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rch 29, 2006

心情有點亂。

翻翻月曆﹐數數日子﹐原來已來到三月的第二十九天。如果一年有四季﹐還差兩天﹐我們便走過了2006年的第一季。時間的確過得很快。

晚上﹐突然想讀FT的影評。便從公事包拿出昨天的報紙。瘋狂地尋找了一會﹐才發覺還只是星期二。可影評是登在星期四的藝術版內的啊﹗最近兩個禮拜﹐我都有個錯覺﹐以為一個星期的開始是星期三。於是﹐總覺得自己走在時間的前面。原來﹐時間也可以走得很慢。

其實﹐一想到凌晨EUROPEAN CHAMPIONS LEAGUE的比賽﹐我根本不可能以為星期二是星期四。

本來﹐調校了鬧鐘﹐希望起床看看韋拉倒戈的表現。當鬧鐘響起來的時候﹐我還是決定把鬧針校回早上七點的位置後﹐便再繼續睡覺。始終不是我喜歡的球隊。實在沒有理由為它們費神。誰勝誰負﹐跟我何干﹖

早上起來﹐知道ARSENAL贏了2-0。實在有點驚訝。難道會是另一支“利物浦” ﹖另一場比賽﹐FC BARCELONA多翻攻門﹐都無功而還﹐只能跟BENFICA踢成0-0。

想起了最近兩屆的比賽。AC MILAN今天晚上實在要打醒精神﹐不好喪師里昂。不過﹐最近法國罷工。未知球會有否響應。

上班途中﹐在巴士上胡亂讀了一陣報紙。沒有一件新聞上心。翻了翻﹐便決定睡一覺。

心情的確有點亂。

Tuesday, March 28, 2006

漂亮的女孩的確容易受人愛戴。因為我們都喜歡美麗的東西。

眾所周知﹐我是MARIA SHARAPOVA的粉絲。也許﹐她總會敗給那兩個比利時女生。也許﹐她的力量也不如那個來自法國的同性戀者。她更是MARTINA HINGIS復出後﹐首位擊敗的世界頭五名網球員。自兩年前揚威倫敦後﹐MARIA似乎只是大滿貫比賽四強份子的材料。跟冠軍總差著一點距離。這麼近﹐那麼遠。

不過﹐那又如何﹖我就是MARIA SHARAPOVA的粉絲。我知道﹐有很多人都跟我有著相同的想法。當然﹐我們都介意她未能贏得一個又一個的冠軍。可是﹐其實我們都不大介意﹐她是否能夠捧得一座又一座的獎杯。只要她能夠打進決賽。因為那表示﹐我們可以在整項比賽期間﹐都看到她的英姿。

男女網球員獎金不均的現象﹐快要成為歷史。因為自有了SHARAPOVA等一眾美少女參加比賽後﹐女子網球比賽的確多了很多贊助。觀眾開始回來﹐網球比賽開始找回它的吸引力。調查說﹐更多的人是收看美少女的比賽。

我們都喜歡漂亮的女孩。

星期天﹐烏克蘭舉行了國會大選。是橙色革命後的首次。今回﹐親俄羅斯陣營以在野黨身份﹐挫敗了革命後上台的親西方陣營。

以前﹐講開UKRAINE﹐我只知道ANDRIY SHEVCHENKO。橙色革命期間﹐我多認識了一位烏克蘭人。她叫YULIA TYMOSHENKO。是推倒親俄羅斯陣營的一粒重要棋子。革命後﹐她做了首相。繼續跟俄羅斯對抗。尤其在石油和天然氣方面﹐採取的手段都很強硬。幾個月前﹐因為意見不合﹐給總統辭退了。這次國會大選﹐她伙拍一班革命同志﹐組成了另一個陣營參選。於是﹐親西方陣營的票給分薄了。假如兩個陣營聯合一起﹐親俄羅斯陣營根本不能言勝。

我認得YULIA TYMOSHENKO﹐因為她非常漂亮。橙色革命的時候﹐很多烏克蘭人都因為她那美麗的臉孔﹑迷人的笑容﹐加入了推翻親俄羅斯陣營政府的行列。以後幾年﹐幾個前蘇聯加盟共和國的革命﹐都因此而起。縱然不同民族﹐大家都響應這位金髮女郎的呼籲﹐一起抗議不公平的選舉。從此﹐那一條圈在頭上的金色辮子﹐便成為了革命的標記﹐便成為了對抗俄羅斯的標誌。

給總統辭退後﹐大家以為MS TYMOSHENKO會得不到很多支持。因為很多烏克蘭人都希望不再抗爭﹐專心一致搞好經濟。可是﹐這次國會大選﹐再次印證“我們都喜歡漂亮的女孩” 這個論調。YULIA那個陣營得票﹐比總統VIKTOR YUSCHENKO的還多。原來﹐大家都還只記得那一頭金色的頭髮。那一張美麗的臉孔。那一個迷人的笑容。

也許﹐民主派是時候游說MARIA SHARAPOVA這位專才來港定居﹐推動香港的網球事業。

Monday, March 27, 2006

我欲無言﹐卻又按捺不住。

踏入2006年後﹐我們的狀態的確提昇了不少。在聯賽﹐我們只曾敗走ST JAMES PARK。在足總杯﹐我們也只在第四圈重賽﹐在STAMFORD BRIDGE敗陣。實在未有想到﹐上個週末﹐我們在ANFIELD會表現得如此差。

當STEVEN GERRARD給趕出場後﹐我們反而變得不知所措﹕究竟是藉多打一人的優勢﹐強攻對手﹖還是礙於對手主場﹐怕走得太前﹐給人突擊機會﹖球員未能即時解決這個問題﹐領隊也未能及時協助﹐球隊表現實在比十一人對十一人時差。我根本不覺得我們原來多打一個。我根本不覺得原來GERRARD這個LFC唯一一個懂得踢波的球員經已給趕了出場。

這場MERSEYSIDE DERBY後﹐我已知道誰是我們的PLAYER OF THE SEAON。正如LIVERPOOL ECHO上個禮拜所講﹐能夠帶動全隊的就只有MIKEL ARTETA。兩星期前﹐當這位西班牙小將因傷退下火線後﹐我們便被ASTON VILLA反擊過來﹐一度給追回1-3。那時候﹐我以為只是球隊因領先太多﹐放鬆了戰意所致。上星期六﹐沒有了MIKEL在陣﹐我們便沒有了一點CREATIVE SPARKS。

比賽後﹐我跟一眾EVERTONIANS在球會網頁擺下龍門陣。

他們都對戰果失望。他們都以為﹐第二個失球為全場的轉捩點。在人家的球場落後0-2﹐的確很難反敗為勝。他們都以為﹐RICHARD WRIGHT要對這個失球負責。因為他應該留在龍門前﹐不應該貿然跑出來﹐讓對手輕易CHIP入。大家都要求DAVID MOYES下場比賽起用IAN TURNER當正選守門員。

當然﹐大家也對ANDY VAN DER MEYDE給趕出場有點意見。他才給換入場兩分鐘﹐便因為ELBOWING被球證直接用紅牌趕出場。那時候﹐TIM CAHILL剛頂成1-2。有人以為﹐VDM太傻。不過﹐我依然相信﹐ANDY不是刻意還擊。當你騰空躍起﹐你必會張開身體﹐手臂也會不其然張開﹐以求跳得更高。那個碰撞實在是個意外。不應該判罰。便是判罰﹐都應該只是黃牌警告。斷不可能是STRAIGHT RED。很明顯﹐球證BUCKLED UNDER THE ENORMOUS CONSTANT PRESSURE FROM THE LFC CROWD。他太早明察秋毫地趕走了LFC的隊長﹐激怒了那些無知的LFC球迷。

什麼是主場優勢﹖這場比賽又可以做證。球迷的確是球隊的第十二個球員﹗他們甚至會迫使球證違背良心﹐亂下決定。使球證變成THE 13TH PLAYER。

誰叫我們聖誕節的時候﹐不好好把握主場優勢﹖

未能在一個球季﹐擊敗LFC一次﹐實在是一個遺憾。不過﹐我不會跟一些球迷一樣﹐突然失去信心。因為我知道﹐THIS WAS ONE OF THE VERY FEW GAMES THAT WE PLAYED POORLY。

Friday, March 24, 2006

前幾天﹐她撥個電話來問我問題。以為她歡喜SMS﹐於是發了個TEXT MESSAGE回覆。可是至今﹐還未收到任何回應。也許﹐寄失了罷﹖其實﹐究竟我想人家有什麼回應﹖難道真的在乎她的一聲道謝﹖

原來﹐多訂NOW那個24小時財經台﹐要另付十五塊錢。據方卓如講﹐有八塊是給林燕玲的。這似乎是眾所週知的事情。昨天中飯時候﹐路過一間便利店﹐翻了翻那些雜誌。有一本說﹐林燕玲的年薪高達一百萬。果然都是姓李﹐RICHARD跟他的OLD MAN一樣出手闊綽。最要緊的﹐是有本領的人乖乖留下﹐為其賺取一桶又一桶的黃金。不過﹐很多時候﹐未知道是我們的老闆另有賺錢辦法﹖還是我們都不是有才華的人﹖對我們來說﹐LI EMPIRE永遠是個神話。只有他們清楚了解能夠讓員工忠心耿耿的唯一法門。也只有他們知之並能行之。也只有他們能夠持之以恆。未有幾多中國人做老闆的公司不刻薄員工。

因為家中電視已經有很多個台﹐而且未有太多時間看電視﹐實在未有想過多給那十五塊。不過﹐既然現在是免費試看﹐也不妨收看一會。看了三個節目。兩個是新聞報導﹐一個是AUDREY YU的訪問。都未有見到林燕玲。我想﹐十五塊裡面﹐沒有一半是給予“小飛俠” 的罷﹖要不﹐為什麼不是每隔一個小時便跟觀眾見面見面﹖高薪高辛嘛。這是中國人的傳統管理思想﹕所謂“用到你盡” 。

看新聞﹐知道殮房調換屍體事件﹐經已調查完畢。那兩個殮房當然有錯。發現自己搞錯了﹐還希望破壞證據﹐隱瞞大眾﹐實在離譜。不過﹐認錯屍體的那家人﹐難道便可以無究地自居為受害人﹖什麼給人發現自己領錯屍體後﹐身心都受折磨﹐沒有一晚睡得甜。什麼讀了犯錯員工的親筆道歉信後﹐認為對方有悔過的心﹐大聲對記者表示會原諒他們。還要談賠償。實在厚顏無恥﹗難怪他們會錯領家人的屍體。

人誰無錯﹖所以﹐我們做事情﹐都有CHECKING。殮房員工當然要CHECK。不過﹐整個認領屍體的程序﹐最重要的其實是家人認領那一環。家人親戚朋友的一句“是” 或“不是” ﹐根本就是最好和最有效的CHECKING。殮房員工都不認識那些死去的人。他們認得那些屍體﹐靠的只是那冷冰冰的編號﹐靠的只是那一疊疊無情的文件。最能認得屍體身份的﹐永遠只有是最親的人。假如他們都會搞錯﹐我們憑什麼去責怪跟死者毫不相干的殮房員工﹖

我同意﹐那幾個殮房員工要給處分。不過﹐不是因為他們調換了屍體。他們要給處分﹐乃是因為他們沒有向上司報告﹐有一家冷酷無情的人﹐在殮房裡面認不到自己死去的家人。

至於隱瞞錯誤﹐便是錯上加錯再加錯。第一錯﹐是不小心做事﹐調換了屍體。第二錯﹐是誤以為政府還有一點威嚴﹐誤以為政府不會容許刁民大吵大鬧。便是這兩個錯誤﹐使他們走上了破壞證據的路﹐以隱瞞所有人的錯。

整件事情﹐最無辜的﹐是那個認到屍體不是自己父親的孝子。

可是﹐世界就是這樣不公平。

為什麼世界是這樣不公平﹖竟然讓那些不孝的人﹐跟自己搭上一夥。在外人看﹐都是受害人。我們的社會竟然淪落到這個境地﹕刁民當道﹐是非不分。

Thursday, March 23, 2006

“......這種蒼白的生活令我窒息。十七歲的日子不應該是這樣的罷﹖整個靈魂是空的﹐輕得教人難以承受......”

洗澡期間﹐扭開了收音機﹐正播放著星空奇遇鐵達尼。這是一個PHONE-IN節目﹐很受年青人歡迎。很多人都會撥個電話﹐跟主持談談生活上的煩惱。或家庭﹐或朋友﹐或感情。現在是考試季節﹐他們談的更多是考試壓力。聽著聽著﹐我竟然想起了那句話。

昨天下班﹐沒有事忙﹐便到旺角的榆林書店閑逛。店很靜﹐因為才得幾個人。唱盤正放著ENYA的歌。一個漂亮的女孩輕靠一旁﹐把讀著西西的哀悼乳房。我走到台灣作家專櫃﹐看到龍應台的我的不安﹐於是匆匆從書架拿了下來。

我走到女孩的對面﹐一邊哼著ORINOCO FLOW的旋律﹐一邊讀著書裡的第一篇文章﹕南部來的女孩。裡面有很多龍應台成長的片段。從中學到大學。裡面﹐我看到了一個讓我很驚喜的場面。

天還濛濛未亮﹐(我) 已經背著沉沉的書包立在派出所對面等候台南客運。一車子的中學生﹐也不知吃了早飯沒有﹐都在埋頭看書。車裡的燈昏暗不明﹐車身震動不停﹐學生個個帶著近視眼鏡。到了白沙崙﹐學生開始擠著站著﹐但是連站著的學生也在看書--一手緊抓著頭上的扶手﹐一手緊捏著書﹐多半是英文課本﹐在背生字。

很樸素。很動人。這是一個我很喜歡的畫面。是我夢裡面的青蔥歲月。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大家都有理想﹐大家都會為自己的理想努力。同時間﹐大家都會得到很多機會﹐大家都知道會得到公平對待。沒有人會抱怨懷才不遇﹐沒有人會擔心自己做不來手頭上的工作。生活縱然艱苦﹐依然腳踏實地。因為大家都知道﹐幾多努力﹐幾多回報。不會好高務遠﹐沒有不勞而獲。生活在這樣的環境底下﹐孩子長大後一定不會變壞。

我常常相信﹐環境決定一切。始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理想跟現實原來可以是兩碼子的事。知道該那樣做﹐卻不表示會那樣做。我們知道﹐我們應該停止製造壞人。因為我們不希望﹐以後的世界是壞人多過好人。那將不會再是適合人類生活的世界。可是﹐現實倒是我們在不斷製造培養壞人的生活環境。世界經已有太多壞人﹐難道我們還不發覺﹖

我想著我將來的孩子。我想著孩子的將來。不過﹐我知道﹐我是想得太遠。實在想得太遠。

我疲倦地把頭靠著窗﹐腦後有人嘴裡像唸經一樣地在背中國朝代的順序。高中聯考就要到了。

我讀著龍應台的文章﹐想著自己十七歲時的生活。不經不覺﹐原來ENYA的碟經已播完。店員經已換上了BOB DYLAN。聽著那熟悉的吉他跟口琴聲﹐我輕輕和唱著﹕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WE CALL HIM A MAN?

把書放回書架上面。我發覺﹐那漂亮的女生已不知所蹤。

想到現在蒼白的生活﹐我實在不敢面對自己。我整個靈魂依然是空空一片﹐依然輕得教人難以承受。週邊空氣很重﹐重得快叫我窒息。原來﹐那不是龍教授“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無病呻吟。到了我這個年紀﹐我依然有同樣感受。

我想著我的前路。我想著我的前路。

也許﹐一切都在風裡。

Wednesday, March 22, 2006

我每天都讀LIVERPOOL ECHO。其實﹐只讀一版﹐便是講愛華頓那一版。是舊同事PkWn跟我介紹。

PkWn是STANLEY PARK另一邊的球迷。以前﹐在公司﹐長長的一條走廊﹐我坐在西邊那一端﹐他就坐在東邊那一端。似乎﹐註定我們要各據一方。

每天都會經過他的座位。因為接連大門口的那條樓梯便在公司的東面。上個球季﹐EVERTON的位置經常在LIVERPOOL上面﹐於是天天都到他面前示威。他當然也不甘示弱。當LFC在主場報回作客GOODISON PARK敗陣之仇後﹐我收到一張卡。是PkWn自製的。上面有我們兩隊的會徽﹐當然少不了那個比數。

那天﹐LFC在ISTANBUL戲劇性地反勝AC MILAN﹐奪得歐洲聯賽冠軍杯。他便興奮地帶著他那件紅軍球衣回來﹐高掛在東面那塊牆上﹐遙遙跟我那塊慶祝EVERTON爭得聯賽第四名的BANNER對抗。一時間﹐同事都以為到了披頭四的家鄉。

經過多次口角﹐他知道﹐我跟其他香港﹐以至其他亞洲球迷不一樣。我是一心擁護一支自己從小便喜歡的球隊。無論貧富﹐無論成積好壞﹐無論有沒有球星在陣。在擁護球隊上面﹐我是跟他一樣西化。我喜歡過WAYNE ROONEY﹐一度揚言他是英國足球的救主。不過﹐自他轉投紅魔鬼旗下後﹐他便成為了我永遠的敵人。我詛咒他。我要他的下場跟NORMAN WHITESIDE一樣。我擁護的是球隊﹐不是球員。

PkWn知道﹐我不是那些因為DAVID BECKHAM加盟﹐便擁護REAL MADRID的人。他便跟我介紹LIVERPOOL ECHO的網頁。他說﹐這是一份地區報紙。利物浦市裡面三支球隊都各自有一版﹐方便各隊球迷了解最新狀況和消息。報紙便有這樣的好處﹕官方消息外﹐一些小道傳言和秘聞﹐都可以得知。也有其他分析。我最喜歡讀的是MARK LAWRENSON這位前LFC主將對EVERTON的看法。他會用球員跟領隊的心態去看EVERTON的每一場比賽。見解獨到﹐分析清楚。他終於知道哪兒是光明﹐哪兒是黑暗。

我知道﹐這個星期﹐這份報紙的記者都會很忙。他們都忙著搜蒐資料﹐來應付週末那一場大戰。MERSEYSIDE DERBY。從星期一起﹐單是愛華頓那一塊版面﹐每天至少都有三篇文章。或分析﹐或訪問。

正如MARK LAWRENSON所講﹐今個星期場比賽﹐的確很讓人期待。因為很少時候﹐這兩隊球隊都在高狀態下碰頭。踏入2006年後﹐愛華頓所向披靡。尤其近三場比賽﹐共打進了12球。表現越來越好。兩位JAMES組成了PREMIERSHIP裡面現時最尖銳的鋒線。

不過﹐LFC的前鋒似乎找到了入球的方法。昨天晚上﹐在足總杯四分一決賽﹐便大勝BIRMINHAM CITY 7-0。上週末﹐也擊敗了NEWCASTLE UNITED 3-1。

在這樣的狀態下﹐加上舊怨新仇﹐這場比賽能不讓人期待﹖

我當然期待。期待愛華頓在ANFIELD贏得比賽。THERE IS NO REVENGE SWEETER THAN THAT.

跟朋友ChyY通過電話。她到過我三月三十一日後的那個座位。她說﹐還有很多垃圾要清。我笑道﹐都是我五年前留下的東西罷﹖

我想著那張座位表。我發覺﹐原來我又將會跟PkWn各據一角。

EVERTON跟LIVERPOOL﹐當然是永遠的宿敵。

Tuesday, March 21, 2006

經過同事JF的座位﹐看到一本工聯會的課程介紹。有很多版都給打了摺。原來﹐她想在公餘時間進修一下。我拿起來翻了一翻。厚厚的一本﹐裡面密密麻麻的字﹐的確有很多課程。從手工藝到傢具喉管維修﹐從語言學習到體育運動。林林總總﹐各式其適。有些還很特別﹕我真的不知道究竟有什麼人會參加那些卡拉OK訓練班。也想不到烹飪班裡面﹐竟然是教授西餐的課比教授中菜的多。教授西式甜點蛋糕的更多達數版。在無形之手帶領下﹐想不到工聯會這個傳統親中團體也要向西方陣營靠攏。

眾多課程中﹐我最有興趣的還是語言班。當然有英文﹑日文跟普通話學習班。韓文﹑泰文以至德語﹑法文和西班牙文都有得學習。學費的確很便宜。最近﹐我到過ALLIANCE FRANÇIS查詢﹐知道初級班要一千五百多塊﹐共30小時。假如週末上課﹐更要兩千元。假如到工聯會上課﹐只需三百多塊﹐便有15小時的課。

我相信﹐一分錢一分貨。更何況﹐在工聯會這個大招牌下﹐應該只有教授普通話(是普通話﹐不是國語) 和俄文的老師比外面的好。不過﹐朋友MoC跟我講﹐事實並不是如此。五年前﹐她曾跟我每人幾千塊﹐到HKU SPACE學了半年西班牙文。後來﹐我放棄了。她便一個人到工聯會報名﹐繼續她的學習。她說﹐課堂裡面﹐她看不到有什麼大的分別。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工聯會的老師教得更好。

想起了她的話﹐我於是翻閱那本課程介紹﹐查看有沒有阿拉伯文的課。可是﹐找不到。

今天﹐FT有篇文章講世界各地學習阿拉伯文的情況。

作者WILLIAM WALLIS說﹐“九一一” 事件後﹐越來越多人跑去學習ARABIC。因為西方國家開始發現﹐縱然USSR經已瓦解﹐世界原來依然是兩大勢力對抗的局面。在這種新的世界秩序下﹐CIA也公開承認﹐機關裡面沒有足夠懂得阿拉伯文的人。參加維持伊拉克和平的國家都發現﹐他們始終未能把話說到伊拉克人的心坎裡。於是﹐挪威的軍人﹑南韓的工程師﹑CIA的準調查員和烏茲別克的學生都走在一起﹐一起學習這種古老的文字。

面對強大的需求﹐開羅的語言學校如雨後春筍。

五年前﹐很多學校都面臨倒閉的危機。有一間學校﹐叫WALEED AL-GOHARY。2000年﹐他們在開羅的三間分校﹐才共得學生500人。經營非常困難。他們以為﹐他們不會多生存半年。多得ALLAH真主。多得GEORGE W. BUSH。現在﹐他們已有學生3,000人。有些人是先在自己國家學了兩年ARABIC﹐然後才到開羅上兩個月INTENSIVE COURSE。學校說﹐要掌握得好﹐都要五年的時間。不過﹐經過兩年的PART-TIME COURSE跟兩個月的INTENSIVE COURSE﹐一般日常應對都能夠自如。

我的確想學好這種古老的語文。可是﹐我就是找不到那“兩年的PART-TIME COURSE” 。半年前﹐完成了那個VERY BEGINNER'S COURSE後﹐學校已經沒有第二期的課程。因為實在太少人報讀。它總不能每次都請一位老師﹐只教兩位學生。

再次印證﹐我們真的跟不上那股GLOBALIZATION風氣。香港之死﹐不是“給中國城市邊緣化” ﹐乃是被世界遺忘。

方卓如說﹐香港報紙的國際版越縮越小。似乎﹐香港人是越來越不關心在世界發生的事情。大家關心的便只有在身邊發生的事。都以為外面的事跟自己沒有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真的沒有認識的必要﹖

TONY BLAIR要反對黨成員支持﹐才能通過SCHOOLS BILL﹐難道你不覺得跟我們發展添馬艦相似﹖ 便是泰國反政府示威﹐難道不會影響我們到曼谷旅遊的計劃﹖我們竟然可以這樣肯定HAMAS上台真的不會引發WWIII﹖

香港還是THE ASIA'S WORLD CITY嗎﹖

待新工作安排妥當後﹐我一定要撥個電話予LEILA老師﹐看看她有什麼時間可以當我的PRIVATE TUTOR﹐繼續教授我阿拉伯文。

Monday, March 20, 2006

週末信報﹐戴天在其乘游錄專欄裡寫道﹐譬如看一場球﹐亦能見世道人情﹐進退取捨。查看一場球賽﹐最少有三種人﹑三種態度。按歐美體育會運作﹐其擁躉或基於地域或基於信仰及社會階層之類。如英國愛華頓隊跟利物浦隊雖同屬一城﹐其球迷則以天主教與基督教而分﹔如美國則基本上一城一隊﹐代表及凝聚一城之榮辱﹐諸如此類。是故各自之球迷﹐皆忠於其所在地及所屬之球隊。此類球迷﹐即為第一種人。第二種人﹐則為與其對壘之別隊球迷。是則有所擁﹐於球場內外盡情表達﹐異日如常過日。第三種人﹐則不屬對壘雙方﹐純為看球而看球之球迷。先生以為﹐第三類球迷甚少。歐美人士﹐並不諱言為何隊球迷﹐且引以為榮。

對戴天先生的講法﹐我想﹐YES AND NO。

自1986年起﹐我便是愛華頓的球迷。二十年來﹐我都非常憎恨利物浦。便是球隊一度陷入低潮﹐連年要為頂級聯賽位置努力﹐我也願意大聲跟世上所有人說﹐我是一個EVERTONIAN。榮辱與共。實在很不明白竟然會有人以為﹐“至若球迷﹐倘但逞個人情緒與偏好﹐非你即我﹐無視球賽之各項表現﹐體育運動有豈有可觀﹖”

中學時候﹐讀過葉聖陶一篇文章﹐講的是一場籃球比賽。讀得很沒有共鳴。因為作者老是在講體育運動裡面什麼力的表現﹐什麼美的表現﹐完全忽視了球迷跟兩隊球隊的感情。球迷或擁護其中一隊﹐或討厭其中一隊﹐在球場內外的表現﹐也是體育運動的一部分。看球賽﹐你一定有所擁護。便是坐山觀虎鬥﹐也一定有一隻老虎你較喜歡﹐希望牠能夠打贏對方。所以﹐就算不為對壘雙方的球迷﹐或鋤強扶弱﹐或球星效應等等原因﹐總會冀望某一方能夠獲勝。那才是觀看比賽的唯一目的。假如對對賽雙方皆沒有喜惡﹐便沒有觀看比賽的原因。

愛華頓的比賽﹐我一定會看。我也會觀看英國其他球隊的對壘。例如﹐曼聯對阿仙奴。因為我希望他們戰和﹐同時失分﹐好讓愛華頓能夠後來居上﹐獲得下屆歐洲冠軍聯賽杯的席位。又或者富咸對車路士。總想有球隊打敗CHELSEA這支用錢買冠軍的球隊。不過﹐很多時候﹐我都不會坐下觀看整場比賽﹐因為實在提不起勁。這些九十分鐘的比賽﹐我只會看十分鐘。

星期六﹐匆匆吃過晚飯﹐因為要看球賽直播。是愛華頓對阿士東維拉。

跟朋友到了一間曾經相熟的酒吧。原來﹐比賽經已開始了二十分鐘。EVERTON已領先1-0。我自然地叫了聲好。每次愛華頓進攻﹐我都會大聲吶喊助威。每次成功解圍﹐我都會拍手鼓勵。我知道﹐我是全場酒吧的焦點。因為每一個角落都會聽到我響徹欲聾的聲音。我不介意這樣。我的朋友也習慣了。當LEON OSMAN完半場前射成3-0 ﹐鄰座的酒客問我﹐投注了幾多。我白了他一眼﹐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不賭波” ﹐然後繼續興奮地慶祝。我的朋友立即解釋﹐他是愛華頓的球迷。

我真的不明白為何要跟他解釋。看到我的表現﹐最快又最簡單的解釋便只有一個﹕AN EVERTONIAN。為何老是要牽連到賭博上面﹖以前﹐便曾經有一個BARTENDER﹐悄悄問我的朋友﹐你們是否投注得很大﹖

其實﹐我不反對賭波。自己也有賭。每逢愛華頓的重要賽事﹐我都會下注﹕EVERTON﹐5-0。這是我支持球隊的一個方法。這個星期六﹐我想我也會到馬會走一趟。那天晚上﹐電視會直播MERSEYSIDE DERBY。今次﹐是利物浦主場。

假如球迷看球只為了知道自己有否贏錢﹐我寧願相信會有人以為﹐“至若球迷﹐倘但逞個人情緒與偏好﹐非你即我﹐無視球賽之各項表現﹐體育運動有豈有可觀﹖”

Saturday, March 18, 2006

扭開電視﹐HBO正在播放一部自己喜歡的電影。是JIM CARREY幾年前的作品。電影題材新穎﹐講故事的手法也很特別。看著男女主角的遭遇﹐我的腦袋不其然運動起來。想起了跟她一起的日子。

昨天晚上﹐經過樂道﹐見辰衝還未關門﹐於是走了進去逛逛。再翻了翻FALSE IMPRESSION﹐也再讀了幾頁最近很矚目的THE ALCHEMY OF DESIRE。反復思量開章的第一句。依然不同意作者的看法。所以﹐多讀幾頁後﹐便又把它放回書架上。轉過身﹐看到中國跟香港的專櫃﹐看到了HA JIN的書。也想起了陶傑幾年前的一句話。想找LIBBY WONG跟TARUN J. TEJPAL比較。不過﹐依舊找不到RAINBOW CITY。

其實﹐早在去年十一月﹐余錦賢在信報大讚黃太這本新作時﹐我已經想翻看。因為我從不知道“黃-錢-其-濂” 這四個字會是小說作家的名字。只是﹐到了現在中文版都面世﹐我還未看過RAINBOW CITY的原裝。不過﹐我依然同意﹐英國人在香港辦的教育跟他們在印度辦的很不一樣。只要﹐回顧PULITZER PRIZE候選人的國籍﹐高下便立見。從未有一個中國(香港)人用英文寫小說受國際矚目。你說﹐HA JIN﹖我唯有苦笑。我想你沒有讀過他的作品。

我想﹐唯有寫和講都跟地道人一樣﹐那才算是把外語學得好。假如你先不看作者的名字﹐隨意翻開THE ALCHEMY OF DESIRE任何一頁﹐你不會想像到那是一個印度人的手筆。

我繼續尋覓IN COLD BLOOD的影蹤。依舊找不到。其實﹐我也不用再找﹐因為已在網上訂購。都只是自己的一鋪癮。總喜歡在大片大片書海裡﹐親自找尋心儀的寶物。所以﹐很愛泡二手書店。可是﹐在香港﹐這不是一盤賺錢的生意。因此﹐唯有在旅行時﹐才能過足癮。

看不見CAPOTE的名著﹐卻讓我遇上了ANNIE PROULX。最近﹐拜ANG LEE幫忙﹐這位在五十六歲才出版第一本小說的作家﹐在香港紅了起來。那本短篇小說集也索性改名﹐用電影的海報照片來做封面﹐重新出版。靠著電影的宣傳﹐人人爭相購買。商務印書局的朋友跟我說﹐每天也有十幾人拿著這個新版本﹐到櫃檯付錢。

在叢叢小說中﹐我找到了那本小說集以前的版本。封面是一隻WORN PACKER BOOT﹐鞋尖半插入泥土裡。書名是CLOSE RANGE。副題是WYOMING STORIES。紙張有點發黃。可能因此特價出售。我匆匆買下來﹐也匆匆讀完那不夠四十頁紙的故事。

因為不用直接看到兩個男人卿卿我我的場面(我能夠容易想像其中一個是女人) ﹐我覺得小說較電影好看。讀著MS PROULX漂亮的文字﹐我開始感受到電影裡面的氣氛。你們以為很感動的地方﹐原來的確很感人。我甚至開始同情JACK TWIST。

望著電視裡的JIM CARREY﹐我想起了現在已家傳戶曉的一句﹕YOU ARE TOO MUCH FOR ME, ENNIS, YOU SON OF A WHORESON BITCH. I WISH I KNEW HOW TO QUIT YOU.

忽然﹐不知從那裡飄來了鄧麗君的歌聲。

Friday, March 17, 2006

似乎﹐九鐵的風波算是告一個段落。田二少留任﹐帶頭大哥請辭﹐盲目跟風著人頭落地。都是合理的劇情。這樣的故事既然能夠開始﹐當然要按著這樣的劇情發展和結束。合理非常。

實在想不透為何Samuel Lai竟然會跑了去當帶頭大哥。因為想不到他會在這次事件裡面抓到幾多好處。面對兩鐵合拼在即﹐他貿然擁兵自重﹐公開推倒主席﹐實在沒有幾多油水可以抽﹐反而在自己的CV上面多添了一個“搞事份子” 的EXPERIENCE。便是能夠推倒二少﹐自己一人身兼主席跟CEO﹐這可以維持多久﹖地鐵一到站﹐便是他退休之時。況且﹐公開跟自由黨主席親弟鬧不和﹐還怎能夠在商界立足﹖

因為想不通這一點﹐所以我依然相信這件事一定沒有這樣簡單。一定有更多驚人內幕。我想過﹐這是馬力跟曾鈺成的把戲。沒有什麼證據支持。不過﹐也沒有證據推翻這個想法。只要下了決心去做﹐所有愛國人士都會拼命去完成使命。假如他們真的要“倒曾” ﹐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SIR DONALD沒有好日子過。

也許﹐都是我個人的想像罷了。北京也沒有要他們“倒曾” ﹐他們哪來勇氣自把自為﹖他們是永遠那麼忠心。

這一幕兵變中﹐最讓人詫異的莫怪那二十位GM的舉動。也有這麼多年的工作經驗﹐實在不明白他們竟然如此低能。他們竟然不知道外面吹的是什麼方向的風。

兵變鬧了四天﹐他們生怕將來成事﹐自己沾不上一點邊。於是﹐趕緊在帶頭大哥跟主席面談磋商之同時﹐一起放半天假﹐到隔鄰房間搖旗吶喊﹐以壯聲威。還招呼全港傳媒﹐讓世人都能見證這歷史一刻﹐以為方便將來論功行賞。一張全家福﹐實在再清楚不過了。誰到了誰沒有﹐一眼瞭然﹐誰也不能濫竽充數。是敵是友﹐都知道了。

以為是最完美的一幕。機關都已算盡﹐奈何整臺戲都在沒有地基的舞台上上演。站不住腳。當五位SM漸漸隱藏幕後﹐丟下帶頭大哥一人唱獨腳戲﹐他們當然樂意讓這二十位手下代駕親征。他們還向這些GM獻計﹐提醒他們記得請假﹐免得將來給人垢病。而且﹐便是那天下午有特別事故發生﹐他們也可以推掉所有責任。因為他們都請了假。

既然SUPERVISORS都這麼支持﹐心便雄了﹕似乎整件事情還差自己沒有用力。事成與否﹐可能便欠這一把幫忙。望著腦海裡光明的將來﹐外面吹什麼風也感覺不了。一心只想著Samuel Lai當家的美好日子。在鎂光不斷閃爍下﹐年輕時的所有雄圖大志都全部給找回了。不平則鳴﹐為人謀幸福﹐為人爭取福利。

那是否希望田主席辭職呢﹖正想結束記者招待會﹐冷不防有人這樣提問。

現在田主席......(回頭作詢問狀)怎樣﹖是辭職。或者是一個可行的方案。我想﹐今天便這樣結束了。

黎啟憲經理﹐你的生命也便這樣結束了。想不到你竟然到了今天才知道世途險惡。你讀的是什麼書﹖你這二十年來究竟做了什麼﹖人這樣笨﹐今天不栽﹐明天也會栽在別人的手裡。可憐的是﹐要到這個年紀才栽這樣大的跟斗。原來﹐跟成名一樣﹐栽跟斗也要趁早栽。

一心以為﹐萬事都有出頭的Joseph Choi罪名應該較重﹐誰料到﹐法官知道的就只有那一次。大眾知道的也只有那一次。

跟黎啟憲終止合約﹐的確是一個可行的方案。SIR DONALD知道。田北辰知道。管理局知道。出身CONTRACTOR的Joe Choi當然也早料到。要不然﹐在那張全家福裡﹐他便不會靠邊站﹐讓出發言位置給別人了。

忽然﹐想起了小學老師一句老掉牙的說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

Thursday, March 16, 2006

COLUMNIST LUCY KELLAWAY竟然在FT開了一個類似“金夫人信箱” 之類的物體﹐跟人提供人事工作上的意見。她也會邀請所有讀者一起發表看法。

昨天的問題﹐來自一位年過三十五的律師。他的問題如下﹕

I did not grow up wanting to be a lawyer, I just ended up there because I had good grades and was attracted to the big salary. I left everything in my early 30s and travelled the world for two years, but then I had to come back to law-related work to pay the mortgage. Now I’m in my late 30s and desperately want to do something meaningful. But I have obligations, have acquired a lifestyle. So I lack the courage to change completely, to give up the big salary, even though I know I could be much happier living another life…but how to get there? Lawyer, male, 30s, London

有一位銀行家﹐以他差不多三十年的工作經驗﹐建議這位律師重新捲起衣袖﹐再次投入現時工作。他以為﹐在三十歲這樣的黃金時期﹐離開工作崗位﹐環遊世界﹐一定會給將來的僱主一個很壞的印象。況且﹐才工作了幾年光陰﹐便能在世界漫遊兩年﹐回來後一定會感到失去方向。唯有重頭開始﹐方是解決眼前和未來問題的方法。這位賓架說﹐IN OTHER WORDS﹐GROW UP。

另有一位六十歲的老人家跟大家分享他的經驗。原來﹐十年前﹐他便作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放棄一份高薪優差﹐全身投入攝影上面。那時候﹐朋友都笑他傻﹑笑他瘋。不過﹐他堅持己見﹐相信ART IS NOTHING WITHOUT CCONTEXT AND THE CONTEXTI S COMMITMENT。經過十年努力﹐他以為自己算是略有成就﹐心靈總算找到一點安寧。所以﹐他叫那位律師不好理會那條BUNGEE CORD有沒有繫緊﹐只管無悔地從萬丈高臺跳下去。

也有些讀者提議他建立一個家庭﹐甚至生一個小孩。因為他的MORTGAGE將會因此變得有意義。一位過來人同意他應該娶一位律師。便是因為她嫁了給律師行的PARTNER﹐她才能離開法律界﹐依賴著老公的厚祿﹐在商場上創立起自己的生意來。

提供意見的人﹐最年輕的也過了四十。憑著20年的工作經驗﹐那些提議當然有可取的地方。不過﹐就算是多麼有見地的建議﹐也該只能做個參考。因為這是我自己的生命﹐那是他們的生命。我永遠不會是他﹐他也永遠不會是我。我常以為﹐走著別人走過的路的人是在浪費生命。要知道﹐世上根本不需要兩個他﹐也不需要兩個你。世界精彩美麗﹐因為有著各式各樣的人和事。不同的人跟不同的事﹐互相走在一起﹐方能產生另外一些更美麗﹑更精彩的東西。A+B=C﹐A+D=E。而A+A其實都是A。都離不開那個困局。

所以﹐聽取別人意見的時候﹐除了尊重個人的選擇外﹐我們更要清楚那些人下決定時﹐想過什麼﹐遇過什麼﹐聽過什麼。什麼決定其實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背後的想法﹕為什麼這樣決定。因此﹐我覺得克夫人的意見的確值得細讀。

You say you want your work to be “meaningful”. I cannot think of any work I would describe that way, expect possibly farming, teaching and nursing. All office work fails this test horribly.

Your predicament says more about you than about your job – I suspect you are generally fed up with life. When I get depressed journalism seems pointless; once I perk up the job starts to seem better too.

You need to ask yourself other, more practical things about the law. Are you good at it? Do you actually hate it? If so, why? And, most importantly, what else could you do that you would like better?

This is where you come unstuck. As you do not seem to have a fantasy (mine is about teaching maths), you would do better not to change career, but change your attitude towards it instead.

If you insist on clinging to your (optimistic) view that you would be happier in another job, try this. For the next six months live like a pauper on your handsome salary. And in every minute of spare time, actively research the other things you could do. Use your legal background to work for an NGO or do legal aid work, or retain as a barrister. Or consider something else altogether: become an organic ostrich farmer.

If an idea takes root, use your savings and do it. If not, make the best of your present job. Stop asking yourself what it means or whether you are happy. Find other nice things to do when you are not working and try to enjoy the money. And if you cannot enjoy it, give it to charity.

也許﹐你沒有什麼共鳴。因為你幸運﹐沒有遇到這樣荒謬的難題。可我是讀完再讀﹐想過又想的。

希望我現在是走對了路。至少﹐我有回一個目標。

Wednesday, March 15, 2006

前天﹐DAN BROWN免費教人寫小說。

因為給人控告抄襲題材﹐這位世界暢銷的美國作家要到庭上作供。在律師盤問下﹐MR BROWN首次向大眾講述自己寫小說的經驗。

他以為﹐寫小說首先要有靈感。(廢話﹗)可這靈感卻是要從孩童時候開始建立。一個精於數學邏輯的頭腦會較易產生靈感。DAN BROWN說﹐小孩子的時候﹐每年都要破解父親設計的拼圖和字謎﹐才能尋得聖誕禮物。

建立了靈感基礎﹐下一步便要物色故事發生地點。他曾經想過以加拿大東部的新斯科舍省做驚慄小說的背景。不過﹐始終覺得該處缺乏神秘感﹐便打消了念頭。後來﹐到羅馬旅行。參觀VATICAN時﹐發現了一個秘密出口。原來﹐那是教宗避開敵人線眼的逃生門。最後﹐這一個出口便成為了小說ANGELS & DEMONS的題材。

決定了地點﹐便要擬定小說背景﹐並要充實故事骨架﹐加入具震撼力的意念。MR BROWN以為﹐意念無所不在。困難之處是如何將零星的頭緒集結成書。他又相信﹐灰色地帶的題材的確較引人入勝。(因為較具爭議罷﹖)

昨天﹐在戲院等人。門外有部電視機﹐正播放電影THE DA VINCI CODE的片段。似乎﹐跟我的想像有點距離。也許﹐DAN BROWN寫得實在太出色﹐加上我豐富的想像力﹐這部電影因此有點失色。要知道﹐TRAILER永遠是一部電影的精華啊﹗不過﹐我知道我一定會入場觀看。除非﹐美國那邊傳來的評語都差得非常。有著這樣棒的故事﹐電影怎能會太差﹖況且﹐DAN BROWN是一邊想著電影劇本﹐一邊動手寫這本世界暢銷小說的。執著那本書﹐荷李活的編劇根本不用多費功夫。場景﹑間場﹑動作﹑對白都一應俱全。他們要做的只是把那些文字變成劇本的FORMAT罷了。都只是CUT AND PASTE的習作。

我常以為這個世界是一個人們互相利用的世界。電影五月便會上映。多好的電影﹐也需要大量的宣傳。現在的大製作﹐都喜歡在上映前營造一個必看不可的氣勢。要營造一個必看不可的氣勢﹐便需要把電影變成城中每一個人的TALKING POINT。要每個人都談論﹐當然要花點心思。

找來HOLY BLOOD HOLY GRAIL的作者跟DAN BROWN對簿公堂﹐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因為小說經已雄踞世界各地暢銷榜冠軍多年﹐實在需要新點子再燃起大眾的興趣。現在﹐大家討論的不是直接的抄襲﹐討論的重點是INSPIRATION。究竟INSPIRATION構不構成侵權呢﹖ 世界各地都立即議論紛紛。本來﹐暢銷小說抄襲別人都已經能夠打進小報的報導範圍。再提出一個嶄新的討論點﹐其他知識份子報紙都會加入一團。於是﹐那本聲稱給人抄襲的書﹐會忽然被人一疊一疊的放在書局的當眼處。到了世界杯開賽前﹐耶穌結婚生仔的討論肯定會再熾熱起來。

走筆至此﹐我知道﹐我是給人利用了。

奈何﹐這是每個國際城市都應該會發生的事。既然住在國際城市裡面﹐便要接受這個現實。

HONG KONG﹕THE ASIA'S WORLD CITY.

Tuesday, March 14, 2006

週末﹐閑逛HMV﹐適逢春季減價﹐看中了三張DVD﹕ROMAN POLANSKI的THE TENANT﹑希治閣的捉賊記和ABBY MANN編寫的JUDGEMENT AT NUREMBURG。其實﹐還有更多我喜歡的電影。不過﹐便只有這三張可以用70塊錢完成交易。實在不能多想。也未有得多想。唯有待會朋友有空﹐才到深圳找阿丹幫忙。

本來想把三張一併買下來。不過﹐又捨不得錢包裡面的蚊年。在貨架前徘徊了一會兒﹐最後決定只買下JUDGEMENT AT NUREMBURG。始終﹐一次買下太多東西實在太肉痛。還是拉長時間﹐比較容易接受。

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驅使我買下這部黑白電影的DVD。也許是ZIDANE所講的THE INNER VOICE。一笑。

回到家﹐便立即放來看。果然是一部很HEAVY的電影﹗

電影第一個鏡頭﹐便是一棟建築物上那個NAZI標誌給砲彈打得粉碎。接著﹐觀眾看到的是滿目瘡痍的紐倫堡。街道兩旁﹐都沒有一所完整的屋子。市民都在敗瓦中找尋可以養活自己的東西。一臉茫然。那個審判WWII戰犯的TRIAL便在這樣的一個城市進行。

以後的三個小時﹐大部份時間都是法庭內控辯雙方的舌劍唇槍。電影只講述NUREMBURG TRIAL裡面審判那幾位替THIRD REICH擔任法官的那一段。檢控官一心要為二次世界大戰中慘死的冤魂討回公道。他以為﹐多得這班法官協助﹐納稅德國才能把數以百萬計的不同政見人士(包括JEWS) 送到集中營﹐送到地獄。因為這班法官不分青紅皂白﹐盲目聽從最高領導指示﹐麻木不仁地亂判人罪。是種族清洗的幫凶。面對這樣的指控﹐辯方卻以為﹐法官只是按照經國會訂立的法律﹐去審判所有案件﹐根本不能罪。也許﹐的確有人因為一些現在看來實在荒謬的法律條文﹐給這班法官判死。不過﹐罪也該只在那個胡亂立法的國會。難道要法官私下重新確立所有法律條文不成﹖他們只是維護THIRD REICH的法治。他們只是一心為國家服務。

雙方滔滔雄辯。誰是誰非﹖似乎難以一時講清楚。不過﹐只要想深一層﹐便會發覺﹐那其實只是表面上的DILEMMA。愛國等於愛黨﹖放屁﹗假如你愛你的國家﹐你怎會容許一個腐敗的政黨把她弄到烏煙瘴氣﹖你怎會容許那個政黨把你愛的國家﹐變成國際人民的公敵﹐在世界歷史裡遺臭萬年﹖

電影裡面也播放了一幕幕集中營的情形。看到那些骨瘦如柴的猶太人﹐看到那堆積如山的屍骨﹐身邊的空氣都突然凝住了。冰冰的﹐沒有一絲生氣。原來﹐人的確可以這樣殘酷﹗

那天晚上﹐電臺說﹐SLOBODAN MILOSEVIC在獄中死去。原因還有待調查。初步相信是自然死亡。

竟然這樣便宜了這位殺人如麻的獨裁者。國際軍事法庭還未定他的罪。因為在海牙的審判還未完成。上天竟然不讓在南斯拉夫內戰裡慘死的冤魂得回一個公道。

跟著﹐有人大聲高喊﹐整個審判太漫長了﹗我們應簡化審判過程。我們應傚法NUREMBURG TRIAL﹐速戰訴決。不好讓辯方有太多的時間為那些國際屠夫辯護。因為他們不應該得到公平對待。況且﹐面對所有照片和影像﹐辯方根本不能有什麼好辯護。正如JUDGEMENT AT NUREMBURG裡面﹐當那位辯方律師看完那些在集中營拍下的影帶後﹐他都知道那是德國人永遠的恥辱。THE PICTURES TELL THE STORY.

我關掉了收音機﹐腦海裡就想著IRIS CHANG

Monday, March 13, 2006

今天返到公司﹐立即打開OUTLOOK﹐查看那個GLOBAL ADDRESS BOOK裡面﹐還有沒有mt的資料。我在空格裡按下T-I-E-N四個字母﹐電腦便立刻搜索得到。九鐵裡面有幾多人姓TIEN呢﹖才只得一個﹗雖然經已辭職﹐不過因為唯一股東大老闆SIR DONALD還未首肯﹐以Samuel Lai為首的“六君子”當然不會要人即時把mt的資料刪掉。況且﹐目標已達﹐這些FORMALITY實在不用太急。

那些資料﹐的確是很基本的資料。跟我們這些非KCRC員工一樣﹐在OUTLOOK裡面﹐mt的資料其實就只有姓名﹑職位﹑電郵地址跟屬會。沒有檯頭電話﹐沒有地址﹐也沒有其ASSISTANT的資料。假如你在ADDRESS BOOK裡面打下L-A-I-SPACE-M-A-N-SPACE-H-A-Y﹐除了姓名﹑職位﹑電郵地址和屬會外﹐你還會知道他的電話和他的通訊地址。你也會知道他的ASSISTANT叫ANITA LAU。當然這個ANITA LAU的通訊資料也一併在內。以前﹐無聊的時候﹐也曾用OUTLOOK搜尋過KCRC高層資料。當時﹐已發覺有點古怪。以為是主席高人一等﹐下令IT部不好把那些其實都很普通的資料放上ADDRESS BOOK裡面。現在想想﹐原來可能早有UNDERLYING MEANING。

屬會的意思是你的電郵屬於公司裡面那些GROUP EMAILS。只要看看mt的屬會﹐你更會覺得古怪。他的屬會除了INTERNET MAIL一項外﹐便再沒有其他。相反﹐Samuel的屬會便多不勝數﹕CEO OFFICE﹑CONTROLLING OFFICERS﹑EMAIL USERS KCRC HOUSE﹑HEADS OF DIVISIONS﹑CCC & DEPT HEADS-LIST B﹑ MSCC MEMBER-MANAGEMENT﹑HRPS LMS ﹑ALL HRPS USERS和ALL KCRC MAIL USERS。很奇怪﹐DEPARTMENT頭頭原來也有兩批。究竟什麼人會在那個LIST B裡面﹖什麼人不在呢﹖另外﹐在CONTROLLING OFFICERS那一項後面﹐其實還有一個括號。括號裡面寫著EXCLUDING CH......。出現省略號﹐我想是CHARACTERS太多的關係罷。CH可以是CHAIRMAN的首兩個字母﹐當然也可以是其他東西。

信報專欄作家孔少林說﹐造成九鐵今天這個局面其實都是董建華之過。他一心要整頓九廣鐵路這個公營機構。他認為﹐KCRC管理層“不聽話” ﹐凡事自把自為﹐出錯後又不肯乖乖認錯﹐運作上欠缺透明度﹐於是空降一位對集體運輸以至公營機構無甚經驗的mt出任CHAIRMAN一職﹐希望能夠“光復” 一項本屬於政府的資產。就是這個決定﹐把這間公營機構弄到如斯境地。CH不就是我們那位國家領導人的INITIALS嗎﹖Samuel果真神人﹗一早洞悉先機。只是未知朱培慶先生領悟到幾多。

工作關係﹐我現在的辦公室是跟九鐵一起使用。裡面當然有九鐵的員工。都是搞工程的人。另外﹐也有一些本來是隸屬我公司的人﹐因為財政安排問題﹐給轉了到KCRC門下﹐做了TEMP STAFF。

上星期五﹐九時上下﹐公司那位AO突然召集了那批臨時員工﹐要他們十時到達紅磡九鐵大樓開會。她說﹐都是東鐵工程經理Joseph Choi的意思。有緊急的工作安排罷﹖大家都不太清楚。我會叫司機送你們過去。對於九鐵高層的命令﹐她一定會辦得妥當。

當那班TEMP STAFF到達時﹐原來已經有很多人齊集了。

是Joseph代表發言。他說﹐近來公司多了一種BLAME CULTURE。當有問題發生﹐總有人第一時間指責相關員工﹐讓各位員工承受極大的壓力。上次﹐車廂底部出現裂痕﹐前線員工已經很努力去解決。都辛苦了﹗可是依然未有得到一絲讚賞和鼓勵。今天﹐黎先生發了一封信予管理局﹐希望他們能夠對此多加注意﹐以改善九鐵員工的工作環境和氣氛。希望大家都能夠簽個名支持。

誰不會不支持改善自己的工作環境和氣氛﹖聽畢﹐大家都在分發給他們的紙上簽了名。然後﹐便各自散了﹐回到崗位繼續工作。況且﹐還有另一批人在外面等候入場。也不好要人等候得太久﹐影響了工作﹐影響了公司運作。始終是公營機構﹐發生了什麼問題﹐受害的都是市民。

今天上班﹐跟一位在KCRC工作的朋友同車。原來﹐他便是在外面等候的其中一位。

他說﹐一早便收到EMAIL﹐要我們十時正到達紅磡。跟老闆討論了一會兒﹐相信都是講跟MTRC合併以後﹐工會會如何安排等事宜。因為都填了表格﹐表示會加入新的那個工會﹐所以以為都不用出席。還是繼續手頭工作要緊。因為正在做EXTERNAL AUDIT。豈料﹐差不多十點鐘﹐老闆走了過來﹐要我們一起到紅磡去。是老闆的老闆要求。原來﹐十點半還有另外一場。

說到這裡﹐朋友頓了一頓﹐望望四週﹐然後才繼續說﹐有些同事因為手頭工作實在太緊張﹐決定不去。誰知道﹐過不了多久﹐便收到Joe Choi的電話。是Joe Choi親自打過來。要那些同事立即丟下工作﹐趕緊到紅磡去。也沒有講清楚是什麼﹐只道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把孔少林的那篇文章遞過給他。他道﹐其實我也是到星期六讀報才知道“倒田” 這件事。會內﹐他們只叫我們簽名支持改善工作環境和氣氛﹐萬萬想不到會是另外一回事。

你沒有讀過那封信嗎﹖我好奇地問。

當然沒有。都是Joe Choi自己一個跟我們講。我見這麼多高層都站在前面﹐怎會想到會是另外一回事﹖的確有點被騙的感覺。其實﹐跟我們講清楚來龍去脈﹐也不見得我們不會不支持。我們很早便看田少不順眼﹗

今天中飯的時候﹐又給我碰到那位朋友。我們便一起吃飯。才點了菜﹐他便急不及待﹐低聲跟我說﹐公司的風聲很緊。有些同事今早收到電話﹐問上個禮拜五簽了名沒有。

我只應了一聲。因為我知道不只如此。

朋友果然繼續道﹐電話裡面﹐那個人還問是否覺得給人誤導。最慘的是﹐最後她還問你究竟會站在那一邊。天啊﹗今天下午﹐那個電話一定會找到了我。你叫我怎樣答才好﹖我根本搞不清是誰叫她撥這樣的電話﹗

我笑說﹐你不是站在SIR DONALD那一邊的嗎﹖朋友沒有回答。我看著朋友的臉。他竟然連苦笑也不能﹐呆呆地吃著那碗白飯。於是﹐我也只好一邊讀著蘋果日報﹐一邊夾菜吃飯。

Sunday, March 12, 2006

He operated his daily life by means of a set of invariant sub-routines, like a primitive microprocessor, while he supposed himself to be a great follower of tradition and discipline. For if he was nothing, he was at least a creature of habit. Had, for some inexplicable reason, the KGB wanted to assassinate him, all they would have had to do was put him under surveillance for seven days and they would have known his every movement throughout the working year. He not only liked his life-style, but was distressed if for any reason his routine met with the slightest interference.

讀著這段文字﹐我當然想起自己。我以為﹐JEFFREY ARCHER在寫我。也許﹐我沒有故事裡面那位主角那麼嚴重。(至少﹐我不會每天上班都穿同一款式。) 不過﹐我也不敢說﹐多過兩三年後﹐我不會變成他一樣。好一個A CREATURE OF HABIT﹗

故事叫BROKEN HABIT。收錄在JEFFREY ARCHER短篇小說集A QUIVER FULL OF ARROWS裡面。

MR ARCHER是我喜歡的作家。他的英文很簡潔﹐從沒有多餘的字句。按照陶傑的說法﹐這位前英國保守黨副主席的文字是“啖啖肉” ﹐沒有飽和脂肪﹐沒有害人的膽固醇。拜讀他的小說﹐你會讀得很輕鬆自在﹐很舒服自然。因為沒有矯扭造作﹐沒有故意賣弄。再加上那些英式幽默﹐刻薄又抵死﹐難怪華盛頓郵報稱他為“PAGE-TURNER” 。一頁一頁﹐實在不捨得放手。讀者只會嫌故事太短﹐完結得太快。況且﹐他的故事的確很引人入勝。MASTER ENTERTAINER這個稱號實在當之無愧。

最喜歡他的成名作KANE & ABEL。兩個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註定是天生的宿敵。JEFFREY把他們的爭鬥些得很精彩。是這本書讓我重拾讀小說的興趣。那時候﹐因為老是忘記前一天讀到的情節﹐於是放棄追看長篇小說。我還說過﹐“小說是年青人的玩意兒” 這些讓人見笑的無聊理論。

FIRST AMONG EQUALS也很好看。講的是英國政治。裡面的明爭暗鬥﹐一樣很精彩。只是﹐我讀的那本是舊版。工黨裡面少了一個角色。以後有時間﹐一定要重新翻閱一次。

昨天﹐經過SWINDON﹐信手翻了翻他的新作FALSE IMPRESSION。只讀了第一個CHAPTER。有點失望。似乎﹐經過了兩年多的鐵窗生活﹐JEFFREY ARCHER還未找回以前的講故事技巧。更嚴重的是﹐我看到THE DA VINCI CODE的影子。我立即把書放回書架上。我怕我會讀到一本THE VAN GOGH CODE。

回到家﹐我上網看到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這樣介紹這本大家等了七年的新書﹕

For those who found the appeal of The Da Vinci Code to be in its mix of art and conspiracy, this one certainly follows the formula. Expect some demand, but buy with care.

我希望這不會是JEFFREY ARCHER寫作生涯的終結﹐雖然上次那本SONS OF FORTUNE已經讓人很失望。監獄的生活一定會讓他對生活有更多的感想。我相信﹐THE BEST IS YET TO COME。

Friday, March 10, 2006

天氣的確很反常。

冷鋒襲港幾天後﹐今個星期便很溫暖。天文臺說﹐今天最高氣溫有二十四度。都已經是三月的時候﹐天氣漸漸回暖﹐空氣變得潮濕﹐本是平常不過的事情。誰料到﹐接著來的那個星期天晚上﹐氣溫又會跌到十一度附近。寒冷天氣還會維持數天。要到下週末﹐氣溫才會回升。

今年﹐這種大上大落﹑忽冷忽熱的天氣﹐也不知道出現了幾多次。當你以為春回大地﹐北風先生便會突然駕臨﹐嚇走了從遠方來的春天小姐。過了幾天﹐獨自一個玩得膩了﹐北風先生又見春天小姐真的給他嚇怕﹐躲得老遠﹐總不願意露出個臉兒來﹐也真的很沒有趣﹐唯有無奈地離開。聽到風聲漸弱﹐再沒有呼呼的咆哮﹐春天小姐便探頭出來﹐知道北風先生已走﹐才施施然從南方的小島﹐回到這個本應潮濕的黃金地﹐繼續她每年一次的嬉戲。原來﹐北風先生還未捨得放手。便是回到了荒蕪的西伯利亞﹐他也很惦掛著那溫柔美麗﹑儀態萬千的南方佳麗。整天坐立不安。於是﹐他又靜悄悄地從遙遠的地方南下過來﹐希望春天小姐終於能夠明白珍惜﹐他那可憐又孤獨的心靈。只是造物無情﹐只要聽到北風先生既急又速的呼吸聲﹐春天小姐便給嚇得魄散魂飛﹐跑得遠遠。大家始終未能自然走近﹐未能多了解大家的心。北風先生最後還是只有失望離開這個傷心地。

其實﹐這樣的一個你追我趕遊戲﹐經已進行了幾千個世紀。北風依然長情﹐春天依舊無情。也許﹐是大家都習慣了。北風先生已忘記是什麼原因﹐驅使他去追逐那個不可能。春天小姐也想不起為了什麼﹐要不斷逃避那個粗魯但心細的北方漢子。也許﹐都只因為一切已成為習慣。

讓人想不明白的﹐倒是為何北風先生今年要追趕多次﹖是因為知道世界快到末日﹐要趕著找到一生最愛﹐緊握著她的手﹐一起看地球毀滅﹖北風先生﹐你可知道﹐便是你今年多番追趕﹐弄得天氣時冷時熱﹐讓很多鳥兒都患了重感冒。本來﹐這都不重要。只是﹐現在的病毒非常厲害﹐變身的招數越來越多。當鳥兒的感冒菌能夠傳到我們人身上﹐跟人類的感冒菌來個翻雨覆雲﹐誕下一大批新奇的劇毒﹐我們或許便會從此在地球消失。要是事情真的這樣發生﹐將永遠沒有人能見證你跟春天小姐的結合。

當然﹐只要人身上沒有感冒菌﹐新奇的病毒是不會誕生。可是﹐北風先生﹐你今年跟春天小姐這樣奔奔跑跑﹐實在弄得我們哭笑不得﹐不知該如何應付。這樣變幻不定的天氣﹐只會使我們暴露出更多弱點﹐讓那些可惡的感冒菌有機可乘。請放過我們罷﹗

既然你跟春天小姐經已追趕了幾千個世紀﹐為何還要著緊於那一年半載﹖為什麼老是要在今年把春天小姐追到手不可﹖難道是你收了命令﹐要造一次人類大災難﹖

便是如此﹐請不好又在香港首先發生。我們不要又做幸存的人以後的話柄。

二零零三年春。全世界依然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是永遠忘不掉的記憶。

Thursday, March 09, 2006

AC MILAN果然人才輩出。我以為﹐SHEVECHENKO會一手粉碎BAYERN MÜNICH晉級歐洲聯賽冠軍杯的希望。原來﹐完成這個任務的是養傷一年的FILLIPOI NZAGHI。他上下半場各入一球﹐協助球隊贏4-1。

其他好消息是﹕LIVERPOOL FC在主場給BENFICA擊敗﹐衛冕失敗。歐洲另一億萬大軍REAL MADRID就未能攻破ARSENAL的大門﹐見負於THIERRY HENRY兩星期前在西班牙打進的那一球﹐再次印證單靠金錢是買不到冠軍。

還差INTER MILAN跟AJAX未分高下。歐洲聯賽冠軍杯七個QUARTER-FINAL席位已落實﹕AC米蘭﹑巴塞羅那﹑里昂﹑賓菲加﹑阿仙奴﹑祖雲達斯和維拉利爾。會是意大利最多代表﹖還是跟西班牙平分秋色﹖

非常期望AC米蘭跟巴塞羅那兩個月後在巴黎碰面。在世界杯前﹐先來一次巴西兩大天才球員“內訌” ﹕KAKA決戰RONALDINHO。當然非常吸引。況且﹐我始終以為﹐今年夏天﹐巴西只會在德國比賽四場。他們在LAST 16會給捷克踢走。下一個球季前﹐將不會有太多機會讓他們表演球技。世界杯冠軍會是意大利。他們會在決賽擊敗MESSI帶領的阿根廷。要知道﹐除了1958年那一屆外﹐未有非歐洲國家在歐洲土壤上奪得世界杯。那年﹐PELE第一次參賽。

看完球賽直播後﹐竟然不能再入眠。也許﹐是太興奮罷。我唯有信手從床邊拿來PRIDE AND PREJUDICE﹐再次投入JANE AUSTEN的小說世界﹐等待太陽的出來。

讀著讀著﹐我忽然覺得似曾相識。我想起了小學的生活。那時候﹐我迷上了金庸的小說。每天﹐都五時許起床﹐來繼續入眠前未完成的那一章節。就算晨光透過窗帘射進了房間﹐只要母親還未拍打房門﹐我會任由自己在第二個夢裡面穿梭奔馳。始終﹐查先生給我編織的夢﹐跟我自己做的豐富很多﹑斑斕很多。

今天信報體育版﹐是CHELSEA給FC BARCELONA淘汰的消息。文章說﹐這都是領隊JOSE MOURINHO太自視之過。他經常出言不遜﹐得罪了很多敵方球迷。這一次BARCA的支持者便讓CHELSEA球員感受一下在ESTADIO CAMP NOU遭喝倒彩的滋味。LUIS FIGO說過﹐那是他最不好受的晚上。自離開巴塞羅那﹐轉投死敵REAL MADRID後﹐費高每每在倒戈時都會稱傷﹐希望不用重返BARCA主場。聽著八萬名球迷對你喝倒彩﹐你的確會不知所措。

雖然我也很討厭MOURINHO﹐可是我亦很同意孔少林前幾天寫過的一句話﹕假如我是球員﹐我一定很樂意為MOURINHO賣命。我相信﹐他是一個好“老細” 。每當球隊表現不濟的時候﹐他都不會在記者面前斥責球員。他只會極力維護他們。他只會把責任推在敵方身上。例如﹐投訴對方做戲﹐讓自己球員遭罰牌﹔或者埋怨傳媒針對﹐影響球證判決。我不相信﹐他不會對表現差勁的球員﹐大發雷霆。不過﹐那都只會是幕後發生的事情。一個敢在外界壓力下力撐手下的人﹐一定得到下屬的心﹐大家都願意為他搏命。

繼續翻閱報紙﹐很奇怪﹐我竟然看到了周一嶽的照片。

Wednesday, March 08, 2006

今天香港凌晨﹐CHELSEA終於給FC BARCELONA淘汰出局。雖然他們作客ESTADIO CAMP NOU能夠保持不敗﹐可是因為上回合在自家門前敗陣﹐這支英國超級聯賽無敵雄師再次無緣歐洲聯賽冠軍杯。有這樣令人興奮的消息來掀開一天的序幕﹐今天一定是一個美好的星期三。

沒有看現場直播﹐因為實在睡得太甜。還是把所有精神留待今晚﹐看看SHEVCHENKO如何一手摧毀BAYERN MÜNICH罷。假如決賽是AC MILAN對FC BARCELONA﹐那便非常美滿了。12年前﹐他們便在決賽相遇。我記得﹐那是DEJAN SAVICEVIC的個人表演。AC MILAN勝4-0。

孔少林今天在信報寫了一個很感人的故事。一個發生在首爾的故事。市長如何排除萬難﹐拆橋拆路﹐把DECKED了三十多年的清溪河回復本來面貌﹐大大改善南韓首都的生活環境。見到自己管理的城市烏煙瘴氣﹐污染嚴重﹐於是力排眾議﹐要在一點也不擾民的情形下﹐還原過份建設的社區﹐要所有經濟動物都能夠生活在跟以往空氣一樣清新的環境裡面。這當然是一個動人的故事。

我想﹐這更是每一個工程師都要讀一讀的故事。我相信﹐大家都希望建設社會﹐希望把自己所識回饋大眾﹐讓大家都能夠在一個舒適的環境裡生活。於是﹐我們都支持政府大興土木﹐多做基本建設。這一刻要興建幾號幾號幹線﹐另一刻又要建造什麼港什麼中心。弄得我們的社會就像第三世界一樣﹐到處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土黃色﹐到處都是沙塵滾滾的地盤。

究竟這是否我們所需﹖我們大興土木﹐是否表示我們在建設社會﹖我們是為大眾建造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還是為自己建造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我同意﹐任何建設都會帶來好處。正如馬鞍山區多了一條鐵路﹐的確為該區居民多帶來一點點方便。不過﹐這些方便是否能隬補它為自然生態﹑人文歷史帶來的不幸﹖我知道﹐我們現在有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這不外是一些門面功夫。只增加工程費用﹐不會對環境有所得益。也許﹐不給破壞便是最大的得益。

因為零八年舉辦奧運會﹐北京政府正大拆胡同跟四合院﹐來興建配合設施。有人反對這樣做﹐因為那是破壞歷史。一個沒有歷史的城市只是一個苟存在世的城市。一個不尊重歷史的民族一定會為世界帶來很多不幸。沒有樹能夠在沒有根的情況下繼續生存。城市亦然。民族亦然。

當然﹐也有人持相反意見。他們以為﹐胡同狹窄﹐照明不足﹐發展潛力不大﹔四合院內衛生設施不夠﹐居民生活極為不便不文明。他們說﹐反對拆胡同跟四合院的人﹐都給一派浪漫思想沖昏了頭腦。都應該藉北京辦奧運會的契機﹐把住在胡同﹑四合院的人遷到先進的高樓住所去﹐改善他們的生活。騰出的土地可以變賣﹐多建商業中心﹐貢獻國家的經濟發展。

我不相信沒有既可以改善居民生活﹐又可以保留歷史建築的辦法。在工程師的腦袋裡面﹐哪有不能解決的問題﹖只是不知道願不願意花精神去想一想﹐花心思去搞一搞﹐花唇舌去講一講﹐花金錢去幹一幹。做一個有勇氣的工程師﹐還是做一個只為了賺錢生活的人﹖都是自己的選擇。不過﹐我相信﹐我們不比韓國人差﹖他們有智慧﹑有胸襟﹐去把灰灰黑黑﹑過度發展的城市還原過來。我們呢﹖

非常同意孔少林的講法﹕每一個城市都應該有一兩個動人的故事。

我們的確有兩個故事。回歸前﹐我們的故事是一個窮小子發奮向上的成功故事。大家怎樣咬著牙關﹐含辛茹苦地把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漁村﹐發展成一個國際金融中心。回歸後﹐我們的故事便是一個富家女孩墮落的故事。看著自己跟中國大陸越走越近﹐便越來越跟中國的大城市分不開。因為錯信那些不學無術的土共﹐以前女皇剩下的家產都慢慢地給人用文火蒸發掉。

也許﹐我們都不要我們的根了。以前的故事﹐都不好再提。因為經已回歸﹐都要跟大部份中國人一樣﹐不好再尊重歷史。

不好多想了﹐還是做個中國人罷。香港早沒有地位。她不過是中國的其中一個大城市。

Tuesday, March 07, 2006

和平寧靜的世界跟腥風血雨的世界﹐在那個晚上﹑那個時空下相遇了。於是﹐美國天才作家TRUMAN CAPOTE便抓緊契機﹐以KANSAS CITY的一宗滅門案為題﹐寫成了IN COLD BLOOD﹐成為了NON-FICTION NOVEL的創始人﹐趕上了那班開往HALL OF FAME的列車。

之前﹐讀過李登在蘋果日報的介紹﹐開始對CAPOTE的作品有興趣。特別是那本冷血。只是多翻尋覓﹐依然未見蹤影。那天晚上﹐我在圖書館搜索過。原來﹐已給放進了書庫內。是他的作品太珍貴﹐需要特別保藏打理﹖還是太少人問津﹐倒不如放在書庫靜候有心人﹐免得多佔寸金買不到半尺的土地﹖我怕擾人清夢﹐未敢勞煩一眾圖書館職員。有些錢總是要讓外國公司如AMAZON.COM賺的了。

看完電影CAPOTE﹐我更有衝動想翻閱一下那本IN COLD BLOOD。究竟這會是一本怎麼樣的書呢﹖

電影其實不是一部人物傳記。它只是TRUMAN CAPOTE寫冷血的過程。從讀到NEW YORK TIMES的報導﹐至在KANSAS CITY四處打探蒐集資料﹐是故事的序幕。到疑兇落網﹐焦點便開始集中。都落在CAPOTE跟兇手PERRY SMITH的關係上面。是TRUMAN把PERRY看做了自己的倒影﹖還是他已愛上了對方﹖又抑或PERRY只是自己踏上成名列車的踏腳石﹖CAPOTE創作IN COLD BLOOD時的心路歷程才是電影的主幹。案情﹑審訊以至兇手背景都一一簡化。劉偉霖今天在信報寫了一篇影評。他說﹐CAPOTE說故事及擺弄讀者的功力﹐要看原著方能感受得到。

我沒有看過所有有份提名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電影﹐不敢說PHILIP SEYMOUR HOFFMAN是實至名歸。不過﹐他的演出的確讓人留下深刻印象。晚上﹐躺在床上﹐我竟然裝了他在電影裡面那高頻的聲音﹐去朗讀THE HANDCARVED COFFINS中間那一段。跟冷血一樣﹐THE HANDCARVED COFFINS也是CAPOTE按照真實兇案寫成的作品﹐收入在MUSIC FOR CHAMELEONS裡面。

在光與影下﹐看著CAPOTE不斷在PERRY面前講一個又一個的謊話﹐以套取整件兇案的過程﹐我們不其然笑了起來。我們甚至開始同情案中兇手。可是﹐笑聲背後﹐我們又會想起什麼﹖我竟然想到自己。忽然﹐一陣冷風吹過。我開始發抖。

從小﹐我便相信人是雙心動物。你現在是一個好人﹐只因為你善良的心還能夠看守著你體內另一個邪惡的心。可是﹐隨著歲月增長﹐邪惡的心會變得越來越壯大。直到一天﹐善良的心再不能把它看管﹐你就會做壞事﹐你就會成為一個壞人。人越大﹐人越壞﹐便是這個道理。君不見犯罪的人大部份都是成年人嗎﹖少年犯永遠只是少數。

冷風繼續在門外呼嘯。我害怕那是我將來會走的路。老實說﹐假如這是登上HALL OF FAME列車月臺的一個階梯﹐我或者會試試走走。想到這裡﹐我便抖得更緊要。我竟然有這樣的想法。原來﹐我體內邪力正強大。我將會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我將為了一己私利﹐埋沒自己的靈魂﹐出賣自己的朋友。我跟你好﹐原來只是為了將來的背叛。似乎﹐我善良的心快壓抑不住那一天比一天強壯的邪惡心腸。

我希望﹐那只是我的錯覺。不過﹐人大了﹐認識的人便越多﹐變壞的機會便越大。因為世界上﹐沒有有幾多個好人。社會上﹐都是爾愚我詐的人。近墨者黑﹐便是跟壞人接觸得多﹐壓抑了那顆善良的心﹐讓邪惡的心佔據了整個自己。

我有一顆善良的心﹐我也有一顆邪惡的心。當和平寧靜的世界跟腥風血雨的世界再次相遇的時候﹐我那顆善良的心還能夠看守著那顆邪惡的心嗎﹖

Monday, March 06, 2006

前陣子﹐我在這裡班門弄斧講“存在” 。想不到倒也在各友好的BLOG裡熱鬧了一會兒。

那天﹐因為朋友晚了下班﹐要7.30PM才能來到﹐我便一個人到圖書館逛逛。來到電腦面前﹐我按下鍵盤﹐打了S-A-R-T-R-E這幾個字母。依著電腦的指示﹐在書架上找到BEING AND NOTHINGNESS。便在窗邊坐下﹐輕鬆地從INTRODUCTION讀起。讀過第一段後﹐我知道這不會是一個輕鬆的作業。很艱難地多捱了兩個段落﹐我便跳到CHAPTER ONE去。起初﹐那一章講的東西確實比較容易理解。不過﹐再多啃了十五分鐘後﹐我決定放棄。我實在不明白我在讀什麼。是翻譯得太苦澀﹐抑或內容的確艱深﹖我不知道。也許﹐到了我這個年紀﹐要從頭學習一樣嶄新的東西的確很困難﹐不是單靠一腔熱誠便能把所有障礙清除。

我乖乖地把那本書放回書架上。正想再到電腦那邊﹐找找IN COLD BLOOD的影蹤﹐卻竟然讓我看到一本似乎是講EXISTENTIALISM的入門書。書名是JEAN-PAUL SARTRE ﹕BASIC WRITINGS。我靠著那排書櫃﹐把書隨手翻開。剛才還艱澀難明的論說﹐一下子變得有點簡易。

我翻開的那一章其實是小說NAUSEA的導讀。我開始了解EXISTENCE跟ESSENCE的分別。

任意地跳讀﹐我明白ESSENCE是一件物品的形容﹐EXISTENCE指的卻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我們可以巨細無遺地形容一件物品﹐但那並不表示那件物品EXISTS。ESSENCE是WHAT IT IS﹐而EXISTENCE則是THAT IT IS。當我們看到一件東西﹐當我們碰到一件東西﹐我們會認得那是什麼。因為我們認得它獨特的地方。很多時候﹐一件物品獨特的地方便是它的用途。我們會按物品的獨特處用言語或概念把他們歸類。其中﹐當然有很多INTERSECTIONS。例如﹐我們有時會講“斬個頭黎當凳坐” ﹐便是兩種類別相交的例子。原來﹐我們認得“凳” 這種東西﹐是因為這種東西能夠讓我們坐下。

在小說裡﹐SARTRE以為令人感到作嘔的﹐乃是因為原來世上任何東西的存在都不是必然的。既然人是世上的一種東西﹐所有人其實都沒有必要存在。我們其實都可以不存在。正如現代管理裡面說﹐沒有一個人是公司不能夠沒有的。他在公司裡身居要職﹐能幫公司抓很多很多的金錢﹐那只是生命的使然﹐卻不是生命的必然。誰知道換來另外一個﹐不會替公司抓得更多﹖慢慢地﹐我們便來到古今中外討論不休的大問題﹕人是什麼﹖

我的確想起了L'ETRANGER裡面的主人翁。在母親死後﹐MEURSAULT是否一定要見她最後一面﹖在喪禮裡面﹐他是否一定要讓人感到自己很哀痛﹖喪禮過後﹐他是否不能夠跟女朋友一起到海灘嬉水玩樂﹖不能做愛﹖不能求婚﹖他只是一個講真話的人。他只是一個不說謊的人。他不會扭曲自己去迎合身邊一切人的想法。他只是把心裡所想﹐貫切地在生活裡表現出來。是否這樣做人﹐便不能見容於世﹖假如我們不能獨立思考﹐不能抗衛自己的想法﹐我們還存在嗎﹖

胡亂拼貼﹐竟然也堆砌了一大堆文字。我是否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呢﹖想了又想﹐原來我只知道我依然未能搞得很清楚究竟什麼是“存在”。不過﹐我想我算是找到一個可以帶領我入門的老師。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用身份證來借書。

Sunday, March 05, 2006

今個週末﹐FT有一篇MARTINA HINGIS的專訪。

她以前是世界第一。1996年﹐她才十五歲﹐便贏得WIMBLEDON女雙冠軍。歷史上﹐不僅在網球壇未發生過﹐便是所有運動項目﹐都從未試過有黃毛丫頭在高手雲集的大賽拿得冠軍。MARTINA是第一人。翌年﹐她更攀升到排名榜首位。是最年輕的世界第一。在接下來的六個球季﹐她共贏得40個單打錦標和36個雙打賽事。當中14個是大滿貫賽事﹕5個單打﹐九個雙打。總獎金遠超₤10m。

2003年﹐才剛22歲﹐當所有人還在推算MS HINGIS會稱霸球壇多久﹐小妮子便因為長期受腳部傷患困擾﹐宣佈退休。這個決定﹐引發了球員投訴球季比賽過密﹐讓他們容易受傷﹐縮短了他們的運動員生命。近年﹐PTA跟WTA開始關注﹐正研究解決辦法。

當一切還在會議桌上﹐MARTINA便決定復出。

歸隱三年後﹐這位瑞士網球員便在其首兩個月的比賽裡面﹐打進了一次決賽﹐兩次準決賽。現時排名頭三十位的球手中﹐她也擊敗了六位。更有一個是首五位的球員。在今年四個大滿貫賽事頭關澳洲公開賽﹐MS HINGIS也贏得了混合雙打冠軍。短短兩個月﹐便從沒有排名﹐升到現在第44位。正如男子網球世界第一ROGER FEDERER所講﹐實在很難相信﹐她不會在年終打進排名榜頭十位。

MARINTA知道﹐她不能再讓自己墮進傷患的深亢裡面。現在﹐她的訓練不會有太多跑步和跳躍。都只集中腳踏車及一些對雙腳帶來較少震蕩的活動上。她說﹐她只會在球場上面奔跑。

退休前﹐MS HINGIS以戰術刁鑽見稱。她不是那些靠體力贏得比賽的球員。復出後﹐她多變的打法﹐也讓一眾抽擊強勁的俄羅斯高頭大馬美少女戰士﹐如MARIA SHARAPOVA﹐SVETLANA KUZNETSOVA跟ANASTASIA MYSKINA﹐嘗過不少苦頭。

MARTINA說﹐我的身體跟十八歲時不一樣了。現在﹐我較堅硬。打球時﹐我也用了不同的方法﹐不同的力。她解釋﹐那是“以力打力”。當對手狠狠的向自己抽出一扳﹐她便會挺起身體﹐稍一屈膝﹐迎向來球。把球接下後﹐又倒用對方的狠勁重重的回擊過去。以前﹐她是辦不到的。因為她的身體不夠強壯﹐手腕會抵受不住那猛力的一擊。她要證明﹐只要有技術﹐小個子如她的球手依然能夠在現今網球壇有所作為。

除此之外﹐相信她成熟的性格也會幫她一把。大家都知道以前她是多麼容易耍性子﹐常常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1999年ROLAND GARROS決賽﹐她輸了給STEFFI GRAF後的尷尬情景﹐大家都印象猶新。MS HINGIS說﹐三年的退隱﹐讓她學懂了很多東西。她不會再在球場鬧情緒。她跟母親的關係也變好。她說﹐她懂得了尊重別人。

離開了三年﹐MARTINA HINGIS依然是眾人焦點。對此﹐她不諱言﹐MAYBE WHEN I WASN'T AROUND ANY MORE, ALL OF A SUDDEN PEOPLE REALISED THAT SOMETHING WAS MISSING IN THE WOMEN'S GAME. NOW I'M BRINGING IT BACK AGAIN。

讀著這篇專訪﹐心有點感動。不其然地大聲高喊﹐I'M BACK!

不過﹐跟小妮子不同。或許﹐SHE HAS NOTHING TO PROVE ANY MORE。BUT I'M NOT. 我要抓緊時光﹐重新建立我自己的未來。希望當人生有了目標﹐一切也會變得輕易。

MAY GOD BLESS ME.

Friday, March 03, 2006

上個週末﹐英國樂隊OASIS來了香港開演唱會。就只一場。因為找不到伴﹐所以錯過了。

十年前﹐依樣是冬去春來的日子。是高考的季節。

一個早上﹐天氣乍寒乍暖﹐洗過臉﹐正準備吃早餐﹐電視便傳來一種很特別的音樂。原來在播放MTV。

故事是四個BAND友﹐到了一間白色大屋表演。他們在後花園那個游泳池架起臨時舞台﹐跟所有來賓一起玩樂唱歌。大家都很瘋狂。似乎﹐有BAND友對大屋女主人一見鐘情。走得很近。可是﹐到表演完畢﹐他們乘車離開時﹐女主人只是躲在窗帘背後﹐隔著客廳的落地玻璃﹐遙遠跟他們道別。大家都一臉茫然。歌名叫做DON’T LOOK BACK IN ANGER。

吸引我的﹐是那懶洋洋的唱腔。在ROCK N’ROLL的音樂下﹐那聲音都變成了誘人的蠱惑﹐讓人不其然地墮進了一個又一個的興奮迷宮。身體四肢都再不聽指揮﹐自動擺動起來。到處亂跳﹐方發覺﹐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迷宮﹐由很多很小很小的迷宮組成。裡面好像有一種磁力﹐引導著你每一個動作﹐指引這你每一個方向。不過﹐無論怎樣跳﹑要跳多久﹐疲累都沾不上邊﹐好像細胞都再不用RESPIRE。開始越跳越高﹐越望越遠。原來﹐外邊都是沙漠。這迷宮是沙漠裡的綠洲。

考試完畢﹐我立即跑到HMV買下那張新出大碟。名字是(WHAT’S THE STORY) MORNING GLORY。在家播完又播。那時候﹐似乎世上便只有他們懂得唱歌﹐便只有他們懂得音樂。十首歌中﹐我最喜歡的便是WONDERWALL。因為I DON’T BELIEVE THERE’S ANY BODY FEELS THE WAY I FOUND ABOUT YOU。

始終是在香港長大﹐養成了好新的性格。一件東西對得久了﹐便希望有新的代替。可是外國的歌手都不像香港的歌星﹐他們望往要幾年才完成一張大碟。於是﹐慢慢地﹐我在CD盤播放OASIS的次數便越來越少。我開始忘掉這片沙漠裡的綠洲。

後來﹐更因為他們主張西藏獨立﹐跟我的想法背道而馳﹐我決定放棄他們的音樂。

今天﹐王岸然在信報寫了一篇文章﹐講到陳水扁宣佈終止國統會運作﹐比較了台灣和香港的狀況。題目是“阿扁敢說不﹐香港人呢﹖”。作者提到﹐香港人連表示一下同情台獨都不敢﹐特別是民主派﹐大家不是要求有公投嗎﹖為何台灣要搞公投﹐表個態都不敢﹖

的確﹐說到統一﹐我們的反對派卻從來只會跟著北京的口徑﹐甘願做專政者的傳聲筒﹐說些理應支持統一的陳腔濫調。他們天天高喊﹐要求中央政府尊重香港民意﹐了解香港人的意願。為何他們卻不尊重﹑不理解﹑不支持台灣人的要求呢﹖

陳水扁問﹐基於主權在民的民主原則﹐把台灣前途的決定權交還給兩千三百萬人民﹐難道是錯了嗎﹖直至現在﹐北京依然沒有回應過這個問題。道德高地給人佔據了﹐還有什麼話可以講﹖因此﹐只能在週邊叫囂﹐高呼那個台灣民選總統玩弄文字遊戲。又要求美國不要支持台獨﹐要他們堅持一個中國原則。

實在很好笑。

假如統一真的那麼好﹐台灣人民一定湧著來支持統一。假如獨立真的那麼差﹐台灣人民更加一定會群起反對。為什麼要怕公投﹖是自己也對自己沒有信心﹖是自己也覺得統一沒有吸引力﹖讓人民自己決定﹐以後有什麼不妥﹐北京政府也不用上身。因為都是他們自己的決定。何來壞處之有﹖

就讓台灣人來一次公投﹐決定自己的命運。也讓隔岸的香港人羨慕一下。

一個跟隨流亡政權逃亡的人﹐尚且可以投票決定自己是否可以跟打勝仗的政府統一。我們這些順民卻受盡欺壓﹐多講一句都會給人罵做不愛國。難道人善的確要被人欺﹖

我從唱片架拿出那隻經已封了塵的MORNING GLORY CD。原來那首WONDERWALL依然那樣震撼。

Thursday, March 02, 2006

冰點復刊。FT說﹐EVEN THE SLEEPIEST READER WILL HAVE NOTICED THE CHANGE OF TONE IN YESTERDAY’S EDITION。記者發現﹐停刊一個月後﹐主編被裁﹐周刊亦已沒有偵查報導跟挑戰權威文章的影蹤。

原來﹐北京本想低調禁止冰點出版。其他報社早獲通知﹐不能報導此事。雖然YAHOO﹗ 跟GOOGLE經已屈膝叩頭﹐又有“警警” 和“察察” 兩個虛擬警察在網上巡邏﹐竟然依舊有人能夠突破重重包圍﹐在互聯網上發放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激怒了週刊的訂戶和活躍分子﹐也使共產黨裡面發生矛盾。經多輪商討後﹐來了一些人事調動﹐終於在昨天復刊。

雖然復刊後﹐雜誌立場似乎變了﹐不過這件事再次印證了INTERNET的威力。它把以前不可能的事變得有可能。不過﹐有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不相信﹐北京會坐以待斃。THE “EMPIRE” WILL STRIKE BACK! 且看是否快有人因為走漏消息而被捕。又是YAHOO﹗ 和GOOGLE獻慇懃的時候了。

昨天晚上﹐剛回到家﹐電視正報導亞洲杯足球外圍賽的消息。香港作客1﹕0擊敗孟加拉﹐中國則1﹕2敗走伊拉克。我立即振臂高呼。我高興﹐不是因為香港打了勝仗。我高興﹐乃是因為中國痛失出線的寶貴三分。

我早已不關心香港隊。自從他們在世界杯為了要讓中國晉級﹐故意放軟手腳﹐任由對手蹂躪﹐輸夠七球後﹐我便決定放棄香港足球。從那天起﹐我再不關心跟香港足球有聯繫的一切事情。我甚至希望香港足球總會關門倒閉﹐不好讓這樣羞恥的事情有機會再發生。曾幾何時﹐加路連山上的那間體育會就是我的一切。我的生命就只有她。有一年校內英文考試﹐老師要我們寫一篇演講辭。我便假想自己是體育會的主席﹐在週年大會上﹐向股東跟球迷許諾﹐要成為世界頂尖球會﹐跟AC米蘭﹑FC BARCELONA等媲美。現在回想﹐只怪自己太傻﹐太早把自己的心交予別人。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在中國國情熏陶下﹐體育運動都以國家最大利益效勞了。英雄與否﹐倒反是後話﹐更遑論承接威爾斯人TO SPOIL ENGLISHMAN’S PARTY的BRAVE HEARTS。在這樣的環境下﹐我知道我心裡面不能再有一個位置容納她。要降班了嗎﹖便由她去吧。根本不會觸動我一絲神經。因為唯有死亡才能得到永生。

我的確很痛狠中國隊。自那天起﹐我開始討厭所有中國運動員。從足球員到排球員﹐從網球員到滑冰選手。從樣貌到技術﹐從奮戰到成功。他們每一件事情都這麼讓我討厭。我多麼渴望他們每樣比賽都失望而回。我要看到他們垂頭喪氣的樣子。便是偶爾讓他們打贏了﹐我也希望他們會給人發現是服了禁藥﹐要他們蒙羞。一切都只好怪中國足協。都是從那兒開始。是他們一手把我童年編織的夢壓碎。是他們親手剪斷了我腳跟上那條紅線。他們把我帶回到了現實世界。一覺醒來﹐我終於明白﹐地方始終敵不過國家。我不能再妄想香港能夠使中國富強進步。我不能再妄想香港能夠帶領中國走向國際。只要“一國” 這把大關刀依然高掛﹐無論怎樣裝飾“兩制” 這個門面﹐我們也註定徒勞無功。其實﹐關刀高掛九年﹐就算現在有人把它拿下﹐敢用“兩制” 磨鈍那殺人的刀鋒﹐大家心中不是還有那個陰影﹖一個用力刻上記憶的陰影。經歷了九個寒冬﹐它已變得像事實一樣﹐恆久不滅。夜幕低垂﹐眺望維多利亞港﹐只盼我們不會墮落得太急太速。我們香港人不要做中國人的奴隸!

一陣冷風吹來﹐不禁要問一聲﹐未知幾時BLOGGER.COM會把我交出﹖

聽到我高喊“中國活該” 時﹐母親覺得很奇怪。她說﹐以前你不是很以做中國人為榮嗎﹖

老媽子﹐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小﹐還會到加路連山看球賽。

Wednesday, March 01, 2006

原來﹐二零零六年經已過了兩個月。這六十天裡面﹐我做了些什麼呢﹖原來﹐還不是渾渾噩噩地過日辰﹗過得一天得一天。明天會怎樣﹐似乎已跟我毫不相干。因為﹐或許明天已沒有我的存在。

誰能料知將來﹖誰會知道明天會怎麼樣﹖大家都不過以為自己知道。大家只不過用曾抓過的昨天﹑跟正捉緊的今天﹐來推敲未可知的明天。我同意“未知人﹐焉知鬼” 。在這論調下﹐既然不知道下一秒會是什麼光景﹐幹嗎還要去理會明天﹖那是數萬秒後的下一秒啊﹗這一刻我們在同一個時空下相遇﹑一起生活﹐下一秒呢﹖我和你也許會陰陽相隔。誰能料到﹖不好因為昨天的事情﹐今天也同樣發生﹐便輕易以為明天也會一樣。人生本無常。

把水加熱到攝氏一百度﹐它會變成蒸汽。昨天如此﹐今天如此﹐相信明天也會如此。這似乎是恆久不變的定律。真的嗎﹖誰知道我們明天不會在水裡面多添一些雜質﹖只要事情還未發生﹐便還有無數可能。只要你今天還未撒手塵寰﹐明天永遠有可能是你的死期來臨。生命無常﹐這才是它的常。

所以﹐活在當下﹐才最要緊。

寫到這裡﹐重讀了一次。發現一個問題。

假如今天死亡還未降臨到你身上﹐你便生存著。假如明天死神走過來拖走了你﹐你便不再生存。今天﹐因為你還未死﹐所以你還存在。如果你在明天死掉﹐你是否會不再存在﹖如果你今天死去﹐你明天還存在嗎﹖

究竟什麼是“存在”呢﹖回歸後﹐這個詞語大家都用得很多。最讓人深刻的﹐都是我們的第一任(和第一又二分一任﹖) 行政長官在大家面前講“八萬五” 房屋政策。不過﹐什麼是“存在” ﹖ 什麼是“不存在”呢﹖

也許﹐死亡是中間的分水嶺。當你還有生命﹐我們都知道你還存在。可是﹐一件物品呢﹖就說手上的一張紙。它本來便沒有生命﹐難道我們可以說它不存在嗎﹖明明拿在手裡。如是說﹐就算你死掉了﹐只要屍身還在﹐你便還依然存在。存在到屍體開始腐爛的一刻﹖便是肉身腐爛了﹐還有骨頭。那還是你的骨頭。到了那個時候﹐你是否還存在呢﹖是否要到你的骨頭經歷百萬年的地殼運動﹐變成煤炭石油﹐你才不再存在﹖為什麼那時候﹐你不是以煤炭石油這個身份存在著﹖假如“存在” 可以用不同身份出現﹐這跟永生有什麼分別﹖根本沒有“不存在” 。因為只要“存在” 了﹐便沒有“不存在” 。

也許﹐“存在” 之前便是“不存在” 。也許。這將會有更多的問題。

究竟什麼是“存在”呢﹖

我翻開了JEAN-PAUL SARTRE的小說NAUSEA ﹐希望從中找到一點端倪。IS THERE ANY RELATIONSH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