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我是要與那個彩池無緣的了。
跟我往常一樣﹐當有大型的體育比賽舉行﹐都有同事搞上一個競猜遊戲﹐調劑一下緊張繁忙的工作的同時﹐也好讓大家有機會賺到一筆意外之財。跟往常不一樣﹐我發現自己竟然佔據了一個很不熟悉的位置﹕包尾。
談的﹐當然是全歐洲也在起鬨的歐洲國家杯足球比賽。曾幾何時﹐我以為﹐這是一個全球都會起鬨的比賽。因為參賽的球隊只限歐洲國家﹐競爭水平和劇烈程度尤勝世界杯。畢竟﹐縱然偶有佳作﹐亞洲﹑北美洲﹐以至非洲的球隊﹐在足球這項運動裡面﹐還不過是「二打六」的角色。
這情形完全可以在競猜遊戲裡體現得到。競猜歐洲國家杯每場比賽的結果﹐確實比世界杯的來得困難。對我而言﹐沒有一隊有必勝另外一隊的把握。尤其﹐自從上屆上演了一場希臘神話後。
因為有幾天到了另外一個郡開會﹐或去了外面上堂關係﹐都沒有回到公司﹐我是在比賽前夕才匆匆填下了整張表格﹐遞上了五塊錢。
假如早曉得會有近四十個人參加的話﹐我應該會花上點心思去了解一下那些球隊的陣容﹐我應該不會讓我的個人喜惡影響我的競猜。要知道﹐每人五塊錢做入場費﹐那個彩池就是超過了二千元港幣。是一筆很好的意外橫財罷。
我是用上了上屆世界杯的陣容﹐來定奪我的競猜結果。我是根據了自己的個人喜惡﹐否定了其他人都會認為是熱門的球隊的機會。
在實力如此接近的比賽裡﹐我選上了德國成為今屆盟主。我猜﹐他們在決賽射十二碼擊敗世界冠軍意大利。我喜歡看德國球員射點球。跟他們的民族性有關罷﹖他們都冷靜得使人感到害怕。於是﹐點球分勝負從來都是他們的必殺技。歷史上﹐沒有球隊能夠在十二碼裡贏過德國。
我討厭朗拿度﹐也討厭托惹斯。所以﹐在我的想像裡頭﹐葡萄牙和西班牙都會蹣跚地出局。我不喜歡為了贏得金錢﹐出賣自己的靈魂﹐去替那些討我厭的球隊打氣吶喊。從來﹐我都很不明白﹐何解會有人下注在對方的球隊身上﹖為自己擁護的球隊高喊的興奮程度﹐難道不遠超在賭博上贏得的金錢﹖
也許﹐我是依然有點天真。甚至是天真得有點過份。也在社會打滾許多個年頭﹐想不到我依然會讓我的主觀思想控制了我的理智。
結果﹐首個週末後﹐我是一分也拿不到。當荷蘭4-1大勝法國後﹐我已經連續十場比賽猜輸了結果。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週邊的同事都只得張大了口。其實﹐是笑得合不攏嘴。(當然﹐除了身邊的那些法國人。)
我也不能夠想像。不好算戰果﹐那是很難猜中的事情。我是連誰勝誰負﹐也搞錯了。
當鄰座的E也笑著跟我道「我也比你多三分」時﹐我知道﹐我是沒有辦法贏得那個豐富的彩池了。
那天﹐填寫那份競猜表格時﹐E便轉個身來問問我的看法。對於足球﹐她是沒有太多認識。我跟她講了我客觀的意見。於是﹐她就比我多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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