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anuary 28, 2006

今天是年廿九。因為今個農曆十二月只有二十九日﹐所以今天是這個農曆年的最後一天。明天又是新的一年。

又是一年兩次覺得時間過得很快的其中一天。(另一次是七月十六日。)

也是一年兩次後悔讓光陰白白溜走的時間。(真的只有兩次﹖每當我有時間坐下來回頭望﹐我不是都會後悔著同樣的事情嗎﹖)

新一年開始﹐誰都有自己的寄望。我當然也不例外。

每一年年頭﹐我都有很多宏大的希望。每一年年尾﹐我都有很多未有達成的希望。今年﹐我只希望會有一個例外。

我只希望從明天開始﹐我不會再後悔以後我幹過的任何事情﹔我只希望從明天開始﹐我不會再後悔以前我未有幹過的事情。

祇怕就是沒有例外。

新年快樂。大家都有福星高照。(奈何我再也不是你的福星﹗)

Thursday, January 26, 2006

我以為你會記得。原來﹐那只是我的一廂情願。都過了這麼多天﹐你依然未有撥個電話過來。雖然你沒有說過一句話﹐其實你已告訴了我你的答案--早不記得。既然如此﹐我也實在該好好去忘記我曾經很努力牢記的一些事情。

我開始後悔寫日記。

我從書櫃拿出這兩年的日記簿。翻閱完一本後﹐又翻閱另一本。在密麻麻的文字裡頭﹐我墮進了時光機器裡面。

我一直向下墮。我一直向下墮。速度也越來越快。光與影不斷在身邊閃爍﹐有點目眩。我開始失去方向。我不知道我頂著的是地獄﹑還是天堂﹖哪裡是我的頭顱﹖哪裡是我的腳﹖我的身體慢慢隨耳邊的音樂旋轉。我控制不了我的身體。眼皮漸漸變得很重﹐我不得不閉上眼睛﹐在黑暗的世界裡﹐一切卻都突然變得很寧靜。除了呼呼的風聲﹐我什麼也聽不見--包括我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一秒。兩秒。一分鐘。

我變得越來越輕。我開始感覺不到自己的重量。在沒有光線的世界裡﹐我發覺我再不能捉緊自己身體的一切。因為我看不見﹐所以敵人來得更兇﹑殺得更狠。在高速跌墮和旋轉當中﹐我知道我的肉身快要給毀滅﹐我亦知道我快要連那寶貴的靈魂也保護不了。我要離開黑暗。我努力睜開眼睛。可是﹐我的眼皮就像給灌入了水銀﹐沉重得不能翹起一分。我咬著牙關﹐用盡所有蠻力﹐希望能睜得一個裂縫。然而﹐當從牙肉流出來的血都沾污了全身﹐當身體每一部份都開滿了血紅的玫瑰﹐我依然未能逃出這個突然其來地向我撲過來的黑暗。

我繼續在黑暗中沉淪。我不知道還要下墮多久。

我後悔寫日記。我後悔把你寫進我的日記。

我一直向下墮。我也不知道下墮了多久。一小時﹖一天﹖一年﹖十年﹖我因為沒有計算﹐所以完全沒有概念。就在我落地的一霎﹐我的身體便發生爆炸。多年來給囚禁在暗幽的靈魂﹐立即不顧一切向外逃跑﹐逃到不遠處那個被人棄置的鐵罐裡面。我攀附著鐵皮﹐回看那個依然在燃燒的軀殼。火光熊熊﹐原來面目經已全非。我已認不出那個曾經困著我多年的肉身。我看著那些火舌﹐靈活地在那個軀殼外面遊走﹐燃燒著從前我很珍惜的青蔥歲月。

我仰起頭﹐藉著那火光﹐尋找剛才我跌墮下來的軌跡。

我看到你的名字在空中浮旋。一個接著一個﹐在表演一場令人嘆為觀止的芭蕾。我也看到我的名字﹐在你的身旁穿插。不過﹐我那笨拙的舞步﹐實在破壞了你用心的表演。看著這個笨鈍的人﹐你也唯有減慢你的步伐來遷就。可是﹐無論你如何改變﹐我總是未能跟得上。也許你開始生氣﹐舞步開始變亂﹐臉上再也沒有一絲笑容。你突然給我絆倒﹐坐到地上。我立即飛奔過來﹐希望扶你一把。不過﹐我就是來遲了一步。有人經已來到你的旁邊﹐溫柔地給你按摩那紅腫的腳跟。我看到他替你在背上插上一對翅膀。你輕拍那對新加的裝置﹐都應該很合身。在JASON DONOVAN的歌聲下﹐你們緩緩地向上飛起來。

你們一直向上飛。你們一直向上飛。速度也越來越快。光與影不斷地閃爍﹐我最後還是失去了你們的蹤影。

火勢開始減弱。

在那昏暗的火光底下﹐我垂下頭﹐向前望去﹐原來那是一條很長的隧道。我將要何去何從﹖難道我就要依附著那塊鐵皮度過我餘下的一生﹖

我飄回到那個給燒到變灰燼的軀殼前。我再也找不到那些從前我很珍惜的青蔥歲月。都給燒掉了。不﹗其實都熔了在我的靈魂裡面。原來﹐只要我的靈魂尚存﹐記憶是永遠不會給忘掉。尤其是那些給你寫進了日記簿裡面的故事。

我後悔寫日記。我後悔把你寫進我的日記。

Wednesday, January 25, 2006

一個年過四十卻依然未結過婚的女人﹐心理一定有點不平衡。

也許﹐你會覺得我武斷。不過﹐我講出這樣的話﹐一定有我的理由。你應該知道﹐我雖然喜歡講東講西﹐我可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有根據。

我今天聽到一個故事。是關於我兩位朋友。兩位都是因為幾年前一起工作而認識的朋友。因為外面有更好的發展﹐他倆都相繼離開我們公司。可能是勞工市場有太多待業的人﹐公司很容易便找到替補。大家都希望好來好往﹐我兩位朋友於是答應多留一個星期﹐搞好些HANDOVER的工作。

可能是性格不合的關係﹐我知道我的朋友跟那位替補的人在言語間有些衝突﹐弄得很是不快。

那個DIVISION HEAD知道了後﹐竟然跟新來的那位同事講我兩位朋友的壞話。

的確是壞話﹗是極壞極惡毒的話語﹗

我不相信詛咒可以帶來什麼“效用”。假如詛咒有效﹐這世界早就沒有刀光劍影﹑槍林彈雨的戰爭﹗所以﹐每當聽到別人的詛咒﹐我都只會一笑置之﹐從不會為它們動過氣。那不是我大方﹔那不是我厚道。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憑什麼去動怒。

為什麼要動怒﹖別人詛咒我﹐很多的時候是因為我使他們的利益受損﹐可是他們又沒有別的辦法去整治我。無計可施下﹐唯有用這最便宜﹑最方便﹑效率卻最低的方法來讓自己的心好過一點。我經已使人家的利益受損﹐我經已讓人家苦惱不堪﹐難道我還要對這些苦主動怒﹖難道我就不能給這些苦主一些安慰﹖

詛咒我的人其實都是受害最深的人。都是最可憐的人。假如他們有財力﹐一定有其他人踴躍地自荐來幫他們報仇。假如他們有智慧﹐他們必能用最陰毒的計謀來對付我。就是因為一無財力﹐二無智慧﹐所以他們只能想到詛咒我。

我還能憑什麼去動怒﹖既然沒有憑藉﹐為什麼要動怒﹖

就是因為那些話語都不是詛咒﹗是別人的私隱﹔是別人的瘡疤﹗就是因為那些話語都不是詛咒﹗是刻意歪曲的事實﹐讓人受辱﹔是惡意灌入的謊言﹐讓人難堪﹗

他的動機是什麼﹖大家都不太清楚。不過﹐對於這個故事﹐大家也不覺得很出奇。因為自他來後﹐大家都知道他經常思想錯亂﹐行為幼稚而害人。迎面而過﹐老遠就可以看到那眼耳口鼻都擠在一起的小家子相。

看得多了﹐我們也習以為常﹐不以為然。只是﹐這一次他實在有點過份得近乎變態的報復。就像那些女人﹐因為得不到自己所愛的男人﹐到處中傷勝利的情敵一樣。

THIS IS ONLY ONE OF THE MANY EXAMPLES.

一個年過四十卻依然未結過婚的女人﹐心理的確有點不平衡。

話雖如此﹐難道一個年過四十卻依然未結過婚的男人﹐心理就不會不平衡﹖古時候﹐根本就沒有“她”這一個字。都只有“他”。

我不知道。

Tuesday, January 24, 2006

原來自上個星期四起﹐我就沒有寫我的BLOG。TO BE MORE ACCURATE﹐自上個星期四起﹐我便沒有把我寫的東西UPLOAD上來。每件事情發生總有其原因。不過﹐既然我暫時沒有跟你講﹐就請讓我把它埋藏在心。以前﹐倪匡有本書叫不寄的信。這幾天的BLOG﹐就叫做不UPLOAD的BLOG罷。

沒有UPLOAD BLOG的日子﹐我倒也過了一個繁忙的週末。

想上電影院﹐可是霍元甲還未有上畫﹐對NARNIA又不是太大興趣﹐於是打消了念頭﹐就在家放了GLOOMY SUNDAY來看。

我記得以前戲院是放映過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依稀記得影評說過這是一部很好的片子。(對啊﹗那時候﹐報紙還有影評。)DVD也出了一段時間。那時候﹐沙田那間HMV還未關門。不過﹐假若不是陶傑花了一個星期在黃金冒險號﹐去介紹這部電影﹑去寫這部電影的好﹐我想我會錯過這一部觸動人心靈深處的電影。

實在想不到這一部電影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是BUDAPEST這個城市太美麗﹖是RIVER DUNABE太過浪漫﹖是女主角ERIKA MAROZSAN太過漂亮﹖還是故事太像JULES ET JIM﹖

我實在想不到。

我很想到BUDAPEST走一趟﹔我想在RIVER DUNABE旁野餐。我發覺原來可以有人比MARIA SHARAPOVA更使人傾心﹔我發覺原來只要多放一個角色﹐JULES ET JIM的變奏也可以這樣更使人難以忘懷。

看著JAMES BEATTIE乖巧地把皮球放進ARSENAL的大門內﹐能夠完成MSF ORIENTEERING COMPETITION。這個週末也不算白過﹗

更重要的是﹐我可以整個星期沒有把你寫進日記裡面。在我的日記簿裡﹐你再不需要擔演一個角色。你可以把我忘掉﹐我當然也可以把你忘掉。

FRANKLY﹐我以為昨天你會給我一個電話。原來﹐我錯了。

Thursday, January 19, 2006

This is why he is in this team and this is why he is not.

I am talking of Tim Cahill, Everton’s best player in last two seasons, and Wayne Rooney, once a glamorous prospect in royal blue.

Last night, we played Millwall in a FA Cup third-round tie at home. Thanks for Tim Cahill’s goal, Everton finally saw off the south London club and secured the date with the runaway Premiership leader, Chelsea, at Goodison Park next weekend.

The Aussie midfielder understood the importance of his second-half clincher. His forth in five games prevented us from being ousted in all cup competitions at the very early stage in the same season.

Usually, after scoring a goal, Tim would run to the corner flag and practice his new routine for celebration.

This was unseen last night.

Not because he joined the doubters who believed the winner was an Alan Dunne’s own goal, Tim Cahill stopped himself celebrating because it was against his old club Millwall. The Australian helped the Championship side to the FA Cup final two seasons ago and secured his move to Everton on the back of that famous run.

Tim learnt his trade during his seven years’ stay in the south London club. He knew that he could get carried away with celebrations, for a moment he had a thought and decided not to go mad and just paid his respects to the club that gave him his start in the game. Clearly, to celebrate would have been a kick in the teeth. It is all about respect.

When one scores, the initial reaction is to celebrate. But because he has respect for Millwall he was very restrained last night. That clearly said to Millwall that he appreciates what the club have done for him.

The same cannot be said when talking of Wayne Rooney, unfortunately.

Raised up and nurtured in Everton’s Academy, Mr Rooney made his name on the stage of football when he did what Ronaldinho had done to David Seaman in World Cup 2002 in October 2003. That was the most wonderful goal of 2003/04 season and this most wonderful goal helped his boyhood football club beat all the odds to halt the famous unbeaten run of Arsenal.

From then onwards, under the careful mentoring of David Moyes, Mr Rooney fine-tuned his skill that could earn him tons of tons of gold coins weeks after weeks, games after games. When the rumour of leaving Goodison Park, the football ground he has had many cherished memories since his boyhood days, was first heard, he vowed to stay and remarked, “Once a Blue, always a Blue.”

In the time when the statement of “once a man, always a man” can also go wrong, Mr Rooney’s remark is an obvious lie.

After being the only star that shined in the England’s squad for European Championship 2004, all Evertonians sensed that the exit of this homegrown prospect seemed inevitable.

In September 2004, in the advice of those greedy agents, Mr Rooney decided not to re-new his contract with Everton and left manager David Moyes with no choice but selling him at the highest price offered at that rush moment of time. On his way to Lancashire, the remark of “Once a Blue, Always a Blue” had long been forgotten in the mind of the Merseyside boy. When he was introduced to the crowd in Old Trafford, he revealed he left Everton for Manchester United because he wanted to experience the so-called taste of European football in a more regular manner.

It is never a surprise when football players choose their destinations for bigger money in consideration of their very short working lives. But we have to always remember our root. Without our root, we could never be the ones who are now standing here.

Last August, in the season opener, Mr Rooney led the Red Devils to Goodison Park.

While wondering, "Did no one tell Yobo Rooney had left?" after the re-start of the game, the people in the stand saw the ugliest scene on the field. Mr Rooney the wind-up man, who had just put the game to 2-0 through the gift of his former colleague, slalomed over the pristine turf towards spectators less than pleased to see his celebrations.

Tim Cahill is right. (So is Sven Ericksson. Smile.) It is all about respect.

This is why Everton is a People’s Club and this is why Manchester United is one of the American conglomerates.

This is why Mr Rooney is our common enemy.

Wednesday, January 18, 2006

我每朝早都收聽晨光第一線。因為它就是我的計時器。讀報紙頭條時﹐我要在洗手間﹔講經濟預測時﹐我要開始刷牙﹔七點半交通報告時﹐我要開始吃早餐﹔講世界各地天氣預測時﹐我要差不多換完衣服﹔到教英文的時候﹐我就要準備出門上班去。所以﹐我不會介意它的節目內容天天一樣。有一次﹐忘記了什麼原因﹐突然調換了次序﹐弄得我慢了手腳﹐上班遲了到。

不知道是否因為賭波風氣盛行﹐還是香港人越來越熱愛足球﹖主持讀到體育版時﹐必定會把在香港凌晨時分比賽的賽事戰果講給聽眾知道。

我熱愛足球﹐當然喜歡電臺會宣讀球賽賽果﹐省得我到網路上查找的時間。

今天凌晨﹐英國足總杯第三圈重賽--兩個星期前相遇未能分出勝負的球隊﹐今天再多對壘一次﹐看看誰能過關晉級。假若依然未分高下﹐就要加時半句鐘﹐以至互射點球﹐務求分到勝負。

看比賽﹐當然想知道戰果。留意英國足總杯這些淘汰賽﹐當然希望知道那些球隊能夠晉級。可是﹐那個可惡的主持竟然受了賭波的荼毒﹐只報告比賽九十分鐘後的賽果。因為賭波公司開的盤口都是賭法定時間的戰果。於是﹐WIGAN對LEEDS的比賽就是2-2。究竟神奇球隊WIGAN能否走到第四圈﹐實在無從得知。

回到公司﹐到網路上跑﹐才知道加時後是3-3。WIGAN最後只能憑點球擊敗對手。

想起了國際足協會長早陣子的一些牢騷﹕我不希望球員贏了比賽後﹐因為多打進了一球﹐輸了盤而忿忿不平。

我不是不同意賭波。不過﹐大家搞賭波實在搞得過了籠﹐開始不識分寸。從來都應該是賭博依靠運動比賽生存﹐不是運動比賽依賴賭博存在。

上次﹐EVERTON對CHELSEA﹐我押了50元愛華頓贏1-0。雖然﹐最終賽果是1-1﹐我依然感到開心。我不會讓賭博輸了的金錢﹐影響我慶祝EVERTON成為今季首支阻止CHELSEA全勝的球隊。

Tuesday, January 17, 2006

最近﹐覺得時間越來越不夠用。矛盾地﹐另一方面我其實不斷地浪費時間。

究竟是因為知道時間本來就不夠用﹐怎樣做也無補於事﹐所以決定不好好珍惜﹑不好好利用﹖還是因為不斷地浪費一分一秒﹐所以弄得時間越來越不夠用呢﹖

我有寫日記。每天晚上﹐我會把當天看到﹑聽到﹑遇到的事情從頭回憶一遍。想想每一件事的前因與後果﹐反省反省自己的所作跟所為﹐展望展望未來動向和前景。每次完成後﹐我都會若有所得﹐我都會若有所失。或得或失﹐我會更清楚自己所思所想﹐我會更了解到自己其實是一個怎樣的人。

你曾經問我﹐為什麼要寫日記﹖我想﹐這就是答案。

有些人寫完日記反省過自身後﹐會去改善自己的缺點。我老實告訴你﹐我一定不是那些人。我會反省﹐不過我不一定會改。我會知道自己的缺點﹐我也會承認自己的缺點。不過﹐假如要費大量心血和勇氣來改掉﹐我會容許它們繼續健康地留存在我的身體裡﹐我會容許它們繼續活潑地在我的血脈裡打滾。從父親的精子跟母親的卵子結合開始﹐我就是一個帶罪的人。聖經告訴我﹐那是原罪。既然我是一個罪人﹐再多幾個缺點又有何相干﹖

況且﹐我根本就是一個懶惰的人。

你可能會不同意我是一個懶惰的人。不過﹐我可以用反證法來證明你是錯的﹕假如我不懶惰﹐就不會陷進現在這個田地。

如果我不懶惰﹐我就不會白白浪費掉我的青春。我因為懶惰﹐不趁年輕力壯跳出那個狹小的井口﹐放棄了出洋拓闊眼光的機會。我因為懶惰﹐不想動用一絲絲力氣﹐只靠著四面灰色的圍牆﹐欣賞頭頂上那一小圈美麗的藍天與白雲。我因為懶惰﹐活了二十多個寒暑﹐依然未有一身好本領﹐去為人類謀幸福。我因為懶惰﹐未有好好讀書﹐只懂得考試局要求我去學的東西﹐其他學科的事情卻一竅不通。我因為懶惰﹐法文﹑西班牙文以至阿拉伯文也好像學懂了一點﹐到頭來其實什麼也不認識。

我因為懶惰﹐所以現在成為了一個廢人。一個只懂得吃喝玩樂﹑浪費社會資源的廢人。一個只懂坐著空談理想的廢人。

那天晚上﹐完成日記後﹐曾經想過自己要走的路。以前的光陰是浪費掉了﹐不能補救。我只希望充實地過以後的日子。我想把舊時忘掉﹐一切從頭開始。我想找回我本應該爭取的東西。我想找回我本應該得到的東西。

我開始讀很多很多的書。

我要了解以色列跟巴勒斯坦的關係﹐於事找來SAID的書來啃﹐當然也有MARTIN GILBERT等其他JEWS寫的書。我想了解社會經濟活動﹐於是按著林行止先生開出的書目﹐找來FIRST LESSON IN ECONOMICS及其他HEYES﹐FRIEDMAN的書來讀。我也有聽從陶傑的建議﹐讀讀GIBBONS的THE FALL OF ROMAN EMPIRE。人家說﹐戴卓爾夫人如何如何厲害﹐於是也拿來她的自傳以及一切關於英美政治的書來看。還有其他的小說﹑劇本。

不過﹐我真的是一個很懶惰的人。如果我不懶惰﹐我應該至少讀完其中一本。就是因為我很懶惰﹐所有書都只開了頭﹐翻閱了幾個CHAPTERS﹐便給擱置在一旁。

始終﹐是以前浪費了太多的青蔥歲月。現在就算有九牛二虎幫忙﹐也未能追回多少。

我很懶。我知道了自己的缺點﹐我承認了自己的缺點。不過﹐因為要費大量心血和勇氣來改掉﹐我想我是改不了。於是﹐我一邊覺得時間不夠用﹐一邊不斷地浪費時間。

我開始精神分裂。

Monday, January 16, 2006

昨天到粉嶺練習ORIENTEERING後﹐非常疲勞﹔又給蜜蜂刺到眉心﹐雖然沒有腫起來﹐鼻樑與眼角間總是有點隱隱痛﹐於是決定回家休息。

吃過晚飯後﹐扭開電視。原來在播映那些樂壇頒獎禮。是無線電視舉辦的那個。之前兩個由商營電臺舉辦的頒獎禮﹐我沒有好好的看過一眼。今次既然在家﹐倒不如看一看。去年﹐陳奕迅有一首歌﹐叫浮誇﹐我很喜歡。很想看看他現場演繹﹐證實一下他是否真的唱得比我好。不過﹐等了整個晚上﹐我跟他一樣失望。他只上臺唱了一次那首無聊的夕陽無限好。還有一首M記的廣告歌。似乎要留待到他的演唱會方能比較。

其實﹐我早知道唯有拿到一些最受歡迎歌手之類的獎項﹐EASON才會有機會唱這一首頗有意思的歌。因為浮誇這一首歌好像從未有派過上臺。唱片公司也好像未有大力宣傳過。一間嗜血的公司﹐怎會放過任何一個吸血的機會﹖他們放棄的應該是大眾不會喜歡的東西﹐必定是賣不到錢的貨色。

似乎我的品味真的經已脫離群眾。

兩年前﹐我喜歡容祖兒的16號愛人。電臺不播外﹐在拉闊演唱會裡﹐她也未有哼過半個音節。浮誇不過是另一次同樣的事件罷了。其實﹐在劣幣驅逐良幣的時代﹐這樣的事情只會不斷地重複下去。

娛樂事業當然以吸盡所有人的金錢為目標。(那個商業機構不是如此﹖)要達成這個目標﹐當然要拿大眾都喜歡的物品出來交換。於是﹐一些曲高和寡的‘藝術品’只有給擱在一旁。追尋大眾口味成為了大家賴以生存的法寶。

我不是在貶低大眾口味。我也不是在貶低迎合大眾這種營運手法。我知道大眾口味不代表差。我也知道唯有解決了肚子問題﹐才能追求其他理想。

唱片公司不是不知道消費者的要求很高。不過﹐要符合大家的高要求﹐成本一定高﹐風險一定大。近來經濟低迷﹐這樣的做法抓不到很多的金錢﹐肚子的問題解決不了多少。於是﹐他們開始派毒藥﹐讓大眾自自然然降低要求。他們借助卡拉OK ﹐讓那些製作便宜的歌曲流行起來。它們製作便宜﹐因為不需要很有本事的創作人﹐只要懂得幾個流行過的音階便行﹔它們製作便宜﹐因為要把這些歌曲演繹得好﹐本領不用太大﹐一大群二﹑三流的歌星也可以演繹得很好。一般聽眾也可以在卡拉OK酒廊裡表演得像那些職業歌手一樣﹐如自己在開演唱會。於是﹐樂壇就充斥著一個又一個互相抄襲的作曲填詞人﹔世界就充斥著一班連五線譜也未懂得讀的歌手﹔社會就充斥著一群整天發明星夢的人。當那些歌都琅琅上口時﹐大家會以為這就是流行文化。這就是大家都喜歡的東西。

近年來﹐能夠唱LIVE不走音就經已是實力派。我們的要求是否低得太過過份﹖低得太過下賤﹖大家竟然都忘記了﹐現場演唱不走音其實是對一位歌手的基本要求。給餵食得太多的毒藥﹐大家的腦袋都讓人毒壞了。不過﹐為了能讓自己在朋友面前唱歌唱得跟播放CD一樣﹐大家都甘願吃下一口又一口的毒藥。

這就是中央領導經常掛在口邊的‘雙贏局面’。唱片公司抓到錢﹐人民的表演慾又得到解決。各取所需﹐社會和諧。這是胡錦濤跟溫家寶所樂意看到的。這也是SIR DONALD希望其他行業一起傚法的。

香港的娛樂事業做到了﹗至少﹐為香港的繁榮安定‘作出了適當的貢獻’。

不過﹐一個任務完成了﹐另一個又來。

昨天﹐在頒獎禮中﹐馬時亨就命令這些歌手在外登臺抓錢的時候﹐要努力宣傳香港﹐要多跟人講香港是一個國際大都會。原來﹐馬局長是眾多官員中﹐著陸大陸政治氣候著陸得最好的一位。他深信所有娛樂文化事業都是國家宣傳的先鋒。他依然相信謊話只要講得多就會變成真這個狼來了的教訓﹗

最近﹐因為等人下班﹐在書局無聊打書釘。讀到ALBERT CAMUS的THE REBEL。讀得津津有味。

我不知道為何會突然想起這件事。我不知道為何會突然想起卡謬。

Sunday, January 15, 2006

因為下個星期天是MSF ORIENTEERING比賽的日子﹐所以約了隊友今天到比賽地點熟習一下場地。說是全隊練習﹐其實只得我跟FnaC兩個。因為Z今天早上才下班﹐LrT則病了。

本來為了遷就LrT﹐我們把練習的時間推前到早上九點鐘開始。現在她病了不能來﹐我們當然改回到十一點。至少多兩個小時睡覺。始終是放假嘛﹗總不能比上班辛苦。況且﹐昨天晚上等PORTSMOUTH對EVERTON那場比賽的MATCH REPORT(SOCCERNET's和EVERTON OFFICIAL)出爐﹐也等到凌晨兩時。能夠有多一點睡眠總是好的。

EVERTON終於不再劫富濟貧了﹗我們終於能在同樣深受降班威脅的球隊身上拿走三分﹗(我不算BIRMINGHAM跟SUNDERLAND。因為在我心中﹐他們是已篤定降班的球隊。)LEON OSMAN再展現魔法﹐幫EVERTON作客小勝1-0。

從上季開始﹐1-0這個SCORELINE經已是我們時常出現的戰果。還記得當年AC MILAN亦是用這種策略贏得一屆又一屆的SERIE A冠軍。只要我們能夠維持下去﹐再取CHAMPIONS LEAGUE入場券﹐實在不是在痴人說夢話﹗不過﹐就可惜我們今季多養了一個陋習﹕作客輸給聯賽榜附近球隊四球。所以﹐直至現在﹐我們還只能在聯賽榜下游徘徊。更有一段時間﹐我們佔了三個降班位置中的一個。

最近﹐我們似乎有些復甦的跡像。

自主場敗了給LIVERPOOL後﹐我們經已連勝三場(SUNDERLAND﹐CHARLTON跟PORTSMOUTH)。因為今年除了CHELSEA之外﹐沒有球隊有優勢存在﹐所以有時候A會贏B﹐不過會輸給C這個B的手下敗像。只要維持這個走勢﹐取得UEFA CUP的一個參賽資格﹐不是一件沒有機會的事情。PLEASE LOOK THROUGH THE STANLEY PARK﹐他們不就是這樣從榜下游﹐游上到現在失分只比CHELSEA多的位置。他們做得到的﹐我們一定會做得更好。

看了一部英國電影﹐叫FEVER PITCH。是改編NICK HORNBY一本講DIEHARD ARSENAL FANS的小說。看得我會心微笑。因為電視突然變成了一面鏡子。我就像看自己的影子。以前﹐有朋友讀過這本小說﹐他們都說想起了我。原來事實果然如此。

看到電影裡面主角的一舉一動﹐我想起了他們。一支早已埋藏在心深深處的球隊。我曾經為他們歡呼﹔我曾經為知道比賽最新狀況﹐整個晚上就在待在收音機前﹔我曾經為他們喊破了喉嚨﹔我曾經為支持他們﹐連趕幾個晚上去做一幅BANNER﹔我更曾經為他們哭過。

如果你不是我的中學同學﹐單看這個BLOG的名字﹐我想你會以為我最愛EVERTON。

愛華頓當然是一支我心愛的球隊。I HAVE SUPPORTED THEM SINCE 1985. 不過﹐我的心其實早交托予一支我現在經已不能愛的球隊。跟FEVER PITCH裡面的主人翁一樣﹐我最喜歡的﹑最支持的﹑最心愛得球隊﹐也是穿紅色球衣的。

最近讀報﹐知道剛剛又敗了一場﹐掉到聯賽榜倒數第二﹐很有可能要降落乙組比賽。

那又如何﹖跟我有何相干﹖自香港刻意輸0-7予中國後﹐我已決定放棄香港足球。我為何還要關心他們﹖我為何還要關心他們﹖

是他們首先放棄了我。

Saturday, January 14, 2006

因為澳洲公開賽舉行在即﹐STAR SPORTS播放了一些經典賽事讓我們重溫﹐以收宣傳之效。

今天﹐播映的是2000年一場二份一決賽(此乃按照大陸的說法)﹕PETE SAMPRAS對ANDRE AGASSI。是六年前的事情了﹗當年這兩大巨頭碰面﹐實在是一個IRRESISTIBLE的戲碼。確是一時瑜亮﹗其他球手都希望抽籤能夠安排他們兩人在同一條線道上﹐好爭逐一個亞軍。因為PETE和ANDRE的比賽﹐放在賽事任何一個位置都是決賽--贏了就是冠軍。不過﹐很多的時候﹐勝利女神都站在同一個位置上。始終﹐既生瑜﹐何生亮﹖

那時候﹐我喜歡網球。因為我喜歡看PETE SAMPRAS的比賽。他發球上網的打法﹐簡單和直接。他不會多花一絲力氣去殺一個已死的人。他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多費一口氣去作無謂的抗爭。死在他手上應該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因為當你還想負隅頑抗的時候﹐死亡其實經已穿過了你。在公開賽遇到他﹐就是在生命最燦爛的時候碰見死神。一個鐵面無情的死神。 你不用哀求﹐不用哭訴。因為你只有一個DESTINATION。AN ONE AND ONLY ONE DESTINATION。除了閉起眼﹐享受死亡慢慢包圍整個身體的快感﹐你根本不能夠做什麼。

向人宣告死亡不是一個終生的職業。就在綠茵場上摘下第七個桂冠後﹐PETE宣佈退下來。

沒有了PETE的球壇﹐AGASSI依然未能走上最高點。依然只是活在SAMPRAS陰影下一個最好的挑戰者。原來﹐接下向網球員宣告死亡這份神聖職責的是一個來自瑞士的小子。他叫做ROGER FEDERER。

他比PETE幸運﹐所以他也比PETE更寂寞。

當今網球壇﹐誰有把握好好挑戰FEDERER﹖都沒有。RAFAEL NADAL只是ATP極力營造的一個泡沫。他那不惜力氣的打法當然討人歡喜。不過﹐只要走近一點看﹐你會知道除了在紅土場﹐NADAL不可能接得住FEDERER那些極其ACCURATE的擊球。況且﹐年紀再大一點﹐他還能夠在球場繼續走上走落嗎﹖始終﹐泡沫都是漲得快﹐爆得快。

沒有GREAT RIVALRY﹐比賽就不再可觀。我也很久沒有留意男子網球。(當然﹐MARIA SHARAPOVA亦是一個原因。她使女子網球變得美麗﹑變得悅目。)

今天﹐FINANCIAL TIMES有一個兩大版紙的專刊講ROGER FEDERER。是一篇很好的文章。你會對這位瑞士人認識更深。至少改變了我對他的想法。

不過﹐假如說FEDERER IS THE KIND OF PLAYER WE SEE ONCE IN A LIFETIME﹐那麼我想我是從未有在這個世界生存過。

Friday, January 13, 2006

那晚之後﹐我知道離開只是早晚的事情。想不到的﹐倒是機會竟然真的要來便來。可以來得這樣急﹐可以來得這樣速。對於凡事總是慢幾拍的我來說﹐實在有點招架不住。

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做。

喜歡陳太遊行前講的一句﹕見步行步啦。也唯有如此。

因為生命本就是如此。

大家從誕生那天開始﹐就知道最後會到的地方。大家走的道路當然不盡相同。不過﹐大家其實都不知道會走哪一條路﹔大家都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今天我選的一條路會影響我明天的決定﹔同樣地﹐今天發生在你身上的一件事情也會影響我明天的決定。所以﹐生命充滿很多精彩的同時﹐也充滿了很多的無奈。

THIS IS OUR SO-CALLED LIFE.

心裡還有很多話要說。不過﹐還是埋藏在心裡好。

Thursday, January 12, 2006

我往自己的胸口捅了一刀後﹐也有一段時間未有接到你的電話。突然﹐在電話筒裡聽到你的聲音﹐實在有點不知所措。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記起了幾個月前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約了你到一間新派上海菜館吃飯。你姍姍來到。才坐下﹐還未及打個招呼﹐電話鈴聲便響起。你說話的聲音很細。比以前跟我說話的聲音還細。我只看到你的口在動﹐卻完全聽不到一個音節。也許﹐你根本未有說過一個字﹔也許﹐你開口只是想多吸一點空氣﹐好去細聽電話另一頭那個使人心醉的故事。你揚手著我去點菜。是想給我一個考試﹐看看我還記不記得你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還是在打發我﹐好讓你能夠專心聆聽那動人的樂章﹖

飯菜送來的時候﹐那位新來的琴師終於彈完最後一個音符。都是我喜歡的菜式。因為我已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你沒有怪我。你早已知道我是一個自私的人。其實﹐點什麼菜﹐你也不會在乎。整個晚上﹐你都很忙。忙著回覆絡繹不絕的TEXT MESSAGES。

我想過摔掉你的電話。當然﹐我沒有這樣做。因為無論如何﹐在你面前我都要做一個君子。所以﹐我只好陪著鄰桌的那個小朋友吃奶。也因為看到那個趣智小寶寶﹐我多吃了一碗白飯。

結賬的時候﹐我決定請客。我不好意思要你也給一份。你吃得實在不多。你才很陌生地向我道了聲謝﹐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我忽然覺得整個晚上都有人監視我們用膳。或者﹐你因為沒有多吃﹐說話的聲音更細。

我以為你要回家﹐原來你還有別的地方要去。你跟我揮手。於是﹐我獨自一人朝地鐵站方向走去。我心裡盤算﹐發覺我們整晚也沒有談上超過十句話語。你既然這樣忙﹐為何還要應我的約﹖我買外賣回家﹐也還有電視和報紙跟我作伴。在那間上海菜館﹐我只找到一個還未戒奶的小男孩。

之後﹐我們依然有相約出來。跟那天晚上一樣﹐在那間日本料理店﹐我找到的只有那瓶清酒﹔在那間泰國飯館﹐就只有台上那個落泊的歌手願意陪我。既然你這樣忙﹐我為何還要約你出來﹖你為何還要應我的約﹖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於是﹐我狠狠地朝自己的心口插上一刀﹐好讓自己痛得清醒過來。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一個月﹐兩個月。傷口經已結疤﹐我也不再感到疼痛。

既然你這樣忙﹐為何還要約我出來﹖我未有開口﹐只是哼著那首我最喜歡的歌﹐

MICHELLE﹐MA BELLE. THESE ARE WORDS THAT GO TOGETHER WELL. MY MICHELLE.

Wednesday, January 11, 2006

今天﹐吃過晚飯便回家。在大堂等候電梯時﹐無所事事﹐於是到處觀看。看到壁佈板上貼了一張業主委員會下次會議的AGENDA。我知道今年選舉﹐他不會再得到我的票。

議程只得一頁。上半部是下次開會的日期﹐時間和地點﹔下半部則是打算在會議裡討論的事情。似乎﹐跟平常的AGENDA大同小異。不過﹐那些微的異同讓我很懷疑這位主席的辦事能力。主席的簽名就在AGENDA的右下角出現。那表示別人跟他DRAFT完後﹐他是看過(PROOFREAD﹖)而且同意裡面的內容。

在VENUE那一欄﹐給填上了下次開會地點後﹐還有一個REMARK﹐寫著﹕如有更改將另行通知。難道他曾經試過或者打算改了地點開會﹐不通知所有人﹖我知道大家都很忙﹐要願意走出來為各業主出點力﹐辦點事﹐非有一腔熱誠不行。我很欣賞這位主席的熱誠。不過﹐我不希望那個願意幫我辦事的主席﹐會很有熱誠地從老遠跑來告訴我﹐我的老媽子原來是女人。

在討論事項裡﹐每個ITEM後面竟然有PLANNED START TIME跟PLANNED FINISH TIME。假如過了時候﹐討論是否要立即結束呢﹖如果不立即停止討論﹐這些PLANNED DURATION又有何用﹖沒有用處的東西﹐為何還要放在AGENDA上﹖

從這個議程﹐我想像得到這個業主委員會的辦事能力。他們一定老是把精力放在那些無聊多餘的事情上面﹗他們不知道每篇文章﹐以至每一個標語﹐都能顯示一些你不想別人知道的事情嗎﹖昨天﹐到一間酒樓吃飯。洗手間裡面有一句標語﹕請不要在尿兜大便。這表示什麼呢﹖大家心中有數。

我當然會對去年投的票負責。我知道我不能怨天﹐也不能怨人。因為那是我自己的選擇。幸好﹐我有下一次機會。既然我可以選擇﹐我還會揀選一個低能怪獸當主席嗎﹖假如我可以選擇﹐我會讓C.H. TUNG連任嗎﹖假如我可以選擇﹐我會支持SIR DONALD繼續穿著董先生的舊鞋嗎﹖

都不要想那麼多了﹗我從來未有得選擇。我想幫SIR DONALD承擔一些施政失誤也不可能﹐因為他的上任根本不是我的決定。為何中國大陸依然要為香港特首的失敗施政全部往自己的身上揹﹖

Monday, January 09, 2006

最近﹐迷上了黃碧雲。

讀過劉紹銘教授的介紹後﹐一口氣買了她的兩本小說集﹕‘其後’跟‘七種靜默’(台灣的出版社喚做七宗罪)。兩本書共收了十三個中短篇小說。快速讀完了‘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我非常同意書背那兒的一段想法。

這是黃碧雲的文字世界﹕陰冷﹐扭曲﹐骯髒﹐變態﹐真實人生的醜惡在她筆下洶湧﹐令人沉溺其中﹐而醜惡也幾乎變成了正常。

她的文字是嗎啡﹐是鴉片﹐是安非他命。讀畢後﹐會讓人有輕飄飄的感覺。神經會給麻醉。思想會給解放。在漫天輕煙裡﹐生活帶來的一切痛苦與絕望﹐原來都是卡布其諾的泡沫。厚厚的一層﹐浮游在咖啡豆的蒸餾點滴上。是那麼的不容忽視﹔是那麼的難以忘記。不過﹐只要用匙輕輕一撥﹐都會不經不意地給混和在咖啡杯裡的風波中。 是那樣的無聲﹔是那樣的無息。

由於生活裡面﹐痛苦太多﹐甜蜜太少﹐這種毒品﹐我一試便上了癮。 沉淪在毒海裡頭﹐自拔不能。才剛遇上一個流落巴黎的中國女子﹐我又在沙漠拾到一本沙漠日記﹐裡面有七姊妹愛在紐約的故事。我開始相信政府的宣傳短片。原來﹐毒品真的是一次也不能試的。

在太虛飄游得太久﹐也有清醒的時候。一讀到其後的後記﹐我的心就立即給加放了鉛塊。重甸甸的﹐從胸口跌墜至腹腔。我也想生活得快樂﹐我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不過﹐因為對生命種種嚴峻而浪漫的要求﹐我知道我不能夠做一個快樂正常的人。一次又一次讓那些浪漫但無聊的思想﹐美麗卻不實際的想法﹐去CONTROL我的前進器。這正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失敗和所缺。這也會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失敗和所缺。

是我要離開所有人﹖還是要所有人離開我﹖假如生命變得沒有丁點意義﹐前者跟後者又有什麼分別﹖仰天長嘯﹐我實在不知道我的生命還能有什麼意義。一個倚靠毒品才能找到半絲快樂的人﹐生命還能有什麼意義﹖望著自己的身軀﹐原來全身都開著盛放的玫瑰。

到了哪天﹐我才會知道我並不是一只沒有腳的雀仔﹖也許﹐直到永遠﹐我也不知道我不是一只沒有腳的雀仔。只管飛翔﹐直至死亡。

Saturday, January 07, 2006

是一個悠閑的星期六早上。

天氣依然很冷。最高氣溫才得十三度。給WsnS的電話吵醒後﹐多次閉起眼睛﹐也不能再次夢回剛才的溫柔鄉﹐我決定離開暖暖的被窩。床頭的鐘告訴我: 是九點半。才約了LrT﹐FnaC和Z一點三刻在我家樓下等。還有半天的光陰﹗

梳洗完畢﹐早餐經已弄好。昨天從祖母家拿了一盒自家製的芋頭糕回來﹐母親於是煎了一些來做早點。我們兩母子一口一口的吃著。傾談間﹐原來大家都記不起上次一起吃早餐是幾時了。門鈴忽然響起﹐是送FINANCIAL TIMES來的人。於是﹐接下來我便一邊翻閱報紙﹐一邊聽她講上月她到MANCHESTER探望妹妹的一些瑣碎事。

看到شارون، 的照片﹐母親突然專家般的口吻說﹐似乎這位老人家也命不久矣﹗

我想起了祖父。我也知道﹐第二次中風的確是要命的。不過﹐能再活多久倒未可有結論。第二次中風後﹐祖父的生存能力垂直線般下降。再不能開口說話﹐也不能再吃固體的食物。不能走動﹐唯有整天躺在床上。一天一天﹐我記得倒也過了兩年。

讀到一篇講MERKEL FACTOR的文章。讀到中國減持美金的消息。MAN OF THE WEEK係MOZART。有介紹到MADRID旅行的特刊。SIMON KUPER呼籲我們成年人應該多玩球類活動﹐不要老是只到GYM ROOM裡逛。

我口喝著茶﹐眼睛在橙色的油印紙上暢游。

父親剛剛游泳回來。不知什麼原因﹐他竟然跟我討論英美政壇青黃不接的情形。他似乎有點想歪了。人家保守黨最近才選了三十多歲的DAVID CAMERON做主席﹐為垂死的政黨注射了難得的生命力。最近的民意調查顯示﹐在這個年輕俊朗的主席帶領下﹐TORIES得到的支持終於比工黨多。THE SPECTATOR TIPPED TONY BLAIR會在NEXT CHRISTMAS前STEP DOWN。不過﹐雖然等了十年﹐GORDON BROWN似乎也不能在10 DOWNING STREET久住。在ATLANTIC OCEAN的另一邊﹐大家不是在翹首以待第一位FEMALE PRESE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S嗎﹖怎樣講也不可能說青黃不接罷﹖

在有民主選舉的地方﹐哪有可能出現青黃不接的現象﹖一雞死﹐一雞鳴。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誰也沒有必敗的可能。因為都沒有欽點的候選人。只要有取勝的機會﹐就會有出來挑戰競逐的人。

討論討論﹐就到了中午的時候。父親要到維園看網球比賽﹔母親就要到銅鑼灣打LAWN BOWL﹔我也要預備一會兒行山的裝備。

我得到一個結論﹕報紙實在不應該在巴士上看。報紙也實在不應該在地鐵火車上看。報紙是要在家裡看的。因為唯有在家讀報﹐才能體驗家的溫暖。

Friday, January 06, 2006

我們習慣吃過中飯後﹐一起讀報。讀半個小時﹐然後才再開始工作。都是讀蘋果日報。因為它始終是市面上最容易讀的報紙。每天﹐我都搶先翻到副刊﹐讀陶傑的黃金冒險號。這是多年前從明報養成的習慣。到曹先生轉到黎智英旗下爬格仔﹐這習慣依然未改。

今天﹐翻閱完整份副刊後﹐不經意地在財經版看到一篇文章。題目是“專業易﹐轉業難”。很吸引人﹗

內容是講一個讀IVY LEAGUE大學的年輕人﹐畢業後立即加入一間著名的管理顧問公司(MCKINSEY??)﹐為顧客在中國大陸﹐尋找一個又一個的投資機會。錢是抓了不少﹐可是也捱出個大病來。給折騰了大半年﹐終於病癒。不過﹐也就是這一個病﹐讓他想清楚生命的意義。

他放棄了過百萬的年薪﹐全職投入自己從小就非常有興趣的歌劇演唱。他從頭開始自己的事業。學歌劇﹐學演唱﹐學意大利文﹐學德文。由於未有穩定的收入﹐唯有不斷向朋友張羅度日。

十年後﹐他終於有了很多的演出機會。雖然收入依然大不如前﹐但是他活得很開心。因為那是他真正的自己﹐不是別人心中的“我”﹗

我想起了大學二年級的那個夏天。在惡毒的太陽底下﹐我在三峽大壩面前寫下了這樣的句子﹕我究竟在做什麼﹖我想走自己的路。其實﹐我在走別人都經已走過的路。

差不多八年了﹗問題縈繞在心也差不多八年了。可是﹐我竟然還未能找到答案。

我的確是一個懦夫﹗常以為自己比別人出眾﹐其實自己的本領比自己從來看不上眼的人更差。也許﹐我是不可能自創一個屬於自己的新天地了。因為我的料子只容許我在大白天裡﹐在各朋友面前﹐去發夢去說夢話﹐去織一個美得自己也不相信的幻想樂園。

或許﹐我只活在自己的想像裡頭﹔或許﹐我根本不應生存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假如天堂是一個夢幻的境地﹐我應該到天堂去﹔假如地獄是一個空想的國度﹐我應該到地獄去。奈何﹐我連決擇死去哪兒的勇氣也拿不上來。

空氣很冷。電臺說﹐只有八度。我嘗試閉上雙眼﹐努力尋找夢鄉。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今晚竟然未能成眠。於是﹐我拿出那篇文章重讀一次。

“在大學唸了幾年會計﹐味同嚼蠟。但畢業後不進四大會計行當學徒﹐好像白白浪費了之前的犧牲。還是先進去混幾年再看吧﹗”

“老實說﹐這專業資格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現在轉業的話要從的做起﹐我的人生大計更遙遙無期了。”

......

人生苦短﹐可是很多朋友似乎為了追逐大眾的目標﹐放棄自己的理想。......大家都給經濟課上的機會成本概念教壞了﹐努力去做他人心中的“我”﹐反而把真正實現自我的機會輕輕放過。

我究竟在做什麼﹖

Wednesday, January 04, 2006

乘車經過匯豐銀行總行。外邊的欄杆給掛上了一塊BANNER。內容是一位太平紳士跟一位區議員向全港警察致敬。因為在WTO HONG KONG MEETING期間﹐他們很辛苦地阻止了暴力示威﹐維持了香港的繁榮穩定。

突然間﹐我又覺得香港的的確確回歸了﹐變成了中國大陸的一部分。我想起了以前江澤民也曾經跟在台海附近參與軍事演習的解放軍﹐說過這樣的一句話﹕辛苦了﹗你們為祖國的統一大業作出了長久而重大的貢獻。

望著那一塊BANNER﹐我又覺得有點驚喜。想不到香港政府的效率竟然那麼高。HONG KONG MEETING才在上月十八日結束。未夠半個月﹐期間又有聖誕和新年長假﹐也可以完成大量文書工作﹐批准有關人士申請﹐讓這樣的一塊BANNER合法地掛在香港的心臟地帶﹐難道不值得我們香港人驕傲﹖

老實說﹐我沒有到有關部門查詢這一塊BANNER是否合法。不過﹐既然可以放在匯豐銀行總行前面那條熙來攘往的街道上﹐如果是非法的話﹐香港警察一定會不偏不倚﹐按照以往對付長毛之流的阻街擺物的做法﹐依法處理這些可以影響公眾安全的物品。故此﹐我有理由相信掛出這塊BANNER是得到批准。

其實﹐我也不應該懷疑香港政府的效率。上星期﹐中國大陸不是發佈了一個調查結果﹐發現香港政府乃中國各大小城市裡面最有效率的一個政府嗎﹖泱泱大國裡面最有效率的政府﹐難道我還要懷疑﹖難道我要懷疑這個調查的真確﹖雖然是逢中必反蘋果日報的頭條﹐不過﹐既然那群信奉“凡敵人所支持﹐我都反對”信條的土共都沒有起來聲討報社﹐搬出分裂祖國﹐破壞城市間和諧共存的罪名﹐我也有理由相信這個國內機構做的調查結果是正確無誤。

車子一直走﹐我想起了陳主教批評警察的說話。他看到警察在上月十七日對待反對WTO人士的做法﹐覺得這是香港之恥。警察方面立即群起反擊﹐認為主教批評無理。

也許主教的批評的確無理。可是為什麼現在我們都不能夠欣然接受批評呢﹖外人批評我們是因為我們FALL SHORT OF THEIR EXPECTATION。我們不是應該因為別人對我們有更高的期望而高興嗎﹖別人對我們有極高的期望﹐乃因為他們對我們有極大的信心。我們不為這高興﹐反而因此動怒﹐實在於理不合。唯一的解釋﹐我想是因為我們自己對自己也沒有信心。是別人對我們的信心比我們對自己的信心來得大﹐所以我們以為別人的期望是一個INFLATED EXPECTATION。正如一個每年考試都包尾的學生﹐總會以為父母老師希望他下次考第一的期望不合理一樣。

當他下次考試考了個第二名回來﹐他的父母老師或許會問﹕為什麼你這樣懶惰﹖多勤力一點﹐不就可以考到第一名了麼﹖明明已經很努力。從包尾躍升到第二名﹐確是一個很大的進步。豈料﹐得不到讚賞之餘﹐還要受到責備﹐一口氣當然難下﹗其情形跟我們的警察沒有兩樣。這都是因為做了一件別人以為自己辦得到﹐可自己之前也不相信自己可以完成的事情。

沒有不合理的期望。因為別人總有其原因去相信他們相信的事情。問題只在於被期望的人士否有信心NOT TO FALL SHORT OF PEOPLE'S EXPECTATION。

Tuesday, January 03, 2006

今天是新年後的第一個工作天。

乘巴士上班﹐遇到同事Fx。他對我說﹐除夕玩了一個通宵後﹐到現在還未搞得清楚朝早跟夜晚。我也有相同的感受。原來打從上星期五起﹐就沒有早過清晨五點鐘上床睡覺。

昨天晚上﹐跟祖母到IFC的利苑慶祝生辰。是一頓很豐富的晚宴。不過﹐經過去年在CONRAD那頓壽宴後﹐今年算是回歸平實。

再不是花團錦簇的讌會廳。只是酒家的一間偏廳。沒有刻意佈置。地方也不是很大–只放得下一張十四人的圓檯﹐容不下多一套沙發﹐好讓大家在飯前喝點東西﹐互相傾談一下。我們整家人吃飯﹐酒水從來都不會是問題。今次開的是83年的李鵬。還有一瓶白酒。記不起名字了。都很香。

人齊菜便起﹐DILEMMA也隨之而生。

究竟一頓八道菜的晚餐是由同一個廚房造出來的好﹐還是從酒店每家餐廳各取兩三款精挑菜式組成的好呢﹖

上一年﹐先吃過SASHIMI和BRASSERIE ON THE EIGTH的煎鵝肝跟海鮮拼盤。接下來就是NICHOLINI'S的HOMEMADE PASTA。才把舌頭調教到北部意大利的口味﹐侍者就送來GARDEN CAFE的CURRY配NAN。還有金葉庭的蝦球緊隨其後。

這樣的"FUSION"比坊間一些餐廳任意亂來地把好好的一道菜弄得鬼五馬六﹐是來得自然﹐來得有心思。至少﹐我們還知道在吃什麼。日本菜是日本菜﹔意大利菜是意大利菜﹔粵菜就是粵菜。一個晚上吃了三個國家的菜式﹐當然比一道菜裡包含三個國家的煮法﹐更高層次。我始終以為FUSION菜是那些下九流廚師開創的。他們或沒有恆心﹐或沒有好好用功﹐樣樣都只學得皮毛﹐卻因為要開飯﹐於是把畢生所學多加一些MARKETING SKILL﹐讓這九不像POP起來。

每家餐廳各取兩三款精挑菜式組成的一頓晚餐﹐就是在吃THE BEST OF THE BEST。一個廚房就只有一道最好的菜式﹐三個廚房不就是有三道最好的菜式了嗎﹖話雖然是這樣講﹐不過對於我這種傳統的人來說﹐我還是比較喜歡統一。因為整晚都吃著同一個廚房造出來的菜﹐味道始終較為歸一。況且﹐我較喜歡菜式本身帶來的驚喜﹐多過配搭創新的驚奇。昨天晚上清一色粵菜﹐雖是平凡卻見興奮。直至現在﹐想起那個金黃色的蟹皇翅﹐依然使人垂涎三尺。利苑果然是老字號﹗

回到家﹐才知道EVERTON有比賽。CAHILL上場比賽取得今季首個入球後﹐今次對CHARLTON竟然再入兩球﹗協助球隊3-1擊退對手。也是我們今季第一次一場比賽攻入三球﹗

我們是復甦了嗎﹖但願如是。

Monday, January 02, 2006

電話整天未有響過。不知道它還懂不懂得響。

我怕它壞了﹐於是自己給自己撥了一次。似乎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未能演奏MICHELLE的MELODY。打從高中開始﹐這便是我心愛的歌曲。心裡盤算一下﹐原來也有好幾天未有聽過電話奏起它的旋律。

我從CD架拿出BEATTLES的RUBBER SOUL。這是一張我喜愛的唱片。因為裡面收錄了多首我喜歡的歌曲:NORWEGIAN WOOD, DRIVE MY CAR, GIRL和NOWHERE MAN。當然還有米歇兒。

MICHELLE, MA BELLE. SONT LES MOTS QUI VONT TRES BIEN ENSEMBLE, TRES BIEN ENSEMBLE.

在連儂的歌聲下﹐我翻看著DR WATSON頭一次跟SHERLOCK HOLMES出外查案的經過。

YES, IT IS A CAPITAL MISTAKE TO THEORIZE BEFORE YOU HAVE ALL THE EVIDENCE. BUT ALL LIFE IS A GREAT CHAIN, THE NATURE OF WHICH IS KNOWN WHENEVER WE ARE SHOWN A SINGLE LINK OF IT.

從一些蛛絲馬跡﹐我已可以窺探整件事情。那天晚上﹐我只是RE-CONFIRMED之前的推斷罷了。既然一切已成定局﹐我知道我不能也不應再做什麼了。撫心自問﹐從第一天開始﹐我就沒有幹過什麼。這其實是我應得的結果。

想到這裡﹐我不其然地望了一眼胸口的那一道傷疤。是自己弄出來的。既然沒有人忍心往我的胸口捅一刀﹐唯有自己動手。那天晚上﹐我怕不夠痛﹐還在傷口上撒上一把又一把的鹽。我咬著牙關問: 為何不親自把真相告訴我﹖CD盤正播放JASON DONOVAN的CLOSE EVERY DOOR。是音樂劇JOSEPH AND THE AMAZING TECHNICOLOUR DREAMCOAT裡面的一首歌。

原來﹐時間的確是種很好的金創藥。都整整一個月了。傷口已結了疤。我已再沒有如當天那麼痛恨自己﹐還變得輕鬆了。輕摸胸口﹐我知道那是一條永不磨滅的疤痕。不過﹐只要披上外衣﹐又有誰能看得見﹖有些事情還是只讓自己知道便好。

看著正在CHARGE電的電話﹐我跟自己說: 既然電話再未能演奏MICHELLE﹐是DOWNLOAD新鈴聲的時候了。我立即跑到網路上去﹐尋找合適的RINGTONE。

Sunday, January 01, 2006

又一年。今天是零六年的第一天。

昨天晚上﹐先到TST吃飯﹐然後到PARK N買飲料和食物。待Z下班後﹐我們一起逆人潮方向﹐乘地鐵到他的家。

是大家年紀大了嗎﹖都不喜歡跟其他陌生人一起在街上逼。況且﹐既然有了些私竇﹐為什麼還要在外邊多花金錢﹖終歸是自己的地方﹐一定比外面來得乾淨和舒適。至少﹐玩得累了﹐也可以隨便找個空位歇一歇﹐不用擔心什麼。

這不正正就是我們都年紀大的證據嗎﹖年青人天不怕﹐地不怕。到處非吾家﹐處處都是家。那年夏天﹐我們到北京旅行﹐還不是到步後才找落腳的地方﹖找了又找﹐好不容易才住進了一所解放軍宿舍。沒有獨立洗手間﹐沒有空調﹐房間又在爐房旁邊﹐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再次感受大白天在天安門廣場遊逛的滴汗情景。俱往矣﹗上個中秋﹐到歐洲去。出發前兩個月﹐就用互聯網訂好酒店。價錢要REASONABLE﹐房間一定要有獨立廁所。

我知道﹐再過一些日子﹐我們只會訂五星級酒店的房間﹐直至只會到自己有房子的地方旅行。大家都在這條路上走。有人走得快﹐有人走得慢。不過﹐方向倒是一致。跟跑馬拉松一樣﹐途中必定要有飲料供應。在這條旅行路上走﹐我們要不斷GENERATE屬於我們的MONEY。因此﹐我們要在非假期的時候不斷努力工作。(當然﹐這兒的“工作”是廣義的。它可以解很多很多的事情。)只有這樣﹐我們的前進速度才能得到FUEL UP。

不過﹐很多的時候﹐我們懂得了享受﹐卻忘記了生活。當前進了一大個階段﹐我們會錯誤地以為享受就是生活﹐生活就是享受。其實﹐享受是私人的﹐是單方向的。生活卻永遠不是個人的。因為生活是你跟世上萬物一起相處的態度。

我不是貶低享樂主義。更不是說享受是罪惡的來源。相反﹐我以為我們的確需要懂得享受。因為我們為了享受﹐我們會不斷工作﹐經濟才會得到發展﹐社會才能得到進步。可是﹐我們在享受的同時﹐也需要顧及其他人的感受﹐也需要顧及大自然的感受。

這才真真正正是ENJOY 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