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末﹐因為在前一天方知道﹐都柏林戲劇節的開幕劇作是契柯夫的《伊雲諾夫》﹐未能即場買到一張票﹐就錯過了。回到住所﹐便立即登入戲劇節的網頁﹐看看下一個週末﹐會有什麼演出。我不希望再錯失另外一些不容錯失的劇作。
我知道﹐我是太晚才曉得這一個戲劇節。
搬到歐洲生活後﹐除了星期五外﹐在平常上班的日子﹐我夜晚甚少外出。便是到電影院去﹐也沒有試過。至多﹐也不過很偶然地﹐跟同事上酒館聊聊天兒。畢竟﹐我是一個愛靜的人﹐不大喜歡太熱鬧的生活。於是﹐草草看罷時間表後﹐就只買了《萬牙叔叔》(UNCLE VANYA)週末日場的票。(因為晚上要看欖球世界杯的直播﹕紐西蘭對法國。)
也是契柯夫的作品。跟上回《伊雲諾夫》不一樣﹐這一個是愛爾蘭本土演出。改編劇本的﹐是從美國回歸的費奧(BRIAN FRIEL)。他們說﹐無可置疑﹐這位浪跡到大西洋彼岸的才子﹐是當今愛爾蘭最出色的一位劇作家。從來﹐這個島國都是戲劇天堂﹐孕育了不少名家。隨手拾來﹐也有一大堆響噹噹的名字﹕王爾德﹑SAMUEL BECKETT﹑SEAN O'CASEY﹑蕭伯納等。既然能夠跟這些愛爾蘭的驕傲﹐給人一起放在同一塊牌匾底下﹐這個費奧改編契柯夫的劇本﹐當然不能忽視。
演出的劇院是GATE THEATRE。是一座有著二百年歷史的建築物,就在住所附近。
縱然是日場﹐除了幾個座位外﹐劇院大致滿座。不過﹐身旁那一個座位﹐就剛巧沒有人坐。上半場的時候﹐好幾次想換到旁邊那個座位去。因為坐在前面的那個婦人﹐實在有點高大。高大得完全阻擋了我的視線。倘大的舞台﹐我就只能看到左邊和右邊。中間的部份﹐總要靠些想像力。故此﹐有些時候﹐就好像聽廣播劇一樣。可是﹐換個座位去﹐又怕會引起附近觀眾一陣騷動﹐影響台上演出。唯有左閃右避下﹐欣賞了頭兩幕。
中場休息﹐鄰座那位操法語的婦人﹐希望我坐到那一個空置了的座位去。原來﹐她碰到了一個朋友﹐就坐在我們的後排。她想她的朋友﹐坐在她的旁邊。我當然樂意做這一趟順水人情。正要移過位置去﹐就聽到一把有點甜美的聲音道﹕先生﹐請問你旁邊那一個是否就是M7的座位﹖麻煩你把這件外衣放到上面去罷。我要去去洗手間。
還未看清說話的人的樣子﹐手上便多了一件黑色女裝絲質外衣。把它放到座位上後﹐便聳一聳肩﹐跟鄰座的那位婦人打了一個笑臉道﹕恐怕幫不了你的忙。
當一個高窕金髮女生徐徐走入我們這排座位的時候﹐我知道﹐她就是那件外衣的主人。開場前﹐我肯定沒有看過這個面孔。因為那是一個看過後便不會忘掉的臉孔。就跟台上那個ELENA的角色一樣。可知道﹐在契柯夫的作品裡﹐叫做ELENA的﹐都是個美人兒。那是這大文豪的童年回憶。十三歲的時候﹐契柯夫首次上劇院﹐便深深地給那個特洛伊的海倫(HELEN OF TROY)吸引著。在俄語裡﹐ELENA就等於英文的HELEN。
(《萬牙叔叔》三之一)
Subscribe to:
Post Comments (Atom)
2 comments:
cant wait to read the following parts...ur personal experience...
should be the story that u met sb at the theatre..~~
one shouldn't have much expectation on this little story.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