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May 30, 2009

前言﹕是一個叫「兩週一聚」的活動。是網友米雪兒發起。每月十五日﹑三十日﹐一班住在世界不同角落的香港人都會一起寫同一個題目。今天是第十五次相聚。主題定為「五年之後」。這乃是讀與吃的心思。

今天起放假外遊﹐故提前了一天刊登故事上半部。以下為故事的下半部。


...續前文

那天黃昏﹐璿壑休班後﹐來到診所找我。他說﹐希望跟我商量些事情。我看到他神色有點凝重﹐便立即撥個電話給繡寧﹐告訴她我不能出席她上任東華三院副主席的就職典禮。我知道﹐繡寧一定會不高興。那不是因為我不能成為第一個恭賀她成為東華三院副主席的人。她不高興﹐因為她知道璿壑跟我講的就是素琴的事情。自和我離婚後﹐素琴就是靠著璿壑的支持﹐來重新撐起她那個塌了下來的天空。我當然也猜到素琴會是我們的話題﹐不過﹐我實在開不了口叫璿壑失望。當所有人都叫喚我做陳世美而遠離我的時候﹐原來璿壑依然視我為朋友。況且﹐印象中﹐這還是首次這位經常聽我吐苦水的朋友要我幫他的忙。

可是﹐我和繡寧都猜錯了。

那天晚上﹐我們如常坐在洗手間旁那個角落的長凳上﹐飲了許多杯哀酊葛啤酒。除了讓我知道他剛決定加入無國界醫生到非洲行醫外﹐璿壑再沒有跟我講些什麼。仿彿這一個決定不需要什麼原因去支持。仿彿這是他長久以來的理想。我覺得我的心沉了一沉。原來﹐他是來跟我道別。雖然明顯地他心裡面是藏著幾多很想吐出來的心事﹐璿壑還只是一杯一杯慢慢地喝著啤酒﹐沒有多說一言﹐於是﹐我也識趣地不開口去問我心裡面那許多湧現出來的問題。我知道﹐璿壑要的只是一個聆聽者。

直到酒館打烊﹐走出門口時﹐璿壑才有點醉昏昏地提到素琴的近況。他道﹕「她終於放低了你﹐跟我們急症室的主管交往了。啊﹗你早聽聞過老郭追求素琴的傳言罷﹖」聽到素琴終於走出了那個我替她築起的迷宮﹐不知怎地﹐我本來已經沉下了的心﹐更多添了一點失落。或者﹐當知道一個女人再不對你牽掛斷腸﹐每個男人都會有點失落﹐縱然那是一個給你拋棄掉的女人。我一時不曉得如何回答﹐便裝著笑臉胡亂堆砌道﹕「我應該要替她高興罷﹖總算能夠忘掉我這一個負心的人。老郭也是一個好男人。老婆死了十年......啊﹗當然最理想還是由你去照顧素琴。許多時候﹐我都覺得最清楚素琴的其實是你﹐只可惜襄王從來無夢......」我還未說畢﹐璿壑便一個拳頭打在我的臉上。我跌倒在地﹐正爬起身來的時候﹐就聽到璿壑怒喊道﹕「你這王八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自大學迎新營起﹐素琴最愛的就只有你一個。你這王八蛋就從來不懂得珍惜她。」我還不及答話﹐只見璿壑已經跳上了計程車揚長而去。

原來﹐我還是記得如此清楚。用保鮮紙封好了放在心靈深處冰鮮的記憶一點也沒有褪色。

當我點叫了第三杯的時候﹐璿壑便在我對面坐了下來。他沒有多大變樣。除了皮膚變黑了。不過﹐我看到在他那拗黑的膚色底下﹐有一層莫明其妙的興奮神色。我知道﹐我認得那一種神色。不過﹐我肯定這是我從來未曾在璿壑身上找到過的神色。

因為五年未見﹐我們不免有著一層陌生的隔膜。打過招呼後﹐我們竟然不懂得從何開始打開話題。我們只懂得自顧自地呷著啤酒。再沒有人跑到留聲機去點播﹐小酒館的空氣變得異常的沉默。連頭頂的天花吊扇也停止了轉動。空氣像凝固了一樣。

明顯地﹐璿壑也意識到我們之間沉默得異乎尋常。他知道﹐他需要首先打開話題。畢竟﹐是他相約我出來。他有點尷尬地道﹕「我知道了你跟繡寧的事情。」

想不到璿壑還是能夠讀穿了我的心事。這正是我希望跟他講的話題。可是﹐我竟然聽到自己開口這樣說﹕「這不就是大家五年前希望看得到的結果嗎﹖我們只不過是讓大家美夢成真。」無疑﹐聽得如此晦氣的回答﹐誰也不敢再在這話題上多講。包括了璿壑。兩個五年未見的朋友好不容易才打開話匣子﹐豈料卻是一句始兩句止。我們再次給那凝固了的空氣包圍著﹐各自喝著自己手上的啤酒。

或者﹐我該禮貌上問一問璿壑他在非洲行醫的見聞。始終﹐我也是一個醫生。不過﹐我就老是提不起興趣。我考上醫學院﹐只不過醫生是香港這個社會裡最受人敬重的職業罷了﹐醫好別人的病反而是其次。我努力醫好別人﹐都只因為我要得到社會上更多別人的認識和敬重。我不斷在腦袋裡想想我和璿壑還有的共同話題。當我跟酒保示意多拿來兩杯啤酒後﹐我終於忍受不了我們默默無言的對望。我道﹕「我知道﹐這樣說有點傻。不過﹐我總是覺得這兒的哀酊葛啤酒特別好。有聽過素琴的消息嗎﹖」自那天晚上看著璿壑乘計程車揚長而去﹐我已經跟我在大學認識的所有人失去聯絡。當然﹐更接近事實的﹐是我在大學認識的所有人都選擇跟我這個禤家女婿失去聯絡。

聽到我有點出其不意的問題﹐璿壑臉上閃過一霎尷尬之情。他望望自己的腕表﹐道﹕「素琴待會兒也會過來這邊。」

我定睛看著我這一個真正能夠稱得上是朋友的朋友。他竟然也邀請了素琴來到這間供奉我和璿壑那接近三十年友誼的神聖殿堂。從前﹐跟素琴拍拖的時候﹐我沒有帶過她來到這兒嚐嚐那哀酊葛啤酒﹔結婚後﹐我也沒有。當然﹐我亦未曾跟繡寧到過這一間家庭式小酒館。我有點氣道﹕「她會知道怎樣來嗎﹖」

璿壑好像聽不到我的說話。他呷了一口新放到檯上的那杯啤酒後﹐深深吸一口氣道﹕「儲熙﹐我要結婚了。」

原來﹐這才是璿壑一回來便相約我出來的原因。雖然﹐這的確很意外﹐這一個鑽石王老五竟然在那塊原始的黑色土地上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女人﹐只是﹐也實在不用等待這麼久﹐儲夠多麼多的勇氣才能夠吐出這句說話罷。

我拿起酒杯﹐敲了敲他那一杯以示恭喜﹐道﹕「帶了她來香港嗎﹖」

或者因為到了這個年紀才首次結婚﹐在我這個已經離了兩次婚的同班同學面前﹐璿壑有點尷尬。他說﹕「其實﹐其實她也是香港人。兩年前毅然放棄香港﹐加入了無國界醫生﹐到蘇丹醫治那些給從中國大陸運過去的武器打傷的平民百姓。她......素琴來了。」他站起身子﹐向門外揮手。我也轉過頭看看。素琴是便裝一道。她依然是一個纖長而體態動人的女子﹐拗黑的膚色﹐稍稍敷一點胭脂﹐不搽粉﹐很媚﹑很健康。跟璿壑那莫明其妙的興奮神色很合襯。原來陽光的膚色也很適合這個我在大學一年級開始愛上的女人。原來﹐我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望著素琴﹐我竟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我選擇了喚她一聲「霍小姐」。聽到自己這一個選擇﹐我很意外。我從來沒有這樣陌生地招呼過這一個被我負心的女人。一次也沒有。

我不知道素琴是否也有點意外。我看到她笑得有點燦爛。她哼哼地笑著說﹕「霍小姐﹖下月﹐我便是陳太了。」語畢﹐便在我面前輕輕親了璿壑的嘴脣一遍。

[按﹕其他報名參加派對的﹐請留意讀與吃。當然﹐也可以留意「兩週一聚」的官方網頁。]

[另外﹕到東歐渡假關係﹐此欄將暫停兩週。十五日(香港時間)再續。]

Friday, May 29, 2009

前言﹕這是一個叫「兩週一聚」的活動。是網友米雪兒發起。每月十五日﹑三十日﹐一班住在世界不同角落的香港人都會一起寫同一個題目。今次是第十五回相聚。主題定為「五年之後」。這乃是讀與吃的心思。

快將放假外遊﹐故搶先刊登。此為故事上半部。

跟繡寧鬧翻後﹐我方發現﹐原來身邊已經沒有一個可以讓我傾訴心事的朋友。

這五年來新相識的那些人﹐當知道繡寧要跟我離婚後﹐都紛紛遠離了我﹐碰上面連點頭寒暄的力氣也會省回﹐仿彿我從來沒有在他們生命裡出現過。只是﹐這也不是什麼不正常的事。畢竟﹐他們跟我交往﹐都因為我是繡寧這個富家女的丈夫。更準確點說﹐假如沒有了「禤家女婿」這個招牌掛在胸前﹐誰會認得我「王儲熙」這個名字﹖

這一點﹐我其實早便很清楚﹐只是從來不肯承認。我老是天真地以為﹐在那個經常衣香鬢影﹑珠光寶氣的小圈子裡頭﹐總有一個人不只懂認得金錢和地位。畢竟﹐他們都幸運地多讀過一點書。可是﹐在近來這些獨來獨往的日子裡﹐我終於不得不去接受「天下烏鴉一樣黑」這一個事實。

誰說一樣米能養百樣人﹖又再一次是我跟繡寧的關係﹐教我失掉本來能夠讓我傾訴心事的朋友。原來﹐不論我跟繡寧的關係好或壞﹐我都會失去我的朋友。當然﹐包括我曾以為能做朋友的朋友。和真正能夠稱得上是朋友的朋友。

我想起了璿壑。

從前﹐每當我遇上像這樣難捱的日子﹐璿壑便是多忙碌都會拉我出來﹐靜靜的坐在一旁﹐讓我盡情把胸口所有悶氣吐出來。中學時候﹐我們會跑去公園﹔大學畢業後﹐我們會上酒館。每次﹐他都不會多說什麼﹐只待我發泄完畢﹐才拍拍我的肩膀﹐輕輕說一句﹕「只要我們不是獨個兒過活﹐這個世界便沒有什麼難捱的日子。就是整個天空也塌了下來﹐你知道我也會跟你一起擔起那個再沒有天空的世界。」他是說得如此溫柔﹐溫柔得如此窩心。望著他那張悄白的臉﹐我便不知道從那兒來的力氣﹐能夠重新撐起那個塌了下來的天空。難怪自中學起﹐璿壑便經常是女生借故親近的目標﹔難怪在醫學院的時候﹐大家都說璿壑的確很適合做一個醫生。他就是舉手投足間也能夠散發著一種特別迷人的空氣﹐教人不自覺地迷眩﹔他就是有種天賦的能力教別人拾回丟掉了的勇氣﹐來面對本以為不能解決的困難。

於是﹐當我五年來第二次離婚﹐我便不其然地想起了我這一個真正能夠稱得上是朋友的朋友。一個已經五年沒有見過一面的朋友。不過﹐話得說回頭﹐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否還是朋友。

今天﹐當我依然還在苦惱從何找一個人來聽聽我的心事﹐我便找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在診所比較空閒的時候﹐我收到了璿壑的電話。他剛從蘇丹回來香港﹐打算找我見一見面﹐聊一聊天。掛斷線後﹐我不禁驚嘆一聲﹕「五年沒有聯絡﹐想不到璿壑還是懂得在需要時候在我身邊出現。」

我們當然是在老地方見面。是寶勒巷上一間家庭式德國酒館。是許多許多年前﹐璿壑的發現。

我早到了。我見下午診所裡沒有一個病人輪候﹐便決定早點關門。

酒館裡才得三個客人。都互不相識。在天花的吊扇慢慢旋轉底下﹐一個在研究《金融時報》上的填字遊戲﹐一個捧起一冊托馬詩曼的小說集來讀﹐一個則靠著牆打盹兒。也不知道是誰的點播﹐大門旁那座留聲機正放著《往昔》這首老掉大牙的英文民歌。我一如以往點了長長的一杯哀酊葛啤酒後﹐便走到洗手間旁那個角落的長凳坐下。聽著那悠揚的女聲﹐我竟然默默念著那首民歌的歌詞﹕

「從前 這兒有一間酒館 \ 我們常在此流連 飲一兩杯 \
還記得 我們那些歡愉時光 \ 和腦袋裡想幹的所有大事嗎 \
朋友 俱往矣 \
我們曾經以為那些年月不會終結 \
我們高歌 我們跳舞 就像我們可以永遠那樣下去 \
我們過著自己選擇的生活 我們堅持自己的理想從不退步 \
那時候 我們還年輕 \
真的 俱往矣 \ 」

也有五年時間未踏足過這一間小酒館。有時候﹐我想﹐在我心裡頭﹐這仿彿是一間神聖的殿堂來供奉我和璿壑那接近三十年的友誼。我不但不會跟其他人一起來這兒飲酒聊天﹐我自己也不會獨自到此懷緬過去的一切種種。自璿壑到非洲行醫後﹐這間酒館就給我用保鮮紙封好﹐保存在心靈深處冰鮮﹐留待我這位朋友一天回來替它解封。上次到這兒飲酒﹐就是我離開素琴﹐跟繡寧結婚後第三個月。也就是璿壑決定加入無國界醫生那天。

未完。明天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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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May 28, 2009

早陣子﹐跟網友MILLY談到《LITTLE BRITAIN》﹐這個我愛死了的英國電視節目。

她說﹐她喜歡的兩個角色就是﹕THE-COMPUTER-SAYS-NO的CAROL和HELLO-MARTIN-THIS-IS-LINDA的LINDA。老實說﹐我也很喜歡這兩個環節。尤其是永遠是電腦說不的那一個。

其實﹐這部英國廣播公司的電視劇人物眾多﹐教人喜歡的﹐又豈止這兩個。那天﹐我回應MILLY說﹐我想她遺留了THE-ONLY-GAY-IN-THE-VILLAGE的DAFFYD THOMAS。因為那是我另一個很喜歡的角色。

最近﹐再次重溫《LITTLE BRITAIN》﹐我記起了另一個我很喜歡的環節﹕MR MAN。(的確﹐也有一段時間﹐沒有播放這部我愛死了的英國電視節目。因為我在重溫另一部會也叫我笑得不能收聲的《YES MINISTER》。)

於是﹐便一口氣在YOUTUBE找來了一些來跟大家分享。

影視租售店


玩具店


書店


畫廊


生日卡


徵友


的確很好笑﹑很精彩罷﹖

Wednesday, May 27, 2009

經濟不景氣關係﹐今年到了六月的時候﹐我竟然才首次放假去旅行。

這是我早兩年不能想像的事情。

就以去年為例。六月前﹐我已經到過多倫多﹑巴黎﹑布魯塞爾和布魯日渡假了。再過多三個月﹐還要添上杜塞爾多夫﹑科隆和阿姆斯特丹。這一年﹐似乎是這些不斷去旅行的日子變得不能想像。

當然﹐今年﹐我不是沒有離開過愛爾蘭這個島國。只是﹐我都不把那些地方算作旅行。我怎能夠把返回香港當作旅行﹖我又怎能算到英國去做旅行﹖都不能。因為都是回家罷了。一個是我的出世地﹐一個是收容我的國家。

等候多時﹐下星期﹐我將到東歐渡上一個多星期。這一次﹐我決定重遊布拉格﹐也到訪一下KRAKOW。便是跟上句有點不對稱﹐也不得不用上英文。因為我實在不知道這個波蘭城市的中文名字。由於是重遊關係﹐我只會在捷克的首都小住三個夜晚。至於﹐在那個前波蘭首都﹐我們則會逗留五天。本來﹐也想再訪布達佩斯。那是我最喜歡的一個東歐城市。可惜﹐時間關係﹐不得不留待下一次。(況且﹐答應過林大小姐﹐要跟她明年再遊布拉格。)同樣原因﹐我亦放棄了跟大隊到德國首都。當大家乘火車從KRAKOW前往柏林的時候﹐我便搭飛機回都柏林。

每次旅行前夕﹐都忙得不可開支。這一次﹐也沒有例外。當然﹐在這個經濟極度不景氣的時候﹐這完全不是一件壞事。

由於忙碌非常﹐實在沒有太多時間去準備這一次旅行要準備的東西。

當然﹐我不是指行程。我已經習慣了沒有行程地去旅行。一切都隨心好了。我老是記得一位朋友的說話。她道﹐在一個誰也不認識自己的國度裡﹐就應該好好放任一下自己。平常的生活﹐不是已經有太多的拘束嗎﹖

這是我很同意的道理。記得去年在德國乘夜機返愛爾蘭的時候﹐我寫過這樣的一段文字﹕「因為一切都會在意料之外。所以﹐任何一件事情都會教人無比的興奮。始終﹐生命裡的最大快感﹐往往就是在沒有什麼預料下得到。我開始明白朋友旅行的心態。隨緣地碰上我們早已註定要碰上的人和事和地。」

我說要準備的東西﹐是交通安排和住宿。無論我如何多任性﹐這兩樣東西我是必須要安排妥當才會出發的。

住宿和飛機﹐都是例行的事情。很容易辦得妥。有著SKYSCANNER和幾個訂APARTMENT的網站便成。對﹗近來﹐我也喜歡了住APARTMENT﹐不住旅館或酒店。我以為﹐住在當地的APARTMENT﹐更能體驗當地的生活。

麻煩的﹐是火車。因為我不是一個十分響應保護環境的人﹐很少乘火車旅行。於是﹐查找歐洲大陸的火車時間和價錢﹐成為了我最花時間的事。

幸好﹐突然記起了去年《經濟學人》姊妹雜誌《智慧生活》裡介紹過一個專乘火車旅行的英國人THE MAN IN SEAT 61。他設有一個網站﹐就是叫seat61.com﹐專門提供全球火車的資料。他起用那個名字﹐是因為他最喜歡乘歐洲之星到歐洲大陸。每一次﹐他都要坐頭等61號座位。

那的而且確是一個很方便﹐介紹得也很詳細的網頁。讀過了他的文字後﹐我很快速地便訂好了從布拉格到KRAKOW夜車的票﹐也替大隊買了從KRAKOW到柏林的火車票。

假如大家打算乘火車旅行﹐實在不妨到seat61.com瀏覽一下。

Tuesday, May 26, 2009

終所週知﹐阿丹是我的影碟供應商。每次回港渡假﹐我都會光顧她﹐從她那兒運走不少影碟返愛爾蘭。當中﹐有電影﹐也有電視劇。有新﹐亦有舊。

二月回港的時候﹐可能因為時間匆匆﹐當然﹐更大可能是全球經濟不景關係﹐我的而且確沒有以往那麼大手筆。就因為淘碟淘得不再那麼豪氣﹐因此比較精挑細選罷。至少﹐我不會像以往般﹐早早給阿丹寫上一張清單。

其實﹐也不能算是精挑細選。因為跟荷李活和歐洲的電影不一樣﹐在都柏林沒有讀過幾多港產片和其他亞洲電影的影評﹐於是﹐淘碟的時候﹐都是靠阿丹一面之辭的介紹。不過﹐我想﹐阿丹也開始明白我的口味。最新這一堆非荷李活和歐洲電影裡面﹐看過的也有一些﹐除了那部《女人不壞》外(我決定中途關機﹐免浪費時間)﹐我都很喜歡。像日本電影《戀空》﹐像港產片《神探》。

更喜歡的﹐是《文雀》。

雖然故事有一點辯駁﹐我是整部電影都很喜歡。在那些輕鬆悠揚的音樂襯托下﹐鏡頭裡面的香港完全是我最喜歡的香港。愉快地看著這部杜其峰的小品﹐我不斷告訴自己﹐香港其實依然還有許多漂亮的地方。那間茶餐廳。那些吊扇。自行車。郵筒。鵝卵石路。前鋪後居的店。我很愛《文雀》﹐因為我再次看到了我的出世地最美麗的那一面。

從來﹐我都是一個懷舊的人。我喜歡古舊的東西。因為我喜歡想像。我喜歡想像每件古舊東西裡面一個又一個故事。所以﹐我喜歡替家裡擺設古舊的傢俱。幾年前﹐剛在灣仔置業﹐我會花時間在荷李活道逛﹑在皇后大道中逛﹑在澳門的小巷裡逛。為的便是好替自己的家添上多點懷舊的氣息。我喜歡逛舊書店﹐當然也是這個原因。翻讀那些舊書﹐我們讀到的不僅是作者寫下來的經典故事﹐透過發黃的紙張上那些草草的讀書筆記﹐我們還讀到一頁又一頁故事作者或許也想像不了的真實故事。

自天星碼頭遭拆卸後﹐大家喜歡上了「集體回憶」這一個名詞。不過﹐我老是以為這個名詞有點問題。回憶不應該是集體地一樣的。每個人的回憶假如不是獨一無二﹐也都應該是獨立自我的。這才是我們要珍惜每一樣過去的原因。

況且﹐其實那所謂的「回憶」更應該是我們的「想像」。假如大家的想像都是一模一樣﹐那不是太恐怖了罷﹖

Monday, May 25, 2009

早幾個星期﹐《紐約客》刊登了一篇很有趣的文章。作者是幾年前寫了一本書討論一些事情如何在人海裡廣泛流傳的Malcolm Gladwell 。那是一本很有趣的書。我記得﹐那本書出版後不久﹐H5N1禽流感便從香港開始蔓延全球。那種感冒也有了個跟那個前英國殖民地一樣的名字﹕「沙士」(SARS)。

這一次﹐馬金談論的題目﹐是究竟大衛是如何擊敗巨人。即是給全世界一致看淡的人究竟是如何擊敗給大家一致看好的大熱門。

文中﹐作者舉了一個很得意的例子。是一隊美國中學女子籃球隊的故事。

球隊教練是其中一個隊員的父親。他來自印度孟買。那是一個只有足球和板球的城市。那位父親記得﹐當他首次看到美國人打籃球﹐他覺得很驚訝。他很不明白﹐何解每次進攻後﹐球隊所有球員都要立即返回自己後半場等候敵方發動新一輪的攻勢。每一隊都會如此。無論是強隊﹐還是弱旅。整個籃球場長九十四尺﹐可是﹐許多時候﹐一隊球隊只會在自己後半場的小小二十四尺的地方防範敵方進攻﹐放棄那廣大的七十尺土地。

他很不明白。因為這種打法只會讓強隊越強﹐弱旅越弱。雙方在球場裡實力的距離只會越拉越遠。他不明白為什麼籃球只得這一種打法。仿彿這是白紙黑字地寫好了在規例書上的必須遵守的條款﹐不按著這樣做就是犯規﹐是不容許的。

當然﹐籃球場上做全場壓逼不是不容許的。有時候﹐大家也會看到一些球隊這樣做。不過﹐就只有短短的幾分鐘。

於是﹐當這位印度人答應當孩子學校的籃球隊的教練後﹐他決定要他的年輕女生整場比賽都要全場壓逼對手﹐不能只守衛那細小的二十四尺後半場的地方。當這支中學女子籃球隊每場比賽都是如此「不按照規例書」地打籃球﹐她們竟然一場又一場爆冷地擊敗那些大熱門﹐成為了全國冠軍。

接下來﹐作者亦舉了聖經裡大衛擊敗巨人﹐和沙漠的羅倫詩如何帶領阿拉伯人打敗奧圖門帝國﹐這兩個更加人所共知的例子。

當分析了許多場歷史戰役後﹐作者發現﹐要擊敗強隊﹐弱隊就是不能夠跑進強隊的遊樂園裡面。弱隊要把那個戰場變成自己的遊樂園﹐讓強隊完全感到不自然﹐不習慣。他們不能按照那些不成文的規例書來做。

只有出其不意﹐給全世界一致看淡的人才能夠擊敗給大家一致看好的大熱門。

我當然知道莫耶詩懂得這一個其實很淺易的道理。因為他是全英國最佳領隊。他能夠使到身價廉宜的球員變成表現高價的球員。他這七年在葛迪臣公園所做的一切﹐有目共睹。這一個勤力默默耕耘的蘇格蘭人﹐使到全英國都在這一個週末支持他﹐希望他終於能夠贏得他領隊生涯以來許多許多個冠軍的首個。

在這樣的環境底下﹐我也不知道誰是這個週末的熱門了。

Sunday, May 24, 2009

每次到利物浦去﹐看著週邊殘舊破落的建築物﹐蕭條的街道﹐我都感到一陣悲哀。悲的是﹐原來一個城市的確可以沉淪得如此厲害。

十九世紀初﹐利物浦是英國造船業中心。跟格拉斯歌﹑修咸頓齊名﹐為英國三大商港之一。後來﹐英國跟歐洲聯絡大增﹐多佛港日益強大﹐利物浦的港口便陷於一片夕陽。六十年代起﹐造船也開始不景﹐利物浦的船塢一一倒閉﹐自此漸漸墮落成為一個世紀末的罪惡之城。樓宇傾頹破敗﹐如同廢墟﹔港口碼頭荒廢多時﹐渺無人煙。

記得陶傑以前寫過一些關於利物浦的文章。其中有這樣的一段文字﹕

「...走出火車站﹐利物浦市政大樓的羅馬式建築氣魄奪人﹐令人攝於輝煌的過去﹐感於城市亦如美人﹐終有絢爛歸於遲暮的結局。岸邊一排宏偉的古典宏廈﹐從這邊遠眺﹐風景滿目﹐似曾相識﹐怪不得英人說利物浦貌似上海。只是姐妹兩城﹐東方那一座歷劫而後生﹐正在改革的烘爐裡以火鳳凰的姿態力求再生﹐但利物浦卻氣息奄奄﹐被工運﹑不景氣和社會主義思潮陷于不復之地。......城市興亡的命運﹐也真夠悲淒的諷刺。」

老實說﹐要不是愛華頓建基於這一個曾極度風光的港口城市﹐我應該來過了一次便算。不會來完一次又一次又一次。

真的﹐利物浦市中心沒有一點吸引得到我的地方。因為裡面連一間愛華頓專賣店也沒有。只有賣利物浦的。要買愛華頓的紀念品﹐一定要乘車離開市中心到葛迪遜公園去。座落在球場旁的那一座城堡般的建築物﹐就是全球唯一一間專賣愛華頓紀念品的地方。

不過﹐這情況很快會改變。因為在利物浦市中心那一個叫「LIVERPOOL ONE」的新建成的大型商場裡﹐將會有第二間專賣愛華頓紀念品的店。

因為是第二間﹐所以﹐店的名字就叫「EVERTON TWO」。

的確是一個改得很好的名字。因為這間店的地址就是EVERTON TWO,LIVERPOOL ONE。

在YOUTUBE裡找來了這樣的一個片段。係1902年的默西塞打比。那年﹐愛華頓贏利物浦3:0。

merseyside derby 1902

Saturday, May 23, 2009

早陣子﹐我又在這個跟人共享的天地裡提到《LITTLE BRITAIN》。這個我愛死了的英國電視節目。網友MILLY在此留言道﹐人在英倫﹐的確越來越喜歡這個英國廣播公司的節目。她說﹐她最喜歡的兩個角色就是﹕THE-COMPUTER-SAYS-NO的CAROL和HELLO-MARTIN-THIS-IS-LINDA的LINDA。

的確﹐只要在英國多住了一會兒﹐不會不愛上《LITTLE BRITAIN》這部喜劇。因為裡面每一個笑位都完完全全點中了英國人那些既自大狂妄又渺小自卑的心理。也因此﹐住在加拿大的HARICOT對此沒有一點興趣﹐也未曾聽過這一個節目﹐不是出奇的事情。畢竟﹐跟悲劇不一樣﹐喜劇很容易給地理位置局限。從來﹐大受全球歡迎的電影﹐絕少數是喜劇。這也是寫喜劇比寫悲劇難的其中一個地方。

那天﹐我回應MILLY說﹐我想她遺留了THE-ONLY-GAY-IN-THE-VILLAGE的DAFFYD THOMAS。因為那是我另一個很喜歡的角色。

有一集講到DAFFYD在酒館裡獨自飲酒﹐正悶得發慌。他跟酒保投訴道﹐整條鄉村裡就祇得他一個是同性戀﹐實在無癮得很。他真的想不到有什麼事情可以做。酒保回答說﹐照他所知﹐附近都有許多同性戀者的活動。他二話不說﹐便立即拿出一份報紙﹐替DAFFYD找找一個適合他的節目。其中一個是STAR TREK迷的聚會。



那時候﹐我有點不大明白為什麼STAR TREK會跟同性戀聯繫上來。因為我對這部經典電視劇完全沒有一點認識。我是沒有看過一集。當然﹐那是我還年青的關係。不過﹐最大的原因其實是我從來都對科幻這個題材沒有一丁點興趣。我不喜歡未來的故事。我只喜歡從前和現在。

只是﹐最近﹐我發現我有點改變。我竟然跑了入電影院看《STAR TREK》。也在書店買了一本阿西莫夫的《機器人》。不單如此﹐我還很喜歡。

決定看《STAR TREK》都是《泰晤士報》的關係。這份極度親英國的傳統報紙給了兩次《STAR TREK》滿分的影評。一次在電影首映夜之後﹐一次在電影正式上畫之前。我不是驚訝《泰晤士報》會給一部電影滿分。我是驚訝這份報紙會給一部美國電影滿分。對我來說﹐一部電影能夠在這份歷史悠久的報紙上得到滿分﹐首要條件是要打正「英國製造」這一個旗號。可是﹐這一部最新的《STAR TREK》電影﹐沒有一部份屬於這一個島國。因此﹐在這樣的錯覺底下﹐我跟自己說﹐這必定是一部非常出色的電影。

我是這樣給吸引入場的。

離場時﹐我肯定我那樣的結論沒有錯誤。不過﹐我一邊走﹐一邊想﹐我還是想不清楚我覺得這部電影好看的原因。是因為它其實不是很科幻﹐都很實在﹖還是因為我從來都對雙雄互相鬥法的故事很著迷﹖這兩個都是原因罷。

我開始對CAPTAIN KIRK和SPOOK有點興趣。我跑去GOOGLE這兩個名字。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STAR TREK會跟同性戀拉上關係了。

Friday, May 22, 2009

愛華頓果然是一間人民球會。當知道許多許多擁護自己球迷都未能有機會買到一張足總杯決賽的票子的時候﹐他們決定重新分配那兩萬五千張從英國足總手上拿得到的票。原本﹐當知道決賽門票的數目比準決賽還要少的時候﹐愛華頓決定只有季票持有人方可以有機會買一張。因為這是解決「和尚多稀飯少」最容易的辦法。也是無可厚非的辦法。畢竟﹐季票持有人應該是最有神心的那些和尚。最有神心的和尚﹐也最應該當得到回報。

對於愛華頓的做法﹐我並沒有半句怨言。雖然那表示我這一個非季票持有人的擁躉是沒有機會現場支持我最喜歡的球隊。我怨的﹐是英國足總。

那是一個很簡單的加減數邏輯問題罷了。

愛華頓每次主場比賽都超過三萬五千人入場觀看﹔由於球場較大關係﹐對手車路士更是超過四萬人。假設兩隊每次的主場比賽都是同一班球迷入場觀看﹐如果要兩隊擁躉一起入球場替自己的球隊打氣的話﹐那個球場最少要能夠坐七萬五千人。舉行足總杯決賽的地方﹐叫做溫布萊球場。重建過後﹐有座位九萬。那表示﹐完全能夠容納兩隊擁躉有餘。

假如那一個假設成立的話。

可是﹐那一個假設當然不能成立。因為根本不可能每次主場比賽都是同一班球迷入場觀看。要知道﹐這一季裡頭﹐我就只到過葛迪臣球場一次罷了。這正好推翻了那一個假設。不過﹐換言之﹐雙方球迷根本不只那個平均入場觀看球賽的人數。正如愛華頓行政總裁所言﹐便是有足總讓愛華頓自行賣七萬張票﹐他也相信能夠幾天內售罄。溫布萊球場裡面的九萬個座位根本不能容納得下雙方所有支持者。

可是﹐英國足總偏偏只給予決賽兩支球隊個兩萬五千張。比準決賽的時候還要少五千張。比雙方平均入場觀眾至少少了一萬。那四萬張票都流到了其他地方去。總之﹐就不是愛華頓﹐或者車路士的擁躉去。英國足總說﹐那些門票要留給贊助重建溫布萊球場的人﹐要留給跟英國足總關係良好的朋友﹐要留給所有贊助商。

這是完全不能接受的解釋。一場決賽﹐怎麼可能在球場裡面兩隊球隊擁躉的數目加起來﹐只僅僅多過一半﹖而且﹐在雙方球隊宣佈如何分配所得到的少量門票前﹐網上的黃牛黨已經開始忙碌兜售足總杯決賽的票。開價超過一千英鎊﹐是最高票面價的十一倍。當兩間球會都投訴不夠門票售予擁躉的時候﹐網上黃牛黨似乎有著過多的票。都怪有太多門票流入到非愛華頓﹑非車路士的擁躉手裡。

這都是英國足總的錯。所以﹐我怨的﹐是英國足總。

我的確很想入場親眼見證愛華頓十四年後重奪足總杯。於是﹐我每天都到那些黃牛黨網頁瀏覽。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現象﹕同樣票面價的票﹐坐在愛華頓那一區的比坐在車路士那一區的貴超過一倍。我想﹐是因為愛華頓的擁躉數目比車路士的多罷。要知道﹐整個英國裡頭﹐除了車路士的支持者外﹐大家都很希望看到愛華頓捧杯。在英國社會裡﹐大家依然相信默默耕耘和勤力都會得到回報。(當然﹐還有除了利物浦的那些擁躉。因為愛華頓拿得冠軍﹐就立即成為今年利物浦市唯一一支得到冠軍的球隊。)

有見球迷扑門票扑得很辛苦。愛華頓便立即宣佈﹐所有今年觀看過一場主場比賽的人都可以參加抽籤﹐看看是否可以幸運地買一張門票。愛華頓表示﹐只有季票持有人和觀看過至少三場主場比賽的球迷﹐方必定可以買到球票。其餘的人都要參加抽籤。這樣做法比較公平。

愛華頓果然是一間人民球會。

Thursday, May 21, 2009

最近﹐老友在其網上的專欄裡寫道﹕「如果能夠透過時間和努力,令別人支持及接納自己的方案,衝破既定框框,並不拘泥於任何規範,當中的滿足感,確非筆墨能形容。這是我一直堅持的步伐,也是我不斷向前的理由。」他補充說﹐這正正就是早陣子一位舊上司追問他何解不考慮轉投政府﹐加入公務員行列的答案。那天﹐他用這樣的一段說話結尾﹕「現時的我,仍然有點年少時的幹勁。九個月過後,政府依然未能更換大閘、安裝天眼,我感到極度沮喪。 」

身邊老友中﹐這一位不是首個如此抗拒加入回歸後的政府。

畢業的時候﹐適逢建華亂世﹐這個前英國殖民地碰上了大家以為已經成為歷史名詞的經濟衰退。「畢業等於失業」這樣的說話竟然再次出現在社會每一個角落。於是﹐大家都在畢業試前便開始尋找出路﹐希望早點找到著落﹐免得考試過後立即加入失業大軍的行列。什麼畢業旅行大計都再沒有在我們這一群年青人的腦袋裡佔著一個位置。

在前路有點茫茫底下﹐大家當然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機會。穩定的政府工自然成為大家的目標。尤其是那所謂天之驕子的政務官。雖然大家都知道老闆再不是什麼值得尊敬的人。

印象中﹐沒有一個朋友過不了政務官那第一關測驗。傳說中的那所謂難度﹐假如不是那些失敗者誇張作大地來掩飾自己的無知﹐便是那些政務官編造出來以抬高自己聲價的低劣行為。老實說﹐跟小學六年級的學能測驗沒有多大分別罷﹖到了第二關﹐那些所謂的「作文」﹐又不過是高考試題的延續。是悶得叫人發慌的CASE STUDIES。記得一位高才生老友考完過後道﹕「假如那些題目將會是我以後要做的事情﹐我將會寫一封辭藻漂亮的信來捥拒他們面試的邀請。叫我年年月月做著那樣的工作﹐我怕我會發瘋。」他果然是一個言出必行之人。

早陣子﹐偶然機會下﹐看到妹妹跟她那些中學同學的一些近照。有幾個我是認識的。其中一個正是一個政務官。

拿著那張照片﹐我跟妹妹道﹕「我記得﹐從前J也 算得上漂亮。怎麼現在倒變成了這個樣子﹖雙目無神﹐沒精打采的﹐一點幹勁也沒有。仿彿生活是毫無趣味似的﹐仿彿世界再沒有什麼值得追求似的。不說也不知道她是你的同班同學。完全像大你許多屆的師姊。」妹妹回答道﹕「你也不好說得這樣難聽。不過﹐那不正正像一個政務官嗎﹖初入政府的時候﹐J便跟我講過﹐辦公室裡的女人都好像這個樣子的。豈料﹐幾年後﹐她自己亦成為了那一種人。你可知道﹖她跟她那位同是政務官的男朋友閒來的節目是什麼﹖」

我猜不到﹐便胡亂說是打麻將。畢竟﹐那是女校畢業出來的人最喜歡的娛樂節目。妹妹搖頭道﹕「打麻將還可以接受。他倆閒來的時候﹐竟然是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香港的生活雖然沒有倫敦這樣多姿多彩﹐總有事情比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更有趣味罷﹖」想不到我這一個迷電視迷得有點嚇人的妹妹也會說出這樣的說話。

特區政府犯下的罪當然不少。不過﹐望著那一張照片﹐我想﹐最大的罪行還是弄得一個漂亮女生由天鵝變成一隻醜大鴨。

縱然如此﹐我不會說﹐政府工對我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因為只要一天公務員子女還能夠拿取津貼到英國升學(包一年來回香港倫敦的機票)﹐政府工還是有它吸引得到我這一個反政府的人的地方。為了孩子的將來﹐我會考慮委屈自己。

Wednesday, May 20, 2009

認識「林依晨」這個名字﹐都是因為認識了林大小姐。那天﹐她把那位台灣女歌星的那首首本名曲E了給我。她說﹐那是她近來經常在腦袋裡哼起來的一首歌。一邊聽著那動人的旋律﹐一邊細嚼那些窩心的歌詞﹐心裡不其然感到一絲絲的興奮。我很高興林大小姐會經常在腦袋裡哼起那一首歌。

一次偶然機會下﹐我發現原來那一首歌還有一個男聲版本。是那個作曲的人的自行演繹。也許﹐他以為林依晨並未能把他心裡面想抒發的情懷完完全全地表達出來﹐所以﹐才自己獻醜一番。也許。可是﹐自那天起﹐那一個男聲的版本的確成為了我腦袋裡經常不經意哼起的一首歌。我不是以為林依晨未能唱出歌曲裡面的情感﹐只不過那個男聲的版本更加能夠打動我的心靈。畢竟﹐我是一個男生嘛。

就因為我是一個男生﹐我開始留意林依晨這一個女歌星。當然﹐無可置疑﹐那多少有點愛屋及烏的意味。始終﹐首次聽到「林依晨」這個名字﹐還是從林大小姐的口裡。

又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在互聯網隨意漫游之際﹐我發現了這一首歌。其歌詞如下﹕

「用你的早安陪我吃晚餐
記得把想念 存進鋪滿
我 望著滿天星 在閃
聽牛郎對織女說 要勇敢

不怕我們在地球的兩端
看你的問候 騎著魔毯
飛 用光速飛到 我面前
你讓我看到北極星有十字星作伴

少了你的手臂當枕頭 我還不習慣
你的望遠鏡望不到我北半球的孤單
太平洋的潮水伴著地球來回旋轉
我會耐心地等 等你有一天靠岸

少了你的懷抱當暖爐 我還不習慣
E給你照片看不到我北半球的孤單
世界再大兩顆真心就能互相取暖
想念不會偷懶 我的夢通通給你保管」



讀著那樣的歌詞﹐能教我不感到一點點的震撼嗎﹖於是﹐這首個便立即成為了我每天都會至少播放一次的歌曲。或許﹐有時候﹐我其實是沒有在iTUNE裡按下「播放」的那一個鍵。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假如我不是每天都哼一次這一首歌﹐我便是每天默默念著那些歌詞。當然﹐我想﹐那可能更加是你的心聲。

後來﹐我發現﹐原來我喜歡的梁靜茹也曾經唱過這一首歌。



最近﹐我又發現﹐這一首歌的原唱者是一個星加坡的男歌手。

Tuesday, May 19, 2009

那天﹐《泰晤士報》的書評談到英國作家石黑一雄的新作《NOCTURNES》。那是一部短篇小說集。報紙寫道﹕讀畢這裡面的五個故事後﹐我們又不禁要問﹐下次石黑君又會給我們帶來些什麼呢﹖

也許﹐大家對那個日本名字都有點陌生。仿彿是一個新晉作家。不過﹐只要看到他那個英文翻譯的名字﹕KAZUO ISHIGURO﹐大家又一定會「哦﹗原來就是他」一番。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否該寫上他那個日本名字。因為在文學世界裡﹐大家認識的是「KAZUO ISHIGURO」和他那些用著最漂亮的英文寫下來的情感豐富的小說。況且﹐他本身已經是一個英國人。

跟許多人一樣﹐認識石黑一雄﹐都是從《THE REMAINS OF THE DAY》開始。

是許多許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才畢業出來社會做事。有天﹐讀了陶傑的一篇文章﹐有感自己以前的學校生活都浪費了在功課﹑考試上面﹐在人生最寶貴的青春光陰裡頭﹐竟然沒有好好的多讀一點書﹐越來越憎恨香港教育的同時﹐也開始抓緊時間﹐要自己爭回失去了的光陰。我開始努力讀書。

要我這樣的一個運作得其實不俗的考試機器去努力讀書﹐當然有點難度。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如何選擇那一些書來讀。從來﹐我只知道在考試範圍裡﹐把那些教科書上記載的資料完全塞入腦袋裡面。

正因為我受過這樣的特殊訓練﹐所以﹐為了知道如何選擇讀那些書﹐我開始讀一些我很喜歡的作家的介紹。我開始讀陶傑讀的書。我開始讀董橋讀的書。我開始讀丘世文讀的書。

亦是從那時候開始﹐我養成了每天逛一逛書店的習慣。當然﹐也就養成了幾乎每天買一本書的習慣。那都是從丘世文那兒學來的。

印象中﹐買下《THE REMAINS OF THE DAY》來讀﹐也是丘世文的關係。

因為小時候沒有好好讀書﹐我是未能夠完成這部許多人被譽為石黑一雄的最佳作品。我竟然覺得有點悶。於是﹐我放棄了這部在二十年前贏得BOOKER PRIZE的作品﹐也放棄了再讀KAZUO ISHIGURO。我以為﹐那不是我那一杯茶。BOOKER PRIZE是頒予當年度最佳的英文小說。

讀了《泰晤士報》那篇書評後﹐我重新對這位英國作家有興趣。碰巧FABER & FABER出版社週年紀念﹐重新印刷一些其出版過的當代名著慶祝。其中一本﹐便是石黑一雄的首部作品《A PALE VIEW OF HILLS》。那天﹐在書局﹐我好奇地從書架上拿下那本書來翻翻。我竟然愛不釋手。那是一位日本女人在英國定居後﹐回憶二次大戰後的長崎的故事。

我也拿來了《THE REMAINS OF THE DAY》重新讀一遍。我實在不能相信﹐我當年竟然會覺得這一部小說悶。那一種風格根本就是我喜歡的那一種風格。於是﹐趁自家那位圖書館館長雖然早簽了約﹐可還未正式上班的時候﹐偷偷地多買下一本《THE REMAINS OF THE DAY》。畢竟﹐好書不怕多幾個版本。

去年﹐我喜歡上了IRIS MURDOCH﹑DAPHNE DU MAURIER和DORIS LESSING﹔今年﹐我喜歡上了KAZUO ISHIGURO。

都是英國作家。

Monday, May 18, 2009

果然是親疏有別﹗

假如曾蔭權曾經為「天安門大屠殺」中的死難者動過一點容﹐那麼﹐現在的曾蔭權的確變得跟那些「愛國」的民建聯走狗沒有兩樣。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是永恆不變的道理。

可悲的是﹐縱然經常給那些「愛國之士」大派糖果﹐那些民建聯走狗卻還未正式承認曾爵士完全有著做走狗的資格。或者﹐在譚耀宗﹑曾鈺成等人的腦袋裡﹐依然未能夠相信﹐堂堂一個給英女皇加封的爵士會容許自己淪落到乞求做走狗的地步。始終﹐多年長期受著殖民地政府的打壓﹐在這些給中共政府在殖民地時期派遣潛入香港的人眼中﹐英國人的一切都是高人一等的。否則這些「愛國之士」又怎會逼令回歸後的特區政府﹐學習著英國人﹐馬上立即設立那些貽笑大方的什麼大紫荊勛章﹖

那天﹐曾蔭權在立法會裡揚言﹐「他明白港人對六四的感受及看法。事件發生後,國家發展有驕人成就,為香港帶來繁榮穩定,他相信香港人對國家的發展有客觀的評價。」他肯定地道﹐「他的意見是代表香港人的意見,香港人的意見亦會影響到他,他感覺到香港人是有這樣看法。」

當知道這番說話﹐又弄成一個茶杯裡的大風波後﹐相信是在何安達的獻計下﹐曾蔭權便立即對外表示,他在立法會答問大會上的六四言論用辭有問題,又表示如造成誤解,願意致歉。特首重申,他在會上所說的意思,是香港人對六四事件發展多年後,可作客觀評價。他承認,自稱說話代表香港人的想法「用辭有問題」,說話並非他心內的意思。

我相信﹐這是何安達提出的做法﹐以平息一點民間怒憤。畢竟﹐高薪引入何安達到特首辦公室﹐曾蔭權便是希望身邊有一個類似DAMIAN MCBRIDE在唐寧街十號的角色。想不到﹐這個應該不是民建聯的人﹐在高薪厚祿底下﹐提出來的還是那些民建聯走狗常用的廉價貨色。

我想起了兩年前﹐前民建聯主席死人馬力在「六四」前的說話。或者﹐有人會不滿我對死去的人如此不敬。我承認。不過﹐一個人﹐不論是生是死﹐要得到別人的尊敬﹐都是要靠生前所做的一切贏回來的。從來﹐跟幸福一樣﹐得到別人的尊敬不是必然的事情。我以為﹐對於那些冷血的走狗﹐我們絕對有自由和權利不時拉出他們的屍身來鞭打。

那是五月的時候。可能知道自己死期不遠﹐那位前民建聯主席便找來一班記者聚會﹐講出了自己心裡面囤積了許久的說話。他說﹐他會要求特區政府為六四「定調」,以免教師各自表述時,向學生傳遞錯誤信息。他直言很不滿有教師在授課時,將「六四事件」形容為「北京屠城」、「血流成河」。

知道在臨死前給如日方中的民建聯弄來一個風波﹐死人馬力第二天早上便立即帶虛弱的身體跑到電臺﹐承認他的用語較為輕率及輕挑,願收回用字﹐但無意收回觀點。他否認曾說過要求特區政府為六四事件定調,只是希望把中國近代歷史,包括共產黨史,列入歷史科課程,讓年輕人更了解中國歷史。

重複讀著這兩篇事後的解釋﹐我看不到曾蔭權跟那位前民建聯主席有什麼分別。都是北京(PEKING﹐簡稱PK)大學調理農務蘭花系畢業生 - 這是我當天的說話。是我今天的用辭﹐也是我今天的觀點。我不以為有什麼問題。

Sunday, May 17, 2009

因為外面下著傾盆大雨﹐中飯的時候便留在公司﹐一邊吃自家製的三明治﹐一邊到互聯網上瀏覽。我到了雅虎香港的網頁﹐讀了一些有關曾蔭權在立法會裡對「六四事件」的言論。

我相信﹐無論如何現在香港的華文傳媒如何一面倒的「愛國」﹐這一件新聞便是爬不上頭條﹐也至少能夠爭得以一角報導﹐不至於石沉大海。因為我看到那份比《文匯報》還要「愛國」的《星島日報》也有篇幅關於曾特首這番言論。

可是﹐想深一層﹐其實這不值得大家嘩然。因為都是意料以內的事情。當曾蔭權會當著大眾面前要求平反「六四」﹐要求宗主國公開所有關於「天安門屠殺」的資料﹐督請中共嚴厲懲下令開槍鎮壓手無寸鐵的中國同胞的主腦時﹐那才是教人嘩然的事。畢竟﹐人咬狗才能算得上是新聞。可惜﹐自以為贏得小圈子選舉便能夠代表得了全港市面的曾蔭權卻竟然連做人的勇氣也沒有。曾特首這番言論﹐不過是狗咬人而已。人﹐當然是指我們香港人。

記得﹐當年大學的時候﹐上過新華社的黃文放的通識課。有天﹐他說道﹐將來香港特首要成功﹐他必須要讓香港人知道﹐當中國和香港的利益起了衝突的時候﹐他是站在香港人這一邊。十二年了﹐香港回歸依然像是一個失敗的實驗。沒有一個特首看得透這番說話的內裡意思﹐可能是一個關鍵。只是﹐那又一個香港人會把這番說話看得通透﹖香港人從來都是聰明的動物。況且﹐依現在的標準來看﹐黃文放算不上是一個「熱心愛國之士」﹐他的說話當然不需要牢記於心。

從這一件事再次肯定了早陣子我那些不能讓孩子在香港受教育的說法。我說﹕

「我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香港受教育。因為我怕他們畢業後還是不能夠分辨是非好壞。我不大怕孩子讀書成績不如別的孩子﹐因為讀書成績跟一個人的成就沒有太大的直接關係﹔我也不大怕孩子比別的孩子特別頑皮﹐因為孩子本來就應該是要頑皮的。我怕的﹐是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好﹐什麼叫做壞﹐不知道是其是﹐非其非。

一個不能夠分辨是非好壞的成年人﹐是無藥可救的。可惜﹐回歸後﹐在這個前英國殖民地成長的孩子已經很難學懂分辨是非好壞。因為環境不容許他們學懂這樣的一個做人的大道理。一個比讀書成績還要緊的道理。雖然﹐當宗主國變成了中國後﹐是否能夠分辨是非好壞﹐已經跟一個人的成就再沒有直接關係。可悲地﹐這甚至是一丁點關係也再沒有。

當香港變得越來越像一個中國大陸沿海城市後﹐一個人要出人頭地﹐最重要還是要拋下自己的尊嚴和性格﹐學懂跟隨主人的喜惡習慣。當主人指著一隻鹿嚷著說那是一匹馬的時候﹐我們便要爭先恐後地指著那一隻鹿嚷著說是一匹馬﹔當主人說馮京其實是馬涼的時候﹐我們便唯恐落後別人趕著爭說馬涼﹐而忘掉馮京才是真正的名字。這樣才是在回歸後的香港上位之路。」

有著這樣代表著香港人的特首﹐我怎能還讓我的孩子在香港受教育﹖

難道我要跟他們說﹐只要有一點充份理由﹐例如﹕為了國家將來繁榮進步的發展﹐殺人是可以得到接受的﹑是無罪的﹖

Saturday, May 16, 2009

原來﹐這個星期又是一年一度的歐洲歌唱比賽舉行的日子。

這個比賽叫做EUROVISION。是每個歐洲國家派出一位參賽者出來代表自己在臺上唱歌﹐然後又所有歐洲民眾投票選出最受歡迎的那一位。當然﹐投票有一個限制。便是不能投給代表自己國家的那位參賽者 - 否則﹐人口眾多的國家勝出的機會便會很大。

可是﹐縱然有著這樣的一個規矩﹐近年的EUROVISION都充滿了爭議。因為大家都爭相投票給自己的鄰國。尤其是東歐的那些國家。去年﹐俄羅斯贏得了冠軍﹐很大程度便是因為那些前蘇聯加盟共和國的支持。

有人說﹐那是政治壓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並不喜歡那位俄羅斯代表的表現。不過﹐話得說回頭。早兩年﹐那隊來自芬蘭的怪獸樂隊(名字是記不起了﹐也懶得在網上查看)﹐便是得到許多國家民眾﹐包括那些非芬蘭鄰國的支持﹐也不是我的那一杯茶。

今年﹐我喜歡的是那位來自冰島的女生。YOHANNA。

這是她在冰島預選時的表現。



這是她那一個音樂電視。



這是她在EUROVISION準決賽時的表現。



聽說﹐今年﹐亞洲也會有一個類似的歌唱比賽。未知道會否由BOLLYWOOD贏得﹖

Friday, May 15, 2009

前言﹕這是一個叫「兩週一聚」的活動。是網友米雪兒發起。每月十五日﹑三十日﹐一班住在世界不同角落的香港人都會一起寫同一個題目。今天是第十四次相聚。主題定為「英雄」﹐要大家寫一個七百字的短篇英雄故事。

「不好老是問國家為自己做了什麼﹐我們該常問自己能為國家做些什麼。」這句甘乃迪名言﹐是承德的座右銘。太陽開始西斜﹐望著坐地鏡中倒影﹕精神抖擻的﹐在一身簇新黑色禮服下﹐那些龍鐘老態都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承德滿意地笑著。他再次想起這句說話。等候了這許多年﹐年青時候默默為國家統一賣的力﹐終於得到回報。今天﹐大總統會授他一個愛國英雄勛章。

聽到看護敲門示意車子已經在門外等候﹐承德便執起手杖﹐一拐一拐地走出護老院﹐乘出租車到市政廳去。

司機是個年青小伙子。顯然並不認得承德。他沒有跟其他人一樣一見面便爭相祝賀這位愛國英雄。承德知道自己臉色是沉了一沉。他跟自己說﹐那是不滿意現在年輕人沒有養成讀報習慣而已。待會兒見到大總統﹐定要談談這些所謂國家未來棟樑。在護老院這些年間﹐承德是經常在腦袋裡想法子改善國家教育。今天終於能夠發表那偉論﹐想到這裡﹐承德又再滿意地笑了。

「先生﹐是否還要從合興路走過去﹖」是那位司機打斷了愛國英雄的思緒。

「什麼﹖」承德倒未及反應過來。

「電臺說﹐尚仁路那邊發現了土製炸彈給封了。所以﹐合興路幾乎癱瘓。」

「那麼拐到鼎豐路走罷。」承德一邊下命令﹐一邊想起從前。「土製炸彈」這一個名詞的確是屬於從前的。那時候﹐為了國家統一﹐他每天不眠不休地指揮著愛國運動同志﹐把這座城市鋪滿土製炸彈。承德相信﹐就是這些土製炸彈驅走了那些殖民者﹐讓這座城市回歸祖國。也讓他今天贏得一個愛國英雄勛章罷﹖承德那蒼老的臉再次展現滿意的笑容。

是無線電廣播把承德從回憶汪洋拉回到現實世界。

「...剛收到一個叫『新愛國運動』組織的傳真﹐承認放置炸彈﹐來抗議曾承德老先生授勛。上面寫道﹕一個殺人如麻﹑不理會同胞生死的恐怖份子也能夠成為愛國英雄﹐那麼我們現在都是愛國英雄。...」

「要國家統一進步﹐總要有人犧牲嘛。」聽到年青司機這句回應﹐承德對國家教育回復了信心。他滿意地笑了。

[參加是次聚會的有﹕

Readandeat

小巫
南杏
Sherry
周游
Michelle
Hevangel
Zero
火羽
微豆 Haricot
VT.HumptiDumpti
Petit_melon
木棉_簡單快樂
洛言
軍師奶
longqt
lomichee
athrunz
Zero
Mad Dog
Mugen C

Stanley]

Thursday, May 14, 2009

明天是「兩周一聚」第十四次聚會的日子。主題定為《英雄》。是我的意思。我希望大家用七百字(包標點符號)來寫一個短篇英雄故事。

這是我第二次替「兩周一聚」命題。上次的時候﹐那個官方網頁還未存在。到了這次第十四次相聚的日子﹐一切都有點改變了。這一個網上作文課的遊戲變得越來越熱鬧。參加人數越來越多。甚至有了自己的一個官方網頁。我想﹐大家在起初都意想不及。

不過﹐有一點是始終沒有改變。這一個活動依然如此好玩。

有了那個官方網頁後﹐原來負責命題的人可以替網頁上的橫額選擇照片。畢竟﹐我是一個香港人﹐有權利當然不會執輸不使用。既然是次主題為《英雄》﹐我這一個愛愛華頓的人的選擇﹐應該不會教大家奇怪的罷﹖況且﹐這張照片將會在此擺放至五月三十日下次聚會的時候。希望這幅橫額可以祝福我們在五月三十日成為足總杯冠軍。

是十四年後的首次。

這是一九九五年我們打進決賽的片段。



我知道﹐到下次「兩周一聚」第十五次相聚的時候﹐倫敦的火車站和街頭將會比這一幕所見的擠擁著更多支持愛華頓的人。因為那將會跟四強的時候一樣﹐除了車路士的球迷外﹐全個國家都希望看到莫耶詩首次帶領球隊奪得冠軍。大家都同意﹐這位蘇格蘭人是現時最佳的一個英國籍領隊。況且﹐當我們在晉級路途上擊敗了聯賽前五名裡面的其中三支球隊後﹐有誰會比我們更應該捧得冠軍﹖

明天開始﹐直至五月三十日 - 希望亦是愛華頓正式成為足總杯冠軍的日子﹐大家在官方網頁看到的那一張橫額﹐裡面的那個銅像就是愛華頓的永遠英雄﹐愛華頓擁躉的永遠偶像﹕DIXIE DEAN。他的記錄相信是已經不可能被打破。已經成為了一個神話。因為在現代足球裡面﹐根本不可能有一個人可以在一個球季裡面打盡超過七十球。

他的故事﹐還是讓別人用歌聲唱出來好了。



本來﹐當我決定把這次相聚的主題定為《英雄》的時候﹐我的確打算寫一個愛華頓英雄的故事。不過﹐我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比《泰晤士報》寫得更好﹑更精彩。要多了解愛華頓現任隊長PHIL NEVILLE﹐還是到《泰晤士報》的網頁去好了。他們有幾篇關於這一個隊長的文章﹐讀了會教人掉幾滴眼淚。

Nil Satis Nisi Optimum

期待大家的英雄故事。

Wednesday, May 13, 2009

早陣子﹐聽到了這樣的一個故事。

有個基督徒的母親因病辭世。喪禮依道教儀式進行。在殯儀館裡﹐那位基督徒堅決不肯到母親靈前上一柱香。他道理十足地道﹕「教會不容許我們拜偶像。」在這樣傷感的時候﹐親友兄弟也不便跟他理論。於是﹐那位基督徒便整晚靜靜地跟自己的妻子坐在一旁﹐沒有做過一些什麼事情。也許﹐連淚也沒有流過一滴。畢竟﹐離開人世就是回到主內﹐歡喜慶祝還來不切﹐哪有空傷心﹖

故事最尾的一句﹐可能跟現實有點差距。因為是給我講這個故事的朋友一時的感想。那位朋友不是什麼信徒﹐所以﹐宗教理論上面可能錯漏百出。

我也不是一個信徒。雖然我信神的存在﹐我偶然也會讀聖經。只是﹐聽罷這一個故事﹐再次勾起了我討厭基督徒的感覺。

從來﹐在上帝﹑耶穌底下﹐我比較接受天主教。因為所碰到的基督徒大部份都對人好得很假﹑很不自然。縱然他們內心真的是一顆善良的好人的心﹐只是﹐他們表現出來的﹐倒很讓人懷疑他們是否真心待人好。是因為好得很不自然﹐所以很假。天主教徒都不會這樣的。至少﹐我的母親不會讓我有這樣的感覺﹐我的妹妹不會讓我有這樣的感覺﹐我在認識的愛爾蘭朋友都沒有讓我有這樣的感覺。

因此﹐我沒有幾多基督徒的老友。

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一個老友是基督徒。認識一對夫婦﹐他們是很誠的基督徒。可是﹐跟他們一起﹐我沒有跟其他基督徒一起那種不自然的感覺。所以﹐我相信﹐那是教會的問題。雖然大家讀的都是相同的聖經﹐只是﹐每一間教會卻有不同的演繹方法。有點奇怪﹐倒是事實。

最教我不滿的﹐是基督教的排他性。那種排他性是嚴重得連敬仰自己父母也不容許。實在教人看不過眼。

正如故事裡面那一個基督徒。我明白不拜其他偶像的規條﹐只是﹐拜祭先人又怎能算作拜偶像﹖我以為﹐拜偶像的意思﹐是崇拜另外的一位神靈。自己親人朋友又怎會是其他神靈﹖除非在基督教的定義裡講得很明白﹐每個非基督教徒撒手塵寰後都會立即成為一位另外的神靈。否則﹐我實在不明白何解基督教的教會不容許自己的信眾在自己的先人靈前上一柱香。上香不過是尊敬先人的禮儀罷了。我認識的香港天主教徒都會上香的。

也許﹐我這番說話﹐會引起一些基督徒的非議。不過﹐我真的不明白那許多基督徒的想法。因為沒有一點邏輯可言。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我無知。

Tuesday, May 12, 2009

眾所週知﹐我迷《LITTLE BRITAIN》迷得有點嚇人。

是越看越喜歡。假如有天我會因為未有重溫這套英國廣播公司的趣劇而未能入睡﹐我不會感到意外。這完全是英國人自嘲的典範製作。對于英國人的所有白痴和教人不屑的行為﹐實在諷刺得淋离盡致。

CARAL SUE是我喜歡的一個角色。因為她就活在英國﹑愛爾蘭的每一個角落裡頭。這是其中一幕我以為是經典的。



去年的時候﹐我曾把這一幕翻譯作中文﹐在這個跟人共享的天地裡刊登。想不到﹐我竟然在YOUTUBE裡找得到這個原裝版本。為免讓那些笑料LOST IN TRANSLATION﹐我當然決定立即在此把這個YOUTUBE連結貼上來﹐好讓大家一起嘻嘻笑笑。況且﹐那天﹐為了遷就中文關係﹐我的而且確對這一幕做了一點修改。

既然找得到這一幕﹐我便繼續在YOUTUBE裡找尋其餘《LITTLE BRITAIN》的連結。

我甚至找到了他們的舞台版本。



無疑﹐那是電視版本的變奏。(其實﹐是大同小異。)不過﹐我依然笑得合不攏嘴。

我愛死了《LITTLE BRITAIN》。

Monday, May 11, 2009

雖然是讀理科出身﹐不過﹐我對科學的興趣其實沒有跟文學與歷史的一樣濃厚。在此「科學」這一詞是泛指一切理科的科目。因為我喜歡化學和數學的程度﹐跟喜歡文學與歷史的沒有差異。我不喜歡的是物理和生物。

所以﹐我後悔當年未有到英國讀書。最近﹐在隨《觀察家》雜誌附送的那本英國私校專輯裡﹐發現原來那年錄取我的那一間中學也算是出色的。中學會考﹐學生五科考獲C級或以上的高達百份之百。跟伊頓公學不相伯仲。這後悔又再重新湧進身體裡面。

我後悔當年未有到英國讀書﹐因為在英國讀書﹐我可以讀數學和化學的同時﹐也可以讀歷史和文學。

我討厭香港教育的其中一個地方﹐便是學校都要逼令中三的學生在兩個籃子裡選擇適合自己的那一個。不是理科﹐便必定要是文科。從來﹐沒有中間灰色的地帶。仿彿每一個人的喜好都應該只能如此DISCRETE。如此斬釘截鐵的不拖泥帶水。喜歡科學﹐便不能喜愛文學。我不知道這是那一門子的邏輯道理。可是﹐在那個前英國殖民地討論教育﹐大家只管教學語言﹑考試制度等硬件﹐從來沒有人想過軟件上有著一個如此荒謬的地方﹕非理即文。

也許﹐大家不是沒有意識到軟件上這個荒謬的地方。只不過﹐這個源于殖民地政府的荒謬的地方其實絕不荒謬。因為在這種制度底下出產出來的年青人將會是機器人。都只能純熟地運用生產者希望產品擁有的技術﹐而不會多作思考。總之﹐都不會是一個完整的人。只有文理交融﹐人才曉得真正思想。當人有了真正思想﹐那就是統治者麻煩的開始。因為被統治的人再不是愚民。

這是所以英國殖民地政府沒有容許學生跟宗主國的年輕人一樣可以隨意選擇自己喜歡的學科﹔這是所以英國殖民地政府只容許學生在兩個籃子裡選擇比較適合自己的那一個。

既然九七回歸只不過是宗主國的替換﹐香港這個彈丸之地依然是別人的殖民地﹐年青人依舊沒法子隨意選擇自己喜歡的學科﹐其實又不是什麼教人驚奇的事情。畢竟﹐要方便統治﹐我們不能夠讓年青人成為一個完整的人。我們不能夠讓年青人擁有著冷靜的數學分析能力來研究每一件歷史事件的起因和後果﹐然後用著優美的文字來喚醒給矇騙著的廣大愚民。

統治者總不能自己製造一些東西出來推翻自己。於是﹐回歸後﹐一談到教育改革﹐我們只能在那些硬件上浪費時間。軟件是萬萬不能觸碰。

香港教育﹐說穿了﹐還不過是殖民者 - 英國和中國﹐方便統治的手段。

我已經浪費了我的青春來成為別人希望我成為的一個愚民。我不能夠讓我的孩子也走著我走過的那一條路。

Sunday, May 10, 2009

《泰晤士報》是這樣報導香港政府如何隔離那些跟那一個墨西哥人住進同一間酒店的人﹕

「Hong Kong police wearing face masks blocked access to a hotel where 300 people are quarantined after the arrival of a Mexican visitor infected with the swine flu virus.

...

Health officials and security officers dressed entirely in plastic overalls and masks emptied rubbish from the fotel and brought in supplies to the guests.

...

Kevin Ireland, an Indian buying-agent, said:"We have had one Korean who was screaming and shouting and an English couple who were very upset. On Saturday a masked female guest broke down and had to be comforted by a health worker.

With dozens of journalists camped outside, officials have now pasted up sheets of paper over the lobby windows to try to shield guests from onlookers. However, guest could be seen through doors. All wore face masks.

...」

當然﹐大家可以說又是一個西方社會抹黑回歸後的香港的例子。因為字裡行間不斷滲出取笑的味道。雖然我其實有點明白背後的原因﹐畢竟﹐我還記得零三年SARS在香港爆發﹐也是從一個染病客人在酒店傳開來﹐不過﹐一邊讀著這篇報導﹐一邊看著酒店住客的照片﹐實在不得不教人發笑。

我不敢說﹐香港政府這一次做法有點誇張。只是﹐讀著TOBY YOUNG在《觀察家》雜誌裡面的一段文字﹐我也有點替香港人感到汗顏。中國人的確沒有西方人那一種冒險精神。當然﹐大家可以說那又是一個典型的西方人無知愚笨的例子。

那位雜誌編輯在談論在豬流感肆虐的時候﹐是否還該乘飛機到拉絲維嘉絲見一見住在墨西哥城的朋友。他的結論為﹕

「A life circumscribed by the precautionary principle would not be worth living. We should no more change our behavior in response to swine flu than we should stop our shildren from playing outside for fear that some harm may come to them, Elf and safety inevitably leads to a life pinched and hidebond timidity. So I've made my decision. I'm going to Vegas.」

Saturday, May 09, 2009

我當然希望能夠給自己的孩子最好。我堅持﹐在能力範圍內﹐父母必定要提供一個最好的環境予孩子成長。只要能力許可﹐一切都要是最好的﹐不能接受SECOND BEST。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報答上天賜予我們的那份寶貴的禮物。

當中﹐包括教育。

也許﹐又有人以為我在抹黑香港。不過﹐我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香港受教育。因為我怕他們畢業後還是不能夠分辨是非好壞。我不大怕孩子讀書成績不如別的孩子﹐因為讀書成績跟一個人的成就沒有太大的直接關係﹔我也不大怕孩子比別的孩子特別頑皮﹐因為孩子本來就應該是要頑皮的。我怕的﹐是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好﹐什麼叫做壞﹐不知道是其是﹐非其非。

一個不能夠分辨是非好壞的成年人﹐是無藥可救的。可惜﹐回歸後﹐在這個前英國殖民地成長的孩子已經很難學懂分辨是非好壞。因為環境不容許他們學懂這樣的一個做人的大道理。一個比讀書成績還要緊的道理。雖然﹐當宗主國變成了中國後﹐是否能夠分辨是非好壞﹐已經跟一個人的成就再沒有直接關係。可悲地﹐這甚至是一丁點關係也再沒有。

當香港變得越來越像一個中國大陸沿海城市後﹐一個人要出人頭地﹐最重要還是要拋下自己的尊嚴和性格﹐學懂跟隨主人的喜惡習慣。當主人指著一隻鹿嚷著說那是一匹馬的時候﹐我們便要爭先恐後地指著那一隻鹿嚷著說是一匹馬﹔當主人說馮京其實是馬涼的時候﹐我們便唯恐落後別人趕著爭說馬涼﹐而忘掉馮京才是真正的名字。這樣才是在回歸後的香港上位之路。

記得早幾年前﹐有位朋友在酒館裡輕嘆道﹕「這個年頭﹐識人比識字緊要。」一個國際大都會淪落到如此地步﹐不能教人不感到一陣淒涼。在這樣的環境底下﹐我們還怎樣教導年青人去堅持自己的理想。一切好壞是非的標準都已經完全給扭曲過來﹐變得再沒有本來的面貌。沒有好壞是非的標準﹐我們還怎能夠談什麼理想﹖

看著有意從政以改善社會的年青人都紛紛加入民建聯﹐以求得到坐位高堂的人「慧眼」賞識﹐賜予一官半職﹐以求光宗耀祖的同時﹐也解決自己一切生活所需﹐我們該知道香港這個前英國殖民地是不可能教育出一些有承擔﹑有理想的年青人。當香港的下一代也爭相趕著去忘記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在天安門廣場上發生的那場屠殺的時候﹐我還怎能放心要我的孩子在這座城市受教育。我相信﹐忘掉「六四」是加入民建聯的首要條件。

在隨《觀察家》雜誌附送的那本私校專輯裡﹐有一位英國私校家長說道﹕「We are not a well-off family at all, and we pay a great deal of money to give them this education. But I believe the payback will be worth it. I would have worried about my daughters being influenced by some children whose family did not share the same philosophy and ideals we do.」

正好講中了我心裡面的想法。

Friday, May 08, 2009

搬到歐洲生活前﹐ 我曾經是《觀察家》雜誌的讀者。不過﹐在都柏林住上後﹐雖然每個星期都依然收到出版社發給我的電郵﹐我反而再沒有讀過一期這一本英國雜誌。其實﹐除了偶然會在報攤買一本《經濟學人》﹐或其姊妹雜誌《智慧生活》﹐或《私眼》外﹐我竟然戒掉了讀雜誌的習慣。甚至連足球雜誌也不是定期閱讀。

我想﹐這跟我每天都讀《泰晤士報》有關。尤其是足球方面。

我的確以為沒有一份我讀得懂的報紙(即華文報紙與英文報紙)會有比《泰晤士報》更出色的體育版。其實﹐《金融時報》的體育版也很吸引。可惜﹐只在週末刊登﹐所以實在不能跟《泰晤士報》媲美。

早陣子﹐SNOWDROP跟我在此談及《衛報》如何比《泰晤士報》好。我實在不能認同。因為《衛報》的球賽報導和分析的確較《泰晤士報》遜色很多。無疑﹐對我而言﹐一份報紙最重要的地方﹐還是體育版。因為那是我每天首先會翻到的那一部份。雖然﹐我已經到了那個應該要多關注財經新聞的年紀。我記得﹐有人說過這樣的一句說話﹕「年青人讀報﹐首先讀的定是體育版﹔開始步入中年的﹐就是經濟版﹔老年人首先讀的﹐則是訃聞。」

從前﹐當香港報紙再沒有體育版後﹐當連《南華早報》也沒有什麼可取的地方後﹐我的確可是認老地關心起經濟新聞來。那時候﹐我依然每天讀兩份報紙﹕一份華文和一份英文。那是我自小養成的習慣。華文是《信報》﹐英文就是《金融時報》。直至我決定離開香港﹐搬到歐洲生活前。

在愛爾蘭安定後﹐跟隨著董橋﹑陶傑等旅居英國時養成每天讀《泰晤士報》的習慣﹐其實不是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況且﹐以前每次到英國旅行﹐我都會在報攤上買一份。於是﹐我重新發現體育版吸引人的地方。原來﹐在香港的時候﹐我是被逼提早步入中年。現在﹐我不過是在尋回以前失去了的青春。

最近﹐我終於買下一本《觀察家》雜誌。是三年來的第一次。

老實說﹐封面上面所提及的故事﹐我都沒有太大興趣。吸引我的﹐其實是隨刊附送的那本私校專輯。

我記得﹐在JEFFREY ARCHER的《FIRST AMONG EQUALS》裡提及過﹐英國有些名校是要在孩子出世前便要排隊報名。這裡「名校」的意思﹐就是指那些出產過一些首相的中學。對﹗不是一個﹐是一些。我不清楚這裡是否有小說家誇張的成份。不過﹐我確實知道﹐有些的的確確要提早一點報考的。像伊頓公學。假若要孩子入讀這一間首相學府﹐除了能繳付那高昂的學費外﹐還要記得早兩年便替孩子報名考試。即小學五年班便要報考﹐否則他們實在不能取錄。這是那些ETONIAN家長跟我講的故事。

要我的孩子入讀伊頓公學﹐實在是一個奢夢。我當然很希望﹐不過﹐看看自己現在的經濟狀況﹐我怕這並不大可能實現。HARROW和WINCHESTER也都一樣罷。都只有夢的份兒。況且﹐我倒希望自己有一個女兒。縱然如此﹐我還是希望我的孩子入讀英國的私校。我相信那些嚴厲的傳統教育。當孩子還少的時候﹐嚴厲的傳統教育是必要的。因為只有這樣孩子才能學懂服從和尊重歷史。不能夠服從﹑不能夠尊重歷史的人﹐永遠不能夠創新。所以﹐我依然堅持﹐中學教育要選傳統的英國私校﹐大學則要在自由開放的美國讀。

於是﹐我決定開始為我的孩子的教育打算。我開始留意一些我心儀的那幾間「價廉物美」的學校。

Thursday, May 07, 2009

我算不上是一個很喜歡在網上閒逛的人。每天花在網上的時間該一個小時上下。除了回覆一下電郵﹐讀讀幾個網上專欄﹐看看一些體育消息(尤其是北美洲那邊的)外﹐我已經想不到我還要上網做什麼。許多時候﹐我以為沉迷上網是一個浪費時間的活動。

的確﹐只是許多時候。

因為也有些時候﹐我會捨不得關掉電腦離開那個有點虛擬的世界。那是我什麼都不想幹﹐什麼都不想想﹐卻又不想跑上床睡覺的時候。也講不出是什麼原因﹕是有點煩惱還是沒有一點煩惱﹐是工作繁忙還是輕鬆自在﹐都是一樣。總之偶爾﹐我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我發現﹐在那時候﹐上網的確是最合適的活動。胡亂地把玩著那老鼠﹐讓自己任意漫無目的地在虛擬的世界裡馳騁﹐腦袋是完全不用活動﹐可又能夠休息一下。

那時候﹐我會喜歡到YOUTUBE去。隨意鍵入一些字﹐找尋一些自己或會喜歡的短片。

最近﹐我找到了這一個。



有人留言道﹕看畢這段短片﹐不禁流下淚來。

曾經﹐我們是雄霸英國球壇的足球隊。可惜﹐當我們一步一步向稱霸歐洲﹐以至全世界前進的時候﹐那些暴戾的﹑毫無人性的利物浦球迷卻在比利時希素球場觀看球賽時弄出慘劇﹐使到英國球隊遭歐洲足協禁止參加以後的歐洲比賽。沒有了這些跟歐洲大陸球隊的比賽﹐便沒有了大量的金錢贊助和收入﹔沒有了大量的金錢贊助和收入﹐我們便無法子跟其他歐洲列強爭奪球星﹐鞏固實力。其實﹐也不好說爭奪球星﹐沒有了那些大量的金錢﹐我們甚至不能留得低陣中那些越來越出色的球員。於是﹐我們在還沒有正式攀上高峰時﹐便已經要走下坡。

所以﹐直到現在﹐我依然很憎恨那些利物浦球迷。我經常以為﹐是他們使到愛華頓在今天沒有辦法跟那些四大球會比拼一下財政狀況。

所以﹐早陣子﹐當談到希詩爾堡球場慘劇﹐我實在不能夠對那些枉死的利物浦球迷多一點同情。

Friday, May 01, 2009

早說過﹐我是越來越喜歡「兩周一聚」這個活動。因為在我覺得有點越來越難找得到靈感去維持TOFFEELAND這一個網上專欄的時候﹐參加「兩周一聚」﹐我可以完全不用給自己想一個題目出來。完全有人代勞。況且﹐從小喜歡寫的﹐都是故事﹔喜歡讀的﹐都是故事 - 自「兩周一聚」首天開始﹐我便已決定每次都寫一個故事來參加。

所以﹐當發起人米雪兒問我是否願意再次命題的時候﹐我毫不猶疑答應了。雖然我經常以為應該讓那些剛剛參預這個活動的朋友來試一試做HOST的滋味。我也算是「兩周一聚」的創會會員罷。第二次相聚的題目便是由我來定的。其實﹐在首個聚會裡﹐我也是第二個報名參加的人。只是﹐當收到米雪兒通告﹐知道首位報名的決定放棄這個權利後﹐我才冷手執到這一個權利。自首天起﹐這個在虛幻的互聯網上的作文遊戲﹐有一個很簡單的規則﹕只有最先報名的那一位﹐方可以得到那個權利。不過﹐奇怪地﹐近來似乎大家都不大願意擁有這一個權利。

那一次﹐我傚法《泰晤士報》﹐把「兩週一聚」第二次派對的主題定為「愛」。是廣泛的愛。規定參加者只能用上七百個中文字(包標點符號)﹐來寫一個關於「愛」的短篇故事。去年夏天的時候﹐那份英國最悠久的報紙舉辦了一個徵文比賽﹐要求參加者最多只能用三百英文字﹐就是以「愛」來做主題﹐寫一個短篇故事。

至今﹐我依然以為﹐「愛」不是那次派對關鍵的地方﹐那七百字數限制方是有趣之處。在這個到處都是廢話噪音的現代社會裡﹐我們的確要重新學懂珍惜一字一言。莫忘記﹐曾幾何時﹐中國語文是世界上最精簡的文字。那是中華文化在人類歷史裡最瑰麗的原因。

那天﹐我寫道﹕

「我不是準備否定『五四運動』。我同意﹐我們需要推行白話文。假如西方的民主自由社會是人類社會最進步的體制。唯有白話文﹐我們方能完全擺脫那三千年君主帝制的束綁。有著那沉重的歷史包袱﹐文言是不可能引領中華民族邁向那一個進步的目標。要民主﹐要自由﹐我們需要的﹐的確是那個跟西方文字有點類似的白話文。我不能想像人家那些清清楚楚的法律條文﹐如何能夠用我們那些一字多義的文言表達出來。

本來﹐推行白話文確實可以給我們的國家引來德先生和賽先生。可惜﹐內戰勝利後﹐吸取了民國政府失敗的教訓﹐中國共產黨把白話文推向另一極致。為了妨礙新思想在民間流通﹐以方便自己獨裁統治﹐共產黨把中國語文變成一種叫人一讀便大打呵欠的文字。裡面沙石充斥﹐廢話連篇。例如﹕『總書記指出,加強思想理論建設,用馬克思主義武裝頭腦,在實踐中繼續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是時代賦予我們的光榮而神聖的使命。黨的十六大以來,中央緊密結合新世紀新階段國際國內形勢的發展變化,提出以人為本,實現科學發展、建構社會主義和諧、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創新型國家,樹立社會主義榮辱觀、加強黨的先進性建設等重大戰略思想和戰略任務,使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發出更加耀眼的真理光芒......』

這是一個我喜歡舉的例子。自兩年前﹐每次談及中國大陸的中文水準﹐我便會抄上這段文字。可是直到現在﹐我還是沒有耐性讀畢整段引文。正中了共產黨的圈套。

白話文不是這樣子的。演講寫作﹐也不是鬥長篇﹑鬥多字數。『有話則長﹐無話則短』﹐該是改革中國語文教育的方向。可惜﹐回歸後﹐香港人這種見風使舵的動物﹐也開始趕上那個共產中國語文的行列。他們錯以為那是時興。有時候﹐我會想﹐中國共產黨禁止《色﹑戒》上演﹐不是因為戲裡面那些做愛鏡頭﹐乃是怕中國民眾會重新愛上張愛玲的作品﹐重新學過中國白話文。

這就是我命題限字數寫故事的原因。」

有見參加「兩週一聚」這個活動的人數比初時多了許多﹐於是﹐我決定再次傚法《泰晤士報》﹐再次規定文章字數。

本來﹐我想把第十四次相聚的主題定為《母親》。不過﹐既然下次相聚的時候已經過了母親節(其實﹐在英國﹑愛爾蘭﹐母親節是早過了。那是在三月第三個星期天)﹐我也怕這個題目太過狹窄﹐使這個本來很有趣的網上活動變得乏味起來 - 「兩週一聚」好玩不好玩﹐很大程度在於題目本身是否吸引﹐是否可以做到百花齊放 - 所以﹐我修改了。我把「母親」兩個字改成「英雄」。

換言之﹐下次(五月十五日)相聚的題目便是《英雄》。參加者只能用上七百個中文字(包標點符號)﹐來寫一個短篇英雄故事。

要報名﹐請在此留言。首位報名﹐將是三十日那次相聚的HOST。

[按﹕英國/愛爾蘭銀行假期關係﹐此欄將暫停五天。七日(香港時間)再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