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館裡﹐碰上了ENDA。他正跟BRENDAN在後園的一角﹐點起了香煙聊著天。自年多前﹐他調職到公司一個在CO TIPPERARY的地盤後﹐已經沒有太多機會跟他一起飲酒。記得他講過﹐他並不打算搬回都柏林。因為愛爾蘭首都的生活指數實在太高。
我立即跑了上前跟他打個招呼。當然少不免唱起「SO SALLY CAN WAIT﹐SHE KNOWS IT TOO LATE﹐AS SHE'S WALKING ON BY......」。我跟ENDA和BRENDAN相識﹐便是從綠洲樂隊開始。那天﹐小妮子介紹這兩個男生給我認識。她說﹐他們都很喜歡音樂。ENDA問我喜不喜歡OASIS。我答道﹕「I DON'T LIKE THEM. I LOVE THEM.」。自此以後﹐《WONDERWALL》和《DON'T LOOK BACK IN ANGER》的歌詞﹐便成為了我們在酒館裡的「HOW ARE YOU﹖」。
平常時候﹐我不大喜歡別人吸煙。不過﹐在酒館後園空曠的地方﹐我倒不介意跟朋友一邊飲酒﹐一邊吸煙﹐一邊聊天。我以為﹐在適當的時候﹐在適當的地方﹐我們確實需要沉淪一下。畢竟﹐不知道地獄﹐我們不會曉得天堂。
幾品脫下肚後﹐ENDA提議轉飲伏特加。我和BRENDAN都不反對。仿彿我們都有點事情要慶祝﹐又或者我們都要多興奮一點。
正等候酒保送來三杯伏特加時﹐ENDA突然問起了你。
我有點錯愕。因為我實在沒有想過﹐竟然會有一個只懂說英語的人能夠看穿了我中文的心事。因為我實在不相信﹐除了你和我外﹐還有第三者知道我們整個下午MSN般交換過電郵。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更遑論找來一些英語生字來翻譯心裡面有點複雜的思緒。
可能見我有點不知所措﹐BRENDAN便嘗試替我解圍道﹕「我相信﹐這一個人在香港有很多女生。下個月﹐我便會親自去尋找答案。」這個愛爾蘭男生已經辭職﹐下月起開始環遊世界。香港是他其中一站。他打算在那兒小住四天。
我望望他們兩個人﹐一口氣喝光了酒保剛送過來的酒。有點清醒了﹐然後笑著道﹕「你們都可能有點誤解了我的意思。」
他們當然都誤解了。因為我只是奇怪我心裡面的一些奇怪。
近來﹐不知何解﹐歡喜上了到網上下載一些五﹑六年前在香港流行過的一些廣東歌。其中一首﹐是陳慧琳的《如果我們還在戀愛》。
其實﹐隨著幾年前的一次電腦故障﹐這首歌已經再沒有在我的腦海裡和我的電腦裡﹐留下一絲的痕跡。縱然它曾經是一首你很喜歡的歌﹔縱然它曾經是一首我很喜歡聽著你很幽怨地唱著的一首歌。
那時候﹐我們才偶然地認識了。在幾次朋友的卡拉OK聚會裡﹐都碰上了你﹐都聽到你很用心地唱畢整首歌。無疑﹐我是給你的歌聲吸引了。經打聽下﹐我明白到何解你會唱得如此感動。
意外地在網上碰上了這一首歌﹐便勾起了過往的那些細事。當iTUNE一次又一次地播放著這首歌時﹐我閉上了眼睛﹐回憶著你的歌聲。我也好像聞到了那點點的尼古丁的味道。我很希望你會再很有感情地唱著裡面的歌詞的同時﹐我也很不希望你會再很有感情地唱著裡面的歌詞。
我以為﹐我是不會再知道你的近況。因為你不會告訴我。我也沒有興趣知道太多。朋友口中的三言兩語已經很足夠。我決定搬到歐洲生活的時候﹐你也沒有跟我講清楚。我以為﹐我是沒有這個權利知道的了。於是﹐我也勸服了自己﹐不再對你的一切有丁點兒的興趣。你既然要忘掉我﹐我也唯有去忘掉你。
想不到那天下午﹐你給我送上了一個電郵﹐告訴了我你的近況。
有點巧合罷。原來﹐我真的在都柏林聽到你再次唱起了那一首歌。我奇怪﹐一切是否能夠重新來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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