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October 22, 2007

天﹐你為何要這樣殘忍﹖就是不容許我興奮一次。就是一次﹐你也不容許。整個週末﹐我都是鬱鬱寡歡。便是以為有著一點歡樂的時刻﹐原來﹐也不過是一時短暫的錯覺。你很快便差遣天使﹐來到我的耳邊﹐悄悄地跟我講了事情真實的那一面。

正如《倫敦時報》所言﹐剛過去的週末﹐生活在英倫三島的人﹐都是忙過不停。記者訪問了一個在星期六做新娘子的女生。她投訴說﹐這實在是一個大好日。晚上是欖球世界杯決賽﹔中午的時候﹐則是默西塞郡的打比戰。很明顯﹐我們這宗婚事﹐都只能排到第三位去了。不過﹐為了讓來賓都可以盡興﹐我們便臨時在宴會的花園裡﹐擺安放了一個大熒光屏﹐播放英國對南非那場比賽。希望英國隊會使大家更加興奮。(按﹕同日﹐也是格拉詩歌的打比戰。是新教徒對天主教徒。)

我當然知道那是一個大吉日。因為在香港的一個老友﹐也選了那天﹐跟女朋友拉埋天窗。

現在回想起來﹐也幸好沒有返回出生地﹐出席老友的婚禮。我怕﹐到時我會神經錯亂。

我當然期待著用極愉快的心情﹐去為老友打點著結婚﹑宴會的一切。不過﹐事實倒是﹐我要用愉快的氣氛﹐來壓抑著那獨個兒的背淒。我不能讓自己的憂鬱﹐影響了大夥兒的歡愉。在快樂與傷心兩種心情接踵交替下﹐能不錯亂了我那敏感的神經﹖

中飯的時候﹐我沒有吃什麼。就只喝了一品脫的黑色啤酒。因為什麼到嚥不下。本來﹐看著球賽就不能吃東西﹐看著球證這樣輕易地給人擺布﹐我還能夠嚥下什麼﹖

曾經﹐我以為﹐那將會是我們稱王利物浦市的延續。起初﹐我們的確表現得不好。不過﹐當那支不X知所謂﹑穿紅衣的球隊﹐錯失了一個黃金的機會後﹐我們是慢慢搶回了優勢。當那支所謂的紅軍﹐再不能組織一個有丁點像樣的攻門時﹐我們就越來越像找到破門的方法。一個烏龍球﹐讓我們領先了半場。

不過﹐似乎﹐今年球證已經決定要全力協助﹐那支只懂在市場大灑金錢﹐卻從未贏過超級聯賽冠軍的紅軍﹐實現那個本來可遙不可及的所謂夢。錯判了一記十二碼﹐讓那支只曉浪費金錢的球會﹐未能擊敗車路士後﹐那位可憐的球證竟然前所未有地﹐遭到球證總會懲罰停賽。我們就知道﹐實在不能讓那支球隊的球員﹐在我們的禁區裡面隨意胡亂跌下﹔我們也知道﹐就是如何在他們的禁區﹐給那支球隊的球員侵犯﹐我們也不會獲得一記十二碼。至少﹐不會像他們那般輕易。

星期六那場默西塞郡打比﹐只不過再次證實了這一點罷了。沒有其他。

到了晚飯的時候﹐就是世界杯決賽。從來﹐我都沒有正正式式支持過英國隊。足球如是。欖球也如是。不過﹐今年的情形有點變化。看著這支上屆冠軍仙履奇緣般﹐從0-36大敗給南非後﹐慢慢地爬起身來﹐接連以弱旅的身份﹐從後趕上﹐淘汰一支又一支的強隊﹐像澳洲和法國﹐再次進入決賽﹐得到向南非復仇的機會﹐我愛上了這支欖球隊。我喜歡鋤強扶弱。我也相信﹐一支球隊的偉大﹐不在於他的全勝記錄﹐乃在於他如何跌到後﹐只靠著自己﹐再次爬起身來。

球賽很緊湊。上半場完﹐因為多射入兩記罰球﹐南非才領先六分。一個完美的持球達陣﹐便可以扭轉整個局面。因為那是七分。換邊後﹐英國果然立即持球過了底線﹐大家都很興奮﹐以為仙履奇緣的旅程還能夠繼續延續。不過﹐當電視裁判良久也未能決定那是否一個達陣時﹐我的心是涼了一半。當電視旁述員一致肯定那是一個達陣﹐是先達陣後踩出界﹐當球場上的球迷﹐不斷在熒光屏播放那個達陣片段後歡呼﹐我真的以為上天不會對我如此殘忍。

不過﹐事實倒是﹐我就不能在這一個週末有一點興奮和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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