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香港前﹐《信報》是我唯一一份每天都會讀的中文報紙。(雖然《蘋果日報》有陶傑的專欄﹐只是因為可以免費在網上讀到即日的《黃金冒險號》﹐所以,我也不是每天都在報攤買一份。)
很多人讀《信報》﹐為的就是林行止和曹仁超兩大巨頭的文字。不過﹐那時候﹐我迷上的是孔少林的《原是物語》和方卓如的《國金外望》。他們這一版﹐就是我甘願在報攤放下六元的原因。
來到都柏林後﹐當然找不到《信報》。始終﹐這兒不是倫敦。
有朋友為了解一解我思孔﹑方之情﹐每隔三十天﹐便會把一個月來的《原是物語》和《國金外望》電郵給我。如是者﹐我收著這樣的電子文件﹐收到了去年的七月二十八日。那天之後﹐不是朋友忘記了我﹐倒是因為孔少林和方卓如再沒有在這份林行止先生的心血裡面爬格仔。(幸好﹐又有另外一個朋友﹐每天給我新鮮熱辣地送來《黃金冒險號》﹐好使我沒有再錯失那些我喜歡的香港作家。實在無言感激。)
我想﹐我是中了孔少林和方卓如的毒。就正如我中了陶傑的毒一樣。都很深。是救不了。
現在﹐每當翻著《倫敦時報》﹐讀到裡面財經新聞的時候﹐尤其是那些有點趣味的消息﹐我都會想起《原是物語》和《國金外望》這兩個專欄。我會在腦海裡想像一下﹐究竟孔少林和方卓如會如何寫這一件事情。
今天﹐讀著YO﹗Sushi的新聞﹐我又不其然想起了他們兩個。(這句話有點問題。因為《原是物語》是一個集體創作的專欄。孔少林是七個人一起共用的筆名。)
那是倫敦的一間迴轉壽司連鎖店。經已開業了十年。報導說﹐因為資金供應方面有點問題﹐在美國開分店的計劃或要延遲。
那天﹐因為趕著到劇院去﹐於是便在HAYMARKET那間YO﹗Sushi分店﹐匆匆的吃了個晚飯。
我當然很後悔沒有多走遠點﹐到MISATO去。(那是我喜歡的一間倫敦食店。)就是在PICCADILLY CIRCUS那邊的釀酒人街(BREWERS STREET)﹐亦有兩間日本人開的小店﹐售賣家庭式的日本料理。(HAYMARKET就在比卡地利廣場旁。)
YO﹗Sushi就跟WAGAMAMA一樣﹐都是為了討好洋人而開的日本食店。裡面提供的﹐都是仿似日本料理的食物。都不過是西洋和東洋的混合物。我記得﹐有一個英文字來形容這樣不倫不類的菜式。那叫做FUSION。那是我最討厭的一種東西。
WAGAMAMA的拉麵﹐都沒有味道。因為他們的湯﹐就跟白開水無異。YO﹗Sushi的壽司都是鬆散的。是魚還魚﹐飯粒歸飯粒。我不知道﹐這樣的一種東西﹐是否還能叫做Sushi。
讀著《倫敦時報》的報導﹐知道原來這間迴轉壽司連鎖店﹐就已經不只在英國開了店。還在法國﹑杜拜和科威特有分店。也剛在愛爾蘭﹑俄羅斯和馬來西亞簽下了合作夥伴。
老實說﹐他們都的確很受西方歡迎。就因為懂得討好洋人之道罷。武士橋(KNIGHTSBRIDGE)那邊的WAGAMAMA,便經常人頭湧湧。只是﹐他們最多也只不過能東來到馬來西亞。我想不到﹐一間比元碌壽司差更多的迴轉壽司店﹐能夠在其他東亞地方生存下來。
當聽到他們的鴻圖大計後﹐我不奇怪﹐他們的資金供應會有問題。怎能會有投資公司願意給錢他們﹐去發展東亞市場﹖因為那是一盤註定蝕錢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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