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這樣的巧合。在電影《THE OTHER BOLEYN GIRL》快要上畫的時候﹐英國的歷史學家就在希花堡壘(HEVER CASTLE)找到了亨利八世第五任妻子嘉芙蓮候活(KATHERINE HOWARD)的畫像。
那天﹐上班途中﹐如常在火車裡翻開《泰晤士報》。赫然在報紙英國本土新聞版的一角﹐看到希花(HEVER)這一個名字。一個近來我很熟悉的地方。於是﹐縱然只不過是短短的一段新聞﹐我知道我也不應該錯過。
記者寫道﹕「歷史學家證實﹐一幅掛在希花堡壘的亨利八世女兒瑪麗的畫像﹐畫中人原來係亨利的第五任妻子。專門研究都鐸皇朝的學者大衛史達奇說﹐根據畫中的手飾珠寶和身上的衣服﹐配合所有歷史文獻﹐我們證實那是嘉芙蓮候活的畫像。希花堡壘為亨利八世第二任老婆安妮寶琳的兒時住所。」
這陣子﹐我是沉醉了在亨利八世的時代裡面。每天晚上﹐我都要花盡九牛二虎之力﹐方能說服自己放下手上那本《THE OTHER BOLEYN GIRL》的原著小說﹐好好的跑入夢鄉。所以﹐記者最後那一句對希花堡壘的補充﹐對於我來說﹐實在是有點多餘。我怎會不知道﹐那是寶琳(BOLEYN)家族的堡壘﹖除了後宮以外﹐希花堡壘就是兩位美人兒瑪麗寶琳(MARY BOLEYN)和安妮寶琳(ANNE BOLEYN)經常出現的地方。
不過﹐我想﹐記者那一句補充﹐在英國本土裡﹐也屬多餘罷。
我以為﹐在那個懂得尊重歷史的國度裡﹐誰人會不知曉安妮寶琳和那座寶琳家族的堡壘﹖在亨利八世的時代裡﹐「BOLEYN」這一個姓﹐是如此的顯赫。他們在英國的歷史裡﹐佔有著一個重要的位置。亨利八世舉世震驚地跟兄長阿瑟王的遺孀離婚﹐就是為了迎娶安妮寶琳。我以為﹐在英國這個島國上面﹐沒有人不知道安妮寶琳就是亨利八世的第二任妻子。
起初﹐翻閱《THE OTHER BOLEYN GIRL》時﹐我以為那是一部很緊張的的小說。我期待﹐瑪麗和安妮兩姊妹﹐如何為了得到皇帝的寵幸﹐無所不用其極地勾心鬥角。當慢慢沉醉在那個小說世界裡後﹐我開始起了研究都鐸皇朝的興趣。我跑到了英國廣播公司的網頁﹐查看一下那時候的歷史故事。我也從那大堆DVD影碟裡﹐找出英國電視劇《TUDORS》來看。我開始明白﹐何解作者PHILIPPA GREGORY用心經營的﹐都是她們兩姊妹的內心世界﹔何解作者不把小說﹐寫成為一個緊張的鬥爭故事。
原來﹐因為那根本沒有什麼緊張可言。因為誰都知道﹐那一位美人兒最終得到亨利八世的寵幸。那是起碼的普通常識。
我想﹐在大英帝國裡﹐仿彿就只有我這一個無知的香港人﹐對這一大段歷史﹐腦海裡完全是一片空白。
我知道﹐我應該要感到羞愧。畢竟﹐我是一個英國公民。可是﹐對於英國的歷史﹐我是完全沒有認識。更幼稚地以為﹐這一個國家的歷史﹐開始於鴉片戰爭。我實在有愧大英帝國對我的照顧。
想到這裡﹐我便很不明白﹕何解我們香港人竟然會不知道一丁點英國的歷史﹖要知道﹐香港曾經是英國的殖民地。我們怎麼可能連少少宗主國的歷史也不知曉﹖同時候﹐也很奇怪﹐在百年殖民歷史裡面﹐英國人竟然從來沒有要求香港人熟讀英國的歷史。
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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