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ly 31, 2006

七月三十日。非洲的剛果民主共和國(THE DEMOCRATIC REPUBLIC OF CONGO)舉行了首次總統大選。

我不知道我的中文譯名是否正確。因為我知道﹐世界上﹐至少有兩個國家都有「剛果」這兩個字。況且﹐現在的傳媒都歸了邊。很多中文譯名都跟了大陸媒體的叫法。例如﹕「象牙海岸」忽然變成了「科特迪亞」。「民主」這兩個字會是個禁忌。不過﹐照意思來看﹐我想﹐我應該沒有翻譯錯誤。可是為了方便起見﹐我決定只用「剛果」來代表這個民主共和國。

假如香港有報導這個新聞﹐我不知道﹐香港人會怎樣看自己﹖

對於我這個DUBLINER來說﹐假如我是一個香港人﹐知道這個消息後﹐我會羞愧得無地自容。
有些土共說﹐香港還不是時候實行民主。最近﹐讀了孔少林的一篇文章[七月二十日 信報]﹐知道最近又有人講「一人一票普選,未必是最好的機制,有些地方成功,有些不成功」的論調,以支持香港推行普選宜慢不宜快。當然﹐也有人講「香港政黨發展不足,從政人才不夠」的廢話。

我想﹐孔少林講得很好。也很易明。

香港推行普選比欽點更有效益。香港有良好的法治基礎,有廉潔的政府及選舉,發生賄選問題機會較少。香港沒有種族、宗教問題,不用擔心普選後有族群分裂。香港市民有良好的教育,是經濟動物,文明兼冷靜。爭取民主,最激的只是「長毛」,最惡的也不過是黃毓民,與其他國家相比,小兒科而已,香港不會因為普選而亂起來。

而所謂「從政人才不夠」根本就是雞與雞蛋的問題。民建聯的滲透力不少,地方工作也做了很多,黨內的曾鈺成極有辯才,在立法會時常侃侃而談。幾位大狀有心有力,對法制熟悉;在西方國家,也有不少領導是律師出身。如果確定2012年普選,政黨有機會變成執政黨,它們自然會大力推廣及發展。如果知道從政可以出頭,香港不少「醒目仔」新血自然會投身政界,哪怕沒有人才?假使到時各政黨依然毫無表現,難道我們不會選曾蔭權嗎?如果曾特首是普選產生,有認受性,又怎會在推行政策時舉步維艱?香港人要爭取民主,並不等於一定要選民主派的代表。這件事,我們分得很清楚。

當PEKING人大一次又一次召回那些遊魂野鬼來人間﹐解釋當年定立基本法講過的每一句話的時候﹐很奇怪﹕竟然依然未有談到什麼是適當時候在香港實行普選。假如我同意循序漸進﹐我也要知道哪兒是終點罷﹖ 便是每年向前走三步退兩步﹐或是每個月向前進十步﹐我也要知道﹐何時我會到達。只有不在路途上面﹐或者是倒後走﹐才不用知道前面還有多少路﹗

難道要到了剛果這個時候﹐這個狀況之下﹐才是香港有普選的時候﹖

九七年前的幾十年﹐剛果一直受著獨裁者MOBUTU SESE SEKO的高壓統治。ONE OF THE CONTINENT'S CRULLEST AND MOST RAPACIOUS DICTATORS是經濟學人的形容。在香港回歸中國大陸的同時﹐MOBUTU SESE SEKO也給人推翻下臺。代之而來的﹐卻是連年的內戰。THE ECONOMIST說﹐The Democratic Republic of Congo has been lots of things - impoverished, divided, blood-stained and tyrannised - but never democratic. Almost 4m people are reckoned to have died - more than in any other conflict since the second world war. The term "failed state" could have been invented to describe the place.

難道香港人真的要在PEKING政府欽點了個ONE OF THE CONTINENT'S CRULLEST AND MOST RAPACIOUS DICTATORS做特首後﹐方知道普選的重要﹖莫說這不可能。只要你一天沒有得選擇﹐這件事情便什麼時候都有可能。

難道香港人真的要捨棄文明﹐回歸野蠻﹐靠暴力解決問題的時候﹐才能發覺要爭取民主﹖難道香港人能夠忍受自己比剛果人還不如的論調嗎﹖

假如真的有人能夠忍受﹐我很慶幸﹐ 我已經不再在香港生活。因為那再不是我愛的那個香港。

Sunday, July 30, 2006

最近﹐陸陸續續收到朋友寄來的禮物。當然﹐更多的是賀卡。

有些體積太大﹐放不進郵箱裡面。郵差便留下張字條﹐要我三個工作天內到附近的郵遞部門領取。雖然這表示我要比平時早十五分鐘至半小時起床﹐不過我是樂意的。因為都是朋友的心意。難得他們還記得我。

收到這些賀卡和禮物後﹐我最有興趣的是研究那個郵印的日期。因為﹐我很想知道究竟從香港寄信到都柏林要多少時間。我發覺﹐我找不到答案。

月初的時候﹐給一個朋友發了一封信。原來﹐同一天﹐她也寄了封信予我。最後﹐我們發現﹐從香港寄信到都柏林﹐比從都柏林寄信到香港快。可是﹐望著那些郵印﹐我想﹐我下不到一個結論。

有個郵件是七月二日寄出的。是個親手做的工藝品。不過﹐來到都柏林已經是二十一日。四天後﹐我收到另一份禮物。是個BUZZLIGHTYEAR。寄件人卻是七月十二人才放到郵局裡的。從意大利來的那條皮帶當然不能跟香港來的郵件一樣計算。維他奶小姐的郵印則太朦﹐看不清楚。DA VINCI CODE DVD影碟就走了十天。另外﹐那些賀卡也沒有一個特定的時候。

也許﹐都跟這兒的天氣一樣。才算是愛爾蘭的特色。

幾天前TEA TIME的時候﹐AIDAN跟我說﹐要好好把握夏天的好天氣。這是愛爾蘭最好的時候。(我心裡暗道﹐THIS IS THE WORST OF TIME。)他問我有沒有到過CO DUBLIN以外的地方走過。他叮囑我好趁陽光普照的日子到郊外走走。

其實﹐除了上次公司旅行到過CO CARLOW外﹐我便只有上次妹妹到訪的時候﹐跟她乘火車去了BRAY。那是CO WICKLOW的地方。是一個很宜人的臨海小鎮。我和妹妹都同意﹐BRAY比BRIGHTON舒服更多。

AIDAN說﹐假如你喜歡BRAY,那你一定要到HOWTH。那兒是都柏林最漂亮的海灘。況且﹐這樣走法﹐你算是都柏林南北都走過一遍。HOWTH在DUBLIN的北面。CO WICKLOW在CO DUBLIN的南面。

上個星期﹐ALAN也是這樣跟我說。ALAN是我在火車上認識的馬來西亞人。他也是在DÚN LAOGHAIRE上班。他在此間工作了一年多。他說﹐要到海灘﹐便要到HOWTH。

早陣子﹐到ABBEY THEATRE看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RNEST的時候﹐讀到一本免費雜誌介紹HOWTH。看到那些照片﹐似乎的確是個很美麗的地方。THE DUBLINER說﹐THE (WALK THERE) CUNNINGLY AVOIDS ALL THE BUILT-UP AREAS,LEAVING YOU ALONE TO COMMUNICATE WITH NATURE。

其實﹐我想去的地方是CORK。THE REBEL COUNTY。NICHOLA的評語是﹕美得令人難以想像。NICHOLA是我的同事。其實﹐上次妹妹回倫敦的時候﹐我們已經約定下次會到CORK走一趟。應該是八月尾的時候。

到了九月﹐那幾個朋友應該都很行色匆匆。尤其那個公幹的小女孩。我想﹐我們還是留在都柏林罷。

Saturday, July 29, 2006

早猜到跟其他西方國家的人一樣﹐愛爾蘭人是不懂發「NG」這個音。於是﹐他們都不會叫我「吳先生」。他們只會叫我的名字。有時候﹐仿彿我的名字便是我的姓氏。MR D-。

第一天上班﹐人事部的DAVID便要我教他怎樣讀「NG」這個字。因為他將要教公司裡面的人怎樣稱呼我。為免尷尬﹐我自行在「N」前面多加一個「I」。我說﹐以前住在香港的英國人水準都很差﹐經常串錯字。久而久之﹐我的姓便成了這個發不到音的「NG」。那時候﹐我還為自己的急才感到驕傲。可是後來﹐我方知道DAVID並不是愛爾蘭人。他是從南非來的。

從此﹐我便成為了MR ING。

究竟是誰決定「吳」的英文拼音是「NG」呢﹖或者更基本﹕究竟是誰決定每個中文字的英文拼音呢﹖

環顧朋友的英文譯名﹐似乎那些決定都是隨意的﹐並沒有一套標準。要不姓「李」就不會有時候是國語的「LI」﹐有時候則是英國人的「LEE」﹖我有個朋友姓朱。他的英文譯名竟然是「CHEE」。對於鬼佬﹐這當然不會是什麼問題。不過﹐對於中國人﹐就會一頭霧水。看到他的英文名字﹐實在不知道這個人姓什麼。

我不理會那些漢語拼音。因為那是中國大陸的事情。為什麼便是香港自己本身﹐英文譯名也會五花八門﹖為何我們總不能有一個標準﹖這個標準當然是既要方便香港人﹐也要方便外國人(包括中國大陸人)。

無聊的時候﹐我曾經想過﹐究竟可不可以改掉那個姓的英文譯音。我知道名字的譯音是可以更改的。因為我便更改過我的名字的英文譯音。小時候﹐母親以為出世紙上那個譯音跟中文有很大出入﹐於是便申請改掉。

假如可以的話﹐我要我的姓的英文譯音是WOOLF。原因很明顯不過罷﹖以前有個又無知又討人厭的人﹐以為是豺狼。我沒有糾正他。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

或者﹐有人會說﹐這個譯音很難教人知道是「吳」。我想﹐這個人一定沒有看過英雄本色﹑FACE OFF等電影。香港導演吳宇森便是JOHN WOO啊﹗我只是希望能在英語世界裡面﹐跟VIRGINIA有著同一個姓﹐故此多加了「L」和「F」。發慣懶音的香港人﹐應該讀不出WOO跟WOOLF的分別。
我相信﹐這個WOOLF既能方便香港人﹐也能方便外國人。他們叫我MR ING的時候﹐也跟廣東話不同喇。

正如彭定康在EAST AND WEST裡面所講﹐他不會稱呼北京做BEIJING。因為那不是英文。在英文裡面﹐北京應該叫做PEKING。跟我們不會叫羅馬做ROMA一樣。因為英文裡面有個字叫ROME。

WOOLF只是「吳」的相對英文字罷了。

Friday, July 28, 2006

才二十歲不過﹐便學人出自傳。實在不知道究竟他做了些什麼事情﹐值得人去買本來讀讀。我講的﹐是世界上我最討厭的一個英國人。榮亂妮(WAYNE ROONEY)。

下筆的當然不是這個流氓。他只不過提供資料罷了。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自然有人願意代筆。

也許﹐他也知道自己實在只是一個庸才。都是一時運氣所至﹐第一次上陣PREMIERSHIP,便射入了一個世界波。傳媒於是蜂擁而來﹐把自己捧成英國足球的救世主。想到這裡﹐半夜夢迴﹐想必嚇得一身冷汗﹕才只在超級聯賽比賽了兩年多﹐自傳裡面能有什麼賣點﹖又是一次貪錢之過。不過﹐出版商出手那麼闊卓﹐怎能白白讓機會溜走﹖便是銷量不好﹐我的稿費也已平安落袋。風險都在出版商身上。何況又不用親自動筆﹗

出版商怎會讓自傳沒有賣點﹖

經過開會後﹐榮亂妮同意﹐是時候把自己出走愛華頓的原因推給領隊DAVID MOYES了。因為莫耶斯這個謙謙君子﹐一定不會跟他罵戰。這個流氓便可以藉此洗脫叛徒這個罪名。也可以讓愛華頓的球迷「知道」自己也是逼不得已才離開GOODISON PARK。如果MOYES出奇地跟他罵戰,自己的自傳便有很多宣傳的機會。實在百利而無一害。

於是﹐在榮亂妮的自傳裡面﹐他說﹐跟MOYES一次衝突後﹐他知道他要離開這間自小便擁護的球隊。只要能夠遠離DAVID MOYES,什麼地方都成。因為莫耶斯這個人只想控制別人。也許﹐是因為才剛帶領球隊拿到第七名這個好成積﹐信心特別強。他要自己成為球隊的中心。

原來﹐那次衝突的起因﹐是因為MOYES不批准榮亂妮吃太多MCDONALD的食物。當他一次又一次不聽從領隊的指示後﹐莫耶斯嚴厲地要這個流氓獨自一人練習﹐不許加入球隊訓練。榮亂妮說﹐I SUPPOSE BEING YOUNG AND CONFIDENT AND PLAYING FOR ENGLAND AT 17,I WAS NOT BOTHERED ABOUT UPSETTING HIM OR ANSWERING BACK。

這個流氓是這樣形容DAVID MOYES這個一手栽培他的人﹕TO ME,HE APPEARED OVERBEARING。

我在想像當時口角的情形。我想像得到MOYES那個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我們都知道﹐MOYES最疼愛榮亂妮。老實說﹐每隊球隊的成功﹐總要有一個有點天才的球員。他知道﹐榮亂妮可以是這一個人。於是﹐想盡辦法去保護他﹐免他過份受傳媒追捧。莫耶斯深知道﹐OVER-EXPOSURE會危害到一個年青球員。所以﹐便是輿論如何稱頌榮亂妮的天才﹐MOYES也不會每場比賽都派遣他上陣。他以為﹐要成為球星前﹐必要受點挫折。太一帆風順的事業不會是一件好事。

也許﹐榮亂妮以為這本自傳能夠幫他洗脫叛徒這個罪名﹐幫他贏回一些愛華頓球迷的心。

但是﹐他錯了。

因為知道了這個故事後﹐我更加憎恨他。

願NORMAN WHITESIDE的冤氣永遠伴隨他。

Thursday, July 27, 2006

最近﹐收到一封很讓人期待的信件。我的確已經等了很長時間。

寄件人是愛爾蘭的稅局。

他們終於批准了我ALLOWANCE的申請﹐也核實了我的資料。我終於可以交20%的標準稅。前兩個月﹐因為初到愛爾蘭工作﹐在什麼都未辦妥之下﹐我是要交最高的42%標準稅。跟其他西方國家一樣﹐公司每個月也自動扣起了你要交的稅﹐於是上兩次發糧的時候﹐我實在只拿到僅過一半的薪水。一切生活都唯有儘量節儉。書也不敢多買。

不過﹐便是如此﹐在這兩個多月來﹐我也已堆積了二十本未讀的書。

孔少林最近在信報寫道﹐他「買」DVD影碟的積極程度遠勝「看」DVD。他做了個粗略計算,以他現在的DVD儲存量,相對看DVD的速度,他是今生今世也看不完家中的DVD。我的問題﹐卻是讀書讀得太慢。現在﹐稅務問題解決後﹐我怕我一天不改善我讀書的速度﹐我又要成為一個只顧買書的人﹐白白浪費了作者的心血。我希望﹐我的家都是一個GOOD HOME TO THE BOOKS。

最近﹐雜誌THE DUBLINER訪問了十間都柏林獨立書店的老闆。他們都要講出心裡面最喜歡的一間。受訪問的書店裡面﹐有幾間我是早已知道﹕GREENE'S、BOOKS UPSTAIRS、THE SECRET BOOK AND RECORD STORE和HUGHES & HUGHES。不過﹐他們心裡面最喜歡的﹐我卻都沒有到過。於是﹐剛過去的一個星期六﹐我便按著地圖指引﹐來了一個BOOKSTORE HUNTING。

難怪得到三個賣書的人支持。在DAWSON STREET上面的HODGES FIGGIS實在是一間很對味的書店。鋪面面積很大﹐該有五千平方尺。連地底那層﹐他們共有四層賣書。即是有萬多尺的地方。所以種類都很多。更難得的是完全沒有大書店的臭味。(這是我討厭PAGE ONE的原因。他們的職員要用電腦才能幫你找到你要找的書﹐或者跟你講已經售罄。他們賣的是商品﹐不是文化。)而且﹐他們書也賣得很便宜。COLM TÓIBÍN的THE MASTER,坊間書店都是賣十塊錢一本﹐這裡卻只售四塊半。此外﹐他們的BARGAIN攤位也很出色。因為裡面不只得舊書﹐或者沒有人問津的書﹐也會有新書。那天﹐我看到書架上面有JEFFREY ARCHER的新作THE FALSE IMPRESSION,比原價平了三份二。不過﹐我沒有買。因為臨離開香港前﹐我在SWINDON翻閱過﹐發覺有很重的DAN BROWN影子。絕對不是我喜歡的JEFFREY ARCHER。(當然﹐我不是說我不喜歡DAN BROWN。DA VINCI CODE是我其中一本喜歡的小說。)

DAWSON STREET上面還有一間專賣偵探小說的書店﹐叫做MURDER INK。HUGHES & HUGHES的老闆說﹐I ADMIRE THE WAY THEY'VE CREATED A BUSINESS OUT OF GENRE。店很少﹐不過都擺滿了所有犯罪小說。都比任何一間大型書店多。奈何﹐這類作家﹐我只認得AGATHA CHRISTIE跟PD JAMES。年初﹐信報有一篇介紹一個在英國跟AGATHA齊名的偵探小說女作家。我曾經在香港搜索過﹐結果一無所獲。因為未有抄下名字﹐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印象。我只記得是上海通訊那個專欄寫的。

因為時間關係﹐我還有幾間書店未有HUNT到。其中最吸引我的是TEMPLE BAR那兒的STOKES BOOKS。那是一間二手書店。在ORMOND QUAY上面的THE WINDING STAIR應該也是個很好的書店。下星期發糧後﹐才再HUNT過罷。

我喜歡在外國生活。因為都有很多很好的書店。

Wednesday, July 26, 2006

世界杯才剛結束﹐新一季的CHAMPIONS LEAGUE又要展開。其實﹐也不是又要展開﹐因為已經開始。連續兩個星期三﹐電視都有歐洲聯賽冠軍杯比賽的直播。我知道﹐這一季的CHAMPIONS LEAGUE,我將可以從頭到尾﹐原汁原味地收看。以前在香港﹐因為第二天要上班﹐實在不可能常常在星期三凌晨﹐爬起床看電視直播。

也許﹐你會很奇怪﹕馬會都沒有盤口開出﹐怎麼會有歐聯比賽﹖

不要忘記﹐不是所有國家的聯賽冠軍都可以直接入圍分組賽。愛爾蘭超級聯賽冠軍﹐便是其中一支要打外圍賽的CHAMPIONS。還要從第一圈開始。上屆EIRCOM PREMIER LEAGUE冠軍是CORK CITY。CORK是愛爾蘭南部一個地方。有REBEL COUNTY之稱。因為九十年前﹐它是愛爾蘭獨立運動的一個重鎮。至少﹐帶頭大哥MICHAEL COLLINS便是在CORK出生。當年國共內戰﹐毛澤東便是採用了MICK的游擊戰術﹐把蔣中正的軍隊殺個措手不及。CORK的而且確是一個REBEL COUNTY。

看了十多分鐘的比賽﹐我不得不轉台。因為水準實在太低。我不想浪費我的時間。

同事GARY說﹐愛爾蘭人其實很支持國家足球隊。每逢國家有比賽﹐LANSDOWNE ROAD都會人山人海。可是﹐就沒有人會留意國內的足球比賽。誰是上屆冠軍﹖拜託。請不好問我。

我相信。我相信﹐沒有太多人留意EIRCOM PREMIER LEAGUE。愛爾蘭的超級聯賽。要不﹐DUBLIN CITY便不用在球季中途宣佈倒閉。就在CORK CITY慶祝打入外圍賽第二圈的同時﹐愛爾蘭的足球員都在擔心自己的前途。因為有球圈中人跟報紙說﹐球季結束後﹐可能將有更多球隊結束營業。諷刺地﹐在這裡﹐足球是繼欖球之後﹐第二個職業運動比賽。反而﹐最受歡迎的GAELIC FOOTBALL和HURLING,那些球員都是業餘的。

LANSDOWNE ROAD是都柏林南部的一個球場。它比CROKE PARK小。也比CROKE PARK古老殘舊。不過﹐卻是愛爾蘭國家足球隊跟欖球隊比賽的地方。因為能夠容納八萬兩千人的CROKE PARK,容納不下外來的運動(FOREIGN SPORTS)。所以﹐它只是GAELIC FOOTBALL和HURLING的比賽場地。

世界杯前﹐愛爾蘭跟智利打了一場友誼賽。那天是星期三。下班後﹐我如常乘火車回家。不過﹐整架火車都是穿著綠色球衣的人。男男女女﹐扶老攜幼。他們都在LANSDOWNE ROAD站下車。回到CONNOLLY STATION,更加是整個火車站都淹沒在綠色裡面。CONNOLLY STATION是都柏林的交通樞紐。它當然有火車連接愛爾蘭其他城市。它也是輕便鐵路(LUAS)的總站。多走兩步﹐便是O'CONNELL STREET。都柏林所有巴士線都會經過那條街。我的家便是在CONNOLLY STATION跟O'CONNELL STREET中間。

我知道﹐下個月十六號﹐愛爾蘭國家對便會在LANDSDOWN ROAD迎戰荷蘭。是歐洲國家杯前的最後熱身。再多過半個月﹐他們便要到史特加﹐跟世界杯季軍打EURO08的外圍賽。我正留意TICKETMASTER。希望能夠找到一張票子。

Tuesday, July 25, 2006

星期五﹐我們成為了都柏林第一。我們二樓的欖球隊贏得了公司夏季比賽的冠軍。

整個賽事﹐我都沒有任何得分。也沒有什麼重要的TACKLE。(其實﹐很多次差一點點便能截停幾個美少女球員﹐最後還是給他們敏捷地躲開了。之前﹐FIONN跟我講的那些「意外」﹐原來是很難發生的。)更險些兒因為我的一個失誤﹐白白拱手把放進了口袋的獎盃讓給別人。隊友都沒有怪我﹐因為知道這是我第一次打欖球。JOHN更說﹐我們的操練很見成效。比賽前一天﹐下班後﹐他跟我獨自練習了兩個小時。

前幾天中飯的時候﹐BRANDON對我說﹐我們私下練習是作弊。因為在愛爾蘭﹐除了飲酒外﹐你煞有介事去準備一件事情便是CHEATING。BRANDON是三樓OFFICE的同事。在上次公司旅行時認識。那兩個晚上﹐我便跟他和ENDA(也是在三樓工作)一起在街上一邊飲酒﹐一邊彈吉他唱歌。因為我們都喜歡英國樂隊OASIS。自此﹐我們在街上﹐或在公司裡面﹐一碰面便會WONDERWALL一番。不過﹐我知道﹐我也應該要多聽點其他音樂。例如THE WHO、THE ARTIC MONKEYS和THE RED HOT CHILLI PEPPER。這些都是他們琅琅上口的樂隊。FIONNUALA曾經哼過一些給我聽。的確不錯。

欖球比賽﹐其實是夏季燒烤的序幕。當然﹐這裡的BBQ跟香港的很是不同。跟其他西方國家一樣﹐大家都不用落手落腳去燒食物。因為有人會為你效勞。你只要到火爐邊點你要的食物便成。

這樣的安排﹐其實﹐還不是方便大家飲酒﹖

這裡沒有活動是跟酒精扯不上關係。

PUB HUNTING當然如此。旅行也是一樣。原來﹐夏季燒烤也是飲酒的活動。不過﹐這的確是認識朋友的地方。因為在酒精作用下﹐大家可以開懷地暢所欲言。什麼都可以談。什麼都可以分享。以前﹐我並不喜歡這些英式的酒館文化。我嫌太悶。所以去的都是酒吧。現在﹐我才真正找到浦酒館的目的。聊天本已是最好的娛樂。原來﹐那些十五二十﹑大話DICE等等實在都是多餘的遊戲。(註﹕陶傑說﹐以區兩者的分別﹐英國的PUB應該翻譯作酒館﹐美國的BAR則應為酒吧。)

昨天﹐MARIA問我參不參加八月的那個DARTRUN。我聽到後﹐感到十分奇怪。因為他們應該不會在下班後沿著火車線跑步的啊﹗DART是都柏林火車的名稱。跟香港的KCRC一樣。

正猶疑之際﹐小妮子便笑著解釋道﹐那天晚上﹐我們一下班便從MONKSTOWN站出發﹐每經一個火車站﹐便要到最近的一間酒館飲一PINT啤酒﹐直至市中心為止。KATE見我未有立即答覆﹐就拍拍我的肩膀說﹐很適合你啊﹗便是你飲醉了﹐終點也是你家附近。難為我們還要乘的士回家﹗

這個當然。從CONNOLLY STATION走﹐只需五分鐘便能回到我的家。可是由MONKSTOWN出發到CONNOLLY,倒要經過十個火車站啊﹗MONKSTOWN是公司附近另外一個火車站。

所以﹐你要現在開始練習了。這是JOHN給我的忠告。說畢﹐他便給我遞上另一PINT啤酒。

練習﹖也許﹐你是對的。至少﹐這不算是出貓。我望著BRANDON道。他正在一旁把玩著我們的獎盃。

Monday, July 24, 2006

從第一篇BLOG開始﹐我便沒有想過它是我的日記。因為日記永遠是私人的。在我有生之年﹐我都不會把它公開。就是對著我最心愛的女人﹐我都要把她拒諸門外。因為我不能容許她在我面前發覺我更愛的是以前那個女生。因為我不能容許她猜到我的情話裡面帶著多少謊話。王爾德說﹐THE VERY ESSENCE OF ROMANCE IS UNCERTAINTY。不過﹐遺憾地﹐自年初開始﹐我已停止了寫日記。去年秋天﹐在佛羅倫斯買的兩本真皮日記本﹐依然給放在書櫃裡面﹐沒有開封。

我不喜歡把BLOG翻譯作日誌。因為它只是我的一個專欄。跟日記有著本質上的不同。縱然﹐兩者講的都是我內心的想法。請容許我留一點私人空間給自己。其實﹐這也是我選擇在都柏林獨居的原因。我是知道﹐跟人同住我是至少可以慳一半租金。不過﹐我實在很看重我的PRIVACY。

便因為我把這個BLOG當做了我的第一個專欄﹐所以我真的很歡喜收到別人的鼓勵。我的朋友也很明白我的想法﹐不時或透過電話﹑或電郵﹑以至親筆寫信給我﹐跟我講讀完TOFFELAND專欄後的感想。當知道你們都有習慣讀我的BLOG時﹐我真的很雀躍。當聽到你們的聲音﹐當收到你們的來信﹐我都很興奮。因為﹐我發覺﹐原來我還存在。五個月前﹐嘗試過讀JEAN-PAUL SARTRE,希望了解一下什麼是存在。當然﹐那個實驗是失敗的。因為才讀了幾頁﹐那本「嘔吐」便給我擱在一旁。今天﹐對於「存在」,我有自己的一個解釋﹕I AM READ THEREFORE I AM。一個沙特跟笛卡兒的混合體。(我真想得美!)

早陣子﹐在READERS僅花了三角﹐便買了SARTRE的THE AGE OF REASON。是1973年的PENGUINS版。那是自由之路(ROADS TO FREEDOM)三部曲的第一章。我打算當我把手頭上的幾本書讀完一遍後﹐便會再次探索沙特的宇宙。那時候﹐應該會是冬天的日子。同事GARY說﹐都柏林的冬天不會下雪。不過﹐卻會連續下七天雨。我想﹐開著電爐﹐鑽進被窩裡面﹐望著外面細雨紛紛的世界﹐我會較容易明白EXISTENTIALIST的想法。

我竟然這樣越來越像一個DUBLINER。才是夏天的開始﹐我便跑去想冬天下雨的情景。

前些時候﹐我跟人事部的DAVID正談論週末的活動。他突然望著外面無雲的藍天﹐講了一句﹕WHAT A DAY!坐在身旁的MARIA便回答說﹐天空快要下雨了。我和DAVID四目相望﹐都有點奇怪。還是DAVID比較了解DUBLINERS。因為他從南非來了都柏林六年。他道﹐在這樣好的天氣底下﹐拜託請不要這樣IRISH罷﹖然後﹐他補充說﹐愛爾蘭人便是這樣容易想起灰灰的天﹑細細的雨。

其實﹐很容易理解。因為這裡烏雲細雨實在很家常。難得陽光普照。

我不介意變得越來越像一個DUBLINER。或者﹐應該說﹐我很樂意變得越來越像一個DUBLINER。我甚至恨這個變化來得太慢。

我很慶幸公司裡面只得我一個香港人。我知道﹐唯有這樣﹐我才能斷絕「香港留學生生活圈狹小」的陋習。因為在我的DNA裡面﹐早已遺傳了很重的文化本位意識。假如公司裡面有多一個香港人﹐我怕我們的生活起居都會全在一堆﹐很少會跟愛爾蘭及其他國籍的同事溝通。

我要繼續對世界陌生的一切充滿好奇。好的壞的﹐我都要見識。世界很大﹐實在有太多事物有待探討﹐一開眼界﹐我怎能甘心只在歐洲延續香港的生活?

上星期五﹐公司在木球會搞了個夏季燒烤晚會。正跟EILEEN和KATE聊得興奮之際﹐我看到三樓的那四個印度同事﹐躲在一角吃完一些食物後﹐便匆匆忙忙離開會所。我覺得﹐香港應該因為我而驕傲。我立即跑到酒館﹐給兩個女生多買一ROUND飲料。

WHEN IN ROME,DO WHAT THE ROMANS DO.

這本是永恆不變的道理。

Sunday, July 23, 2006

THE SOUTH是COLM TÓIBÍN的成名作。是一個已婚婦人﹐因為生活上﹑愛情上的種種不如意﹐遠走他鄉的故事。只翻閱了頭四章﹐我便知道﹐我愛上了COLM TÓIBÍN。不過﹐我發覺﹐我更愛的是那個故事。

最近﹐讀THE HEATHER BLAZING,讀得很慢。也許﹐是對故事內容陌生的緣故。愛爾蘭的歷史﹐我只知道一點皮毛。我想過放棄。只是COLM TÓIBÍN的文字著實對我有點魔力﹐所以今天﹐我還是買了他的新作THE MASTER。雖然關於HENRY JAMES的事﹐我也不是知道很多﹐但是我想﹐假如我們讀書只讀那些自己熟悉的經歷﹐我們將要錯過很多精彩的點滴。

最近﹐有朋友從倫敦返到香港。一眾友好便都相約跟他吃一頓飯。席間﹐他們竟然談起我來。於是﹐友人便立即給我撥了個電話。我應該差不多跟每一個人都聊過一會兒。只是﹐他們問的﹐竟然都是同一個問題。

我的確有點不知所措。因為我已經把那件事情埋葬在一個我也不知曉的地方。都已經八個月。我真的以為自己已忘掉一切。雖然在字裡行間﹐偶然也滲著一些血絲。不過﹐我相信﹐那都是很少量。因為原來你們都沒有發覺。我知道﹐你們都有READ BETWEEN LINES的。

我甘願自我放逐﹐為的便是要好好懲罰自己。我的確犯了一個很大的錯。

我甘願去做一個異鄉人﹐為的便是讓那個傷口好好結焦。我很不願意看到那個傷口變成永久的瘡疤。

假如去年夏天是一個遠因﹐十一月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便是一個近因。

那是一個星期一的晚上。我在時代廣場的PACIFIC COFFEE,一邊讀著JOHN LE CARRÉ的THE SPY WHO CAME IN FROM THE COLD,一邊吃著塊拖肥蛋糕。接下來的事情﹐竟然又一一在都柏林的陽光底下﹐浮現眼前。我開始聞到一陣血腥的味道。

那天﹐我整夜無眠。唱盤重複又重複地播著CLOSE EVERY DOOR。是音樂劇約瑟和他的神奇彩衣裡面的一首歌曲。我哼著哼著歌詞。眼睛開始乾涸。原來﹐太陽已經出來。第二天下班後﹐我到好友Z的新居來個HOUSE WARMING。我記得﹐整個晚上﹐我都心不在焉。因為我很不希望破壞了那個愉快的氣氛。回到家﹐我立即拿起紙筆﹐寫完一頁又一頁。是二十八年來﹐第一次連續兩個晚上無眠。

從小﹐我都是一個幸運的人。身邊總有很多很多知心的好友。有男的﹐也有女的。我知道﹐只要撥一個電話﹐他們都會立即走出來﹐給我發泄一下。那時候﹐我真的很想找個人聊聊。只是聖誕在即﹐我也無謂讓人佳節掃興。縱然我知道他們都不會介意﹐但是﹐我介意。

我懂得自然療法。雖然慢﹐不過對我卻很見效。

農曆新年前後﹐在南華早報讀到一段招聘廣告。我跟自己說﹐是時候去做小時候沒有去做的事情。因為我不能再讓自己的一生有著太多太多的後悔。

對於一些內心的感受﹐我的確不知道如何開口跟人講個明白。於是﹐我會選擇用寫的方法。我以為自己寫比講好。(當然﹐那是一個很錯的ASSUMPTION。)

朋友﹐還記得零三年夏天時的一句名言嗎﹖魔鬼就在字裡行間。其實﹐天使亦然。

外面陽光普照。不過﹐我看到遠處有一片久未露面的黑雲。在猛烈的陽光底下﹐要再忘掉那片黑雲﹐應該不是一件難事罷﹖

Saturday, July 22, 2006

來到愛爾蘭之後﹐不知怎的﹐竟然很容易便能發掘到一個新的好作家。「新」的意思﹐當然是就我而言。

兩個星期前﹐我愛上了COLM TÓIBÍN。今天﹐多情的我又找到了新的至愛。他是個意大利人。相對其他我喜歡的作家﹐NICCOLÒ AMMANITÌ的確是一個新人。三年前﹐才出版第一本小說。直至今天﹐他也只有兩部作品。可能翻譯需時罷? 他寫的是意大利文。我不懂得。讀的都是英譯本。不過﹐我知道﹐我將要學懂意大利文。要不﹐我怎能在圖詩卡妮過退休生活﹖自去年秋天到佛羅倫斯走了一趟後﹐便很有衝動在那兒置業。(陶傑真的很明瞭我的心意。)從來﹐我喜歡的都是小城市。威尼斯其實也很好。不過﹐實在太多遊客。維羅納是小﹐也沒有很多遊客﹐又有浪漫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做襯托﹐可是﹐就是太小了。

今天﹐我在書店翻閱的是NICCOLÒ AMMANITÌ的成名作。即是他的第一本小說。I'M NOT SCARED。我不知道意大利文是什麼。倫敦時報的評價是「新一代的TO KILL A MOCKING BIRD」。我還未把整本書讀完﹐不敢說這個評價中肯與否。不過﹐便只讀了第一章﹐我知道這是一本不能錯過的小說。因為當我一頁又一頁翻閱時﹐我感到我有著讀JEFFREY ARCHER時的衝勁和動力。很快便讀完一頁﹐只想不停地讀下去﹐不想停下來。PAGE-TURNER這個稱讚﹐原來也可以用在NICCOLÒ AMMANITÌ身上。

我知道﹐做翻譯的人﹐都會按著原作的風格和用字﹐在翻譯的文字裡面找最合適的。因此﹐翻譯成的作品﹐應該要跟原著很相似。當然﹐我同意﹐翻譯也是一種創作。怎能不是一種創作﹖

跟TO KILL A MOCKING BIRD一樣﹐I'M NOT SCARED寫的都是小朋友的奇怪遭遇。能夠給倫敦時報跟TO KILL A MOCKING BIRD比較﹐也知道不簡單。美國作家HARPER LEE一生便只寫了TO KILL A MOCKING BIRD這本書﹐也夠讓她出名幾十年。在西方國家﹐沒有人沒有讀過這本小說。可是﹐在香港﹐就只有那些修讀A LEVEL英國文學裡面WOMEN LITERATURE的年青人才能有幸讀一讀。因為根本沒有人介紹。我便是因為妹妹當年修讀女性文學﹐才認識這本奇書。

I'M NOT SCARED的第一章﹐寫的便是主角MICHELE跟妹妹的關係。實在很有共鳴。我想﹐只要你有一個妹妹﹐你一定有過主角的想法。

早陣子﹐收到好友WC的電郵。他問我,用不用幫我在香港書展買點書。

我想﹐不用太勞煩大家了。因為我實在有太多太多中文書想買。(英文書﹖我想﹐愛爾蘭有更多更好的選擇。)況且﹐買書實在是很私人的事。它是個很好的自娛活動。可是﹐當你要幫人買書﹐你便會立即失去了這種難以形容的歡愉。WC,我不想你失望地逛書展。雖然﹐我知道﹐你逛旺角樓上書店會比較興奮。

原來﹐這麼快又一年。我想起了去年的書展。那時候﹐我真的沒有想過一年之後﹐我會到了都柏林生活。說不定﹐那天是一個遠因。說不定。

假如你們今年會逛書展﹐不妨留意一下COLM TÓIBÍN和NICCOLÒ AMMANITÌ。當我們在不同國度讀著同一本書﹐那是多麼浪漫的事啊﹗透過那個外籍的作家﹐我走入了你的心裡面﹐你也走進了我的心扉。可是﹐我想﹐機會實在不大。

反而﹐我更有興趣的是﹕究竟在愛爾蘭的哪個地方﹐有一個漂亮的女孩正在跟我一樣讀著THE SOUTH呢﹖是ENNISCORTHY嗎﹖

Friday, July 21, 2006

很多時候﹐我都會很後悔當年為什麼沒有到外國讀書。最近﹐認識了兩個愛爾蘭年青人。我發覺我更加後悔。

都是在公司認識的。一個剛畢業。一個還未畢業。

FIONN畢業後﹐便加入了我們公司。上班還不夠一個月﹐他便決定辭職。不是因為另外一間公司有更好的OFFER。只是﹐他覺得要尋回自我。他決定到夏威夷旅行。他也會在那兒找工作。當然﹐不會是一些關於工程的工作。也許﹐到餐廳做侍應。也許﹐到酒吧做BARTENDER。只要能夠應付到生活簡單開支便成。他打算放任自己三個月。

KILLIN剛在上星期五離開公司﹐返大學考其畢業試。他在我們公司工作了幾個月。是課程的一部份。那天﹐到WEIRS吃過中飯後﹐我們便步行回公司。他跟我說﹐考完試後﹐暫時不會打算返來公司工作。因為他會到烏干達旅行。他想體驗一下生活。他覺得﹐黑色大陸是最好的地方。我十分同意。

早陣子﹐也收到兩個電郵。是三樓的同事發的。他們都是去年畢業。 經過一年的工作後﹐他們不約而同決定用十二個月去環遊世界。或者﹐「流浪」會比較貼切。跟FIONN一樣﹐他們都會一邊旅行﹐一邊工作。

聽到他們的計劃﹐我能不後悔當年的選擇嗎﹖因為我相信﹐這是教育的分別。

我經常討厭自己。其中一個原因﹐便是自己的世界觀實在太狹少。只知道香港﹐不知道世界。從少﹐學校便不會讓我們接觸香港以外的地方。我們都給困在細小的孤島裡面。只知道自己﹐不知道別人﹐所以也不會有衝動去了解其他國家﹑了解地球上的其他人。教育制度又使我們只集中考試﹐忽略了其他東西。無奈地﹐原來任何東西都比考試重要。

認識一個在英國讀書的孩子。他是學校的童軍。有一年暑假﹐學校便安排他們到墨西哥的熱帶森林﹐過一次野外生活。那兩個禮拜﹐他們要自己打獵﹐自己採摘野生植物。那個孩子便是在那個夏天﹐學懂了如何赤手咬斷野雞的頸﹑如何在野外求生。我知道﹐那個經驗﹐他將畢生受用。

以前﹐常以為自己讀書的成積不錯。現在﹐方知道﹐當年根本沒有讀過一些有用的書。為什麼以色列跟黎巴嫩會開火﹖巴勒斯坦又是什麼﹖兩次世界大戰究竟為什麼會發生﹖克什米爾究竟是印度的地方﹐還是巴基斯坦的地方﹖1982年福克蘭群島發生過什麼事情﹖蘇伊士運河﹑巴拿馬運河為什麼那樣重要﹖豬灣事件又是什麼﹖CV上面﹐我是一個大學畢業生。實際上﹐我其實是一個白痴。一個什麼常識都不懂得的白痴。我覺得很羞家。

是讀了陶傑的專欄﹐我才開始意識到自己枉為一個大學畢業生。我開始啃大量的書。我最有興趣的是以色列跟巴勒斯坦。因為我相信第三次世界大戰會在那兒爆發。可是﹐因為落後得太多﹐已經補救不了。

留在香港讀書﹐讓我認識到一班很要好的朋友。一班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可是﹐也因為留在香港讀書﹐我變成了一隻井底之蛙。一隻沒有衝動跳出外面的井底之蛙。

現在到了愛爾蘭工作﹐算是對過往的無知﹐來個贖罪罷。

Thursday, July 20, 2006

看電影是一個人的事﹐到電影院去卻是兩個人的事情。

從來﹐我都喜歡看電影。因為我喜歡想像。喜歡聽故事。更喜歡聽完故事後﹐自己跑去寫一些。

來到愛爾蘭後﹐因為種種原因﹐我只到過電影院一次。因此﹐錯過的電影實在不少。今天﹐幸運地﹐終於給我找到一個到電影院去的理由。

兩個禮拜前﹐我們到了PARNELL STREET的CINEWORLD看PIRATES OF THE CARIBBEAN。一張戲票值九塊二。今天下班﹐翻閱THE DUBLINER雜誌。赫然發覺原來CINEWORLD有月票出售。每張才是十七塊半。只要每個月看兩次電影﹐便已經回本。更何況只要手持月票﹐便可以一個月內﹐無限次到CINEWORLD看電影。實在非常超值。不好忘記﹐CINEWORLD共有十八間戲院﹐什麼首輪電影都會在此放映。難怪文章作者說﹐THE BEST VALUE OF ANYTHING IN DUBLIN。結尾﹐他補充了一句﹐THE CANNY CHINESE IN THEIR DROVES HAVE DISCOVERED CINEWORLD,PROVING MY POINT。

明顯地﹐WITH CASUAL RACISM.

不過﹐在那個範疇上面﹐我不得不承認﹐我是一個中國人。

我繼續翻閱雜誌。我翻到編輯的話。他們介紹了兩間酒吧。都是叫做ICE BAR。一間在四季酒店裡面。一間則在PARNELL STREET上面。

在FOUR SEASONS HOTEL那間﹐被冠以一個PLACE TO PICK UP WOMAN的稱號。他們是這樣介紹﹐

When couples connect in the Ice Bar, she knocks tens years off her age, he forgets to mention the wife and kids at home.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hem is that, he's not looking for a new lifetime partner. Which is why, soon enough, you'll find her back in the Ice Bar wearing strappy silver scandals and a white trouser suit that stretches a bit across the midriff. And her eyes will continue to drift to the door every time a new man walks in.

很吸引人。縱然那裡一杯香檳要花你十八塊﹐也許都是值得的。亦因此是一個EXCITING DESTINATION FOR THE NEW MIDDLE CLASSES。

至於在PARNELL STREET上面那間﹐原來老闆是一個中國人。裝修很有東歐的味道。客人都是韓國人﹑中國人﹑波蘭人或拉脫維亞人。也有樂隊現場演奏。雖然裡面可能沒有一個本地人﹐卻都是愛爾蘭的流行音樂。

編輯說﹐那些新移民的經驗其實跟愛爾蘭人也不是不盡相同。

我同意。There is difference. But it i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months and years, not decades.

今天﹐JOHN跟我說﹐我們二樓的欖球隊已經組軍完畢。我當然是一份子。星期四會有第一課操練。雖然星期五黃昏便要比賽。(第一場的對手是地下那個OFFICE的同事。不知道JOYCE、KAREN等幾個美少女有否參加。)FIONNUALA聽著我跟JOHN的對話﹐很詫異我竟然對欖球也有認識。至少﹐比她想像中多。我想﹐她忘記了﹐上星期五吃飯的時候﹐我也能夠加入討論LEINSTER CHAMPIONSHIP FINAL。

這是天生的鐘情。這也是環境逼成的熱愛。

我記得﹐陶傑寫過這樣的一段文字﹐

當然,打鬼佬工,晉陞機會有限,在歐美,亞裔的打工絕對覺得頭上有一塊「玻璃天花板」——看得見頂,但爬不上去,這是因為亞裔員工的文化隔閡,例如下了班,不可以跟鬼佬同事一起到酒吧泡兩小時。為什麼不可以?因為英語不夠地道,對西方社會的流行文化所知不多,無法深入交心溝通。打好人際關係,不靠辦公室,靠公司樓下不遠的那家酒吧,這是另一個話題了。

THIS I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MONTHS. HOPEFULLY.

Wednesday, July 19, 2006

夏天終於來到。

已經連續五天未有下過一滴雨水。天空很藍。沒有一片浮雲。氣溫不斷上昇。天文臺說﹐星期三的溫度會高達三十度。才是三十年來第四次。

在公司的時候﹐望出窗外﹐看到一隻又一隻的帆船﹐整齊地在海面上航行。有人搖擺著身體﹐操控著滑浪風帆。有人駕駛著快艇。當然也有人滑水。煞是教人羨慕。下班的時候﹐依舊乘火車回家。因為都柏林南部的火車線是沿海興建﹐途經許多個海灘。從車廂向外望﹐都是一群又一群的弄潮兒。不過﹐更多更多的是在享受陽光。很是興奮。

TEA TIME的時候﹐同事RAY問我﹐今個夏天有什麼打算。我知道﹐他講的是放假旅行。對於他們來說﹐夏天的確是旅行的季節。因為日長夜短﹐每晚都要到十一點﹐天空才叫做全黑。因為有著充足的陽光﹐行程都不會受到天雨影響。所以每個星期﹐總有三四個同事放兩個星期的長假。
老實說﹐我也很想去旅行。從來﹐除了讀書跟球類運動外﹐我最喜歡的便是旅行。(更喜歡的是女人。)

我想去西班牙。我想去法國。我想去意大利南部。我想去捷克。我想去匈牙利。我想去波蘭。我想去希臘。我想去俄羅斯。我想去埃及。我想去摩洛哥。我想去肯亞。我想去納米比亞。我想去巴西。我想去阿根廷。我想去墨西哥。我想去古巴。我想去巴巴多斯。

太多太多太多太多地方想去。實在要好好計劃一下。因為HEATHROW都有飛機飛去這些國家。(這才算是一個國際機場罷。)

也許﹐今個秋天﹐我會到布拉格跟布達佩斯走走。因為有兩個朋友會在九月尾/十月頭的時候來歐洲旅行。他們應該會先到都柏林。我打算跟隨他們到東歐去。一年前﹐我們便一起到過意大利旅行。

其實﹐九月的時候﹐我將會很忙。每個週末﹐都有朋友來到愛爾蘭。

有人因為公幹關係﹐可以順便到都柏林轉一個圈。有人會到都柏林參加足球比賽。當然﹐有人來歐洲旅行。

的確很期待這個九月。因為都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很想帶他們遊覽這個JAMES JOYCE的城市。我很想跟他們喝著地道的GUINNESS。我很想和他們一邊品嘗JAMESON WHISKY,一邊談談這幾個月來的事情。為了和他們歡度這個秋天﹐我特意買了最新一期的THE DUBLINER雜誌。因為裡面有DUBLIN之最。都是最LOCAL的地方和店舖。不是一般TRAVEL GUIDE會介紹。

我一邊翻閱雜誌﹐一邊想著他們各人的喜好。我希望能夠安排得妥妥當當。

我想﹕夏天來了﹐秋天還會遠嗎﹖

Tuesday, July 18, 2006

星期天。從機場乘巴士回家。途徑DORSET STREET﹐便想起了初來都柏林時的日子。我和母親就
在那間CAULFIELD HOTEL的閣樓住了兩個星期。是五月的時候。那時候﹐母親剛在倫敦﹐所以可以幫我帶一些衣服和日用品到愛爾蘭。

那些日子﹐我知道﹐我是永遠都不會忘記。因為真的過得很艱難。剛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什麼都要從頭開始。衣食住行﹐一切都要重新適應。最重要的﹐是所有事情都要自己決定﹑自己解決。
我是一個嬌生慣養的香港男孩。從小便很幸福地生活在一個小康之家。一切無憂。都可以專心讀書﹐專心做自己的事情。因為父母都會打點好所有。忽然想到有所缺﹐只要開口﹐都再不會是個問題。可是﹐來到從未踏足過的都柏林後﹐方知道﹐原來要打點那些生活上的一切一切﹐竟然是那樣困難。要養一個家﹐實在不易。

因為公司還未發糧﹐那時候的支出﹐都是靠在香港兌換來的歐羅。起初﹐我還像一個遊客一樣﹐到處遊逛﹐到處花費。很快地﹐我便發覺﹐那些隨身的歐羅﹐原來都像倒水搬花掉了。我知道﹐我要開始節儉一點。因為我不是來這兒旅行。我是來這兒生活﹑工作。我改變了買書的習慣﹐開始到書店打書釘。我開始吃得很隨便﹐午餐只到附近的麵包店買一客三明治。我知道﹐假如立即找到房子﹐我不會介意PACK LUNCH,雖然我依然很介意留在公司吃中飯。因為還有三個禮拜﹐公司才發糧。我不能在一個月不夠的時間﹐把從香港帶來的現金都一一花掉。不過﹐我也不希望我的節儉﹐影響到跟我同行的母親。我不想她替我擔心。

可是﹐當我依然未能找到房子租住的時候﹐我不能不影響到她了。

她開始感到我的不安。她跟我說﹐其實我們晚餐可以到快餐店去。O'CONNELL STREET上面有間叫SUPERMAC的鋪子﹐他們有些特價下午茶餐﹐有PASTA供應﹐直至晚上七時。那天晚上﹐我們每人都叫了一個下午茶餐。不過﹐我知道﹐到了九點鐘﹐大家其實都有點餓。因為我們立即吃掉了剛買回來的四隻香蕉。

愛爾蘭有一個網站﹐叫daft.com,協助人找買家和租客。是一個很受人歡迎的網站。那時候﹐每天下班後﹐我都會到那個網站瀏覽。可是﹐很多時候﹐當我撥個電話去查詢﹐對方(或屋主﹐或經紀)都說那間房子已經給人租了。是上午才登上網的﹐怎料得到下午已經變了明日黃花。都是一天之內的事情啊﹗的確很FRUSTRATED。我開始感到無助﹐我的脾氣也開始越來越壞。我本身就是一個臭脾氣的人。

那時候﹐能給我發脾氣的人﹐便只得一個。

不過﹐世事往往很奇怪。便是我最感到徬惶的時候﹐我收到了IAN的電話。他是個愛爾蘭人﹐有一個在CONNELLY火車站附近的單位出租。他因為見我看樓時﹐完全什麼也不看﹐只隨便轉了個圈﹐便說要租他的單位﹐很是爽快﹐於是便從長長的名單裡面選了我。縱然我是名單裡面的最後一個。

其實﹐在網上一看到那些照片﹐我便很喜歡那間房子。當走進裡面的時候﹐見完全跟照片一樣﹐我根本不用多想。況且﹐我也已沒有心機諸多挑剔。我只想要一個落腳的地方。
跟IAN簽好約後﹐我們便回到旅館。洗過澡﹐很快便墮進夢鄉。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母親跟我說﹐很久也未有聽到你在浴室唱歌。昨天晚上﹐你終於首次在都柏林開腔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只微笑不語。

巴士走得很慢。很慢。今天的巴士都走得很慢。因為整條街都是人。都在慶祝DUBLIN CITY成功衛冕的LEINSTER冠軍。

不過﹐時間倒溜得很快。

Monday, July 17, 2006

星期天。從機場乘巴士回家。途徑DORSET STREET﹐便想起了家。想起了母親﹐也想起了妹妹。

那兒是我初來都柏林時所住的地方。我和母親就在那間CAULFIELD HOTEL的閣樓住了兩個星期。妹妹也不怕辛苦﹐連續兩個星期五﹐下班後﹐趕上最後一班夜機﹐幫我從倫敦搬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因為只訂了一間雙人房。那兩個週末﹐我們總要偷偷地竄進酒店旅館裡面﹐以避開大門口那個當值的職員。我們都不想多付金錢。雖然在香港的時候也兌換了不少歐羅隨身﹐可是支出也像倒水搬花掉出去。

那十四天﹐其實過得很艱難。因為剛來到一個陌生的國度﹐什麼都要從頭開始。衣食住行﹐一切都要重新適應。最重要的﹐是所有事情都要自己決定。

我知道﹐我算是幸運。因為那些最艱難的日子﹐也有母親在旁。老實說﹐她並不能幫到什麼忙。不過﹐她的確給予我很多的支持。至少﹐在我最不開心的時候﹐也有一個人給我發脾氣。至少﹐在我最失意的日子﹐她讓我知道我不是孤立無援。假若一個人連耍性子也沒有對象﹐那是悲哀的。因為他沒有辦法宣泄積存在心裡面的苦悶和鬱澀。它們只會越積越多﹐越存越久。

那天﹐一下班﹐便立即趕乘火車回市中心。因為六點一刻約了一個地產經紀看樓。半個小時後﹐又約了另一個屋主見面。我不想遲到。我不想因為我不守時﹐而租不到樓住。那時候﹐我真的很可怕。因為已經來了都柏林第八天﹐我依然未能找到落腳的地方。我是第二天開始便四處找租盤。很不容易在公司附近找到了一間合心意的房子。當一切都準備就緒﹐傾好了幾時交按金﹑幾時簽約﹐突然收到經紀通知﹐原來屋主還想多待一會兒﹐才決定租給誰。我的確給他打亂了陣腳。從來﹐我都是預備在第二個週末搬出酒店的。

我的心情很壞。很想打人。或者給人打一頓。當在那屋前等了半個小時也見不到那個地產經紀﹐當看到那屋主那張長長的看樓名單﹐我知道都柏林的天空是塌了下來。不過﹐誰都能及時躲避﹐沒有人給他壓住。除了我。一個嬌生慣養的香港男孩。

當然﹐我可以續租旅館。可是﹐我也要趁早跟旅館講。因為每個週末﹐都柏林都有很多遊客。很多很多遊客。都擠滿了所有可以住人的地方。我記得﹐我是足足花了兩整天﹐才能找到一間旅館有客房﹐讓我連續租住十四個晚上。

跟那個屋主分手後﹐我開始在心裡盤算剩下的現金還有多少。繼續租住旅館﹐現金暫時都不會是問題。因為可以簽卡結賬。我也早已留低了一些錢給父親﹐讓他幫我交卡數。最大的問題﹐其實是吃飯。因為住在旅館﹐每餐都要上館子。始終是歐洲國家﹐到外面吃飯不會是便宜的事情。當然也可以簽卡。不過﹐我實在不想動用父親自己的錢﹐來幫我找數。到一些廉宜的餐館去﹐實在可以慳回一些﹐不過﹐它們大多數都沒有簽賬服務。我的確需要知道我還有幾多現金在身。我也知道﹐縱然十萬個不願意﹐我實在需要跟母親要到快餐店吃晚餐。一個快餐﹐每個人才需六歐羅(港幣六十元)。比餐館至少平一半。

那天晚上﹐我們是到了一間炸魚薯條快餐店吃晚飯。味道很差。魚有腥味。肉身有軟骨。汽水也很甜。我實在嚥不下去。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光顧。他們都很嘈吵﹐都有說不完的話題﹐臉上都有很甜美的笑容。也許﹐因為還有兩天又便是一個週末。

又便是一個週末。

我在數著日子。我決定﹐吃過晚餐﹐回到旅館﹐便跟店主講續租兩個星期。是多住兩個星期。因為我不希望讓母親看到我流離失所的情景。她是訂了機票在第三個週末回倫敦。我希望想到一個CONTINGENCY,假若旅館說已沒有客房租給我們。不過﹐我的心很亂。什麼也想不到。假如這兒也沒有多餘的房間﹐我真的沒有信心可以找到另外一間。因為真的很艱難。真的很艱難。

當我正要步進旅館的時候﹐手提電話響起了。是剛見過面那個屋主的聲音。也就是我現在業主的聲音。

巴士走得很慢。很慢。今天的巴士都走得很慢。因為整條街都是人。都是藍色的人海。巴士都動彈不得。我想起了零三年的七月一日。那時候﹐我們都包圍了街上的巴士。今天﹐倒是我在巴士上面給人包圍。我望出窗外﹐都是歡欣的人群。我也有點興奮。十一年內﹐我們是第一支成功衛冕的LEINSTER冠軍。我想跑下車﹐走入人群。不過﹐實在有點躊躇。

多花了一個小時﹐終於回到家。收到了妹妹的TEXT MESSAGE,知道她也已回到倫敦的機場。我也扭開了電視﹐收看POKER FACE的決賽。

Sunday, July 16, 2006

自BLOOMSDAY開始﹐已經連續一個月依時交足稿。是寫BLOG以來的首次。

今天﹐因為東主有喜﹐暫停一天罷。

Saturday, July 15, 2006

沒有安裝任何有線電視。於是﹐扭開電視﹐只有四個選擇﹕RTÉ1﹑RTÉ2﹑TV3跟TG4。由於TG4晚上的節目大多數是GAELIC,實際上﹐我只得三個電視台。起初﹐的確有點不習慣。因為我是一個很典型的男生﹕喜歡拿著遙控器﹐玩其TV SURFING。望著那三個電視台﹐我不得不放棄最喜愛的家中娛樂活動。

這兒的電視台都有播放英國和美國的電視劇集。

我真的不知道究竟為何妹妹會喜歡看EASTENDERS。一大堆人的處境劇集。每一堆人出現幾分鐘。之後﹐便論到另一堆人。這一堆跟那一堆﹐又不一定相識。也許﹐因為都很貼近現實罷。上過月﹐他們便講到英國踢世界杯。也有播放CORONATION STREET。都是同一類型的作品。只是一個講倫敦﹐一個講曼徹斯特罷了。愛爾蘭自己也有類似的劇集﹐叫FAIR CITY。似乎﹐這種形式的劇集的確很受歡迎。奈何﹐都不是我那杯茶。

我喜歡的BBC劇集有JUDGE JOHN DEED、YES﹗MINISTER和一些偵探片。不過﹐都沒有在那四個電視台播放。

或者﹐美國電視劇集較合我口味。我是來到愛爾蘭後才開始看FRIENDS。的確很好笑。世界杯期間﹐每場球賽直播之前﹐RTÉ2都會播一集老友記。現在﹐世界杯完畢﹐一切又回復正常。一個星期﹐便只有星期三才會播放半個小時。

THE SIMPSONS原來也很好看。都是在世界杯期間發現的。不過﹐現在都不大可能看到了。因為電視台在晚上六時播放。那時候﹐我還在火車上面。

很多時候﹐TV3都會播英國iTV的節目。

最近﹐有一個遊戲節目很有趣。叫做POKER FACE。其實﹐又是百萬富翁的變奏再變奏。也是THE WEEKEST LINK的變奏。

每天晚上﹐都有六位參賽者。遊戲共分五個回合。每個回合﹐所有參賽者都要回答主持人的問題。都是一樣的問題。他們不用搶答。只需在面前的熒光幕﹐按下他們的選擇便成。當所有參賽者都選擇完畢﹐主持人便會講出正確答案。每個回合共有五至八條問題。它們的範疇都很廣。從體育到科學﹐從娛樂到歷史政治。什麼類型都有。

當每個回合結束﹐參賽者只知道自己的分數。其他人的表現如何﹐他們完全沒有頭緒。這正是這個遊戲精彩的地方﹗

因為每一個回合之後﹐每個參賽者都要決定自己留不留下來繼續比賽。如果他們選擇退出比賽﹐他們可以拿走直至那個回合他們贏得的金錢。只有最快宣佈退出的那個參賽者﹐方能在那個回合離開。假如沒有人選擇退出﹐那個回合成積最差的那位便要離開。不過﹐他不能帶走任何因答對問題贏得的金錢。於是乎﹐每個回合後﹐所有參賽者都會出盡辦法﹐務求讓其他人都以為他的成積非常好。實在很考信心和策略。是一個攻心計的比賽。有人本來遙遙領先﹐卻因為給人嚇倒﹐白白喪失了贏取最後冠軍的機會。有人什麼都不懂﹐幾個回合都做包尾大幡﹐不過憑著一副信心十足的表情﹐卻給他過了一關又一關。

看著每個人的詭計﹐聽著他們互相批判的對話﹐這的確是我近來最喜歡的節目。

Friday, July 14, 2006

一個多月前﹐英國雜誌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出版了一個關於印度的報告。題面是CAN INDIA FLY﹖經過一番研究討論﹐在大量數據支持下﹐他們認為問題再不是印度究竟飛不飛得起。問題已經轉化為﹕究竟印度能飛得多高﹖無獨有偶﹐剛出版的美國雜誌外交事務(FOREIGN AFFAIRS),又以這個中國的西南鄰居為主題。他們的結論﹐與經濟學人無異﹕跟一些靠販賣廉價勞工的新興國家不同﹐印度的興起是獨特的﹐也將會是長時間的。因為他們現在的繁榮經濟﹐都是自己國內投資消費所帶動﹐和外來因素沒有關係。而且﹐印度向外出售的都是高價的知識﹐賣的都是INNOVATION。TATA COUNSULTANCY SERVICES和INFOSYS經已是IT界裡面響噹噹的名字。這些都不是外面經濟能夠輕易拖垮。印度也是眾多新興勢力中﹐最多人懂得英文的國家。一切一切都似在說﹐印度只會不斷繁榮下去。

前天﹐印度又再得到國際的認同。一個曲線的認同﹕恐怖襲擊。

自9/11後﹐只有國際城市方有資格受到恐怖襲擊。紐約﹑倫敦﹑馬德里是國際大都會。BALI則是國際著名的旅遊熱點。現在﹐終於輪到印度MUMBAI接受這個洗禮。經濟學人說﹐MUMBAI是印度的商業重鎮。

二零零一年以降﹐我們便進入了一個荒謬時代。唯有受過恐怖襲擊﹐方能讓城市的名聲更響。也唯有活在恐怖的陰影底下﹐大家方能肯定自己生活在國際城市裡面。

國際大都會這個稱號﹐從來都不是自己給自己冠上的。世界上有太多有權威的雜誌。也有太多很具說服力的調查。只要勤力一點﹐大家都會很清楚這個世界。只有那些常常靠謊言﹑靠假大空來統治人民的政府﹐才會不斷用標語和符號﹐來麻醉自己跟別人的神經。可惜,他們忘記了恐怖份子是最公平的裁判。恐怖份子只會襲擊那些會引起全世界注意的地方。那些國際大都會。也許﹐真的有人不讀任何報章雜誌﹐不了解任何調查。不過﹐恐怖份子是勤力的。他們會熟讀所有材料﹐分析過所有文字和圖表﹐然後才去選擇地點。

二十一世紀﹐只有活在恐怖陰影底下﹐方能算是在國際大都會生活。當MUMBAI的火車也給人放炸彈﹐那個中國城市還能叫自己做ASIA'S WORLD CITY嗎﹖

最近﹐愛爾蘭政府便刻意為國家抹上一陣黑色的陰影。

他們竟然要求﹐英國不好大量興建新一代的核電站。因為它們的選址實在離愛爾蘭太近。處理外交事務的部長DERMOT AHERN竟然提議向法院申請禁制。三大黨的國會議員都同時站在政府那一邊。FINE GAEL的BERNARD ALLEN當然要同意。他把核電站跟恐怖襲擊捆綁在一起。他道﹐A new generation of nuclear power stations would also lead to a new generation of prime terrorist targets。工黨的國會議員EMMETT STAGG跟報紙說﹐For the past 50 years Ireland has had to put up with a series of mini-Chernobyl disasters at the Sellafield plant in Cumbria。綠黨的TREVOR SARGENT更加趁機攻擊英國﹐We have already seen that those charged with running Britain'snuclear industry are incapable of maintaining what they already have

我知道﹐在英國裡面﹐興建核電站的建議也引起很多反對的聲音。不過﹐那是英國自己國家內部的事。REPUBLIC OF IRELAND又能說什麼﹖正如英國也不能干預你們的事情。大家都是獨立的國家。難道IRISH PEOPLE忽然想去投票選DAVID CAMERON成為首相﹖

Thursday, July 13, 2006

前幾天﹐跟母親通了一趟電話。她跟我講了一些香港的新聞。不過﹐都是什麼有三個婦人自殺﹑文化中心停電之類的事情。我問她﹐難道便沒有什麼大的事情了嗎﹖曾蔭權依然未死。迪士尼還未倒閉。

其實﹐愛爾蘭這邊也沒有什麼大的新聞。是有人虛報炸彈﹐弄到機場緊急關閉﹖是交通意外繼續不斷發生﹖也許﹐是MR A要再次入獄。

一百年以來﹐愛爾蘭有條法例﹐只要證實跟你發生性行為的少女未成年﹐你便已經犯法。早陣子﹐最高法院宣佈﹐這條條文違反憲法。因為它完全抹殺了疑犯辯護的機會。一些因這條發例被定罪的囚犯便立即要求推翻裁決。第一個上庭的是MR A。因為要保護私隱﹐傳媒都只能用A先生這個代號。在全國關注下﹐裁判官以為﹐因為兩年前用來判MR A入獄的條文經已無效﹐所以監獄要即時釋放A先生。

當這個消息傳出後﹐全國譁然。在各大報紙大肆報導下﹐大家都開始擔心﹐以為一眾SEX OFFENDERS都會逐一釋放﹐從此再沒有法律能夠保障所有妙齡少女。受害人及其家屬朋友都走出來要求律政司辭職。原來﹐法律改革委員會早在兩年前已經發了一個報告給律政司﹐建議他修改那條有百年歷史的法例條文﹐因為他們覺得已不合時宜。只是律政司遲遲未有把建議放在心上﹐以至弄到這個人心惶恐的境地。

為了平息民憤﹐政府立即在議會修改條文﹐容許疑犯有辯護的機會。不過﹐一切似乎都太遲了。因為已經有一隊SEX OFFENDERS排隊等候釋放。政府當然希望能夠延遲法院審訊。不過﹐在一個民主法治的社會﹐政府根本不能插手法庭審訊。面對這個難題﹐政府唯有兵行險著﹐提出上訴﹐要求法院重審釋放MR A的裁決。考慮過政府的理據後﹐最高法院決定受理上訴﹐同時以MR A的案件還未終審為由﹐延遲了那些SEX OFFENDERS等候釋放的審訊。

經過一輪商議後﹐最高法院認為﹐縱使用來判MR A入獄的條文現已無效﹐不過繼續監禁A先生是合理的。

最高法官JOHN MURRAY說﹐

The interests of the common good in an ordered society were not served by automatically throwing out past cases. Any prisoner who went through the legal system and did not, at that time, take issue with the constitutionality of the law was not entitled to benefit retrospectively.

MR A也因此再度入獄。

有時候﹐法院也許會作出一些不利政府(是不利政府而已﹐不是不利國家)的裁決。不過﹐一個民主和尊重法治的政府﹐是絕對不會翻回以前的立法原意﹐召回那些孤鬼遊魂到人間﹐回憶當年立法時講過的任何一句話﹐然後任意解釋法律條文﹐容許自己凌駕法院之上。要使法院的裁決不會讓自己尷尬﹐政府要做的便是向前看。永遠向後望的政府﹐根本不會進步。因為他們都不知道前面的路﹐怎能進步﹖

Wednesday, July 12, 2006

今天﹐又給透進睡房裡面的陽光欺騙了。

我每天都是七點鐘起床。當鬧鐘響起﹐我便會即時彈起床。因為那聲音真的很吵耳﹗那是個舊式的鬧鐘。上面有一個鎚﹐用來敲打兩旁的金屬圈。時間一到﹐那敲打的聲音﹐便是你去到九千里外的太虛境地﹐也必定能夠把你勾回現實的世界。我知道﹐來到愛爾蘭後﹐再不會有人叫我起床﹐所以實在需要這樣一個很討人厭的鬧鐘。一個因為很討人厭所以很得人鍾意的鬧鐘。

睜開雙眼﹐頓見外面陽光普照。我想﹐是一個溫暖的日子罷。

一輪梳洗﹐用微波爐叮熱了一客蘋果批做早餐﹐然後﹐便更衣上班去。望著那和煦的陽光﹐我知道﹐今天應該可以少穿一點。那些外套都可以給放在一旁。正準備出門﹐無意中窗外望了一望﹐看到依然街上有人穿上外衣。於是﹐我還是在襯衫外面套上一件線衫。

怎料得到﹐原來我還是不能把外套放在一旁。

一步出大門﹐便覺涼風陣陣。對面的那棵樹給吹得左搖右擺。藍天白雲忽然不見了。那燦爛的陽光也走得不知所蹤。一陣寒意湧了上來。我知道﹐我是少穿了衣服。不過﹐也沒有時間乘電梯回家更換。唯有迎著風﹐走向火車站。

已經不是第一次給那短暫的陽光欺騙。無奈﹐我竟然願意給它欺騙完一次又一次。
在火車上﹐我想起了﹐昨天晚上臨睡前讀到的一句﹐

It had begun to rain, although the day was still bright and warm. He hated days like this, when you could never tell whether the rain would come or not.

是COLM TÓIBÍN的文字。 寫的正是都柏林的天氣。

ADRIAN叫我多留意街上行人穿什麼衣服。

也許﹐這是一個方法。至少﹐我也因此多加了一件線衫在外面。不過﹐走在街上﹐你會見到有人穿背心短裙拖鞋﹐同時間﹐你也會見到人穿大衣長筒皮靴。這是否一個好的方法﹖真的見人見智。

天氣報告﹖This is the last thing you would think of, unfortunately. It is always wrong.

Tuesday, July 11, 2006

昨天下午﹐ADRIAN打了個電話來﹐問我有沒有興趣看PIRATES OF THE CARIBBEAN。我見沒有事忙﹐世界杯決賽又要七點鐘才開始﹐最重要的是有KEIRA KNIGHTLEY﹐便跟他約好在O'CONNELL STREET見面。來了愛爾蘭兩個多月﹐終於第一次去電影院。

因為場次關係﹐我們去了PARNELL STREET的CINEWORLD。是都柏林最大的電影院﹐裡面共有十八間放映室。戲票是九塊二。比在O'CONNELL STREET的SAVOY貴七毫。這兒的生活指數實在很高﹗遲遲沒有去看電影﹐連最期待的DA VINCI CODE也錯過﹐便是因為票價問題。以前UA金鐘港幣七十五元一張票已使我卻步。不過﹐我想﹐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沒有人跟我一起到電影院去。看電影﹐是一個人的事情﹔到電影院去﹐卻是兩個人的事。

沒有什麼冷場。熱熱鬧鬧﹐輕輕鬆鬆﹐便過了兩個小時。只可惜KEIRA出場的時間不是太多。希望第三集會有多點戲份。也希望她的身型能夠連到戲。最近﹐出席首映禮﹐她穿著一件金黃色的GUCCI開胸連身裙﹐顯得非常瘦。是真正的皮包骨。記者說﹐英國女明星還是要向荷李活瘦骨仙風氣低頭。

原來﹐這兒的電影院都不設劃位。所以﹐只要拿著戲票﹐過了大堂守閘員﹐其實是可以整天留在電影院裡面﹐看電影看過夠。因為再沒有職員查票。戲院餐廳裡面又有沙發﹐方便等候下一場。假如不是跟ADRIAN一起﹐散場後﹐我想我是會跑到隔鄰那個放映室去。那裡正開始播放THE WIND THAT SHAKES THE BARLEY。故事講述愛爾蘭獨立戰爭。是今年康城電影節最佳電影。

難怪論語說慎獨。一個人的時候﹐的確很容易犯罪。

離開電影院後﹐我們到了河畔的露天咖啡店。望著RIVER LIFFEY的淙淙流水﹐我們講了很多對愛爾蘭的看法。當然﹐也有講到各自的家鄉。

涼風輕吹﹐是晚飯的時候。我們決定在TEMPLE BAR一帶找間餐廳﹐邊吃飯邊看球賽。TEMPLE BAR是都柏林餐廳和酒館林立的地方。在那兒﹐除了餐廳和酒館﹐便沒有其他商鋪。

因為酒館都已經擠滿了人﹐也不是很多餐廳有球賽播放﹐我們最後唯有到HARD ROCK CAFE去。侍應知道我們來看球賽﹐便安排我們到牆邊的座位。那兒有獨立的電視。不過﹐雖然離電視熒光幕較遠﹐大堂中間的檯也許可能更好。因為那兒都坐滿了從意大利來的留學生。他們每個人都披上了一面國旗﹐臉上都畫上了綠白紅三條直間。從唱意大利國歌開始﹐他們便沒有停下來。拍手﹑拍檯﹑拍凳。當FABIO GROSSO射入最後一個點球後﹐全間餐廳都震耳欲聾。他們也立即跑出街外﹐跳舞慶祝。TEMPLE BAR一帶的街道都突然堆滿了人。所有意大利的球迷都從四面八方的酒館和餐廳蜂擁出來。ITALIA﹗ITALIA﹗ITALIA﹗的叫聲響徹震天。

好友ADW正在米蘭。他發了一個TEXT MESSAGE給我。他說﹐整個米蘭市都進入了瘋狂狀態。我望著身邊的意大利人﹐我完全能夠理解﹐也完全能夠想象。

回家的時候﹐在O'CONNELL STREET遇上兩個法國女生。我從來不是一個搭訕的人。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竟然大膽地跟她們聊起來。我向她們表示同情。因為法國其實是表現得比較好的一隊。她們揮動著國旗﹐無奈地跟我說﹐每樣比賽總要有人扮演勝利者﹐有人扮演失敗者。不幸地﹐今次是要犧牲我們法國人﹐來讓意大利人興奮一個晚上罷了。

突然想起了在柏林的那些JUVENTUS球員。天堂與地獄﹐有時候真的很近。

Monday, July 10, 2006

在文化的沙漠﹐你很難找到一塊讓人驚喜的綠洲。在藝術的熱帶雨林﹐你卻很容易沾滿一身莫名其妙的青苔。

我竟然開始欣賞油畫。

無意中路過NATIONAL GALLERY OF IRELAND﹐見是免費入場﹐便進去逛逛。其實﹐我對畫畫根本毫無認識。只知道畢加索和蒙娜麗莎的微笑。也有向日葵。不知道什麼是印象派。也不知道什麼是抽象派。

便是只算展覽油畫的地方﹐這個畫廊依然比LOUVRE小很多。不過﹐還沒有把所有展品看過一次﹐已走得我雙腿有點疲累。展覽的很多都是愛爾蘭畫家的作品。也有法國的﹑英國的。我喜歡的﹐是JACK B YEATS的作品。

對﹗又是一個葉慈。他是大詩人W B YEATS的兄弟。也寫過詩。不過﹐還是畫畫最出色。其實﹐他們的父親也是個畫家。也有作品在這個GALLERY展覽。

我不知道JACK B YEATS的畫風是否抽象派。只見他的作品都是一堆又一堆的顏色。一堆又一堆的顏色。畫中人物和物件的輪廓都很模糊。只能憑一堆堆顏色的分佈﹐來想象畫裡面的意思。對於我來說﹐那便是抽象。雖然我記得有人好像跟我講過﹐那是印象派的特色。我灣仔睡房外面﹐便掛著一副類似畫風的油畫。是一個雨夜街頭(我想)。一次派對期間﹐一位新相識的女生跟我說過那副畫。那時候﹐我望著她﹐只是不斷點頭﹐其實什麼都聽不明白。因為魂魄早已飛到萬里之外。現在回想起來﹐倒是有點抽象的印象。

臨走前﹐我到了那兒的精品店逛。裡面有很多複製品。都是展覽廳展出的作品。意外地﹐我竟然能夠講出那些畫的名字。走到明信片的專櫃﹐我甚至能夠指出有些明信片給放錯了位置。例如﹐JACK B YEATS的GRIEF放了在MEN OF DESTINY那一個架裡面。我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下個星期到ABBEY THEATRE看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RNEST的門票已經收到。讀著ABBEY THEATRE的介紹﹐方知道原來那是W B YEATS和LADY GREGORY在1898年提議興建的。EYEWITNESS TRAVEL GUIDE是這樣說的﹐

Dublin's two most celebrated theatres, the Abbey Theatre and the Gate, act as culture magnet (to the north of the Liffey).

我住的地方﹐其實在這兩間劇場的中間。向北走兩個街口﹐便是THE GATE THEATRE﹔向南走兩個街口﹐就是ABBEY THEATRE。在兩大劇場的磁力互引下﹐或許我也能夠寫下一些精彩的故事。

NEVER SAY NEVER.

後記﹕跟八二年一樣﹐意大利在醜聞下贏得了世界杯。慶幸能夠跟一眾意大利人一起在TEMPLE BAR的街頭慶祝。FORZA ITALIA.

Sunday, July 09, 2006

最近﹐我愛上了COLM TÓIBÍN。他是個愛爾蘭作家。

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下﹐我認識了他那情感豐富但卻又直接簡單的性感文字。

上個星期﹐一天中飯後﹐我到了DÚN LAOGHAIRE客輪碼頭那邊一間新開的書店閑逛。書店有兩層。地下擺放的是雜誌跟新出版的書。小說故事也是放在這層﹐按作者名字從A-Z分放到牆邊的書架上面。二樓則賣非小說。還有一間咖啡店。因為是中飯時間﹐都擠滿了人。都是DÚN LAOGHAIRE的上班一族。

一走進店內﹐我首先到2-FOR-3那個攤位找找有什麼我喜歡的小說。因為我認識的作家不是太多﹐所以很快便知道裡面沒有我會翻閱的書。其實﹐我喜歡的作家﹐來來去去﹐都只是那幾位。都是我喜歡的作家喜歡的作家。開始讀JEFFREY ARCHER﹐便是因為知道陶傑愛讀他的小說。開始留意ALIAN DE BOTTON﹐就是讀了林在山在信報的介紹。所以﹐我不能很容易擴大讀書的範疇。而且香港讀書風氣不盛﹐報紙裡面沒有書評﹐最多也只是一些流行小說的推介(多是介紹一些早已流行實不用再多解釋的書)﹐書店又沒有放太多時間和金錢協助推廣新作家﹐更遑論英文作家﹐因此﹐縱然在英語世界裡有很多出色的作品﹐我都只能一一錯過﹐眼界也只能如一隻井底之蛙。

見沒有便宜的新書﹐便走到雜誌架去。途中﹐卻讓我看見了那個攤位。一個擺滿了COLM TÓIBÍN新作THE MASTER的攤位。因為攤位上面的射燈﹐金黃色的封面更顯得閃閃發光。讀著紙板的介紹﹐方知道這本書剛獲得了一個什麼什麼的獎項(BOOKER PRIZE﹖)。紙板上面還有一段JOHN UPDIKE的稱讚。也有幾份大報書評的節錄。於是﹐我便信手拿來一本翻翻。

很快的讀完了頭幾頁後﹐就連忙把書合上﹐把它放回原處。我走到牆邊的書架﹐找找他的其他作品。竟然給我找到THE SOUTH。COLM TÓIBÍN的第一本小說。也是他的成名作。書一出版﹐便立即得到愛爾蘭的作家大獎。時為1991年。翌年﹐第二部作品THE HEATHER BLAZING為他再次贏得那個大獎。到1999年﹐THE BLACKWATER LIGHTSHIP在BOOKER PRIZE入圍。

我匆忙地翻閱了三本書。我感到我的神經在跳動。我知道從那天開始﹐每個星期六﹐我在GREENE'S又要多找一個作家。

可是﹐我的血脈實在沸騰得很緊要。我知道我等不及。早兩天便到過READERS看看﹐雖然那兒的二手書比較貴。不過﹐我未能看到三本裡面的其中一本。

今天﹐我如常在十一時許來到GREENE'S。跟JOHN UPDIKE一樣﹐雖然很仔細地尋找﹐依然未能在這間MERRION SQUARE對面的二手書店﹐找到這位愛爾蘭人的蹤影。我也到了住所附近的一間二手書店找過。同樣未能有所獲。我的確有點失望。因為我想我該很容易在DUBLIN找到COLM TÓIBÍN的二手書。他也是一個DUBLINER啊﹗

從TESCO買完菜出來後﹐我感到有點不自在。我知道﹐我已經中毒。回家放下所有東西後﹐便立即走向TRINITY COLLEGE。大學對面有間叫BOOKS UPSTAIR的書店﹐賣的都是新書。裡面有很多IRISH INTEREST的書。最重要的是全年都有折扣。(WHY PAY FOR MORE﹖)我跑了進去﹐搜尋了一會兒﹐便給我找到THE HEATHING BLAZING的幾個版本。當然﹐我選了個最便宜的一本。才五塊多。我記得﹐公司附近那間新開的書店賣十塊。

於是﹐今天晚上﹐我一頁一頁的讀著EAMON REDMOND的一生﹐竟然忘掉了扭開電視看德國對葡萄牙的季軍戰。

Eamon Redmond stood at the window looking down at the river which was deep brown after days of rain. He watched the colour, mixture of mud and water, and the small currents and pockets of movement within the flow. It was a Friday morning at the end of July; the traffic was heavy on the quays. Later, when the court had finished its sitting he would come back and look out once more at the watery grey light over the houses across the river and wait for the stillness, when the cars and lorries had disappeared and Dublin was quiet.

坐在沙發上﹐望出窗外﹕是七月的都柏林。外面的確下著雨。空氣有點冷。我的神經終於開始靜下來。

Saturday, July 08, 2006

天氣熱了很多。又有點潮濕。可能因為如此﹐今天上班﹐MARIA上身便只圍了一塊很小的布。也不知道是否這個原因﹐我整天都有很多事情找她商討。其實﹐不只得我經常在小妮子身邊出沒。DLRCC的RAY上午來了公司﹐便跟我們開了兩個小時的會。下午﹐JERRY又召了我和MARIA到他的房間﹐閉門談了一個小時。於是﹐眼睛跟腦袋都忙了一整天。

早兩個星期﹐有一天下班﹐在DÚN LAOGHAIRE火車站月臺上面給我碰到一個黃皮膚的女生。樣子不是很漂亮﹐身材也不是很高佻。及肩的黑頭髮﹐暗暗泛起一抹黃金的顏色。穿了一件吊帶小背心。不過﹐跟愛爾蘭的現代大長今相比﹐我知道﹐實在不必讓眼睛費神。因為不值得。她給我留下印象﹐只因她講廣東話。她和跟她同行的那個男人是用廣東話交談的。來到都柏林兩個月﹐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講我的母語。本打算走上前﹐跟他們聊聊。不過﹐一想到人家可能是遊客﹐我便打消了念頭﹐繼續我的小說旅程。況且﹐我也不是個隨便搭訕的人。

以後兩天﹐我都在月臺上面遇到他們。都是搭同一班火車。我見他們講得很入神﹐而我自己讀THE ELEVENTH COMMANDMENT也讀得很緊張刺激﹐於是﹐我也沒有理會他們。不過﹐我知道﹐他們都是在DÚN LAOGHAIRE上班。男的應該在都柏林生活了一段很長的時間﹐也有可能是在這兒長大﹐因為他的廣東話很鬼佬。女的則來了一個星期也沒有﹐很多事情都要請教那個男人。可是﹐接下來的兩個星期﹐當我經已讀完了CONNOR FITZGERALD的驚險歷程後﹐我也再沒有遇到那對講廣東話的男女。

直到今天中飯的時候。

我正在BURGER KING一口一口咬著個WHOPER。忽然﹐見到那個女生匆匆忙忙跑了進來。穿著背心長裙。她是來買外賣。她望到我﹐好像很想開口講些什麼。我也很想跟她打個招呼。不過﹐又好像很突然。於是﹐我還是繼續吃著那個WHOPER。她也買了個外賣便匆匆離開。

下班的時候﹐碰到三樓一位剛從印度來的同事。大家便傾談了一會兒。我也因此要在月臺上面多等八分鐘。當我來到火車站時﹐平常搭的那班車剛剛開走了。

正準備從公事包拿出那本講RYANAIR的書﹐卻給我又再遇到他們。那對講廣東話的男女。
我見那個女生正讀著一份打印出來的電郵。上面都是簡體字。應該是FORWARD EMAIL之類的東西。我也繼續讀著MICHAEL O'LEARY如何把RYANAIR變成全球最賺錢的航空公司的故事。

火車來到的時候﹐我選了坐在他們隔鄰。因為望著那張紙﹐我知道我是找到個開口的話題。你們都是中國人嗎?

那個男的耍手搖頭說﹐不﹗都是馬來亞人。我開始聽到他們那古怪的聲調。

原來﹐都是搞工程的。在另外一間顧問公司工作。都是在DÚN LAOGHAIRE的公司。

聽著他們那古怪的聲調﹐我最後放棄了跟他們講廣東話。我想﹐我們講英文﹐我會較易明白他們講什麼。我第一在有得選擇下﹐選擇了講英文。

上星期﹐跟FWY通過一趟電話。她很奇怪我的廣東話依然很流利。那時候﹐我想﹐總不會得退步這樣快吧。才來了愛爾蘭兩個月。

便是現在﹐我也不相信﹐我的廣東話是退步了。只是那兩個馬來西亞人講些不正統的廣東話罷了。

普通話可以忘掉﹐廣東話倒是萬萬不能忘記。

Friday, July 07, 2006

今天﹐有點邪。竟然除了在會議室之外﹐到處碰到人跟我開會。

快要放中飯的時候﹐我在洗手間碰上了大大老闆JERRY。原來他已經在DÚN LAOGHAIRE-RATHDOWN COUNTY COUNCIL開完會回來。DLRCC是我們其中一個大客戶。他們有很多計劃﹐都是我們做顧問的。今天﹐JERRY正是到他們那處﹐報告一下幾個項目的進度。其中一個是我有份參與的SANDYFORD供水計劃。 SANDYFORD是都柏林南部的一個社區。

因為上司AOIFE還在放假﹐JERRY要交給他一個簡短的REPORT﹐講講我們工作的最新狀況。昨天早上﹐我便拿著那個REPORT走到他的房間﹐BRIEFED了他一下。記得AOIFE跟我講過﹐JERRY以前是SANDYFORD供水計劃的PROJECT MANAGER。所以我也不用太花唇舌﹐他便很清楚現在的進度。這個PROJECT從開始至今﹐經已七年。因為都柏林人口不斷改變﹐這個供水計劃的設計也因此不斷更改。DEMAND不同嘛﹗

當入到洗手間﹐見三間廂房都已經有人佔用﹐便走到較遠的那個尿兜。拉開拉鏈﹐正在P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原來是JERRY。他剛從廂房走出來﹐正在洗手盆洗手。他問我HOW ARE YOU。平時﹐我都只隨口回答FINE﹐或者NOT BAD。不過﹐這次我弄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問我P得如何。我望望那些尿的顏色﹐見沒有什麼異樣﹐感覺又很舒暢﹐我便答道﹐I AM VERY GOOD。

他跟我講會議很順利。因為DLRCC的高官只想知道一個大概罷了。那個短REPORT實在灼灼有如。

本來﹐我也P得很順利的啊﹗我也以為﹐只需要答答P得如何。現在﹐他繼續講下去﹐搞到我也不知道﹐究竟望不望著他聽他講話。JERRY一定不是君子雜誌的讀者。我記得﹐有一期講GENTLEMAN。文章說﹐不好跟正在用尿兜的人說話。這樣做很不禮貌。

JERRY洗完手﹐正在用乾手機吹乾雙手。我也P完﹐走向洗手盆洗手。他又突然轉過身﹐擋著我的去路﹐跟我說﹐他想起以前的一個PROJECT﹐裡面有些資料﹐似乎很適合SANDYFORD供水計劃。然後﹐他開始詳細解釋下去。他講得很起勁﹐我實在動彈不得,便唯有一邊聽他說話﹐一邊望著我的手,為防碰到自己身體的任何一部分。

實在應該到他的房間詳談。這是JOHN的意見。剛才﹐他佔用了另外一間廂房﹐聽到了我跟JERRY的對話。我洗著手﹐只向他點頭微笑不語。我也不知道講些什麼話好。

下班的時候﹐正走向DÚN LAOGHAIRE火車站﹐又突然聽到有人在背後叫我。是RAY。他是DÚN LAOGHAIRE-RATHTON COUNTY COUNCIL的人﹐負責SANDYFORD供水計劃。

原來﹐他到了外面開會﹐剛泊好車﹐正要走回辦公室。因為DLRCC的OFFICE就在DÚN LAOGHAIRE火車站對面﹐於是我們便一邊走﹐一邊聊聊。起初﹐我真的以為只談談閒話。不過﹐聊不到幾句﹐RAY便跟我講公事。既要我CHECK一下那個MODEL﹐又要我幫他找找些資料。又說明天要來跟我開會﹐談談上過星期我們交給他的和約文件。於是﹐我便在DLRCC的大門口﹐望著我習慣乘搭的那班火車緩緩離開車站。我又要在月臺多等八分鐘了。下一班車還不是EXPRESS來的啊﹗

的確有點邪﹗

Thursday, July 06, 2006

I CAN RESIST ANYTHING BUT TEMPTATION.

昨天晚上﹐我終於在網上買了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RNEST話劇的門票。是十五日的夜場。本來能夠買到晚一天的場次便最好。可惜﹐劇團只在星期一至星期六開秀。沒有選擇下﹐唯有早一天。況且﹐那個星期天﹐是GAELIC FOOTBALL LEINSTER CHMPIONSHIP的決賽。我打算到CROKE PARK跟DUBLIN CITY一起慶祝。現在﹐只希望郵差確能夠準時送上票子。兩張票子﹐總能夠放進我的信箱裡面罷。

今天﹐吃過中飯後﹐我急不及待跑到書局﹐重溫這部有名的喜劇劇本。

實在是百開不厭。每一次﹐我都讀得很開心。因為每一句對白都很精警。很雋永。

記得以前﹐很喜歡抄錄王爾德的名句。尤其那些極「寸」的句子。DON'T START LITERARY CRITICS. IT IS A JOB FOR THOSE WHO DID NOT GO TO UNIVERSITIES. 有些是很有意思的。IT IS SO ROMANTIC TO BE IN LOVE. BUT THERE IS NOTHING ROMANTIC ABOUT A DEFINITE PROPOSAL......ROMANCE IS ABOUT UNCERTAINTIES. 又或者GIRLS DON'T MARRY THE MEN THEY FLIRT WITH. GIRLS DON'T THINK IT'S RIGHT. 所以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學士」。

那時候﹐我還有寫日記的習慣。我總會首先把當天讀到的一些好對白抄在日記裡面﹐好讓自己容易記得。當讀到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RNEST的時候﹐我發覺﹐原來我是要把整部劇本抄一遍。印象中﹐整本書都給我畫花了。

重溫期間﹐忽然想起要到銀行去。於是﹐只讀完了第一幕便離開。其實﹐我有想過把這本劇本買下。才是兩塊多。不過﹐我在香港已經有兩本了。還是把他留給另一些有心人罷。縱然﹐我不相信﹐在這兒會有人沒有把OSCAR WILDE的作品讀過至少一遍。

剛過去的星期天﹐本來約了JOHN到他住所附近的球場學打欖球。可是﹐因為下雨﹐取消了。便獨自一人跑到MERRION SQUARE去。那兒有一個彩色的王爾德陶瓷人像﹐高高的坐在石頭上面。我想﹐是跟真人一樣大小。前面有兩條木條﹐都給人刻滿了WILDE的名句。很多遊客駐足觀看。

IF ONE PLAYS GOOD MUSIC, PEOPLE DON'LISTEN; IF ONE PLAYS BAD MUSIC, PEOPLE DON'T TALK.
I CAN RESIST ANYTHING BUT TEMPTATION.

昨天晚上﹐我終於在網上買了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RNEST話劇的門票。是十五日的夜場。本來能夠買到晚一天的場次便最好。可惜﹐劇團只在星期一至星期六開秀。沒有選擇下﹐唯有早一天。況且﹐那個星期天﹐是GAELIC FOOTBALL LEINSTER CHMPIONSHIP的決賽。我打算到CROKE PARK跟DUBLIN CITY一起慶祝。現在﹐只希望郵差確能夠準時送上票子。兩張票子﹐總能夠放進我的信箱裡面罷。

今天﹐吃過中飯後﹐我急不及待跑到書局﹐重溫這部有名的喜劇劇本。

實在是百開不厭。每一次﹐我都讀得很開心。因為每一句對白都很精警。很雋永。

記得以前﹐很喜歡抄錄王爾德的名句。尤其那些極「寸」的句子。DON'T START LITERARY CRITICS. IT IS A JOB FOR THOSE WHO DID NOT GO TO UNIVERSITIES. 有些是很有意思的。IT IS SO ROMANTIC TO BE IN LOVE. BUT THERE IS NOTHING ROMANTIC ABOUT A DEFINITE PROPOSAL......ROMANCE IS ABOUT UNCERTAINTIES. 又或者GIRLS DON'T MARRY THE MEN THEY FLIRT WITH. GIRLS DON'T THINK IT'S RIGHT. 所以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學士」。

那時候﹐我還有寫日記的習慣。我總會首先把當天讀到的一些好對白抄在日記裡面﹐好讓自己容易記得。當讀到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RNEST的時候﹐我發覺﹐原來我是要把整部劇本抄一遍。印象中﹐整本書都給我畫花了。

重溫期間﹐忽然想起要到銀行去。於是﹐只讀完了第一幕便離開。其實﹐我有想過把這本劇本買下。才是兩塊多。不過﹐我在香港已經有兩本了。還是把他留給另一些有心人罷。縱然﹐我不相信﹐在這兒會有人沒有把OSCAR WILDE的作品讀過至少一遍。

剛過去的星期天﹐本來約了JOHN到他住所附近的球場學打欖球。可是﹐因為下雨﹐取消了。便獨自一人跑到MERRION SQUARE去。那兒有一個彩色的王爾德陶瓷人像﹐高高的坐在石頭上面。我想﹐是跟真人一樣大小。前面有兩條木條﹐都給人刻滿了WILDE的名句。很多遊客駐足觀看。

IF ONE PLAYS GOOD MUSIC, PEOPLE DON'LISTEN; IF ONE PLAYS BAD MUSIC, PEOPLE DON'T TALK.

Wednesday, July 05, 2006

今年﹐首次沒有參加七一遊行。不知道會不參加幾多年。

除了LrT外﹐未有聽到有朋友跟我談及遊行。不過﹐既然LrT也到了泰國嘆世界﹐我想﹐應該沒有朋友跑了去做陳太的支持者。(其實﹐便是在香港﹐我相信﹐她也不會參加。)

方卓如說﹐陳太事先張揚會參加遊行,有別於上次突如其來。上次如果是叨光,今次就是要領風騷。出來遊行的,無論你目的是什麼,都可能自動過戶給陳太,變成她的追隨者。她會走在最前,你只會行在她身後。一幅報紙頭版畫面,就是陳太背後有一大棚人。如果要用我雙腳為人家作嫁衣裳,要諗諗。(因為)若果遊行本身恍似例行公事,再要出力為忽然民主領袖提供籌碼,感覺上有點兒受騙,難免心有不甘。

我明白卓的想法。不過﹐如果我在香港﹐我甘願被ANSON騙。已經被騙了很多次﹐再多一次又何妨﹖至少﹐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希望。

人生在世﹐最悲哀的莫過於是沒有希望的生活。

中國是要在九七年收回香港的了﹐我們根本沒有得選擇。

一定祇得那八百個上等人可以揀選何人擔任特首﹐我們只好唯命是從。

白紙黑字的法律條文便祇得北京的那幾個快死的法律學者才有最後的解釋權﹐我們又只有無奈接受。

希望﹖香港人根本沒有希望。因為中國人從來都沒有給我們香港人希望。

等了又等﹐終於等到八號仔的股價有翻身的一天。豈料﹐竟然有人說出售香港電訊違反基本法。香港人還能有什麼希望﹖

實在有點後悔零三年沒有衝擊馬己仙峽道。當天﹐我們應該包圍董建華的住所﹐逼令他立即辭職。同時﹐民主派立法會議員即時放棄議席﹐使立法會被逼解散﹐要重新選過一批新的立法會議員﹐去成立新的政府。以當時沸騰的民意﹐那些民建聯賣港賊﹐實在不可能取得一席民選議席。那時候﹐我們是有機會建立一個忠於香港人的政府。有一個忠於香港人去堅持兩制的特首。

當然﹐結局也有可能是以流血結束。縱然這樣做﹐中國等於親自把最後一顆釘打入香港的棺材裡面。一九八九年﹐他們已經讓全世界震驚過一次。

現在﹐一切都已太遲了。香港人已成為了中國人的奴隸。所有事情都要看北大人的面色。

難得陳太有意思去賭一鋪﹐我當然願意買一個希望。便是為了使生活有點快意﹐也是好的。

奈何﹐我買不到這一個希望。因為我再不在香港。

美國大法官OLIVER WENDELL HOLMES說過﹐我們要為反對而反對。因為在反對聲下的勝利﹐總比全票當選來得更漂亮。只是不知道中國人有沒有這樣的智慧。

Tuesday, July 04, 2006

今天上午TEA TIME的時候﹐FIONNUALA﹑MARIA跟EILEEN三個女生﹐都很興奮地談論今個週末的OXEGEN。

她們的確很期待。

我記得﹐當我才是上班的第二個星期﹐MARIA已經跟我說過OXEGEN。她叫我好好留意還有什麼音樂會有門票出售。都柏林的夏天﹐是露天音樂會(FESTIVAL)的季節。OXEGEN是今年首個﹐也是最大型的一個。將有三十四個樂隊或歌手﹐連續兩天﹐在CO KILDARE的PUNCHESTOWN RACECOURSE演出。到時候﹐整個馬場會搭建了六個舞台﹐讓樂迷有不同的選擇。FIONNUALA說﹐今年三月開始售票﹐只八個小時﹐七萬張門票便一掃而空。

下午﹐收到幾個同事的電郵﹐都說入場券轉售。我望望價錢﹐原來一張TWO-DAY PASS加露營位要二百二十塊。單一張TWO-DAY PASS則售一百六十塊。縱使是兩天的音樂會﹐一千元港幣一天確實是很貴罷﹖我看過OXEGEN的POSTER。我認得的樂隊或歌手﹐其實只有FRANZ FERDINAND﹑JOSE GONZALEZ和SHARON SHANNON。ENDA跟我講過﹐THE ARCTIC MONKEYS也是一支很好的樂隊。FIONNUALA播過他們的歌給我聽。印象中﹐確實不錯。
愛爾蘭人很喜歡講﹐NO MUSIC NO LIFE。如果這真是一個必要的條件﹐我似乎還未夠資格做一個DUBLINER。因為我捨不得花這些金錢去參加一個音樂會。

我有留意過其他音樂會。也有留意過一些演唱會。價錢實在不便宜。

八月頭的那個BANK HOLIDAY﹐WESTMEATH那邊有個叫HI﹕FI的FESTIVAL﹐門票加露營收一百五十塊。BILLY JOEL在CROKE PARK開演唱會﹐最低消費也要五十歐羅。要融入這兒的社會﹐也許﹐這些錢是必須花的了。不過﹐五十歐羅可以讓我飛去PRAGUE旅行了﹐還有五塊找回來。一百五十塊可以是我在布拉格三晚的住宿費了。只要想到這裡﹐我便知道﹐要做一個DUBLINER﹐我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下班的時候﹐在火車站看見一張海報。是ABBEY THEATRE的宣傳。ABBEY THEATRE是都柏林裡面歷史最悠久的劇院。原來﹐七月八日開始﹐那兒將會上演THE INPORTANCE OF BEING ERNEST。價錢還是吸引人的十五歐羅。再走遠些﹐又有另一張舞台劇海報。是毛姆的THE CONSTANT WIFE。表演劇場是GATE THEATRE。

我想﹐THERE IS ANOTHER PART OF THE LIFE OF A DUBLINER罷。至少﹐我記得﹐王爾德﹑蕭伯納﹑葉慈等人都是愛爾蘭引以自豪的大文豪。

Monday, July 03, 2006

巴西終於不能夠打進四強裡面﹗果然﹐給孔少林猜中﹗

如果真的有打假波這回事﹐今年巴西的演技實在比八年前好。至少﹐讓人信服。因為他們持續地差。

上次他們未能闖進最後四名﹐已經是十六年前的事。那年﹐我才是一名中一學生。他們是給死敵阿根庭在淘汰賽首輪踢出局的。我記得﹐第二天﹐大家都替巴西感到不值。因為他們表現得比他們的南美鄰居出色。今年﹐我想﹐沒有人會覺得失去了巴西會讓整個賽事失色。因為他們實在表現得太差了。從第一場比賽對CROATIA開始﹐他們便完全不像世界冠軍。你根本很難想象﹐原來RONALDO﹑RONALDINHO﹑ADRIANO﹑CAFU和ROBERTO CARLOS加在一起﹐會是如此的不知所謂。整隊巴西就只得一個表現到應有水準。他是KAKA。不過﹐面對另一死敵法國﹐腳傷讓他不能獨力挽救自己的國家。

以前﹐我是很討厭法國的。我討厭他們不可一世的態度。我討厭他們幸運地在巴黎贏得冠軍。不過﹐看過昨天晚上的比賽後﹐我開始希望ZIZOU能夠以捧世界杯結束球員生涯。他的確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偉大足球員。當所有人都以為他經已太老的時候﹐他沒有公開反駮﹐只專心於自己的比賽﹐讓足球代表他講話。最後﹐大家發覺﹐原來真的有第二春這回事。

上屆﹐給巴西在八強淘汰的英國。今年﹐也未能再進一步。他們持續每八年在世界杯射輸十二碼給淘汰的命運。很開心看到ROONEY給趕出場。也很開心看到所有利物浦的球員都射失點球。很明顯﹐英國未能打進四強﹐因為他們有太多曼聯跟利物浦的球員了。SVEN應該讓選ANDY JOHNSON入伍。當然﹐他更應該讓PHIL NEVILLE加入大軍。沒有愛華頓的球員在三隻獅子的陣容裡面﹐未能捧得冠軍﹐實在是意料中之事。能夠打進八強﹐已經是超水準的演出了。因為他們得不到我的祝福。不過﹐只要ROONEY繼續入選英國隊﹐我都不可能不詛咒他們。我不只討厭朗尼。我是非常憎恨他。每年球季開始﹐我都會希望他會給人踢斷腳﹐從此在球壇消失。我每年都會這樣做。直至他一個冠軍也贏不到而離開足球。

我知道﹐我真的很小家子。不過﹐這是擁護球隊的一部份。所以﹐我也不會介意你介意我這樣小家。

Sunday, July 02, 2006

昨天晚上﹐我第一次在都柏林飲醉酒。印象中﹐在香港的時候﹐我也未試過醉得這樣厲害。

不記得是怎樣離開酒吧了。也不記得幾點鐘回到家。發生過的事情都好像沒有放到記憶裡面。

是給多天未見的陽光照醒的。我爬起身來﹐發覺自己睡在床上﹐沒有蓋上被。還穿著上班時的衣服。我望一望床頭的鐘。是早上六時許。我想﹐我是一步進家門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罷。我用雙手掃掃身邊的地方﹐弄清楚沒有多了一個人後﹐便走到浴室洗澡。原來﹐大門走廊的燈跟客廳的燈依然亮著。

以前﹐每次到過酒吧後﹐我必定洗過澡才上床睡覺。因為很怕一身酒氣弄污地方。不過﹐昨天實在有點控制不了。

洗過澡後﹐頭腦開始有點清醒。於是﹐便從走廊拿起昨天穿的那對皮鞋到洗手間﹐清洗一下上面的嘔吐物。也趕緊把襯衣和西褲放到洗衣籃裡面。我記得﹐回家路上﹐我在O'CONNELL STREET街頭的那條燈柱下站了一段時間。

刷完牙﹐便再上床睡覺。卻竟然睡不著。看到櫃前擺著陶傑的泰晤士河畔﹐便拿過來翻一翻。讀到這樣的一段文字﹐

香港留學生生活圈狹小﹐文化本位意識太重﹐不大跟校園內英國及其他國籍的同學溝通﹐生活起居全在一堆﹐發展成幾乎每家大學必有一條唐人街的趨勢。......上了年紀的人移居外國﹐擺脫不了固有一套生活方式﹐不足為怪。奇就奇在年輕人﹐應當對世界陌生的一切充滿好奇﹐好的壞的﹐理應什麼都見識見識。......飛越了狹小的維多利亞港﹐海闊天空﹐有太多事物有待探討﹐一開眼界。

我開始微笑。至少﹐我還不是上了年紀的人。我應該還是一個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年輕人。

在微笑中﹐我想起了昨天的PUB HUNTING比賽。是公司搞的活動。

那其實是一個ORIENTEERING。只不過要找的地方全部都是酒吧罷了。沒有地圖﹐只有一些提示。找到那些酒吧後﹐也不需要在卡上打孔﹐或者在拍卡機放上計分卡﹐我們只需要在每間酒吧買杯酒飲便成。當然﹐要拿取單據﹐以表示你曾經到過。

我跟JOHN和SNOWIE同隊。隊中還有兩個CANNERGIE OFFICE的同事。一男一女。男的好像叫CÍARAN(我從來不記男生名字的)﹐女的叫ROIXIN。又再次證實﹐其他OFFICE的女孩的確比我OFFICE的漂亮。上次﹐公司旅行的晚宴﹐我便因此坐在地下那層OFFICE的同事那一張桌。穿得性感﹐那是必然的了。在這兒﹐沒有一個女生不打扮過才出席晚宴﹐才到酒吧飲酒的。沒有一個不低胸露背。不過﹐地下OFFICE那幾個女生真的笑得很甜。

才來了都柏林兩個月﹐我當然無法猜到那些提示。況且﹐我只認得TEMPLE BAR裡面那幾間較出名的罷了。於是﹐我便負責回答酒吧裡面的問題。因為答案都可以在酒吧裡面找到。每答對一條問題﹐便有兩分BONUS。

這個PUB HUNTING其實比ORIENTERERING更辛苦。因為每找到一間酒吧﹐你便要飲一PINT。根本是個飲酒飲死你的遊戲。

昨天下班﹐到公司附近的那間酒吧看德國對阿根庭﹐便飲了一PINT GUINNESS。晚飯的時候﹐又飲了一PINT。所以﹐到了第三間酒吧時(其實只是第二間﹐因為我們找錯了一間)﹐已經飽得很。我決定飲一些較少容量的。我竟然選擇了VOLKA加七喜。接著﹐我們又多找了四間酒吧。

回到起點的那間酒吧﹐守門口的那個酒吧員工竟然不讓我走入去。他著我找些東西吃﹐因為我飲了太多酒。那時候﹐我還清醒﹐便跟他理論。不過﹐他把身體擋著門口﹐我也實在沒有什麼辦法。於是﹐JOHN便帶我到對面的快餐店。吃了個漢堡包後﹐終於可以入內。不過﹐跟著發生什麼事便都很模糊了。好像跟很多人聊過天。KATE帶了她的弟弟來。BRENDON不時走來撥弄我的頭髮﹐跟我一起唱WONDERWALL。ENDA好像也有出現過。BRENDON和ENDA都是超級OASIS FANS。是上次到CO CARLOW旅行時認識的。

什麼都不記得了。

在陶傑的文字裡面﹐我多睡了五個小時。

起床後﹐什麼也不想吃。只在水果盤找來一隻香蕉﹐來做BRUNCH。

出了門﹐準備到GREENE逛逛。我沒有搭火車。我像一些殺了人的人一樣﹐要回到犯案現場多看一次。我走過O'CONNELL STREET﹐來到O'CONNELL BRIDGE。九十年前﹐那是愛爾蘭獨立運動開始的地方。昨天晚上﹐卻被我弄得烏煙瘴氣。不過﹐可能因為是旅遊熱點﹐清潔工人已經清洗乾淨﹐一點痕跡也沒有。

的確一點痕跡也沒有。

Saturday, July 01, 2006

那天﹐當MUNSTER在CARDIFF贏得歐洲冠軍﹐我給ROGER LONGBOTTOM發了一個電郵。我說﹐我們是歐洲第一了﹗幾天後﹐我收到他的回覆。他叫我不好那麼輕易放棄足球。我笑著回答說﹐我怎麼會放棄。足球是我最喜歡的運動啊﹗知道嗎﹖我快要加入公司的足球隊了。

是FIONN首先邀請我的。原來﹐每個星期一﹐他們都會到附近的球場踢球。參加的人都來自不同的部門。當然都只是都柏林的OFFICES。那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很快便會跟公司裡面不同國籍的人一起踢球。不過﹐便是因為捨不得買再一雙新的球鞋跟SHIN PAD﹐才遲遲未能成事。

ROGER是我以前在馬鞍山鐵路工作時的上司。現在到了中東工作。別人告訴我﹐他是英國人。他的口音也近似英國。不過﹐從他那個.ie尾的YAHOO電郵地址看﹐我會說他是愛爾蘭人。

我不奇怪香港人分不開英國人跟愛爾蘭人。PJ RUDDEN是這樣跟我說的。我補充道﹐他們以為愛爾蘭是大不烈顛的其中一員。PJ駕著車點頭稱是。

那天是公司旅行的最後一天。因為AIDAN和HAURKE兩個車主都想多留在郊外一會﹐於是便幫我與ADRIAN找找有什麼人可以順便送我們回都柏林。最後他們找到CANNERGIE OFFICE的DIRECTOR。DEBORAH在我耳邊很神秘地說﹐PJ是個風趣幽默的人。整個車程﹐你都一定不會悶得呼呼大睡。不過﹐你也應當心﹐不好隨便睡著。

有人駕車送我回家﹐我當然不會沒有禮貌地在乘客座位睡覺。何況這是個DIRECTOR。DEBORAH這樣煞有介事地跟我講﹐實在有點多餘。

不過﹐在整整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裡﹐我發覺﹐DEBORAH的忠告實在很有道理。果然是PJ的下屬﹗很清楚老細。

PJ知道我正負責都柏林一個供水計劃。於是﹐便帶我到CO WICKLOW那邊看看。那兒有一個很大很大的水塘﹐是全愛爾蘭最大的一個人工湖。CO DUBLIN所有食水都是從那兒來的。水塘附近有個濾水廠。原來是PJ畢業後的第一個PROJECT。他邊駕著車﹐邊緬懷二十多年前的青蔥歲月。也許﹐他實在太陶醉在自己的回憶裡面。要不是我有留意交通情況﹐及時提示了PJ﹐我想我們已在那條狹窄的水塘路﹐跟迎面而來的車碰撞了。

不過﹐PJ的駕駛技術也的確高超。在連接CO WICKLOW和CO DUBLIN那條公路上﹐他可以一邊駕車﹐一邊發TEXT MESSAGE﹐完全不理會身邊的車。那天是星期天。是都柏林人一家大小到附近COUNTIES遊玩的時候。公路上面實在也很繁忙。望著PJ﹐我的確有點目瞪口呆。我同意﹐PJ是一個風趣幽默的人。不過﹐便是他不講什麼笑話﹐不是什麼DIRECTOR﹐我也不可能睡著覺。縱然﹐在CO CARLOW的兩個夜晚都PARTY HARD到凌晨四點﹐大白天又有戶外活動﹐根本沒有太多睡眠時間。

究竟ROGER是英國人﹐還是愛爾蘭人呢﹖

我要發一個電郵問問他。況且﹐我也要告訴他﹐我的確放棄了足球。因為昨天﹐我加入了我們公司二樓的欖球隊。今個夏天﹐將會跟其他OFFICES比賽。

什麼使我放棄足球﹐加入欖球行列﹖

很簡單。因為我們的欖球比賽是男女同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