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September 08, 2007

前天﹐讀過另一篇電影《償還》(ATONEMENT)的影評。裡面寫道﹕「讓人有點詫異地﹐電影的劇本完全按著小說故事來編寫﹐沒有多增一分﹐亦沒有少減一錢。」於是﹐這部英國電影就我這個香港男生更加期待。

在小說裡面﹐作者麥奇雲在描寫故事最重要的一幕時﹐有這樣的一句﹕exposing the triangular darkness her knickers were supposed to conceal。句中那個「HER」,就是指由KEIRA KNIGHTLEY飾演的西西莉亞。

由此﹐也想起了那部貝托魯奇的作品﹕《巴黎最後一場探戈》。

我知道﹐當年這部電影上映的時候﹐曾經引起一輪激烈的爭議。因為裡面的鏡頭﹐實在太大膽了。大膽得﹐直到今天﹐依然讓人有點目定口呆。

那天下午﹐聽罷電臺的足球直播﹐知道愛華頓作客敗走雷丁﹐心情當然很是失望。因為曾相信﹐我們可以開季後連勝五場﹐然後在葛迪臣公園迎戰曼聯。未能如願以償﹐所以也沒有心情扭開電視﹐看看精華片段。隨意在凌亂的餐桌上﹐找來了電影中心的月刊翻翻﹐知道正舉行馬蘭白蘭度的紀念展。碰巧﹐那天黃昏﹐會上映一場那部拍攝於1972年的電影。便立即那起外衣﹐跑到TEMPLE BAR去。

因為票房前面排了很長的人龍﹐買好票進得場找了個位置坐下﹐電影就已經開始。

我是沒有錯過任何一幕。不過﹐對於整個故事﹐我是看得很不明白。我知道﹐我不是唯一一個。坐在前面的兩個波蘭女生﹐便不斷肆無忌憚地大聲大聲打呵欠。

因為一開始﹐我就覺得瑪莉亞舒妮妲的角色﹐搭上馬蘭白蘭度﹐完全沒有說服力﹐所以﹐整整兩個小時裡面﹐我都不能投入故事裡面。

電影的第一幕﹐是巴黎的街頭。舒妮妲和馬蘭白蘭度﹐各自走路。大家都沒有理會大家。甚至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因為他們兩個就互不相識。誰料到﹐一分鐘後﹐偶然在一間棄置的房子裡相遇﹐他們便發生了關係。假如馬蘭白蘭度當時跟舒妮妲一樣﹐都不過二十出頭﹐我能夠讓自己明白。可是﹐他們的年紀可有著二十年的差距啊!

也許﹐你會說我迂腐﹑守舊。不過﹐我就是不能接受有代溝的忘年戀。因為從表面上看﹐那跟父親愛上自己的女兒﹐或女兒愛上自己的父親﹐沒有分別。

當然﹐這樣的關係﹐就足夠引起激烈的爭議。不過﹐有著那幾個令人震撼的鏡頭﹐這段在我看來﹐有點無緣無故的忘年戀﹐又變得很小兒科了。

我以為﹐舒妮妲該是電影史裡面﹐最肯為藝術犧牲的一個演員。

在漆黑的電影院裡﹐在那光和影的交錯下﹐我實在想不到貝托魯奇如何說服舒妮妲﹐在電影棚裡真真正正一絲不掛﹑赤裸裸地演出那兩幕戲﹔我也想不到貝托魯奇如何讓舒妮妲這樣自然地演出那兩幕戲。

那兩幕直到今天依然叫人有點目定口呆的戲﹕完全赤條條地在浴室裡跟馬蘭白蘭度聊天﹐讓他替自己沖洗身體上面任何一個很私人的部位﹔半自願半不願意下﹐讓馬蘭白蘭度在自己肛門塗上一把又一把的牛油﹐然後肛交。

能夠在香港的電影院裡看過這一部電影的人﹐實在太幸運了。畢竟﹐那時候﹐香港還是英國的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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