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anuary 12, 2009

兩年前﹐朋友知道我去了巴塞羅那和馬德里旅行後﹐都猜我這個足球迷一定參觀過魯營球場和班納貝球場。或者﹐至少到了其中一個。不過﹐當知道我兩個球場也沒有去過時﹐他們都很詫異﹐有點不大相信。

有人猜﹐是因為我跟兩個女生同行的關係。其實不然。我從來就沒有打算參觀球場。因為球場不是給人參觀的﹐球場是給人觀看球賽的。既然我在巴塞羅那的那幾天﹐巴塞羅那到了其他城市作客﹔在馬德里的日子﹐皇家馬德里甚至去了另外一個國家踢歐洲冠軍球會杯的比賽﹐我還有什麼到那兩個著名球場去的理由﹖倒不如留在市裡﹐陪陪那兩個美少女到處遊逛。

同樣原因﹐這次到紐約去﹐縱然知道紐約市兩大棒球會﹕洋基(YANKEES)和大都會(METS)﹐都因為同時會在新一屆球季起﹐在新落成的球場比賽﹐他們那兩個著名棒球場(尤其是有百年歷史的洋基球場)都要關門大吉﹐我還是沒有打算去遊一遊。這是冬天的時候﹐棒球球季早已結束。

或者﹐的確是有點可惜。可惜﹐始終未能在舊洋基球場看過一場比賽。未能近距離感受一下DIMAGGIO和BABE RUTH曾經呼吸過的空氣。無論洋基班主如何稱讚那個新洋基球場﹐在我看來﹐新球場欠缺的就是那傳奇般的歷史味道。以後的洋基比賽﹐跟以往的不再一樣。

說沒有到過那兩個棒球場去﹐其實也不大正確。

這次紐約之行﹐我們在曼克頓租了一間房子。屋主見我們乘早機返回倫敦﹐便托她的朋友駕車送我們到機場去。途中﹐我們便經過了那兩個球場。

那位屋主的朋友是個黑人﹐來自BRONX。當知道我們三天裡面都只在MIDTOWN和DOWNTOWN出沒後﹐縱然太陽還沒有爬出頭來﹐他還是很努力地沿途不斷介紹第五十五街以北那些地方給我們認識。

「那邊就是新澤西了。那一條便是通往新澤西的佐治華盛頓橋。」他指著左邊隔岸那黑漆漆的一團東西道﹔「這些大廈都是DONALD TRUMP的產業。」他又指著右邊那堆建築群道。

可能是我敏感﹐當駛過洋基球場時﹐這位來自BRONX的黑人確實有點興奮。他指著那兩座發光的山道﹕「洋基球場。一新一舊。很宏偉罷﹖」剛巧﹐電臺廣播提及洋基隊在經濟不景氣的時候﹐依然大花金錢增兵﹐希望重溫十年前奪冠的美夢﹐ 我便扮作有點認識地﹐跟那位黑人談談那兩位剛加盟的投手﹕CC SABATHIA和AJ BURNETT。我說﹕「CC其實很不穩定﹔AJ則太容易受傷了。都不該是洋基為慶祝新球場落成﹐要簽下的球員。」他沒有說些什麼。可能知道我其實有點外行﹐根本犯不著跟我討論。

路過QUEENS的時候﹐那位黑人沒有偏心﹐也指了一指遠處兩座黑沉沉的山﹐介紹道﹕「大都會隊的球場。也是一新一舊。不過﹐為了省回些金錢來簽球員﹐他們不得不關掉球場所有的燈。交得了電費﹐便買不到球員。」我輕輕笑了一笑﹐並沒有說些什麼。因為我知道他對足球沒有一點認識﹐跟他談愛華頓﹐就如對牛彈琴一樣。我只默默希望大都會隊在新一屆球季的成績會比只懂花錢的洋基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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