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February 28, 2007

農曆新年前夕﹐我再到大英圖書館(BRITISH LIBRARY)去。目的當然是申請那張讀者證。今次﹐我倒是有備而來。

一月的時候﹐離開香港返到都柏林前﹐我在倫敦小住了四天。那天﹐妹妹突然給老闆召回公司。於是﹐我便獨自一人跑到了KING'S CROSS去。那是大英圖書館的所在地。

倫敦是世界都會。每天都吸引了成千上萬的人從四面八方擁進來。當然﹐每個人到英國首都的目的都不盡相同。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絕對是探望妹妹。看歌劇﹑到MISATO吃飯﹑到ROYAL CHINA飲茶﹑逛逛高雲花園(COVENT GARDEN)附近的那些古老書店﹐也是吸引我這個都柏林人﹐放假便過海到倫敦的原因。

不過﹐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我很久以前便有過打算。只是﹐總找不到空去做。

那就是到國會圖書館和大英圖書館﹐翻查一下當年鴉片戰爭時候的記錄﹐看看英國人為何會有這樣的慧眼﹐從中國眾多的沿海城市裡﹐相中在南蠻之地的香港。我以為﹐這的確是一個很有趣的歷史問題。我更以為﹐這是每一個香港人都要知道的事情。假如真的有歷史系取錄我﹐這將是我研究的題目。

大英圖書館是一座不甚起眼的近代建築物。可能是座落在古典優雅的ST PANCRAS火車站旁的緣故罷。我竟然以為﹐原來香港中央圖書館亦不是很差。我也想起了紅磡海底隧道旁的理工大學。

推門走了進去﹐我見到一個讀者登記處。我以為﹐那是申請圖書證的地方。我也只不過是來翻翻書架上的書﹐查查一些古老的會議記錄罷了。我沒有想過要借走什麼。始終﹐在倫敦﹐我都不過是一個過客。於是﹐我便沒有理會那個讀者登記處﹐徑自跑到三樓的亞洲歷史研究室去。

只是﹐原來都要有一張讀者證﹐方能到大英圖書館裡面的每一間書房。守在門口的那個職員﹐示意我到地下的那個讀者登記處申請。

排著隊等待拿申請表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申請須知。我知道﹐我是不能到這個圖書館裡去的了。跟開銀行戶口一樣﹐他們要有你的住址證明。也要有你的簽名證明。雖然倫敦是我的第三個家﹐我就是沒有什麼住址證明啊。在門口登記的那位小姐﹐再次肯定了這個規定。她說﹐護照只能用作簽名證明。沒有讀者證﹐你便只可以在大堂﹐和那間書店逛逛。

其實﹐那天我沒有帶護照出街。

離開圖書館﹐走回英王十字地鐵站的時候﹐我知道﹐我的確要在我這個第三個家﹐拿取一個住址證明﹐好方便我在英國到處遊逛。我是想過換取英國的駕駛執照。只是﹐他們要我的護照﹐跟申請書一拼遞交。除非會留在倫敦一個月﹐否則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下我的護照。

我想起了早前妹妹老闆跟我講過的話。他問我為何不在他們的銀行開一個戶口。那時候﹐我回答說﹐我倒是住在都柏林啊。之後﹐他沒有再說些什麼。

忽然﹐我想﹐這不是一個很好的主意嗎﹖我決定要妹妹給我在她的銀行開一個戶口。她的老闆應該幫到忙。

於是﹐年三十的那個下午﹐我便拿著銀行寄給我的通知﹐再次走到了大英圖書館去。只是﹐在電腦填寫申請表的時候﹐我發現﹐原來他們要的就只是一個住址證明。不一定是英國的住址。

(大英圖書館 二之一)

Tuesday, February 27, 2007

眾多ANDREW LLYOD WEBER的作品裡﹐我最喜歡的﹐還是EVITA裡面那首《別為我哭泣﹐阿根廷》。雖然﹐在那幾個無眠的夜晚﹐我的選擇是CLOSE EVERY DOOR。那是《神奇彩衣》裡的一首歌曲。是約瑟在埃及變成了階下囚時唱的那首歌。我想﹐那只不過是喜好一時受了心情的影響罷。況且﹐我也很不希望會再獨自在睡房裡﹐關掉所有門窗﹐重複播放那首歌。

我的至愛﹐依然是《貝隆夫人》的主題曲。很多時候﹐我都會不其然哼起DONT'T CRY FOR ME,ARGENTINA。尤其是下雨的時候。從小﹐我便以為﹐我們的天空是多愁善感的。那些雨水都是他為我們灑落的眼淚。

經過連續幾天的好天氣後﹐剛過去的週末﹐愛爾蘭的天空又再不時下起雨來。所有街道﹐整天都是濕滑滑的。幸好﹐那些凜冽狂風是消失了。在街上走﹐不用給打到滿臉雨水。也可以打一打傘。在都柏林住上差不多一年﹐我最怕的﹐始終是那狂風下雨的日子。那是很煩人的時候。

市中心依舊人頭湧湧。顯然﹐大家都沒有給那雨天破壞了上街的興致。其實﹐又怎會有可能給破壞﹖在這個島國﹐有那些時候不下雨﹖在這裡生活﹐便不能不習慣這樣的天氣。

我們的鄰居﹐當然也不會對這樣的天氣陌生。於是﹐在這個六國賽的大日子﹐街上面還多了那些穿起白色玫瑰戰衣的人。大家都很期待這個歷史的一刻﹕愛爾蘭欖球隊在CROKE PARK,迎戰渡海而來的英國人。是RONAN O'GARA跟JONNY WILKINSON的正面交鋒。他們是當今欖球壇上最佳的十號球員。

我到圖書館借了兩本書後﹐便趕緊回家。我不希望錯過這場比賽的任何一秒。包括那比賽前的國歌演奏。今年之前﹐《天祐女皇》是禁止在CROKE PARK演奏。因為在一九二零年的一個星期天﹐英國軍隊為了報復愛爾蘭共和軍的刺殺行動﹐闖進了球場﹐開槍殺死了14名愛爾蘭人。其中一個是愛爾蘭傳統運動HURLING的球員。

等候過馬路的時候﹐我站在一個穿起英國球衣的人後面。突然﹐有一輛私家車就停在我們前面。那司機拉低了窗﹐伸了個頭出來﹐對著那個英國人大喊一聲IRELAND。然後﹐便揚長而去。那個英國人也只乾笑了幾聲。待綠色公仔再次顯示時﹐他便繼續步向球場。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忽然﹐稍停了一會兒的雨﹐又再降落在這個綠色的小島上面。望著馬路積水上面的漣漪﹐我的心裡面便奏起了《別為我哭泣﹐阿根廷》的旋律。也想起了那場福克蘭島的戰爭。

街道上是多了警察巡邏。空中也有很多直升機在游弋。始終﹐是愛爾蘭對英國。況且﹐還要在CROKE PARK舉行。在這個神聖歷史宮殿做背景下﹐那段血海深仇又突然湧上很多愛爾蘭人的心頭。早前﹐便有人向愛爾蘭運動總會(GAELIC ATHLETIC ASSOCIATION),索回他全家放在CROKE PARK博物館展覽的那些全國HURLING冠軍獎牌。他說﹐這是抗議GAA破例容許英國人的體育比賽,在這個愛爾蘭運動的球場舉行。前兩天﹐TEMPLE BAR那邊的一間愛爾蘭餐廳酒館﹐便因為外面多掛了一些英國國旗﹐受到很多居民投訴。

球場裡面奏起《天祐女皇》的時候﹐雨勢依然未有停過。評述員說﹐在這樣又濕又滑的環境底下﹐是很難把球控制自如。尤其是那十號位置的球員。不過﹐他們都是現時世界上面最好的那群欖球員。他們早應該在這樣的環境下訓練有素。你不能期望永遠在好天氣下比賽。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

當JONNY WILKINSON在開球兩分鐘後便射入一記罰球﹐領先3-0後﹐我心裡面的《貝隆夫人》主題曲旋律便越來越大聲。我怕那是兩星期前﹐愛爾蘭對法國的重演。

不過﹐RONAN O'GARA果然不負眾鄉親父老所望﹐沒有射失一記定點球。八發八中。還來了一個仿似愛爾蘭式足球(GAELIC FOOTBALL)的持球落底線。那十五個愛爾蘭的兒子﹐真的沒有在歷史宮殿裡丟了祖先光榮的面子。

原來﹐那些雨水都是祖先們感動到流下來的眼淚。他們在天空上面﹐看到自己的後代﹐在那個歷史建築裡﹐重創英國43-13。

的確﹐實在沒有什麼事情﹐會比在CROKE PARK,用英國的國技戰勝英國國家隊,來得更甜。

Monday, February 26, 2007

最近很忙。因為手頭上有太多趕急的工作。

我那三個水塘就快要公開招標。便是如此﹐上司AOIFE還是「推薦」了我給FRANCIS,要我幫他完成那兩個衝二月死線的污水工程。她說﹐FRANCIS實在分不了身去幫三樓的ELINA,搞搞那個私人發展商的污水排放計劃。那個發展叫「千禧公園」(MILLENNIUM PARK)。是一塊在COUNTY KILDARE的商業用地。

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每逢有人向AOIFE求救﹐她都會首先想起我。上次﹐輕便鐵路的可行報告如是。那條貫通愛爾蘭南北的M8-N8高速公路如是。亦因為如此﹐我墮進了那個機場擴建計劃的圈套裡面。

也許﹐在她心目中﹐我在公司是太悠閑了。

於是﹐我變得很不悠閑。這一個月﹐我每天都是最遲離開公司的那幾位。

近來﹐我們都以為那個二月的死線早給延遲了。因為我們還是不斷收到建築師那邊的最新設計。因此﹐我們的那個污水排放計劃只好改了又改﹐改了又改。況且﹐ELINA說的死線也不斷地改。

星期四晚上﹐收到ELINA的一個電郵。那是一封發給二樓和三樓那兩位技術員首領的電郵。她說﹐已經跟發展商那邊決定好﹐我們要下星期二﹐給KILDARE COUNTY COUNCIL遞上規劃申請書(PLANNING APPLICATION)。只是﹐據她所知﹐還有大量的圖則未曾妥當。她希望﹐兩位首領都能安排人手﹐在這個週末回公司搞掂一切。

收到了這個電郵﹐大家都立即叫苦。因為週末是家庭﹑朋友相聚的時間。都沒有空間留給工作。始終﹐大家都有這樣的一個想法﹕工作時工作﹐遊戲時遊戲。我們都不是為工作而活。雖然沒有工作﹐我們或許不能在這個昂貴的城市裡生活下去。只是﹐我們也不能因為工作﹐使自己的私人生活變質。

也許﹐偶然一次半次﹐那是可以接受。不過﹐就不可能是這一個星期。對於所有愛爾蘭人和生活在愛爾蘭的人來說﹐這個週末是多麼多麼的重要。這是一個大日子。是愛爾蘭欖球隊首次在CROKE PARK迎戰渡海而來的英格蘭。

DORETTE走過來跟我說﹐便是用三倍的價錢﹐也沒有辦法弄到一個人回來。大家心裡面就只有那場比賽。可我這個週末也要到外地去。DORETTE是我們二樓的那個技術員首領。

我望著那張DRAWING LIST,點著頭道﹐我當然明白。我自己也不想在週末回來公司。其實﹐我們的圖也經已劃得七七八八。多花星期一整天的時間﹐應該可以全部弄妥。

才說完﹐便收到了三樓那位技術員首領PIERCE回覆ELINA的電郵。他寫道﹐我以為﹐任何人都不應該在沒有完全理解公司資源調配下﹐隨便承諾客人什麼限期。ELINA,我想﹐我們星期三的時候是討論過這件事情罷﹖最近﹐我們都在鬧技術員荒。因為近一個月﹐實在有太多人離開。新聘請的又還未上班。我不希望我們隨隨便便交差了事。

讀畢這封電郵﹐我和DORETTE都面面相覷。

COOL﹗終於有人把我們的心底話講了出來。我們也看到﹐那封回覆電郵是CC了給三樓的一個OPERATION DIRECTOR。

星期五中飯後﹐ELINA跟我們說﹐和客戶那邊商議過後﹐我們以為﹐三月的第一個星期一方是遞交規劃申請書的好日子。大家可以沒有什麼顧慮下去支持我們的欖球隊了。

Sunday, February 25, 2007

年三十的下午﹐聽到了一個等候了很久的好消息。我想﹐沒有什麼會比這個消息﹐更令人興奮地迎接新的一個農曆年。雖然事情倒要在二十多個月後才發生。

那天﹐我們在倫敦BAKER STREET那邊的ROYAL CHINA飲完茶﹐正走向地鐵站。我們打算到大英圖書館(BRITISH LIBRARY)去。

突然﹐收到了一個沒有來電顯示的電話。我以為是一位剛到倫敦旅遊的朋友的來電。早前﹐我們是講好在英國首都見一見面。只是﹐撥了幾次電話﹐都未能接通。不是聽到一段錄音﹐說那個電話號碼已經停止使用﹐便是直接到了留言信箱。

那的確是一位香港朋友的來電。是一位還在香港的朋友的來電。正確地說﹐應該是兩位。一個是我朋友的女朋友。一個是我朋友的男朋友。

我們都互相祝賀一番。始終是歲晚新年的時候。

言談間﹐朋友突然問﹐什麼時候再返香港渡假﹖

那時候﹐我還未買機票。不過﹐我早打算又是聖誕的時候。尤其知道了EDW上個耶誕獨自留在英國的苦況後﹐一切是都鐵定了。我照把計劃講給他們聽。

朋友的女朋友立即有點羞澀地更正道﹐不﹗我們講的是下一年。他希望你能夠早點兒回來。他說﹐你還是最適合的人選。

我終於猜到他倆在說什麼。實在禁不住替他們高興。終於成功了。

當然﹐我是很樂意去擔任那個位置。

去年﹐我是錯過了一個。今年﹐我怕我更要錯過兩個。我實在不想再多錯過一個老友的大日子。在他們需要我的時候﹐我竟然獨自在海外﹐不能幫忙一下。我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也許他們都不用我幫什麼的忙。他們都會怕我越幫越忙。)況且﹐我也實在很想在現場﹐分享他們的喜悅。

雖然﹐零八年實在有點太遙遠了﹐可是﹐二十多個月前的邀請﹐你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推掉罷﹖既然如此﹐也是時候計劃一下這兩年的放假日子。至少﹐也要知道我是否有年假帶到明年去。

於是﹐大年初一﹐我便買了今個聖誕回香港的機票。(不好說我神經。要在那個旺季返香港﹐的確要在這個時候買機票。對﹗是十個月前。因為已經有很多班航機滿了座。我是未能買到我計劃了的日子。幸好﹐還算可以在香港留兩個多星期。)也跟兩個小女孩定了到西班牙旅行的時間。剩餘的五天假期﹐是留待今年夏天到東歐渡假的罷。

至於﹐明年的假期﹐我想﹐還是待你們正式公佈日子的時候才安排好了。況且﹐我正在想是否可以在復活節的時候到希臘走一趟。因為要到夏天才去旅行﹐實在有點等不及了。最近﹐工作實在很忙。忙得很想放假休息。

Saturday, February 24, 2007

在酒館裡﹐我們談到電影。

同事DECLAN突然問﹐香港的電影院﹐是否一張票便可以整天任看﹖

我知道﹐這個問題才不過是一個引子。我猜到他的真正意思。我當然要立即為香港人辯護。

我回答說﹐我也很想有這樣的優惠。只是﹐都不大可能罷﹖要不﹐還有人拍電影嗎﹖我們香港人是很明白道理的﹐亦很遵守規矩。你在戲院看到的﹐都是那些從中國大陸來的人。他們就是這樣不X知所謂。專貪小便宜。

跟很多歐洲大陸的國家一樣﹐在愛爾蘭﹐他們採用的都是「誠實制度」。電影院便是其中一個例子。

只要在票房買了一張票﹐給大門口的那個職員核對過後﹐你的確可以整天待在電影院裡面。到一號放映室看完HOT FUZZ,便可以到十三號放映室看NOTES ON A SCANDAL。之後﹐還繼續有FOR YOUR CONSIDERATION跟《硫磺島手紙》。完全神不知鬼不覺地﹐來一個電影日。因為這裡的戲院都不設劃位﹐所以也沒有什麼帶位員。除了放映菲林的黑房﹑小食部與酒吧(對﹐這兒的戲院是設有酒吧的)﹑和那些做清潔的員工外﹐都沒有其他的職員。戲院的管理層以為﹐總不會有人這樣不知廉恥﹐買一張票便到所有放映室去。

只是﹐這個世界真的有這樣一種人。他們叫中國人。

我不是一次看到那操普通話的黃皮膚人﹐才隨著人群在一間放映室走出來﹐便又立即大搖大擺跑到另外的一間去。好像一張票的確可以整天任看。

便是我這個在都柏林還住不上一年的人﹐也不只一次遇到這樣的情形。DECLAN這個愛好電影的愛爾蘭人﹐當然碰到更多。

香港不是中國的一部分嗎﹖DECLAN似乎不大明白當中的差別。

我承認﹐現在香港是中國的一部分。只是﹐假如你問我從那裡來。我會答﹐我是香港人。我不會答﹐我是中國人。我就是不想你把我跟那些不X知所謂的中國人看齊。我想你們認清香港和中國的分別。雖然﹐無可置疑﹐我的出生地的確越來越像中國的一個城市。那兒的人也越來越像那些中國大陸的人。

我記得﹐我是這樣向DECLAN解釋。

我也想起了星期天在倫敦三越的遭遇。那天﹐一個日本人竟然錯認我是他們的同鄉。我想﹐這就是香港跟中國大陸應該有的差別。陶傑說﹐在海外給誤認作是日本人﹐是你的福氣。那麼﹐我以為﹐給日本人當做同鄉﹐絕對是極大的福氣。

至少﹐我還很DECENT。未有沾上太多那些南下的紅色污染。

所以﹐我很贊成朋友到外面闖闖。去為抗衡那些污染做好準備。為香港的未來做好準備。

Friday, February 23, 2007

眾所週知﹐倫敦有一條唐人街。就在市中心的心臟地帶。

那的確是英國首都的黃金地段。假如白高敦(GORDON BROWN)上臺後﹐傚法以前那個殖民地的「現代」管治手法﹐毫不理會那些所謂的中國人集體回憶﹐逼令市長利運思敦(KEN LIVINSTON),把這一大塊土地收歸變賣﹐必定能為英國庫房帶來萬桶黃金﹐解決「莫水」舉辦2012年奧運會的問題。

倫敦唐人街﹐在李斯特廣場(LECEISTER SQUARE)後面。廣場裡﹐有許多間電影院。都是這個島國上面最昂貴的電影院。一張票﹐便要十二塊英鎊。電影的首映禮﹐都會在此間的戲院舉行。所以﹐這是一個星光熠熠的廣場。唐人街附近﹐又是PICCADILLY CIRCUS、HAYMARKET、CHARING CROSS等地方。都是那些劇院的所在地。那兒在上演THE PHANTOM OF OPERA,在上演LES MISERABLES。他們叫那個地方做WEST END。

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條本來叫GERRARD STREET的街道﹐變了做CHINATOWN呢﹖也有一個中文名字﹐叫爵祿街。是什麼原因﹐英國人這樣大方把這塊地王讓予這群中國人呢﹖可知道﹐倫敦的警察說過﹐唐人街裡面的黑社會﹐因為只騷擾自己的人﹐如不過份﹐他們決不干涉。

這段歷史﹐實在值得研究。

記得陶傑在《泰晤士河畔》裡﹐有這樣描述唐人街的文字﹐

一入唐城﹐舉目環視﹐除了遮天蔽日的飯館招牌之外﹐便是狀如七國的什麼同鄉會會址的匾額。一條百尺不足的小街﹐便有吉澳﹑西貢﹑錦田之分。在同鄉之外﹐更有宗親的另一網絡劃分﹐什麼文氏鄧宗廖氏。

無論從硬件看﹐或是從軟件看﹐這裡宛如是中國在英國的租界。是倫敦的九龍城。

的確﹐倫敦是一個多元文化的城市。

假如那一大群中國人聚在一起的地方﹐就叫CHINATOWN;那麼﹐比卡地利廣場那邊的三越百貨公司﹐便是英國首都的日本城。

在那裡逛逛﹐你會以為自己到了東京。因為裡面都是日本人。店員是日本人﹐顧客也是日本人。沒有英國人﹐沒有中國人﹐也沒有其他國籍的人。在那兒上班﹐你可以不用說一句英文。在那兒買東西﹐你也可以不用說一句英文。縱然你是在英國的首都。因為這是專為在倫敦居住的日本人開業的店。

大年初一﹐我們吃過中飯後﹐經過三越﹐便走了進去逛逛。

我拿著一個FERRAGAMO的銀包看。售貨員走了過來﹐用日文跟我說了一些話。我當然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也許﹐是這個正在做特價。也許﹐是請慢慢看。這些都很不重要。這些都很重要。

想不到她竟然看不出我是剛從唐人街走過來。竟然給一個日本人錯以為是日本人。

我想起了陶傑的那句名言。

好一個大年初一。

Thursday, February 22, 2007

我終於買了一部收音機。

對﹗真的只是一部收音機﹐沒有其他功能。早前﹐跟一位在墨西哥工作的朋友傾電話。他出奇地問﹕什麼﹖你竟然找得到一部收音機﹖我笑著回答﹕莫忘記﹐我住的地方叫愛爾蘭。

其實﹐聖誕回港前﹐我已經打算買一部軍用的收音機飯都柏林。我希望收聽愛爾蘭的電臺外﹐也能夠收得到BBC。當然﹐最好還有香港的電臺。以前﹐還在香港的時候﹐便聽過有人買了一部軍用收音機﹐來接收俄羅斯的廣播。他是用來練習俄文。可是﹐短短十天裡﹐實在抽不到一天到鴨寮街逛逛。

回到愛爾蘭的首都後﹐有天經過SONY CENTRE,看到一部WORLD SERVICE的收音機。顧名思義﹐那是一部可以接收世界廣播的機器。正合我的心意。於是﹐便用了一半公司的聖誕「利是」﹐來把它帶回家。

要接收香港的電臺廣播﹐也用不著收音機啊﹗可以上網。朋友繼續問。

這個我當然知道。只是﹐我現在的上網服務可不是無限寬頻。依然未捨得多交那個差價。我把事實告訴了他。

我決定買收音機﹐因為愛爾蘭電視臺的節目實在太不吸引。尤其是星期天的時候。對於那些長壽肥皂劇﹐至今我依然未能接受得了。它們的節奏實在很慢。有了收音機後﹐不扭開電視﹐我也可以聽聽最新的流行音樂。當然﹐還有那些足球直播。

是久違了的電臺足球直播。

當我還熱愛香港足球的時候﹐每逢南華的比賽﹐我都會伏在收音機前﹐支持我那心愛的球隊。在未有電視直播英國聯賽的時候﹐每個週末夜晚﹐我都會不辭勞苦地扭到BBC WORLD SERVICE,收聽即時賽果和現場評述。

那的確是我們的青蔥歲月。朋友說。

足球使我們開始閱讀《南華早報》﹔足球也讓我們接觸到英國廣播公司。可能這個原因﹐後來透過有線電視收看足球直播﹐我都習慣地轉到英語旁述。當然﹐更大的原因﹐是香港的足球評述太不濟事。讀過一篇訪問(是MARTIN TYLER罷﹖),裡面講到評述員的職責。被訪者以為﹐評述員就是要使一場沉悶異常的比賽﹐變得精彩無比。我很記得這一句話﹕觀眾都有眼睛。所以精彩的賽事﹐根本就不需要旁述。香港評述員的問題﹐便是不懂得保持沉默。

不過﹐說來有點奇怪。當我買了這一部收音機後﹐我發覺電視臺的節目開始很吸引。因為有新一季的DESPERATE HOUSEWIVES。又有UGLY BETTY。還有DANCING ON ICE,AMERICAN IDOL和PORKER FACE。

Wednesday, February 21, 2007

COUNTY COUNCIL跟公司相距不過三個街口。所以﹐開完會後﹐我們便步行回公司。

上司AOIFE突然問﹐今年打算什麼時候返香港﹖

於是﹐便把自己的計劃跟她講了。始終要讓她知道﹐今年準備什麼時候放大假﹐教她有個打算。當知道我決定也是聖誕的時候回香港後﹐她露出了很詫異的眼神。她出奇地問﹐聖誕才剛過去﹐難道你沒有想過夏天的時候回去走一趟嗎﹖一年是太長了嘛﹗

只是﹐從都柏林飛回香港也太遠了點罷﹖來回便要二十四小時。加上時差﹐七天假期就要耗三天到交通上面﹐不怎麼划算。況且﹐我也想在陽光充沛的日子﹐到歐洲其他地方逛逛。我想去波蘭﹐也想到羅馬尼亞。西班牙和希臘當然亦是不錯的選擇。我這樣回答。

始終﹐夏天該是旅遊的時候﹐冬天方是家庭團聚的季節。聖誕節在冬天﹐農曆新年也是在冬天。我是一個典型的北半球人。

早前﹐愛爾蘭的「陳弈迅書店」做優惠。所有EYEWITNESS TRAVEL GUIDE和ROUGH GUIDE都有七五折。

我沒有用過ROUGH GUIDE,所以不知道它是否好用。只是﹐當每次旅行都會帶同相應的EYEWITNESS TRAVEL GUIDE後﹐我知道﹐我已經再不用找另外的一些旅遊書。

剛出來社會做事的時候﹐到外地旅遊﹐總喜歡到圖書館借一本「孤獨星球」伴隨。因為我知道﹐裡面的所有資料﹐都是旅遊家在當地去過﹑嚐過的。都不是隨便胡亂地東抄西拼出來的騙人東西。帶著「孤獨星球」,我在奧克蘭﹑基督城﹑東京﹑京都和大板﹐也不知渡過了幾多個快樂的假期。

零一年﹐準備到埃及旅行。因為自小時候﹐讀過AGATHA CHRISTIE的《尼羅河謀殺案》後﹐我便很嚮往那些金字塔及獅身人面像。於是﹐當有了初步構思﹐我就決定到書店﹐買一本埃及的LONELY PLANET送給自己。我想擁抱一下這個非洲的文明古國。或者﹐我更想把她據為己有。只是不久﹐發生了九一一事件﹐旅行計劃唯有告消。那本「孤獨星球」便只好孤獨地放在書櫃裡面。除了偶然翻翻﹐在腦海裡神遊一下那條神秘的河流外﹐依然未有機會真正用過。

後來﹐認識了ADW。他也是一個喜歡到處遊玩的人。他介紹我用「目擊旅遊」。他說﹐「孤獨星球」當然很好。只是﹐找起資料來的時候﹐實在有一定困難。因為都是黑白的印刷。這個我倒很同意。尤其在陌生的街道上面﹐翻著LONEY PLANET辨別方向,不能不花上一些功夫。

跟那本傳統的旅遊聖經不同﹐「目擊旅遊」都是全彩色印制。裡面還有建築物﹑廣場﹑街道等的橫切面圖﹐遊客都很容易便能看圖識字地搞清楚自己的地點﹐和遊覽的地方的不同資料。都不用很尷尬地﹐在一大堆的文字裡面﹐找尋自己想知的事情。使我捨棄「孤獨星球」的最大原因﹐還是EYEWITNESS TRAVEL GUIDE最後那幾頁的地圖。那其實不是地圖。那是街道圖。在陌生的國度裡﹐我們需要的不是MAP,乃是STREET-FINDER。因為很多時候﹐我們都要從街道名字﹐找回自己身處的位置。

根據我的觀察﹐現在十個旅客裡面﹐已經有八個選用「目擊旅遊」。可知道它是如何方便使用。和好用。更何況出版社還推出了袖珍本。才得手掌般大小﹐大部份的資料都縮少了印制﹐於是跟方便攜帶。

只是﹐假如你要到南美洲和中西非旅行﹐你還是要用LONELY PLANET。因為「目擊旅遊」還未派人到過那些萬種風情的異域。我當然不會介意帶同「孤獨星球」跟我到阿根庭跳跳探戈﹐到非洲黑色的土地去感受那野外生活。

Tuesday, February 20, 2007

想不到倫敦大年初一的市面﹐比香港更有氣氛。

當然﹐我講的是唐人街一帶的地方。從比卡地利廣場(PICCADILLY CIRCUS)到泰法格拉廣場(TRAFAGLAR SQUARE);從李斯特廣場(LECEISTER SQUARE)到高雲花園(COVENT GARDEN)。至於﹐那個節日氣氛是否春節應有的氛圍﹐則見仁見智。我始終以為﹐農曆新年﹐街上面都要冷冷清清。沒有瑟縮冷風吹颯的大街小巷﹐顯不出春節家裡洋溢的溫暖。

跟西方的聖誕節一樣﹐農曆新年是一個完完全全屬於家庭的節日。我是這樣跟同事解釋。也正因如此﹐上週末﹐我到了英國首都探望妹妹。

從李斯特廣場地鐵站走出地面﹐週圍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平常日子這兒都擠滿了人﹐到處都是人車爭路。因為這是倫敦實中心的心臟地帶。我想﹐今天這裡比以往更擠擁﹑更熱鬧。因為所有馬路都給警察封了。於是﹐這一帶的地方都能擠進更多更多的人。

有很多中國人。也有很多不同國籍的人。大家都掛著歡欣喜慶的笑臉。有的揮動著手上的搖鼓﹐有的舞動著紙製的龍頭。小孩子把一粒粒的沙炮擲向地下﹐發出了興高采烈的沙沙聲。跟香港的花市一樣,那些塑膠吹氣玩具很受歡迎。今年是金豬年﹐所以很多人都執著一個豬頭錘子來把玩。

我們朝著大鑼大鼓的方向走去。我們知道﹐那是倫敦唐人街慶祝春節的重點﹕舞獅。

前一天晚上(香港時間倒已經是年初一)﹐撥了個電話跟父母拜年。母親知道我對那些春節慶祝活動沒有很大的興趣﹐便對我說﹐好歹也應該去看看他們怎樣慶祝農曆新年﹐始終是首次在外地過年嘛﹗

是新年的第一天﹐我沒有打算跟她爭論下去。況且﹐也沒有什麼意義去爭論。我只敷衍地回答了幾句。

只是想不到﹐第二天﹐隨著身邊的人群﹐我們還是走了去看一看那舞獅的表演。

我記得孩童時讀過的故事。在大鑼大鼓下舞動獅頭﹐便是為了嚇走那隻年獸﹐希望新的一年都是風調雨順的日子。於是﹐倫敦那個華人商會便安排了一些人﹐為唐人街一帶的華人商店舞一舞獅。至於﹐其中有些什麼交易﹐實不知曉。始終﹐那個華人組織裡面是些什麼人﹐大家大概也知道一二。

那個舞獅的確吸引到很多人圍觀。也許「圍觀」一詞有點不準確。因為那是在人海裡的舞獅。情形況如在維多利亞公園花市的人潮裡舞獅無異。假如情形不是比這個更糟。在維園的花市﹐人流方向是單一的。在倫敦唐人街這些骯髒的街道裡﹐人們總是在四面八方擁進擁出。在那個極擠逼的環境裡﹐我不確定我是否看得清楚些什麼。只見有一些閃閃發光的東西在很遠處揮舞。

我想﹐是不大可能走近些欣賞。因為實在到處都是人。仿彿所有住在英國首都的人都來到了這兒﹐跟中國人一起慶祝這個傳統節日。

於是﹐我們便決定去吃中飯。當然要走遠點。因為唐人街一帶的食肆門口﹐都排著了長長的人龍。

慶祝節日的高潮﹐應該是那煙花表演。那個在李斯特廣場裡面的煙花表演。

因為就在叢叢大廈裡發放煙花﹐所以頓時間﹐整個倫敦的天空都變得煙霧瀰漫。望著那些煙火散落在廣場的樹梢上面﹐我不明白為何香港不在花市裡也放點煙花。不是說英國人能做的事情﹐香港的中國人能夠幹得更好嗎﹖

泰法格拉廣場那邊﹐也搭了一個大型的舞台﹐有中國的音樂歌舞表演。對於這些紅色中國綜藝文娛晚會般的表演﹐便是週圍的人如何興奮﹐我們就是提不起半點興趣。

在農曆新年的第一天﹐倫敦唐人街一帶是熱鬧的。是那種熱鬧得不能在熱鬧的熱鬧。跟我以為的春節市面氣氛很不一樣。甚至完全是兩個極端。

在人潮裡﹐我想﹐我是明白個中道理。畢竟﹐大家都不過是一個過客。家﹐還是在那遙遠的東方。

Monday, February 19, 2007

事先聲明﹕本文其實寫於情人節當晚。裡面內容﹐可能經已過時。敬希垂注。

假如你今天突然有多餘的三十八萬五千英鎊要花掉﹐你有什麼打算呢﹖也許﹐你對英鎊沒有很好的概念。那麼﹐就說五百八十萬港幣罷。

我想﹐你腦海裡一定會有很多很多的想法。多買一個單位收租﹐是否其中一個很好的念頭呢﹖據我所知﹐這個價錢﹐現在應該還可以在香港市區買一個幾DECENT的單位。在百物昂貴的倫敦﹐你也可以在市中心買到一個兩房的APARTMENT。在郊外的ROTHERHAM,你甚至可以買到一個五房的大屋。

都很吸引罷﹖在英國首都的第一區擁有一個單位﹐當然很吸引。始終﹐那是世界的大都會。假如這個世界只有兩個城市﹐一個是紐約﹐另一個就是倫敦。

只是﹐今天在報紙裡﹐看了一個廣告後﹐這些想法都變得不大吸引。

其實﹐那也是一個單位。一個在倫敦ZONE 1的單位。不過﹐你就是不可能在那兒過夜。因為管理公司絕不容許。你只准許在那兒花上幾個小時﹐還只能在那些特別的日子。比起香港的住宅﹐管理費並不貴。才每年四百五十英鎊(七千元港幣)。

不﹗那其實只是半個單位。當成交後﹐你會發覺﹐原來你要跟另外的人分享這一個單位。你們中間﹐就只有一幅垂帘分開。

便是如此﹐我相信﹐已經很多人對它很有意思。因為同類的單位﹐不常在市場出售。通常﹐都是父傳子﹐子傳孫。就算有買賣﹐都是朋友跟朋友的交易。外人是鮮有機會買得到。

我講的﹐是ROYAL ALBERT HALL裡面GRAND TIER的十五號包廂。負責出售的是HARRODS ESTATES。

廣告說﹐那是整個會堂裡面最佳的位置。從那兒﹐你可以看清楚這個大型表演場地的每一角落。GRAND TIER更是皇室包廂的那一層。在十五號包廂裡面﹐你是可以真真正正的﹐跟英國皇室一起欣賞天鵝湖。

最吸引我的﹐還是最後那一句﹕AND OBVIOUSLY YOU ARE BUYING INTO A LITTLE BIT OF HISTORY。

ROYAL ALBERT HALL興建於維多利亞時代。是王夫ALBERT的意思。他希望英國跟羅馬帝國一樣﹐有著一個巨型會堂﹐讓它成為整個大必烈顛帝國的文化中心。在這一百三十六年的歷史裡﹐無數無數的經典表演都在這個會堂裡舉行過。那裡是英國文化表演的神聖殿堂。

可是﹐我就是沒有多餘的三十八萬五千英鎊。

再次聲明﹕本文其實寫於情人節當晚。裡面內容﹐可能經已過時。假如你真的對那個包廂有意思﹐請立即聯絡HARRODS ESTATES。

Friday, February 16, 2007

星期一。

果然不出所料。回到公司﹐所有人都在談論六國賽的第二輪賽事。當然﹐大家的焦點﹐都是那場歷史上首次在CROKE PARK舉行的欖球賽﹕愛爾蘭對法國。

每星期的第一個工作天﹐財政部主管MANU都會向所有員工發一個電郵﹐提醒大家﹐準時到內聯網裡填寫TIMESHEET。今天﹐也沒有例外。不過﹐他修改了一下那句例牌開場白「我想大家都有一個愉快的週末罷」。因為實在有點敏感。MANU是法國人。娶了一個愛爾蘭女生後﹐才決定在這個島國定居。

他寫道﹐我當然很明白大家的心情。希望沒有太影響剛過去的週末假期。其實﹐我也有點兩難。不過﹐我可以跟大家講﹐昨天﹐我的孩子倒是穿了那件綠色球衣。當然﹐就只有昨天。

在走廊裡﹐碰見了JOHN。他對我說﹐你這個傢伙﹐果然有點料子﹗竟然拋離了我們差不多十分。

他講的﹐是我們這層樓的六國賽估波遊戲。

遊戲很簡單。顧名思義﹐就是猜一下今年十五場比賽的勝負。不過﹐大家都要投注不同的分數到每一場比賽裡面。由一分到十五分。每個分數只準用一次﹐不可重複使用。假如你猜中了﹐你便可以得到你投注的那個分數﹔假若猜錯了﹐就要扣掉你投注下去的分數。十五場比賽後﹐最高分的那位﹐便贏得那個彩池的獎金。我們這層樓﹐有十四人參加﹐每人五塊。

經過兩個禮拜的比賽﹐我暫時得四十八分﹐領先第二位九分。

我笑著回答﹐都只因我對欖球一概不曉。假如我有留意欖球消息﹑懂得點皮毛﹐我便不會猜法國贏得昨天的比賽。

聽到我的答話﹐JOHN笑得很開心。旁邊的那些人也笑得很開心。也不枉我一番心血。早知道﹐大家都會講SIX NATIONS,也猜到大家都會講那個估波遊戲。於是﹐便費了一些心思﹐想來這個有些少幽默的對白。始終﹐沒有幽默感﹐又不懂得自嘲的人﹐總要勤力點做些預備﹐方能給人帶點喜劇效果。只是﹐比起他們平時那些神來之筆﹐依然還差很大段路。我還未學懂他們的自嘲。

TEA TIME後﹐在洗手間遇到了部門首領DAVID。欖球當然又是我們的話題。我們都同意那是一場令人心碎的比賽。DAVID說﹐平心而論﹐那其實是一場很緊張刺激的賽事。便是不太認識欖球﹐也應該會看得很投入。

的確如是。因為它比起四年前那場世界杯決賽﹐更峰迴路轉﹑更引人入勝。

在半場落後五分的情形下﹐愛爾蘭換邊後加強攻力﹐務求在這歷史的一天打響勝鼓。RONAN O'GARA連續轟入兩個罰球後﹐主隊便反超前一分。14︰13。

完場前七分鐘﹐法國人中路三十多碼射一記點球。豈料﹐中柱彈出。接著﹐愛爾蘭便以為有了幸運女神眷顧﹐大軍壓過法蘭西的半場﹐引得法國人再次犯規。在三十碼附近﹐得一個罰球。O'GARA當然不負眾望﹐把比分拉開到17︰13。是四分的距離。一個點球﹐或一個罰球﹐都不能扭轉法國的敗局。

那時候﹐離完場不過兩分鐘。整個CROKE PARK都人聲鼎沸。評述員說﹐假如球場頂有蓋﹐那個蓋也必定給現場的歡呼聲轟走。

只是﹐兩分鐘後﹐這個愛爾蘭神聖的宮殿﹐都鴉雀無聲。

連續五年﹐法國都能擊敗愛爾蘭。今年﹐還要是一個殘忍得不能再殘忍的結局。在完場前三十秒﹐法國隊在中路成功持球落底線。射入那記定點球後﹐比分是17︰20。望望大鐘﹐大家都知道已沒有足夠時間﹐讓O'GARA來一個長程點球﹐逼和對手。重新開球後﹐球證亦鳴笛完場。

註﹕原諒我近兩星期都在講欖球和六國賽。因為我真的越來越喜歡看欖球比賽。我也希望你們也開始愛上這個運動。這個全場八十分鐘都很刺激的體育比賽。下個星期六﹐記緊扭到STAR SPORTS觀看愛爾蘭對英國了。另外﹐歲晚外遊關係﹐此專欄暫停兩天﹐大年初二(香港時間)再續。在此 謹祝大家萬事如意﹑身體健康。恭喜發財。(終於﹐記得不是HAPPY NEW YEAR了。)

Thursday, February 15, 2007

那天﹐吃過中飯後﹐便獨自從公司走到銀行去。

在DÚN LAOGHAIRE,其實只得一條大街。叫GEORGE STREET。所有店鋪都聚在那兒。當然﹐還有那些商業大廈。(「大廈」一詞似乎有點誤導。因為都不過是兩﹑三層樓高的平房。這兒最摩登的﹐要數我公司的那座﹕四層高混凝土建築﹐有電梯。)公司和銀行各踞GEORGE STREET的兩端。步行大約要十五分鐘。

我一邊走﹐一邊想著下午開會時要討論的事情。最近﹐的確很忙。手頭上四件工作都進行得如火如荼。幸好﹐因為還在跟客人商討第二期的收費﹐機場擴建的工作可以暫時緩緩。我不能想像如何同時照顧五個項目。

忽然﹐聽到有人大喊我的名字。

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同事。因為我聽得出那聲音裡面﹐帶了點廣東話的口音。我有點出奇。實在一段時間﹐未有人在街上如此高喊我的名字。

我停了下來﹐環顧四週。我見到了SAN。她是馬來西亞華僑﹐跟我差不多時間來到都柏林生活。我們是在火車上認識。是大家下班的時候。那時候﹐她在市中心的一間B&B暫住。後來﹐她搬到DUNDRUM後﹐我們便沒有再見面。不過﹐我倒跟她的一位同事ALAN有點熟絡。也是馬來西亞人。很多時候﹐我們都會搭上同一班火車。

她正在對面馬路的巴士站﹐向我揮手。我見沒有車經過﹐便急步跑了過去。我看到她身邊有一個行李箱。

- 放假去旅行嗎﹖

- 放假就是放假。不過﹐不是去旅行﹐是回家。過年嘛﹗

- 對﹗對﹗是過年了。放三個禮拜的假﹖

- 不﹗才兩個星期。

- 不覺得短﹖

- 還能有什麼辦法﹖......啊﹗巴士到了。回來後﹐再跟你聊。......差點忘記呀﹗我從馬來西亞返來後﹐打算在家搞一個聚會。大家聊聊﹑吃吃東西。算是過年罷。到時候﹐再通知你。

- 好好。到時候﹐我們再聊。HAPPY NEW YEAR。

- 什麼﹖該是恭喜發財啊﹗

- 對﹐該是恭喜發財啊﹗

我傻笑著﹐想起她是這樣介紹ALAN︰他這個人﹐在這兒住上一年多後﹐那些廣東話都退步了很多。

老實說﹐有時候﹐在火車上﹐我是用英文跟ALAN交談的。

Wednesday, February 14, 2007

我喜歡凝望你﹐因為我喜歡你。

那個懶洋洋的星期天﹐我們坐在露天咖啡茶座。在普照的陽光底下﹐你翹起腳﹐一口一口呷著那熱騰騰的卡布其諾﹐滿懷心事地追憶著普魯斯的逝水年華。

初相識的時候﹐為了討好你﹐我曾很努力去完成這部經典長篇。只是﹐多翻嘗試後﹐我決定還是沉醉在那些暢銷小說情節裡面。畢竟﹐我沒有什麼文學修養。當你準備再重溫這部巨著的時候﹐我依然未能讀畢它的首章。

不過﹐始終受了點你的影響﹐我開始翻翻卡夫卡。那天﹐我便在你的家找來了《審訊》。可是﹐我就是未能很暢快地在JOSEPH K-那個瘋狂的世界裡漫游。 因為只要跟你一起﹐我的眼睛捨就不得離開你﹐我的思海裡也不能沒有你。於是﹐我決定合上那英文翻譯本﹐很尊心地去凝望你。他們都說﹐你很漂亮。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只是﹐把你望得久了﹐我漸漸發覺﹐你竟然越來越美麗。在我一天一天老去的時候﹐你卻一天比一天迷人。我開始愛上跟你一起讀書。是你讀書﹐我坐在你的旁邊望你。

望著你﹐我知道我不能向天呻訴自己的不幸。那些所謂的不幸。因為要投訴的﹐該是你。天啊﹗為何要賜給我一個這樣笨蛋的男人﹖

都只怪你前世做得太多壞事。

那時候﹐我是這樣跟你解釋。現在﹐我也是這樣跟你解釋。以後的日子﹐我也會這樣跟你解釋。因為在你面前﹐我甘願做一個白痴。是上天要我這樣懲罰你。不好怨。都只怪你前世做得太多壞事。也只怪我前世做得太多好事。

因為喜歡你﹐所以喜歡凝望你。我更喜歡﹐在你凝望別人的孩子的時候﹐凝望你。

那天﹐在火車上﹐你很用心地聆聽﹐那個母親跟小寶寶的對話。你笑得很甜。於是﹐我也笑得很甜。我也看到你不斷用眼神﹐偷偷地去逗那個小寶寶嬉戲。便是他已經睡著了﹐你的目光也不能不離開他。我望著你﹐望著你那慈祥的眼神﹐我便很想擁你入懷。因為我有點妒忌。

我的確有點妒忌。不過﹐我是笑得很甜地妒忌。

我知道﹐孩子出世後﹐我將不會再是你的最愛。你的生命將會繞著那個新來的生命團團轉。因為那將是你的太陽﹐你的宇宙。而我﹐最多也不過是最接近太陽的那個水星。可是﹐我是很樂意從太陽的位子裡退下來。我是很情願把那個位置讓給那個新來的生命。那個只有我與你才能創造出來的生命。

望著你望著別人的孩子﹐我想像得到我們的未來。我們那個幸福的未來。

我喜歡凝望你﹐因為我喜歡你。

Tuesday, February 13, 2007

剛過去的一個週末﹐市中心都擠滿了從法國來的人。他們都是來觀看上屆六國賽(SIX NATIONS)冠軍和今屆大熱門的比賽。

他們揚著自己的國旗﹐浩浩蕩蕩地在都柏林的心臟地帶遊玩﹐一時間滿地都是BONJOUR和S'IL VOUS PLAÎT。RIVER LIFFEY也突然變了身﹐改了個浪漫的名字﹕塞納河。

那是CROKE PARK首次開放予欖球比賽在此間舉行。歷史原因﹐英國人的運動都不能在這個愛爾蘭人神聖的宮殿裡進行。《天祐女皇》也不能在這裡演奏。不過﹐因為愛爾蘭足球隊和欖球隊的主場LANSDOWNE ROAD要重建﹐經過多翻商議後﹐那些禁例都得給暫時架空。

從小﹐我便很喜歡到球場觀看球賽。我喜歡場館裡面緊張和熱鬧的氣氛。因為我喜歡看著別人競爭。(似乎﹐我是有點變態。)我喜歡自己溶入那個內弛外張的空氣裡面。

來到都柏林後﹐我到過LANSDOWNE ROAD,看了愛爾蘭跟荷蘭的足球友誼賽。不過﹐就是沒有機會到CROKE PARK去﹐雖然那兒離開我的住宿才不過十五分鐘的路程。CROKE PARK是全歐洲第四大的球場﹐可容納觀眾八萬四千人。只是﹐我始終未對GAELIC FOOTBALL和HURLING有很大的興趣。我依然以為﹐那都是四不像的運動。

知道CROKE PARK會開放給足球和欖球後﹐我想﹐機會是來了。況且﹐有八萬四千張票﹐要弄到一張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罷﹖

當然﹐我是錯了。

在愛爾蘭生活下來後﹐我是開始愛上欖球。因為的確比足球刺激。八十分鐘的賽事﹐沒有幾多秒的冷場。每一分鐘都是力與力的拼搏﹐每一分鐘都是智慧和智慧的鬥爭。假如要到現場看一場體育比賽﹐欖球實在是一個太好的選擇。

我到了TICKETMASTER查詢﹐是否還能夠買到一場六國賽的票子。不過﹐網上面就是沒有那些比賽供你選擇。能夠在網上買到的欖球比賽門票﹐都是聯賽的賽事。當然﹐都不會在CROKE PARK舉行。

當知道我上過網﹐查看六國賽的票子後﹐MARIA笑著對我說﹐莫希望可以買到一張票了。假如你沒有替任何一間球會比賽﹐也不認識球會裡面的人﹐你根本沒有機會找得到一張。要看愛爾蘭欖球隊的比賽﹐都要透過自己所屬的球會買票。可是﹐在這個島上面﹐就是有太多的人打欖球了。我們有太多的欖球聯賽。便是他們也未能每人買得到一張﹐更何況外人﹑更何況那些突然愛上欖球的人﹖

我當然知道她所講的「外人」和「那些突然愛上欖球的人」是什麼意思。既然要透過球會﹐那天下班後﹐我便上網查看都柏林有那些欖球會我可以加入。總有一些可以只做會員罷。

我於是找到了這一個網頁﹕NEEDATICKET.IE。他們說﹐他們有所有比賽的門票售賣。

我查看了一些票價。天﹗都是天價﹗一張愛爾蘭對英國的球票﹐便要九百塊。那是差不多一萬元港幣啊﹗要看愛爾蘭對法國﹐就可以便宜一點﹐是五百塊。

望著這些價錢﹐我開始明白﹐為何門票都不會公開發售了。

因為沒有正式的公開渠道﹐於是賣球票給外人便成為了一門很賺錢的生意。一張門票的票面價值最多也不過是兩百塊罷。那可已是世界杯決賽的價錢來了。

Monday, February 12, 2007

時為一九二零年的一個星期天。

在都柏林的北部﹐一場HURLING比賽快要展開。那是DUBLIN對TIPPERARY。比賽的地點﹐叫CROKE PARK。愛爾蘭的名字是PÁIRC AN CHRÓCAIGH。

跟愛爾蘭式足球一樣﹐HURLING也是傳統的愛爾蘭運動。那是一種類似LACROSSE的運動。只是﹐每個球員執著的那支棍﹐都沒有那個細小的網。就只得一塊手掌般大小的板。運球的時候﹐球員都要把球放在那塊板上。所以﹐需要的技巧更加多。計分方法﹐跟愛爾蘭式足球沒有兩樣。同樣是﹐把球打高過球門的橫眉﹐得一分﹔把球打入球門﹐便得三分。比賽結束﹐當然是得分最多的那一對獲勝。

突然﹐一群英軍闖進球場。他們開槍掃射。十三個愛爾蘭人死亡。其中一個﹐叫MICHAEL HOGAN。他是TIPPERARY的球員。其餘十二人﹐都是觀眾。事後﹐英國方面解釋﹐那是報復早前愛爾蘭共和軍﹐殺死十四個英國特務那件事。那時候﹐執掌IRA的﹐是MICHAEL COLLINS。他一生的成就﹐就是發明了游擊戰﹐逼使英國讓愛爾蘭獨立。

那是史上的第一個血色星期天(BLOODY SUNDAY)。除了是愛爾蘭式運動的總部外﹐CROKE PARK也從此成為了愛爾蘭歷史裡面的一個神聖宮殿。因為那裡的每一條青草﹐都見證了愛爾蘭人和英國人那不共戴天之仇。

血色星期天發生前的七年﹐愛爾蘭式運動總會(GAELIC ATHLETIC ASSOCIATION)花了三千五百英鎊﹐買起了這塊本來是馬場的地方﹐用來做總部。他們把它命名為CROKE PARK。因為他們要紀念ARCHBISHOP CROKE OF CASHEL。他是總會的首屆主席﹐一生致力推廣愛爾蘭式運動。

跟英國的溫布萊球場一樣﹐所有GAA的決賽﹐都會在CROKE PARK舉行。他們都叫那些GAA的決賽做ALL IRELAND FINAL。GAELIC FOOTBALL如是。HURLING如是。那就是愛爾蘭小孩子的夢想地方。從小﹐他們就希望能夠帶領自己所屬的郡﹐到這個夢一樣的地方比賽。因為那是全愛爾蘭的事。他們說﹐要成名﹐就要在CROKE PARK。

球場的每一邊看臺﹐都有自己的名字。球門後邊的地方﹐叫HILL 16。因為那是用1916年復活節獨立運動(EASTER RISING)後﹐都柏林市中心的碎石泥土建成。球場兩邊的看臺﹐一個叫HOGAN STAND,另一個叫CUSACK STAND。HOGAN STAND當然是用來紀念﹐在血色星期天給英軍槍殺的那個HURLING球員。CUSACK STAND則是紀念GAA的其中一個創辦人MICHAEL CUSACK。還有一個看臺﹐叫DAVIN STAND。

十三年前﹐GAA決定分期改建CROKE PARK。當那些泛光燈在上個月安裝完成﹐亦表示整個改建已經完畢。這個GAA的總部﹐成為了歐洲裡面第四大的球場﹐可容納八萬四千名觀眾。

因為那是愛爾蘭歷史裡面一個神聖的宮殿﹐所以他們禁止足球和欖球比賽在CROKE PARK舉行。眾所週知﹐足球和欖球﹐都是英國人的運動。他們也不容許《天祐女皇》在那兒演奏。他們以為﹐那是對祖先的侮辱。那就是第四十二條條例(RULE 42)的內容。

不過﹐經過多翻爭議討論後﹐今年開始﹐直至LANSDOWNE ROAD重建完畢﹐英國人的運動都可以在GAA的總部比賽。條件是﹐愛爾蘭式運動總會會收到一百二十五萬歐羅的場租﹐或者是門票收入的百分之二十六﹐視乎那一個數字較大。

或者﹐金錢的確是萬能。兩個星期後﹐那首英國國歌將會在CROKE PARK奏起﹐去打擾MICHAEL HOGAN沉睡的靈魂。只希望那些愛爾蘭的兒子﹐不好在那個神聖的殿堂裡面﹐丟了祖先光榮的面子。

Sunday, February 11, 2007

聖誕放假回港前﹐知道《我愛巴黎》(PARIS,JE T'AIME)是一部很窩心的電影。影評說﹐那是LOVE ACTUALLY的法國版本。其實﹐拜柯德莉夏萍所賜﹐電影中的巴黎﹐永遠都是浪漫的化身﹐永遠都教人興奮。於是﹐便跟朋友相約好一起觀看。可是﹐由於IFC每天才只放映一場﹐還要是下午一點二十五分的時候(為了符合法國的生活﹖)﹐在未能找到合適時間下﹐我們就錯過了這一部法蘭西製作。

離開香港後﹐我並沒有立即返到都柏林。我在倫敦住上了四天。這是我在英國首都逗留得最長的一次。我也終於做了一些遊客應該做的事情。我到了白金漢宮﹐也看了一次CHANGING GUARD。有到過WHITEHALL和BIG BEN。

還有LONDON EYE與TATE'S MODERN。

那天夜晚﹐我將乘飛機返愛爾蘭。在KENSINGTON附近吃過一頓印度中飯後﹐我們便決定到TATE'S MODERN去。那是一間著名的藝術館。顧名思義﹐裡面的擺設﹐都是現代的作品﹐都充滿現代的氣息。我以為﹐到此間走走﹐實在是一個很好打發時間的節目。況且﹐我也很想玩玩那幾條滑梯。那是藝術館最新的展品。在接受《倫敦時報》訪問時﹐藝術家說﹐他希望那六條圓桶形的滑梯﹐能夠讓人重拾應有的快樂。

乘地鐵到EMBANKMENT下車。我們以為﹐都不用走得太遠。跨過泰晤士河後﹐又繞過那個叫倫敦眼的巨型摩天輪﹐在還未瞥見藝術館的一角時﹐我們倒來到了倫敦的電影中心。去年倫敦電影節﹐我們也來過這兒。那天﹐我們打算看日本《闇打つ心臓》。是一九七三年的版本。無奈﹐從格林威治趕到的時候﹐所有門票都已售罄。

再次來到它的門口﹐便很不其然地吸了進去。

原來﹐那兒正放映嘉芙蓮丹露(CATHERINE DENEUVE)主演的BELLE DE JOUR。恕我笨拙﹐容許我把這部電影翻譯作《是日麗人》罷。那是LUIS BUÑEL的作品。拍攝於一九六六年。劇本乃改編自JOSEPH KESSEL的同名小說。

在電影中心大堂閑逛﹐讀著張貼出來的報紙影評﹐望著丹露的電影劇照﹐我決定放棄到TATE'S MODERN去。毫無疑問﹐我是為這個法國女星的漂亮氣質動了心。的而且確﹐她是MUY BELLA,RESERVADA Y EXTRAÑA。那些評論都沒有誇張。我想﹐實在沒有一個男人不會給她迷倒。

只是﹐電影並不如想像中好看。也許﹐那是因為電影的賣點﹐就只是丹露。因為我實在看得不大明白整個故事。我愛看電影﹐因為我愛看裡面的故事。

我不明白為何電影裡面的女主角要走出來接客﹖她並不欠缺金錢﹐也沒有什麼不良嗜好。還有一個年青有為的男朋友。為何還要陪別的男人睡覺﹖

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或者﹐有空翻翻那本小說﹐會想得個所以然來。

始終﹐看了一部法國電影才返回都柏林。

Saturday, February 10, 2007

假如早知道今天報紙遲了送到報攤﹐我一定會帶同那本小說跟我上班。回公司途中﹐我便只能翻翻那份免費報紙。才過了三個站﹐我已經讀完了裡面所有的報導和文章。或者﹐是今天的火車跑得特別慢。

望著窗外不斷往後退的景色﹐我記掛著家中那本小說。是SIDNEY SHELDON的MASTER OF THE GAME。

很久未試過會這樣寧願不睡覺﹐也不情願放低一本書。小學的時候﹐追看金庸先生的小說﹐當然捨不得入眠。近十年裡面﹐能夠讓我如此著迷的﹐應該是JOHN GRISHAM的THE FIRM、JEFFREY ARCHER的KANE AND ABEL,THE ELEVENTH COMMANDMENT(假如不是他的所有作品)、MARK HADDON的奇異殺狗事件。當然﹐還有DAN BROWN的DA VINCI CODE。(抱歉﹐霎時間﹐真的想不起﹐這個年頭﹐有那一部中文小說﹐曾如此令我著魔。)

上星期﹐讀《倫敦時報》﹐翻到了訃文﹐看到了SIDNEY SHELDON的死訊。

只要閑來便會到書店逛逛﹐你一定知道SIDNEY SHELDON這個名字。因為無論是普通的書店﹐或是二手書店﹐都一定會有他的作品。他是一個如此多產的作家。不過﹐我就是沒有讀過他的任何一本小說。對於多產的作家﹐我總是有點抗拒。尤其是那些大受歡迎的多產作家。(這句話似乎有點毛病。因為只有大受歡迎﹐方能有出版商協助他們多產。)

或者﹐直接點說﹐我不大喜歡讀大眾都喜歡讀的小說。正如朋友給我的批評﹕你這個人老是想與別不同。我不能不同意這個講法。我也知道﹐這是我為何要遲到兩年前﹐方找來DA VINCI CODE讀讀的原因。況且﹐我也有過給大眾欺騙的經驗。那個JAMES PATTERSON的成名作1ST TO DIE,我便無法完成下去。

那天﹐未知為何﹐我竟然會去讀那篇訃文。現在回想起來﹐依然真的不知道是什麼驅使。讀著讀著﹐我開始有興趣翻翻他的作品。

吃過中飯後﹐我獨自一人跑到公司附近的一間書店。因為不知道那些是他的招牌作品﹐於是便隨意在書架上找來一本。是THE OTHER SIDE OF ME。原來﹐那是SIDNEY SHELDON的自傳。我倚著書架﹐翻讀著這部自傳﹐差點忘記了上班。

是很精煉的文字。用陶傑的說法﹐那是啖啖肉的文字。假如JEFFREY ARCHER的﹐是啖啖肉的英國英文﹐那麼SIDNEY SHELDON的﹐便是啖啖肉的美國英文。都沒有多餘的脂肪。也沒有害人的膽固醇。於是﹐都讀得很暢快﹑很自然。

陶傑曾經自我評估。他說﹐《黃金冒險號》吸引讀者的﹐不是裡面的觀點。它成功的地方﹐乃是裡面那些精煉的文字。只有啖啖肉的文字﹐方能吸引人去閱讀你那引人入勝的故事。

第二天中午﹐我到了另外一間書店。這一次﹐我倒是有備而來。我重讀過那篇訃文﹐抄下了幾個書名。我從書架拉下了THE RAGE OF ANGELS。很快地便讀完了第一章。我知道﹐那是一本我可以和需要用一晚時間讀完的小說。不過﹐我並沒有把它買下來。我相信﹐二手書店一定會有。

當然﹐我是錯了。

週末的時候﹐我到了CHAPTERS。我在那個二手書部門﹐是找到了SIDNEY SHELDON。不過﹐卻沒有我抄下的那幾本。沒有THE RAGE OF ANGELS,沒有THE NAKED FACE,沒有BLOODLINE,也沒有THE OTHER SIDE OF MIDNIGHT。

最後﹐我是在減價書架上﹐找來了MASTER OF THE GAME和IF TOMORROW COMES的合訂本。(才不過五塊。可是﹐若分開購買﹐便要二十多塊。)

星期天﹐吃過晚飯後﹐我開始讀MASTER OF THE GAME。我發現我捨不得放手。才一個晚上﹐我便讀了二百多頁。其後﹐每個夜晚﹐我都會至少讀一百頁方肯罷休。要不是最近工作特別忙﹐我想﹐我會再減少睡眠的時間﹐繼續沉醉在SIDNEY SHELDON的小說世界裡面。結果﹐七百頁的故事﹐我竟然不用一個星期便讀畢。

的確﹐那是很久未試過的事情。

Friday, February 09, 2007

因為地處北國﹐愛爾蘭的冬天﹐黑夜的時間都很長。朝早過了八時﹐太陽才施施然露出半個頭來﹐只是到了下午四點鐘﹐天空便已經全黑。便是天朗氣清﹐每天實際有陽光照耀的時間﹐比我工作的小時還少。

不過﹐到了一月尾﹐我開始發覺﹐太陽是遲了點下山。那天﹐站在窗邊﹐跟母親傾電話。聊了一段時間後﹐母親說﹐時候不早了﹐我也要上床去。我有點奇怪。望著那開始暗淡的藍天﹐我道﹐才十二點多罷。母親說﹐才不是呢﹗差不多兩點了。我看看屋裡面的鐘。原來﹐的確經已是下午五時許﹗在冬天﹐愛爾蘭跟香港的時差為八個小時。

當然﹐那太陽也早了點時候冒出頭。現在﹐吃早餐的時候﹐可以看到有一絲絲的晨光透進屋裡面。離家上班﹐也不用再披星戴月。兩旁的街燈亦已經熄滅。回到公司﹐也就多了點精神﹐少了點睡意。始終﹐摸黑上班﹐都不是一件合意的事。

只是﹐我也知道﹐那並不表示冬天快將離去。他們對我說過﹐在愛爾蘭﹐最冷的月份是二月和三月。還經常下雨。有時候﹐風還很大。不過﹐我也記得AOIFE講過﹐有一年﹐觀看ST PATRICK'S DAY巡遊的人﹐都要穿短袖短褲。甚至赤裸上身。ST PATRICK'S DAY是這個島國的重要節日。是三月十七日。

上星期﹐我的確曾經以為﹐冬天準備過去。因為氣溫已經回升至差不多十度。風亦沒有早前那麼大。也兩個星期沒有下過一滴雨。都是藍天白雲﹑風和日麗的日子。況且﹐日照時間漸長。

當然﹐我知道﹐我是錯了。

星期二﹐才走出門口﹐便感覺到那一陣陣的寒意。我忘記了看天氣預報。靠著自身的感應﹐毫無疑問﹐溫度是再次跌低過五度。

在火車裡﹐我聽見有人說﹐W- STREET那邊爆了水喉﹐滿街都是冰塊。有司機控制不了車子﹐都撞在一旁。聽說﹐短短五分鐘﹐便有五架車失事。我想起了以前中學的一篇課文﹐叫《水的希望》。記不起作者是誰了。好像是葉聖陶。

離開火車站的時候﹐我看到有些灰塵在空中飛揚﹐輕飄飄的隨風蕩漾。我以為﹐是什麼地方燒著了東西。只是﹐我臭不到燒焦的味道。當然﹐更感覺不到一丁點火燒的溫暖。大力深呼吸一下﹐走入鼻裡面的﹐就只有那寒冷的空氣。

我拉一拉黑色的大衣﹐便朝公司方向走。只見那些灰塵越來越多﹐我心裡開始有個疑問﹕難道是火警﹖不過﹐望著那些落在大衣上的「灰塵」﹐我知道﹐那是我從未遇見過的事情。

原來﹐那是雪花。

Thursday, February 08, 2007

最後﹐我還是決定不到酒館去。始終﹐我是一個很迷信的人。

上週末﹐是今個球季的第二次默西塞打比。今回是愛華頓作客。去年九月﹐我們在GOODISON PARK擊敗了利物浦3-0。所以﹐只要能在ANFIELD保持不敗﹐我們便能贏得今季的BATTLE OF MERSEYSIDE。當然知道那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利物浦的狀態的確出奇地好。幾個星期前﹐他們便在自己的地頭﹐以兩個入球﹐挫敗車路士。況且﹐他們今個球季﹐在ANFIELD還未逢過敵手。星期六前﹐十二場比賽﹐只丟了四分﹐失掉三球。能夠幸運地在聯賽榜排名高過愛華頓﹐便是靠著這個主場成勣。

這一場默西塞打比﹐當然是我和ADRIAN整個星期的話題。雖然在我們身邊﹐更多人談論的﹐是今年的六國賽(SIX NATIONS)。他是利物浦的擁躉﹐我則屬於愛華頓。去年﹐八月的時候﹐我們曾經打算過海到利物浦﹐觀看這一場比賽。只是﹐因為我將會在兩個星期後﹐到倫敦渡農曆新年﹐所以我決定私自取消這個計劃。他見我未有提及﹐竟然也沒有講起這個「歷史」。老實說﹐要看默西塞打比﹐當然要到GOODISON PARK。雖然能夠在史丹利公園的另一端﹐見證愛華頓的勝利﹐會更加甜蜜。只是﹐我還是喜歡在家的感覺。

你還是到酒館去﹐看看這一場比賽罷。你也希望看到車路士頭兩名不入啊﹖當知道今年我沒有在酒館﹐看過一場愛華頓的勝仗後﹐ADRIAN這樣笑著求我。

無可置疑﹐我是希望車路士頭兩名不入。不過﹐假如因此會使利物浦成為亞軍﹐甚至冠軍﹐我寧願不打破「金錢萬能」這個講法。我記得﹐我是這樣回答。

在英國超級聯賽﹐我討厭車路士﹐因為我討厭用金錢買回來的冠軍。(所以﹐我很不喜歡那兩支紐約的棒球隊。THE YANKEES和THE METS。)只是﹐我更討厭的﹐是利物浦和曼聯。

我討厭利物浦。因為它是我們同市的宿敵。也是它那些不X知所謂的球迷﹐破壞了我們稱霸歐洲的美夢。一九八六年﹐歐洲冠軍杯決賽﹐利物浦對祖雲達斯。紅軍的球迷竟然在希素球場打架暴動。有見利物浦球迷的粗野﹐歐洲足協便禁止所有英國球會參加歐洲比賽。於是﹐便是獲得了當年英國聯賽冠軍(也是歐洲杯賽冠軍杯[CUP WINNERS'SCUP]的冠軍)﹐愛華頓依然不能跟其他歐洲列強比拼﹐ 一較高下。也未能獲得歐洲冠軍杯電視轉播的一分一毫。沒有了那個金礦﹐我們不得不出售陣中的當打球星。例如﹐連尼加便因此轉投巴塞羅那。

我討厭曼聯。因為它收留了那個愛華頓的叛徒。那個曾經揚言「ONCE A BLUE,ALWAYS A BLUE」的前愛華頓擁躉兼球員。那個只認得錢﹐不懂分老幼的肥胖低能兒。為何韋西迪的噩運還未跟得上他﹖我很想他永遠不能再踢球。

沒有到酒館去﹐我便留在家。我扭開了收音機﹐收聽電臺的直播。

正如我跟ADRIAN說﹐今個球季﹐我寧願輸掉戰爭(WAR)﹐也不希望失掉這場戰役(BATTLE)。[I WOULD RATHER LOSE THE WAR. I VERY MUCH LIKE TO WIN THIS BATTLE.]當然﹐我講的WAR﹐是那個跟利物浦在排名榜上的戰爭。

比賽完結後﹐我發了一個TEXT MESSAGE給ADRIAN。我寫道﹐3-0 AGG.。

今年﹐利物浦是藍色的。也從今年開始﹐我們將WIN THE WAR AND WIN THE BATTLE。

Wednesday, February 07, 2007

上週末﹐六國賽(SIX NATIONS)開鑼。那是一年一度的北半球欖球盛事。參加的除了英倫三島外﹐還有愛爾蘭﹑法國和意大利。他們都是這一邊的地球裡面﹐欖球實力最強的國家。其中﹐英國便是世界杯盟主。法國是去年此項賽事的冠軍。愛爾蘭則在整個2006年裡﹐總排名僅次于紐西蘭。全黑隊(ALL BLACKS)是欖球裡面的巴西。

按著零六年尾的比賽狀態來說﹐愛爾蘭給捧為今年的大熱門﹐以至是世界杯紐西蘭的頭號勁敵﹐實在並不出奇。因為這支綠色兵團﹐是接連擊退到訪的南非和澳洲﹐來結束成功的一年。相反﹐英國則連敗多場﹐甚至輸給阿根庭﹐弄到臨急臨忙更換教練。世界杯將在今年九月十四日在法國開戰。

不過﹐經過首輪賽事後﹐英國又突然成為了大熱門。他們星期六在主場重創蘇格蘭﹐愛爾蘭就在驚濤駭浪下作客險勝威爾斯。第三週的那場矚目大戰﹐似乎多添了一些變數。愛爾蘭未必能夠如願﹐在CROKE PARK打敗英國。因為JONNY WILKINSON實在太過神勇。

JONNY是英格蘭的英雄。四年前﹐世界杯決賽﹐他便在比賽最後的一秒鐘﹐來了一記三十碼點球﹐從澳洲人手上搶走了那個世界冠軍的榮銜。(那場比賽的確很扣人心弦。便是對欖球什麼都不懂﹐你也會看得熱血沸騰。尤其是那最後的幾分鐘。眼看英格蘭會成為新一屆的世界杯冠軍﹐豈料﹐臨完場幾秒鐘﹐澳洲射入了一個右路的四十多碼罰球﹐追成平手。失望地﹐英國人重新開球。輾轉落到JONNY手上。就在球證準備鳴笛結束比賽的時候﹐他一腳便替英國帶來了世界冠軍。)

可能因為把所有運氣都送到了那個冠軍裡面﹐世界杯後﹐JONNY就是給傷患纏繞著。過去三年﹐他都未有替英國上過陣。也只是偶爾才能披上球會紐卡素的球衣。打不了幾場比賽﹐又要做「十字軍」。(說來奇怪﹐無論足球和欖球﹐北上紐卡素打球的球星﹐都沒有一個好下場。奧雲如是。JONNY如是。)

經過三年的休養﹐JONNY終於在世界杯年﹐重披玫瑰兵團的戰衣。復出的首場賽事﹐便帶領低沉的英國﹐大勝北部鄰居一仗。42-20。單是JONNY個人﹐便貢獻了27分﹐超過全隊的一半。

於是﹐四年後﹐大家再次把焦點對准了他。正如﹐《倫敦時報》首席體育記者SIMON BARNES說﹐THE JONNY WILKINSON STORY WAS PERFECT AS IT WAS。

無疑﹐JONNY的確是一個無瑕的人。

星期一﹐他在《倫敦時報》自己那個專欄裡面寫道(節錄)﹐

比賽後﹐他們都走來問我﹐這次重返球場﹐是否就像夢一樣﹖我以為﹐我只是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或者﹐上星期六﹐我是回來了。只是﹐就我所知﹐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三年來﹐在那些沒法打球的日子﹐我每日都努力練習﹐為的就是重披戰衣的那一天。的確﹐我曾在球場消失了。不過﹐我始終沒有離開過欖球。每一次受傷﹐都讓我知道我需要改進的地方。或是我的打法﹑或是我的體能。在我受傷的第一天開始﹐我便努力預備好重返球場。可能﹐那的確是夢一樣的歸來。不過﹐也是我老早準備好的歸來﹑在腦海裡多次反覆想像的歸來。所以﹐也不是什麼驚奇的事情。三年來的辛苦練習﹐便是為了這一天。

讀著讀著﹐我發覺﹐我喜歡上了JONNY WILKINSON。最動人的就是﹐「我只是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英國人的體育精神便是這樣的東西。那些自以為是的西班牙人實在要好好學習一下。

三個禮拜後﹐愛爾蘭對英國。RONAN O'GARA對JONNY WILKINSON。我究竟應該幫誰﹖

為免LOST IN TRANSLATION,我決定也把那段JONNY WILKINSON的文字節錄刊登下來﹐

When I am asked over and over if this was a 'dream comeback', I try to explain that, as far as I am concerned, I am just doing my job. I may have made my comeback in an England shirt on Saturday but, as far as I was concerned, I hadn't been really away. Every day that I'd been out of the game, I'd been training for the day when I was back in it. So I was absent, but not in some rugby wilderness. With every injury, I had a plan: different parts of my game or my physique that I could work on. I've spent my time working for and preparing for that day, so I could ocme in and thrive from the off. So, yes, it was sort of a dream comeback. But it was also one that I'd thought about, prepared for. I can't say that it was a surprise - as in a shock - because I'd just spent three years practising it.

Tuesday, February 06, 2007

早前﹐到了YAHOO﹗HK看看香港有什麼新聞。讀到了一篇《星島日報》的報導。這是頭一段﹕

政府昨日公布「十一五行動綱領」,四個專題小組共有五十項策略建議,並提出二百零七項具體建議,其中被視為「重中之重」的金融服務業,就提出了拓展商品期貨、人民幣期貨及中港資金融通等八十項行動建議,令香港成為世界級的國際金融中心。

讀著這樣的新聞稿﹐我怕「紅色中文」已經開始放肆﹐已經開始為害這個曾經美麗的小島。

要知道﹐這樣的文字跟「總書記指出,加強思想理論建設,用馬克思主義武裝頭腦,在實踐中繼續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是時代賦予我們的光榮而神聖的使命。黨的十六大以來,中央緊密結合新世紀新階段國際國內形勢的發展變化,提出以人為本,實現科學發展、建構社會主義和諧、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創新型國家,樹立社會主義榮辱觀、加強黨的先進性建設等重大戰略思想和戰略任務,使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發出更加耀眼的真理光芒......」﹐實在不遑多讓。讀畢以後﹐無論你怎樣消化﹐你根本都不會明白裡面講的是什麼。假如你沒有因此消化不良。

因為它們都是由一些毫無意義的名詞和假大空的形容詞﹐拼湊而成的段落。它們都是「紅色中文」。假若我們還能夠稱那些文字做中文。

我以為﹐共產黨趕走國民黨﹐治理中國的最大弊病﹐不是防礙了民主種子在這個千年古國發芽。因為自古以來就沒有合適的環境﹐讓這個由西方傳入的思想茁壯成長﹐所以中國至今未能體驗民主﹐實不全是共產黨一己之過。始終﹐中國人的DNA﹐先天對民主排斥。共產黨上台執政的最大毛病﹐乃是毫無保留地破壞我們本來很優美的文字。用古靈精怪的符號替代中文是一例(不在此文談論之列)。使中國人不能寫出簡潔易明的文字﹐又是一例。

我很同意陶傑的說法。

一九四九年後﹐因為習慣了開會做報告的政治生活,中國人的文字開始變得嚕嚕囌囌。幾句話的意思,要稀釋為一個鐘頭的廢話,反反覆覆地嘮叨。中國文字本來就有精煉的魅力,只是在政治的煉獄裡頭﹐為了迴避許多政治的地雷,文字的味道沒有了,思想又吞吞吐吐﹐也缺乏想像力﹐就像「一小茶匙的好立克,沖三大杯熱水」。當然﹐淡得個鳥來。

香港曾經是金庸先生創作小說的基地﹐也曾經是張愛玲短暫居留的地方。還有一些過客﹐像余光中。現在的報紙﹐還有刊登董橋與陶傑的文章。市面亦有一些世界大報出售﹐例如《金融時報》。在這些條件底下﹐本來﹐這顆東方明珠實在可以是帶領中國人改善中文的好地方。只是﹐回歸之後的日子﹐我們就是沒有一位領袖敢於向PEKING說不。於是﹐我們的一切都走狗般地向北方靠攏。PK政府的一言一行﹑舉手投足﹐都成為了我們生活的標準。我們的文字當然不能幸免。

當香港的報紙也開始出現「紅色中文」的時候﹐(在台灣又不斷加強去中國化的時候,)似乎中文的喪鐘已經響起﹐最後的一顆棺材釘亦已給大力打上。從此﹐這個世界便再沒有淺白而含蓄,思想清晰的中文。都是那些總叫人想打呵欠的符號。

Monday, February 05, 2007

上星期五。下班的時候﹐JOHN走過來﹐叫我到酒館飲飲酒﹑聊聊天。只是﹐我拒絕了他。因為我要趕到機場。FIONNOULA聽見﹐很奇怪地問﹐你又到倫敦去麼﹖怎麼沒有聽你提及過﹖原來﹐已經不只MARIA了。在其他同事心目中﹐我到都柏林機場的目的﹐就是乘飛機﹐過海到英國去。

不。我要去接機。很簡短的答案。

不過﹐也實在很難怪他們有如此想法。因為﹐我在愛爾蘭生活﹐妹妹則在英國工作﹐公眾假期的時候﹐我都會到倫敦去。假如都柏林是我的第二個家﹐那麼﹐毫無疑問﹐英國的首都便是我的第三個家。

從都柏林去英國(或者﹐從英國到都柏林)﹐可以駕車(經渡輪),也可以坐船。不過﹐每次我還是選擇了「最原始的」交通工具﹕飛機。因為機票比渡輪便宜。在愛爾蘭的首都乘船到利物浦﹐一程便要七十多塊。可是﹐機票有時候卻還不用十塊(未計稅)。

當然﹐都多得RYANAIR。這是一間愛爾蘭的廉價航空公司。它不但打破了愛爾蘭航空(AER LINGUS)獨霸這個小島領空的局面﹐它還拉近了歐洲城市間的距離。RYANAIR出現後﹐歐洲的航空市場有了根本的變化。大家發現﹐原來坐飛機也可以很便宜。於是﹐便有更多歐洲人﹐到其他歐洲國家旅行。歐洲一體化﹐這一間愛爾蘭公司﹐也有點功勞。

他們能夠向顧客﹐提供一個便宜得不能讓人置信的機票價錢﹐便是因為他們把航空公司當做巴士公司般經營﹐把飛機當做小巴般看待。他們把飛機停留在機場的時間縮到最短﹐把成本減到最低。飛機降落後便要立即再起飛。據調查﹐RYANAIR的飛機﹐平均每天起飛七次。

要減低成本﹐當然要深入了解運作。因為每一個環節﹐都一定有可以改善的地方。RYANAIR發現﹐阻礙飛機降落後立即起飛的原因﹐便是因為那些寄艙行李。把上一班乘客的行李﹐從飛機送到機場大樓﹐最快都要十五分鐘﹔把下一班乘客的行李﹐從機場搬運到飛機﹐最少也要同樣的時間。而且﹐這兩件事情都不能同時進行。於是﹐不計乘客上落的時間﹐飛機也要在機場停留半個小時。MICHAEL O'LEARY以為﹐這半個小時實在不能接受。

於是﹐為了縮短航班停留機場的時間﹐RYANAIR便鼓勵乘客自行攜帶行李上機。假如旅客沒有寄艙行李﹐便可以起飛前的四十八個小時內在網上CHECK-IN,自行編印登機證。透過互聯網CHECK-IN的旅客﹐都可以不用排隊﹐先行上機。由於RYANAIR的航班都不設劃位﹐都是乘客自行找位子﹐所以﹐可以先行登機﹐的確是一個很吸引的點子。此外﹐他們也提高寄艙行李的收費﹐用來填補飛機額外的停留時間。

我以為﹐這一切都可以接受。

只是﹐今年開始﹐RYANAIR的收費開始有點亂來。

農曆新年期間﹐我會到倫敦一趟。在網上買機票的時候﹐我發現﹐假如要用ONLINE CHECK-IN的服務﹐每程要多付三塊歐羅。便是不打算在網上CHEK-IN,只是沒有寄艙的行李﹐你也要每程要多付三塊。因為這三塊歐羅是預設定在賬單裡面的。你要很小心﹑很小心﹐方能找到一個很細小的方格﹐讓你UNCHECK。假如你沒有UNCHECK那一個方格﹐你來回便要多付六塊錢了。要知道﹐未計稅﹐一張機票可能才不過一塊。這明搶的六塊﹐實在很冤枉﹗

更冤枉的是﹐在網上訂票﹐無論選擇任何一種付錢方法﹐或DEBIT CARD、或CREDIT CARD、你都因為要付錢結賬﹐而要多給三塊半的行政費用。你當然可以給現金。不過﹐那只適用在RYANAIR的售票櫃檯。而且﹐你將享受不了網上價錢的優惠。

在眾多的無聊和不合理費用﹐和那些稅項下,一張價值十二塊的來回都柏林-倫敦機票﹐最後要用七十五塊埋單。

不過﹐依然較AER LINGUS便宜。

(RYANAIR二之二)

Sunday, February 04, 2007

傳說﹐英國的軍人都要接受這樣的一個測驗﹕他們每人都給分發一隻白兔。他們要跟這隻小動物相處十天。之後﹐便要親手殺死牠們。的確很殘忍﹐甚至有點變態。只是﹐當想到戰場上其他國家的那些仆街﹐這樣的訓練又來得很合情合理。始終﹐軍人的職責﹐就是要保護自己的國家。對於危害自己國家的人﹐他們都必須很冷血地對待。便是自己的朋友﹐也不能兩樣﹐絕不能感情用事。

作家MATTHEW PARRIS說﹐這個訓練也很適合記者。因為對於社會上不平的事﹐他們都要心狠手辣地嚴加批評。不能因為受了別人的好處﹐便有所避忌。MATTHEW PARRIS在《倫敦時報》寫專欄。

早前﹐他便在其格子裡面﹐示範了如何不平鳴。那天﹐他記載了一次乘搭RYANAIR的經歷。

RYANAIR是一間廉價航空公司。他們招徠顧客的方法很簡單﹕乘客可以用極低的價錢﹐便能夠在歐洲大陸裡面飛來飛去。例如﹐從都柏林到倫敦﹐可以廉宜到不用一塊歐羅。當然﹐未計稅和其他機場費用。不過﹐那些收費﹐便是乘搭其他航空公司﹐也一樣要收取的了。

他們成功的秘訣﹐便是把航空公司當做巴士公司般經營﹐把飛機當做小巴般看待。他們把飛機停留在機場的時間縮到最短﹐把成本減到最低。飛機降落後便要立即再起飛。我記得﹐《金融時報》調查過﹐RYANAIR的飛機﹐平均每天起飛七次。

正所謂節流開源。控制成本之餘﹐當然還要找方法增加收入。那機票的價錢﹐的確就只是機票的價錢。即是某一班航機上的一個座位。僅此而已。NOT A PENNY MORE,NOT A PENNY LESS。假如你要飲料﹐要吃東西﹐便要給錢。假如要讀報﹐也要付錢購買。此外﹐他們亦很嚴格看待行李重量。手提行李不能超過十公斤﹐超過了便要寄艙﹔寄艙行李則不可以重過十五公斤﹐過重了﹐便要多給金錢。

那天﹐MATTHEW PARRIS便因為手提行李重達十二公斤﹐給RYANAIR的地勤職員要求他把行李寄艙。根據RYANAIR的規矩﹐所有寄艙行李都要收費。假如你訂機票的時候已決定有行李寄艙﹐費用才是七塊。不過﹐假如到了機場才決定把行李寄艙﹐他們將收取一倍以上本來的價錢。PARRIS當然不願意付。於是﹐他即時在機場大堂﹐把行李裡面的毛衣﹑大衣等一切可以穿上身的東西都往身上掛上去。他也換上了一雙行山鞋﹐把原本的輕便鞋放到行李裡。一輪功夫後﹐他的手提包便才只得九公斤。

對於RYANAIR的嚴格重量要求﹐那位專欄作家並沒有怨言。因為都是白紙黑字。沒有人欺﹐也沒有人騙。只是﹐當他上到飛機後﹐他發覺坐在他附近的人﹐他們的行李肯定超過了航空公司的規定。因為他們都很辛苦地﹐方能把行李搬到頭頂的行李箱裡。看著這樣的情形﹐MATTHEW PARRIS當然不會吞聲忍氣。於是﹐他便在自己的那個園地裡面﹐大肆批評RYANAIR的不一。

MICAHEL O'LEARY說過﹐我給你們提供了廉價的航空服務﹐你們還來投訴我們的服務﹖在這個愛爾蘭人眼中﹐受了別人恩惠的人﹐沒有跟人討價還價的權利。MICAHEL O'LEARY便是RYANAIR的CHIEF EXECUTIVE。是他一手把這間小小的愛爾蘭公司﹐變成全球最賺錢的航空公司。

顯然﹐MATTHEW PARRIS並不同意這個想法。(他也不可能同意這個想法。)

其實﹐我也開始對這間全球最賺錢的航空公司有點不滿。

(RYANAIR二之一)

Saturday, February 03, 2007

週五。在酒館。

MARIA突然煞有介事地坐在我的身旁。她推開我面前的酒杯﹐對我說﹐D- 我跟你想好了一個很好的約會。

望著小妮子紅蘋果般的臉﹐我伸手取回我那隻酒杯﹐呷了一口啤酒﹐笑著道﹐什麼﹖你想我下星期四約你到外面吃晚飯嗎﹖我記得﹐那天是MARIA的生辰。早幾個星期﹐她無意中跟我提及過。

才不是耶﹗我跟你講的﹐是明天夜晚啊﹗CROKE PARK有一場比賽﹐是DUBLIN CITY對TYRONE。那是愛爾蘭式足球歷史上第一次挑燈夜戰。我以為﹐你要去看看。因為還只是省內的比賽﹐所以應該還可以在網上買得到票子。

我有點失望。老實說﹐愛爾蘭兩大國技﹐我對HURLING還有些少興趣。因為速度很快﹐比分上落較大﹐球賽戰果未能早下定論﹐所以也比較刺激。至於GAELIC FOOTBALL,我真的提不起興趣。我始終以為﹐這是一項四不像的運動。只是﹐我也不想一盤冷水潑向小妮子。我知道﹐她熱愛愛爾蘭式足球。她自己便是GREYSTONE女子隊的成員。GREYSTONE是CO WICKLOW的一個市鎮。都在都柏林的南部。

你是買了票子沒有﹖

早買了。我們一家人一起去看。

那麼﹐我就更加沒有理由跑去看一場GAELIC FOOTBALL。縱然﹐我很希望到CROKE PARK觀看一場比賽。

CROKE PARK就在我的住所附近。大約十五分鐘的路程罷。那是全歐洲第四大的球場﹐可以容納八萬四千個觀眾。今年之前﹐那裡只舉行愛爾蘭運動﹐即是GAELIC FOOTBALL和HURLING。他們說﹐那是愛爾蘭人神聖的地方﹐並不容許外來的運動。外來運動﹐指的就是足球和欖球。只是﹐因為愛爾蘭足球隊和欖球隊的主場LANSDOWNE ROAD要拆卸重建﹐經過多翻討論﹐CROKE PARK的綠茵草地﹐終於有足球比賽和欖球比賽上演。亦因為如此﹐DUBLIN CITY便要首次挑燈夜戰。

明天的確有很多重要的體育比賽。

那是六國賽的首個禮拜。六國賽(SIX NATIONS)是北半球每年一度的欖球盛事。參加比賽的﹐除了英倫三島和愛爾蘭外﹐還有法國與意大利。他們都是北半球這邊最頂尖的欖球國家。愛爾蘭人對今年的比賽都有很高的期望。因為整個零六年﹐綠衣軍團贏波的次數僅比紐西蘭全黑隊少。(ALL BLACKS是欖球界的巴西。)況且﹐今年的比賽﹐很可能是愛爾蘭成為世界冠軍前的最後一個六國賽。欖球世界杯將在今年暑假在法國舉行。

四年前﹐JONNY WIKINSON能夠一腳送英國成為世界冠軍。我以為﹐RONAN O'GARA也可以同樣一腳把世界杯帶回這個島嶼。小妮子離開後﹐我跟坐在對面的DECLAN說。

無疑﹐這是愛爾蘭歷史上最強的一支欖球隊。只是﹐我也不是這樣樂觀。始終﹐紐西蘭和澳洲都不容易應付。DECLAN回應道。

這個當然。不過﹐也不好這樣悲觀。莫忘記﹐兩個月前﹐你們便重創了一次澳洲啊﹗

也不好想得這麼遠了。我暫時只想擊敗英國。

我也希望能夠在CROKE PARK,看著O'GARA如何踢走JONNY。

那你要準備好「打爛你的銀行」。一張愛爾蘭對英國的球票﹐市價已經是四百塊了。

聽到DECLAN的報告﹐我決定還是留在家看電視好了。我知道RTÉ2會直播所有愛爾蘭在SIX NATIONS的比賽。講開直播﹐我依然未決定﹐明天中午是否到酒館去。因為明天中午﹐在都柏林對岸的那個英國港口城市﹐那兒有一場矚目的足球比賽。我發覺﹐沒有我在電視機前支持﹐近幾年的默西塞打比戰﹐愛華頓都能輕鬆獲勝。

我很希望我們能夠一季連勝利物浦兩次。去年九月﹐我們便擊敗他們3-0。

Friday, February 02, 2007

偶爾﹐在一個友人的友人的專欄(BLOG)裡面﹐讀了一篇寫郭富城的文章。心有所思下﹐也想留下幾筆。

中學的時候﹐認識幾個女生﹐她們都很迷郭富城。雖然﹐很多時候﹐他都給人一個印象﹐就是為了湊夠數目﹐方能放到四大天王這個招牌下面。始終﹐那四個男人裡﹐郭富城是年紀最少的一個﹐也是最遲冒起的一位。況且﹐讓他走紅的地方叫「台灣」﹐不是「香港」。

四大天王裡面﹐沒有一個我是很喜歡。因為那時候﹐我的心和血都放了到香港那隊最成功的球隊上面。(無可置疑﹐讀書時代﹐我最愛的時南華。愛華頓與AC米蘭﹐都不過是其次。)我的偶像都不在舞台打滾﹐他們都在綠茵球場打拼。我每天都會剪報。盡是關於南華的新聞。那個時候﹐報紙還有派記者跟進香港球壇的消息﹐體育版還未變成賭波版。

不過﹐假如真的要選一個較喜歡﹐我會選張學友。那時候﹐我的確較喜歡這位現在給人稱為「歌神」的人。也許﹐是因為他的歌都比較難唱罷。不過﹐更多的原因﹐他是一位可以讓男孩子喜歡的歌手。我以為﹐另外三位﹐都是屬於女生。(現在﹐我也喜歡劉德華。只因為他夠拼搏﹑夠勤力。努力不懈的人應該要得到回報。)

可能因為沒有一個我很喜歡﹐於是﹐他們每個人都有一些歌我很愛聽。(也很愛唱﹖)

我想﹐郭富城的歌裡面﹐有三首我都很喜愛。其中一首是《強》。以前﹐還在香港的時候﹐跟朋友去唱卡拉OK,我都會點這一首。

記得﹐有朋友說過﹐喜歡上一首歌﹐因為它觸動了你那些敏感的神經。

我是很同意這句話。(也因為碰到了我那些神經線﹐我倒老是記著這一句。雖然﹐我怕那位朋友亦早已忘記了曾跟我講過這句說話。)

一首歌﹐有旋律﹐也有歌詞。還有歌手的聲線。它們走在一起﹐當然能夠打動人。這也是唱片公司所希望的事情。不過﹐便是各自分開﹐它們也可以有撩動別人心靈的本領。因為能夠觸動我的﹐永遠都是那些歌詞。那些寫出了我藏在心靈深處好久的那些心事。

我喜愛的另外一首﹐是《當我知道你們相愛》。

碰巧今天﹐在愛爾蘭電視台﹐看到重播的美國劇集《老友記》(FRIENDS)。故事講到ROSS一打開門﹐便發現JOEY和RACHEL擁吻在一起。對於至愛RACHEL竟然和自己老友JOEY相愛﹐ROSS實在接受不了。於是﹐他的行為舉止都變得有點異常。

我不敢說﹐ 我很明白ROSS的感受。因為那不全然是我曾經有過的經歷。只是﹐未知為何﹐我的心底裡﹐竟然奏起了AARON的歌聲﹐(還是自己的心聲﹖)

和妳分手已有多年 本來早不應該懷緬
可是已習慣 夜裡回憶重演 
無法解釋 也無法改變

剛好接到妳一封信 信內說到妳的戀情
你和他之間 充滿美麗憧憬 
好想祝福 卻言不由衷心

當我知道你們相愛 有了開始 有了未來
想替你開心 人卻無法釋懷 我的悲哀在眼底徘徊
當我知道你們相愛 我的心底泛起許多無奈
我的心在哭 我真的在乎 妳的離開

的確﹐有點意外。我竟然記得起這些歌詞。曾經﹐我以為﹐我記得的﹐應該只有《我為何讓你走》。

讀著那個BLOG,確實勾起了好些回憶。和一些以為忘記了的事。

Thursday, February 01, 2007

- 我想﹐你總要費一段時間方能出門口罷﹖那麼﹐不如我先到超級市場買點食物。無謂一會兒﹐你又要跟我到TESCO。這樣東搞搞﹐西走走﹐可能就要一點多才能正式出門。

- 唔......究竟現在幾點了﹖

- 還差五分鐘便十點鐘了。看你的樣子﹐恐怕最快也要多耗一個鐘。

- 也不用這麼長的時間。才不過弄弄頭髮﹐化化妝而已。

- 那就是一個鐘的功夫了。

- 我倒是很熟練的。不過﹐你先到超級市場去﹐也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提議。當你回來後﹐我應該把一切弄妥。

- 但願如此。就怕那個時候﹐你還霸佔著我的洗手間。

- 假如你現在便出門口去TESCO,或者你回來的時候﹐我依然在洗手間裡面。不過﹐將會是尾聲。只是﹐假如你還在這兒嘮嘮叨叨﹐可就要害我空等你回來。

- 什麼空等﹖你可以翻翻雜誌﹐或者旅遊書﹐看看想到什麼地方去。

- 就你決定好了。我沒有什麼意見。

- 怎麼會沒有什麼意見﹖

- 我可就是沒有什麼意見啊﹗一切由你做主罷﹗

- 便是由我做主﹐你也要讓我知道﹐你想幹些什麼事情﹗

- 一切由你做主。

- 那你是否又想到郊外去﹖我會提議去DALKEY和KILLINEY。九月尾的時候﹐有朋友從香港來探望我﹐我們便到了DALKEY。也許﹐那是比不上HOWTH。不過﹐經過公司的聖誕派對後﹐我倒知道如何從DALKEY的海邊﹐走上KILLINEY山上面。我們那個派對﹐便是在山上面那個城堡酒店舉行。雜誌說﹐從山頂向四週望﹐風景都很美。

- 不過﹐空氣是否冷了點點﹖上次到HOWTH,還未入秋﹐在懸崖邊﹐也刮很大的風。我實在不敢想像現在的情形。你不是說過﹐這時候都柏林的風大得很嚇人嗎﹖

- 你總算有點意見了。的確﹐我想﹐KILLINEY那邊也會刮很大的風。始終在山上面﹐又臨海。上星期﹐我在公司附近走走﹐便差點給吹出馬路。DÚN LAOGHAIRE和KILLINEY只相隔幾個火車站。一樣是臨海的市鎮。

- 那就不用再翻翻旅遊書和雜誌了。

- 難道你打算這兩天都在市中心渡過﹖

-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好。

- 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好。雖然還是冬季減價的時候。倒買不了這麼多東西罷﹖當然﹐我可以帶你到那個紅磚商場﹐也可以到HARVEY NICHOLS去。我們亦可以去QUEEN OF TARTS試試。可還有AVOCA。這些地方﹐你上次來的時候﹐倒也沒有去過。

- 那便是了。......你還是趕快到超級市場去罷﹗

這是上個週末﹐我和今年的第一個訪客﹐在房子裡面的一段對話。

在往超級市場的路上﹐不知為何﹐竟然有許多悅耳的音樂在演奏。這是我平時倒不曾發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