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陣子﹐收到了都柏林ABBEY THEATRE發送過來的宣傳電郵。原來﹐這個夏天七﹑八月期間﹐他們會公演兩套我很喜歡的劇目。首先﹐是契柯夫的《三姊妹》﹔接下來是王爾德的《理想丈夫》。也許﹐劇院知道我今年暑假將會大部份時間留在愛爾蘭﹐故排上了這兩部作品﹐好讓我有足夠的娛樂。
我確實對這兩部製作有點期待。這間歷史悠久的劇院就在住所附近。每次路過的時候﹐都會走到票房查看一下﹐看看是否已經公開售票。望望月曆﹐等候得有點不耐煩下﹐便從書架裡取來這兩個劇本重溫一遍。
於是﹐忽然間﹐我的腦袋裡有裝滿了許多有點意思的句子。
在《三姊妹》的第一幕裡﹐有這樣的一句對白﹕「我從來不讀書﹐只讀報紙。就像這兒......從報紙裡﹐我知道有個作家叫做杜柏鎏波夫﹐不過﹐他寫的是什麼﹐我毫無頭緒。天曉得。」
從來﹐報紙都是一件只得短短一天生命的東西。尤其﹐在那個時候﹐在那個科技毫不發達的年代。《三姊妹》乃寫成於1900年。
只要今天的報紙出版了﹐昨天的報紙便立即變得毫無價值。沒有人會保留過時的報紙。因為那不是一件容易保留的東西。況且﹐也不容易尋找需要的資料。要傳播知識﹐大家靠的還是有封面﹐有封底﹐有包裝的書籍。始終﹐報紙是一瞬的﹐書籍才是延續的。所以﹐報紙只能讓你知道一件事﹔要懂得這件事﹐我們就要讀書。
我以為﹐這就是那句對白的背後意義。
不過﹐到了這個科技發達的年代﹐報紙的價值似乎隨著互聯網的出現而改變了。
有人說﹐互聯網加速了報紙的滅亡。因為互聯網能夠更快﹑更方便地給人提供消息。這也許有點道理存在。只是﹐不在此文討論範圍。我想說的卻是﹐互聯網的出現﹐給過期的報紙提供了一個價值。就是因為有了互聯網﹐報紙再不是一件一瞬的﹑才得短短一天生命的東西。
最近﹐《泰晤士報》為世界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件很影響後世的事情。他們決定把過去二百多年的出版﹐從頭條到副刊﹐到讀者來信﹐統統放上互聯網去﹐好方便世人查閱。暫時﹐他們只上載了從1785年創刊至1985年的《泰晤士報》。共二百年。
從前﹐要儲存一份報紙﹐大家會用上菲林。不過﹐那絕不是一個很好的方法。雖然是減少了所佔空間﹐可是﹐依然未能解決不容易尋找資料這個老問題。我們還是要花上大量時間﹐逐格菲林用肉眼搜查。那絕對費時失事。
《泰晤士報》這一個創舉﹐正好解決了尋找資料困難這個老問題。因為只要鍵上一些關鍵字﹐電腦便會快速地給你送上在那二百年內有著那個關鍵字的報導。
於是﹐我又想起了我那一個夢。我很渴望研究一下香港的歷史﹐了解一下為何英國人會在那時候看中了這個中國南面的小漁村。我想﹐《泰晤士報》能夠幫助到我。我只搜查1785年至1900年以來的新聞。鍵入「香港」這兩個字後﹐我就得到了七千多篇新聞稿。我應該可以在這些新聞稿裡找到我要的答案。
其實﹐讀讀這份歷史悠久的報紙﹐當年如何報導八國聯軍侵華﹑火燒圓明園等事情﹐也有趣得很。
www.timesonline.co.uk/archive﹐這的確是一個很有趣的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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