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利物浦去﹐本來就是打算到葛迪臣公園﹐替愛華頓打氣。
那是去年聖誕前的事情了。
那天﹐吃過中飯後﹐又跑到網上去查看機票。竟然給我發現﹐三月一日即日來回利物浦﹐連稅後才二十塊。知道那個週末﹐愛華頓會在主場迎戰北上的樸詩茅夫﹐便不用多想﹐立即買下來回的機票。始終﹐這個英國西北部的城市最吸引我的地方﹐還是那一支屬於人民的球隊(PEOPLE'S CLUB)。跟同市另外一隊不斷大灑金錢﹐卻依然與冠軍無緣的球隊比較﹐愛華頓實在是名符其實的人民球隊。因為我們最接近群眾﹐因為我們就在人群裡面。我們不會老是以為自己高高在上。
朋友知道我為了看球賽﹐三個月前便買下飛往利物浦的機票﹐第一個反應是﹕你知道自己一定能夠買得到球票麼﹖
我當然不能夠肯定自己能夠買得到一張球票。始終﹐在球隊成績越來越好的同時﹐也就有越來越多球迷到球場捧場。不過﹐便是未能夠入場支持自己喜愛的球隊﹐我也可以到球場附近的酒館﹐跟其他買不到票的球迷一起在電視機面前﹐替愛華頓打氣。況且﹐我也可以乘機走訪一下市內關於「甲蟲樂隊」的名勝。去年到利物浦的時候﹐因為要匆匆趕到球場去﹐之後又要匆匆趕返倫敦﹐是完全沒有機會到馬菲街逛逛。那是「甲蟲樂隊」開始成名的地方。
無疑﹐「甲蟲樂隊」也是一個吸引我到利物浦去的原因。不過﹐假如只能兩者選其一﹐我會揀入球場。始終﹐那是獨一無二的﹐這一場球賽﹐跟下一場球賽﹐都是截然不同的比賽﹐而在一個懂得珍惜歷史的國家裡面﹐歷史遺址是不會給拉倒的。
豈料﹐人算不如天算。便是早在三個月前便訂下這個計劃﹐我還是錯過了這一場球賽。
這不是因為買不到球票。
一月尾的時候﹐當愛華頓宣佈開始公開發售那場比賽的門票﹐我是立即登入了球會網站﹐希望第一時間搶到一張。我知道﹐我是找得到一張。因為他們正要我輸入信用卡的資料。可是﹐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妥。便立即細心從頭逐段文字再讀一遍。我發現﹐球賽日子更改了。原來﹐為了遷就電視直播﹐超級聯賽決定把比賽延遲一天舉行。可我就只訂下了三月一日即日來回利物浦的機票。
我是即時到RYANAIR,查看一下三月二日﹐從利物浦飛返都柏林機票的價錢。竟然已經超過了一百塊。那是未連稅的價錢。
於是﹐我唯有忍痛地放棄那張本來屬於我的球賽門票。
我想起了那天《泰晤士報》如何反對超級聯賽﹐在世界各地多舉行一週比賽。報紙說﹐這時候﹐我們還有控制權﹐可以把聯賽榜頭五名的球隊﹐分別派到不同的城市比賽。因為世界各地實在很渴求我們的足球聯賽。不過﹐歷史告訴我們﹐這只是短暫的。當世界各地都開始投入大量金錢來爭奪超級聯賽時﹐我們便再沒有話事的權利。還記得電視直播嗎﹖以前﹐電視台是在編排好的比賽時間表裡﹐選擇直播的比賽﹔現在﹐電視台則有著編排聯賽時間表的權利了。他們甚至可以改動已經編排好的聯賽秩序。
那天﹐我真的很討厭電視台直播英格蘭超級聯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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