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五嶽歸來不看山。或者,這是對的。不過,對一個喜歡行山的人而言,這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那是他的最大娛樂。景色壯麗不壯麗,反而其次。
在歐洲生活五年後,重返香港社會,泡劇場(這個前英國殖民地有的只是劇場,不是劇院)的次數比離開這個出生地前密許多。從前,一年才一、兩次;現在,方三個星期,我已經看了兩套劇。下周末,又會到中文大學,看何文匯翻譯的《王子復仇記》。歐洲的生活,教我深深愛上話劇與音樂劇。我以為,那是生活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連同年初回港渡假時欣賞的,今年在香港看過的製作,原來已經五套。都是本土作品。自行創作的有:《潮性辦公室》、《江青和她的丈夫們》與《我愛阿愛》;翻譯的則有《背叛》(BETRAYAL)和《威尼斯商人》(THE MERCHANT OF VENICE)。五套劇裏面,對話都是粵語。沒有國語,也沒有英文。
最愛《我愛阿愛》(四度重演,果然有其理由);最不濟的,當然是那部《江青和她的丈夫們》(當代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的作品,垃圾是理所當然的事罷。在紅色統治下,哪有創作可言?)。
至于,兩部翻譯劇,演出不是不好,可是,我嫌劇本的翻譯氣味太濃,演員的對話除了發音是廣府話外,基本上跟英語無異,語法、句式都不是我們廣東人講的說話,總是怪怪的,很難教人全情投入故事情節裏。
在香港欣賞舞臺劇,叫我最摸不著頭腦的,還是香港政府康文署職員做的事情。
我不打算再討論康文署不準觀眾在半場休息時在劇場裏吃喝這件傻事。雖然我還是很不明白。尤其全世界唯獨香港不容許觀眾吃喝。
我覺得最反智的,是開場前提醒觀眾關掉手提電話的那段說話。既然演出的語言是粵語,我想不到為什麼那段說話要用國語、英語各重復一遍。香港這個社會實在太吵鬧了,任何地方都有一大段提示廣播不斷播放。像扶手電梯的請緊握扶手(粵語)、請緊握扶手(國語)和PLEASE HOLD THE HANDRAILS;像地鐵火車上到站、開門、關門、下一站的廣播。完全不能能有一刻的安靜。仿佛所有香港人都是白癡一樣。
有時候,提示是需要的。不過,提示一遍便夠了。多過一遍,便變得像命令,教人感到煩厭,亦不會願意服從(說是服從,因為那些提示已經變成命令)。
是因為香港是一個多元化國際社會,有各式人等居住來往,所以提示也要用三種語言?假如這道理正確,那麼何解不再加上其他語言,像菲律賓話、印尼話、日文呢?
假如那是因為香港是一個多元化國際社會,何解我們不就只用英語了事?
開始有點離題。其實,我不過是說,在一個完全是粵語演出的節目前,又用英文,又用國語來提示觀眾關掉手提電話,不是很反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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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omments:
《江青和她的丈夫們》(當代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的作品,垃圾是理所當然的事罷。在紅色統治下,哪有創作可言?)
我未睇過呢部劇,但你話大陸創作既野就一定係垃圾似乎太偏激= =
冇錯,中共政府係有好多制肘, 但係大陸仍有好多優秀既創作,呢d作品都大受歡迎同埋得到世界認識。
近年大陸有唔少好作品出現,以小說為例,有狼圖騰,鬼吹燈,盜墓筆記...
電影都有好作品, 如霸王別姬,唐山大地震,張藝謀電影等等,
音樂方面有李雲迪,郎朗,譚盾等世界知名大師
就算一部作品唔好睇,都冇可能係垃圾!佢凝聚左創作既心血。話人垃圾,對於創作人係極唔尊重!
而家唔再係文革時期既中國,思想唔好再停留係四五十年前-.-
Lai,
或者,說“當代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的作品,垃圾是理所當然的事罷。在紅色統治下,哪有創作可言?”的確是偏激了點兒。我也記得,我很喜歡《盲井》、《盲山》這兩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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