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September 30, 2007

初出來社會做事的時候﹐每逢放假到外地旅行﹐總會STUBBORN地隨身帶著一本《孤獨星球》(LONELY PLANET)。

到紐西蘭去﹐我們就按著這本世界著名旅遊書的介紹﹐在南北兩島享受了一個永遠難忘的旅程﹔每一次到日本﹐也都會跟著書裡面的資料﹐愉快地尋訪東洋的每一個角落。

的而且確﹐《孤獨星球》是一本很豐富的旅遊書。對於地方的歷史和文化﹐都有很詳盡的介紹。亦由於作者都曾真真正正遊那個地方﹐體驗過在那個地方的生活﹐嚐過那個地方的餐廳和旅館﹐所以﹐對自己編排旅程的人來說﹐《孤獨星球》實在很合用。

後來﹐得老友ADW推介﹐發現《目擊旅遊》(EYEWITNESS GUIDE)更方便使用。

就正如封面上的口號所言﹕當其他旅遊書只能講給你聽的時候﹐《目擊旅遊》就能展示給你看。翻開這本旅遊書﹐裡面幾乎每頁都有一幅彩色立體插畫﹐或用來介紹每一條著名大街上面的建築﹐或用來解構每一個著名景點的內部情形。便是胡亂在家中隨意翻閱﹐精神上也就好像去了一次旅遊似的。要知道﹐自由行的最大樂趣﹐就在於編排旅程時﹐假期仿彿已經提前開始。拿著《目擊旅遊》來安排假期﹐更容易讓人投入去編寫行程。畢竟﹐立體圖像總較文字﹐以至平面圖﹐較易使人理解和置身其中。

亦由於旅遊書裡面都是彩色立體插畫﹐所以﹐在陌生地方尋找位置﹐會更為方便。因為讀者都不用花上一些腦筋﹐抽象地把平面的地圖﹐化成眼前的一景一物。也不用艱苦地﹐在一大堆文字裡﹐找尋自己想要的東西。完全是按圖索驥﹐毫不困難。

於是﹐後來到意大利﹑巴黎﹑布拉格﹑布達佩斯等歐洲地方旅行﹐跟隨在身的﹐已經不是《孤獨星球》﹐而是《目擊旅遊》了。而且﹐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發現。走到街上去﹐大部份旅客手上執著的﹐都是這本有著很多彩色立體插畫的旅遊書。

不過最近﹐我發覺﹐假如只希望到一個地方吃喝玩樂﹑嬉戲休息一番﹐TIME OUT SHORTLIST似乎會更加合用。

這次到巴塞羅那去﹐手上的正是TIME OUT BARCELONA 2008。因為裡面盡是餐廳和夜店的介紹。也有很多SHOPPING的地方。是差不多把這個加泰隆尼亞首府的食店﹑夜總會和店鋪﹐都分門別類地SHORTLIST了起來。你很容易﹐便能按著自己的喜好﹐找到合適的地方。

書的面積也不是很大﹐才不過手掌般大小﹐很是方便。在這個機場保安極是嚴密的BUDGET AIRLINE世代﹐這樣小小的旅遊書﹐既不會加重行李的負擔﹐也不會霸佔行李袋的位置﹐實在是旅遊的恩物。

Saturday, September 29, 2007

也許﹐愛爾蘭確實是一個多災多難的民族。至少﹐在比賽競技上面﹐他們的確如此。

便是如何熱愛體育運動﹐歷史上﹐他們就從來沒有出產過什麼世界冠軍。假如GAELIC FOOTBALL和HURLING不會成為全世界的運動﹐在可見的將來﹐似乎﹐也不可能有什麼稱霸全球的冠軍﹐會在這個島國誕生。

九月初的時候﹐國家足球隊作客東歐﹐兩場比賽方能得到一分﹐晉級明年歐洲國家杯決賽週的機會﹐已經近乎零。因為除了要在剩餘下來的賽事全勝外﹐包括對德國的那場主場比賽﹐還要寄望捷克以後的比賽﹐全部敗北﹐才能有資格跟那個前共產國家﹐比較一下得失球﹐來定奪外圍賽小組的第二名。也經已過了二十年﹐在國家的歷史裡面﹐最輝煌的歐洲國家杯戰績﹐還是八八年決賽週首仗﹐1-0擊敗死敵英國。

當大家以為足球隊帶來的創傷﹐會由欖球隊來調理的時候﹐想不到﹐原來﹐那也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四年前﹐望著英國人從澳洲捧來欖球世界杯回歐洲的時候﹐每一個愛爾蘭人﹐除了咬牙切齒地羨慕外﹐他們心裡面都有一個共同想法﹕四年後﹐我們的球隊也能夠從巴黎﹐帶同那個欖球比賽最高殊榮回家。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望著球隊慢慢成長﹐愛爾蘭人越來越相信﹐贏得欖球世界杯﹐完全不是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去年年終的時候﹐要不是沒有安排跟紐西蘭比賽一場﹐愛爾蘭欖球隊的世界排名﹐不會在全黑隊(ALL BLACKS)之下。今年年初﹐要不是完場前幾秒﹐一時大意﹐走失了法國的球員﹔要不是貪勝不知輸﹐讓意大利人補時階段攻陷一次底線﹐縮減了比分的差距﹔要不是球證錯判一個達陣予法國人﹐愛爾蘭早就是六國賽(SIX NATIONS)的冠軍。

大家都說﹐這支欖球隊﹐是愛爾蘭有史以來﹐最黃金的一代。

於是﹐縱然給編到一個死亡之組裡面﹐同組有法國和阿根廷﹐出線後又可能會遇上紐西蘭﹐愛爾蘭人依然對今年的欖球世界杯﹐有著很高的期望。看過去年擊敗南非和澳洲的比賽﹐我也相信﹐愛爾蘭是今屆世界杯的爭標份子。

想不到﹐一切都是一場夢。

當法國和阿根廷﹐都能夠輕鬆地大勝兩支弱旅五十分以上的時候﹐愛爾蘭竟然只能蹣跚地小勝納米比亞十五分﹐驚險地贏格魯吉亞14-10。大家開始意識到有點不安。這是他們從來未有想過的局面。以為不可能有更差的表現的時候﹐原來﹐低處未算低。

敗給法國25-3後﹐愛爾蘭要出線復賽﹐不單要在星期天擊敗暫居小組首名的阿根廷外﹐還要至少攻陷四次底線﹐拿下那場比賽的獎分。

每一個夢﹐都有醒來的時候。只不過﹐為何老是要在最不適當的時候夢醒過來﹖鬧鐘已經響起來了﹐究竟是要睡下去﹐繼續那場不應該這樣完的夢﹖還是無可避免地醒過來﹖

Friday, September 28, 2007

對很多人來說﹐尤其那些在中國大陸掌權的人﹐和那些跟中國大陸權貴很親近的香港人﹐香港人實在很不愛國。有些人﹐甚至乎視自己為香港人﹐多於中國人。他們跟台灣民進黨那一邦人﹐其實不遑多讓。就只差未高叫﹐要成立一個香港共和國罷了。

我應該就是那一種很不愛國的人。

早陣子﹐在酒館裡﹐朋友給我介紹幾個歐洲大陸的人。當知道我在香港出生長大後﹐其中一個問我﹕你喜歡別人把你當做香港人﹖還是中國人﹖

我沒有正式回答。只是笑著說﹕早在問我之前﹐你已知道了答案。我想﹐你只不過希望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罷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道﹕分離得久了﹐確實很難一時間﹐搞得清楚自己的身份。況且﹐怎能要一個資本社會出生的人﹐同意共產國家裡面所做的一切﹖歷史告訴我們﹐只有共產走向資本﹐從來沒有相反方向的例子。

聽著這個人的話﹐我呷了一口啤酒道﹕所以﹐便是中國大陸﹐也只好叫我們做「特別」行政區。當說到「特別」兩個字的時候﹐我舉高了右手﹐上下舞動了幾下食指和中指﹐來顯示那個引號。

我想﹐這個人也的確簡單地道出了香港回歸中國困難的地方。當然﹐那些在中國大陸掌權的人﹐和那些跟中國大陸權貴很親近的香港人﹐都看到了這一點。始終﹐他們都不是白吃飯的。所以﹐九七年後﹐由中國共產黨親自欽點的香港政府﹐便不斷去搞愛國運動。他們把這個運動的內容﹐美名為「認識祖國」。三年前開始﹐他們更要全港市民﹐收看電視新聞前﹐聽一次共產黨掌權後才有的所謂「國歌」。

其實﹐自那年「愛國論」開始﹐大家都應該已經看清﹐這個「認識祖國」的運動﹐根本就是一個要香港人全盤接受共產黨的洗腦運動。在中國大陸掌權的人﹐和那些跟中國大陸權貴很親近的香港人﹐他們講的愛國﹐是不折不扣的愛共產黨。在光天化日偷換概念下﹐他們無恥地把國家等同了執政黨﹐也把中華民族五千年文化﹐偷運到共產黨的旗幟下面。畢竟﹐他們就是內戰的勝利者。從來﹐就只有贏得戰爭的人﹐方有資格編寫歷史。

我以為﹐沒有人不愛自己的國家。我是人﹐所以﹐我愛我的國家。只是﹐假如愛國就要愛黨﹐甚至愛國之前﹐先要愛黨﹐那麼﹐我絕不愛國。因為﹐我愛的只是我的國家。

有時候﹐望著那些使用納稅人金錢﹐搞的「認識祖國」活動﹐真的好氣地有點好笑。

假如要多搞宣傳﹐多搞化妝﹐多派金錢﹐方能吸引到別人去愛自己﹐我們還值得別人去愛嗎﹖那不過只是建築於利益上面的愛。愛國﹐從來都應該是無條件的。都是自然地發自內心。就正如大家都愛漂亮迷人的女生。都不需要什麼後天教育。

共產黨裡面﹐不是有一句這樣的說話嗎﹖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如期浪費金錢﹐洗腦地要人愛你﹐何不好好運用資源﹐改善自己﹐讓人覺得值得去愛你。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不過﹐就有無緣無故的愛。

Thursday, September 27, 2007

從前﹐看電視劇﹐不時都會聽到這樣的對白﹕你就把那些錢存入我瑞士銀行的戶口好了。

那時候﹐總覺得擁有外國銀行戶口﹐是一樣很了不起的事情。不過﹐日轉星移﹐到了這個時候﹐原來﹐我也存了點錢﹐在三個不同地方的銀行。

在愛爾蘭生活﹐當然要在此間開一個銀行戶口﹐方便公司每個月月尾﹐把錢交到我的手上﹐也方便我解決一些例行的賬單。又因為經常進出倫敦﹐為了不用每次都要到銀行兌換英鎊﹐於是﹐我亦在英國開設了一個戶口。

不過﹐服務最好的﹐還是香港的匯豐。對﹗我講的﹐是香港的匯豐。縱然他們經常說自己是THE WORLD'S LOCAL BANK,在愛爾蘭﹐匯豐就是沒有零售服務﹔至於﹐在英國﹐因為妹妹工作關係﹐我幫襯的﹐是那間贊助英國超級聯賽的本土銀行。我的匯豐銀行戶口﹐是真真正正的香港匯豐銀行戶口。

英倫三島的銀行﹐都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任何事情﹐都要由你所屬的分行處理。便是你來到了總行﹐希望做一個電匯﹐總行的職員也只會著你填好表格﹐然後他們就會把那表格放進信封﹐送到你開戶口的那間分行﹐待他們處理。於是﹐假如你開戶口的分行﹐不在你經常出入的地方﹐要處理銀行上的事情﹐總會有些時間上的問題。

當然﹐這些事情是不可能在香港發生。

在這前英國的殖民地﹐我所有存錢的戶口﹐都在匯豐。也有兩個信用卡的戶口。同時候﹐因為母校的關係﹐我亦在東亞銀行﹐開了一個港大畢業生信用卡戶口。(雖然﹐兩年前﹐也在中大畢了一次業﹐可是﹐我實在無意申請一張恆生中大畢業生信用卡。畢竟﹐兩者比較下﹐我還是多愛港大一點。)

去年聖誕﹐我回香港小住了近兩個星期。也順便處理一些離開的時候﹐未及處理的一些事情。我到了東亞銀行總行﹐要求更改通訊地址。我希望他們把所有信件﹐都寄到我在都柏林的住所。他們亦很有效率地﹐在十五分鐘內﹐完成了我交給他們的任務。回到愛爾蘭後﹐我就開始收到他們寄給我的月結單。

只是﹐上幾個月﹐我收到了他們的一封信。信裡面說﹐因為他們發現我不再在香港生活﹐根據他們的發卡條款﹐他們要取消我的信用卡。我當然很是不滿﹐立即漏夜趕起一封信﹐著他們重新解釋。因為我根本沒有違反他們的發卡條款。我只是更改了通訊地址﹐並沒有改掉我的登記地址。況且﹐我在香港還有物業﹐他們怎能為了省回那區區多幾塊寄往愛爾蘭的郵費﹐便咬定說我不再在香港生活﹐而取消我的信用卡﹖

後來﹐他們也知道錯。只是﹐因為要在地上拾回一把沙﹐便硬給我另發一張新卡﹐來代替以往的那一張。就因為是一張全新的信用卡﹐害得我要重新登記那些自動轉賬。麻煩死了。難怪他們的股價﹐遠遠落後於匯豐。

最近﹐因為弄壞了匯豐網上理財那部密碼機器﹐便撥了個電話﹐希望他們補發一部新的給我。當知道我身在歐洲的時候﹐匯豐的職員跟我說﹐-先生﹐其實你可以撥另一個電話號碼。那是一個專為在外地的顧客而設的專線。接通後﹐所有長途電話的費用﹐都由我們匯豐銀行支付。

現在科技發達﹐長途電話費已不是一個什麼的天文數字﹐跟一封空郵信件的郵費﹐沒有多大的分別。銀行願不願意支付﹐的確沒有什麼大的所謂。不過﹐ 就此比較﹐誰真正樂意替顧客服務﹐可見一些端倪。

也不好再問為什麼匯豐的股票﹐值不值那個價位。在我看來﹐那是完全的超值。

Wednesday, September 26, 2007

九月十一日﹐津巴布韋大主教決定呈辭﹐不再領導國內的天主教教會。

我想﹐這樣的一件小事﹐總不會在香港的媒體出現罷。因為﹐便是通脹高達7600%,全國經濟面臨全面崩潰,這個非洲國家的名字﹐也未必出現在香港各大華文報章和電視新聞裡面﹐更何況弩古比(PIUS NCUBE)辭掉大主教一職﹐又怎可能有提及隻字﹖

本來﹐縱然霸佔了《倫敦時報》國際消息一大版篇幅﹐我也以為﹐這不過是一件小事。不過﹐細讀之下﹐原來很值得深思。尤其是對那些正要跟獨裁者抗爭的熱血青年。

可能因為天主教教徒都要憑著良心說話﹐所以﹐跟香港的陳日君一樣﹐弩古比經常跟傳媒大眾﹐表達自己對獨裁者梅加比(MUGABE)的一切政策和所作所為的不滿。在津巴布韋國內﹐這位大主教是一個很顯赫的反對派。

沒有人喜歡受到批評。獨裁地管治國家的人尤甚。他們總希望能夠消滅每一把批評自己的聲音。就由於他們都掌握著整個國家的資源﹐只要他們一天在位﹐要除掉眼中釘﹐都不會是一件難事。

都經已是二十一世紀。便是愚笨如梅加比﹐也清楚曉得﹐用殺人滅口的方法﹐去對付批評自己的聲音﹐可能只會弄巧反拙地﹐搞出更多不滿自己的聲音。要剷除那些「只懂胡亂批評﹐沒有建設性提議」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設計要他們自我毀滅。

弩古比便墮進了這樣的圈套裡面。

七月的時候﹐津巴布韋的那份國營報紙爆出內幕﹕大主教給人拍攝到跟一位有夫之婦有染。婦人是教會的職員。據報導﹐拍攝錄像的﹐是婦人丈夫聘請來的私家偵探。這樣的新聞﹐當然引起了一陣哄動。其他傳媒也爭相報導。不過﹐當其他報紙深入調查後﹐發現那位「私家偵探」﹐原來是梅加比的秘密警察其中一員。這些秘密警察﹐就是為了協助梅加比﹐去除掉眼中釘。

也許﹐正如觀察家所言﹐發生的一切都是有人暗中安排。只是﹐在睡房裡跟婦人發生關係﹐卻是不變的事實。情形就仿似多年前﹐香港立法局選舉﹐一位民主黨候選人北上尋歡作樂﹐給人拿個正著一樣。可能﹐那真的是其媚共的敵人﹐連同大陸公安﹐所發的暗箭。不過﹐跑去嫖妓﹐也是鐵一般的事實﹐根本無從抵賴。

所以﹐要做反對派﹐要跟當權者對抗﹐就要過比清教徒還要清淡的生活﹐就要比苦行僧更艱苦地過活。尤其﹐那些要在獨裁社會裡﹐跟當權派抗爭的人。《悲慘世界》裡﹐BISHOP OF DIGNE的生活模式﹐該是這些人的模範。因為﹐唯有這樣﹐反對當權派的人﹐才能永遠站於道德的高地﹐才不會受任何當權派的抹黑行動影響。

在這個金錢萬歲的世代裡﹐那丁點的道德高地﹐依然是無價的寶物﹔在這個權力至上的世代裡﹐那丁點的道德高地﹐依然是大家所爭的東西。因此﹐在政治暗殺﹐已經成為歷史名詞的時候﹐要反對獨裁的當權者﹐我們就要防止自己墮進這些道德陷阱。我們不能一方面指責政府干預市場﹐另一方面﹐卻不斷靠小道消息﹐在股票買賣裡﹐賺取一桶又一桶的黃金。我們也不能一邊反對公共事業加價﹐一邊要求增加自己議員的薪金。

所以﹐做反對派﹐永遠都是一件艱難的事情。尤其在那些專權獨裁的社會裡。要跟一個掌握著整個國家資源的集團對抗﹐又怎會是一件不辛苦的事﹖

在那個前英國的殖民地裡面﹐既然大家都習慣了吃喝玩樂的生活﹐都習慣了享受一切物質帶來的歡愉﹐那麼﹐我們還是好好地當一隻當權派的狗﹐繼續替港交所不斷暴升的股價喝彩好了。

Saturday, September 15, 2007

因為MyC會來都柏林小住數天﹐便在出發到西班牙旅行前﹐「煞有介事地」執拾清潔了住所一下。由於母親才在兩個月前﹐給這間租來的房子﹐來了一次很徹底的大掃除﹐於是﹐我這一次打掃﹐確實比六月的時候﹐輕鬆容易得多。也更有效果。

是終於捨得把那堆生日卡收拾好了。

老友寄來的賀卡和禮物﹐放在書架上面﹐都有兩個多月的時間。總是不想那麼輕易﹐便把它們收藏起來。畢竟﹐獨在異鄉﹐就是要靠著一點點東西﹐來寄託夜靜無眠的時候﹐那一絲絲的念掛。流離失所的思念﹐最終只會在無名的冷風裡﹐消散得無影無蹤。

逐一重讀老友的留言﹐我知道自己很幸運﹕我這一個不配有這麼多朋友的人﹐竟然可以有著這麼多的朋友﹐竟然可以有這麼多依然珍重我的朋友。想起了他們一張張的臉﹐我感到無言。

當把那些賀卡和禮物﹐都跟去年的一樣﹐放進了抽屜裡面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你。從來﹐你總是喜歡這樣不經意地飄進我的腦海裡面。事前是一點徵兆也沒有。心裡於是一怔﹐同時候﹐也有點感傷。

你終於能夠把我的生日忘掉。

翻閱著去年你寫給我的那一張生日卡﹐我想﹐要忘掉那個曾經有點特別的日子﹐不用太費你的氣力罷﹖況且﹐我也做足了所有事情﹐替你加油打氣。

去年這個時候上下﹐你再給我寫了封信。你說得一點沒有錯。那確實是你首次寄給我的信箋。不過﹐我亦知道﹐那是最後的一封。不記得在信裡﹐你說過些什麼。也不可能再拿來翻查一下。因為讀過一遍後﹐我是把那封信丟到廢紙箱裡去。自從決定不去想你之後﹐我就努力阻止自己去跟你聯絡。我不希望自己依然存有一絲錯誤的期盼。一絲無謂且無聊的期盼。我沒有想過要給你回信﹐就正如你沒有一刻想過﹐要回覆我那時候的幾封信一樣。

只是﹐無論我如何壓抑自己不去想你﹐你總是會偶然偷偷地溜進了我的腦袋裡面。無論我如何設法要自己不好跟你聯絡﹐去年你生日的時候﹐我還是給你撥了個電話﹐跟你這個可愛的女生﹐說了聲生日快樂。

啊﹗想不到這樣快又過了一年。又是你一年一度的大日子。近來﹐走在街上﹐望著商戶的櫥窗﹐總是想起了給你買過的每一份生日禮物。當然﹐我相信﹐這些我曾經的心思﹐現在都隨著過眼的雲煙﹐飄散得不知去向。

請不好說那些東西依然放在你的房間裡面。我不希望你有些東西﹐能夠寄託著你對我的一絲思念﹐就正如我極力去阻止自己無緣無故地去想起你一樣。縱然﹐那是很困難的事前﹕就是已經隻身遠離香港﹐飄洋到歐洲生活﹐何解就是不能夠把腦袋封鎖起來﹐阻止你不經意地飄進裡面﹖

至少﹐在你已經能夠把我的生日忘掉的同時﹐我就是未能夠不想起你的生辰。

或者﹐我應該把你去年寄來的那張生日卡也拋掉。畢竟﹐已經入秋﹐快要捲起呼呼無名的北風。

[按﹕筆者外遊關係﹐此欄暫停十天。中秋翌日(香港時間)再續。]

Friday, September 14, 2007

在CHAPTERS出來﹐望著有點晴朗的天空﹐便決定走到河邊﹐買杯卡布其諾﹐躺在那些長凳上﹐細嚼HAROLD WILSON那本回憶錄後﹐感受一下當年英國漂亮的政治世界。

來到了ABBEY STREET和O'CONNELL STREET的十字路口。因為有輕便鐵路經過﹐所有行人過路燈和車輛的交通指揮燈﹐都一起轉到了紅色。當那兩卡紫色的車廂已駛離了那個繁忙的十字路口﹐車輛的交通指揮燈便立即轉回綠色。始終﹐O'CONNELL STREET是都柏林市內最繁忙的大街。差不多所有巴士都會經過這一條路。

平常日子﹐都柏林人都不會依照過路燈過馬路。便是紅燈正亮著﹐只要衡量過安全﹐都會大步大步地衝過馬路。只是﹐今天卻一反常態。大家都乖乖地在路邊等候。

站在身旁的是個中年婦人﹐手拖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女孩。小女孩似乎等得有點不耐煩﹐搖著媽媽的手道﹕何解還不過馬路﹖都沒有車子駛過來。婦人有點尷尬地回答﹕我們不是要遵守交通規則嗎﹖我們是要在綠公仔出現後﹐方能過馬路的嘛。

路邊等候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開始等得很不耐煩﹐不斷查看手錶的時間。這一趟紅燈也確實亮得長了一些時候。只是﹐望著旁邊的那幾個警察﹐大家亦只好繼續等待下去。剛才那兩個不依燈號過馬路的女生﹐還在給警察抄寫個人資料。

我想﹐我們已經等候了兩﹑三分鐘。似乎﹐那行人過路燈是壞了。仿彿永遠再不會由紅燈轉做綠燈﹐仿彿就是不讓我們繼續前進下去。

終於﹐有人不能忍受這無止境的等候﹐不再理會警察的存在﹐看過兩邊都沒有車輛駛來後﹐便是那有點刺眼的紅燈依然亮著﹐急步走過了對面馬路去。警察本來想截停那幾個不依燈號過馬路的人。只是﹐從後面湧上來的人﹐不經意地阻礙了他們的方向﹐也就讓那幾個過了馬路的人﹐消失在人海裡面。

大家見到那幾個帶頭的人「安全無恙地」過了馬路﹐於是﹐也一起不理會警察和交通燈的燈號﹐跑了出馬路。望著那熙來攘往的人群﹐警察也顧不了這麼多﹐也截停不了這麼多﹐唯有放棄地﹐任意讓人群憑著自己的常識和觀察去過馬路。

當屯塞在路口的人群都走過了馬路後﹐那行人過路燈就終於轉了做綠色。

我繼續走向河邊﹐一邊望著手上那本《工黨政府》的封面﹐一邊若有所悟地剛才那件等號過馬路的小事。

每個人都有出入的自由。沒有人有權去妨礙任何一個合法公民來去的自由。只是﹐基於對大眾的安全﹐有時候﹐我們的確要設下一些關卡。就像十字路口的過路燈。我們告訴大家﹐當紅燈亮起的時候﹐都要停在路旁等候。只有綠燈亮起來了﹐大家方能橫過馬路。有時候﹐我們會派遣執法人員﹐去確保大家都會遵守這些規則。

因為大家都知道﹐衝紅燈過馬路會有危險﹔因為大家都知道﹐綠燈很快就會亮起來﹐所以﹐大家都會樂意停一停等候。

不過﹐當大家發覺那紅燈永遠亮著﹐當那本應很短暫的等候﹐會給人無緣無故地﹐無止境般延長下去的時候﹐就會有人帶頭不理會那些規則﹑不理會身邊那些執法人員﹐冒著有車衝過來的危險﹐橫過起馬路來。因為他們發覺﹐有人借著大眾安全的藉口﹐設立起關卡﹐妨礙任何一個合法公民的來去自由﹔因為他們發覺﹐有人不斷調較紅燈亮起來的時間﹐讓他們等了五年後﹐又再多等五年﹐然後又再多等五年。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天生不願意守規則﹔可是﹐同時間﹐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會樂意做一個愚笨的順民。當有人帶頭起來反抗﹐其他本來就等得很不耐煩的人﹐也會一湧而上。就像那個在十字路口過馬路的情形一樣。

也許﹐過馬路只是小事一件。不過﹐我就是很想把它記錄下來。因為﹐我覺得﹐有點意思。

Thursday, September 13, 2007

近來﹐很想正正經經地寫點東西。不過﹐畢竟是在香港讀理科出生﹐對於一切的歷史﹐就如同一個白痴。於是﹐多翻輾轉下﹐依然未能下筆。故乘週末之便﹐跑了去CHAPTERS的舊書部﹐翻翻一些談及政治和歷史的書。也順道看看有什麼有趣的二手小說。

因為心裡面其實只得一個很抽象的腹稿﹐毫不實在﹐所以完全沒有一個概念要讀些什麼書。就只知道是什麼類型。在這樣漫無目的底下﹐當然不可能期望有些什麼重大收穫。可是﹐倒也找到了一本蠻有意思的書。是前英國首相HAROLD WILSON的回憶錄《工黨政府》(The Labour Government)。

決定把它買下來﹐是因為讀了這一段文字﹕

在唐寧街十號門前的梯級﹐跟一眾傳媒記者﹐簡短地講過一些話後﹐我便從大門口﹐穿過那長長的走廊﹐來到了內閣辦公室。......SIR ALEC DOUGLAS-HOME的私人秘書稱呼我做「首相」,雖然我依然視他為前首相的私人秘書。至於﹐SIR ALEC DOUGLAS-HOME則靜悄悄地﹐從後門離開了。

(原文為﹕After saying a few words to press and television reporters on the steps of No.10, I went along that long corridor from the front door to the Cabinet Room.......I was greeted as Prime Minister by Sir Alec Douglas-Home's private secretary, as I still regarded him. Sir Alec, meanwhile, had disappeared through the back door, quietly.)

這是威爾遜獲得英女皇邀請﹐組織政府﹐代為管理國家後﹐首次來到首相府的情形。是多麼的輕描淡寫﹐卻又同時是多麼的漂亮。簡簡單單地﹐這個島國的執政權便從保守黨﹐轉移到工黨的手裡。難怪人家是先進國家。縱然政治理念都不相同﹐新舊政權交接﹐本來就應該像這樣的小事一件。當然﹐那些靠槍枝獲得政權的獨裁者﹐是永遠不會明白這個顯淺的大道理。

在那一大堆政治和歷史的舊書裡面﹐亦找到了有一本在這個時候看來﹐頗為有趣的書。是一本由前索非亞共產政府出版的一本書。書裡面盡是當年領袖日科夫的演講辭。在前言裡﹐編者說﹕因為收到不少海外要求﹐故此我們決定把偉大領袖的演講辭輯錄成書﹐方便在國外生活的保加利亞人細閱﹐來堅定其對共產的信念﹐及一解他們對偉大領袖和家鄉的思慕之情。

想不到竟然會這樣巧合。早幾天﹐陶傑才在《黃金冒險號》裡﹐提及過這個前保加利亞獨裁者。陶傑寫道﹕這個東歐的內陸小國,似乎很平庸,但在共黨年代,也出過一個叫日科夫的獨裁領袖,跟著蘇聯,曾經下令暗殺過BBC保加利亞語的一個廣播員,而且膽敢叫蘇聯代為下手。

翻著翻著那本硬皮的書﹐裡面盡是仿似「加強思想理論建設,用馬克思主義武裝頭腦,在實踐中繼續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是時代賦予我們的光榮而神聖的使命」般的文字。

我也想起了早前朋友給我寄來的一份禮物。到北朝鮮旅行的時候﹐朋友給我買了一本金正日的傳記。是中文的翻譯本。就只翻到總論那一頁﹐已經讓人眼界大開﹑搖頭失笑。裡面有這樣的一段無里頭的文字﹕「由於金日成主席創立了主體思想﹐人類的精神生活發生了根本的變化﹐在世界史上寫下了自主旗幟新的一章。也就是說﹐東方決定世界命運的新時代來到了。」作者的立論和邏輯分析﹐甚至完全不能通過香港學能測驗的標準。

所謂臭亢出臭草﹐所有共產政權的宣傳伎倆﹐都是這樣的一個模式。

Wednesday, September 12, 2007

忽發奇想﹕要和平解決兩岸問題﹐普選是一個可行的辦法。這裡「普選」的意思﹐就是讓中國大陸和台灣的人﹐投票選舉一個同時管理兩岸的政府。

民進黨不是很希望成立一個獨立的台灣國嗎﹖寶島上面﹐的確也有不少人跟民進黨的理念很接近。他們都認為自己是台灣人。

要對付這些有獨立傾向的思想﹐我同意﹐武力確實是一個法門。不過﹐動用武力﹐至多也是把這種思想壓制住罷了。並不能完全把它消滅。況且﹐壓抑得久了﹐總會有爆發的時候。壓制的時間越長﹐爆發的程度會越激烈。所以﹐我不以為﹐武力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既然這一些人都希望成立一個國家﹐為何不就讓他們有一個機會﹐去管理一個比「台灣共和國」更大的國家﹖那是中國大陸加上台灣。

一個有志氣把台灣獨立起來的政黨﹐根本沒有理由抗拒這樣的一個機會﹔一個對權力熏心的政黨﹐根本不可能對這個邀請說不。況且﹐假如民進黨不肯參加歷史上首次中國大選﹐她也就立即喪失了去成立「台灣共和國」的依據﹐從此﹐再沒有什麼高呼台獨的立足點。只要民進黨同意參預這一個中國大選﹐共產黨就可以用她對老百姓的好﹐來消滅所有台獨的思想。中國共產黨這樣愛護百姓﹐這樣重視人民的福祉﹐中國人又怎會捨棄這個自四九年以降﹐便執掌著大陸政權的政黨。

既然武力不能徹底剷除臺獨思想﹐何不用用文明的方法﹐去打敗這個企圖分裂祖國的敵人﹖要知道﹐在中國大選面前﹐民進黨只會進退失據。

要解決兩岸問題﹐當然不是解決了民進黨便完事。因為這個問題﹐其實是六十年前那場內戰的延續。

自四九年戰敗後﹐國民黨就一直尋求反攻大陸的機會。在優良裝備下﹐竟然不敵由一介農民﹑學生組成的游擊隊﹐無論如何﹐這個敗走台灣的政黨﹐總覺得心有不甘。

不過﹐為了完成統一大業﹐就讓國民黨的主席順勢做個國家副主席﹐實在太便宜了他們。他們可是戰敗的人啊。何況﹐那不就等於放一隻老虎在自己身邊﹖

既然建國後﹐中國共產黨都這樣愛護自己的子民﹐何解救不用大量民眾的意向﹐來教國民黨臣服於列寧﹑馬克思思想底下﹖要他們終於輸得心服口服﹐就要讓他們知道﹐那是民心所向的背向。始終﹐在民主選舉裡面﹐只要大家都看到你的好﹐你就會得到大家的票。

我以為﹐「普選」確實是一個和平解決兩岸問題的很好方法。只是﹐這樣文明和簡單的必勝方法﹐為何在中國共產黨裡﹐就是沒有人曾經想到過呢﹖

當然﹐我會認得DAVID BRENT的那句名言﹕If you can keep your head when all around you have lost theirs, then you probably haven't understood the seriousness of the situation.

不過﹐我不認為﹐那是我個人的問題。

共產黨裡面﹐從來沒有人提出這個方法來解決兩岸問題﹐因為便是連他們也清楚明白﹐自己根本一丁點讓人同意的好也沒有﹐舉行這樣的大選﹐不就是等於把整個江山送回給那些﹐在內戰裡被自己打敗的人﹖

Tuesday, September 11, 2007

回歸後﹐政治正確關係﹐賽馬會把前面的「英皇御准」字眼刪掉﹐變成了香港賽馬會。

沒有了英女皇的庇蔭﹐賽馬會的生意就一年比一年差。為了挽救每況越下的投注額﹐零二年世界杯後﹐開始踏足足球賭博。情況似乎有點改善。不過﹐跟回歸前的比較﹐依然有點距離。

沒有了英女皇的庇蔭﹐甚至有些刁民開始找賽馬會﹐來生事端。

最近﹐馬會開始准許馬主帶同未滿18歲子女入場﹐進入廂房觀看賽事及到沙圈拉頭馬。竟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批評。那個叫自己做監察賭博的組織說﹐馬會這個做法﹐只會鼓勵兒童賭博。對於這個所謂的指責﹐香港賽馬會行政總裁很有禮貌回應道,他們只准許馬主帶同未滿18歲子女入場,至於公眾人士﹐依然要滿十八歲方能進入馬場。

果然是大機構的CEO,回應得很是得體。防守之餘﹐同時亦無聲無色地來一個反擊﹐殺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港人治港」註定失敗﹐除了是因為建制裡面﹐沒有足夠的政治人才外﹐民間也沒有一個有斤兩的NGO。早幾個月前﹐那個中大刊物色情鬧劇﹐就是一個例子。那些民間的所謂衛道之士﹐就只懂得搶SOUNDBITE,講出來的話﹐卻完全無里頭﹐一點邏輯推理都沒有。

這個監察賭博的組織﹐當然也沒有例外﹐一樣貽笑大方。

假如他們的立論正確﹐即容許馬主的子女進入廂房觀看賽事及到沙圈拉頭馬﹐會鼓勵兒童賭博﹐那麼﹐我們就不應該准許未滿十八歲的孩童到超級市場去﹔那麼﹐我們就不應該准許未滿十八歲的人到便利店去。因為超級市場裡面有酒精飲品出售﹐容許兒童進入﹐按照那個監察賭博的組織推論﹐就是會鼓勵兒童飲酒﹔同樣地﹐因為便利店裡面有煙草出售﹐准許兒童進入﹐也就是會鼓勵兒童吸煙。

賽馬本來是一項健康的體育運動。只是﹐隨著殖民者來到這個東方的漁村後﹐一切都變了質。賽馬就只是一個賭博的工具﹐再不是一項競技運動。情形就跟後來的足球一樣。要知道﹐當香港賽馬會開始接受足球比賽投注後﹐大家關心的再不是自己擁護的球隊是否能夠贏得比賽﹐以至贏得冠軍﹐大家關心的是球隊有否多打進了一球﹐害自己輸了錢。

讓馬主帶同孩子到廂房觀看賽事及到沙圈拉頭馬﹐其目的就只是讓孩子可以為自己的馬匹打氣。跟孩子到球場﹐為自己的球隊吶喊無異﹔跟孩子到田徑場﹐為自己喜歡的賽跑健兒助威一樣。假如這個監察賭博的組織立論正確﹐當有天香港賽馬會開始接受香港足球比賽的投注﹐我們是否就要禁止所有未成年的人到球場觀看足球賽事﹐是否就要禁止所有未成年的人到球場觀為香港隊打氣。

跟其他香港的NGO一樣﹐這些執事先生小姐﹐都是一些井底之蛙﹐一點人生通識也沒有﹐憑著那丁點的權力﹐就只懂得到處點火﹐完全是破壞社會和諧安定的暴徒所為。

假如香港的NGO是有點水準﹐媚共的和爭取平等的﹐就應該立即要香港賽馬會容許所有未滿十八歲的人進入馬場﹐而不是讓這個無聊團體﹐在週日無甚大新聞的時候﹐胡亂發炮。

何解要馬會容許所有未滿十八歲的人進入馬場﹖媚共的﹐就是說要讓全港市民多多認識馬匹﹐好迎接明年的奧運馬術比賽(縱然賽馬跟馬術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爭取平等的﹐當然就要批評香港賽馬會只准許馬主未滿18歲子女入場﹐等於歧視沒有養馬的人﹐間接就是歧視貧窮。

Monday, September 10, 2007

每一個月﹐我們都至少要跟客人開一次會﹐報告一下工作進度。每次報告完畢﹐都要為下月的例牌會議﹐定一個日期。

那天﹐剛為十月那個進度會議定好了日期後﹐郡政府的一位官員突然道﹐想不到又差不多聖誕的時候了。

的確﹐不經不覺﹐原來已經來到了九月。愛爾蘭算是到了初秋的時候。

太陽再不很猛烈。縱然﹐近來的天氣﹐比起今年夏天的日子﹐確實好了很多﹑很多。至少﹐再不是一個星期七天都下起雨來。白天的時候﹐還可以望到藍藍的天和白白的雲。只是﹐總不覺得那久違的陽光有點熾熱。穿透了大氣層﹐仿彿就只是為了照亮大地。跑到街上﹐微風吹來﹐也有點涼意。是註定今年﹐沒有一天的氣溫﹐能夠超過三十度了。

太陽也晚了冒出頭。亦早了點歸家。

上班的早上﹐我都習慣了七時許起床。早兩個月﹐我總會在四點多醒一醒來。因為住所向東﹐而陽光則在那個時候﹐便開始穿過窗帘﹐射進住所裡面。最近﹐吃早餐的時候﹐抬頭望上天窗﹐只見灰沉沉的一片。我知道﹐要開燈吃早餐的日子﹐應該不遠了。

至於晚上﹐現在是九點鐘就已經全黑。當然﹐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飄逝﹐下午四時許﹐天空便黑得像凌晨一樣的日子﹐亦快將來臨。莫忘記﹐下個月尾﹐也就是把時鐘撥回正常的時候。要在晚上十一時看日落﹐恐怕都要等下一年了。

可能因為沒有一天好天氣﹐今年夏天好像是過得特別的快。仿彿方離開黑暗的世界﹐轉眼間﹐又要回到黑暗的世界裡面。

老友到威爾斯考試而順道探訪﹐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佛羅倫詩﹑科木湖之旅﹐就更加好像才剛剛發生似的。不過﹐原來﹐都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

當然﹐當愛爾蘭再次回到黑暗的世界﹐也表示返出生地探望親朋的時候﹐就很快來到。

我不能說﹐我對重返香港﹐沒有一點的期待。不過﹐我可能更期待﹐在聖誕的時候﹐能夠花上兩三天到東京走走。在歐洲跑得多了﹐除了拉丁美洲和非洲的國家外﹐現在最想去的﹐就是日本。

不過﹐那是十劃也沒有一撇的計劃。況且﹐還有那個籌備了半年的西班牙旅程未開始。

雖然夏天是已經過去了﹐我旅行的興致是一點也沒有減退。遊西班牙後﹐直到聖誕回港之前﹐是還有兩個月的時候。我當然不能只留在這個島國。也要趁最近RYANAIR的減價﹐計劃計劃一下了。

Sunday, September 09, 2007

那天﹐在火車上﹐看到一張推廣突尼斯亞旅遊的海報。便想起了兩年前﹐教我阿拉伯文的老師。她就是來自這個北非國家。也想起了早前陶傑的一篇文章。裡面有這樣的一段文字﹕

「聖保羅中學最近竟然開辦了西班牙文和阿拉伯文,供F1學生選修。......

這是很大膽的嘗試。西班牙文通行中南美,阿拉伯語是全球回教語言,加上中英文,孩子長大了,就可以走遍全球了,這是多叫人振奮的事!關鍵在於家長的見識:『讀阿拉伯文和西班牙文有什麼用?』不錯,會考沒有這一科,在香港,當一個地產經紀,兩科都不必懂,一樣有機會當地產大亨。

但學懂了這兩國語言,縱使不必精通,至少有一點優越感。只要孩子認為:我會講阿拉伯語,父母和老師都不會,曾蔭權和李國章也不會。我可以用西班牙文讀原文的《唐吉訶德》,香港有這種能力的人不超過十個,孩子從小就培養了自信,覺得高人一等。

教育修養﹐就是培養比別人高一等的優越感。」

完全一矢中的。正如倪匡所言﹐陶傑這個人總是能夠用很簡單的文字﹐來表達一些很複雜的想法﹐讓人容易明白。我以為﹐「培養比別人高一等的優越感」﹐該是我從小學習外文的原因。

初中的時候﹐當大家都在學校裡﹐努力學習國語﹐我的心倒是老早跑到了﹐放學後要趕去的法國文化協會﹔當大家都在重複著老師的一字一句﹐我就默默念著法文裡面﹐每個動詞的變化。所以﹐從來﹐我的國語都很不靈光。每年國語考試﹐我的成績都排在全級後面的那些位置。

那時候﹐在我那個細小的宇宙裡面﹐總是天真無知地以為﹐要學點別人都不曉的東西。至於大家都懂得的事情﹐我並不稀罕。我甚至極端地想過﹐假如我不懂得別人都知曉的東西﹐不就代表我很特別嗎﹖假如跟從大眾就是平凡的話﹐從小開始﹐我就是一個不甘平凡的人。

不過﹐很奇怪﹐亦有點幸運﹐這個白痴的極端想法﹐就只適用於國語課。也所以﹐我就只是一個不甘平凡的平凡人。

大學二年級的暑假﹐到了長江三峽大壩工地遊學兩個月。因為完全聽不到那些水文﹑水利專家的說話﹐在課堂裡面﹐我就扮作很用心抄寫筆記﹐其實﹐卻是在寫文章﹐抒發自己首次在國內生活的一些感想。

有一天﹐從課室裡﹐望著外面很毒的陽光﹐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將來。在那張白紙上面﹐我寫道﹕我不希望走著你走過的路﹐只是﹐不經意地﹐原來﹐我正在走著你走過的路。

畢業出來社會工作後﹐在工餘時間﹐我會跑去學西班牙文和阿拉伯文。我想﹐就是為了替自己平凡的生命﹐去討得一丁點的不平凡。

不過﹐一切都已經來得太晚。因為我經已是一個失敗的人。當大家正不斷希望自己的事業有所突破﹐不斷設法為自己的前途攀上另一個高峰﹐不斷嘗試尋找發掘下一桶黃金的時候﹐我卻躲在歐洲一個小國裡面﹐自憫自憐地寫著一些孤芳自賞的文章。我這個不甘平凡的平凡人﹐能夠不是一個失敗的人嗎﹖

有朋友讀了我早幾天﹐一篇談及香港九歲神童的文章﹐便發了一個電郵給我。我知道﹐我的文字修為還未到家。從我那些粗糙的遣詞造句裡面﹐她以為﹐我很討厭那個開課首天便投訴課程太淺的九歲大學生。她說﹐其實﹐那位小孩子很討人歡喜。

我承認﹐讀畢那篇《星島日報》新聞稿﹐我是對那位神童有點不滿意。不過﹐在那不滿裡面﹐其實還夾雜著一點複雜的想法。只是我未能跟陶傑一樣﹐很簡單地把心裡面那複雜的情感表達出來罷了。

或者﹐這一篇文章﹐會替該篇下少少註腳。

Saturday, September 08, 2007

前天﹐讀過另一篇電影《償還》(ATONEMENT)的影評。裡面寫道﹕「讓人有點詫異地﹐電影的劇本完全按著小說故事來編寫﹐沒有多增一分﹐亦沒有少減一錢。」於是﹐這部英國電影就我這個香港男生更加期待。

在小說裡面﹐作者麥奇雲在描寫故事最重要的一幕時﹐有這樣的一句﹕exposing the triangular darkness her knickers were supposed to conceal。句中那個「HER」,就是指由KEIRA KNIGHTLEY飾演的西西莉亞。

由此﹐也想起了那部貝托魯奇的作品﹕《巴黎最後一場探戈》。

我知道﹐當年這部電影上映的時候﹐曾經引起一輪激烈的爭議。因為裡面的鏡頭﹐實在太大膽了。大膽得﹐直到今天﹐依然讓人有點目定口呆。

那天下午﹐聽罷電臺的足球直播﹐知道愛華頓作客敗走雷丁﹐心情當然很是失望。因為曾相信﹐我們可以開季後連勝五場﹐然後在葛迪臣公園迎戰曼聯。未能如願以償﹐所以也沒有心情扭開電視﹐看看精華片段。隨意在凌亂的餐桌上﹐找來了電影中心的月刊翻翻﹐知道正舉行馬蘭白蘭度的紀念展。碰巧﹐那天黃昏﹐會上映一場那部拍攝於1972年的電影。便立即那起外衣﹐跑到TEMPLE BAR去。

因為票房前面排了很長的人龍﹐買好票進得場找了個位置坐下﹐電影就已經開始。

我是沒有錯過任何一幕。不過﹐對於整個故事﹐我是看得很不明白。我知道﹐我不是唯一一個。坐在前面的兩個波蘭女生﹐便不斷肆無忌憚地大聲大聲打呵欠。

因為一開始﹐我就覺得瑪莉亞舒妮妲的角色﹐搭上馬蘭白蘭度﹐完全沒有說服力﹐所以﹐整整兩個小時裡面﹐我都不能投入故事裡面。

電影的第一幕﹐是巴黎的街頭。舒妮妲和馬蘭白蘭度﹐各自走路。大家都沒有理會大家。甚至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因為他們兩個就互不相識。誰料到﹐一分鐘後﹐偶然在一間棄置的房子裡相遇﹐他們便發生了關係。假如馬蘭白蘭度當時跟舒妮妲一樣﹐都不過二十出頭﹐我能夠讓自己明白。可是﹐他們的年紀可有著二十年的差距啊!

也許﹐你會說我迂腐﹑守舊。不過﹐我就是不能接受有代溝的忘年戀。因為從表面上看﹐那跟父親愛上自己的女兒﹐或女兒愛上自己的父親﹐沒有分別。

當然﹐這樣的關係﹐就足夠引起激烈的爭議。不過﹐有著那幾個令人震撼的鏡頭﹐這段在我看來﹐有點無緣無故的忘年戀﹐又變得很小兒科了。

我以為﹐舒妮妲該是電影史裡面﹐最肯為藝術犧牲的一個演員。

在漆黑的電影院裡﹐在那光和影的交錯下﹐我實在想不到貝托魯奇如何說服舒妮妲﹐在電影棚裡真真正正一絲不掛﹑赤裸裸地演出那兩幕戲﹔我也想不到貝托魯奇如何讓舒妮妲這樣自然地演出那兩幕戲。

那兩幕直到今天依然叫人有點目定口呆的戲﹕完全赤條條地在浴室裡跟馬蘭白蘭度聊天﹐讓他替自己沖洗身體上面任何一個很私人的部位﹔半自願半不願意下﹐讓馬蘭白蘭度在自己肛門塗上一把又一把的牛油﹐然後肛交。

能夠在香港的電影院裡看過這一部電影的人﹐實在太幸運了。畢竟﹐那時候﹐香港還是英國的殖民地。

Friday, September 07, 2007

也不好說是在什麼國際場合。要跟任何一個不相識的人,任意攀談上半小時,而不必令任何一方有發悶的感覺,談的當然要是大家共通的話題。「共通話題」的意思﹐就是談話雙方都有興趣的題材。

假如大家都喜歡看球賽﹐足球當然就是那個共通的話題﹔假如大家都愛旅行﹐不同國家的文化也就是那個共通的話題﹔假如大家都喜歡飲酒﹐各種各樣的酒亦就是那個共通的話題。

其實﹐只要有點人生通識﹐生活有點趣味﹐閒來有點嗜好﹐我們都可以跟不同的人﹐有著很多共通的話題。只是﹐在香港這個社會裡﹐「我自己」竟然是大家共通的共通話題。早前《黃金冒險號》裡面的一段文字﹐正好講中香港人的談話內容。

那天﹐陶傑寫道﹕

許多人說話不離一個「我」字,「我」跟老闆的恩怨,「我」跟同事的糾紛,全世界都誤解了我,滿腔委曲,只找一個人來吐洩。許多人都有過這等不快的經驗:對面這位說話人,我我我我我,說話像自動機關鎗,關於「我」的長篇故事,由女媧煉石補青天開始,講到五十萬人大遊行董建華下台,上下五千年冤纏禍結,縱橫八萬里地慘天愁,其間又爐灶另起、枝蔓橫生,不斷出現不相干的人事情節,幾百個人物全屬混蛋,只有「我」這個主角是義薄雲天的忠勇,幾百萬字盡皆一面倒的版本。

所以﹐跟陌生的香港人攀談﹐不難沒有發悶的感覺。

便是雙方都喜歡足球﹐那個香港人坐下來一開口﹐講的就只是自己擁護的那一隊球隊﹔便是大家愛旅行﹐那個香港人坐下來一開口﹐講的就只是自己的經歷﹔便是雙方都喜歡飲酒﹐那個香港人坐下來一開口﹐講的就只是自己飲過最好的那一瓶紅酒。

很多香港人都有這種本事﹕都會共同地把共通的話題﹐變做個人專有的特定題目。

我以為﹐這其實跟週圍文化氛圍﹐很有關係。

縱然做了英國殖民地百多年﹐縱然都硬崩崩地直接翻譯了一些英國說話﹐只是﹐香港人依然沒有把英國人見面時的問候語﹐搬到自己的日常生活裡面。

記得初搬到愛爾蘭的時候﹐每遇到相識的﹐或不相識的人﹐都覺得很不習慣。因為對方自「HOW ARE YOU?」開始﹐便會打爛沙盆問到篤般﹐把你的生活種種﹐從很微小的事情﹐到極巨大的舉動﹐由你的身體裡翻倒出來。自見面開始﹐對方就只關心「你」一個。甚至可以說﹐所有事情都是衝著「你」而來。從來都沒有一個「我」。於是﹐這樣「你你你你你」﹐就可以足足五分鐘。以至更多。

我在香港土生土長﹐當然習慣說話不離一個「我」字。只是﹐跟許多香港人一樣﹐就只限於自動機關鎗地﹐講關於「我」的長篇故事。要這樣引導地談「我」﹐反而很不習慣。因為很不自然。總是覺得很有限制﹐未能隨意另起爐灶、橫生枝蔓,不斷出現不相干的人事情節,來突顯我自己的義薄雲天。

在都柏林生活了一年多﹐總覺得愛爾蘭人的確很健談。他們一碰面﹐就是從不相識﹐都可以任意攀談上半小時。在酒館裡﹐觀察得久了﹐我以為﹐關鍵就在於那一個「你」字。

Thursday, September 06, 2007

不到雅虎香港的網頁逛逛﹐實在不知道﹐原來今個學年﹐香港有一個未到十歲的小孩﹐給浸會大學取錄﹐成為了這個前英國殖民地開埠以來﹐最年輕的一位大學生。

大家都叫他做神童。讀的﹐是數學。

畢竟﹐小城無大事﹐狗咬人都要大肆報導。九歲大學生首天上學﹐當然引到大批本地記者採訪。

在父親親自接送返學放學下﹐神童對記者說﹐首天的課太淺了。他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學曉。他入浸會大學﹐就是希望能夠學點艱深的東西。

我不知道﹐報導有沒有錯誤。因為那是《星島日報》的新聞稿。不過﹐假如一切無誤﹐我想﹐這是神童走上滅亡之路的第一步。

歷史上﹐太早暴光的天才﹐都沒有一個好下場。如果他的聰穎﹐沒有隨著年紀倒退﹐能夠活得過三十五歲的神童﹐也算做長命。因為這個世界盡是妒忌人才的臉孔。尤其在中國人的社會。假如發覺自己給人比下去﹐中國人的心裡﹐倒不是去想如何改善自己﹐讓自己進步﹐去趕上別人。中國人就是會不斷去想辦法﹐如何把那個鋒芒畢露的小子﹐從顛峰裡拉下來﹐一同浸在平庸大眾的大醬缸裡。如果發覺未能拉他下來﹐他們就會想到把他消滅。

聖經裡﹐也有類似的故事。約瑟就因為有著超人的解夢能力﹐遭親兄弟陷害﹐給賣到埃及當奴隸去。

在一座無大事的小城裡面﹐一個才得九歲的大學生﹐是太過耀眼﹑太過刺眼了。耀眼得讓人不得不產生一種妒忌。刺眼得讓人不得不產生一種討厭。

首天上課後﹐便立即跟守候多時的記者投訴﹐說浸會大學的課程太過淺易﹐無疑﹐就是要那本已令人目眩的光芒﹐刺盲身邊週圍每個人的雙眼。

難怪香港大學決定不收錄這個神童。便是在數學的領域上面資質如何聰穎﹐小孩子無邪的腦袋﹐根本未能了解世途的險惡。小孩子天真的宇宙裡面﹐根本不知道到處都是豺狼﹐到處都是吃人的人。畢竟﹐待人處世之道﹐不是可以透過什麼JACOBIAN、什麼LAPLACE TRANSFORMATION,了解得到。

才不過第一課﹐就立即樹敵於週圍的同學﹑師兄﹑教授﹑學校﹑以至舊生。最好神童每天都有父親接送返學放學﹐沒有什麼行差踏錯﹐否則﹐自出娘胎以來都一帆風順的小生命﹐未必能夠抵受得到學術範疇外面來的壓力。

要知道﹐縱然狗咬人都會大肆報導﹐外面等候的記者也明白人咬狗方是新聞。

在這個科技發達的年代﹐外面記者等候的﹐除了是神童的行蹤﹐也是等候他身邊的豺狼﹐和那些吃人的人﹐所提供的所有人咬狗的新聞。

Wednesday, September 05, 2007

陶傑說﹕做一個國際公民,不管擁有什麼學歷,也不管做哪一行,只有一個條件:可以空降在洛杉磯、倫敦、巴黎、新加坡任何一個國際酒會場合,手持一杯馬天尼,跟任何一個不相識的人,任意攀談上半小時,而不必令任何一方有發悶的感覺,就是一個快樂的國際公民了。

我以為﹐這句話最重要的地方﹐就是「不必令任何一方有發悶的感覺」。

只要大家都有一個共通的語言﹐要跟一個任何一個不相識的人攀談﹐不是什麼難事。因為一方完全可以不理會對方的感受﹐霸佔著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讓自己的聲音﹐充斥著大家週圍的空氣裡面。另一方其實對對方所講的題目﹐根本一丁點興趣都沒有。只是基於禮貌﹐不好意思打斷對方的長篇大論﹐唯有不斷點頭﹐含笑地裝作細心聆聽﹐希望對方有點識趣。又或者﹐便是很想打斷對方的高聲闊論﹐或想加插少少意見﹐都卻無從入手。因為所有空間都已經給霸佔了。

這些都不是一個國際公民應該做的事情。

所以﹐要做一個國際公民﹐不能只是「在一個國際酒會場合,手持一杯馬天尼,跟任何一個不相識的人,任意攀談上半小時」。要做一個國際公民﹐攀談當中﹐一定不能「令任何一方有發悶的感覺」。

要令任何一方沒有發悶的感覺﹐除了一個共通的語言外﹐就還要有共通的話題。

在國際場合裡面﹐我們總不可能以為﹐任何一個人都對自己的國家很有認識。介紹一下自己的出生地﹐確實是一個打開話匣子的方法。只是﹐人家都已經三四十歲﹐依然不認識自己的國家﹐很明顯他對此根本就沒有什麼興趣。假如我們繼續多談這個我們最熟悉的話題﹐就只會叫對方悶出個鳥來。因此﹐既然對方不了解我們來自的地方﹐我們就不如談談對方最熟悉的話題﹕他自己的家鄉。

所以﹐我們要多讀書﹑多讀報。所以﹐我們要多讀世界報章雜誌。也所以﹐我們讀書﹐不能只讀某一個範疇。也所以﹐我們讀報﹐不能只讀某些版面。

這就是我們要學通識的原因。

雖然﹐要做到跟對方有所交流﹐至少都要對那個話題有些認識﹐知道點來龍去脈﹐不過﹐也不是要做一個專家。畢竟﹐不曉得﹑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在交談間問問對方﹐跟對方學習。人家見你對他的國家文化如此有興趣﹐定必樂意跟你交換意見。於是乎﹐你也就對那個話題有進一步的認識。下次﹐再跟另一些陌生人聊起﹐你又有多一個共通話題。

只是﹐在我們的教育制度下﹐在週圍環境的氛圍下﹐香港人都缺乏國際視野和人生通識。正如陶傑所言﹐很多時候﹐連在酒吧叫一杯飲品也囁嚅結巴。就因為基礎常識太差﹐文化本位意識太重﹐加上那民族自卑感和面子心理作祟﹐在海外的生活環境裡﹐我們香港中國人都不善溝通,並不容易與周圍的人建立正常的社交關係。開口埋口﹐也就只有香港和中國﹐如同井底之蛙一樣﹐無視廣闊世界的事實。

或者﹐有人以為﹐因為國家正在強大﹐應該是老外跑來認清我們﹐我們實在無需跑去再認識舊世紀的舊勢力。

也許﹐這些人的想法沒有大部妥。很多西方國家的人﹐都在學習中文。在英國會考裡﹐所有外語的應考人數都逐年遞減﹐唯獨中文例外。

不過﹐我以為﹐正因為我們方是世界的主人。我們要讓每個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都感到賓至如歸﹐沒有發悶給冷落的感覺。我想﹐這樣才叫做和平崛起。甚至和平佔領整個世界。

朋友﹐為齊來做個快樂國際公民努力罷。

Tuesday, September 04, 2007

假如沒有陶傑不斷的提醒﹐搬到歐洲後的生活﹐我怕﹐將跟其他「閒來找幾個鐵桿哥們包餃子串門」的香港中國留學生完全一模一樣。所以﹐我從來都很感謝﹐那位每天依時依候﹐給我送來陶傑作品的朋友。我沒有墮進華人海外生活陷阱裡面﹐她確實有很大功勞。

那天﹐在那篇題為《在國際的雞尾酒杯裡》的文章裡面﹐陶傑講了這樣的一個例子故事﹕在倫敦的一個酒會,主人給你介紹一個西裝筆挺的黑人,原來他是阿爾及利亞駐英國領事。該怎麼辦?

以下是這位才子提供的一個參考答案。

「最好先開口說兩句法文,以流利的法語交談。你不熟悉阿爾及利亞的歷史?不要緊,那麼有沒有看過著名的法國紀錄片《阿爾及爾之戰》呢?這就是你與陌生人這一點點共同的興趣了。你不必是影評家,只要記得以前看過的一兩個片斷,只要你知道,當時的法國總統是戴高樂,為了北非的獨立,戴高樂改組法蘭西的共和政體,而且另一部英國間諜小說《The Day of the Jackal》,講的正是阿爾及利亞獨立勢力謀刺戴高樂的陰謀。

話匣子一打開,環環相扣,沒完沒了。可以講到北非的一種叫Cous Cous的小米,進而談到北非人也愛吃沙律。北非的沙律,跟希臘和意大利的很相似。是羅馬時代入侵時帶過去的,還是後來地中海貿易交通發達的結果?一個北非的外交人員,會對一個認識他們的文化背景的中國人感到有興趣。如果是香港人,更加不得了,他會很奇怪:以前他遇到過的中國人,言談之間,都沒有什麼趣味,只有閣下是例外。

這就是國際公民了。在這樣一種場合,如果開口就是Jackie Chan、李小龍,或曾蔭權的政改方案之類,是一種『香港中心主義』的話題,是很難叫人發生聆聽興趣。即使對方聆聽了半天閣下的地方故事,你總也要尊重對方,講一下你對北非的政治、文化、歷史、藝術的一點點認識吧?」

我是香港教育制度下﹐培育出來的考試機器。最本事的﹐也是唯一的一樣本領﹐就是抄考參考別人為各考生提供的答案。讀書時候﹐考試成績可能都比很多人好。不過﹐那真的不代表我比別人聰明。正如今年在英國會考考了十三個A*的考生所講﹕只不過是比別人能夠多記點東西罷了。

於是﹐當最近有朋友在酒館裡﹐給我介紹一個從德國來的人的時候﹐我就立即照辦煮碗﹐好讓他不會對香港人的感覺太差﹐好讓他能夠相信﹐這個前英國殖民地依然是一個國際城市。

我不能丟了香港的臉。

縱然知道對方也在都柏林生活﹐要打開本來沉靜的空氣﹐用的不能是「HOW ARE YOU」,要用「GUTEN TAG」。知道了對方來自東柏林﹐也就除了可以講講柏林圍牆﹐也可以順道談談統一後的德國。碰巧﹐早陣子草草地在《倫敦時報》讀過一篇關於德國經濟的報導。知道經過了十七年的艱苦經營﹐德國人今年終於等到一個有盈餘的財政報告。

本來也可以討論一下電影《Lives of the Others》。那是一部講東德共產政府如何監視人民生活的電影。和現任那位來自東德的女總理ANGELA MERKEL。不過﹐也許是因為開場白拋了一句半鹹半淡的德文﹐那位德國人跟我說﹐德文的確是一個很難學好的語文。

雖然我是有點不同意這個講法(因為左看右看﹐都是學中文比較艱難)﹐我依然一邊點頭﹐一邊道﹐對啊﹗跟法文和西班牙文不同﹐在德文裡面﹐物件除了要分陰陽外﹐還有一個中性。記不牢物件的屬性﹐在法文裡﹐也有一半機會給你猜中﹔在德文裡﹐就才祇得33%。太辛苦了。那位德國人笑說﹐你又可知道﹐柏林的德文﹐跟慕尼黑的﹐是不大相同。這兩個地方的語言﹐可又跟德國其餘地區的﹐又有點差異。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我就輕鬆地上了一課德文導修。

希望我是能夠給他一個錯覺﹐以為我這個香港人對德國文化有點點認識。除了一些時事﹑德文和啤酒外﹐我們其實沒有再談到其他。我記得﹐陶傑講過﹐尼採,貝多芬的鋼琴曲,歌德、席勒和布萊希特,都是德國的文化基礎,每個德國人都不會陌生。

也希望這一次抄考﹐沒有丟了香港的臉。希望那位德國人依然相信﹐縱然已經回歸十年﹐香港還是一座充滿國際公民的城市。

Monday, September 03, 2007

從來﹐我都是一個後知後覺的人。

便是從小學開始﹐每天讀一份中文報紙﹐我也是到了高中大學的時候﹐方曉得讀陶傑的文章。

一切都是從他撞車命危的新聞開始。

當讀到全港所有所謂文化人對他的祝福後﹐我便好奇地跑去翻翻他的作品。就從此迷上了。也從此註定我的人生﹐將受著他無限的影響。

那時候﹐雖然並不完全明白﹑也不能夠讀曉他的全部文章﹐但就總覺得這位香港人﹐言之有物。也許﹐是曾在前香港宗主國遊學過﹐也曾英國廣播公司工作過一段時候的關係﹐他的文章﹐根本不是其他在香港報章上面爬格仔的人能夠比擬。畢竟﹐人生有些道理﹐總要在眼光放大放遠後﹐才能看得通看得透。

搬到歐洲生活後﹐對於陶傑談論香港人在彼邦生活的種種﹐感受尤其至深。所以﹐便經常以這位才子的說話﹐來告誡自己﹐要自己不好墮入那些害人不淺的華人海外生活陷阱裡面。

今年復活節前後﹐在其《壹週刊》專欄裡面﹐陶傑又寫了一篇直到現在﹐我依然未敢忘記的文章。

那天﹐是受難日﹐如常依時收到朋友透過電郵送過來的一系列熱辣辣的陶傑作品。翻到《坐看雲起時》﹐我是連續讀了幾遍。心有戚戚﹐就是很想寫點東西回應﹐講講自己感受。只是﹐因為第二天清早﹐便乘飛機到巴黎過節﹐無暇下筆﹐也就此擱了下來。

直到現在。

那篇文章叫《在國際的雞尾酒杯裡》。當中﹐有以下的文字(節錄)﹕

「與一位教育工作者聊天,她說:香港的孩子,去外國留學,根據一項統計,是課堂上發言最不踴躍的一族,即使老師問他:『可不可以介紹你來自的城市?』

因此去英美留學,只一股腦兒選修理工。這些學科,只須遮天蔽日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苦幹,一定可以讀出一個栢克萊博士。許多留學生,雖然『留洋』,在肉體上,把自己限制在宿舍和實驗室之間;在精神上,還離不開台北、香港和北京上海,許多人期諸『海歸派』為大陸帶來民主和人權,這個美夢,不妨多做一百年吧。

......

這種留學生,問題出在他們早年的社會環境:不善溝通,心頭充滿仇恨,去了英美,無法與周圍的人建立正常的社交關係,閒來找幾個鐵桿哥們包餃子串門,這個罵一句「他媽的老美有什麼了不起」,那個啐的一口:『還是早點回國算了。』地上一隻堆滿了煙蒂的煙灰盅、兩條三星期沒洗的褲子、三雙臭襪、幾本從唐人街買回來的《龍虎豹》、一堆四級影碟。

......

許多留學生一踏上異國土地,就開始『懷鄉』了,首先是拼命找唐餐的館子。今天的香港父母,也有滿嘴抱怨把孩子送去外國,孩子『吃不飽』的:外國的麵包、牛奶、番茄生菜三文治,從小菲傭照顧吃慣了壽司和龍蝦的小孩,不到三天就給父母打長途電話哭訴了。然後是『穿不暖』——他們認為世上最暖和的衣服,是裕華國貨公司出售的深藍色的棉襖。

......

留學的開支巨大,不見得有效果。基礎常識太差、自卑感、面子心理作祟。令中國留學生在外國的社交圈子裡,變成一杯雞尾酒喝光了之後拒絕融化的冰。他們本來的教育制度,就不鼓勵個性的自我表現,缺乏國際視野、人生通識,連在酒吧叫一杯飲品也囁嚅結巴,一面又不斷覺得受到『種族歧視』,這種人再在外國混上三十年,最終也只是一個『唐人街阿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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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個國際公民,不管擁有什麼學歷,也不管做哪一行,只有一個條件:可以空降在洛杉磯、倫敦、巴黎、新加坡任何一個國際酒會場合,手持一杯馬天尼,跟任何一個不相識的人,任意攀談上半小時,而不必令任何一方有發悶的感覺,就是一個快樂的國際公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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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學外國,其實最終是培養這樣的社交本領。」

讀著這些節錄下來的文字﹐一個香港人﹐能夠沒有一些感想嗎﹖尤其是﹐我這個在一年多前搬到了歐洲生活的土生土長香港男生。

來吧﹗就讓我們花些時間來談談。因為﹐無論回歸與否﹐香港都應該是一座充滿快樂國際公民的城市。我們不能因為回歸而丟了這一個身份。

Sunday, September 02, 2007

早幾天﹐陶傑在《黃金冒險號》裡談到現任法國第一夫人﹐西西莉亞。

我以為﹐他是晚了點講這一個謎一樣的女人。這不是因為利比亞釋放保加利亞醫護人員﹐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也不是因為這位法國第一夫人拒絕美國第一夫人茶聚邀請﹐早已是過期的新聞。

陶傑是晚了點講這位法國第一夫人﹐因為這個秋天﹐最多人談論的西西莉亞﹐該是KEIRA KNIGHTLEY。我最喜歡的一個英國女生。

上週末﹐在倫敦的時候﹐在地鐵站看到電影海報﹐知道這位漂亮的英國女生又有新戲快要上畫﹐實在很是期待。已經一年沒有看過她的電影。當大家都說《加勒比海海盜3》是一部垃圾後﹐我便放棄到電影院去探望她。我不想破壞了她在我心目中的所有美好印象。

從來﹐我都是一個後知後覺的人。

跟許多人不一樣。真正喜歡上KEIRA KNIGHTLEY,是看過年青導演祖偉(JOE WRIGHT)那個《傲慢與偏見》電影版本之後的事情。以後﹐在奧詩娗的小說世界裡遊走﹐腦海裡出現的﹐就總是這個漂亮女生的投影。

從倫敦返到都柏林後﹐讀過報紙﹐方知道﹐原來這個英國女生最新的一部電影﹐是威尼斯電影節的開幕電影。

電影叫ATONEMENT。係改編當代著名小說家伊恩麥奇雲(IAN McEWAN)的同名作品。故事講一個喜歡想像和創作的小女孩﹐如何把破壞了姊姊情人的一生。伊恩麥奇雲那本《阿姆斯特丹》曾被選為全年度最佳英語小說。

ATONEMENT的導演就是祖偉。影評說﹐再次跟祖偉合作﹐KEIRA KNIGHTLEY的演出終於可以符合各大電影獎項的提名要求。

誠然﹐正如《倫敦時報》所寫﹕夏天終於快要完結。當晚黑越來越長﹑白天越來越冷﹐這就表示上映的電影越來越好看。(At last, the summer's nearly over, the nights are getting longer and the days colder. Which can mean only one thing - the movies are getting better.)

因為電影頒獎禮提名在即﹐所有打算競逐獎項的電影﹐都開始紛紛上畫。

讀著報紙的介紹﹐似乎﹐這個秋冬將要忙碌地出入電影院。

當然﹐打頭陣的﹐就是故事女主角叫西西莉亞的ATONEMENT。

Saturday, September 01, 2007

天意確實難違。

難得同行兩位女生都願意到球場看球賽﹐豈料﹐我們在西班牙的一個星期裡面﹐就是不會遇上一場比賽。

這個夏天﹐跟往常一樣﹐最期待的﹐當然是愛華頓的新一屆球季賽程。我要看看有什麼主場比賽﹐剛巧碰著愛爾蘭的銀行假期。不過﹐除此之外﹐我還很期待巴塞隆拿的賽程表。因為九月的一個週末﹐我將會在那個西班牙的臨海城市渡過。

自小熱愛足球。世界各地聯賽裡面﹐我都有一隊支持的球隊。在西班牙,我支持的﹐是魯營的主人﹕巴塞隆拿。

實在不記得﹐何解捨棄皇家馬德里﹐而取這支加泰隆尼亞的球隊。

是因為法蘭高將軍﹖倒不會是罷。那時候﹐對西班牙歷史一無所知﹐怎會因為同情受法蘭高將軍殘害的加泰隆尼亞人﹐而討厭那個獨裁者的球隊﹐支持巴塞隆拿﹖

也許﹐魯營是其中一個原因。在電視新聞裡﹐每看到巴塞隆拿主場比賽的片段﹐我都給熒光屏裡面的氣氛感染著。那是全歐洲最大的球場啊﹗能夠容納十萬名觀眾。能夠身在其中﹐跟十萬顆心一起﹐替那隊穿著紅藍直間球衣的球隊吶喊助威﹐確實是一件賞心樂事。從來﹐我都以為﹐到球場看球賽﹐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那種齊心為大家的共同至愛打氣的熱烈氣氛。世界上﹐沒有一件事情﹐比這種氣氛更能讓人興奮和激動。

奈何﹐那個週末﹐巴塞隆拿要作客比賽。便是其中一位女生工作的機構﹐跟巴塞隆拿球會關係密切﹐能夠拿得到票子﹐也無法讓我們三人擠進魯營裡面﹐親身感受一下球迷的熱情。

當然﹐假如要體驗西班牙人看球賽的熱情﹐我們還可以留意皇家馬德里的比賽。因為在巴塞隆拿逗留四天後﹐我們便會北上西班牙的首都。不過﹐我這個人就是這樣頑固。我是絕不會給錢予我討厭的球隊。所以﹐我不會打算到巴納莫比球場﹐欣賞一場球賽。

只是﹐歐洲聯賽冠軍杯又作別論。因為﹐我知道﹐除非搬到倫敦去﹐否則﹐要現場看一場歐洲聯賽冠軍杯的比賽﹐實在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我們將在星期二晚上﹐乘通宵火車﹐從巴塞隆拿到馬德里。那是一個星期的中間。也就是歐洲聯賽冠軍杯的比賽日子。因為要乘火車﹐要看巴塞隆拿得歐洲比賽﹐是沒有可能的了。不過﹐只要皇家馬德里給編到星期三夜晚比賽﹐我們就有機會看一場

於是﹐剛過去的星期四﹐一到五點鐘﹐我便在公司跑到歐洲足協的網頁﹐留意今屆歐洲聯賽冠軍杯的分組情況。想不到﹐除了要關心AC米蘭之外﹐我竟然還要操心皇家馬德里的賽程。

不過﹐實在人算不如天算。那個賽程表﹐真的是跟我們開玩笑﹕皇家馬德里將在那個星期二在主場應戰德國的雲達不萊梅﹔巴塞隆拿則在星期三在魯營接受法國冠軍里昂的挑戰。

比賽的時間﹐就是這樣陰差陽錯地調換了。是註定不能在這次旅行﹐看一場球場了。

畢竟﹐天意難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