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rch 12, 2007

那天﹐到了南記利佐治街逛逛。我們走到了那個紅磚市場。在一間專售二手唱盤的店裡面﹐看到了一段文字。覺得蠻有意思﹐於是便惦記在心。

那是一段古老的愛爾蘭說話。其內容大致如下﹐

生命有什麼事情值得我們替它懮心﹖

假如真的有一件﹐那就是健康與否。
假如我們都很健康﹐何解還要懮心忡忡﹖
假如是病了﹐我們要懮心的﹐就是會否康復。
假如我們的病都能夠康復﹐何解還要懮心忡忡﹖
假如是不能夠康復﹐我們要懮心的﹐就是會否死掉。
假如都能夠繼續生存下去﹐何解還要懮心忡忡﹖
假如是會因此離開世界﹐我們要懮心的﹐就是會上天堂﹐還是要下地獄。
假如我們都會上到天堂﹐何解還要懮心忡忡﹖
假如都要下地獄﹐我們就會跟那些好久不見的老友親朋重聚﹐那何來會懮心忡忡﹖

那麼﹐生命還有什麼事情值得我們替它懮心﹖

從收音機裡聽到《世界末日》這首古老傷心情歌後﹐這段文字便徐徐湧上心頭。

人生裡面﹐有太多太多的不如意事情。今天﹐發生了兩件﹐明天便可能發生三件。誰料得到﹖這個星球裡面﹐沒有一個人是經常一帆風順。挫折和失敗﹐都是家常的便飯。沒有一個人是例外﹐能夠幸免。

只是﹐看看周遭的人﹐不難發現﹐總有一些人時常掛著笑臉的同時﹐也有一些人經常愁眉苦臉。這是因為前者比較幸運﹐一生裡面就只遇過聊聊幾件不順意的事情麼﹖還是﹐因為後者一生裡面就是沒有碰見過幸運﹖

我同意﹐總有些人非常幸運﹐也有一些人非常不幸運。不過﹐我想﹐都不過是少數。我以為﹐假如可以做一個調查﹐看看不同幸運指數有多少人﹐那應該是一個平常分佈。即是﹐最多人口的﹐就是那個不怎樣幸運﹑也不怎樣不幸運的界別裡頭。所以﹐隨便在身邊找找﹐一個時常掛著笑臉的人﹐跟一個經常愁眉苦臉的人﹐他們的分別不是誰比誰幸運﹐他們的分別﹐是他們有不同觀看事物的眼睛。

一個時常掛著笑臉的人﹐就是懂得把自己無限縮小﹐知道自己不過是世界裡面的一粒細沙。於是﹐什麼事情也都輕於鴻毛。

一個經常愁眉苦臉的人﹐觀看世界的方法倒是相反。他們會把自己無限放大。在他們眼裡﹐沒有什麼事情比自己更大。於是﹐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所有事情都重過泰山。

望著那堆比鴻毛還要輕的不如意事情﹐我們當然能夠時常掛著笑臉。望著那堆每件都比泰山還要重的不如意事情﹐我們當然會經常愁眉苦臉。

人生匆匆至多不過百載﹐何解要捨樂取苦﹖

2 comments:

The Sweet Piscean said...

I really like ur blog posting today...at least, there are some words that inspiring me a bit. Like ur big hands holding me up from -18/F Hell...

My friend...how can i see things the way you do??

The Man Who Loves Everton said...

i am glad to learn that it hel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