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讀書。一切關於書的事情﹐我都很有興趣。
尤其是﹐我喜歡的人究竟喜歡讀些什麼書。
因為唯有如此﹐我方能多認識其他作家﹐拓闊自己讀書的範圍。例如﹐我喜歡讀金庸的武俠小說。知道他很欣賞陶傑﹐於是便每天都讀《黃金冒險號》。後來﹐讀到陶傑的一篇訪問﹐知道他喜歡讀英國作家JEFFREY ARCHER的小說﹐我又開始翻翻那個前英國保守黨副主席的作品。
小時候﹐是小學的時候罷﹐每個星期天﹐我都會收聽香港電臺的「讀書樂」。我想﹐那是香港所有電子媒體裡面﹐唯一一個談論讀書的節目。
每一年﹐他們都會舉辦一個叫「十本好書」的活動。由市民投票選出那一年最喜歡的十本好書。他們也會邀請一些名人到電臺去﹐在大氣電波裡面﹐介紹一下他們最喜歡的一本書。那時候﹐那的確是一個很QI的節目。因為給他們邀請的名人﹐都是喜歡讀書的人。我記得﹐他們邀請過查良鏞先生。至於﹐介紹的是那一本書﹐實在沒有記不起了。印象中﹐是一本一個典型香港小學生不會讀得懂的書。
每次節目播出後﹐他們會送出十本當晚名人介紹的那本書。條件是﹐要答對節目裡面的那個問題﹐然後又給人抽中。
對於這種遊戲﹐從來﹐我都沒有很大興趣。因為我知道我沒有這樣的運氣。無謂浪費一個郵票。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天晚上﹐聽罷了節目後﹐我竟然在一個白信封背後﹐寫上了那個問題的答案和自己的一些基本資料﹐便寄了去廣播道。
那是我首次參加電臺的遊戲。竟然給抽中了。寄出答案後的一個星期﹐我收到了香港電臺的一封信。他們著我親自到電臺﹐取走那一本書。那是一本英國小說的中文翻譯本。是台灣遠景出版社的版本。我常以為﹐那是華文出版界的企鵝。
我見這麼容易便得到一本書﹐於是﹐以後每一個星期天﹐我都會找來一個白信封﹐寫上答案後﹐寄到香港電臺去。不過﹐原來那又是一個一句古老說話的活生生例子。誠如很多打麻將的人所講﹐第一次的運氣總是特別好。他們說﹐首次打麻將﹐是有贏沒有輸的。
早前﹐在公司附近的那間舊書店﹐在那堆只售一塊的減價貨裡面﹐我找到了那本小說的原文。當然﹐又是舊企鵝的版本。是那個最古老的企鵝版。封面是樸實無華簡單的設計﹕因為是小說﹐所以是一抹橙色。
翻著裡面發黃的每一頁﹐我便想起了那件陳年的往事。那時候﹐香港還是英國的殖民地。在殖民者的統治下﹐香港電臺還真的有點英國氣。至少﹐有「讀書樂」這樣一個外裡內裡都很像樣的節目。也許﹐是因為那個時候﹐在那些二流的外交官領導下﹐沒有一個香港官員不懂得幽默地看待這個會吃裡排外的政府機構。
我把書拿到櫃檯﹐若有所思地給那個收銀員遞上一個面積和外表都有點像港幣十元的一塊歐羅硬幣。準備翻開小說﹐把收據夾到其中一頁的時候﹐我再次看到那個橙色封面上面的幾行字﹕
PENGUIN BOOKS
ALDOUS HUXLEY
BRAVE NEW WORLD
A NOVEL
COMPLETE 2'6 UNABRIDGED
我依然記得﹐遠景出版社是這樣翻譯﹕美麗新世界 作者赫胥利。
[按﹕外遊花都關係﹐本欄將暫停數天。星期二(10/4)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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