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英國國家隊領隊卡比路接受同鄉意大利記者訪問。他表示﹐他的英文水平有了很大進步。不枉每天都去接受私人教授。他說﹐身為一支國家隊的領隊﹐必須要懂得講那個國家的語言罷。我以為﹐那是最基本的條件。因為賽前和半場的時候﹐領隊都要跟球員講解戰術﹐給球員心理支持。特別是上半場完結後。那是一個很關鍵的時刻。
不過﹐當這位意大利人很滿意自己的英語進展的同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在倫敦以外的地方﹐尤其利物浦﹑曼徹斯特﹑伯明翰和英國東北部﹐要明白當地人的說話﹐依然有點困難。他說﹐到這些地方觀看球賽﹐了解球員狀態的時候﹐很多人都會跑來跟他多講兩句。只是﹐很多時﹐他根本就不明白這些人在講什麼。他跟記者坦言﹐他的確一個單字也聽不到。
猶記得﹐有一次在酒館裡﹐跟一個愛爾蘭男生討論到球場看英國超級聯賽的話題。他講起了那次他去利物浦的遭遇。他說﹐無疑﹐面前的兩個人是在跟他說話。不過﹐他的而且確就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仿彿他們不是在講英文似的。一個以英文為母語的人﹐要去了解利物浦人的說話﹐尚且感到困難﹐更何況一個半途出家的意大利人﹖
對於此﹐便是《泰晤士報》也很理解。那天﹐這份英國傳統報紙的記者寫道﹐「縱然有點慢﹐卡比路開始體驗到在這個島國上面一切奇異的生活。從足球﹐到高昂的倫敦樓價。當然﹐還有生活在首都以外那些人的古怪口音。」
《泰晤士報》出名是一份極愛國的報紙。不過﹐他們對「愛國」的理解﹐跟香港那些土共的﹐很不一樣。他們愛的是整個大不烈顛﹑整個民族﹐而不是狹義地只有當權的那一個政黨。他們很清楚明白﹐執掌政權的政黨永遠不能代表國家。因為國家是屬於人民的﹐而掌權的人不過是人民的其中一份子。
讀過《泰晤士報》的人﹐都會很同意這是一份極愛國的報紙。例如﹐在體育版裡﹐他們從來就只報導英國球隊的消息﹐只報導英國運動員的新聞。去年﹐他們便大字標題﹐另出特刊﹐給三支闖進歐洲聯賽冠軍杯四強的英國球隊打氣﹔早前﹐當網球員安迪梅利在首圈出局後﹐《泰晤士報》便再沒有刊登一篇講澳洲公開賽的新聞稿﹐仿彿這一個大滿貫比賽已經隨著那位蘇格蘭球員給淘汰而閉幕。
他們的確很講民族尊嚴。不過﹐畢竟是英國人的報紙﹐對於自己不光彩的事情﹐他們也很懂得自嘲。他們便不時取笑利物浦或英國東北部的人講英文的口音。他們直言﹐這些人根本不是在講英文。
所以那天﹐記者接著說﹐「在球隊裡﹐從謝拉特﹑朗尼的利物浦口音﹐到夏格維斯的加拿大口音﹐卡比路確實要慢慢適應。更何況﹐在足總裡面﹐從主席到傳媒統籌﹐都是利物浦人和來自東北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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