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anuary 31, 2007

我是一個很傳統的人。便是科技如何發達﹐互聯網上的消息如何迅速和即時更新﹐我也不能一天不買一份報紙來讀。

不過﹐也很奇怪﹐我喜歡讀的都是非當地的報紙。以前﹐在香港﹐我每天首先翻閱的是《金融時報》﹔來到愛爾蘭後﹐我讀的卻是《倫敦時報》。都是英國出版的報紙。有時候﹐我會想﹐假如有天我「名正言順地」搬到了英國居住﹐我是否會不再喜歡讀報。幸好﹐在這個世界裡面﹐還有一份報紙叫《紐約時報》。

當然﹐我並不是摒棄所有當地報紙。因為我有第二份報紙的習慣(我記得﹐傳媒人陳慶源是這樣翻譯)。那是從小便養成的習慣。未離開香港前﹐我也有讀《信報》和《蘋果日報》﹔現在﹐公司早上茶點的時候﹐我也會翻翻IRISH TIMS,或IRISH INDEPENDENT。始終﹐總不可能不知道身邊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光靠電視新聞﹐總覺得有點所失。因為在那短短的數十秒裡面﹐你就是不可能弄清事情的來龍和去脈。到網上跑﹐我又總是只匆匆看過標題便算。我以為﹐望著那閃爍不定的熒光屏﹐實在是一件累人的事。

我同意﹐不同報紙該有不同的讀者。因為不同的人要讀不同的報紙。在這個互聯網的世代﹐沒有兩份依然能夠生存的報紙﹐他們的辦報理想﹑方針﹐和文字風格會是一樣。所以﹐我們要好好選擇﹐應該讀那一份報紙。或者﹐我們是否應該繼續讀那一份報紙。況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讀一份垃圾報紙﹐便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也會變成白痴。而我們都不過是普通的人。因此﹐選擇報紙﹐更要小心。

我想﹐喜歡到TOFFEELAND一逛的人﹐都不可能會每天在報攤買一份《東方日報》。同樣﹐也應該不可能是《星島日報》的讀者。

眾所週知﹐在香港﹐打正旗號親中的報紙有《文匯報》和《大公報》。可是﹐我以為﹐《星島日報》倒比這兩份更媚共﹐更像一份染紅了的報紙。

偶爾﹐到YAHOO﹗HK看看香港的消息﹐讀到了這樣的一段文字﹐便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YAHOO﹗說﹐這來自《星島日報》。

政府昨日公布「十一五行動綱領」,四個專題小組共有五十項策略建議,並提出二百零七項具體建議,其中被視為「重中之重」的金融服務業,就提出了拓展商品期貨、人民幣期貨及中港資金融通等八十項行動建議,令香港成為世界級的國際金融中心。

那不就是紅色中文嗎﹖

這是報導的首段﹐即是新聞稿裡面最重要的一段。因為裡面應該有著新聞裡面最重要的資料和訊息。可是﹐近百字裡面﹐其實什麼也沒有說過。因為全部都是那些毫無意義的數字。什麼「十一五行動綱領」﹑什麼「四個專題小組」﹑什麼「五十項策略建議」﹑什麼「二百零七項具體建議」﹑什麼「八十項行動建議」﹐根本都沒有意思﹐甚至教人讀得一頭霧水。究竟「策略建議」﹑「具體建議」和「行動建議」有什麼分別呢﹖是那些建議具體得來又沒有策略可言﹐還是那些行動都不能具體地表達出來﹐才有三個這樣的名詞﹖我懷疑﹐便是作者自己也搞不清。

我不知道﹐你讀完這一段能夠知道些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除了知道政府終於承認香港還不是世界級的國際金融中心外﹐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居然會在這份媚共的報紙上出現﹐也許﹐我是錯了。

《星島日報》並不是一份染紅了的報紙。因為那是中國共產黨的機關文件。

Tuesday, January 30, 2007

有年中秋﹐跟幾個老友到了酒吧飲酒聊天。也過了凌晨一點鐘罷。不記得什麼原因﹐DRW突然說要請看電影。於是﹐我們一行四人便從河內道乘的士到了尖東華懋。剛好買得到子夜場的票。竟然也沒有錯過任何一幕。老實說﹐我當時實在不知道那是一部什麼樣的戲。入場的時候﹐瞄到了那張電影海報﹐還以為是《無間道》的變奏。看下去﹐方知道﹐原來是另外那回事。

電影名字叫《大丈夫》。是一個講男人到外面「滾」的故事。

始終﹐已是凌晨兩時許。我是一邊打蓋睡﹐一邊看下去的。不過﹐縱使如此﹐我亦覺得電影很好看。是一部出色的黑色喜劇。我不知道它的票房如何。只是﹐在一眾友好中﹐它的確很受歡迎。那時候﹐都成為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尤其﹐劇中那一句「唔賭唔知時運高﹐唔滾唔知身體好」﹐便成為了大家的口頭禪﹐仿彿大家都忽然找到了藉口﹐去背著女朋友﹐跟一眾老死去狂歡一下。

於是﹐當看到了《大丈夫 2》的DVD時﹐我便急不及待買了它下來。

倒沒有讓我失望。假如《滿城盡帶黃金甲》也可以給提名奧斯卡的最佳外語片﹐《大丈夫 2》應該可以角逐最佳電影。至少﹐《大丈夫 2》有一個完整和合理的故事大綱。每 一個演員也很自然﹐都像在做回自己一樣。根本不像在做戲。始終﹐一部好電影﹐並不是用金錢製造出來。花了大量黃金去造那些戲服又如何﹖那只是叫做浪費。

我記得﹐《大丈夫》裡面﹐有這樣的一幕﹕幾個老友一起租訂了MARRIOT頂層的總統套房﹐然後再叫喚了大量美少女到來﹐一起在那個用氣球堆成的波波池嬉戲。

也許﹐那的確是眾多男生夢寐以求的事情。

只是﹐當大家有這樣的金錢揮霍時﹐也務必特別小心。最近﹐俄羅斯的鑽石王老五MIKHAIL PROKHOROV,便因為運送了大量祖家的美少女到阿爾卑斯山上面的別墅﹐與他的死黨開其新年派對﹐給法國警察抓著了。當局說﹐緝捕這位在俄國富豪榜排第八的人﹐是因為他為朋友提供妓女。

消息說﹐兩個星期內﹐普歌羅夫便運了十六個俄羅斯少女到法國。其實﹐那可不能說是運送。只是﹐這些美少女從俄羅斯去法國都不用花掉一分一文。她們的所有支出﹐從機票到住宿﹐由餐飲至衣裝﹐都由PROKHOROV一人負責。因為這位煤礦頁鉅子最喜歡便是說﹐TO STAY YOUNG,YOU HAVE TO BE SURROUNDED WITH YOUTH AND BEAUTY。

根據福布斯的調查﹐PROKHOROV在世界富豪排名是第八十九位。才四十有一﹐依然單身﹐是一個名符其實的鑽石王老五。大家都說﹐普歌羅夫便是喜歡跟美麗聰穎的女生作伴。《倫敦時報》是這樣形容這位俄羅斯前副總理﹕MOST ELIGIBLE OLIGARCH WITH A PASSION FOR BEAUTY。

不過﹐經過調查後﹐那些女生都不是什麼妓女。她們都有正當的職業﹐都有自己的事業。都是普歌羅夫在餐廳﹑會所認識的美少女。只是﹐因為一時有太多俄羅斯女生湧入﹐法國的警察才誤以為是什麼賣淫集團的特別行動。

看著那座別墅的照片﹐我想起了杜文澤的那個MTV。讀著那篇報導﹐我的眼睛也早去了旅行。

Monday, January 29, 2007

來到愛爾蘭後﹐我愛上了ROD STEWART。

住所裡面﹐沒有很多唱盤﹐才只得五張﹐倒有兩張是洛史超活的作品。我最喜歡的﹐還是COUNTRY COMFORT。在他那獨特的沙啞聲線感染下﹐我發現骨頭裡面那些OLD-FASHIONED FEELING不其然震動起來。我也不自覺地把那首歌播完一次又一次。愛上一個歌手﹐總不需要什麼理由罷﹖

今年夏天﹐他會到都柏林開演唱會。日子的確選得很好。是七月十六日前的那一個週末。今年的七月十六日是星期一。

本來才只得一場。不過﹐因為所有門票首天便已售罄。於是﹐主辦單位決定多加星期六一場。那似乎更加是特為我而設的一場演唱會。

那天早上﹐剛到了九點鐘門票開買的時候﹐我便立即登到TICKETMASTER的網頁去。豈料﹐臨到購買的時候﹐我才發現公司的IT部早在SERVER裡面做了手腳﹐使我們不能跟TICKETMASTER交易。至回到住所﹐所有門票亦已一掃而空。除了一百塊歐羅的那些高價票外。只是﹐我又實在捨不得花一千塊港元去看一個演唱會。雖然我已習慣都柏林的高昂消費。

未能在那個特別的日子﹐到現場聽洛史超活的表演﹐的確有點失望。

我安慰自己說﹐或者到了七月的時候﹐公司裡面會有人因為一些原因﹐出售辛苦買回來的票。這些事情可是經常發生啊。便是甚受歡迎的OXYGEN音樂會,也有人在開始前一天﹐希望售出手上的那張票。OXYGEN是愛爾蘭一個非常出名的露天音樂會﹐在夏天舉行﹐歌手連續三天輪流上臺演出。都不是二打六的貨色。去年﹐便有ARCTIC MONKEYS,RED HOT CHILLI PEPPER和THE WHO。

不過﹐我知道﹐有人出售ROD STEWART演唱會門票的機會實在不大。不是因為大家都很喜愛他﹐捨不得割愛。倒是因為原來他並不很受公司裡面的人歡迎。至少﹐在我認識的同事裡面﹐沒有一個喜歡他。

有次﹐在酒館裡﹐跟同事SHANE講開流行音樂。他很有禮貌地說﹐無疑﹐洛史超活的歌是值得一聽。只是﹐一想到他的個人生活﹐什麼都給打了個折扣。當然﹐我應該把這兩件事情分開來看。

在開往CORK的火車上面﹐當知道了我的口味後﹐MARIA只是不斷地搖頭。她冷冷的道﹐我愛的是BRYAN ADAMS。

我想﹐公司裡面根本就沒有人買了票去聽ROD STEWART,又怎會有人臨時出售門票呢﹖還是到一些THEATRES看看﹐那個時候﹐究竟有什麼上演。去年﹐我不就是去了看王爾德的《不可兒戲》(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RNEST)嗎﹖或者﹐他們今年上演的是《理想丈夫》(AN IDEAL HUDSBAND)。

Sunday, January 28, 2007

布達佩斯是一個雙子城﹐由布達和佩斯兩個城市組成。

在佩斯的市中心﹐有一間教堂叫SZT ISTVÁN BAZILIKA。英文是ST STEPHEN'S BASILICA。是用來紀念匈牙利第一個拜上帝的皇帝ST STEPEHN(SZT ISTVÁN)。朋友戲言﹐那不就是STEPHEN KING﹖

的確如是。

在我離開BUDAPEST,回到都柏林後﹐這位暢銷作家便從緬因州來到倫敦﹐宣傳他的新書LISEY'S STORY。最近﹐倫敦時報刊登了這本書的首六個CHAPTERS。是一個名作家妻子的故事。她受到一個丈夫生前的讀者恐嚇﹐然後在作家的作品裡﹐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書評說﹐LISEY'S STORY WOULD BE KING'S NOTES FROM THE UDNERGROUND, A DARK AND THINLY CAMOUFLAGED WRITER'S TESTAMENT TO LOVE AND LIFE. AND THE DARK SIDE.

改編他的小說的電影﹐便看過幾部。不過﹐真正讀史蒂芬京的文字﹐這實在才是首次。讀著讀著﹐竟然很喜歡。

自1974年的CARRIE以來﹐STEPHEN KING已成為駕船戶曉的HORROR小說作家。沒有一本書上不了暢銷書榜。在接受倫敦時報的專訪時﹐他說﹐他最喜歡的是MISERY。因為這部1987年的出版的小說﹐是他第一次覺得完美的作品。或者﹐你記得的可能是KATHY BATES的演出。在戲中﹐她實在很駭人。她演那個心理有問題的瘋狂讀者。

原來﹐他在倫敦的宣傳工作﹐包括在BATTERSEA PARK EVENTS ARENA跟英國讀者朗讀LISEY'S STORY。

我想起了電影CAPOTE。裡面有一幕﹐便是TRUMAN CAPOTE在一個坐滿人的大廳裡﹐大聲朗讀IN COLD BLOOD的頭一章。我方知道這是一個作家的傳統宣傳方法。WRITER ON STAGE便是這個意思。以前﹐我以為出席簽名會是唯一的宣傳工作。

未知道新一部CAPOTE的傳記電影﹐是否也有這一幕﹖(電影叫INFAMOUS。)

那天﹐跟朋友談過一輪電話後﹐想起了STEPHEN KING,於是便走到CHAPTERS的二手書部門﹐找找他的小說。

最後﹐我找到了THE SHINING。封面是JACK NICHOLSON的畫像。

還記得史蒂芬京在訪問裡面說﹐他最不喜歡寇比力克的那部電影。因為從此之後﹐大家想起閃靈﹐便只記起那部電影﹐忘記了他才是創作故事的那個人。最近﹐有人從STANLEY KUBRICK的遺物裡面﹐找到了三個大致完成的劇本。有一個故事﹐叫LUNATIC。他們說﹐那是THE SHINING和A CLOCKWORK ORANGE的MISSING LINK。

寇比力克的確厲害。他竟然完全把人家的故事變為己有。大家都以為那是他的作品。A CLOCKWORK ORANGE是ANTHONY BURGESS的小說。

Saturday, January 27, 2007

《香港﹐有幾香﹖》是一個書名。作者叫張專。

那是一本我只用了幾次大便的時間﹐便讀完的書。因為作者跟那個港奸組織民建聯有點關係。她的丈夫便是那個所謂政黨的前副主席。對於這個只會出賣香港人的組織﹐我實在憎恨得很。一切跟他們有關的人和事﹐我都很厭惡。不過﹐既然朋友老遠給我帶來這本書﹐我也很樂意在大便的時候翻上一翻。只是﹐想不到﹐有幾篇文章﹐我倒有很深刻的印象。

其中一篇﹐她寫道﹐以前﹐每次回北京﹐除了會見親朋好友以外﹐還有一個雷打不動的節目﹕淘碟。

聖誕節回香港渡假。離開都柏林前﹐我也決定好那天到深圳幫襯一下阿丹。那就是我和我的朋友淘碟的地方。「碟」就只狹義地是DVD,「淘」則是那個對碟先選後買的行為﹐跟淘金相類。這位白頭佬的老婆說﹐淘碟還隱含尋覓﹑搜索﹑淘汰﹑選擇等一系列的複雜心理過程。

的確說得很透澈。

阿丹的那個地方﹐才是一個不過三百尺的單位。只是﹐裡面DVD的種類實在比以前漢口道那間HMV還要多很多。一些在香港沒有正版碟買的電影﹐這裡也會有存貨。很久以前﹐讀石琪的影評﹐知道《暗殺戴高樂》(THE DAY OF BEING JAKAL)是一部很緊張刺激的電影。那時候﹐在香港找了又找﹐始終未有所獲。最後﹐還是朋友在阿丹那兒找到。自此﹐知道了這個淘碟天堂。以後遇上了什麼想看的電影﹐以至很冷門的電影﹐我都會妥阿丹幫忙。最近﹐她便給我找到了那部一九七三年版的闇打つ心臓。正如張專所說﹐沒有一個地方的DVD出版﹐有內地盜版DVD的這樣專業和齊全。

張專以前是北京廣播學院副教授﹐教西方電影史。她便是在淘碟的時候﹐給她找到了《一個國家的誕生》(THE BIRTH OF A NATION),和所有課程需要的電影。有高達的《沒氣》(BREATHLESS),阿倫雷諾的《廣島之戀》(HIROSHIMA MON AMOUR)和塔柯夫斯基的《鏡子》(MIRROR)。

孔少林也在《信報》裡寫過﹐內地人可隨便走進DVD店,購買奇斯洛夫斯基的盒裝《十誡》,或禁片《阿爾及利亞之戰》特別珍藏版,每張影碟售價平均七至十元人民幣。香港想看《十誡》,只能到亞瑪遜訂購;《阿爾及利亞之戰》在HMV承惠三百五十大洋。(其實﹐HMV也有《十誡》。不過﹐整套售過千元。)

有著這樣的天堂﹐中國人都建立了對電影的熱愛。

孔少林說﹐內地影迷非常成熟。內地有本電影雜誌叫《看電影》。內容之豐富、水平之高,實在令香港電影人汗顏。因為香港影迷人數凋零、水平低俗,像《看電影》這類高水平電影雜誌,根本無法在香港生存。他提出了一個很值得深思的疑問﹕假如香港人可以二十港元購買到《阿爾及尼亞之戰》,香港影迷口味會否墮落至低俗笑片層次?蓬勃翻版市場能否帶旺香港電影市場?

這實在是一個夾雜經濟、法律、道德、文化的複雜課題。

Friday, January 26, 2007

上星期﹐有朋友跟我說﹐電影BLOOD DIAMOND很吸引。很值得一看。

確實﹐我是有點意外。

早前﹐在電影院看過宣傳片﹐實在覺得一般。我以為﹐那只是一部熱熱鬧鬧地﹐為鑽石追追逐逐的電影。那TRAILER的確給我如此印象。實在沒有想過要入場觀看。其實﹐也不是只我有這樣的想法。前幾天﹐收到妹妹從倫敦撥來的電話。我們談到電影。她說﹐聽說DICARPRIO的新戲很好看。上星期天﹐多份報紙的評論﹐都說不錯過。實在有點意想不到。那片頭很糟的啊﹗

老實說﹐亦不需要再讀什麼影評了。始終﹐只要是她喜歡的電影﹐我都會歡喜。無奈﹐聖誕節回港渡假的時候﹐未能跟她一起欣賞一部電影。本來打算看PARIS,JE T'AIME。可惜﹐縱然很受歡迎﹐IFC每天也是只得一場。還要是一點二十五分。買不到票子﹐也找不到其他時間下﹐我們就是未能完成那個心願。

未知是否接近奧斯卡頒獎禮的關係﹐近來﹐實在有很多部片子﹐我都很有興趣。

BABEL是看過了。BLOOD DIAMOND﹐也不用再多講。

和BLOOD DIAMOND一起在這個星期公映的﹐還有BOBBY。那是一部講述JFK給行刺前的一天﹐大使酒店(HOTEL AMBASSADOR)裡面發生的故事。讀著報紙的介紹﹐我的腦海裡有著這樣的一個構思﹕在八九年的六月三日﹐北京飯店裡面又會有些什麼故事呢﹖我在想著。也應該是一個很好的題材。

還有一部﹐叫NOTES ON A SCANDAL。是一個女校長如何設計佈局﹐陷害學校裡面一位新來女教師的故事。單看片頭﹐也覺得朱蒂丹慈(JUDI DENCH)很恐怖。那是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雖然﹐外面的確寒風凜凜。)我常以為﹐一部真正的驚嚇片﹐實在不用靠化妝和道具。因為恐怖從來都不應該是表面的。那是深藏在人們內裡的一種無形東西。我不知道﹐她是否入圍角逐金球獎的最佳女主角。不過﹐在ACADEMY AWARD裡面﹐我相信﹐她會是凱倫美倫(HELEN MIREN)問鼎后冠的最大敵人。凱倫是電影THE QUEEN的女主角。她飾演英女皇伊麗莎白二世。

正在電影院上演的﹐也有一些早就想看。只是還未能找到時間。其中一部就是THE LAST KING OF SCOTLAND。已經上演了四個禮拜。故事講一個蘇格蘭醫生在非洲的遭遇。在黑色的大陸裡面﹐他遇見了烏干達的獨裁者IDI AMIN。FOREST WHITAKER亦憑這部電影﹐獲提名今年奧斯卡最佳男主角。去年年尾﹐英國電影節的時候﹐讀了介紹﹐已經很希望買票入場。不過﹐每次到倫敦﹐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幹得了這一件事﹐便再沒有時間做另外一件。

NOTES ON A SCANDAL和THE LAST KING OF SCOTLAND都是改編自同名小說。

還有MISS POTTER。是RENEE ZELLWEGER的新戲。她飾演那個家傳戶曉的英國女作家。PETER RABBIT和SQUIRREL NUTKIN的作者。應該是一部很窩心的愛情電影。

太多太多想去看的電影。太少太少可以看電影的時間(並不是我特別很忙碌﹐倒是因為這兒的電影院比較早關門)。也太貴太貴的一張門票。

我想起了深圳的阿丹。因為要看電影﹐實在不能不幫襯她。

Thursday, January 25, 2007

在都柏林住上了九個月後﹐我終於找到了一些有很多漂亮女生出沒的地方。

上星期五下班後﹐又跟同事到公司附近的酒館飲酒。

今次再不是PURTY KITCHEN,我們到了MCKENNAS去。那是RAY的提議。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況且﹐無論如何﹐我們都會遷就他。因為那天是RAY在公司的最後一天。他將用至少一年時間﹐跟女朋友環遊世界。

酒館屬家庭式﹐面積不是很大。才容得下十來張小桌子。那天﹐都給我們擠滿了。大家都來跟RAY話別。

我們飲著酒﹐聊著天﹐看看欖球比賽﹐很快便過了十一點半。開往CONNOLLY的火車亦已開走。LEEANN提議住在市中心的合資乘計程車回家。我當然沒有異議。只見﹐RAY突然高舉酒杯說﹐時候還早得很﹐怎麼可能就這樣回家﹖

他頓了頓﹐呷了一口啤酒後﹐又繼續道﹐到市中心去﹐的確是一個好建議。因為我們可以去THE VILLAGE跳舞。然後是他那招牌的一聲WHAHOOH。聽罷﹐大家都叫好。始終﹐整個晚上﹐便是缺少了一些音樂。要知道﹐愛爾蘭人實在是一個酷愛音樂的民族。況且﹐LEINSTER剛作客英國﹐輸掉了球賽。他們都要找些事情發泄一下。

既然是在市中心﹐我當然跟著大隊。我不想掃大家的興。更何況﹐我也想到這兒的夜總會見識。不是跟他們這班愛爾蘭人一塊﹐我實在不會獨個兒跑去逛逛。因為﹐我以為﹐夜總會是大夥兒耍樂的地方。一個人去實在很沒有意思。愛爾蘭人都叫的士高做NIGHTCLUB,即夜總會。

THE VILLAGE果然是都柏林有名的夜店。

已經是凌晨一點﹐門外依然排著很長的人龍。有很多女生﹐都悉心打扮過。也穿得很少﹐不是TUBE-TOP,便是小背心﹐還露出一雙修長的腿﹐根本就不當那凜冽寒風是一回事。

有人等得不耐煩﹐開始鼓譟。守著門口的保安解釋道﹐由於舞池實在太多人﹐請耐心等候﹐待多些人離開後﹐我們自然會讓你們進去。我望望四週。其他的店也開始出現人龍。MARIA跟我說﹐ST STEPHEN'S GREEN這兒附近﹐都是夜總會的集中地。

在門外給了入場費後﹐我們一行八人﹐也好不容易才擠得進去。

裡面的確很多人。在強勁的音樂拍子底下﹐在迷幻閃爍的燈光底下﹐大家都忘我地擺動著身體﹐都興奮地去出一身熱汗。我也不其然地﹐一邊呷著啤酒﹐一邊跟EILEEN跳起舞來。只是﹐我知道﹐我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那位在我不遠處的女生。她在繞著一個男生跳光管舞。我也留意到舞池中央的幾個性感小野貓。她們隨著音樂扭動蛇腰﹐撥弄著那一頭及肩的曲髮。牆邊都是一雙雙的男女。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否早是一對。但見女的就依偎在男的懷裡﹐男的都在女的耳邊講悄悄話﹐很是纏綿。

我們都在三點多離開。

走在街上﹐我忽然發現﹐原來都柏林也有不少美麗的女生。

Wednesday, January 24, 2007

TEA TIME的時候﹐跟同事談旅行。EILEEN便講到幾個月前到葡萄牙旅行的事情。

三年前﹐我也到過那兒。她是我第一個踏足的歐洲國家(轉機的英國當然不計算在內)。我在那兒逗留了三天。到了賓非加的球場﹐看歐洲國家杯決賽。是希臘對主辦國。也買了一個仿古的掛牆鐘。除此之外﹐我已記不起那三天的日子裡面﹐我做過些什麼。是休息﹐休息﹐再休息。

我想﹐我總有到處閑逛罷。我應該也有到處閑逛。因為我記得到處都很像澳門。或者﹐我應該說﹐原來澳門的確很像葡萄牙的地方。始終曾經是葡萄牙的殖民地。到過捷克之後﹐我發覺﹐原來澳門也帶點布拉格的影子。同行友人亦有這樣的感覺。

我想﹐那是歷史的感覺。當所有建築物都好像擁有一段很深刻的故事﹐當所有建築物都成為了大家集體回憶的時候﹐整座城市自自然然變得很豐盛。那是很扎實的豐盛﹐完全沒有假大空的錯覺。縱然社會某些地方﹐充斥著現代人的罪惡和貪婪﹐只是在傳說與故事的襯托下﹐我們又很容易把它們浪漫化起來。一切都變得很自然似的。它們只是歷史洪流裡的一少把給污染了的沉積物。

我一向都很嚮往歐洲。我喜歡她的典雅和細緻。只是﹐那時候﹐在我腦海裡面﹐實在沒有想過兩年後﹐我會搬到歐洲居住。

世事便是往往這樣奇妙。

最近﹐偶然到了香港足總的網頁瀏覽。想不到南華給足總挽留在甲組後﹐竟然組了一支千萬大軍﹐參加今屆的比賽。

他們再次在歐洲找球員﹐和教練。

今次﹐他們放棄了荷蘭﹐南下到了以前澳門的宗主國。(最近﹐是辭退了MOURINHO的同鄉﹐找回以前帶領南華奪得一個又一個錦標的巴西教頭MIRO。)

我當然不知道他們的表現何如。便是在香港﹐也沒有太多本地聯賽的消息﹐更何況是愛爾蘭﹖不過﹐在那個網頁所見﹐成勣的確比上季好很多。至少﹐在聯賽榜的位置高過晨曦。晨曦的陣容裡面﹐有很多是以前南華稱霸香港時的球員。因為沒有人投資南華會足球部﹐我們才被逼要他們離開加路連山道。

望著那個聯賽榜﹐我發覺﹐我也再沒有什麼感覺了。只不過是一堆數字罷了。當然﹐我也知道﹐上星期天﹐他們奪得了銀牌冠軍。不過﹐真的再沒有以前的興奮。

也許﹐假如他們沒有接受足總挽留﹐我會多點快樂。

為何我們就不能憑自己的力量﹐取回本來是我們的東西﹖為什麼我們又要多欠那個廢柴足總一個人情﹖

Tuesday, January 23, 2007

根據香港的建築條例﹐假如房間裡面會儲存爆炸物﹐那扇門就必定要從內向外推出。原因很容易想像得到。印象中﹐除此之外﹐香港的建築條例並沒有規定門的開出方向。究竟要從內向外推出﹐還是要從外向內拉入﹐其實都是設計師自己的考慮﹐並沒有一套必要跟從的標準。

聖誕期間﹐回香港走了一趟。我以為﹐香港公眾洗手間的門﹐實在必需規定跟爆炸物儲存庫的一樣﹐要從內向外推出。

有天﹐在蘭桂芳吃過中飯後﹐便到中環街市那邊的PCCW辦些手續。途中﹐忽然有點尿急。於是﹐便連忙到附近那間大家樂找洗手間。推開門﹐發覺裡面面積原來很小。還不過六十平方尺﹐卻已有三個尿兜和一間「大房」。當然﹐還有一個洗手盆。

我趕快地到了最近門口的那個尿兜。才解開褲子﹐剛使用完角落那個尿兜的中年漢便瞄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因為我阻礙了他的出路。只是「大房」已經給人佔用﹐縱然知道會妨礙他出入﹐我也不得不這麼做。況且﹐我著實太急了﹐真的不能等到先讓他走出來﹐然後才跑到尿兜前。我見他趕著離開﹐便唯有挺一挺身子﹐好讓他能夠在我和「大房」間牆的空位裡穿過。老實說﹐我也很希望能夠騰出多點空間讓他走過。我怕他的雙手觸碰到我。

幸虧﹐到了愛爾蘭後﹐身體是有點瘦了。挺一挺身後﹐那個中年漢也能輕易地走出來。

只是﹐離開尿兜後﹐那個中年漢竟然頭也不回﹐大搖大擺地拉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他竟然沒有洗手﹐便跑去拉開洗手間的門﹗

我一邊小便﹐一邊望著那扇洗手間的門徐徐關上。我很想伸出右腳﹐去頂著那扇門。要不﹐我知道﹐我便要等有人從外面推開門﹐方能離開這個洗手間了。只是﹐因為我還在使用尿兜﹐實在倒不方便去讓外面的人看到。尤其隔鄰便是女廁。

幸運地﹐在我洗完手後﹐就有人推門走入來。我便連忙跑了出去﹐好使自己不用跟「大房」裡面傳出來的氣味相處太久。

又有一次﹐是除夕夜。終於找到空檔到旺角的那些樓上書店逛逛。打打書釘﹐看看有什麼新出版的中文書之餘﹐最主要還是為了買龍應台那本《香港筆記》。只是到了樂文﹑田園和愉林﹐都找不著。因為所有存貨都已經售罄﹐新一批訂單可又未送到。

正要離開去吃晚飯﹐忽然又有點尿急。便到了文星樓下那間大快活找洗手間。豈料﹐我竟然又再次遇到一個用廁後不洗手﹐就拉門走出洗手間的人。幸好﹐這一次﹐我能夠找到廁紙。於是﹐我便把那些廁紙捲成厚厚的一卷﹐讓我當做手套﹐來拉開那扇門。

我不相信都是巧合。至少﹐在我離開香港遠走都柏林前﹐我總不會四天內遇上兩次同樣的事情。

我想﹐是香港越來越多人不知道去完洗手間要洗手。

我很想說﹐那兩個人都是大陸來的人。不過﹐我實在不能肯定他們都是從紅色中國來的旅客。以前﹐單從外表和衣著﹐我是很容易便能分得出香港人和大陸人。只是現在﹐香港人跟大陸人的確越來越相似。這當然並不出奇。當一方面不斷向上升的時候﹐另一方面卻不停向下墮﹐相遇根本就不奇怪。

讀著我那這個經歷﹐你總明白是什麼原因﹐驅使我提議香港公眾洗手間的門﹐都要從內向外推出罷﹖

香港公眾洗手間的門再不能用手拉開了。因為那些門把都不知有了多少人的尿液﹐以至另外一些人體液體。

經已回歸十年了。有著SARS的經驗﹐我們實在需要只要用腳﹐便能推開門﹐走出洗手間。

Monday, January 22, 2007

星期天﹐從電影院走出來的時候﹐迎著冷風﹐不其然哼起了《當愛變成習慣》。那是張學友的一首舊歌。(當然是舊歌。因為他已多年未有派歌到電臺去了。)是一部電影的主題曲。假如沒有記錯﹐電影名字叫《磨碌神探》。(究竟什麼是磨碌呢﹖縱然那是一個十多年前的口頭禪﹐至今我依然未能說清。我想﹐那是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語的概念罷。)電影情節早就不記得了。留在腦海裡的﹐便只有那首主題曲。

不知為何﹐竟然忽爾想起這一首我很喜歡的歌。

我想﹐是BABEL的每一幕和每一場景和每一句對白。當然﹐還有電影裡面的音樂。

我剛看過這部今年金球獎的最佳電影。(當然﹐又是早場。中午十二點前的場次﹐每張票一律五塊。之後﹐要九塊二。想不到的﹐倒是連續兩晚夜歸後﹐我竟然還可以趕得上做隻早起的鳥兒。)

《倫敦時報》影評給予的分數是﹕爆燈。最高分數才是五顆星﹐但影評人詹姆詩‧基詩杜華說,那並不能顯示這部ALENJANDRO GONZÁLEZ IÑÁRRITU的新作﹐跟其他獲奧斯卡評審提名角逐BEST PICTURE的電影那一大段距離。所以﹐他要額外多給一顆。他寫道﹐YET BABEL IS STILL THE MOST EXHILARATING OSCAR CONTENDER BY A LONG STRETCH。

IÑÁRRITU是墨西哥人。二千年出道。他的前作是21 GRAMS。(我沒有看過。早前﹐愛爾蘭電視台播放﹐我也錯過了。)

早在聖誕前﹐我已在倫敦的地鐵裡﹐看到電影的海報。裡面有這樣的一句說話﹕MOVIE OF THE YEAR (2007)。在往HEATHROW的途中﹐我跟妹妹說﹐才是一月﹐還不知道會有些什麼對手﹐便說自己是零七年的最佳電影。很大的口氣啊﹗

電影是四個不同家庭的故事。的確﹐是四個不同的家庭。因為都分佈在世界的角落。一個在美國﹐一個在摩洛哥﹐一個在日本﹐一個在墨西哥。他們都互不相識﹐卻同時又有點聯繫。都靠著一支來福槍把他們串連著。

正如詹姆詩所講﹐劇本固然有不足地方﹐因為導演的野心實在太大。他要用這四個背景毫不相同的家庭﹐帶出那個最基本的人際關係課題﹕溝通。那是夫妻間的溝通。那是父母子女間的溝通。那是兄弟間的溝通。那是僱主僱員間的溝通。那也是朋友間的溝通﹐縱然那只不過是萍水間的相逢。

其實﹐世界都很諷刺。

在日新月異的先進通訊器材不斷面世的時候﹐在我們繼續不斷研究更強大的資訊科技的時候﹐原來﹐大家都忘記了最基本的事情。光速的寬頻﹐和無遠弗屆的視像電話﹐都不過是一些硬件罷了。我們更需要的﹐是那些軟件。因為沒有優良的軟件﹐再精密的硬件也都是徒然。

或者﹐我想起的該是《SHALL WE TALK》。不過﹐在我耳邊徘徊不散的﹐的而且確是《當愛變成習慣》。

Sunday, January 21, 2007

上星期﹐金球獎公佈結果。英國演員凱倫美倫(HELEN MIRREN)不負眾望﹐獲得了兩個女主角獎﹕電視劇最佳女主角和電影最佳女主角。那部電視劇是ELIZABETH I,那部電影則是THE QUEEN。顧名思義﹐凱倫都是飾演英國的女皇。是伊麗莎白一世和伊麗莎白二世。當天﹐倫敦時報是如此報導﹕QUEEN HELEN IS HOTTEST OSCAR FAVOURITE。從來﹐THE GOLDEN GLOBE AWARDS都是奧斯卡的寒暑表。

我沒有看過那部電視劇。因為那是第四臺(CHANNEL 4)的作品。在愛爾蘭﹐要收看CHANNEL 4,便要給錢予天空電視。直至現在﹐我還是捨不得每個月浪費五十多塊在收費電視上面。始終﹐我也不是有這麼多時間看電視。留在家的時候﹐我較喜歡讀書。或者聽收音機。也要花時間在這個專欄上。

THE QUEEN,我倒是看過。那是我來到都柏林生活後﹐最喜歡的一部電影。它講述英女皇伊麗莎白二世﹐在戴安娜死後的一個星期裡面﹐她的心路歷程。

那天﹐離開電影院的時候﹐ADRIAN跟我說﹐想不到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講自己的女皇。聽到這樣的說話﹐你應該猜到ADRIAN來自那一個大陸。他是我一個從馬來西亞來的同事。

我沒有答話。也許﹐是在尋覓對白罷。我真的不知道跟他說些什麼。他的思想竟然依舊是那麼亞洲。始終﹐只有落後的地方﹐才會禁止編劇寫這﹐又不准作家寫那。於是﹐在那樣的環境底下﹐為了搵食﹐那些地方的編劇和作家﹐都不其然地自行定立了一些規矩﹐硬要自己遵守。都怕得罪人﹐都怕得罪政府。

想到這裡﹐原來在當代世紀﹐除了日本和印度(和回歸前的香港﹖)外﹐亞洲裡面就是沒有一個國家﹐可以不斷有出色的作家和故事湧現﹐這現象實在不難解釋。正如陶傑早前所說﹕就像一小茶匙的好立克,沖三大杯熱水,文字的味道沒有了,也缺乏想像力。為了迴避許多政治的地雷,思想又吞吞吐吐。

創作本來就應該要天馬行空。沒有禁區﹐也沒有界限。

不過﹐便是創作的人沒有自己定下一些規矩﹐編輯也會用上他的一套審查標準﹐來決定刊登與否。

我有個習慣﹕閑來的時候﹐總喜歡在電腦裡面﹐打開一個又一個在這個專欄發表過的文件檔案來重溫。老實說﹐我的確覺得TOFFEELAND裡面大部份的文章都寫得不是太爛。至少﹐自己重讀起來﹐依然覺得有味。希望大家都有如此想法。

最近﹐又隨便打開了一些。赫然發現﹐原來有一篇文章是大半年前寫成﹐只是至今還未有登上。

讀著裡面的文字﹐我知道﹐那是自我審查的關係。因為我怕會引來很多的不滿。

始終﹐便是作者沒有自行定下守則﹐編輯也會有自己的一套標準。縱然﹐在這個專欄裡面﹐作者和編輯都是同一個人。

話得說回頭。因為凱倫美倫得獎﹐英國一些電影院決定重放THE QUEEN。未知道香港片商﹐是否終於有勇氣把這部片子放到戲院公演﹖要知道﹐去年奧斯卡最佳電影CRASH也沒有機會在香港的電影院播放。

我不想我的朋友錯過了這一部好電影。

Saturday, January 20, 2007

從小﹐我便是一個很迷信的人。生活上很多不如意的事情﹐我都會歸咎於那毫不科學的信念。

上星期天﹐愛華頓主場應戰雷丁。我知道﹐天空電視會現場直播﹐於是便決定到外面吃中飯。我希望﹐有了我在對面海的支持﹐愛華頓終於能夠在零七年打響勝鼓。踏入新一年後﹐我們比賽了兩場﹐都敗下陣來。

因為始終未捨得每個月花五十多塊到收費電視上面﹐於是﹐要看足球直播﹐便要到附近的酒館去。一品脫啤酒﹐再加一客三明治﹐也可以是一個豐富的午餐。何況﹐跟英國一樣﹐在星期天﹐這兒的酒館也會供應燒烤食物﹐叫SUNDAY ROAST。

在都柏林﹐要找一間酒館﹐不會有什麼困難。因為每一條街﹐便是那些橫街小巷﹐都至少有兩間酒館。只是﹐要找一間有天空電視體育台的﹐就有些少難度。有很多酒館都因為有現場音樂表演﹐所以沒有運動比賽的直播。始終﹐愛爾蘭人都是熱愛音樂的民族。不過﹐既然在此間住上了八個月﹐當然知道那些酒館是清吧﹐那些只得現場音樂表演﹐那些有賽事直播。

可是﹐因為同時間愛爾蘭欖球隊MUNSTER正在法國﹐為出線歐洲冠軍杯分組賽而戰﹐於是﹐很多平日會播映英國超級聯賽的酒館﹐都調校了到直播欖球的那個電視臺。始終﹐那是自己國家的球隊。雖然大家都說英文﹐生活上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至少﹐也很支持英國超級聯賽的球隊)﹐不過﹐愛爾蘭跟英國實在是兩個不同的國家。

在TEMPLE BAR和SOUTH GREAT GEORGE STREET附近轉了幾個圈後﹐我不得不又到CITI PUB去。因為就只有他們﹐不播放那支上屆歐洲欖球冠軍的賽事﹐繼續直播EPL。

老實說﹐我實在很不希望再到這一間酒館﹐觀看愛華頓的比賽。我來過這兒兩次﹐都是因為愛華頓比賽的直播。只是﹐不幸地﹐沒有一次拖肥糖可以贏得比賽。面對查爾頓﹐因為一次失誤﹐我們從贏便做和﹔對著車路士﹐在全場領先下﹐我們在最後五分鐘﹐連失兩個世界波﹐輸掉2-3。我以為﹐只要我來到這一間酒館﹐便會替愛華頓帶來惡運。

當找不到一間酒館播放英國超級聯賽時﹐我的確想過放棄觀看。因為我實在不想再多冒一次險。我不想愛華頓再有什麼差池。要知道﹐連番失分後﹐我們今個球季的目標﹐已經從爭奪冠軍﹐淪落到只要成勣比同市的利物浦好。那的確很折墮﹗竟然要與那支紅色廢物球隊比較。

望著門外的那部電視﹐知道比賽才剛開始﹐我便不自覺地走到了酒館裡面。點了一品脫BULMER'S,和一客CEASER CHICKEN WRAP。

我知道﹐那可以是一個豐富的午餐。只是那天﹐便是BULMER'S都有點苦味。始終﹐有些險是不能冒的。也有些事情是不容你不迷信的。

這個星期﹐愛華頓的比賽又給安排了在星期天中飯時候。是作客WIGAN。無論如何﹐我是一定不能再到那間CITI PUB去的了。面對著僅僅不在降班位置的球隊,我們怎能再失分﹖

我實在不敢去冒這個險。

Friday, January 19, 2007

從DUBLIN往CORK,乘火車要三個小時。即日來回下﹐那天我們每人將要花六個多小時在交通上面。於是﹐我和MARIA都有所準備﹕一部MP3和一本書。只是﹐因為火車太早開出都柏林﹐我們都未能買到一份報紙。到達火車站的時候﹐所有店鋪還未開門﹐那些報紙還是一紮一紮放在店門前。

小妮子讀的是CECILIA AHERN的新作﹕A PLACE CALLED HERE。

CECILIA是現任愛爾蘭首相的女兒。她的第一部小說P.S. I LOVE YOU,深受大眾歡迎。要知道﹐那大眾倒不只是愛爾蘭的鄉親﹐那是全球一致的讚賞。我知道﹐便是在香港﹐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它。我也認識一些CECILIA的追隨者。最新的一個﹐是JF。記得去年夏天﹐收到她的一封信。裡面寫道﹐最近愛上了P.S. I LOVE YOU,讀得卷不釋手﹐原來那個作者是你那兒的(PRIME) MINISTER。

在火車上﹐MARIA跟我講BERTIE AHERN女兒成名的故事。

英文系畢業後﹐CECILIA寫了兩個短篇故事。也許﹐都不能算是故事。才是兩篇文章。便給出版商HARPER COLLINS相中﹐給了她一紙百萬歐羅合約﹐要MS AHERN為他們寫五本小說。出版商果然厲害﹗P.S. I LOVE YOU出版後﹐便一紙風行﹐為他們帶來一桶又一桶的黃金。(未知幾時有人看中TOFFEELAND呢﹖不過﹐似乎那是天方夜譚的事情罷。)

小妮子問我﹐是否有讀過CECILIA那部讓她一舉成名的小說。

我搖著頭道﹐那是女孩子的書來啊﹗我知道﹐那是一部很好的小說。只是﹐一個男生﹐總是很不方便把它帶出帶入來讀罷﹖情形就跟HARRY PORTER相似。那始終是小孩子的故事。便是有著另一個封面﹐可書名依舊是HARRY PORTER。在火車上拿出來讀﹐實在有點尷尬。便因為不能拿出街﹐我於是決定不讀。

初中的時候﹐我讀過《窗外》。在地鐵裡面閱讀的時候﹐我總覺得﹐附近乘客的目光有點古怪。所以﹐那也是我唯一一本讀過的瓊瑤小說。

我帶上火車的﹐是張純如的《南京大屠殺》。THE RAPE OF NANKING。

MARIA把書拿了過去﹐一邊讀著封底的介紹﹐一邊跟我說﹕

對於亞洲那邊的戰事﹐我實在不熟悉。第二次世界大戰﹐我們讀的都只是歐洲這裡的故事。是德國和墨索里尼。至於種族屠殺﹐老師也只集中教波蘭的那個地方。我也想多認識點世界歷史。況且﹐WWII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啊﹗

聽著小妮子的說話﹐我想起了史提芬史匹堡。和他那幾部二次大戰電影。也想起了近來的那些所謂中國盛世電影。如其浪費大量黃金到一件戲服上面﹐如其耗掉大量人力物力去製造堂皇的場景﹐為什麼就不好好利用那些金錢﹐去為民族做點事情﹖是投資者怕事﹐還是導演不濟﹖我以為﹐假如只為提名奧斯卡﹐一部以南京大屠殺為題材的電影﹐會比現在這些不論不類的歷史武打電影﹐更容易欺騙那些鬼頭。

今年十二月十三日﹐便是南京淪陷的七十週年。

註﹕在愛爾蘭﹐首相不是叫PRIME MINISTER。有個GAELIC名字﹐叫TAOISEACH。

Thursday, January 18, 2007

上星期四﹐才過了五點鐘﹐我便要起床梳洗﹑吃早餐。為的就是要趕上七時正那班從都柏林開往CORK的火車。我的住所的確是在CONNOLLY火車站附近。不過﹐那裡只有DART(DUBLIN的KCRC)和開往北部的火車線。要從都柏林到愛爾蘭的西部和南部﹐倒是要去另一個火車站HEUSTON。這兩個火車站有輕鐵LUAS連接﹐需時一刻鐘。

CORK位於愛爾蘭南部﹐是這個島國人口第二密集的城市。

那天﹐我和MARIA上午要到公司在CORK的支部上課,下午還要到那兒的一間測量師樓開會。因為一程火車便要花上三個小時﹐我們實在不得不乘搭最早的那一班。我們知道﹐便是趕上了七時正那班火車﹐也要十點半方能到達上課的地點。從CORK火車站到公司支部﹐還要半個小時的車程。

我們都很想快快上完堂﹐然後抓緊時間跟那幾個測量師傾妥那些細節﹐好能夠搭上三時半從CORK開回DUBLIN的火車。因為要是趕不上那一班﹐我們便要在REBEL COUNTY待到五點半。我們都很不願意九時許方回到家。

當然﹐世事不能都盡人意。離開測量師樓﹐已是四時正。

既然還有個半小時﹐我倆便到了火車站附近的一間酒館去。點了一些飲料和三明治後﹐我們便聊起天來。其實﹐還不是上午在火車上對話的延續﹖

小妮子對於我在都柏林住上了八個月﹐還未有到過愛爾蘭其他城市遊覽﹐很不以為然。她老是對我說﹐到愛爾蘭﹐不能不到鄉郊。她指的鄉郊﹐當然不是DUBLIN的近郊地方﹐像HOWTH和DALKEY。按她的說法﹐BRAY也不能算是鄉郊地方。幾個月前﹐她提議過我到WATERFORD。那天﹐她跟我講GALWAY。兩個都是愛爾蘭沿海城市。WEXFORD在愛爾蘭的東南﹐GALWAY則在島的西邊﹐臨近大西洋。

似乎﹐她還是不大明白我的想法。

我不是不願意到其他的城市走走。我只是不希望太快便跑了整個愛爾蘭一圈。因為我要為自己在異鄉的生活﹐保持一些需要的神秘感。我以為﹐唯有慢慢地掀開面紗﹐異鄉人的生活方能保持到一定程度的新鮮。我想﹐過期的異鄉生活﹐是苦不堪言的。獨自在外地旅居﹐原動力就是來自那無窮無盡的探索。在都柏林工作的樂趣﹐便是那每天都像在旅行的感覺。

同樣﹐MARIA也不大喜歡我每次放假﹐都會到倫敦的習慣。我想﹐那是她的民族情緒使然。要知道﹐愛爾蘭人是多麼憎恨英國人。零六年﹐公司選出來的最佳照片﹐便是夏天旅行時﹐酒店男廁的佈置。那天﹐他們都把印上了英國國旗的帽子放到一排排的尿兜裡面。當聽到我考慮在三月的銀行假期又去倫敦時﹐她搖著頭說﹐在ST PATRICK'S DAY,你應該留在愛爾蘭。

我知道﹐那是愛爾蘭的一個大節日。是ST PATRICK把宗教傳到這個島國。

只是﹐放假不到倫敦去﹐留在愛爾蘭我有什麼事情好做﹖況且﹐三月還不是適合到處到愛爾蘭遊玩的時候。都因為那天氣。也許﹐到法國南部走走也是一個好提議。

Wednesday, January 17, 2007

在香港的短短十天裡﹐當然有跟祖母吃晚飯。

席間﹐她對我說﹐上次到了你灣仔的家﹐看到書房裡面那三個書櫃﹐都還擠得滿滿。未待我回答﹐母親已搶著道﹐便是放了這麼多在那兒﹐荃灣那邊依然沒有位置多放一些。整間房﹐都是書。

其實﹐那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我愛書﹐早是眾所周知的事。才在愛爾蘭住上八個月﹐房子裡也已積存了五十多本書。因為跟丘世文一樣﹐午膳工餘﹑假期節目裡﹐我還是最愛逛書店。每天不到書局或圖書館跑一趟﹐總會覺得有點不自在。到了書店﹐望著這麼多自己有興趣的書﹐又實在很難忍手不把他們據為己有。只是﹐因為未有丘世文一目十行的能力﹐於是﹐我的嗜好﹐便好像從讀書變成了買書。(竟然膽敢跟丘世文作比較﹐我似乎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老實說﹐家裡面很多書﹐我也只是翻讀了起初幾頁﹐便因為新買的一本似乎更加吸引﹐給擱置了。從來﹐我都是一個貪新忘舊的人。能夠讓我一口氣讀畢的書﹐必定精彩萬分。最近﹐讀得不釋卷的﹐是JEFFREY ARCHER的THE ELEVENTH COMMANDMENT和NICCOLÒ AMMANITI的I'M NOT SCARED。

當然﹐也有很多很吸引我的書。倒不知道原因﹐就是未能讀完。這個聖誕﹐回到香港﹐我便是想帶幾本以前買了下來﹐卻一直未有時間好好細讀的書返愛爾蘭。

因為不想行李過重﹐所以實在不能帶太多。好不容易﹐方選上了以下幾本﹕

一人觀眾 (丘世文)
在香港長大 (丘世文)
我這一代香港人 (陳冠中)
野鴿子的黃昏 (王尚義)
野百合花 (王尚義)

單看作者和書名﹐你大概也猜到我這次挑選的標準罷﹖除了王尚義外﹐都是香港仔。本來﹐想說「典型的」香港仔。不過﹐想深一層﹐似乎有點不妥。因為典型與否﹐實在人言人殊。況且﹐在這個年頭﹐「典型的香港仔」更像似一個貶義詞。

不過﹐便是怎樣說法﹐他們都是我喜歡和敬重的那類型香港仔。

也買了兩本新書。分別是《余光中幽默文選》和《龍應台的香港筆記》。

起初以為﹐帶回來的都會是中文書。因為在都柏林生活﹐英文書一定不會是一個問題。不過﹐我還是帶了兩本回來。一本是卡夫卡的長篇小說集﹐裡面收錄了《審訊》﹑《美國》和《城堡》。另一本則是張純如的《南京大屠殺》。

選上KAFKA,是因為很希望一邊回憶上個秋天到布拉格遊覽的情景﹐一邊重溫JOSEPH K.的奇怪遭遇。帶回來IRIS CHANG的THE RAPE OF NANKING,則是想開始實現兩年前的一個心願。那年﹐她的新作THE CHINESE IN AMERICA才剛出版﹐張純如便因為抑鬱﹐自我結束了生命。他們都說﹐她患上抑鬱﹐是因為太沉迷在南京大屠殺的歷史材料裡面。那時候﹐一邊讀著陶傑如何寫她﹐一邊便想著要好好認識這個女子的一生。我想過把她的三部著作THREAD OF THE SILKWORM、THE RAPE OF NANKING和THE CHINESE IN AMERICA濃縮起來﹐側寫這個悲劇的人生。

只是﹐翻過月曆後﹐我更希望在南京大屠殺的七十週年﹐把THE RAPE OF NANKING改編好成一個小說故事。更好的是一個電影劇本。名字我是想好了。中文就叫南京。英文就是IRISH CHANG'S NANKING。

Tuesday, January 16, 2007

在一個巴士阿叔可以登上頭條的地方﹐在一個幾乎任何人都知道BECKHAM兒子名字的國家﹐在一個NOBODIES都可以成為名人的八卦時代﹐究竟有幾多人知道曲麗古(NICOLE COOKE)這個名字﹖

她是新一屆環法單車賽(TOUR DE FRANCE)冠軍。

也許﹐環法單車賽女子組的比賽沒有男子組那樣觸目。也許﹐環法單車賽女子組的比賽沒有男子組競爭那樣大。(也希望﹐女子組的比賽沒有男子組那樣多禁藥醜聞。)不過﹐這始終是一個受人敬重的項目。況且﹐今年比賽還多了一個地段﹕MOUNT VENTOUX。一個很多人駕車都會覺得疲累的地方。

要成為環法單車賽冠軍﹐實在少一分毅力也不可﹐少一分鬥心也不行。所以﹐LANCE ARMSTRONG一直是年度的最佳運動員。他是連續六屆TOUR DE FRANCE冠軍。因為體育家的精神﹐便在於刻板的投入和努力的鍛煉。要成為最快一個騎自行車環繞法國一周的人﹐的確需要把整個生命奉獻給這項運動﹐的確需要把所有青春奉獻給這項運動。

當然﹐這都不是一些靠炒賣投機的人容易領會得到的事情。這也不是一個即食麵社會所欣賞的事。只有人們的心態一天不改變﹐便是多乞求北京幾次﹐再偷來一些奧運項目來舉辦﹐香港也不會是一個尊重體育運動的地方。更悲慘的是﹐在這些落後的地方﹐體育運動往往都要為政治效勞﹕為了表示「愛國」﹐香港足球隊面對中國隊時﹐便要放軟手腳﹐任由對方蹂躝﹐務求使對手順利晉級。

自行車從來都是浪漫的。

騎自行車去赴一個青春約會﹐總少了一份駕保時捷呼嘯而至的傲慢和霸氣。與女同學在芳草如茵的河邊漫步﹐一邊扶著自行車﹐簡單陳舊的機輪緩緩轉動﹐輾過鵝卵石道上的一層秋葉﹐發出支支呀呀的微音﹐正是一份膽怯忐忐不安的心情註腳。是終生難忘的回憶。

於是﹐環法單車賽向來都是一年裡面最浪漫的比賽。所以也是一項WORTH WINNING的比賽。

在國家足球隊敗走德國後﹐在國家板球隊連輸五場給澳洲後﹐在欖球隊也輸得輸得一敗涂地的2006年﹐在沒有運動英雄的時候(ANDY MURRAY還未拿得一項大滿貫錦標啊﹗)﹐曲麗古的確是英國的民族英雄。因為她在法國贏得了一個從來沒有英國人染指過的冠軍。一個浪漫的冠軍。一個WORTH WINNING的冠軍。

只是在一個幾乎任何人都知道BECKHAM兒子名字的國家﹐在一個NOBODIES都可以成為名人的八卦時代﹐曲麗古的確是一個孤高的名字。很多人都希望她能夠得到今年英國國內的體育大獎。只是到最後﹐一切卻又歸於平凡。得到獎項的﹐又不是那幾個家傳戶曉的名字。

曾蔭權應該慶幸。原來﹐倫敦跟香港也一樣低俗。

曲麗古果然贏不到BBC全年體育大獎。得到今年這個殊榮的﹐是英女皇的孫女ZARA PHILLIPS。她是一個馬術運動員。

Monday, January 15, 2007

假若出賣自己肉體曾經是猥褻和粗鄙的秘密﹐世界似乎的確變了很多﹑很多。

在BORAT的首映禮上﹐電影主角SACHA BARON COHEN便是這樣跟觀眾打招呼﹕GOOD EVENING,GENTLEMEN AND PROSTITUTES。電影裡面﹐妓女是一個頗為重要的角色。那是一部講述一個KAZAKHSTAN人為了使到國家富強﹐到美國取經的故事。倫敦有個應召女郎化名BELLE DE JOUR,在BLOG裡講自己的工作﹐每天都吸引到15,000個讀者﹐也竟然為她帶來了一紙出書合約。

零五年的大不列顛醫學年報(BRITISH MEDICAL JOURNAL)發現﹐單是英國﹐在1990年至2000年十年間﹐嫖妓的人數便暴升一倍﹐佔一成英國男人比例。這還未包括那些同性戀者。調查顯示﹐大部份嫖妓的人都是25-35歲。專欄作家CLARE SPURRELL說﹐這些嫖妓的年青人當中﹐竟然有很多都是她會樂意帶同跟母親一起喝茶的有為男生。單從外表和事業﹐這些男生都是母親不會反對她去交往的人。

CLARE訪問了兩位。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年青小伙子。一個是外形俊朗的老師﹐另一個是劍橋畢業的商業顧問。

作家很奇怪﹐他們兩人都竟然願意花錢找性服務。因為憑著外表﹐他們應該可以有不少一夜情。CLARE問﹕難道妓女真的PROFESSION到可以提供一些其他女生不能給予男生的東西﹖

原來﹐兩個男生都很討厭弄虛作假。他們很不情願到CLUB、到PUB,情深款款地扮作很喜歡那個女生﹐玩弄著那個女生的情感﹐以獲得一次免費的SEXUAL ENCOUNTER。他們說﹐他們實在接受不了ONE-NIGHT STANDS。因為第二天早上﹐在床上起來﹐都覺得很內疚。所以﹐他們寧可多花些錢去嫖妓。跟那個出賣自己肉體的女生睡在一起﹐一切都是那麼的老實﹐一切都是那麼的你情我願。都是明碼實價的交易。誰也沒有欺騙誰。金錢完全蓋過了所有情感。因此﹐反而不會感到罪疚。

醫學年報說﹐也有人嫖妓﹐單是為了追求那刺激的感覺。

CLARE以為﹐The cold truth is that many men today, regarless of how eligible, rich and dashing they may be, don't go to prostitutes because they can't get laid. They go because, frankly, it's an easier way of getting laid。

去年國慶日﹐陶傑在《黃金冒險號》寫道﹕

「在香港,做一個男人很累,其中一個原因,是他會受到一種很奇怪的歧視──當他年滿三十之後,不論是單身、拍拖還是已婚,整個社會都認定他一定有豐富嫖妓的經驗。便是如何抗辯﹐全香港都不會有人相信你──一個男人,活到這把血氣方剛年紀,他媽的,竟從來冇叫過雞?」

他說﹐香港這座城市原來籠罩在一股很濃厚的「嫖妓氛圍」裏面。

得說句實話﹐原來﹐香港只是給這種「氛圍」包圍著的其中一員。

只是﹐是否每個女生都會一邊依偎在你的肩膊,一邊點著頭說﹕「就算有叫過雞又點ar,男人gei ye,好正常jei。我希望我地好左之後,你以後只係有我一個 ,咁就夠咧。」那又是另一回事。

Sunday, January 14, 2007

早前﹐在報上讀積查爾頓一段跟記者的談話時﹐的確有點戚戚然。很想把心裡的感覺寫出來。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越寫離心中本來大綱越遠﹐最後反而寫了一篇講香港足球的文章。實在有點始料不及。

也許﹐是寫作能力的問題。一時大意﹐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流向。實在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知道嗎﹖我是未有想過﹐會把那句話的重點放到了足球上面。

假如你有留意﹐我倒是越來越少寫足球。因為我發覺﹐TOFFEELAND的讀者是女比男多。她們對於我最喜歡的運動﹐都沒有太大的共鳴﹐甚至一看到是足球﹐便會罷讀我這個專欄一天。是少數服從多數的關係﹐我於是儘量減少提及足球﹐縱然這裡依然叫做TOFFEELAND。猶記得﹐陶傑在課堂裡說過﹐一個成功的專欄作家﹐應該懂得為自己的讀者寫文章。根據他自己分析﹐那是《黃金冒險號》受歡迎的一個原因。

陶傑是我最喜歡的香港作家。《黃金冒險號》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專欄。

它最先在《明報》刊登。那時候﹐陶傑還在英國旅居,在BBC上班。是金庸親自邀請他到《明報》副刊寫專欄。九三年﹐在英國生活了十六年後﹐陶傑終於返回香港。他的第一部著作《泰晤士河畔》﹐便獲得了那時候的香港文學獎。多年前﹐或金錢問題﹐或意見問題﹐陶傑告別了《明報》副刊﹐跑到了黎智英的《蘋果日報》去。

也許﹐很多人還以為《蘋果日報》不值一讀。我知道﹐不少中環人依然如此想。他們以為﹐那是一份《東方日報》式的報紙。都出不得大場面。以前﹐在方卓如的BLOG裡面﹐便有人這樣留言﹕「假若給上司﹑給下屬﹑給客戶﹐發現自己是《蘋果日報》的讀者﹐實在羞得不能見人。」始終﹐在中環人的寫字檯上面﹐放著的報紙應該只能是SCMP、信報和FT亞洲版。其他的報紙都太尖沙嘴﹑太沙田了。方卓如是我以前喜歡的一個信報專欄作者。

其實﹐也難怪他們有這樣的想法。使《蘋果日報》出名的﹐是它的娛樂版和風月版。當然﹐還有那極煽情的頭條照片和圖片。況且﹐大家知道﹐《蘋果》和《東方》爭讀者爭得頭破血流。很明顯﹐兩家的讀者群應該相若。《東方日報》是一份什麼樣的報紙﹐大家都心裡有數。有著這份歷史悠久的報紙做對手﹐大家都給蒙蔽了眼睛﹐看不到《蘋果》的高貴氣質。莫忘記﹐《蘋果日報》的社長叫董橋。他是香港最後一個文人。他的那個專欄《小風景》﹐實在是這個前英國殖民地上面﹐最後一個用中文寫成的專欄。(《小風景》比《黃金冒險號》遲出現。)

我以為﹐便是只為了董橋和陶傑﹐用六塊錢﹐單買《蘋果日報》副刊也很值得。

最近﹐有人看了我在貝爾法斯特的照片後﹐發覺我的樣子開始有點似陶傑。實在很出奇。因為我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也從來沒有人有過這樣驚人的想法。更害怕的是﹐那句話竟然出自那個我曾跟她相連了十個月的女人口中。她說﹐剛看了陶傑那個什麼細說芬蘭的電視節目﹐我好像見到你的影子。

聽到了這句話﹐我真的不知道該開心﹐還是惱怒。眾所週知﹐陶傑是我的偶像。他的一言一行都很影響我的做人處事和想法。只是﹐對於這個偶像﹐我倒不希望跟他的樣子相似。那當然不代表他長的醜。因為我希望的﹐倒是有人說﹐我的文章有著他的影子。

我想﹐這方是最重要。

Saturday, January 13, 2007

我喜歡下棋。

我常以為﹐世事如棋。很多時候﹐我們都能在棋局裡面﹐領悟到做人道理。

就像下面這一局棋一樣。



假如黑子把皇后放到e1+,對白子來說﹐這將是一個很大的誘惑﹐去用a車把黑后吃掉。因為既可解除將軍的威脅﹐又可移走黑子那近乎無敵的皇后。計來似乎很化算。不用棄掉任何棋子﹐便可吃了對方的皇后。

不過﹐請不好忘掉上頭還有隻黑車。當白子吃掉黑后之後﹐那隻黑車便會徐徐南下xe1。那時候﹐便是將軍無棋。

假如黑子真的把皇后放到e1+,白子實在不好只記掛著眼前那美麗的誘惑﹐忘掉了下棋的最終目的﹕贏。他應該做的﹐乃是斜移皇后到f1,抵擋著黑子的攻勢。如此防守﹐黑子一時三刻也不能贏得棋局。始終﹐只要一刻未敗﹐就有勝利的可能。

只是﹐很多時候﹐我們都會想也不想﹐便吃掉眼前這隻垂手可得的皇后。因為這個誘惑太過吸引。吸引得使我們忘記了自己。這都是我們經常犯的錯﹕讓別人故意製造出來的誘惑﹐蒙蔽自己應該雪亮的眼睛。能夠如此精明的人著實不多﹐所以﹐世界上成功的人永遠都是少數。

當然﹐如果你眼利﹐你應該看到﹐在這一局裡面﹐白子其實敗局已呈。為免夜長夢多﹐黑子下一步應該是Rxa3﹐而不是Qe1。

不好對這漂亮的結束﹐太過驚詫。因為這只是前蘇聯象棋大師布朗詩坦(DAVID BRONSTEIN)的其中一個傑作。時為1965年。

* * * * * * * * * * *

每年﹐世上都有不少名人辭世﹐未知道去年是否特別多。

政壇上﹐智利右翼強人皮諾切特最終還是過不了零六年。拉丁美洲走另一極端的領袖卡斯特羅﹐似乎也命不久矣﹐假若夏灣拿未有封鎖這位古巴左翼獨裁者的死訊。此外﹐也死了兩個極出色的經濟學家。JOHN KENNETH GALBRAITH(不記得林行止先生如何翻譯J.K.的名字了)就在我遠走愛爾蘭的前一天撒手塵寰﹔巧合地﹐我到北愛爾蘭旅行的那一天﹐佛利民(MILTON FRIEDMAN)也跟著J.K. GALBRAITH的步伐﹐回到上帝身邊。

足球方面﹐有匈牙利球王佩斯卡斯。他在皇家馬德里與史蒂芬奴齊名。都是這支西班牙班霸歷史上最偉大的球員。

棋壇裡面﹐就是布朗詩坦。上個月﹐他與世長辭﹐享年八十又二。

* * * * * * * * * * *

為了紀念這一位GRANDMASTER,《倫敦時報》連續幾天刊登了布朗詩坦生前的得意傑作。多讀了﹐便很想跟人分享。縱然習慣讀這個專欄又喜歡下棋的人﹐實在不多。(可能只得一個。)

下圖又是另一個精彩無比的結束。

時為1961年。



布朗詩坦在家鄉﹐執白子﹐遇上了GELLER。

也再一次證實我早前的一個講法﹕皇帝身邊的其他生命﹐其實都是平等的。便是能替皇帝吃掉很多對手的棋子﹐也不表示你比其他高貴﹐可以在贏得棋局這個大前提下﹐免去一死。始終﹐要贏得一盤棋﹐倒還是要吃得掉對手的那個皇帝。

(KEY A﹕1... Rxa3! 2a. Rxa3 Qe1+ mate. 2b. bxa3 Qxa1+ mate. 2c. Qxa3 Qe1+ mate)
(KEY B﹕1. Qg6! fxg6 2. Rxg7+ and 3. Ng6+ mate)

Friday, January 12, 2007

在英國工作的香港人著實不少。跟我有些聯繫的﹐也有一堆。我指的聯繫﹐是他們聚會的電郵﹐也不定時收到一個UPDATED的CONTACT LIST。

身在愛爾蘭﹐當然不能每次出席他們在英國的聚會。縱然只要早一點在網上購買﹐從都柏林到倫敦的機票﹐會比英國﹑愛爾蘭本土的長途火車便宜。(從倫敦到紅魔鬼的老家﹐來回便要兩百英鎊﹔飛越愛爾蘭海﹐兩程連稅則可以只是六十歐羅。)不過﹐我老實一次也沒有出席過。因為都不是價錢問題。

早前﹐他們的一次聚會後﹐我收到其中一個人發給大家的電郵。內容不外是﹐多謝那位搞手安排聚會和不時更新電話/電郵表。只是﹐最後他還多加了一句﹕能否有那一檯ST JOHN'S的電話﹖

我想﹐他指的ST JOHN'S,是香港大學裡面那間宿舍。因為那個聚會是港大舊生的活動。

我不知道他要那個ST JOHN'S CONTACT LIST作甚。也沒有興趣猜度。只是﹐不知為何﹐總想起了陶傑的《泰晤士河畔》。裡面有一些文章﹐專講香港人在英國留學的百態。讀著那篇電郵﹐腦海裡出現的是這兩段文字﹕

「由於英語未精﹐外型不濟﹐泡洋妞欠缺本事﹐只好向香港女生中挑選性伴﹐下課後大被同眠﹐男女關係一片混亂。每年十月開課﹐火眼金睛地盯著今年香港有何『新菜』來英上市。」
「開學未幾﹐某略有姿色之香港女生上市﹐艷名迅速四播﹐一干餓慌了的男生人人嚴陣以待。」
同時間﹐我亦記起了大學時期的一段傳聞﹕都說ST JOHN'S的女生最標致。因為他們挑選女宿生﹐什麼都不看﹐便只看樣貌和身材。能夠搬進ST JOHN住三年的﹐都應該是那年度港大校花的頭幾名。(對於這個說法﹐小女孩應該有點興奮地舉腳贊成。)

當然﹐那只是我無聊且無謂的聯想。也許﹐那位男生的確有一些公事要跟一眾ST JOHN'S人傾談。其實﹐便是在眾ST JOHN'S美女群中找到自己的心上人﹐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始終﹐人總要找個終身伴侶。

我有著這樣的聯想﹐倒乃因為我經常用陶傑的想法﹐看一眾留學英國的香港人﹐看一眾在英國工作的香港人。當然﹐還有那個在英國對岸生活的自己。

我不是反對海外的香港人經常聚在一起。孤身遠遊外地﹐當然要跟一些家鄉人聯繫一下﹐好歹有個照應。只是﹐「始見輪舟之奇﹐滄海之闊﹐自是有慕西學之心﹐窮天地之想」﹐方是我們到海外生活應有的氣魄。我們不能輕重不分。只記著跟自己一樣的異鄉人﹐忘記身邊其他的一切事和物。況且﹐要在海外有個照應﹐怎麼一定要是跟自己說一樣母語的人﹖

我們要打破的是唐人街的傳統。我們不能是唐人街的延續。飄泊天涯之後﹐一張臉上印著的除了風霜外﹐怎能是一片空白﹖

執筆到此﹐我也想起了孫中山先生的另一名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Thursday, January 11, 2007

也許﹐我真的是一個CHEAP精。

早前﹐有朋友在英國搬屋。本來﹐打算寄他一張喬遷的賀卡。只是﹐到過郵局買郵票後﹐我決定打消這個念頭。原來﹐在愛爾蘭寄信到英國﹐跟寄到世界其他各地一樣﹐都要七毫半歐羅。我竟然覺得不划算。要知道﹐從都柏林到倫敦﹐乘飛機﹐才需要一個小時。有時候﹐一程機票也不過一塊歐羅(未計稅)。於是﹐那個郵票還是用了來寄信到香港。至於那張賀卡﹖我倒還未買。

今天﹐讀著一位香港朋友寄來的信。望著那個信封﹐也望著右上角的那個郵票﹐我想到了一個問題﹕究竟國際郵件的郵費是給予那些人﹖是寄出地的郵局全收﹐還是跟目的地的郵局對分﹖我以為﹐對分比較合乎情理﹐始終是經過了兩地的郵局。不過﹐計算方法將很繁複。

在愛爾蘭寄信﹐其實很簡單。因為你會很容易便知道要貼幾多塊的郵票。他們都只分本地信件和海外信件。本地信件﹐要四毫八﹔海外信件﹐則是七毫半。本地的意思﹐是愛爾蘭這個島嶼﹔海外的意思﹐則是離開這個島嶼。

看著朋友的信﹐我知道﹐從香港寄信到都柏林﹐只要三塊港幣。足足比愛爾蘭便宜一半有多。最近﹐美金下滑,1塊歐羅兌10.7塊港幣。那個差距更加大。(未知幾時1塊歐羅可以兌15塊港幣呢﹖自私的我﹐真的很期待有這樣的一天。越快越好。)

我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大的差異。

我以為﹐對於國際郵件﹐目的地的郵局倒是要花更多人力去處理。因為他不能跟寄出地的郵局一樣﹐只按照不同國家分類。目的地的郵局可是要再細分那不同的地址﹐而且還要派人把這些信件投到每家每戶的信箱裡面。寄出地的郵局﹐只要派人按時把固定郵筒裡面的信件﹐送到指定的郵局便成。程序實在比較簡單﹐成本也應該較少。

按此道理﹐國際郵件的郵費實不應該對分(假如真的是對分)﹐更應該是目的地的郵局收大份。如此說法﹐香港的郵政人員又實在多收得太多了罷﹖

假設目的地的郵局收六成。那麼﹐每封從愛爾蘭寄到香港的信﹐香港的郵局便收取了四塊半港幣。(按1塊歐羅兌10塊港幣計算。即﹕7.5 x 60% = 4.5) 可是﹐每封從香港寄到都柏林的信﹐愛爾蘭的郵局才只收了一塊八毫港幣。我跟香港朋友的一次書信往來﹐香港的郵局便收了五塊七港幣﹐都柏林的郵局才收了四塊八港幣。

我明白﹐兩地郵政人員的薪金實在不同。這當然會影響收費。只是﹐我想﹐倒應該是愛爾蘭的郵政人員薪金較高。因為愛爾蘭的物價比香港貴。例如﹐在都柏林﹐到電影院去﹐一張票便要一百塊港幣。舊時﹐UA金鐘也不過八十元。

我不知道這樣的計算是否有錯。我的假設亦未必是事實。也許﹐郵費並不是對分。

不過﹐假如真的是兩地郵局攤分﹐香港郵局的收費似乎有點不合情理。

Wednesday, January 10, 2007

要做到世界大同﹐的而且確尚有很長的路。在不同宗教下﹐要建立一個你我共享的地球村﹐更似乎是一個很渺茫的幻想。假如現代西方思想文化是進步和文明﹐要使地球另一角的那些落後民族不再野蠻﹐我們可以做些什麼﹖

反恐戰爭開始後﹐阿富汗再次登上國際大舞台﹐讓世人同情﹐同時間﹐也供世界指指點點。

在民族尊嚴下﹐沒有一個國家喜歡別人公開指出自己的不善。東方的那個古老大國﹐便不時說著「國家內部事務﹐不容外人干涉」之類的話。當然﹐這也是腐敗政府應付西方傳媒窮追猛打的唯一可做的事。只是﹐當你跟大眾認可的進步文明標準相差得太遠時﹐你根本不可能再談尊嚴。因為你還能有什麼尊嚴可言﹖

在阿富汗西部的一個小城HERAT,便有著這樣的一個故事。

在這個世界也生活了十四個年頭﹐SAKINA似乎未嘗過什麼叫做自由。

她出生在一個貧窮農民家庭。是家裡面的第一個女孩。為了清還一大筆又一大筆的債項﹐SAKINA的父親便決定把大女兒賣給一個六十五歲的老翁。七歲訂婚﹐五年後成親。在這個交易裡面﹐貧農家庭獲得了一千四百美元。

老翁是一個很傳統的穆斯林男人。他不容許SAKINA離開家半步。也不可以回娘家探望家人。因為他不希望別人看到自己年輕貌美的妻子。雖然很多阿富汗女人依然穿著BURKA。那是從頭頂包到落腳趾尾的一種穆斯林女性服飾。在塔利班時代﹐每個阿富汗女人在街上行走﹐除了要跟在家裡男人的背後外﹐還要穿上BURKA。

在任何一個社會裡﹐一個無牙的老人跟一個小女孩走在一起﹐大家想到的應該只是祖父和孫女兒。假若老翁怕的是別人的閑言閑語﹐那其實都是自己心理的害怕。BBC戰地記者JOHN SIMPSON便曾經穿上BURKA,潛入阿富汗境內採訪。一個大男人尚可躲在衣服底下﹐不讓邊境軍人發覺﹐可想而知﹐從外面看﹐根本不可能知道BURKA裡面的一切。

也許﹐受著這樣的心理壓力﹐老翁經常虐打SAKINA。新婚的時候﹐他便因為這個買回來的妻子對性完全無知﹐痛打了SAKINA一整晚。有時候﹐他會用電線鞭打她﹔有時候﹐他會用棍毆打這個十二歲的女孩。都經已成為習慣。

有一個晚上﹐SAKINA忽然醒了過來。原來﹐老翁正想用繩子綁著她。她嚇得大叫起來﹐驚動了同住的姨甥。糾纏間﹐老翁給殺死了。SAKINA跟那個姨甥都被判謀殺罪成﹐給關進了大牢。SAKINA更給多判一年。因為他們說﹐她跟那個姨甥有染。

監獄裡面﹐沒有男女之分。都會關在一起。所以﹐不難想像裡面性侵犯如何嚴重。更離譜的是﹐有時候侵犯女生的﹐是當值的獄卒。

她們都投訴無門。況且﹐在阿富汗人的思想裡﹐他們認為﹐強姦跟拍掌一樣﹐單手總拍不響﹐雙手方能拍掌。假若女生不是默許了對方﹐男生根本便沒有可能有進一步的行為。於是﹐女生便是給人強姦了﹐也是她們的錯。她們應該不斷反抗﹐不斷叫不﹐直到死。

究竟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究竟什麼是通姦﹖究竟什麼是強姦﹖讀完這個故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希望我每個月捐給UNICEF的錢﹐能夠幫助到他們。

Tuesday, January 09, 2007

I很多時候﹐愛爾蘭電視臺播放的都是外購的節目。來源地當然都是另外那兩個講英語的國家。最近﹐也有一些加拿大的電視劇播映﹐是FALCON BEACH和WHISTLER。從美國運來的﹐多數是連續劇。不過﹐論數目﹐始終是英國的電視節目最多﹐有劇集﹑有遊戲節目﹑也有綜藝節目。

離開香港前﹐有人跟我說過﹐英國的電視節目很悶。我想﹐他是沒有看過愛爾蘭電視臺自製的節目。那套FAIR CITY已經是我最喜歡的愛爾蘭節目。那其實是一套抄CORONATION STREET、EAST ENDERS等英國長壽肥皂劇的劇集。只是﹐背景不再是曼澈斯特和倫敦﹐而是都柏林。不過﹐可知道﹐CORONATION STREET和EAST ENDERS,都是那些劇情發展慢得可以叫人打了一百個呵欠也未過一秒的肥皂劇。

在愛爾蘭住上了超過半年﹐最喜歡的英國電視節目是X-FACTOR。

那是AMERICAN IDOL的英國變奏。

跟AMERICAN IDOL一樣﹐那也是靠觀眾投票﹐選出冠軍的歌唱比賽。從最後十二強開始﹐每個星期他們都表演一次﹐然後由電視觀眾或撥電話﹐或發短訊﹐投票給他們最喜歡的那一位。最少票數的那個參賽者便會給淘汰。於是﹐十一個星期後﹐唱片公司便會找到一個一定受歡迎的歌手。因為在那三個月的時間裡﹐那些參賽者每七天﹐便要在電視裡面公開表演一次﹐於是﹐他們都慢慢從一個寂寂無名的小子或丫頭﹐開始讓大眾認識﹐建立起自己的基本支持者。那是全國一起製造出來的新一個明星。大家都看著他們成長﹐感情是培養了﹐所以﹐他們的第一張唱片必定能夠賣個滿堂紅。

跟AMERICAN IDOL不一樣﹐X-FACTOR的參賽者都會分成三組﹕16-25、25或以上﹐和組合。每個組別都有一個導師指導他們。從唱功﹐到衣著﹐再到包裝﹐參賽者都有專責的導師提示他們﹐協助他們。當然﹐那些導師也不能是什麼三流腳色。因為大家在製造的是一個要在國際受歡迎的天皇巨星。LOUIS WALSH是其中一個導師。他是WESTLIFE的監製。是他一手成功地把這隊boyband帶到世界。其餘兩個就是SIMON COWELL和SHARON OSBORNE。這三個導師也是比賽的評判。

無錯﹐在這樣的賽制底下﹐其實不用評判。因為評判便是觀眾。在AMERICAN IDOL裡面﹐評判的職責就在提供意見。那是給參賽者意見﹐也是給觀眾投票的指標。在X-FACTOR裡﹐評判還多些職責。除了保護自己的組員﹐抵抗其餘兩位的批評外﹐在準決賽前﹐他們每個星期﹐還要在兩名最低票數的參賽者當中﹐選出一位他們認為應該能夠有所突圍的﹐讓他留下來﹐繼續比賽。

我以為﹐這是香港那些新秀歌唱比賽的去路。在大家也厭倦了以往的比賽形式後﹐電視臺便應該尋求突破。唱片公司也應該大力支持。因為在這樣的比賽下﹐唱片公司承受的風險是大大減少了。因為那個新人一開始便是一個受廣大觀眾歡迎的明星。宣傳費是減少了。而且﹐他的第一張唱片一定賣得。

只是﹐在香港這個萎縮的電視市場裡面﹐他們竟然只見樹不見林。他們看到的只是AMERICAN IDOL和X-FACTOR的AUDIT階段﹐便做了一個《殘酷一釘》。於是﹐唱片公司依然要其他途徑尋找他們的另一棵搖錢樹。於是﹐在這個瞬間萬變的DOWNLOAD世界裡﹐香港的唱片市場依然只靠以往的模式運作﹐怎能不大叫艱苦經營﹖

新一屆的X-FACTOR冠軍已經在聖誕前誕生。她叫LEONNA LEWIS。她的首張SINGLE A MOMENT LIKE THIS亦趕及這個聖誕檔期推出市場。早在決賽前﹐她和亞軍RAY QUINN已分別灌錄了這一首歌。比賽結果宣佈後﹐工廠便連夜趕工﹐務求完成那一百萬張訂單。

正如SIMON COWELL所說﹐英國終於找到能夠代表他們自己的CELINE DEION、MARIAH CAREY和WHITNEY HOUSTON。

我也在A MOMENT LIKE THIS推出的當天﹐在PICADILLY CIRCUS那間HMV買下了未來樂壇天后LEONNA LEWIS的首張SINGLE。

Monday, January 08, 2007

早知道﹐這個聖誕﹐不會在香港逗留太久。也知道假期永遠過得很速﹑很快。只是﹐實在想不到時間果然可以溜走得如此無影無聲。當一切還清晰地在腦海裡面的時候﹐明天一切便又要回復正常。在愛爾蘭生活了八個月後﹐首次回到自己的出生地﹐十一個夜晚的確是太少了。還有一些朋友未及見面﹐我便要趕搭那一班夜機返到歐洲去。

都是機票的關係。可知道﹐我是多麼不情願在零七年的第二個晚上﹐便獨自擠到那滿瀉的鐵鳥裡面。只是﹐從香港往倫敦﹐永遠是世界上最繁忙的航線。便是每天都有十多班機來往兩地﹐也應付不了那需求。尤其在長假期前後。始終﹐有很多香港人在英國生活。況且﹐為了下次有更長的時間重聚﹐我不得不在那天離開。我總不能在新年的頭一個月便耗掉一半的年假。

因為時間太短﹐節目總是排得密密的。在那十一天裡面﹐每一天都很繁忙。太多事情要跟大家說。也有太多說話要聽大家講。太多精彩的聚會﹐太多難忘的片段。回到愛爾蘭後﹐又必要有一段時間﹐去重新適應那兒樸素的生活。

早前﹐有人對我說過這樣的一句話﹕

在你身邊﹐總有很多朋友出現。於是﹐不用上班的日子﹐你總會有很多很多的節目。便是有些什麼事情發生了﹐你也很容易找到合適的傾訴對象。因為你有很多不同類型的朋友。到了都柏林後﹐你總算能開始明白﹐我那些沒有太多朋友的人的生活罷﹖

無可置疑﹐她說得有點道理。

以前﹐並不同意別人說﹐朋友總是結識於學生時候。因為在工作上面﹐我也認識了不少知心好友。只是﹐來到愛爾蘭生活後﹐我開始認同那句說話。跟公司裡面的人﹐也有一些很投契﹑很談得來。不過﹐感覺總是有點異樣。我們之間總是欠缺了些什麼似的。也許﹐就是那文化上的隔膜﹐和言語上的不同﹐我們便是如何磨擦﹐也還未能擦出那可以燃燒一輩子的火花。

或者﹐是我不再年輕罷。他們說﹐到了這個年紀﹐友誼只是公關﹐朋友也只是合作的夥伴﹐是利益天空中的片片浮雲。於是﹐我們都認識了很多朋友。同時間﹐我們也沒有認識一個朋友。

望著鏡中倒影﹐我看到一個年青的臉孔。我知道﹐明天又要早起上班。

這是我的新年願望。

Sunday, January 07, 2007

放假回港前﹐母親來電問﹐是否有興趣乘昂平那邊的吊車。我有點不知所措。才離開香港半年多﹐再次返到家鄉﹐原來自己已是一個遊客。

我當然一點興趣也沒有。因為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要到昂平去。對我來說﹐香港怎可能是一件又一件的硬件﹖便是香港有了全中國最華麗的廁所﹑全亞洲最大尊的佛像﹑全世界最高的塔﹑全球最大的天幕﹑全宇宙最宏偉的政府大樓﹐那又如何﹖吸引我這個在彼邦生活的香港人返家﹐又怎可能是這些冷冰冰的建築﹖

況且﹐我不想和那些大陸匣一起排隊﹐假如他們懂得排隊的話。我無謂跟他們爭。以前還住在香港的時候﹐也不會到什麼金紫荊廣場﹑天壇大佛去。因為自從有了一樣東西叫「自由行」後﹐那些地方都淪為中國內陸城市在香港的租界。維多利亞山頂也變了顏色。其實﹐早在九七年七月一日起﹐隨著回歸﹐整個香港也染上了一抹紅色。

早前﹐偶然到了YAHOO﹗HK的留言版﹐讀到一些意見。大意說﹐香港人老是以為自己高人一等﹐這樣的想法實在害死香港。

我一邊讀著﹐一邊想起了陶傑自創的一個名詞﹕糞青。

「糞青」是什麼?是躲藏在那條陰暗的思想直腸億萬隱姓埋名的憤怒中青年,他們平時臉色蒼白,是北京胡同或上海弄堂之間常見的那個一手提菜籃子、一邊牽剛從幼兒園接放學的那個小兒子的手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國小男人:戴一副眼鏡,剛從「單位」下了班,白天陪笑臉向他們的黨委書記或廠長「領導」打哈哈,回家又被那個樣子三分像劉曉慶的老妻一呼三喝,他要下廚燒飯,在廚房餵雞,飯後老婆洗碗,他看了一回鳳凰台,一頭栽進睡房。書架上擺幾本二月河、幾冊余秋雨,一本破舊的英語托福考試指南。

中國糞青們的一腔所謂熱血,死命往那個「民族愛國主義」火山眼口暴衝,他們以為自己代表了聞一多「有一句話說得出就是禍,有一句話點得就是火」的那種憤怒,但由於他們畢竟是一伙電子流寇,在直腸中找尋出路,噴迸出來的不是火熱的岩漿,而是穢臭的一陣腹瀉物。

我很不明白那些意見。因為我的想法剛好相反。

我常相信﹐假如香港人不再比中國人高一等﹐香港變得跟中國的城市一樣﹐那不只害死香港﹐還會害死中國。那是劣幣驅逐良幣的道理。

為什麼我們不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為什麼我們老是要妄自菲薄﹖回歸中國前﹐香港早是一個法治的地方。我們有廉潔的公務員。我們有普及的教育。可以選擇信奉任何宗教。有結社的自由。思想、言論、創作,可以痛痛快快地表達無阻,不必害怕有秘密警察午夜上門來抓人。治安好﹐效率高。我們都勤奮向上。單是任何一點﹐都足以證明我們比中國人高一等。何解竟然會有人以為﹐我們擁有著這些中國人都沒有的東西會害死香港﹖

是因為樹大招風﹖還是另有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或者﹐為了生存﹐我們不得不放棄那些我們曾引以為傲的東西。始終﹐在中國式宮廷鬥爭下﹐太標青的人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本來﹐在香港帶領下﹐中國的確可以一步一步進步下去。可是﹐為了和諧﹐為了適應那黑暗的鬥爭﹐香港放棄了做中國的龍頭﹐反而甘心委身做中國大陸裡面的一個城市。於是﹐要中國有法治的社會﹑廉潔的公務員﹑普及的教育﹑宗教﹑言論﹑結社的自由﹐除了做夢外﹐實在沒有他法。

要香港和諧地融入中國大陸裡面的人﹐不單搞垮了這個世界的奇跡﹐也成為了中華民族的千古罪人。

Wednesday, January 03, 2007

三百六十五天前﹐我開始在TOFFEELAND寫下自己對一切的感受。那是自己的一切﹐香港的一切﹐以至世界的一切。

二百六十六天前,我做了一個人生中很重要的決定﹕離開我的家﹐離開我的朋友﹐離開我成長的地方﹐投奔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認識另外一些陌生人。當大家準備跟紅色中國一起慶祝勞動節的時候﹐我便帶著我的所有雲彩﹐去到歐洲西北的那一個島國﹐開展我人生的另一章。

人生旅途上﹐沒有正確的決定﹐也沒有錯誤的決定。因為全都在乎個人感受。有人以為這是對﹐便有人以為這是錯。我想﹐最緊要還是要對得起自己。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何苦還要理會旁人的說三道四﹖始終﹐無論花多少時間﹐平凡的人也不會明白不平凡的人的心。要不﹐他們早就是不平凡的那一群。只是﹐在這個世界﹐平凡的人還是大多數。他們的聲音還是最響﹑最亮。

只希望你們真的喜歡TOFFEELAND裡面那些丁點不平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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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十二個小時的飛行﹐我又再回到了我的出生地。那是八個月來的首次。因為我要跟我的至愛一起渡過這個不平凡的聖誕節和新年。

希望我的突然出現﹐會帶給你們些少興奮。

對我來說﹐二零零六年﹐實在是極不平凡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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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的短短十數天裡面﹐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好好地跟我的至愛一起﹐所以﹐TOFFELAND將會暫停兩週﹐至明年七日再續。

期望大家都有一個快樂聖誕﹑美妙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