各精彩。對我來說﹐那表示什麼都不用做。知道我這個決定後﹐FIONNUALA曾經用很鄙視的眼光望著我。她說﹐總要有一些裝飾罷。IT IS CHRISTMAS TIME。

其實﹐我也想過把今年收到的聖誕卡﹐釘到座位的壁報板上﹐來做做裝飾佈置。只是﹐才得兩張﹐唯有擱置。

今天﹐TEA TIME之後﹐流傳了一個消息。都說三樓的佈置很厲害。於是﹐大家都爭相參觀。我怕LOST IN DESCRIPTION,還是不好描述出來。不過﹐看過那個佈置後﹐我和EILEEN和NICHOLA都面面相覷︰那可不是曾經在我們腦海裡出現過的畫面﹖

ENDA說﹐為了完成那個佈置﹐他們可在公司留到晚上十一點。

在香港和在愛爾蘭工作有什麼分別﹖這可又是一個例子罷。

Tuesday, December 19, 2006

早前﹐寫了一篇BLOG,講一群香港工程師參選特首推選委員會的競選網頁。(單從文字看﹐便可想像這個制度如何荒謬﹑無里頭。要那麼纍贅﹐方能講出選舉特首的一個小小階段。話也得說回來﹐實在要很小心的讀這篇文章。因為太多「選舉」﹑「推選」﹑「選民」﹑「候選人」等這些字眼。更甚的是﹐在複雜怪誕的制度下﹐這些名詞卻又巧妙地互相代替。今天﹐我參加選舉﹐所以是候選人。你是選民﹐希望你投我一票﹐好讓我明天當選後﹐有了權力﹐來推選你做特首候選人。)

那群工程師稱自己做E4US。全名是ENGINEERS FOR UNIVERSAL SUFFRAGE。也有一個中文名字﹐叫普選工程路線。

朋友是工程界的選民。讀了那篇文章後﹐給我寫了這一段文字﹕

今次特首推選委員會選舉﹐工程界有42個選候人﹐毎個選民有20票。忽然間好像有很多選擇。但其實﹐連有什麼特首候選人都不知道的情形下﹐真不知道怎去選推選委員。那42人的政綱(叫政綱好像不正確)﹐有提及普選的﹐似乎只有這8人。其他人的政綱﹐比這8人「搞笑」十倍也有。什麼「下屆特首﹐有頭有腦﹐有手有腳」。是不是會有個特首候選人沒有手和沒有腳﹖[假如]只要「有頭有腦﹐有手有腳」[便成],他對特首也太沒要求。其餘的政綱﹐也大多不很合題。大概﹐工程師都不太會搞政治和大多「一身叫雞氣」(但不包括女工程師) 。雖然我不太相信若這8人入選後真的能夠「重新燃點希望」(這些希望不只是給工程師的)﹐但也希望能帶出一些普選的聲音。就算明知曾蔭權會連任,你也不會想他高票當選吧﹗

......

其實,我認為你對這8人的批評太刻薄了點。

首先﹐朋友似乎也給那個荒謬制度弄得頭昏腦漲。既然名為特首推選委員會﹐在這些委員當選前﹐當然沒有什麼特首候選人。邏輯上﹐倒是說得通。不過﹐我以為﹐每個參選特首推選委員會的人﹐都應該跟自己的選民講清楚自己當選後﹐會推選那一位做特首候選人。只是﹐除了梁家傑宣佈希望成為特首外﹐再沒有其他人正式表示想做新一屆香港頭頭﹐在什麼都是未知數時候﹐便高呼某一個人的名字﹐政治風險實在太大。始終﹐香港經已回歸。一切都回到中國宮庭式鬥爭裡面。

假如真有推選委員會候選人﹐只希望特首候選人是一個有頭又有腦﹐有手又有腳的人﹐我同意﹐我對E4US的批評是過份嚴苛。甚至乎無理。

不過﹐我不以為那是因為我的標準定得太高。我想﹐那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標準。難道一個選民應該容許候選人的政綱粗製濫造﹖難道一個候選人言行﹐以至容貌等一切﹐都不用給選民信心﹖
我依然以為﹐對於E4US的評語是正確。

至於﹐過份嚴苛﹐那是因為我沒有同時間批評其餘34個更低能的候選人。在這樣不公平的情形下﹐這些批評當然是無理。只是﹐假如我對這群較為正常的工程師也如此看待﹐我應該可以合理地期望﹐一個普通人能夠猜到我對其他候選人的評價。(也許﹐這個假設更不合乎情理。)

朋友以為﹐那是工程師都不太會搞政治的關係。我不以為然。政治本就是人的事﹐假如你說你不懂得政治﹐你便是不懂得如何做一個人。(當然﹐政治背後帶出來的黑暗﹐又是另一個話題。)連工程師這些專業人士也未能好好做一個人﹐未能跟大眾好好講出自己對特首的要求﹐香港的教育真的很有問題。或者﹐在這樣的教育程度下﹐香港真的不適宜普選。

評價歸評價﹐批評還批評。要知道﹐要做這些委員會的委員﹐根本不需要什麼政綱。假若你還以為需要政綱﹐那只表示你未得到欽點。再不好那樣天真無邪地﹐相信PEKING政府搞出來的選舉假象。我始終以為﹐BEFORE YOU JOIN THEM,TRY TO BEAT THEM。

Monday, December 18, 2006

上星期五。公司聖誕派對翌日。

當大家都回到公司後﹐JOHN發了個電郵﹐提議到WEIRS吃中飯。那是一間酒館餐廳。我們以為﹐那是DÚN LAOGHAIRE裡面最好的一間。才十塊歐羅﹐便吃得飽飽﹐而且還很美味。不過﹐因為外面下著大雨﹐便是FIONNUALA都一反常態﹐建議點DOMINO薄餅外賣。眾所週知﹐她最喜歡去WEIRS。於是﹐在那惡劣天氣下﹐到餐廳吃中飯的﹐就祇得JOHN、FIONN、EMILY和我。從「英皇娛樂」開始﹐我便不喜歡留在公司開餐。

用膳的時候﹐當然少不了談談那個聖誕派對。

我問他們有否KATE的消息。我沒有她的電話﹐不知道她能否準時到達機場。她可是要乘十一點那一班機回紐約的家鄉。只是﹐大家都找不到她。

星期四的夜晚﹐她很早便飲得很醉。是十一點的時候罷。我看到她幾次從座位摔到在地。有一次﹐她跳舞回來﹐站著休息﹐我剛巧坐在旁邊。才聊不到半句﹐她突然站立不穩﹐整個人坐在地上。我攙扶不及﹐還差點兒把頭顱栽在她那巨大的乳房裡面。我扶起她﹐她笑著叫我不用擔心。她說﹐我不會再錯過飛機。我知道﹐去年﹐她也是回家渡聖誕。只是前一晚﹐因為飲得太多﹐睡過了頭。起身的時候﹐飛機已經開走。幸好﹐那一天﹐另外一班機還有空位。始終﹐用金錢解決得到的問題﹐都不會是個問題。我常笑KATE道﹐假若一年後﹐還犯著同樣的錯﹐那實在很笨蛋。那時候﹐我望著她的臉﹐發覺她的確越來越像一個笨蛋。

接下來的夜晚﹐很多時候﹐大家都忙著照料她。或幫她找手袋﹐或幫她找回那一雙高跟鞋。EILEEN還要為她敷藥上膝蓋的傷口。

我想起了幾天前﹐倫敦時報副刊裡面的一篇文章。題面是THE OFFICE PARTY:ALL NIGHT WRONG。那是提醒我們參加公司派對要注意的地方。誠然﹐NOTHING IN THE YEAR HAS MORE POTENTIAL FOR DISASTER THAN THE OFFICE SHINDIG。裡面劈頭第一戒條便是︰SETTING YOURSELF AN ALCOHOL LIMIT AND STICK TO IT。因為在酒精影響下﹐其他戒條也不能守下去。

在派對裡面﹐當然再次遇上公司地下OFFICE的那一班美少女。都是在夏天公司到CO CARLOW旅行的時候認識。因為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碰面﹐我竟然記不起了她們的名字。以前﹐我是不會忘掉每一個女生的姓和名。都怪她們古怪的愛爾蘭名字。只靠讀音﹐當然記不牢。不過﹐自己的記憶力開始退步﹐也是不容不承認的事。

我是記得第二戒條﹕YOU HAVE TO ASK,WHAT IS DANCING AT THE OFFICE PARTY FOR? WATCH OUT YOU DON'T GET CARRIED AWAY AND END UP DOING SOME INAPPROPRIATE SNOGGING OR WORSE。雖然如此﹐我還是跟一個美少女跳了幾隻舞。她很有禮貌地﹐輕輕在我耳邊說﹐你也跳得很好。我笑著回答﹐那是功多藝熟。況且﹐夏天旅行到現在﹐也已過了六個月。好歹也要有些進步罷﹖要不便浪費了這半年在愛爾蘭的日子。我看著她﹐她笑得很甜。不過﹐她還是「留起了最後一隻舞」。因為﹐她便是JOHN最近認識的女朋友。

在酒吧旁休息的時候﹐望著BARRY不斷跟這些悉心裝扮過的女生拍照﹐我有點後悔沒有帶同我的照相機同來。

我想起了LIONEL RICHIE的ALL NIGHT LONG。

Sunday, December 17, 2006

要不是母親的一句話﹐我想﹐我是不會在星期四夜晚飲酒跳舞狂歡到凌晨兩點半。

那天﹐在電話裡﹐我們談到聖誕派對。

我說﹐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公司的派對竟然安排了在星期四晚上舉行。第二天可還是要上班啊﹗而且舉行的地點不是市中心﹐是DALKEY那邊的一間堡壘酒店。DALKEY是都柏林南部的一個小城。那裡離住所有十五個火車站的距離。從CONNOLLY出發﹐大約要四十五分鐘車程。假若趕不上最後一班火車﹐除了等候計程車外﹐實在沒有他法(根本不可能跟上星期五一樣﹐走路回家)。到網上查過﹐星期四最後一班DART開十一點半。

那似乎很適合我。回到家﹐洗過澡﹐還有六個小時的睡眠﹐翌日應該可以精精神神上班。雖然﹐我知道﹐大家都準備星期五中飯時候才回到公司。上司AOIFE對此也不會有什麼投訴。正如朋友所說﹐好歹也是公司的活動啊﹗不過﹐對於準時上班﹐我從來都很STUBBORN。我以為﹐根本沒有一個理由容許自己遲到。所以﹐便是大家心照不宣﹐我也決定早上九時在公司出現。

其實﹐SOCIAL CLUB也不是沒有安排大家離開。他們預備了旅遊巴士接載我們或北上都柏林﹐或南下CO WICKLOW。只是﹐巴士離開時間倒是凌晨二時三十分。那是不想破壞大家狂歡興致的緣故。假如覺得太晚﹐不大合適回家﹐或想藉此來一個長週末假期﹐也可以訂酒店的房間。用公司的名義預訂﹐房租都有優惠。我以為﹐這兩個提議﹐對我來說﹐都不大合適。

豈料﹐母親卻說﹐倒有點想不到。其實以前在香港的時候﹐你也經常凌晨四﹑五點才回家﹐第二天一樣七點爬起身上班。還會打電話吵醒別人﹐叫他們準時回公司。我想不到那原來會是一個問題。

我當然聽得到她背後意思﹐甚至想像到她那扮作神氣的樣子。只是﹐母親說的﹐倒是實話。我想起了早幾年的那些荒唐歲月。那時候﹐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會到外耍樂。凌晨一點回到家算是早歸的了。每天起床﹐總會聽到她的怨言。何解來到愛爾蘭獨自生活後﹐反而變得諸多顧忌﹖難道真的是因為又多過了幾個春秋﹐知道自己精力未能跟舊時一樣快速回復﹖

也許﹐的確是年紀大了。近來﹐總覺得記憶力有點不如前。對於這個觀察﹐我倒是有點害怕。因為想不到時間真的過得這樣快。當知道幾多人在這個年紀﹐已經闖出了自己的一番事業後﹐我實在很害怕知道﹐原來自己已到了那個應該突破的時候﹐甚至乎已過了那個歲數。以前﹐我相信自己並非池中物。不過﹐到了這一刻﹐我的信心已經剩餘無幾。或者﹐我真的只是他和他和他和他和他的一份子。只是﹐我實在很不願意﹐跟他和他和他和他和他一樣﹐平淡地過自己一生。

常言道﹐努力要趁年青。我想﹐那是因為只有年輕人才有魄力和精神去為自己的理想奮鬥。當人大了﹑老了﹐便是那些尖銳的角都未有給世事和挫折磨鈍﹐我們的肉身軀體也不再適合為那飄渺遠大的理想衝刺了。始終﹐時間永遠跑在我們前頭。浪費了的時間便是浪費了的時間﹐那是追不回來。

不過﹐我也同意﹐浪費光陰是每個年青人都要做一做的事。因為那是青春的SIGNATURE﹕我能浪費光陰﹐因為我還年青﹐還有很多時間﹐你能嗎﹖當中的關鍵﹐倒是一個人究竟到什麼時候﹐方發現自己不能再浪費青春。只是﹐世上太多人都在老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以前浪費得太多寶貴光陰。於是﹐大部份人都只能平白地過其一生。因為他們再沒有魄力和精神去為那偉大的理想奮鬥。

為了證實自己還年輕﹐還有力去實現那遠大的理想﹐在最後一刻﹐我到SOCIAL CLUB買了一張凌晨兩點半﹐從堡壘酒店開往都柏林的巴士票。

星期五早上﹐我九時回到公司。裡面才得不過十個人。AOIFE見到我﹐有點詫異。她以為我早早離開。我想﹐那是因為她還不十分了解我。當然﹐她更加詫異﹐當她知道我一天內便辦妥那些緊急的圖則。

Saturday, December 16, 2006

下班後﹐在火車上讀著朝早未讀完的報紙。

看到了一段關於碧咸的新聞。那不是他決定到美國大聯盟落班﹐也不是他又給發現有婚外情。那是關於他自己那間公司的新聞。因為那間叫FOOTWORK的公司最近公佈業績。公司秘書是碧咸的老婆維多利亞。他的外父則是公司的董事。

根據公佈的業績﹐碧咸依然是全球最賺錢的足球員。BY A WIDE MARGIN。縱然他的零六年的廣告收入﹐比前一年跌了十個百分點。他的最大客戶﹐依舊是PEPSI、ADIDAS和GILLETTE。報告顯示﹐萬人迷跟這些大客戶的合約都是死約﹐直至2010年。所以﹐便是碧咸受歡迎程度繼續下降﹐也無礙他那接下來四年的可觀收入。眾所週知﹐這位前英格蘭隊長的廣告費遠超球會給他的薪金。

讀著這段新聞﹐我不其然想起了以前《信報》裡面孔少林和方卓如的專欄。我想﹐由他們來分析碧咸這一間公司﹐一定十分有趣。因為他們有這方面豐富的知識﹐亦是標準的足球迷。不過﹐拜李澤楷幫忙﹐他們都不能不告別那份財經報紙。以前﹐他們兩人對這位香港首富小兒的批判實在太過嚴苛﹑刻薄。當林行止先生把自己一生的心血賣給RICHARD後﹐孔少林和方卓如當然是要首先給革掉的人。沒有太多老闆容許下屬對自己諸多批判﹐雖然孔和方都只是《信報》的專欄作家。

早陣子﹐李澤楷的PCCW又成為了話題。(沒有錯﹐依然是他的PCCW。)他們用了一個天價﹐把英格蘭超級聯賽的香港播映權﹐從CABLE TV手上搶了過來。我不知道﹐這樣會對有線電視有什麼影響。不過﹐跟父親傾開電話﹐知道他正考慮放棄CABLE TV,只保留PCCW NOW。我想﹐有線電視現有客戶裡面有這個想法的﹐父親並不是唯一一個。印象中﹐以前有線電視吸引我的節目/電視臺﹐都已全部轉到了NOW旗下。

我以為﹐CABLE TV最錯的一著﹐便是當年放棄ESPN,讓NOW冷手執個熱煎堆。那就是PCCW NOW開始發圍的時候。跟有線一樣﹐也是從體育節目開始吸引觀眾。要知道﹐ESPN的的確確是THE WORLD LEADER IN SPORTS。以香港電視臺的規模﹐根本沒有可能發展到跟ESPN一樣。沒有了這個美國體育頻道後﹐CABLE TV就失去了兩個皇牌節目﹕英格蘭超級聯賽和歐洲聯賽冠軍杯。三年前﹐有線用高價搶回EPL。只是﹐現在又再次失去了。

假如三年後CABLE TV依然能夠生存下去﹐似乎又一場高價爭奪戰將又會展開。那個播映權的價錢將越來越高。難怪CHARLTON主席見勢色不對勁﹐便立即解僱今年夏天才聘回來的領隊。他說﹐我們不能降班﹐因為下屆的轉播費是歷史新高。所有超級聯賽球會都會從電視臺手上面﹐得到一大筆非常可觀的金錢。CHARLTON現時在聯賽榜排包尾。

只是﹐那個播映權的價錢真的將會越來越高嗎﹖

記得以前孔少林分析過世界杯轉播的事宜。他說﹐

「互聯網無遠弗屆,寬頻上網滲透率肯定比收費電視高,現在配合日漸成熟的點對點技術,在網上收看球賽質素其實比電視差不了多少,所以就算不是免費,相信絕不乏支持者,至少免去等人上門安裝的數個小時。

現在世界各地電視台要付高昂費用購買世界盃播映權,長遠來說,究竟國際足協持什麼理由需要這些中間人?BBC今年已向英國用戶以網上直播英格蘭賽事,相信國際足協現在也有能力這樣做,只不過向電視台收費較容易,而且錢又早已入袋,沒有需要試新招。將來球迷大概可直接使用信用卡付款,按每場收費形式,從國際足協網站直接收看比賽。但網上非法轉播問題始終不容易解決,尤其是大部分搞事分子都不以賺錢為目標,不能動之以利。最終內容供應者最穩陣的賺錢方法,可能都是靠廣告。為了增加廣告時間,我相信足球比賽將由現在的上下半場變成四節,再加上比賽中途的暫停,以提供更多廣告窗口─這正是美國職業球賽的形式。除此之外,球衣上的廣告,也必定大幅增加,就好像現在賽車手的戰衣一樣。」

他估計﹐四年後的南非世界盃,收費電視台如果仍嘗試以高價收購播映權以增加新用戶,成效將很有限。

我也相信﹐我們逐場付鈔﹐在網上看球賽的日子應該不遠了。

Friday, December 15, 2006

自EU接納一些東歐國家成為會員開始﹐經濟發達的西歐國家﹐便開始充斥著從東面湧過來的勞動人口。

愛爾蘭當然沒有例外。有時候﹐在市中心走走﹐你會發覺整條街都沒有人用英語交談。因為都不是本地人。很多的是波蘭人。也有從拉脫維亞和立陶宛來的人。去年的公開考試﹐甚至有波蘭文﹑拉脫維亞文﹑立陶宛文等多種東歐語言的試卷讓考生選擇。可以想像住在愛爾蘭的東歐人數目。
他們都來愛爾蘭工作﹐因為這兒的薪金比他們在自己國家的高幾倍。聽說﹐在都柏林工作兩﹑三年﹐便可以回鄉買大屋了。有著這樣大的吸引力﹐當然很多人都願意離鄉別井﹐好讓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能夠過得好些。

最近﹐便認識了一個立陶宛人。他是公司的同事。不過﹐不同部門。很多時候﹐上班下班﹐我都會跟他搭上同一班火車﹐於是﹐便開始交談起來。有時﹐我們會談談工作上的趣事﹔有時﹐我們會講講各自家鄉的事情。

今天早上﹐從火車站走回公司﹐他突然問我﹐究竟香港的最低工資是多少﹖

我望著他﹐呼出一口暖暖的白煙﹐笑著說﹐香港沒有最低工資這回事。

怎麼可能﹖所有國家都有最低工資的啊﹗

香港就是沒有。

他依然不相信。他說﹐這是否表示你可以用一角聘請一個人幫你工作﹖

我說﹐理論上﹐你是可以。不過﹐便看看你能否用一角聘請到一個人幫你工作。香港是經濟最自由的地方。

我有點氣。不過﹐不想跟他討論。我想﹐也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講得明白。怎能容易說得明白﹖

從來﹐我都很同意STIGLER的看法。從市場角度看,勞工亦是商品,其價格因此要由供求決定。眾所周知,供不應求令商品價格上升,反之下跌;工資高低亦應取決於勞工市場供需情況,不可由政府替商界代謀。工資是「中性」的,這即是說,市場決定的工資與受薪者所需無關,比方說,一名工人每月養家要一萬元,這是他的私事,與僱主無關,因此,工人所得多寡,與道德和公義完全扯不上邊。

況且﹐正如林行止先生早陣子所講﹐把最低工資定得太高反而會帶來反效果。

  第一、它會使僱主不願聘請非技術非熟練工人,因為他們「不值這個工錢」,結果造成低下層工人失業情況嚴重,成為「最低工資」制度下的受害者,為社會治安製造更多問題,同時加重社會福利負擔;

  第二、如果非技術非熟練工人可得比較高的「最低工資」,可能會打消那麼本來有意進職業學校學一技之長以賺取較高工資的青少年求學的主意,因為「不學無技」便有可觀的收入,為何還要在進修上作重大投資(讀書需要時間,而這有機會成本─上學的時間本可工作賺錢,有關收入因為上學而消於無形)。

香港最為我自豪的地方﹐便是她的自由經濟。

Thursday, December 14, 2006

在《泰晤士河畔》一書裡﹐陶傑向一些準備到英國生活的人﹐給了一些意見。他寫道﹐「...即便要揚帆移民﹐請航向多一些陽光的國度。除閣下的嗜好仍與十七歲在畫報上徵友時無異﹕愛對大海沉思﹑獨自欣賞日落﹑追尋煙雨中的康橋﹐以及在火爐邊細讀《小婦人》與《咆哮山莊》﹐否則英國絕對是閣下的人間地獄。」

最近﹐也收到一位朋友的信。她曾經在英國讀書﹐深知英國的冬天。在信裡面﹐她說﹐「...沒有太多陽光的日子﹐我知道那滋味。便是開大了暖爐﹐躲在被窩裡面﹐也是冰冷的﹑孤寂的。的確﹐讓人難耐。」

愛爾蘭跟英國﹐只隔了一個愛爾蘭海(IRISH SEA)。同樣是一個島國。大家的經緯也差不多。都是地偏北國﹐鄰近北極圈﹐面臨大西洋不絕的寒流﹐鮮有陽光眷顧﹐卻深得雨神垂青。在冬天的日子﹐這一切更加明顯。日照時間實在非常短暫。早上八時許﹐太陽才正式露面﹐六個小時之後﹐它便經已回家休息。還未提及那陰霾密佈的天氣﹐和那經常偷襲的雨雲。中午的驕陽﹐往往忽爾翻臉成無窮的油酥細雨。

現在﹐還是初冬的日子﹐空氣還不至於很冰冷。至少﹐我依然未開過家裡的電暖爐。日間的氣味大約也有九﹑十度。晚上的時候﹐跌到零度也不是經常發生的事。印象中﹐至目前為止﹐才發生過一次。記得AIDAN說過﹐二﹑三月方是此間最寒冷的時候。假若連這位仁兄也說﹐年初的日子寒冷異常﹐我想﹐我也應該要有一些心理準備。要知道﹐在十一﹑二月期間﹐他們這些愛爾蘭人依然可以穿著短袖T恤在街上行走。

我不知道什麼是「在畫報上徵友」。不過﹐我相信﹐對於我來說﹐愛爾蘭不會是一個人間地獄。因為我的確可以整天躲在被窩裡翻閱小說。縱然那並不是《小婦人》與《咆哮山莊》。

最近﹐我在讀STEPHEN KING的THE SHINING。是我首次讀這位驚嚇大師的作品。

在腦海裡﹐想像著科羅拉多的冬季和那與世隔絕的酒店﹐我深知﹐愛爾蘭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人間地獄。雖然我每天都在埋頭寫我的BLOG,跟JACK TORRANCE每天都在埋頭寫他的作品一樣﹐不過﹐可知道﹐我住的地方乃是都柏林的市中心﹐跑到街上﹐不消十分鐘﹐便可以到達這兒最大的一條街道O'CONNELL STREET。還有百貨公司林立的HENRY STREET。我想﹐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變成JACK TORRANCE。

便是讀完了《閃靈》﹐家裡還有一大堆未讀完﹐以至未開始讀的書。有時候﹐我總覺得﹐我買書買得有點病態。我發覺﹐我是喜歡買書﹐多過讀書。縱然﹐有人以為﹐那只是因為我買書的速度﹐比我讀書的速度快。曾經﹐我也是這樣欺騙自己。只是﹐你是可以騙得到世界上所有人﹐可唯獨是自己你是無論如何也騙不了。

最近﹐我倒是控制得了病情。

經過書店﹐看到了JEFFREY ARCHER的新書。是一個短篇故事集。都是他服刑期間﹐從一些囚犯口中聽回來的故事。我翻了翻﹐發覺很有趣。至少﹐比他上一部FALSE IMPRESSION好。(我始終以為﹐那是模仿DA VINCI CODE的作品。JEFFREY ARCHER竟然要跟DAN BROWN學習﹖希望那是一個錯的印象。)我很想買下來。不過﹐每當我準備走到櫃檯付錢的時候﹐我都刻意提醒自己家裡還有很多書。掙扎了一會兒後﹐便都能夠把書放回書架上。面對著STEPHEN KING與JOHN LE CARRÉ的新作﹐以及大家一致讚好的THE MEANING OF THE NIGHT,我都是如此應付。
如是者﹐原來我也有差不多一個月﹐沒有為家裡的書架添上新書了。或者﹐也應該藉CHRISTMAS SHOPPING的時候﹐給自己買些禮物。

Wednesday, December 13, 2006

當被問及究竟曼聯這一間球會代表什麼存在的時候﹐球壇名宿積查爾頓跟記者道﹕對於很多勞動階層來說﹐到球場看球賽﹐實是他們整個星期裡面最興奮的時候。猶記得畢士比經常對我們說﹐帶給球迷他自己做不到的事。因此﹐曼聯永遠強調打進攻足球。(For men who work on the shop floor, the one highlight of their week is to go and watch football. Matt Busby used to say you should give that man something he can't do himself. That's why Manchester Utd always play attacking football.)

積查爾頓(Jack Charlton)是曼聯歷史上面偉大的球員﹐現在是球會的高層﹔畢士比(Matt Busby)則是比費格遜更偉大的曼聯領導。

我想﹐這是紅魔鬼成功的秘訣。

跟電視﹑電影﹑流行音樂一樣﹐足球比賽也是一項娛樂事業。都是為了娛樂大眾。只要想通這一點﹐並經常把JACK CHARLTON那句話放在心上﹐如何挽救香港足球聯賽這個局﹐實不難拆。

我相信﹐關鍵就是要帶給球迷他們自己做不到的事。當球賽再未能提供娛樂﹐當球員的水準跟自己不遑多讓﹐當到球場去再不是自己一星期裡最興奮的時候﹐實在想不到一個原因﹐為何還要入場觀看球賽﹖更甚的是﹐亦想不到一個原因﹐為何還要關心那個聯賽﹖

要吸引球迷走回球場﹐辦球賽的人一定要多鑄入一些ENTERTAINERS。當然﹐最容易使人想到的便是球員。假如香港聯賽的球員能夠媲美英格蘭EPL﹑西班牙LA LIGA,香港球迷一定不會再躲在電視面前觀看球賽。

不過﹐那當然是痴人說夢。我不是說﹐香港球員的水平永遠沒有可能比得上外國球員。只是﹐我怕當他們有了那個水準的時候,香港已經再沒有什麼足球聯賽。

始終﹐遠水不能救近火。

我以為﹐香港足總應該注視的是球場裡面的氣氛。這是唯一能夠贏得歐洲聯賽的範疇。因為到球場看球賽跟在電視面前看﹐實在相差得太遠。要讓球迷記起到球場看球賽的滋味。那是球圈中人要多研究的地方。

也許﹐你會說﹐那是雞和雞蛋的問題。因為假如球賽吸引﹐一定能使球迷入場觀看﹔一多球迷入場觀看﹐球場氣氛自然好﹔現場看球賽的氣氛好﹐球迷必定不斷捧場。

你的講法當然有道理。不過﹐實在有很多方法吸引球迷。球賽水準其實只是其中一樣。

例如﹐兩年前﹐正值「愛國論」討論熾熱的時候﹐香港便要在世界杯外圍賽面對中國隊。假如香港足總夠GUTS,就應該來一個政治和足球的CROSSOVER,廣邀民主派跟土共討論香港隊在這個DILEMMA底下﹐應該如何自處。或者暗中出錢﹐宣傳中資機構僱員到球場支持中國隊有叉燒飯送﹐然後又免費在球場替民主派候選人拉橫額。甚至巧妙地散播謠言﹐暗示有人要求香港隊故意輸掉球賽(只是﹐那個是一個事實)。太多太多的方法﹐去讓球賽成為焦點﹔太多太多的方法﹐去吸引球迷以至非球迷入場觀看球賽。只是﹐他們都一一錯過。

要拉球迷走回球場﹐我們當然不能跟歐洲聯賽比拼水準。我們只有用其他方法。不過﹐倒是要動動腦筋﹐和敢拿出一點勇氣才成。

只是﹐為什麼我還未香港足球操心﹖我不是說過要香港足總倒閉的麼﹖

Tuesday, December 12, 2006

早幾天讀倫敦時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臉孔。

那是梁家傑。

他宣佈參選特首﹐是上星期一THE TIMES五宗國際大事的其中一樣﹐佔了一整版。

JANE MACARTNEY替陶傑做了一個正面教材﹐示範了一次如何只寫故事主角身邊客觀的事和物﹐便能使讀者自自然然﹐走到了記者希望大家走到的那一邊。陶傑時常說﹐寫文章﹐要LET THE FACT SPEAK THE STORY。他說的FACT,便是指週邊的一切事件和物件。的確﹐它們都不會說話。不過﹐就是它們都不會說話﹐只要作者能夠正確選擇材料﹐便能從容冷靜地﹐讓文章在不偏不倚裡BIASED。那是觀察力和想像力的最佳FUSION。

以下是文中一些例子﹕

A well-dressed barrister and experienced politician, Alan Leong has just decided to run an almost hopless race.

Sitting in his smart book-lined office in central Hong Kong, surrounded by family photos and wearing a well-cut suit and matching tie and pocket handkerchief, he hardly fits the image of a crusader.

不過﹐整篇文章吸引我的﹐倒是JANE MACARTNEY如何寫曾蔭權。更直接的﹐應該是如何稱呼這位香港特首。

我不知道﹐現在南華早報寫曾蔭權時﹐還會否稱他做SIR DONALD。不過﹐在倫敦時報裡﹐曾蔭權已經只不過是DONALD TSANG。在英國傳媒眼中﹐他已經不配做大英帝國的爵士。那位駐北京的英國記者是這樣寫的﹐

Donald Tsang, the incumbent, is the clear favourite and has already effectively been anointed by the territory's communist masters in Beijing.

眾所週知﹐英國人階級觀念很重。所以﹐只要從英女皇手上領過了什麼銜頭﹐在報紙上﹐你的名字前面便不會再只是MR,或者MS。正如﹐曼聯領隊費格遜﹐在體育版的所有文章一提及他﹐就是SIR ALEX﹐ 不會只是ALEX FERGUSON。當然﹐還有那些LORD。

我不知道曾蔭權翻到那一頁時﹐有什麼想法。

也許﹐倫敦時報是一時大意﹐沒有查清所有材料﹐忽略了曾蔭權原來竟然是SIR DONALD。不過﹐倒也難怪他們。因為一隻PEKING政府的傀儡酒狗﹐怎麼可能是大英帝國的爵士﹖記者稱香港的宗主國做COMMUNIST MASTERS IN BEIJING。

始終是一篇講梁家傑參選特首的報導﹐記者是這樣簡單一句結束全文﹕MR LEONG PUTS ON A BRAVE FACE。

Monday, December 11, 2006

有天﹐我在這裡說﹕

不知道從那時候開始﹐香港人便很喜歡把自己跟老伴在房中的事﹐肆無忌憚地講出口。什麼事情﹐都習慣在後面多加一個「性」字。像選擇性﹑建設性。或許﹐這是社會開放進步的象徵。只是﹐我依然是一個傳統的人。對於「競爭性特首選舉」這個詞語﹐我實在很反感。不過﹐在「一身叫雞氣」下﹐那又似乎使用得很自然。至少﹐很符合身份。

朋友讀後﹐留言道﹕

當the Oxford Dictionary每年都編進不少slang的時候,便代表語言是會隨着潮流改變。當人人都說「選擇性﹑建設性」的時候,中文裏多一個「性」字,也未至於改變原文的意思,也許還能令今時今日的讀者更易明白。

我想﹐她寫的the Oxford Dictionary就是大名鼎鼎的O.E.D.-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那是我準備送給女兒的第一份禮物。我以為﹐每一個家庭﹐都應該有一套牛津英文字典。)

我知道﹐隨著生活轉變﹐每年O.E.D.都會加入一些新字。像EMAIL這一個新字,經過編輯多年討論﹐就在近年編進字典裡面。只是﹐我真的不知道O.E.D.是否每年都會加入不少俚語﹐也很懶沒有去查究。不過﹐我很同意﹐語文應該有生命力。正如我在今年國慶日那篇BLOG寫道﹕

語文﹐從來都應該是跳躍的﹑活潑的。為了使自己更加完美﹐語文應該不斷吸收其他外來語的優越地方﹐來補自己的不足。例如﹐在法律條文裡面﹐中文始終未能像英文一樣﹐簡潔而條理地把事情表達出來。因為中文本身就有很多含糊的地方。三思而行的「三」便不是解三次﹐那是多次的意思。中文實在應該在保存模糊美的同時﹐也引入一些英語的思想﹐好讓自己能夠簡單直接說好規定和要求。唯有這樣﹐我們才能有望得到法治。法律條文總不能人言人殊。這應該是中文應走的方向。這應該是中文的出路。這是中國成為世界大國必定要走的路。

可是﹐我們又是否真的有需要在一些詞語後面多加一個「性」字﹖多加一個「性」字後﹐是否可以彌補到我們語文本身的不足﹖

我以為﹐並不如此。

「選擇性﹑建設性」這些詞語其實都不是中文。它們都是英文的直接翻譯。「選擇性」就是SELECTIVE。「建設性」便是CONSTRUCTIVE。「決定性」則是DECISIVE。很明顯﹐都是很粗暴地製造出來的新中文詞彙﹕先把字首翻譯過來﹐然後再把那個-TIVE變做「性」。很簡單。不過﹐那是既不尊重中文﹐也不理解英文的流氓行徑。我贊成引入外語﹐來填補語文裡面本身沒有的思想。可是﹐當我們自己本來就有一個(甚至多個)同樣意思的詞語時﹐我們是否還需要向外求助﹖盲目地把外文變做自己語文的一部份﹐只會增加民族裡面溝通的不便。我甚至以為﹐那是等於數典忘祖。是變賣自己歷史悠久的文化。

我不認為「選擇性﹑建設性」這些詞語能令今時今日的讀者更易明白。假如它們真的能夠讓讀者較易理解句子﹐那是因為那些讀者的大腦都鬧上便秘。給餵食了太多紅肉﹐沒有一點蔬菜水果﹐怎能不便秘﹖

況且﹐謊話講得多變會成真。人人都錯的時候﹐我們便會誤以為那是正確。那不是約定俗成。那是集體地賤賣優美的中國語文。

假如大家都認為那沒有問題﹐那麼﹐我們真的是來到了決定性的一刻﹐實在有需要選擇性地提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

假如你們以為這一句話通順無誤﹐假如你們以為這一句容易理解﹐我將無言。

Sunday, December 10, 2006

週末假期。

睡夢中﹐給老朋友的電話吵醒。沒有多談﹐因為我實在太累。掛了線後﹐望望床頭的鐘。原來經已十一時許。朋友倒是計算好了時間﹐只是未有料到我才在床上睡了五句鐘。前一天夜晚﹐聖誕派對關係﹐凌晨四時方回到住所。

不過﹐也著實很多謝這一個電話。要知道﹐在愛爾蘭的冬天﹐遲起床的代價﹐便是一整天要活在黑暗的世界裡面。拉開窗帘﹐看見外面難得陽光燦爛。我知道﹐更應該是起床的時候。縱然可能還有一些宿醉未醒。

我刷著牙﹐感到小腿依然有點疲乏。

這倒也難怪。昨天晚上﹐是走了太多的路。跟JOHN和BARRY分手後﹐我竟然聽從了FIONN的建議﹐從都柏林第四區走回家。我是住在第一區。那是六個火車站的路程。當然﹐想過乘的士。只是滿眼所見﹐沒有一輛的士沒有乘客﹐的士站也排滿了長長的人龍。始終﹐是凌晨三時。大家喝醉後都趕著回家。

其實﹐假如能夠截得了一架計程車﹐我們一行四人倒是應該到了HOWL ON THE MOON去。那是一間酒吧的士高。在MERRION SQUARE附近。一眾女生倒是在那兒等候我們。

派對結束後﹐我們是一起離開餐廳。那時候﹐應該是兩點多。LEEANN提議﹐要繼續狂歡下去。於是﹐便帶同所有女生﹐跳上一輛剛巧停泊在路旁的的士﹐直奔MERRION SQUARE。剩下我們四個男生﹐在凜冽的寒風下﹐等候下一架沒有載客的計程車。

我們一邊伸手截的士﹐一邊高舉一支又一支的紅酒和白酒對飲。可能是酒精關係﹐BARRY開始講起自己不愉快的遭遇。我們都竟然有點身同感受。談論間﹐我們開始互相熊抱起來。我感覺到BARRY的顫抖。我知道﹐那不是冰冷空氣裡的抖震。那是宣泄內心不滿後的餘震。我也聽到擁吻的聲音。FIONN笑著問﹐在這個天主教的國度裡﹐同性跟同性是否容許在街上擁吻﹖我當然不知道答案。不過﹐我發現﹐原來男人跟女生一樣﹐在非常不開心的情形下﹐也需要一個男人的大力擁抱。

把剩餘的酒都灌進了發愁的身體裡面後﹐BARRY竟然哼起了YESTERDAY的旋律。我們於是就在街上唱起歌來。他們都不大記得歌詞。倒是我還能夠把整首歌原原本本唱完。BARRY指著我說﹐D-! YOU ARE REALLY A MUSICAL LEGEND!

老實說﹐假如唱的是ARCTIC MONKEY,又或者是THE RED HOT CHILLI PEPPER,我一定跟不上。只是﹐你們唱的是披頭四的作品。他們方是恆久不滅的音樂傳奇。

花了一個小時﹐也未能找到一輛沒有載客的計程車﹐街上也越來越多人爭截的士。JOHN便撥了個電話予MARIA,告訴她我們決定將各自返家。

本來我跟FIONN同路。只是﹐因為他要趕著乘最後一班夜車﹐北上到愛爾蘭的邊境。我不想拖慢他的腳步。況且﹐臨分手的時候﹐BARRY又再多擁抱了我一次。他在我耳邊,喃喃地講著一大堆說話。我不是聽得很真。只聽到一些詞語﹐像最好朋友﹑亞洲﹑越南﹑香港﹑聖誕和回家。我著JOHN看緊BARRY。因為他似乎飲得很多。

獨自一人在冰冷的空氣裡慢走﹐我的醉意開始給清洗掉。我覺得有點精神。我想起了早前跟老朋友通過的一趟電話。知道我將有很多聖誕派對﹐他叮囑我小心酒後亂性。我笑著回答﹐聖誕派對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要亂性麼﹖

為什麼都柏林夜晚的計程車這麼少﹖

刷完牙﹐洗過臉後﹐我翻翻月曆﹐記起了下星期四的第二個派對。

Saturday, December 09, 2006

曾經﹐我們是一個充滿自信的民族。自信得近乎自大。我們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我們叫自己住的地方做中原。中原以外﹐便是蠻夷。

其實﹐我們也不是自大得沒有理由。翻開歷史書﹐那時候﹐我們的GDP比所有蠻夷的總和還要多。有著這樣逢勃的經濟﹐我們自然吸引到不少外向的野蠻民族。始終﹐人人都想過豐衣足食的日子。假如自己的地方提供不了﹐到外面尋找確實是唯一的路。自古以來﹐我們總受到一定程度的外族威脅。遠古有匈奴﹑突厥﹐後來又有契丹﹑大金﹑蒙古和女真。他們都有一個特點﹕居住的地方都在我們週邊。要入侵﹐都是靠陸路。

可是﹐道光皇帝以後﹐要來富庶中原分一杯羹的﹐已經是另一個大陸的民族。他們科技發達﹐技術先進﹐有可以遠行的艦隊﹐有無堅不摧的武器。無疑﹐他們都是中國歷史上最厲害的外族。見識過洋人船堅炮利後﹐我們開始知道﹐原來自己只是世界的一部分。我們再不是世界的中心。我們發現﹐我們經常掛在口邊的什麼天朝大國﹐都不過是一場空話。一次又一次戰敗﹐一條又一條不平等條約後﹐我們開始承認自己有不如洋人的地方。洋務運動開始﹐就標誌著我們便從極自大的世界﹐走到了極自卑的世界。

在世界舞台上﹐我們對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一絲信心。

直至現在﹐或翻開報紙﹐或扭開電視﹐無論講的是什麼﹑討論的是什麼﹐我們都很容易聽到這樣的理據﹕

「不單只我們中國方有這個毛病﹐便是英美等西方列強﹐也同樣犯著這樣的錯。」

我很不明白。

我不明白﹐何解老是要用別人來做衡量的標準。我不明白﹐何解老是要用別國的過失﹐來為自己開脫。我們不時聽到我們的領導人說﹐要超英趕美﹐要做亞洲的曼克頓﹑東方的倫敦紐約。我們又聽過我們的領導人說﹐美國也有死刑﹐也會錯判無辜的人﹐所以我們把沒有犯罪的人槍斃﹐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倒也奇怪﹐他們總不會說﹐英美的民主選舉很成功﹐我們應該爭相傚法。)

仿彿一切只要跟得上世界列強﹐便是犯錯也跟他們犯上同樣的錯﹐我們就是做到最好。

最近﹐有朋友對我早前的兩篇文章有些意見。其中﹐她說﹐寫不好母語的,不只是中國人。以英文為母語的人也會串錯字呢﹗

我相信﹐世界上寫不好母語的人﹐多如恆沙。我也知道﹐有英國大學生經常串錯字﹐他們的英文甚至比香港的還要差。不過﹐是否因為「以英文為母語的人也會串錯字」﹐我們便可以躲懶﹐我們便可以得過且過﹐只寫大眾都能讀懂的不太爛中文﹐不再堅持寫真正中文﹖

我想﹐便是因為世界上有太多寫不好母語的人﹐我們更加要堅持寫真正中文﹐放棄那些西化文字和英文直接翻譯。因為我們要做受世界景仰的民族。

從來﹐我以為﹐做任何事情﹐都不應只是AS GOOD AS,或者BETTER THAN。我們做事一定要做到THE BEST。我也相信﹐世界上都不應有任何標準讓我們跟從。因為我們就是世界的標準。

Friday, December 08, 2006

我想﹐你不會不同意這樣的觀察﹕

連鎖超級市場和便利店壟斷了市場﹐小企業備受淘汰。在大財團猛烈的攻勢下﹐士多辦館一家又一家陷落。小孩子買東西說上「SEVEN」﹑到「百佳」﹐他們已不知道什麼是「士多」﹑什麼是「辦館」。這兩個名詞﹐早隨著殖民地時代漸漸消失了。

也許﹐法國人是病了。陶傑說,那是病在心理,壞在精神。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感覺﹕法國正在慢慢Downgrade成第三世界。巴黎滿街是搶匪,老鼠橫行,售貨員粗野。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麼唯美的法國人會淪落到這個樣子?

不過﹐便是多麼病﹐他們依然懂得保護自己的文化。他們不會讓大財團破壞社會一切的和諧秩序。

早前﹐為了好讓那些角落小店能夠跟那些連鎖超級市場和便利店競爭﹐法國總統希拉克推出了一系列措施﹐包括減稅和依舊不批准SUPERMARKET在星期天開門營業。他也不准許超級市場和便利店減價。

角落小店就是英文CORNER SHOP的直接翻譯。英國人都很悶蛋地把那些雜貨店﹐一律統稱叫CORNER SHOP。跟英國人很不同﹐法文裡面﹐那些店都有一個性感的名字﹐ÉPICERIE。其實﹐它跟CORNER SHOP不盡相同。因為ÉPICERIE是那麼的FRENCHNESS。ÉPICERIE這個名詞﹐早在中世紀已經出現。很明顯﹐那是法國人生活的傳統。巴黎最古老的百貨公司LE BON MARCHÉ,起家的時候便是一間ÉPICERIE。那是1838年。也不好跟香港的雜貨店混在一起。因為可有一些ÉPICERIE專售高價貨。還記得電影AMÉLIE嗎﹖像巴黎的L'ÉPICERIE。那兒有九十種果醬﹑七十種芥辣﹐供顧客選擇。

調查發現﹐法國人都依然很願意幫襯這些傳統小店。

跟以前香港的士多辦館一樣﹐ÉPICERIE都是有人情味的地方。老闆ABDELLAH FAITH對著從英國來的記者說﹐I SELL EVERYTHING FROM CONDOMS TO WHISKY WITH A WARM WELCOME FOR MY CUSTOMERS。

陶傑寫過﹕士多是一個很有人情味的地方。士多店的老闆娘﹐可以記得每一個來買汽水和廁紙的小朋友﹐叫得出他們的乳名。士多流行的時代﹐汽水仍是瓶裝。買幾瓶汽水回家﹐瓶子要交按金﹐叫做「按樽」。按樽的錢﹐就是對士多老闆娘的一個小小承諾﹐答應她﹐我們不會永遠不再回頭。有一天﹐我們一定會穿著小木屐把空瓶子再提回來﹐把按樽費領回去。

只是﹐在大財主﹑大集團老闆﹐方是特首選舉的提名人和選民的情況下﹐要希望行政長官傚法希拉克﹐讓小企業可以跟連鎖超級市場和便利店競爭﹐實在是痴人說夢。於是﹐小生意便像城市裡的樹木一樣﹐越來越少發芽成長的空間。香港所有商場都變得一模一樣﹐都是售賣著相同的貨品。

話得說回來。早年經濟蕭條﹐政府不想打救﹐於是呼籲失業市民想辦法創業。究竟會有幾多人會盲目聽從政府的呼籲﹖也不知道這樣害死了幾多人﹖

要知道﹐在這樣的政治環境底下﹐香港根本不是適宜小本創業的地方。

那再不是一個尋夢理想地。

Thursday, December 07, 2006

跟一般香港人一樣﹐從小﹐寫的字便非常醜。

為了遮掩醜怪異常的字體﹐不知道何時開始﹐我選擇了「行草」。當然﹐那不是正式的行草。那是只有我才能完全讀懂的書法。(不過﹐老實說﹐假如你不每個字看﹐只看整幅圖畫﹐其實那也算漂亮。)便是如此﹐我還是很喜歡跟人寫信。於是﹐經常惹來不少投訴。都說﹐讀不到我寫的字﹐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早陣子﹐收到一位朋友的信。她寫道﹐你的字永遠都很草。每次讀你的信﹐總是要看幾回﹐才能猜曉你的意思。你的所說所想﹐真是少一點耐性﹑少花一點心機﹐也不會明白。

忽然﹐想起了另外一個她。

我想﹐也許直到現在﹐她還未能完全讀懂我寫給她的每一行意思﹐更遑論字裡行間的天使。不過﹐話得說回來。她能讀懂才怪﹗因為便是有閑情逸致﹐她也根本不可能還會翻開那一張張信箋﹐重讀我心底裡的每一句話語。因為﹐對於她來說﹐那些已經是一句又一句的廢話。我更相信的﹐是她早已把那些信箋如垃圾般拋掉。

我同意﹐我的所說所想﹐真是少一點耐性﹑少花一點心機﹐也不會明白。不過﹐那不是因為我那些潦草的字體。那是因為﹐我從來都不是一個直截了當的人。我總喜歡繞著圓心跑。有時候﹐那個半徑可以很短﹔有時候﹐那個半徑實在很長。不過﹐無論如何﹐總不會是零。

早前讀報﹐知道愛丁堡有一間小學決定﹐今年開始﹐要所有學生學寫墨水筆字。

有見太多VOWEL FREE的短訊﹐和文法完全不通的電郵﹐使到現今兒童﹐以至大學生和老師都寫不出一手讓人讀懂的字體﹐劉意思校長(B.LEWIS)相信﹐寫得一手好的墨水筆書法﹐會增強兒童自信心﹐使他們肯定自我。校長規定﹐所有教師都要懂得使用墨水筆﹐要寫得出端正的字體﹐因為他們都要教學生寫字。我不知道﹐有幾多人因此失業。

從前﹐墨水筆是每個學生必須學曉的東西。只是﹐原子筆出現後﹐社會有了很大的變化。大家都放棄了墨水筆。因為墨水筆很難使用﹐很容易把整頁紙弄污。又會漏墨水。一個不小心﹐整件衣服都可能要報銷。

不過﹐劉意思校長這個建議﹐得到了社會讚賞。尤其得到當權的認同。

眾所週知﹐貝理雅總是用墨水筆﹐把所有演講辭寫好一遍﹐才遞給秘書打進電腦裡面。他也很喜歡送人邱吉爾牌(CHURCHILL)的墨水筆。上年BOOKER PRIZE得主JOHN BANVILLE說﹐用墨水筆寫作的速度剛剛好。用電腦寫作﹐很多時候﹐都是電腦走得比自己的腦袋快。

倫敦時報說﹐THIS IS THE LAST-DITCH ATTEMPT TO SAVE THE NATION'S HANDWRITING。

的確如此。

來到都柏林後﹐我發覺﹐我的字體原來很漂亮。因為其他愛爾蘭的同事﹐無論男或女﹑年青或老成﹐他們的字竟然都像幼稚園學生的字。說來見笑﹐上司AOIFE便曾經稱讚過我的字體。

我的確很想寫好我的字。只是﹐假如我把我的字寫好﹐你豈不是不會把我的信讀完又讀﹖

Wednesday, December 06, 2006

離開香港後﹐我發覺﹐飲食上﹐我是一個哈日族。也許﹐是都柏林沒有一間合意的日本料理店。我最惦掛的竟然是魚生﹑壽司﹑天婦羅和鰻魚飯。

有天下班﹐在火車上碰見公司秘書DANIELLE。她對我說﹐從香港來到都柏林﹐最不適應的該是飲食罷﹖在愛爾蘭的首都﹐沒有一間特別出眾的食店。我回答道﹐其實也不然。亦有幾間很好的店子。老實說﹐中菜也很不錯。我提起了GRUEL、GALLAGHER、101 TOBALT和中興樓。

言談間﹐我們提到日本料理。我們都以為都柏林實在沒有讓人滿意的日本食物。DANIELLE說﹐以前在三藩市﹐她最喜歡的便是魚生和壽司。那裡實在有太多出色的日本廚師。在DUBLIN,所有日本食物都變了樣﹐變得很IRISH。

曾經根據雜誌THE DUBLINER的THE BEST OF DUBLIN 2006介紹﹐到了SOUTH GREAT GEORGE STREET上面的一間料理店YAMAMORI。跟妹妹試了一次後﹐都很同意文章的最後一句﹐THERE IS STILL PLENTY OF ROOMS IN THE MARKET FOR SOME COMPETITION,THOUGH。我知道﹐還有兩間店可以吃到日本菜。其中一間是迴轉壽司。只是﹐我想﹐也不用去試試了。無謂浪費金錢。

在愛爾蘭﹐假如想吃日本料理﹐還是過海到倫敦去罷。

記得有人說過﹐FOODWISEV,IF YOU CAN'T FIND SOMETHING TO SUIT YOU IN LONDON THEN THERE'S NO HOPE FOR YOU。英國是沒有出眾的菜式﹐也沒有一樣東西叫BRIT CUISINE。只是﹐你卻可以在倫敦吃到很多很好的不同國家菜式。

日本料理﹐當然是其中一樣。

最近﹐我便在英國首都找到兩間很好的日本料理。當然﹐你不能跟NADAMAN比較。只是家庭式經驗。我覺得好﹐因為都是日本人開的店﹐幫襯的都有日本人。而且都很便宜。要知道﹐日本人在外地很少吃本國的菜。他們以為﹐吃得入口的日本料理﹐都在日本。

一間在LECEISTER SQUARE。在唐人街附近。跟旺記同一條街。假如旺記在街頭﹐那間日本料理店便在街尾。裡面很像天才小廚師洋一的食店。供應的都是便當。也有魚生飯。最多人吃的是日本CURRY。份量都很多﹐卻不用十英鎊。

另一間則在GOLDERS GREEN。就在地鐵站對面。裡面全部都是日本人。吃的都是日本家庭式料理。那天下午﹐我們點了一個魚生定食和一個壽司定食。我想起了以前到日本旅行的回憶。更意外的是每人也不用六英鎊。

我知道﹐WAGAMAMA依然人頭湧湧﹐依然很受歡迎。

也許﹐大家都不當它是一間日本食店罷。的確﹐實在很難當它是一間日本食店。因為他們供應的都不是日本食物。

Tuesday, December 05, 2006

正如MARIA所說﹐沒有一次銀行假期﹐我是會留在愛爾蘭。

十月尾的銀行假期﹐我如常到了倫敦。

到EMIRATES STADIUM看完EVERTON的精彩演出後﹐我們到了LECEISTER SQUARE,打算看看還有沒有可能找到兩張MUSICAL的票子。我始終很想看LES MIS、PHANTOM和LION KING。(十一月後﹐還有ANDREW LLYOD WEBER的新作THE SOUND OF MUSIC。)不過﹐世界上面實在沒有太多幸運的事情。所有即晚的門票都已售罄。想過到電影院去﹐只是又不捨得花十三英鎊看一部電影。(在倫敦其他地方﹐如BAYSWATER,只需八英鎊。)於是﹐我們決定找一間餐廳吃頓好的。

妹妹說﹐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吃過印度菜。我們便到了一間印度餐廳。就在PICCADILLY CIRCUS附近。其實﹐整條街都是印度餐廳。我們只選了一間裝修最好。

餐廳很滿座。碰巧﹐有人用膳完畢﹐我們方能不用等候太久。

我們點了SAMOSA做前菜。也有烤雞和乳酪波菜矮瓜。我記得﹐以前在印度會吃過一款茄醬咖哩,只是記不起它的名字。翻閱餐牌良久﹐找到一款有茄醬的咖哩。不過﹐當菜來了後﹐又發覺好像有點不同。當然﹐少不得NAN。本來﹐還想點我喜歡的烤羊肉卷。只是才得兩個人﹐也不好點太多的菜﹐以免浪費。

本來﹐我便喜歡吃印度菜。加上可能是太久沒有吃過印度菜﹐的確覺得很好味。有侍應以為我們是日本人﹐跑了過來問我們HOW-CHI,A-LI-A-DO。我沒有矯正他。因為我常記得陶傑的一句話﹕在外地給人誤會是日本人﹐是三生修來的福份。

至少﹐我們依然很DECENT。並未給紅色大陸污染。

吃畢主菜﹐侍應便給我們遞上了甜點餐牌。望著那些甜品照片﹐我想起了GAY LORD的甜品和那些鮮紅得很假的甜醬。印度菜裡面﹐我最怕的就是那些DESSERT。我知道﹐LECEISTER SQUARE那兒有一間意大利雪糕店。我便提議吃意大利甜點。(GAY LORD是香港的一間印度餐廳。)

正要結賬的時候﹐妹妹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她公司裡面的一個朋友。在電話裡面﹐她跟她的朋友說,正在PICCADILLY CIRCUS的一間印度餐廳用膳。接著﹐她竟然為電話另一端的朋友描述了一次餐廳的裝修和間隔。突然﹐我聽到妹妹很大聲的說了一句「WHAT?」。然後﹐便很為難地拿開電話﹐向附近的一位侍應示意﹐要他走過來﹐就像有一個新的ORDER。

她把電話遞給了那位侍應﹐很尷尬地說﹐這兒是我的一位朋友。她說認得你﹐希望跟你談談。侍應當然很詫異﹐有點不知所措地拿取了妹妹的手提電話。我聽到他用我不懂得語言跟電話的另一頭交談。

我有點驚奇地聽著妹妹的解釋。

原來﹐這間餐廳是她朋友的家族生意。很久以前﹐當知道她很喜歡印度菜後﹐已經說要給妹妹一張VIP CARD。現在﹐她要父親的夥計給我們打個折頭。

世界上面不是有太多幸運的事情。不過﹐總可以碰到一些。

註﹕我喜歡的那種咖哩叫MALASA。

Monday, December 04, 2006

上星期五﹐可能因為知道以後的幾個星期將會有很多派對要參加﹐很多同事都在這個週末回家鄉去。於是﹐下班的時候﹐公司裡面實在沒有剩下太多人。

為趕上那些長途巴士﹐回家鄉的人都會提早一點離開。吃過中飯後﹐便會陸續聽見人家跟你講「有個好週末﹐我們星期一再見」之類的說話。公司對此﹐也很了解﹐不會有什麼投訴。因為大家都很明白我們是為了家庭生活才工作﹐都同意家庭生活方是生活最重要的部份﹐工作不過次要。所以﹐我們實在要主次分明﹐不能因為工作而忘記家庭﹐不能只為了腦海裡的將來而忽略了眼前的現在。

五點半離開公司的﹐便只有我跟ADRIAN、SUNDAR三個異鄉人。印度藉的SUNDAR也不能算做一個。因為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已搬來了這個國家。下班後﹐他都要趕回家﹐享受一下天倫樂。要到外面找節目的﹐其實只得我和ADRIAN兩個。

我提議吃愛爾蘭的傳統菜。

在都柏林﹐打正旗號供應愛爾蘭傳統食物的餐廳﹐我知道兩間。都在TEMPLE BAR。

GALLAGHER我是到過很多次了。那是一間專售BOXTY的餐廳。假如你讀過'TIS三部曲﹐對於BOXTY也不會陌生。那是用薯仔做的PANCAKE,再佩上一些肉來做餡料。故事說﹐以前愛爾蘭人生活很苦﹐都很窮﹐買不起雞蛋﹐可是卻又很想吃PANCAKE,於是便心生一計﹐用滿地都是的土豆﹐來代替雞蛋。那就是BOXTY的由來。經過百多年來的鑽研﹐GALLAGHER的BOXTY的確很美味。很多時候﹐店外都會有一條長龍在等候座位。

我想試新。於是﹐我們到了GALLAGHER斜對面的OLIVER ST JOHN GOGARTY。那是一間酒館餐廳。整年都有現場音樂表演。是其中一間經常都擠滿了人的店。從外面看﹐裡面永遠水泄不通。望著那人山人海﹐我們想﹐這不會是一間很爛的店。始終﹐群眾的選擇較少出錯。

店的樓下兩層﹐都是酒館。餐廳則在三樓。跟酒館比較﹐餐廳的確少很多人。至少﹐還有沒有坐人的座位。也許﹐要特別安排﹐我們在等了良久﹐侍應方領我們就座。的確是特別安排的座位﹐桌面很細﹐才僅過半米乘半米的大小。餐牌只得一面A4紙﹐油印了大大的字體﹐原來已經是所有STARTER、SOUP和MIANCOURSE。跟GALLAGHER更不同的﹐竟然沒有是日精選。餐牌底下﹐還印有一排字﹐寫道﹕每人最低消費十九塊半。

從來﹐我對設最低消費的餐廳﹐都很反感。我以為﹐你總不可能限制著顧客的選擇。為什麼我不能堂堂正正地只點一個沙拉和一杯清水﹖為什麼硬要我多點一樣菜﹖要不﹐就多要我五塊錢。幸好﹐這兒的定價也算「合理」。一個MAINCOURSE,最便宜的也要算你十九塊九毫半。不用為那最低消費操心和勞氣。

我們都點了一個CASSAROLE。ADRIAN要的是雞﹐我要的是浸過GUINNESS的牛肉。還有兩杯清水。

餐廳很有效率。才點了菜﹐轉個頭兩個CASSAROLE便已送到面前﹐可那兩杯清水還未來到。望著那兩個菜﹐我實在分不到什麼是IRISH STEW、什麼是CASSAROLE、什麼是湯。我膚淺地以為它們都是一樣的東西。ADRIAN笑著道﹐顏色有點不同﹐CASSAROLE的顏色比較深。我咬著那尚有微溫的牛肉﹐唯有苦笑點頭稱是。

當我們拒絕要甜點的時候﹐賬單便神速地來到桌上。餐廳的效率﹐又可再見一斑。剛好每人二十塊。我們都沒有給小賬。到快餐店吃預製好的食物﹐是不用給小賬的罷﹖

在TEMPLE BAR的鵝卵石上走著﹐望見了GALLAGHER店外的人龍。我們發現﹐到OLIVER ST JOHN GOGARTY的人﹐不過都是到樓下的酒館飲酒聽音樂罷了。

Sunday, December 03, 2006

未知是否因為聖誕節的關係﹐最近﹐愛爾蘭的郵政服務改善了很多。

上星期﹐收到的三份郵件。都竟然只用了四天,便從香港跑到來都柏林。是以前的一半時間。有時候﹐甚至需要兩個﹑以至三個星期﹐方能安全抵達。我記得﹐曾經等一位朋友寄給我的信﹐等了足足二十一個工作天。那時候﹐我們都以為是寄失了。不過﹐話得說回來﹐便是如何差勁﹐愛爾蘭的郵政服務總比墨西哥的好。前幾天﹐跟一位在那跳豆國家工作的朋友聊聊電話。原來﹐他才剛收到我在布達佩斯寄給他的那張明信片。天﹗我把明信片投進郵筒﹐是六十多個二十四小時前的事了。我怕﹐在香港的那些朋友﹐可能已經在家裡遺失了那張從東歐寄出的POSTCARD。

我對愛爾蘭的郵政服務改觀﹐除了是他們的速度加快了很多外﹐還有是他們寄給我的一張溫馨提示。當然﹐他們沒有像回歸後的香港那樣﹐明碼標明是溫馨提示。老實說﹐我也很討厭「溫馨提示」這一類字眼。我想﹐提示溫馨與否﹐那不是宣之於口的事。那應該是一種無形的感覺。
那其實是一張單張。上面有一個雪人﹐手裡執著一封郵件。還有這樣的一段文字﹕

THE MOMENT YOU SEND A CARD,IT'S CHRISTMAS.
DOWN THE ROAD OR AROUND THE WORLD,
WHEREVER YOU SEND YOUR CARDS
THEY'LL BE GREETED WITH JOY.
BECAUSE THE MOMENT YOU
SEND A CARD, IT'S CHRISTMAS.
EVERYONE LOVES TO GET A CARD XX

簡單的幾句﹐我知道截郵的時間快到。縱然他沒有清楚講明截郵的時間。正如陶傑教寫作時說過﹐不好當讀者是笨蛋。應該在文字裡面﹐多留些讓人想像的空間。跟國畫裡面的留白同理。況且﹐收到這封提示後﹐打算寄聖誕卡的人一定知道如何做法。實在用不著處處提醒。九七回歸後﹐香港的其中一個問題﹐便是政府老是當市民大笨蕉﹐什麼事情也得要管著。於是﹐市民也就養成依賴的習慣。當問題發生﹐他們自自然然歸咎政府﹐從不會以為那可能是自己的問題。在這樣的環境下﹐香港政府怎能不處於劣勢﹖

簡單的幾句﹐我知道截郵的時間快到。縱然我也實在不用他的提示。因為收到這個提示的同一天﹐我也收到了今年的第一封聖誕卡。還有一份聖誕禮物﹐是我喜歡的歌曲。

回家放低了那些重甸甸的文件後﹐在跟朋友到餐館吃飯前﹐我跑到了O'CONNELL STREET上面的郵政總局﹐買了兩排空郵郵票。那是都柏林裡面唯一一間七點鐘依然營業的郵局。

我發覺﹐裡面的燈火﹐今晚特別通明。只希望他們不會再令我失望。但願如此。

Saturday, December 02, 2006

朋友﹐恭喜了。今天(1 DEC)是你們的大喜日子。

的確很希望能夠親身來恭賀你倆。只是﹐未有人贊助機票﹐唯有利用這個專欄﹐做一做BEST MAN的一個重要職責﹕GIVE A TOAST。

假如沒有記錯﹐你們兩個應該是在中大讀書的時候認識。從BACHELOR到MASTER。只是﹐結婚倒是一件很特別的事情。結了婚後﹐男生會失去了個BACHELOR;女的卻又無端多了一個MASTER。所以說﹐讀書的確實在無用。

況且﹐朋友﹐從今天起﹐你是註定當不成一個哲學家。還要那個MPhil幹什﹖要知道﹐你比蘇格拉底幸運。

早知道你們很恩愛。以前在香港的時候﹐一起出來聚會﹐總不免見到你倆親嘴。因為實在很FREQUENT。很是羨煞旁人。

不過﹐結了婚﹐就是TWO BECOMES ONE。要兩個人黏在一起﹐不能單靠親嘴。便是學習法國的一套﹐也不是一個有用的辦法。印度作家TARUN TEJPAL便提出了一個很好的方法。她說﹕LOVE IS NOT THE GREATEST GLUE BETWEEN TWO PEOPLE. SEX IS.

所以﹐朋友﹐從今天晚上開始﹐你應該每晚都要唱一唱﹕

Come to my bedside, My Darling
Come over here and gently close the door
Lay your body soft and low beside me
And drop your petticoat upon the floor

我知道﹐這將會是你最喜歡的一首歌。

還記得年初﹐在地鐵裡面﹐我問過你的婚期﹖那時候﹐我正在為你寫一個很短很短的MUSICAL,希望能和其他THE MOSQUITOES的成員一起在你的婚讌上﹐送給你做新婚禮物。我想知道我還有幾多時間去完成。其實﹐早在我離開香港﹐遠走愛爾蘭的時候﹐我已經完成了MUSICAL裡面的詞。只是﹐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沒有我做導演﹐我不希望那個歌劇上演。況且﹐我想﹐唯有THE MOSQUITOES一起演出方有意思。希望你也同意。

談到THE MOSQUITOES﹐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公開演出的那首歌嗎﹖

希望你們到六十四歲後﹐繼續恩愛﹐那些膠水依然強勁有力。

CONGRATULATIONS!

註﹕朋友﹐知道嗎﹖你實在是太遲提議了。幸好﹐早在我的愛華頓擊敗你的利物浦的前一天﹐我
便已把你在晚宴上看到的一切錄影好。

Friday, December 01, 2006

也許﹐正如陶傑所說﹐遇上一個Football-free的男人,比遇上一個Nonsmoking的君子更加稀罕。

早陣子﹐連續幾天都寫了一些關於足球的事情。於是﹐便有朋友寫信來問﹐為什麼男孩子總喜歡足球﹖他們走在一起﹐一定有一些時間在講波經。她說﹐她不明白球場上二十多個人追逐一個小足球的趣味。因為她自己就很怕有身體碰撞的球類活動。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都不知道答案。不過﹐我想﹐答案應該跟女孩子為什麼都喜歡棍網球(LACROSSE)和投球(NETBALL)相似罷。

生活在香港﹐或者﹐你會有點不明所以。因為那是一個很英國的答案。LACROSSE和NETBALL都是英國女中學生的熱門運動。(在香港﹐唯有讀香港大學﹐方能有機會打LACROSSE。投球則實在很不流行。印象中﹐KGV有一隊NETBALL隊。)

早前﹐英國有一間私立女校﹐為了使父親能夠多了解自己的女兒﹐便邀請了他們參觀學生的棍網球和投球練習。同時間﹐也安排了一連串的工作坊﹐讓父親弄清楚女兒的想法。因為越來越多調查發現﹐父親對女孩子的自我肯定影響重大。哈佛大學發現﹐多跟父親相處的孩子﹐IQ也比較高。

學校校長ALICE PHILIPS表示﹐對於很多父親來說﹐女兒都是一個大謎團。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女兒對著自己﹐總是說生活過得很好﹐縱然明顯地她們在講相反詞。他們也不了解為何直髮器如此重要。當要跟女兒一起的時候﹐他們竟然會覺得很大壓力。他們會有點不知所措。
當然﹐那部份是因為父親跟女兒相處的時間實在太少。

工作坊開始前﹐學校讀了一些學生的願望給在場的父親聽。大家發現﹐女孩子都很希望多跟父親一起。她們希望父親能多留在家。她們不想只跟父親在CLARIDGE'S吃下午茶﹐或到MONSOON購物。她們也想跟父親在後花園嬉戲。校長說﹐與孩子相處﹐QUANTITY跟QUALITY實是同樣重要。

女孩子亦希望父親能夠多聽自己的想法。當跟母親意見不合的時候﹐她們期望父親能夠站在她們那一方。因為她們以為﹐父親應該會鼓勵她們多冒險嘗試。傳統上﹐母親都是安全至上。她們相信父親能夠給她們另外一種想法。

根據父親與女兒的網頁(www.dadsanddaughters.com)﹐我希望能夠對下面問題都答「是」。

1.我能夠講出女兒的三個最親密朋友。

2.我知道她在學校做什麼PROJECT。

3.我會為全家弄晚餐。

4.我知道女兒今天關心什麼事情。

5.跟女兒傾心事的時候﹐都是她講我聽。

我很細心讀著那個報導。因為我希望我是女兒的理想父親。(我是希望第一個孩子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