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競投都柏林首條地鐵的設計-建造-營運合約。香港地鐵是我們這個財團的夥伴。於是﹐搬到歐洲生活超過兩年後﹐首次在工作上碰上了香港人。兩個都是香港地鐵派過來的。他們說﹐直至聖誕﹐每個月他們都會在都柏林逗留三個星期。
可能因為都有家室﹐言談間﹐我覺得他們都已經對愛爾蘭的生活感到苦悶。當然﹐也可能因為不習慣這兒的天氣。
他們是在七月開始加入。其間﹐返過了香港兩個個星期。八月初﹐又再回來這個島國。早陣子﹐跟他們在酒館聊天。其中一個說﹕「打電話給老婆﹐也不敢言天氣冷。」重來愛爾蘭﹐這兩個香港人都少帶了點禦寒衣服過來。
七月的時候﹐愛爾蘭的確很好陽光。日間溫度超過二十度。很熱。(誠然﹐我開始懷疑自己能否再在香港捱過一個夏天。二十多度﹐我也喊熱。)大家都說﹐苦候多時﹐夏天終於來臨了。不過﹐好景當然不常。更何況﹐對於英國和愛爾蘭而言﹐燦爛陽光本來就是罕有的事情。踏入八月﹐就竟然沒有一天不整天下雨﹐氣溫也跌至十二﹑三度左右。
在酒館裡﹐望著那沙沙的雨點﹐便不其然想起了莎士比亞在《十二夜》裡的那句名言﹐THE RAIN IT RAINETH EVERY DAY﹔聽著那兩個香港人的說話﹐也想起了陶傑在其成名作《泰晤士河畔》的一段文字。那一個給香港人的忠告﹕「除閣下的嗜好仍與十七歲在畫報上徵友時無異﹕愛對大海沉思﹑獨自欣賞日落﹑追尋煙雨中的康橋﹐以及在火爐邊細讀《小婦人》與《咆哮山莊》﹐否則英國絕對是閣下的人間地獄。」縱然是兩個國家﹐英國和愛爾蘭的確有許多相似的地方。
在這樣的天氣底下﹐無疑是少了許多的戶外活動。不過﹐就我而言﹐都柏林的生活也不見得沉悶。
因為﹐劇院裡依然有很多不容錯過的好節目。
《RIVERDANCE》還在上演。直至八月三十一日。音樂劇《美女與野獸》亦然。
便是夏天的節目落畫了﹐今年冬天的劇目一樣讓人期待。
ABBEY THEATRE會上演王爾德的《理想丈夫》﹔隔鄰的那個年青人劇場則會公演莎士比亞的《仲夏夜之夢》﹔奧林匹克劇院會演音樂劇《EVITA》﹔GATE THEATRE就有HAROLD PINTER的《無人地帶》和SAMUEL BECKETT的《等待果佗》。莫忘記﹐還有那一年一度的都柏林劇場節﹐就是未知道今年會有什麼好劇目。
老實說﹐望著這樣的節目表﹐便是想想如何安排入場全部欣賞一遍﹐已經要花很多心思﹐哪還有時間覺得生活苦悶﹖
不過﹐聽著我如數家珍地介紹﹐他們都只是禮貌地微笑點點頭﹐並沒有說些什麼。似乎﹐眾多好戲碼裡﹐就是沒有一部能夠吸引這兩個香港人。或許﹐是我離開香港太久。我真的不知道﹐原來那個前英國殖民地會有更吸引人的節目。
我呷著啤酒。忽然收到了妹妹從倫敦發過來的短訊。她著我到劇院票房查看一下八月尾的票。她打算從英國首都跑過來看一場《理想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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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omments:
有HAROLD PINTER的《無人地帶》和SAMUEL BECKETT的《等待果佗》呢....真讓人羨慕,我想看《等待果佗》,有時想,或許我真的不應該待在香港...
可要知道香港不少人是不看戲劇的,對他們來說"話劇"是"藝術東西",他們的腦裡就只有莎翁....黃秋生....詹瑞文....你跟他們說printer和beckett....
那不是你離開得太久,而是你對某部份香港人還有期望吧?!
that's true. in fact, like musicals, they are all pop culture. they are something that live within our daily lives.
yes, spending a year outside of hong kong is a good thing. say a working hol. hong kong is just too small. of course, i may be biased. i have been in dublin for more then 2 yrs.
nice to meet you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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