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今日﹐我應該會在香港罷。直到現在﹐我依然想不到一個理由﹐在這樣的一個日子裡﹐不在香港。
我當然希望參加紀念天安門大屠殺二十週年的活動。那時候﹐香港應該還是在中國境內唯一一個能夠公開悼念那些給冷血政府屠殺的中國人罷。假如只能跟大陸的同胞一樣在地下紀念那些二十年前為國捐軀的烈士﹐我也要在香港為這個前英國殖民地默哀一分鐘。
只是﹐老實說﹐這不是我要在明年今日回到香港的最主要原因。正如朋友所言﹐人之常情﹐總會特別關心自己的父母。我也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當然關心自己的父母﹐多過其他中國烈士同胞。
明年這個時候﹐是父親的六十大壽。我總不可能不在香港替他慶祝罷。除非他決定低調地一家四口在歐洲渡過。
每想到為父親擺壽酒﹐便總覺得這是自己婚宴的彩排。於是﹐也開始打算低調地結了婚便算。
擺酒絕對不是一件易事。請什麼人﹑如何的請法﹐像在什麼地方舉行﹑吃什麼菜﹐實在傷透腦筋。
從朋友口中得知﹐這些都是很難解決的難題。我以為﹐在我這一個家族裡面﹐這些難題是變得難上加難。
請什麼人﹖
父親的壽宴﹐當然要請所有親友。不過﹐問題倒是﹐就如愛爾蘭的朋友所講﹐我這個家族實在是最全球化的一個家族。從亞洲﹐到歐洲再到北美洲。我真的不知道﹐怎樣才能一次過請所有親戚一起出席一個宴會。莫忘記﹐還有父親的老友。
其實﹐這個頭痛也算是小兒科。由於父親的基地依然是香港﹐他的壽宴當然要設在這個前英國殖民地。至於分佈在世界各地的親戚﹐唯有預早通知一聲好了。實在不能照顧得太多。
如何的請法﹐才真的不知道如何解決。因為實在有太多在社會上所謂有頭有面的人。我就是怕拋下全副身家﹐也未能令所有受邀的人賓至如歸。
地方當然要選好的。只是﹐那些好地方﹐他們都早是熟客。經理和總廚﹐都會走過來問長問短。從服務到菜式﹐從閒話家常到世界時事。於是﹐點菜也要很花心思﹐不能隨便亂點行貨的同時﹐也不能不花費多點點。都要選些好材料。
一想到這裡﹐便頭痛得很。於是﹐直到現在﹐依然未能想到明年父親的壽宴﹐該如何的請法。
一想到這裡﹐我便真的很想跟你講﹕不如我們結婚不擺酒。
天﹗這真的很有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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