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October 06, 2007

仲夏過後﹐我亦到了一個會相信艾慕杜華閒來會扭開收音機﹐聽軟硬天師解愁的年紀。

不過﹐天氣明顯轉涼後﹐我似乎有點返老還童的跡象。

最近幾次到酒館去﹐守門口的人都要我出示年齡證明﹐方讓我入內。跟許多國家一樣﹐在愛爾蘭﹐十八歲以下的人不能夠買酒精飲品。上電影院﹐售票的那位小姐﹐竟然不厭其煩地再三著我出示學生證。在都柏林﹐很多戲院都設有學生優惠。平常一張戲票要一百塊港幣﹐學生票則只需五十五。

這些都是很久未有發生過的事情了。

想不到﹐在時間的磨洗下﹐我的外表竟然變得越來越年青。

孰好孰壞﹖真的問得我有點不知所措。

對於能夠保持青春常駐﹐我們這個年紀的人﹐內心難免有點不能自控的興奮。不過﹐便是因為已到了一把年紀﹐居然還給人當小孩子看待﹐心裡面總有點不安。畢竟﹐都已在這個社會打滾了差不多十個寒暑﹐卻依然未能讓人有一個有點生活歷練﹑成熟穩重的錯覺﹐我不能不說自己有點失敗。

也許﹐外表真的還能夠欺騙別人。只是﹐記憶卻沒有這種本事。

那天下班後﹐到了酒館聊天。電視臺剛直播歐洲超級杯。

當AC米蘭射入一記金球﹐反超前2-1的時候﹐有個叫奧雲的人﹐帶點興奮嚷著﹕我以為﹐當年歐洲杯決賽﹐沙維斯域笠入巴塞隆拿守門員的那個入球﹐實在是金球中的金球。只要看過了﹐便畢生難忘。

我也開心地拿起我的啤酒﹐去敲一敲奧雲那半滿的酒杯道﹕那是1994年的事情了﹗那場比賽裡面﹐那位南斯拉夫人替AC米蘭轟入四個入球。

接下來﹐我們這群圍在一起聊天的人﹐就把話題轉到了經典球賽裡面。

安達說﹕我認為最精彩的一場愛爾蘭國家隊比賽﹐無疑是零二年世界杯﹐對西班牙的十六強比賽。縱然﹐我們是射十二碼敗下陣來﹐我依然以為﹐那是愛爾蘭人在足球場上歷來最好的表現。

我疑惑地問﹕我還以為是88年歐洲國家杯﹐愛爾蘭的首場分組賽﹖愛爾蘭憑著艾德烈治開賽後八分鐘的那記「窩利」﹐擊敗了死敵英國。

豈料﹐安達呷一呷啤酒﹐認真地說﹕抱歉。那是太久遠的事情了。也許﹐那是我們的足球隊最好的一場比賽。只是﹐那時候﹐我年紀太小﹐還不懂得什麼叫足球。

聽著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的說話﹐我突然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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