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ugust 10, 2007

眾所週知﹐我愛陶傑。我愛讀他的文章。自迷上《黃金冒險號》後﹐很多時候﹐他的喜惡都是我認識新事物﹑了解世間一切的唯一標準。他喜歡的﹐就是我會喜歡的;他討厭的﹐也就是我會討厭的。所以﹐我也愛讀張愛玲和JEFFREY ARCHER;鐘情英國人的英文﹐而厭惡美語﹔歡喜蒲酒館﹐而不是酒吧。

不過﹐也有例外的時候。當然﹐例子不會有很多。

其中一個﹐是音樂劇。

當還在英國廣播公司上班的時候﹐曾經有人給他贈送了一張《西貢小姐》的包廂席票子。要不是那個包廂的緣故﹐陶傑實在不會出席。他說﹐向來對這類文化沙文主義的貨色興趣不大。

小時候﹐我亦不喜歡音樂劇。倒不是也討厭文化沙文主義﹐因為我對這個名詞根本沒有一點認識。不喜歡﹐因為總覺得故事角色用歌聲來交談﹐總是有點怪怪的﹐很不自然。那是現實生活裡面﹐不會發生的事情啊﹗所以﹐便是有什麼倫敦西區﹑紐約百老匯音樂劇來港上演﹐我都不會有一絲的興趣。因此﹐我是錯過了《貓》﹑《悲慘世界》等著名舞台作品。

直至那年夏天。一個炎熱的夏天。

你忽然說想重看《約瑟的神奇彩衣》。因為那是你喜愛的一套音樂劇。老實說﹐我是有點為難。不過﹐正如董橋所講﹐漂亮女生的說話都是聖旨。於是﹐便老早買好票子﹐到文化中心看了我平生首部音樂劇。

可能因為有著你在旁跟我一起欣賞﹐我完全沒有一點怪怪的不自然感覺。聽著你在耳邊輕輕的唱和﹐我整個人都很自然地﹐投入在那個聖經故事的世界裡面。那個星期六的夜晚﹐一切都很是美好。第二天﹐我跑到HMV,買下了這部音樂劇的原聲大碟。

我知道﹐我是愛上了看音樂劇。

搬到歐洲生活後﹐欣賞音樂劇的機會當然多了很多。因為人家每天晚上﹐都有至少十套在上演。每個愛爾蘭的銀行假期﹐我都會到英國的首都走走。到西區的劇院去﹐似乎已成為必定的節目。最近幾個假期﹐便看過了《貝隆夫人》﹑《歌聲魅影》﹑《DROWSY CHAPERONE》等。都是很出色的作品。

只是﹐八月初的那個銀行假期後﹐我想﹐我已經找到了我的至愛。

那就是《悲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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