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10, 2006

週末假期。

睡夢中﹐給老朋友的電話吵醒。沒有多談﹐因為我實在太累。掛了線後﹐望望床頭的鐘。原來經已十一時許。朋友倒是計算好了時間﹐只是未有料到我才在床上睡了五句鐘。前一天夜晚﹐聖誕派對關係﹐凌晨四時方回到住所。

不過﹐也著實很多謝這一個電話。要知道﹐在愛爾蘭的冬天﹐遲起床的代價﹐便是一整天要活在黑暗的世界裡面。拉開窗帘﹐看見外面難得陽光燦爛。我知道﹐更應該是起床的時候。縱然可能還有一些宿醉未醒。

我刷著牙﹐感到小腿依然有點疲乏。

這倒也難怪。昨天晚上﹐是走了太多的路。跟JOHN和BARRY分手後﹐我竟然聽從了FIONN的建議﹐從都柏林第四區走回家。我是住在第一區。那是六個火車站的路程。當然﹐想過乘的士。只是滿眼所見﹐沒有一輛的士沒有乘客﹐的士站也排滿了長長的人龍。始終﹐是凌晨三時。大家喝醉後都趕著回家。

其實﹐假如能夠截得了一架計程車﹐我們一行四人倒是應該到了HOWL ON THE MOON去。那是一間酒吧的士高。在MERRION SQUARE附近。一眾女生倒是在那兒等候我們。

派對結束後﹐我們是一起離開餐廳。那時候﹐應該是兩點多。LEEANN提議﹐要繼續狂歡下去。於是﹐便帶同所有女生﹐跳上一輛剛巧停泊在路旁的的士﹐直奔MERRION SQUARE。剩下我們四個男生﹐在凜冽的寒風下﹐等候下一架沒有載客的計程車。

我們一邊伸手截的士﹐一邊高舉一支又一支的紅酒和白酒對飲。可能是酒精關係﹐BARRY開始講起自己不愉快的遭遇。我們都竟然有點身同感受。談論間﹐我們開始互相熊抱起來。我感覺到BARRY的顫抖。我知道﹐那不是冰冷空氣裡的抖震。那是宣泄內心不滿後的餘震。我也聽到擁吻的聲音。FIONN笑著問﹐在這個天主教的國度裡﹐同性跟同性是否容許在街上擁吻﹖我當然不知道答案。不過﹐我發現﹐原來男人跟女生一樣﹐在非常不開心的情形下﹐也需要一個男人的大力擁抱。

把剩餘的酒都灌進了發愁的身體裡面後﹐BARRY竟然哼起了YESTERDAY的旋律。我們於是就在街上唱起歌來。他們都不大記得歌詞。倒是我還能夠把整首歌原原本本唱完。BARRY指著我說﹐D-! YOU ARE REALLY A MUSICAL LEGEND!

老實說﹐假如唱的是ARCTIC MONKEY,又或者是THE RED HOT CHILLI PEPPER,我一定跟不上。只是﹐你們唱的是披頭四的作品。他們方是恆久不滅的音樂傳奇。

花了一個小時﹐也未能找到一輛沒有載客的計程車﹐街上也越來越多人爭截的士。JOHN便撥了個電話予MARIA,告訴她我們決定將各自返家。

本來我跟FIONN同路。只是﹐因為他要趕著乘最後一班夜車﹐北上到愛爾蘭的邊境。我不想拖慢他的腳步。況且﹐臨分手的時候﹐BARRY又再多擁抱了我一次。他在我耳邊,喃喃地講著一大堆說話。我不是聽得很真。只聽到一些詞語﹐像最好朋友﹑亞洲﹑越南﹑香港﹑聖誕和回家。我著JOHN看緊BARRY。因為他似乎飲得很多。

獨自一人在冰冷的空氣裡慢走﹐我的醉意開始給清洗掉。我覺得有點精神。我想起了早前跟老朋友通過的一趟電話。知道我將有很多聖誕派對﹐他叮囑我小心酒後亂性。我笑著回答﹐聖誕派對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要亂性麼﹖

為什麼都柏林夜晚的計程車這麼少﹖

刷完牙﹐洗過臉後﹐我翻翻月曆﹐記起了下星期四的第二個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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