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放逝世前的一個晚上,我和他一起吃醉貟。他跟我說:「民主黨不認識中國,對中國的批評,拔槍快,射不準。」這個比喻很有趣,大家都笑了。
那天晚上,我到香港大學聽放叔的一個講座。在此之前,他三番四次打電話約我,「你一定要來,我的演說有著中英談判的內幕,從中讓你知道中國收回香港,決策背後的考慮和思量」。
講座共有兩節,我只去了一節,放叔就離開了,這是他給我的最後一課。不過,在我來說,他的觀點是耳熟能詳,然而,每一回見到放叔,他都有新鮮故事,很是熱鬧,有時也令人深思。
他經常對我說:「為什麼你們只批評中國,難道中國真的一無是處?」當然不是。民主派也是愛國的,愛之深,責之切而已。其實,鄧小平領導下的中國,走向開放,走向富強,又有誰不認同呢?難道我們希望中國繼續過去那封閉和貧窮的歲月麼?
然而,我和放叔最大的分歧是六四。他希望民主黨能放下六四的包袱。這一點,我實在做不到。如果民主黨仍然有著可貴的地方,就在乎它的信念和堅持。六四是大是大非,豈能含糊?豈能放棄?
但我將永遠懷念放叔,他的幽默、坦誠、親切和開放,使我們無拘無束地暢論國家大事,那些日子實在令人懷念。如今,放叔已去了,民主派失去了一個真誠的朋友,一個使人如沐春風的長者。
作者是誰,倒不大清楚。該是一個傳媒人。一個依然有理想的傳媒人。
黃文放辭世已經許多年。這篇文章似乎也是許多年前寫成。因為裏面有這樣的一句:「如果民主黨仍然有著可貴的地方,就在乎它的信念和堅持。」
1 comment:
Great bllog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