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May 26, 2009

終所週知﹐阿丹是我的影碟供應商。每次回港渡假﹐我都會光顧她﹐從她那兒運走不少影碟返愛爾蘭。當中﹐有電影﹐也有電視劇。有新﹐亦有舊。

二月回港的時候﹐可能因為時間匆匆﹐當然﹐更大可能是全球經濟不景關係﹐我的而且確沒有以往那麼大手筆。就因為淘碟淘得不再那麼豪氣﹐因此比較精挑細選罷。至少﹐我不會像以往般﹐早早給阿丹寫上一張清單。

其實﹐也不能算是精挑細選。因為跟荷李活和歐洲的電影不一樣﹐在都柏林沒有讀過幾多港產片和其他亞洲電影的影評﹐於是﹐淘碟的時候﹐都是靠阿丹一面之辭的介紹。不過﹐我想﹐阿丹也開始明白我的口味。最新這一堆非荷李活和歐洲電影裡面﹐看過的也有一些﹐除了那部《女人不壞》外(我決定中途關機﹐免浪費時間)﹐我都很喜歡。像日本電影《戀空》﹐像港產片《神探》。

更喜歡的﹐是《文雀》。

雖然故事有一點辯駁﹐我是整部電影都很喜歡。在那些輕鬆悠揚的音樂襯托下﹐鏡頭裡面的香港完全是我最喜歡的香港。愉快地看著這部杜其峰的小品﹐我不斷告訴自己﹐香港其實依然還有許多漂亮的地方。那間茶餐廳。那些吊扇。自行車。郵筒。鵝卵石路。前鋪後居的店。我很愛《文雀》﹐因為我再次看到了我的出世地最美麗的那一面。

從來﹐我都是一個懷舊的人。我喜歡古舊的東西。因為我喜歡想像。我喜歡想像每件古舊東西裡面一個又一個故事。所以﹐我喜歡替家裡擺設古舊的傢俱。幾年前﹐剛在灣仔置業﹐我會花時間在荷李活道逛﹑在皇后大道中逛﹑在澳門的小巷裡逛。為的便是好替自己的家添上多點懷舊的氣息。我喜歡逛舊書店﹐當然也是這個原因。翻讀那些舊書﹐我們讀到的不僅是作者寫下來的經典故事﹐透過發黃的紙張上那些草草的讀書筆記﹐我們還讀到一頁又一頁故事作者或許也想像不了的真實故事。

自天星碼頭遭拆卸後﹐大家喜歡上了「集體回憶」這一個名詞。不過﹐我老是以為這個名詞有點問題。回憶不應該是集體地一樣的。每個人的回憶假如不是獨一無二﹐也都應該是獨立自我的。這才是我們要珍惜每一樣過去的原因。

況且﹐其實那所謂的「回憶」更應該是我們的「想像」。假如大家的想像都是一模一樣﹐那不是太恐怖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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