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國際間最矚目的新聞﹐莫過於以色列和黎巴嫩交換人質了。
當然﹐我知道﹐我這個說法有點語病。因為雙方交換的﹐其實都不應該稱為「人質」。
以色列政府送回給黎巴嫩的﹐都是冷血的囚犯。尤其是那個SAMIR QANTAR。在1978年4月22日﹐他跟其三個同黨竄到了以色列海邊城鎮NAHARIYA後﹐不單止殺死了一個警察﹐也送掉了一個平民和他的女兒的生命。目擊者說﹐這個冷血的人就在眾多孩子面前擊斃他們的父親。同時候﹐也把其中一個女兒推往大石﹐撞破頭腦而死。在監獄的三十年裡﹐SAMIR QANTAR從來沒有一點悔意。他依然以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至於﹐黎巴嫩政府送回給以色列的﹐或者還能說是人質。至少﹐他們曾經都是人質。兩年前﹐就是因為他們給黎巴嫩擄走了﹐於是﹐兩國便開始交戰。持續了三十四天。可是﹐兩年後﹐返回以色列的﹐卻已經是兩具入了棺的屍體。
還記得﹐以前上陶傑教寫作的課。他說道﹐文章要吸引人﹐其中一個方法就是儘量運用那些IRONY。因為任何一個人都喜歡衝突﹑荒謬和諷刺。他們很容易地在衝突﹑荒謬和諷刺裡面﹐找到當中的趣味。
我不知道﹐這是否一個對IRONY很貼切的翻譯。
不過﹐《泰晤士報》對這宗以色列和黎巴嫩交換人質的新聞的報導﹐就完全是一個如何淋离盡致地好好演繹IRONY的教科書例子。
那天﹐那份英國傳統報紙是這樣寫的﹕
「......A Regev family member added that it was impossible to watch celebrations being prepared across Lebanon, as the family readied for a funeral.
In contrast to the festivities in Lebanon, a sombre mood enveloped much of Israel. Nowhere was the gravity of the day felt stronger than in the small costal town of Nahariya, where the home of the Goldwasser family stands a few minutes' drive from the apartment building where Mr Qantar killed Danny Haran and his daughter, aged 4. The killing was for ever seared into the nation's consciousness as one of the most brutal acts of terrorism in Israel's history.」
REGEV和GOLDWASSER﹐便是那兩個給送回來的以色列士兵。
在那短短的一段文字裡頭﹐雖然作者沒有親口說出自己的立場﹐不過﹐讀者很容易便了解得到作者站在那一邊。
也記得﹐陶傑說過﹐寫文章的時候﹐永遠不好低估讀者的智慧。應該經常點到即止﹐讓讀者有聯想的空間。一篇好文章﹐就是能夠被動地給讀者帶來訊息的同時﹐也能夠讓讀者主動地參預尋求裡面的訊息。當中的平衡﹐就是文章是否耐讀的主要原因。太顯淺和太深奧的﹐讀者都會很容易放棄。
就不知道﹐香港的記者是否懂得按著教科書﹐跟那個國際大都會的市民﹐報導這宗全球關注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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