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秋天的時候﹐對於要渡過一個將要來臨﹑可能很漫長的冬天﹐我是有點計劃。我打算鑽進暖暖的被窩﹐開始走上沙特的通往自由之路。我想再次開展我那存在學說之旅。
離開香港前﹐有一段時間﹐我是喜歡上了卡謬。我深愛著《異鄉人》和《疫症》。我開始翻閱關於卡謬的書。也在那個時候﹐我接觸到沙特。
第一次聽到沙特這個名字﹐是畢業後的第四年。
那年﹐我決定報讀中大一個碩士課程。可能看到我的背景﹐跟那個課程實在有點風馬牛不相及﹐於是便要我參加一個入學試。那的確是一個考試。是坐在一個大禮堂裡﹐用筆回答試卷上面的題目。的確有點始料不及。因為我常以為﹐只要你願意花錢﹐就能在香港讀碩士課程。
那天﹐在生活常識小問那個部份﹐有一條問道﹐沙特是什麼國家的人。
天﹗他究竟是一個做什麼的人﹐我也不知曉,如何能猜到他是哪一個國家的人。不過﹐望著那個名字的串法,在宿醉有點未醒的情形下﹐用了一點看球賽的經驗﹐我猜那是一個法國的姓氏。
在那些學校以為都是COMMON SENSE的小問裡面﹐那不是唯一一條我完全靠估回答的問題。似乎﹐我的背景真的不容許我跨過那闊大的鴻溝。始終﹐我是一個在香港讀理科的人。要入讀那個課程﹐我開始沒有一點信心。於是﹐當要寫篇短文﹐談談學校要收錄我的原因的時候﹐我就在那空白的地方寫道﹕
我倒也不明白﹐何解你們要取錄我。只要看看我以前讀的學科﹐以至這份試卷上面的答案﹐任何人都能想到一百個拒絕我的理由。尤其,當你們不打算收錄一個只為了興趣﹐就甘願浪費幾萬大元的傻子。
幾個月後﹐我收到了中大的入學通知。
每次看到沙特這個名字﹐我都會想起那個入學試。有時候﹐我會想﹐假如前一天晚上﹐未有跟一眾友好在酒吧裡喝個醉醉﹐我不知道﹐我會否那樣大膽﹐寫下那些文字﹐來做那篇短文的開端。
從卡謬﹐我「過渡」到沙特。有天﹐在《信報》的副刊﹐讀到一篇談存在主義的文章,便按著作者(罪過﹗倒不記得是那一位。也許﹐是戴天。也許不。)的擇錄指引﹐在圖書館裡找來一些相關的書籍。
不過﹐對於我來說﹐是太深了罷。我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方能勉強完成其中一本的第一章。我想過放棄。畢竟﹐我那個碩士學位是用錢買回來的。我總不明白﹐為何有人會到網上買那些假的證書。要買﹐當然要買真的。香港的大學都有售。
後來﹐因為決定遠走他鄉﹐在思想極其混亂的時候﹐我便放棄了那短短的存在學說的旅程。
來到愛爾蘭﹐都很喜歡逛那些舊書店。對於那些舊版的書籍﹐我甚至是愛得有點上癮。是FETISH罷。我迷上了在一大堆發黃的書海裡尋寶。在不同的日子﹐我找到了企鵝舊版《通往自由之路》的首兩部。我曾經以為﹐那是我冬天時候﹐在家打發時光的好伴侶。
或者﹐今年的冬天是有點短促罷。才開始讀到MATHIEU那天在巴黎街頭收到一枚馬德里的郵票﹐這兒午間的空氣便上昇到差不多二十度。
或者﹐又或者﹐我走上的﹐是一條通往奴役之路。
(註﹕到利物浦﹐入場支持愛華頓關係﹐此專欄將暫停三天。本月八日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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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omments:
Oh my!!! I remember that question abt "沙特"...I got it wrong sadly...Though this didn't get me failing the admission test... I supposed...
Oh...remind me of the CU MA studies years~
Miss school~
贏左波喎~ 恭喜~
may,
no grown-up won't miss their old school days. you and i, fortunately and unfortunately, are one of them.
mr z,
thanks.
i told my colleagues that i was going to liverpool to celebrate for our qualification for next season's uefa cup. after two miserable weeks, it appeared that we had to wait until our last game at Stamford Bridge. But miracle has just happened. for reading lost at home to watford we are now in (i don't think there will be a 11 goal tunaround next week).
if ac milan can avenge in the final, it will be a marvellous seaon for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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