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因為得到邀請﹐在朋友兄長婚宴上表演音樂﹐上司便決定請假三個星期﹐跑了到日本神戶去﹐也順便暢遊一下那個東洋的太陽國。那是她首次踏足歐洲和北美洲以外的地方。
顯然﹐她很興奮。返回都柏林也近一個月了﹐她依然樂此不疲地跟人談論那一個旅程。她甚至罕有地把所有在旅程途中拍下來的照片﹐上載到了公司個人的檔案庫裡﹐供大家欣賞。畢竟﹐到日本旅遊﹐從來都是如此教人興奮莫名。
由於這陣子有極多跟她一起到都柏林以外其他郡的機會﹐便快速地去看看那些照片﹐好讓跟她在途中閒聊時﹐不至顯得太過沒有禮貌。她這樣興致勃勃地跟人分享旅途上的一點一滴﹐卻未有多加理會﹐是有點不近人情罷。況且﹐除了她的那位日本朋友外﹐我是另外一位她在出發前「咨詢」過意見的人。
那天﹐到隔鄰郡政府開會途中﹐討論完公事後﹐我們便不其然地又扯到了日本旅行這個話題。其實﹐我和她已經談過許多許多次﹐她在日本旅行的所見所聞。不過﹐很明顯﹐這是一個極有趣的話題﹐根本不會叫人厭倦。
因為才剛談了一會兒都柏林地下鐵路那個計劃﹐於是﹐上司便提及到東京的那些地鐵站和火車站。她說﹐她實在不能想像火車站竟然可以像東京火車站那樣龐大﹔她說﹐她實在不能想像一個火車站竟然可以容納得下三十多條線。
我當然不可能回以一句「未見過大蛇屙尿」。況且﹐我也不知道如何用英文把這句粵語傳神地翻譯過來。於是﹐我笑著道﹐那可是日本啊﹗在那個國度裡﹐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夠想像﹖我以為﹐世界上最具創意的民族﹐非大和民族莫屬。
聽到我這個有點答非所問的說話﹐上司就更加興奮﹐不斷大談她在日本的所見所聞。從餐廳擺放在櫥窗的食物道具﹐到極度準時的火車地鐵服務﹔從那些快餐店的自動售賣機﹐到像把整座城市架空了的地下街。從她的語氣神態當中﹐我感覺得到﹐她在無窮回味那三個星期的旅程。我當然能夠答得上口。不過﹐就難為了同行的另一位同事。他的確就只有呆坐靜聽的份兒。也許﹐這些事情的確都不是愛爾蘭人能夠輕易想像得到。
上司很讚賞日本人的禮貌。她也說道﹐在火車地鐵月臺上劃上了記號﹐讓人清楚曉得列車停站時車廂門口的位置﹐知道在那兒排隊﹐實在是一個很好的設計。這一次﹐我回應道﹐我們在香港也是這樣的。的確很方便大家排隊上車。至少﹐大家不會因為冤枉地站在兩個門口中間﹐便是比其他人早來到月臺﹐也擠不進車廂裡。
於是﹐上司問到香港跟東京是否極相似。我卻有點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只笑著說﹐都是一座現代化的城市。不過﹐東京當然比香港大得多。便是那些地下街﹐香港的就絕對沒有辦法比擬。
我以為﹐這樣無聊的答案會停止上司追問下去。豈料﹐她繼續道﹐那麼﹐香港應該有更多的高樓大廈罷﹖
當我還在回憶的海洋裡﹐找尋一下銀座的圖片﹐來跟香港比較。我又聽到上司問道﹐我想﹐香港是跟東京一樣整潔罷﹖
似乎﹐我是不能再迴避下去。我記得﹐我是這樣回答﹐老實說﹐我實在不能講出另一個城市﹐比日本的更清潔整齊。香港也不過是世界上其中一個非日本的城市罷了。
就跟倫敦一樣﹖
倒是比英國首都清潔。
希望我的印象依然沒有多大改變。香港是依然比英國首都清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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