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前的一封電郵裡﹐朋友寫道﹕「D,你是我認識的朋友中﹐感情最豐富的一個。」在這句話後面﹐她加上了一個備註﹕「留意﹐我沒有用上『之一』這兩個字。」
我不知道我是否感情豐富。不過﹐假如愛恨分明是感情豐富的唯一元素﹐我得承認﹐我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因為我會百二分愛我愛的﹐我也會百二分憎我憎的。
跟許多人一樣﹐我愛我愛的﹐我喜歡我喜歡的。只是﹐我還會愛我愛愛的﹐憎我愛憎的﹐喜歡我喜歡喜歡的﹐討厭我喜歡討厭的。我愛屋及烏的同時﹐也厭屋及烏。今天我愛的向你宣戰﹐你便從此是我的敵人﹐直至我愛的決定跟你言和。今天我喜歡的跟你反面﹐我和你便從此各行各路再不往來﹐直至我喜歡的決定與你再次友好。我愛的愛的就是我愛的﹐我愛的憎的就是我憎的。
愛﹐從來就是如此盲目。憎﹐亦然。在這裡﹐「愛」和「喜歡」是可以交換使用﹐「憎」和「討厭」也是一樣。
我愛愛華頓。於是﹐一切跟愛華頓有關連的都自然地成為了我愛的人和事。像泰國的象啤﹑藍色等。也於是﹐一切站在愛華頓的對立面的都自然地是我討厭的人和事。像朗尼﹑利物浦等。
我得講清楚﹐我不知道這是否大家所認識的愛恨分明。不過﹐這確實是我所認識的愛恨分明。
本來﹐沒有打算過到電影院看《GONE BABY GONE》。因為這是賓阿法力的作品。我不喜歡這一個人。
我不喜歡他﹐因為他曾經是桂麗芙柏德露的男朋友﹐因為他最後拋棄了那個我最喜歡的一位女明星。一位陶傑很喜歡的一位女明星。也許﹐這一切都是傳聞﹐都有些不盡真實的地方﹐甚至完全錯誤。不過﹐我已經沒有心思去探究。要愛上的已經愛上了﹐要討厭的亦已經討厭上了﹐還用去查根究底﹖都很難改變得了。
決定到電影院看《GONE BABY GONE》﹐是讀了早陣子賓阿法力在《泰晤士報》裡的一篇專訪。
在西方傳媒裡﹐娛樂新聞當然也有扒糞的。畢竟﹐都是從這兒開始的。只是﹐跟香港的傳播世界很不一樣﹐在一大堆扒糞的新聞以外﹐西方的文字媒體裡﹐還有些閃耀著燦爛智慧光芒的娛樂圈的報導。那篇刊登在《泰晤士報》的訪問﹐便是那些所謂華文知識分子報章娛樂版記者的絕好教材。
由於電影上映在即﹐賓阿法力當然少不免提及自己這部最新作品。也談到了去年押後電影上畫的決定和MADELEINE MCCANN。在記者細膩的筆觸下﹐這位剛轉做導演的演員﹐談到了自己的電影世界。他說﹕「在這一行打滾﹐你要有點幽默感﹐也要有點厚面皮。」(You need a sense of humour and fairly thick skin in this business.)
是那位記者寫得有點出色罷。我很喜歡那篇訪問。也開始改變了對賓阿法力的看法。我同意﹐當全世界都在談論MADELEINE MCCANN的時候﹐實在不適宜把這部同樣講失蹤女孩的電影推出市場。況且﹐電影故事跟現實情節有點相似的同時﹐電影中那位小演員﹐亦的確跟MADELEINE MCCANN很相像。這位導演說﹕「MADELEINE MCCANN是一件生與死的事。沒有人能夠輕視。延遲公映﹐是我們能夠所做的事情。畢竟﹐也只不過是一部電影罷了。」(Madeleine McCann's is a matter of life and death. Nobody is taking it lightly. It is the least anyone can do to delay the release. It's just a movie, after all.)
一部如此出色的電影﹐實在不應該有機會讓其他扒糞的人做文章﹐遮蓋了電影本身的光芒。
當戲院燈光再次亮起來的時候﹐我隨著導演的引導﹐陷入了沉思當中。同時候﹐我也想到﹐或者﹐我實在不應該再這樣愛恨分明﹐假如這叫做愛恨分明的話。
Subscribe to:
Post Comments (Atom)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