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晤士河畔》一書裡﹐陶傑向一些準備到英國生活的人﹐給了一些意見。他寫道﹐「...即便要揚帆移民﹐請航向多一些陽光的國度。除閣下的嗜好仍與十七歲在畫報上徵友時無異﹕愛對大海沉思﹑獨自欣賞日落﹑追尋煙雨中的康橋﹐以及在火爐邊細讀《小婦人》與《咆哮山莊》﹐否則英國絕對是閣下的人間地獄。」
最近﹐也收到一位朋友的信。她曾經在英國讀書﹐深知英國的冬天。在信裡面﹐她說﹐「...沒有太多陽光的日子﹐我知道那滋味。便是開大了暖爐﹐躲在被窩裡面﹐也是冰冷的﹑孤寂的。的確﹐讓人難耐。」
愛爾蘭跟英國﹐只隔了一個愛爾蘭海(IRISH SEA)。同樣是一個島國。大家的經緯也差不多。都是地偏北國﹐鄰近北極圈﹐面臨大西洋不絕的寒流﹐鮮有陽光眷顧﹐卻深得雨神垂青。在冬天的日子﹐這一切更加明顯。日照時間實在非常短暫。早上八時許﹐太陽才正式露面﹐六個小時之後﹐它便經已回家休息。還未提及那陰霾密佈的天氣﹐和那經常偷襲的雨雲。中午的驕陽﹐往往忽爾翻臉成無窮的油酥細雨。
現在﹐還是初冬的日子﹐空氣還不至於很冰冷。至少﹐我依然未開過家裡的電暖爐。日間的氣味大約也有九﹑十度。晚上的時候﹐跌到零度也不是經常發生的事。印象中﹐至目前為止﹐才發生過一次。記得AIDAN說過﹐二﹑三月方是此間最寒冷的時候。假若連這位仁兄也說﹐年初的日子寒冷異常﹐我想﹐我也應該要有一些心理準備。要知道﹐在十一﹑二月期間﹐他們這些愛爾蘭人依然可以穿著短袖T恤在街上行走。
我不知道什麼是「在畫報上徵友」。不過﹐我相信﹐對於我來說﹐愛爾蘭不會是一個人間地獄。因為我的確可以整天躲在被窩裡翻閱小說。縱然那並不是《小婦人》與《咆哮山莊》。
最近﹐我在讀STEPHEN KING的THE SHINING。是我首次讀這位驚嚇大師的作品。
在腦海裡﹐想像著科羅拉多的冬季和那與世隔絕的酒店﹐我深知﹐愛爾蘭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人間地獄。雖然我每天都在埋頭寫我的BLOG,跟JACK TORRANCE每天都在埋頭寫他的作品一樣﹐不過﹐可知道﹐我住的地方乃是都柏林的市中心﹐跑到街上﹐不消十分鐘﹐便可以到達這兒最大的一條街道O'CONNELL STREET。還有百貨公司林立的HENRY STREET。我想﹐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變成JACK TORRANCE。
便是讀完了《閃靈》﹐家裡還有一大堆未讀完﹐以至未開始讀的書。有時候﹐我總覺得﹐我買書買得有點病態。我發覺﹐我是喜歡買書﹐多過讀書。縱然﹐有人以為﹐那只是因為我買書的速度﹐比我讀書的速度快。曾經﹐我也是這樣欺騙自己。只是﹐你是可以騙得到世界上所有人﹐可唯獨是自己你是無論如何也騙不了。
最近﹐我倒是控制得了病情。
經過書店﹐看到了JEFFREY ARCHER的新書。是一個短篇故事集。都是他服刑期間﹐從一些囚犯口中聽回來的故事。我翻了翻﹐發覺很有趣。至少﹐比他上一部FALSE IMPRESSION好。(我始終以為﹐那是模仿DA VINCI CODE的作品。JEFFREY ARCHER竟然要跟DAN BROWN學習﹖希望那是一個錯的印象。)我很想買下來。不過﹐每當我準備走到櫃檯付錢的時候﹐我都刻意提醒自己家裡還有很多書。掙扎了一會兒後﹐便都能夠把書放回書架上。面對著STEPHEN KING與JOHN LE CARRÉ的新作﹐以及大家一致讚好的THE MEANING OF THE NIGHT,我都是如此應付。
如是者﹐原來我也有差不多一個月﹐沒有為家裡的書架添上新書了。或者﹐也應該藉CHRISTMAS SHOPPING的時候﹐給自己買些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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