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ly 30, 2009

前言﹕這是一個叫「兩週一聚」的活動。是網友米雪兒發起。每月十五日﹑三十日﹐一班住在世界不同角落的香港人都會一起寫同一個題目。今天是第十九次相聚﹐主題為「大話小說」﹐乃是南杏的心思。

(一)

星期六。都柏林難得陽光普照。無疑﹐是終於能夠把那漫天浮雲趕走到不知去向﹐不過﹐可能因為給遮蔽多時﹐連月不曾露面的白日似乎要從新適應﹐去發放那些光芒耀眼的射線﹐於是﹐大地上的一些角落還是囤積著一點點的的苦澀與鬱悶。

(二)

氣衝衝地跑到火車站﹐看到張貼在大堂的告示後﹐子衛方記得這個週末﹐工程關係﹐所有從鶴賦南行的火車都會以戈諾黎為總站。

他再次暗罵了浣霞一聲。要不是吃罷早餐後﹐便跟女朋友吵過不停﹐他應該會記得要乘巴士出市區。他打算到電影中心看格里菲的《一個國家的誕生》。那是從前在北京上西方電影史課的時候﹐其中一部不能在課堂裡播放的電影。教授其實也只是匆匆提過了名字而已。不知怎地﹐就烙印在心裡。

望望月臺上的熒光屏﹐知道等候下一班火車不消五分鐘﹐子衛便跟票務員買了張單程票。巴士站在住所的另一個方向﹐從這個火車站去﹐要走二十分鐘。況且﹐等候巴士往往需要更大耐性。在愛爾蘭首都﹐巴士脫班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當然﹐那表示﹐走運的話﹐站上會有三輛相同路線的巴士任你選擇。不過﹐子衛知道今天不會有什麼大運氣。每次跟浣霞吵架過後﹐霉氣都會接踵而來。他不希望錯過那部經典電影。因為就只今天放映﹐就只兩點半那一場。

似乎﹐火車是誤點了。熒光屏上那個表示下班火車將於一分鐘後到達的「一分鐘」已經亮起了超過三分鐘。子衛看看腕錶﹐原來已經是一點半。他沒有後悔決定乘火車到市區去。在都柏林已經第六個年頭﹐他當然曉得此間公共交通工具是如何不可靠。火車經已是萬惡中的至善。他只是後悔跟浣霞狠狠的吵了一場。畢竟﹐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時吵得性起﹐便什麼不滿也咕嚕咕嚕地從口裡跑出來﹐因此晚了點離開家門。

火車終於來到。是晚了八分鐘。還不算太差。況且﹐按都柏林標準﹐那屬於準時。子衛心裡盤算著﹐假如沒有什麼意外停頓﹐兩點前便應該會到達戈諾黎。從戈諾黎跑去電影中心﹐應該是半句鐘內可以完成的事情罷。認識浣霞前﹐子衛便在附近寄居在一個同樣來自北京的男生的住所裡。那時候﹐每個週末﹐他都會上電影中心打發時間。

他深信﹐跑得快的話﹐甚至不消二十分鐘便可到達電影中心。

他想。

(三)

都說都柏林的公共交通工具不可靠。縱然是萬惡中的至善﹐一段火車車程又怎能沒有一些意外的停頓﹖於是﹐來到戈諾黎已經是二時許。子衛便箭一般衝出火車站。

不過﹐這一支箭很快便要停下來。因為站外那個行人過路燈剛巧亮起了紅色。子衛本來打算衝過去。只是﹐一看到兩旁都有警察把守著﹐便把已經踏上了柏油路的右腳縮回來。早陣子﹐因為汽車撞倒行人的交通意外頻生﹐都柏林警察便加強打擊不按過路燈橫過馬路的人。給逮著了﹐要即時罰款一百塊。這個措施果然有點效用﹐意外數目大大減少的同時﹐政府也多了一筆意外收入。

也許是心裡著急關係﹐子衛覺得那個紅色行人過路燈實在亮得太長了點時候罷。他望望腕錶。快要二時一刻了。他似乎在這個路口呆等了五分鐘。

他開始四週環顧﹐盼望看到那幾個警察已經走開。當然﹐那不過是子衛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那幾個警察不但還在他的視線範圍﹐子衛甚至好像看到不遠處有警察站在一個打開了門的交通燈控制箱前﹐忙碌非常的樣子。

那個細小的路口越擠越多人﹐前排的甚至給後面的人推出了柏油路上。看到警察好像有點行動﹐那幾個給推出了柏油路上的﹐便立刻慌張地向後湧﹐生怕要無辜地從自己的口袋乖乖遞上兩張五十塊。這樣的你推我湧﹐秩序開始有點混亂起來。

這時候﹐馬路上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汽車。因為那紅色行人過路燈已經亮起了很久很久。大家都等候得很不耐煩。交通燈的設計本來是為了控制路口的交通秩序﹐好讓駕駛者和行人都能夠安全地通過。只是﹐當極目所見也沒有一輛汽車駛來﹐那過路燈便變得有點多餘。正如在行人專用區﹐就只有傻子才還會理會那些交通燈號。

終於﹐子衛身旁那個才五尺高的女生按奈不住了。她大罵一聲後﹐便兩手拿著購物袋﹐一步一步走過馬路。子衛看到﹐對面那些本來靠著燈柱的警察立即站直了身子﹐在胸口的那個口袋裡拿出一本簿子﹐恭候著那個女生的到來。

正當警察要向那個女生遞上一張告票﹐要她即場繳付罰款的時候﹐子衛這一邊又有一個女生見路上根本沒有一輛車子駛過﹐便跑了出馬路。或者﹐她希望趁警察還在跟前一個女生糾纏的時候﹐能夠快步躲得過那張告票。

對面行人道上的當然也等得很不耐煩。當第二個女生還未走過一半的路﹐對面前排的人也不理會是否有警察把守﹐一起跑過馬路來。子衛這邊的警察於是也立即站直了身子﹐來迎接他們。

子衛望一望腕錶﹐知道不夠十五分鐘電影便會開場。看著那刺眼的紅色過路燈躊躇的時候﹐忽然覺得背後有一股很大的推動力﹐他整個人站立不住﹐便給推了出柏油路。子衛正想爬回行人道上﹐只見後排的人已經一窩蜂地湧出馬路。對面行人道上的人見狀﹐也一起湧了出來。原來﹐大家都決定不再傻傻地等候那無止境的等待。

子衛站在一旁﹐望著馬路上突如其來的人潮﹐他覺得那一盞依然亮著的紅色過路燈變得不再怎樣刺眼。他看不見那幾個警察了。他們似乎已經給淹沒在熙來攘往的人海裡面。有一輛汽車忽然經過。只是因為面前那一個人海﹐縱然那綠燈還是亮著﹐那司機不得不停下車子來﹐等候人群散去。

(四)

子衛沒有跟隨大家走過馬路。他轉過身﹐跑回火車站去。他在站裡面的那間花店買了一束黃玫瑰。他記得﹐浣霞最喜歡黃色的玫瑰花。

他決定放棄那一部電影。因為他覺得﹐他已經在那個路口看過了一場《一個國家的誕生》。畢竟﹐電影從來都是現實的臨摹而已。

[按﹕其他報名參加派對的﹐請留意南杏。當然﹐也可以留意「兩週一聚」的官方網頁。]

[另按﹕許多私人原因﹐包括一點點心灰﹐此欄將不定期地繼續。當然﹐也不排除就此暫停。祝好。]

Wednesday, July 29, 2009

JT終於當眾宣佈留隊﹐粉碎了那些言之鑿鑿投效曼城的傳言。在這位英國國家隊隊長公開繼續效力車路士當天﹐英國其中一份小報《世界新聞報》就借了那位剛剛從阿仙奴轉投到富豪球會曼城的EMMANUAL ADEBAYOR的口﹐說道﹕「JT將會跟隨我的腳步﹐從倫敦北上曼徹詩特﹐加入這個市面(CITIZEN)革命。」「CITIZEN」為曼城這一間球會的化名。

JT留隊﹐對於我這一個擁護愛華頓的人來說﹐確實是有喜也有悲。

喜的﹐是慶幸再有一個球員看忠心看得比金錢更加重要。要知道在現代社會裡﹐因為熱愛自己的公司而寧願捨棄另一份更高薪酬的工作﹐已經是近乎天方夜譚的事情。近來﹐最教人驚喜的﹐該數KAKA年初公開宣佈自己心屬米蘭﹐推卻曼城130M英鎊天價轉會的新聞。雖然這一位巴西球星在今年暑假已經轉投到馬德里﹐不過﹐金錢倒是比較少。他也宣稱﹐轉會乃是為了解救AC米蘭的財政危機。從來﹐我都很討厭用金錢堆砌成的冠軍。

悲的﹐是愛華頓陣中的JOLEON LESCOTT離隊轉去曼城的機會越來越大。自一月起﹐曼城就希望JL加盟﹐以鞏固自己後防。現在JT不來了﹐這一支富豪球會便有更多金錢來引誘我們去放棄那一位英國後衛。據說﹐假如曼成能夠遞上一張30M英鎊的支票﹐愛華頓願意成事。其實﹐我相信﹐JT的心早已經給曼城的雙倍薪金政策收買了。遲遲未能成事﹐只不過愛華頓堅持不首肯﹐JT也不願意傷害了他跟那位一手提拔他成才的愛華頓領隊DAVID MOYES的關係﹐主動提出離隊要求而已。

這個夏天﹐因為未能入圍來季歐洲比賽﹐曼城這一間富豪球會吸引球員加盟的方法其實就只有一個﹕給你比現在至少雙倍的薪金。在這樣的銀彈政策底下﹐GARETH BARRY﹑SANTA CRUZ﹑EMMANUAL ADEBAYOR等便紛紛加盟。畢竟﹐球員生命有限﹐能夠多抓一點便要儘量多抓一點。這其實很人之常情。

不過﹐有一點倒是很有趣。這個銀彈政策其實也不一定行。尤其﹐當要吸引真正超級球星加盟的時候。KAKA﹑ ETO‘O﹑JT等都寧願選擇薪金其實比較低的那一間球會。也許﹐正如碧咸早前公開談及JT轉會曼城的傳言時所言﹐英國國家隊隊長不能夠讓人覺得他會為了金錢放棄理想。轉投曼城當然是放棄理想﹐因為那即代表放棄角逐下屆歐洲聯賽冠軍杯這一個被譽為全球水準最高的球會比賽。縱然也花掉了不少金錢﹐曼城去年成績太差關係﹐沒有資格參加下季任何一項歐洲比賽。

轉投了這間富豪球會的那些球員當然不認同碧咸這一個講法。他們爭說﹐自己加盟曼城﹐金錢不是最主要的考慮因素。

其中EMMANUAL ADEBAYOR說道﹕「假如我是為了金錢選擇球會﹐去年夏天我便跑去了米蘭。他們給我的薪金比留在阿仙奴的要多。」

這仿彿是一個很有力的反證。不過﹐他似乎忘記了自己也同時說﹐金錢不是選擇球會效力的唯一一個因素。去年﹐他選擇留在阿仙奴﹐不跑到意大利去﹐只是因為還不值得為了那比較高一點點的金錢﹐轉換另一個新的環境﹐一個其實很難入球的聯賽去。那才多一點點的金錢還不夠說服自己去冒一個其實很大機會失敗的險。簡單而言﹐錢還未夠而已。

只希望JOLEON LESCOTT賺那些錢會賺得開心罷。

Tuesday, July 28, 2009

那天﹐我在吃炒蛋煙肉做早餐。我吃得很慢。很慢。

林大小姐問我何解吃得那樣的慢。我有點滑頭地回答道﹕「因為顧得望你﹐便分不了心吃早餐。跟漂亮女生一起用膳便是有這樣的一個壞處。所以﹐全世界侍應都不喜歡男生拖著漂亮女生走進餐廳。不是妒忌﹐乃是怕妨礙他們準時下班。」

其實﹐我吃得慢﹐更多的原因是在偷偷讀著報紙上一篇很有趣的文章。一篇我有點不敢讓林大小姐知道我一邊讀﹐一邊暗暗發笑的文章。

早前﹐《泰晤士報》在副刊裡刊登了一篇文章﹐談論男人的101種用途。畢竟﹐這個世界是一個男女平等的世界。於是﹐一個星期後﹐這份歷史悠久的報紙便刊登了一篇談論女人101種用途的文章。

讀著讀著﹐我敢肯定地說﹐林大小姐完全是一個很有用途的女人。以下是一些經常找得到的例子(那些數字為該用途在文章裡的排名)﹕

用途一﹕能夠在你身上找得到一個地方來讚美。
例子﹕「我很喜歡你......那雙光管般的腿。喜歡得甚至有點妒忌。」

用途二﹕能夠找得到一個地方來彈你的新髮型。
例子﹕「我覺得你上次那頭短髮比較好看。」

用途十﹕能記得你的家人﹑親戚﹑朋友的生日。
例子﹕「明天是你母親的生日啊。記得撥個電話跟她講聲生日快樂。」

用途二十三﹕找到一些東西來喜歡你喜歡的球隊。
例子﹕「愛華頓那件限量版粉紅色的球衣應該很漂亮。」

用途二十五﹕做女皇。
例子﹕「那些碗碟當然是你清洗啊。」

用途三十﹕檢查你的口腔氣味。
例子﹕「還有很強的殘餘的李詩得林的味道啊。」

用途四十三﹕懂得何時要你換床單。
例子﹕「你已經超過三個月沒有換床單了。你不是答應過最多三個月便換一次嗎﹖」

用途四十五﹕買那些香氣超級濃郁的洗澡肥皂液。
例子﹕「這是新產品耶。很香呢。」

當然還有很多很多。不過﹐不敢寫了。上次寫了男人的101個用途後﹐讀食也留言道﹐我想你是欠楱了。難道我真的不怕女皇嗎﹖

Monday, July 27, 2009

早聞說過《À BOUT DE SOUFFLE》這個的名字。張專這位北京廣播學院電影電視系副教授把這部電影翻譯成《精疲力盡》。也不記得是誰﹐或者是陶傑罷﹐叫這一部法國新浪潮電影其中一部代表作做《斷氣》。也許是英文名字《BREATHLESS》的關係罷。

記得張專在其一篇談及「淘碟」這本中國大陸出版的雜誌的文章裡﹐寫道﹕「《淘碟》裡說﹐如果沒有盜版DVD﹐很想像一個普通人可以看到高達的《精疲力盡》和塔可夫詩基的《鏡子》。」當中把盜版光榮化﹑合理化的歪理﹐不在此討論之列。只想從這一句簡單的說話﹐看得出《À BOUT DE SOUFFLE》確是一部不容錯過的電影。甚至假如一個人一生只看兩部電影﹐那是其中一部。

雖然早已經知道﹐奈何總是沒有機會欣賞。是我那位影碟供應商不出售這些所謂「藝術氣味」較重的電影罷。

於是﹐當知道此間電影中心會放映一場《斷氣》後﹐我便立即丟下身邊所有事情﹐跑去買張票子看看。況且﹐到電影院看三十五里米的版本﹐無論如何總比躲在家裡欣賞數碼化的影碟版本更有味道。

À Bout De Souffle (Breathless)


印象中﹐其實沒有看過高達的作品。法國新浪潮電影裡﹐看得最多的﹐還是杜魯福。

原來﹐《斷氣》的故事就是來自杜魯福的手筆。也算是馬後炮﹐的確很有杜魯福的影子 - 很簡單的故事﹐毫不複雜。是一個壞男人偷車殺了警察後﹐跟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逃避追捕的故事。

很喜歡。從來﹐都喜歡簡單的故事。因為那才比較接近現實。我以為﹐在這個世界每一個角落裡發生的事情﹐都不會很複雜。始終﹐生活總是平平無奇的。總離不開起床﹑工作(抓錢)﹑吃喝﹑玩樂﹑做愛﹑休息。驚天動地的事不但不是經常發生﹐也不一定發生。世界上平凡的人還是佔大多數。

Sunday, July 26, 2009

林大小姐喜歡海。於是﹐在這一個比較特別的月份﹐便決定帶她到海邊的小鎮去。是南部的EASTBOURNE。在石灘漫步的同時﹐也好去看看那塊純雪白色的懸崖。

其實﹐更希望跟她一起到英國西部渡假勝地CORNWALL。只可惜時間所限﹐唯有留待下一次。畢竟﹐到CORNWALL去﹐至少要住上一個星期。我還未有機會到過英國西部。只是﹐看到那些在PADDINGTON火車站裡高懸的照片﹐我知道﹐到過CORNWALL後﹐我將會更加喜歡英國。誰不喜歡特別漂亮的地方﹖正如我們都喜歡特別漂亮的女人。像林大小姐這樣的一個漂亮可人兒﹐誰不喜歡﹖

從倫敦乘火車到EASTBOURNE﹐只需一個多小時。在維多利亞火車站上車。

到達後﹐甫走出車站﹐便看到一間英國廣播公司的商店。從來﹐不知道原來BBC有專門店專門售賣自己的製作。所以﹐便立即跑了進去逛逛。況且﹐他們正做減價。

果然﹐給我找到了一整套《YES MINISTER》和《YES PRIME MINISTER》。是整個JIM HACKER從首天成為內閣成員到做了英國首相的旅程的影碟。半價出售。才是二十多塊。可惜﹐我已經擁有兩套《YES MINISTER》的影碟﹐我實在說服不了自己多買一套﹐縱然是為了擁有全套《YES PRIME MINISTER》。

喜歡上這套英國八十年代的電視劇﹐是大學畢業剛出來社會工作後的事情。是香港回歸初期的日子。多番情商我那位影碟供應商阿丹好好留意﹐她也只能辛苦地給我找來《YES MINISTER》。她說﹐實在找不到《YES PRIME MINISTER》。

我明白。畢竟﹐跟美國那些製作不一樣﹐英國電視劇不是很受香港人歡迎。更何況是政治喜劇。

在HMV是找到的。可惜﹐實在太昂貴(印象中﹐是九百塊港幣)。捨不得。所以﹐直到現在我也只能靠讀後來按照電視劇劇情出版的書﹐來欣賞JIM HACKER當上首相的故事。

我繼續在架上尋找。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給我找到了第一季《YES PRIME MINISTER》的影碟。減價後﹐才售八塊。只是﹐無論如何努力﹐我也是找不到第二季。也就是最後一季。

當然﹐這不影響我買下第一季。我也順便跑去問問他們是否有第二季的存貨。

想不到﹐我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如此英國。

聽到我的訊問後﹐負責收錢那位竟然望著我﹐悠閑地向旁邊那一位店員問道﹕「JANE﹐你今天早上是否售了我們最後那一張《YES PRIME MINISTER》第二季的影碟﹖」

Saturday, July 25, 2009

去年﹐看過兩部日本電視劇﹐都很喜歡。

其中一部是《華麗一族》。我已經談過許多次了罷。另外一部﹐是《求婚大作戰》。故事講男主角得到精靈的幫忙﹐能夠返回舊時的日子﹐重新過一遍來改變自己的命運﹐好讓自己能夠跟最心愛的那個女人結得成婚。是一部笑中有淚的作品。

或者是愛屋及烏關係﹐我也很喜歡那一首主題曲。老是希望能夠從互聯網上下載得來﹐可是總未能找得到歌曲的名字。更正確點說﹐是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把那些日文輸入電腦裡去 - 片尾的時候倒是有提及歌曲的名字。我也不認識日文。

最近﹐無意中找到了一個日本電視劇集的網頁。於是﹐便花了點時間去尋找那一首主題曲。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給我找得到了。

明日晴れるかな MTV


也給我找得到了那些歌詞。的確是一些。因為我找到了兩個版本。我不懂得日文。是一點也不懂得。所以﹐我只按常理推斷﹐那一個較長的是比較完整的版本罷。

「熱い涙や恋の叫びも 輝ける日は何処へ消えたの
明日も宛なき道を彷徨うなら これ以上元には戻れない
耳を澄ませば心の声は 僕に何を語りかけるだろう
今は汚れた街の片隅にいて あの頃の空を思うたびに
神より給えし孤独やTrouble 泣きたいときは泣きなよ
これが運命(さだめ)でしょうか 諦めようか 季節は巡る 魔法のように

Oh Baby No Maybe

愛なくして情も無い
嘆くようなフリ 世の中の所為にするだけ

Oh Baby You Are Maybe

哀なくして楽はない
幸せのFeeling 抱きしめて One More Time
在りし日の己を愛する為に 想い出は美しくあるのさ
遠い過去よりまだ見ぬ人生は 夢一つ叶える為にある
奇跡のドアを開けるのは誰
微笑みよもう一度だけ
君は気付くでしょうか その鍵はもう 君の掌の上に

Why Baby? Oh Tell Me

愛なくして憎もない
見て見ないようなフリ その身を護るため

Oh Baby You Are Maybe

もう少しの勝負じゃない
挫けそうなFeeling
乗り越えて One More Time
(間奏)

I Talk To Myself.

Oh Baby No Maybe

愛なくして情も無い
嘆くようなフリ 残るのは後悔だけ

Oh Baby Smile Baby

その生命(いのち)は永遠(とわ)じゃない
誰もが一人ひとり胸の中でそっと 囁いているよ
明日晴れるかな
遥か空の下」

我不懂得日文。當然﹐需要中文翻譯。其中一個叫TEEM的﹐是如此寫道﹕

「就算留著熱烈的眼淚並呼喊戀情 閃耀的日子也不知在何處消失了 
就算說對明天的路感到徬徨的話 這些事情也無法回到原來的樣子
用耳朵只仔細耹聽心裡的聲音 我少說了什麼是吧
現在在這骯髒的街道角落裡 每每都會想起那個時候的天空
上天給你的孤獨跟Trouble 想哭的時候就哭吧
這是命運嗎吧 放棄吧 季節的運轉就像是魔法一般
Oh Baby No Maybe
沒有愛也就沒有情
假裝悲傷的樣子 只是在怨天尤人
Oh Baby You Are Maybe
沒有悲傷就沒有快樂
幸福的感覺 再緊緊抱住一次
為了愛著那個時候的自己 想起來也是美麗的吧
比起遙遠的過去 寧願為了在尚未看見的人生裡實現一次夢想
是誰開了奇蹟的門
只有一次的微笑著
你發現了嗎 那把鑰匙也已經在你的手上

Why Baby? Oh Tell Me
沒有愛就沒有憎恨
假裝看不見的樣子 只為了守護那個處境
Oh Baby You Are Maybe
在一些就要分出勝負了不是嗎
那種挫敗的感覺
再一次跨越他

I Talk To Myself.
Oh Baby No Maybe
沒有愛也就沒有情
假裝悲傷的樣子 只會留下後悔

Oh Baby Smile Baby
這個生命不會是永遠的
誰都會有一個人悄悄的在內心 輕輕的說著
明天是晴天吧
在遙遠的天空下」

求婚大作戰

Friday, July 24, 2009

去年﹐當小妮子在北京替英國贏得兩面奧運游泳金牌後﹐我便開始很留意這一位美人魚。我講的就是REBECCA ADLINGTON。

無疑﹐留意她﹐或多或少是因為她的美貌。畢竟每個人都喜歡漂亮的女生。不過﹐更多的﹐是她的真。

當她在水立方在一致看淡下﹐力壓大熱門美國的KATIE HOFF﹐為大不列顛拿得一面女子四百米自由泳金牌之餘﹐更成為近半世紀以來首位贏得奧運游泳金牌的英國人後﹐BECKY當然成為英國傳媒爭相採訪的對象。

面對著那群情洶湧的記者﹐BECKY天真地笑道﹕「獲得金牌的原動力﹐都來自母親的承諾。因為出發前﹐她答應過我﹐假如我贏到比賽﹐她會送我一對JIMMY CHOO的高跟鞋。」她頓了一頓﹐望望那塊掛在胸前的奧運金牌﹐繼續道﹕「真好﹐可以有一對新鞋了。母親說過﹐假如拿到第二面金牌﹐我可以另得一對CHRISTIAN LOUBOUTIN。」

望著電視機﹐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聽到她補充說﹕「我很喜歡鞋子。我想﹐我已經有超過三十對。不過﹐你是永遠都會覺得不夠。我希望每一套衫﹐都有跟其配襯的鞋。」

從此﹐我開始留意這位可愛女生的所有新聞報導。

最近﹐在溫布頓﹑ASHES板球賽﹑英國高爾夫球公開賽充滿報紙的時候﹐BECKY竟然也能夠登得上體育版。

這一次不是因為她又贏得什麼比賽。登上了體育版﹐因為小妮子決定不會穿上最新型號的快速泳衣參加比賽。那是比去年在北京奧運會大放異彩的那一款更進步的型號。據報導說﹐這件泳衣會壓縮肌肉﹐讓運動員更加容易在水裡浮起來﹐於是更容易打破世界記錄。對﹗已經不再是贏得比賽﹐而是更容易打破世界記錄。自去年奧運會後﹐每一次游泳比賽都是打破世界記錄的場所。

面對著這個極度誘人的誘惑﹐REBECCA ADLINGTON堅決地對製造商說不。她說﹐穿上這一種泳衣參加比賽﹐跟欺騙無異。我從來不會吃下什麼藥品來幫助自己﹐何解我要穿上這一種泳衣參加比賽﹖

小妮子﹐對於你的問題﹐答案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因為你的對手都會穿上這一種泳衣跟你比賽。當比賽當局也接受大家穿上這一種泳衣參加比賽﹐這怎能算得上是欺騙﹖那是PLAY BY THE RULES。

不過﹐讀著那一篇報導﹐我怎能不越來越喜歡這一位美人魚﹖

去年﹐我寫道﹕「沒有什麼『民族大義』﹑沒有什麼『英國運動員不是垃圾』之類的說話。在眾多鎂光燈底下﹐掛上了那閃亮的金牌﹐BECKY依然是一個實實在在活在這個世界的女孩子。」今年重溫﹐我知道﹐我沒有寫錯。

畢竟﹐喜歡買鞋子的女生都特別可愛。

Thursday, July 23, 2009

「兩週一聚」要寫一個笑話。

林大小姐知道後﹐問道﹕「你懂得寫嗎﹖」

我坦白回答﹕「我這樣一個悶蛋﹐當然不懂得寫笑話。」

林大小姐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至少﹐她沒有抗議。其實﹐她又怎會反對﹖因為把她悶壞已經成為了我的習慣。我甚至相信﹐假如我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悶蛋的一個男人﹐她也未必不會不讚同。當然﹐那只是猜測而已 - 我指假如她同意我那一個假如。是很沒有邏輯地去證明「天下烏鴉一樣黑」。話得說回頭﹐我也不希望她會跑去很邏輯地去證明我那一個假如。

朋友讀了我那些「兩週一聚」的故事﹐也老是投訴我的世界總是蓋上了一塊黑紗。從來﹐沒有一點歡愉。

那天﹐我們竟然在餐廳裡談論我那些故事。我想不到我那些垃圾原來也有討論的地方。我當然有點興奮。畢竟﹐每一個故事﹐我都花過一點心思。成為了垃圾﹐則是能力問題。我想﹐那就是儒家裡面所講的「不能」和「不為」。

興奮地討論著﹐我開始有點文化人的錯覺。於是﹐我嚴肅地學著哲學家的口吻跟他說﹐在這個世界生活﹐本來就是一個悲劇。我希望我的故事貼近生活﹐所以﹐裡面的世界總是灰灰暗暗。

總有快樂的時候罷﹖

有。那是大家還看不到在這個世界生活其實就是一個悲劇這個事實的時候。

為什麼在這個世界生活就是一個悲劇﹖我不明白。

假如你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你可能會在另一個世界過著一種很快樂的生活。

那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況且﹐也有可能在那另外的一個世界裡生活會更悲慘。

對。可是﹐就因為來到了這個世界﹐我們一定錯過了一個可能快樂的世界。

為何老是相信我們錯過的是一個更快樂的世界﹖

那麼﹐你又為何老是相信我們錯過的是一個更悲慘的世界﹖你不能夠肯定我們錯過的不是一個更快樂的世界﹐也就是不能夠肯定我們錯過的不是一個更悲慘的世界。便是這一種只有想像份兒的假設﹐就足以證明我們的生活就是一個悲劇。

Wednesday, July 22, 2009

我也喜歡到YOUTUBE。他們有一個功能﹐就是會按著你以前欣賞過的片段﹐給你介紹一些類似的片段﹐免卻你搜尋的時間﹐也避免你錯過一些你會很喜歡的短片。在我那一個YOUTUBE網頁裡﹐愛華頓的短片當然是那一間公司經常介紹給我的題材。

早陣子﹐看了這樣一個短片。很喜歡。尤其喜歡那一首歌。在網上搜尋過一些時候﹐依然未有發現。希望皇天不負有心人。能夠讓我在球季開始前找得到便太過美好了。

School of Science


裡面﹐當然有許多愛華頓攻入利物浦大門的片段。畢竟﹐那支穿紅衣的球隊是我們最討厭的球隊。重溫著小伙子DAN GOSLING去季在足總杯第四圈加時下半場的入球﹐我的心又再次興奮起來。每一次打敗利物浦﹐我都會格外高興。

我想起了早前在報紙裡讀過的一篇文章。

那天﹐在《泰晤士報》體育版裡﹐專欄作家SIMON BARNES用這樣的一句說話﹐替自己那篇談論ASHES板球比賽的文章做開場白。他寫道﹕「假如我們不憎恨他們﹐何解我們會如此喜歡打敗他們﹖何解我們就是特別喜歡在運動場上打敗澳洲﹖」(原文﹕If we don't hate them, why do we love to beat them? Why is it Australia, above all other nations, that we like to beat at sport?)

我很有同感。我很感受得到文字裡面那一種情感。雖然作者講的是英國和澳洲。雖然作者講的是板球。

因為我能夠把自己對利物浦的憎恨﹐投射到作者所講的那一種感情裡面。

Why is it that defeat at the hands of Australia is one of the most painful sensations that sport can offer? Why did our laughter have such malicious delight, even though, on the whole we bear Australians no malice? Why did the thought of Australians in pain give such giggling, gloating delight?

把以上那段文字中的「AUSTRALIA」變成「EVERTON」﹐同樣合適。當然「AUSTRALIAN」要變成「LIVERPULIANS」﹐又或者「THE RED HALF OF MERSEYSIDE」。

同時候﹐我明白﹐沒有深深愛上一支球隊﹐不可能感受得到裡面那一種情感。所以﹐我明白﹐為何年初的時候﹐有一個網友會在此抗議我對希斯堡球場慘劇的冷血。

Dan Gosling's Goal against LFC, FA CUP 20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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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uly 15, 2009

前言﹕這是一個叫「兩週一聚」的活動。是網友米雪兒發起。每月十五日﹑三十日﹐一班住在世界不同角落的香港人都會一起寫同一個題目。今天是第十八次相聚﹐要大家寫一個笑話。此乃是Zero的心思。

(一)

中國準備跟梵帝崗建立邦交﹐故邀請了教宗到香港訪問﹐順道跟南下的總理商討一切剩餘事項。

特首知道這個消息後﹐喜出望外﹐立即教人模仿那些成功爭取行人過路燈延長一秒的區議員﹐趕急訂造了多幅橫額﹐在其選民居住的地方 - 山頂﹑赤柱﹑半山和北角 - 懸掛﹐宣稱成功爭取得到中梵建交這個歷史時刻在香港發生﹐替自己五年來那張其實雪白非常的成績表抹上第一點色彩﹐以提昇自己連任聲勢。那天晚上﹐特首在床上跟妻子道﹕「果然拜得神多總會得到神保祐。每個星期天上教堂總算有回報。」

(二)

畢竟﹐中國是香港的宗主國﹐無論如何﹐總不可能要貴賓等候主人家來臨﹐所以﹐總理決定比教宗早一天來到香港。碰巧﹐特首為了慶祝中南海當眾挺其連任﹐特意在英國訂購的ASTON MARTIN跑車給中聯辦檢查完畢﹐一時興之所至﹐特首便親自駕車到停機坪迎接總理從北京到來。

總理一看到那部灰銀色的限量版英國跑車﹐便心花怒放。經過在公路上一輪風馳電掣後﹐縱然年逾花甲﹐總理更加興奮得有點忘形。到達酒店的時候﹐他拍一拍特首的肩膀﹐道﹕「早聽說過ASTON MARTIN這個名字﹐知道是好貨色。其實﹐當你讀讀現代史﹐看見英國這樣一個小小的島國卻能夠建立一個不日落的帝國﹐就該懂得英國人如何比意大利人厲害。只是﹐實在想不到他們的跑車真的如此出色。去年﹐到澳門參觀﹐試駕過小何借給我那部法拉利。我看哪﹐這一部ASTON MARTIN應該更酷。假如這幾天抽得一點空餘時間﹐給我顯一顯身手﹐總算了結得一個心願。」

特首聽見後﹐當然興奮得立即連忙答應﹐說一定會安排得到。總理準備離開車廂時﹐按著特首放在胎盤上的雙手﹐笑道﹕「從來﹐你辦事﹐我都很放心。」

特首知道自己的前途就在這一部跑車上面。於是﹐打鐵不如趁熱﹐決定邀請總理在民建聯那個歡迎晚宴後﹐到北大嶼山公路親自駕駛一下這部香港前宗主國的出口貨﹐好讓自己早早正式得到北京祝福成為下任特首﹐戳破其他人的春秋大夢。畢竟﹐夜長夢便多。

可惜﹐整個晚宴裡﹐民建聯不斷有人上臺﹐要在總理面前大發其政治和政策的偉論﹐加上這個政黨那種喜歡嘮嘮叨叨的特色﹐到晚宴完畢後﹐總理已經累得不能睜開眼睛。料不到﹐原來是特首自己那個好夢首先給戳破。

(三)

既然會親自駕車到停機坪迎接總理﹐禮教功夫關係﹐第二天﹐特首不得不再次權充一次司機。始終﹐教宗才是真正的客人。為了多點機會跟總理溝通﹐到機場前﹐特首專程繞道到紅磡﹐接總理一起前往。

跟總理一樣﹐當雙腳站立在停機坪上﹐教宗便對那部ASTON MARTIN跑車很有興趣。外間記者可能以為﹐那三個男人在車子裡會商討何時正式宣佈中國跟梵帝崗建立邦交。其實﹐整個前往四季酒店的車程上﹐他們談的就只是那一部灰銀色的英國跑車。聽到總理會試駕那部跑車﹐教宗便道﹕「我見過太多意大利跑車了﹐也很想一嘗駕駛英國跑車的滋味。我想﹐這一部ASTON MARTIN會讓我很滿意。」

總理見特首只是陪笑﹐沒有什麼回應﹐猜到他其實不懂意大利文﹐便轉用英文說﹕「我看﹐要安排教宗和我試駕你這一部跑車﹐不會給你帶來什麼困難罷﹖」

知道這部英國跑車再次會為他贏得政治本錢﹐特首立即興奮地用國語回答道﹕「我早打算今天晚上再次安排總理試駕一下。難得教宗也有興趣﹐實在求之不得。」然後﹐尷尬地乾笑了幾聲﹐再自行用英文翻譯了那一句說話。

(四)

跟身邊那班智囊一番商議後﹐特首決定安排總理和教宗在凌晨時候﹐在北大嶼山通往迪士尼的公路上試車。他們以為﹐那兒地處偏僻﹐當主題公園關門休息後﹐一切都不會張揚。特首同意﹐要張揚的只是中南海的預先欽點﹐其他人不用知道他如何爭取得到北京的祝福。另外﹐因為可以親身駕駛一下ASTON MARTIN﹐兩個老年人也很樂意晚一點才上床睡覺。要知道﹐基於許多原因﹐他們一生裡都不可以擁有一部英國跑車。

始終﹐過門都是客﹐總理先讓教宗試駕﹐自己就坐在旁邊做乘客。特首則禮貌地在迪士尼門外等候。既然借出了車子﹐當然不好意思跟隨﹐因為那仿彿是生怕兩位老人家會弄損那一部限量版跑車。

本來﹐北大嶼山迪士尼公路的確是一個給總理和教宗試駕跑車的理想地方﹐假如特首辦首先知會了迪士尼當局一聲。因為防止恐怖襲擊﹐這間美國主題公園公司在週邊的道路上﹐都自行安裝了先進的警報系統﹐得警務處處長私下答應﹐可以直接駁到機場特警那邊。

當教宗在直路上駛至時速近三百公里﹐就觸動了那警報系統。機場特警看到訊號﹐知道是有人超速駕駛﹐便派了一位警員駕著電單車前去查看。

那位中年警員﹐來到現場﹐立即截停那部超速跑車。正準備抄牌﹐便看到了坐在乘客座位的國家總理。他連忙跑到一旁﹐用無線電跟當值上司通報去。他不知道總理的司機是否跟國家總理一樣﹐凌駕基本法之上。他道﹕「假如那個司機獨自一人駕車﹐我當然知道他受我們基本法約束。不過﹐現在既然跟總理一起﹐那就是公務了。他超速駕駛﹐也必定是國家有緊要事情。我想﹐我要讓他們離開。」

那位當值上司即時回答說﹕「可那是美國人的地方啊﹖明天迪士尼看著那錄影帶問責起來﹐我們也要有一個交代。你匆匆給那個司機一張告票便算﹐讓總理自己跟美國那邊溝通好了。外交事務還是他們自己才能搞得清楚。」

(五)

因為收到了超速駕駛告票﹐教宗本來那興奮的心情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便決定也不向特首道別﹐先行回酒店去。

有見及此﹐總理便立即命在遠處監視的保鏢跳上跑車的乘客座位上來。他倒很希望有人能夠親身體驗得到自己超卓的駕駛技術。

老實說﹐總理的賽車技術確實勝教宗豈止一籌。不過﹐這也不表示不會觸動到那一個先進的警報系統。雖然明知又是總理﹐機場特警實在不得又要派人跟進一下。在這一個範疇上﹐他們完全聽命於美國迪士尼。為免尷尬﹐這一次﹐他們派了另一位警員前去查看。

這是一位年青小伙子。來到現場看過究竟後﹐他也立即跑到一旁﹐用無線電跟當值上司通報。

「我們大家不是都知道那是總理的車子嗎﹖我們不是講好了遞給那位司機一張告票﹐然後跟總理說句『都是公事公辦』便完事了嗎﹖」那位當值上司很不耐煩地道。

「假如那是總理的車子便好辦。」那一位年青警員道。

「那麼﹐那是誰的車子﹖」

「我也不知道。」警員回答道。

「你也不知道﹖既然不是什麼高官名人﹐不是更容易辦嗎﹖」

「我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他可以要我們的總理替他駕車。」

[按﹕其他報名參加派對的﹐請留意Zero。當然﹐也可以留意「兩週一聚」的官方網頁。]

[另按﹕跟林大小姐到倫敦小住關係﹐此欄將暫停一個星期。二十二日(香港時間)再續。]

Tuesday, July 14, 2009

早陣子﹐兩週一聚的題目為《生命中的巧合》。我如常寫了一個故事參加這一個網上作文派對。嚴格地說﹐不是我寫了一個故事。是改編了一個故事。我粗暴地把自己的想像加插在那一個伊拉克的民間故事裡面。

老實說﹐那是一個我很喜歡的故事。自許多年前在JEFFREY ARCHER那兒聽過後﹐便一直希望把它翻譯成華文﹐讓這樣一個充滿黑色幽默的故事在中國人的社會裡流傳開去。

當然﹐那又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我何德何能﹐能夠做這樣的一個使者﹖我只不過是一個喜歡發夢的人而已。

起筆的時候﹐的確曾經想過只僅僅翻譯了那個故事便算。因為我知道﹐一加插了自己那些無聊的想像﹐和那些毫無意義的註腳解釋﹐這樣一個本來簡潔的好故事將會變得又苦澀又冗長。從來﹐這都是我寫文章的毛病。總是不能夠用最少的字來表達最多的意思。總是充滿膽固醇。

不過﹐我又很想替那一個故事加上一點背景。我以為﹐加上了那一個神和魔鬼的背景﹐會把那個碰見死神的黑色幻想故事拉回到現實生活裡頭。我總是喜歡生活化的故事。

我的而且確以為﹐加上了那一個神和魔鬼的背景﹐故事會變得生活化。因為突然之間﹐神﹑魔鬼和死神都變成了世界上某一個角落裡的政府﹑革命﹑新政府﹑統治等等一切很生活化的事情。

我的而且確是這樣想的。只是﹐力有不逮﹐未能把心裡面的想法好好的表達出來。

其實﹐不但未能把心裡面那個想法好好表達出來﹐我甚至弄壞了人家一個很出色的故事。

都說我不懂得寫故事。

我實在應該只翻譯了那個短篇故事便算。我實在不應該粗暴地把自己的想像加插進去一個本來完美無缺的簡潔故事裡面。

我知道﹐我寫得太長了。

我想﹐沒有幾多人能夠忍受得了故事上半部那些多餘的無聊的背景交代。於是﹐也沒有幾多人能夠讀畢整個故事﹐能夠讀到那一個充滿黑色幽默的伊拉克民間故事。

那的而且確是一個很好的故事。假如你對我那個垃圾般的改編實在捱不下去﹐我建議你到書店翻翻那位前英國保守黨副主席的一本短篇小說集﹐叫《TO CUT A LONG STORY SHORT》。裡面第一篇﹐就是那一個伊拉克民間故事的英文版。

Monday, July 13, 2009

的而且確﹐板球﹐是我最想認識的一種運動。

原因﹖

很簡單。我依然未能教自己明白觀看這一種運動有什麼樂趣可言。我真的不能想像當中的樂趣。一場要比賽幾天的比賽﹐究竟有什麼樂趣可言﹖我不明白。

於是﹐我知道﹐就是如何努力抗拒承認﹐就是如何做著任何事情去否認﹐我切切實實地還是一個屬於即食麵年代的人。我常言﹐一個屬於即食麵年代的人無論如何是不能夠明白寫信的樂趣。其實﹐不能享受板球帶來的樂趣﹐也是一個屬於即食麵年代的人的遺憾罷﹖

遺憾﹖也許﹐是缺憾。

ASHES開始了﹐《泰晤士報》每天都鋪天蓋地報導這一項英國對澳洲的板球比賽。逼不得意底下﹐我也開始留意一些報導。讀了一個英國投手如何練成一種新的投球﹐專門對付澳洲的其中一個擊球員。讀了澳洲擊球員如何準備應付變化多端的英國投手。

最教我有興趣的﹐還是報社如何反對在比賽前唱雙方國歌。這一件事情﹐甚至上了社評。

原來﹐便是國際賽﹐板球比賽前是不會跟其他比賽一樣﹐像足球﹐要所有觀眾站立﹐跟場上的球員一起唱國歌。

那天﹐報紙社評的標題為﹕「CRICKET BEGINS WITH THE TOSS OF A COIN, NOT A SINGSONG」。對於英國板球總會的解釋﹐報社在社評裡反駮說﹐「THE RIVALRY BETWEEN ENGLAND AND AUSTRALIA IS ENOUGH. THERE IS NO NEED TO STOKE IT WITH PATRIOTIC SONGS. SUPPORTING A TEAM QUIETLY AND SLOWLY IS ONE OF THE GREAT JOYS OF CRICKET. YOU CAN SPEND FIVE DAYS WATCHING SPORT WITHOUT HAVING TO SPEAK, LET ALONE SING. JUST THE OCCASSIONAL POLITE RIPPLE OF APPLAUSE WILL DO, THANK YOU VERY MUCH.」早前﹐板球總會說﹐那是應英國隊要求。在早前TWNETY20世界杯的時候﹐他們發現﹐比賽前播一播國歌能讓他們表現更好。

明顯地﹐那份英國歷史悠久的報紙不贊成改變傳統。

在比賽正式開始當天﹐報社大字標題道﹕「ONE MOMENT OF SILENCE, THEN SUMMER ROARS INTO LIFE」。文章劈頭首句便是﹐「SOME PEOPLE THINK THAT THE GREATEST MOMENTS IN SPORT ARE THE NOISIEST. THEY ARE WRONG.」接著﹐報社補充道﹐「IT IS IN SILENCE THAT YOU FIND SPORT AT ITS FINEST﹔THAT MOMENT WHEN THOUSANDS, UTTERLY CAPTIVATED BY THE SAME THING, CEASE TO SPEAK, CEASE TO THINK, CEASE TO BREATHE.」

不好問我為何如此喜歡讀《泰晤士報》。這就是原因。他們的立場是堅定得如此可愛。

看到他們如此堅持﹐我開始對板球充滿興趣。他們再次讓我多愛上另一件完完全全屬於英國的事情。

這才叫做愛國報紙。

Sunday, July 12, 2009

我當然知道﹐大學那三年光陰﹐我是浪費掉在功課和考試上面。假如因此獲得第一名的成績畢業﹐也還不大算太過浪費。(的確﹐也是浪費。因為大學生活怎能夠只有功課和考試﹖)奈何﹐每一屆都只得一個第一名﹐在我那一屆得到這個榮耀的不是我這一個只懂白日做夢的人。

於是﹐在年紀越來越大的時候﹐回顧那一段青蔥歲月﹐實在不能不感到一陣陣的悔意。其實﹐早知道自己如何努力﹐也是不可能考得第一名畢業。畢竟﹐跟中學時候的那些校內試﹑校外試不一樣﹐在大學﹐單靠努力是不足以讓自己脫穎而出。在那樣高的學術層次裡面﹐天份才是教人可以與別不同的地方。既然早曉得這個道理﹐卻依然執迷不悟地努力讀書﹐怎能不是浪費光陰﹖怎能不後悔﹖

我太傻了。我太天真了。雖然曉得那個道理﹐卻不肯承認。還要白日做夢地以為自己其實也有一點點的天份。實在越想越好笑。況且﹐那不是自己喜歡的學科。

始終年紀還小﹖

我從來不同意年紀小是做錯事可以給原諒的理由。年紀小只是可以讓我們天不怕地不怕做任何事情﹐包括一切壞事和錯事。那不是因為我們可以給人原諒。那是因為我們還有一大把青春可以虛耗。

我是浪費了我的寶貴大學生活。

再次感到後悔﹐是因為讀了《泰晤士報》的一篇社評。

ASHES開始了。於是﹐英國國技板球當然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這份英國歷史悠久報紙社評的題材。

那天﹐報社大力反對板球比賽前要播雙方國家的國歌。那是一反傳統的行為。傳統上﹐板球比賽開始於擲銀幣。從來沒有什麼唱國歌這一個環節。那篇社評裡﹐有這樣的一句﹕

「SUPPORTING A TEAM QUIETLY AND SLOWLY IS ONE OF THE GREAT JOYS OF CRICKET. YOU CAN SPEND FIVE DAYS WATCHING SPORT WITHOUT HAVING TO SPEAK, LET ALONE SING. JUST THE OCCASSIONAL POLITE RIPPLE OF APPLAUSE WILL DO, THANK YOU VERY MUCH.」

大學的時候﹐曾經想過跑去打板球。因為很酷罷。在這個前英國殖民地裡面﹐這是香港大學方有的運動。這是紳士的運動。可是﹐我就是不斷無聊地提醒自己功課真的很忙﹐讓自己一次又一次打消了那個念頭。

未能認識板球﹐未能領略其中樂趣﹐是我搬到歐洲生活後最大的遺憾。畢竟﹐興趣是要在年青時培養的。

記得在小說《第四權》裡﹐其中一個主角給蘇聯游說做間諜的時候﹐那位蘇聯說客道﹕「TO APPRECIATE THE ENGLISH YOU MUST FIRST UNDERSTAND THE GAME OF CRICKET, WHICH CANNOT COMMENCE UNTIL AFTER THE TOSS OF A COIN.」

所以﹐我還是一個假洋鬼子。

Saturday, July 11, 2009

那天﹐如常買了份報紙才跳上火車。也不記得是那一宗新聞﹐又或者是那一些新聞﹐我花了很多心思去讀﹑去研究。當發現下個站便要下車﹐我可還有至少半份報紙裡的標題未曾讀過﹐便匆匆地翻來翻去﹐好知道究竟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記得﹐我看到一篇關於生育的新聞。不過﹐因為要下車了﹐根本沒有機會讀到其小標題﹐所以﹐完全不知道那一個故事講的是什麼。下班後﹐又因為沉迷在小說《第四權》的報業大亨鬥爭的世界裡面﹐便沒有再拿起份報紙。加上報紙從來都只得一天壽命﹐於是﹐我便錯過了那一篇關於生育的新聞。

當然﹐我是忘掉了那一宗新聞。

突然記得﹐是因為過了幾天後﹐報紙副刊裡刊登了一篇很有趣的文章。其標題為﹕「男人的101樣用途」。作者在序言裡寫道﹐當科學家已經可以人工合成地製造精子﹐我們還需要男人麼﹖究竟男人還有什麼用途﹖

WELL THERE ARE A FEW THINGS THEY ARE STILL GOOD FOR......這是那篇文章的作者在序言裡結尾的一句。

在那101樣用途裡面﹐有一些我的確覺得很有趣。以下的數字為該用途在文章裡的排名。

1. 在你四十一歲生辰那天﹐在街上跟你吹口哨。

5. 在酒館流連了一晚後﹐替你清掉冰箱裡所有垃圾。

9. 忘記所有紀念日﹐然後送上一份又一份大禮物(例如﹐鑽石)來補償。

17. 經常隨意把所有毛巾﹑襪子等等放在屋子裡的任何一角要你拾起﹐讓你有足夠運動來保持健美。

22. 在產房裡﹐努力地跟你講早前他一次很嚴重的便秘經驗﹐好讓你分心。因為醫生那時候對他說﹐那種便秘的痛的確有如生孩子一樣。

23. 喝光了最後一滴牛奶後﹐把整個空盒子放回冰箱裡面。

30. 當你月經來臨時﹐跟你說「這解釋了一切罷﹖」

38. 埋怨你丟掉了東西後﹐卻發現就在他自己的口袋裡。

57. 讀電器說明書。

70. 替你拉裙子背後的拉鏈。

75. 給你買12號的內衣﹐縱然你的身材已經至少變成16號。

87. 弄濕馬桶的坐板 - 那些水滴究竟是什麼﹖是盆栽的水嗎﹖

92. 很幫忙地把所有骯髒衣服放在洗衣機附近。不過﹐不會開動那一部機器﹐也不會在洗完後﹐把裡面的一切拿出來。

選來了這十三項﹐除了特別有趣外﹐還因為我相信林大小姐(將)會很同意。

Friday, July 10, 2009

或者﹐因為英國人早就習慣等待。從等巴士﹑等火車開始﹐所有事情都逃不過等。於是﹐等待還是要繼續下去。大家還是要再一次期待明年可以看到英國人在SW19捧走男子單打冠軍。大眾希望ANDY MURRAY在四強給淘汰。

我知道﹐這樣說有點馬後炮。其實﹐當ANDY MURRAY投訴中央場關掉那個天幕弄得場內太熱﹐影響了他的比賽狀態後﹐我知道﹐今年還不是教英國人驕傲的一年。

聽到那位英國排名第一﹑世界第三的網球員投訴後﹐《泰晤士報》立即找來了一個大學教授來研究ANDY MURRAY的投訴是否合理。他們發現﹐當天幕關掉後﹐當局開了冷氣﹐把場館溫度調較至二十四度。給場外的氣溫低近七度。不過﹐因為天幕關掉了﹐中央場的空氣再不能夠自然流動﹐ANDY MURRAY身上的汗水不能夠如常揮發掉身體的悶熱﹐於是﹐那位大學教授說﹐ANDY MURRAY的投訴有其科學的根據。況且﹐沒有了空氣的流動﹐ANDY MURRAY的發球球速慢了至少五百份之一秒﹐讓對手比較容易應付。

我同意那個科學的解釋。不過﹐我實在不能夠說服自己那一個天幕讓ANDY MURRAY比較容易給對手擊敗。要知道﹐那兩個網球員都是在同一個環節下比賽的。假如那些天然客觀條件影響得了ANDY MURRAY的發球球速﹐它們也同意影響了對手的發球球速啊﹗

讀著那天的報導﹐我知道﹐ANDY MURRAY開始準備為幾天後的落敗找藉口。

不過﹐同時候﹐我明白﹐假如那些天然客觀條件讓ANDY MURRAY身上的汗水不能夠如常揮發影響了他的發揮﹐同樣事情未必會在對手身上發生。因為對方可以很適應炎熱潮濕的環境。例如﹐假如對手是來自香港的話。

最近﹐跟一位香港老友談過一輪電話。我知道﹐假如一天我搬回香港生活﹐最教我頭疼的事情﹐莫過於要重新適應那炎熱潮濕的夏天。

我跟老友道﹐夏天終於來到愛爾蘭。這些日子﹐空氣實在熱得很。在猛烈的陽光照耀下﹐在街上走走﹐已經有點汗如雨下。我當然不是在投訴。畢竟﹐難得好天氣。莫忘記﹐夏天已經兩年沒有正式來臨過這個島國。前兩年的六﹑七月﹐空氣根本不會升上超過二十度﹐每天都下雨下過不停。

「那麼﹐你們那兒現在氣溫是幾多度﹖」朋友問道。

「最高會去到二十三度啊﹗」我回答說。我當然已經猜得到對方的回應。

這是母親今年再次在夏天回到英國的其中一個原因。是避暑。(當然﹐料不到英國今年受熱浪襲擊是另一回事。倫敦氣溫高達三十度。)去年﹐母親多年來首次在香港過夏天。每次跟她談電話﹐她都投訴說辛苦。

的確。畢竟﹐天氣冷還可以多加點衣服保暖﹐天氣潮濕炎熱倒是身上一絲不掛也解決不了。

Thursday, July 09, 2009

最終﹐ANDY MURRAY還是未能夠在今年打破那七十年的宿命﹐替英國爭回一口氣﹐贏得溫布頓男子單打冠軍。

當RAFAEL NADAL宣佈退出後﹐整個英國都洋溢著一片樂觀心情。他們都相信﹐ROGER FEDERER對ANDY MURRAY的決賽將要在SW19的中央場舉行。於是﹐今年溫布頓更加熱鬧。這兒熱鬧的意思﹐是指普羅大眾希望到現場支持國家希望的情緒。當ANDY MURRAY一天一天接近決賽﹐每天早上在門外等候買票的人龍便只有不斷的延長。雖然這樣子買回來的票子只能夠觀看中央場﹑一號場以外的比賽﹐大家都毫不介意。只要能夠進入場區﹐坐在裡面的大草地上﹐望著那個大熒光屏﹐跟那位在英國排名第一﹑世界第三的網球員一起呼吸著SW19的空氣﹐一切便很足夠。

畢竟﹐這是七十年來最有希望的一年。能夠親眼目睹國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贏得冠軍﹐是何等光榮的事情。古今中外﹐那都是愛國之情最容易流露的時候。在互聯網上﹐一張男子單打決賽的票已經漲至最高兩萬英鎊。報導說﹐ANDY MURRAY八強比賽的票子也要六千一百英鎊。

只是﹐等待還是要繼續下去。不過﹐那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或者﹐大家可以在明年一起慶祝一個雙喜臨門 - ANDY MURRAY在SW19捧走單打冠軍後﹐英國便在南非贏得國家第二個世界杯冠軍。

我以為﹐那是更值得等待的事情。那不是麼﹖

早就說﹐零九年沒有什麼值得期待。早知道﹐零九年是艱苦的一年。那是因為經濟只會變得越來越差。還記得﹐才跟零八年講了聲再見﹐大家期待的其實都是二零一零年。仿彿零九年越短越好。大家都說﹐到了二零一零年﹐那才是經濟可以開始復甦的時候。

大家的希望早就放到明年了。只要捱得過這一年﹐一切都會變得美好。至少﹐保守點說﹐一切都會開始變回之前般美好。

保守﹖的確﹐工黨在位十年後﹐也是時候交替了。我想不到保守黨會贏不到下屆大選的理由。從來﹐當一個政黨掌權太久﹐就需要更替。因為掌權者的盲點會隨著掌權的年資變大。掌權越久﹐越看不到自己的缺點﹐越看不到民眾的需要﹐ 因而越離大家越遠。

政黨交替﹐從來都是天公地義的事情。IMMORTALITY就是腐敗的因由。

於是﹐二零一零年的確很值得期待。

當ANDY MURRAY在SW19捧走單打冠軍﹐英國在南非贏得世界杯﹐DAVID CAMERON搬進唐寧街十號﹐有什麼教人不期待二零一零年﹖

英國人﹐希望在明年。我們一起努力罷。上天有好心之德﹐總不會讓我們的等待白費。

Wednesday, July 08, 2009

我說要重新學習法文﹐已經講了接近三年。

自搬到歐洲生活後﹐我不時提議自己在工餘時候跑到法國文化協會﹐從第一班開始重頭學起這一種多麼動聽的語文。只是﹐我總是敵不過寄居在我身體裡幾十年的那一條大懶蟲。這其實不是什麼教人大驚小怪的事情。我常以為﹐假如我不是這樣懶惰﹐憑著那一點點的小聰明﹐我應該不至於到了這一個年紀還是一點點成就也沒有。

到了這個年頭﹐當然更加難說服自己跑去學法文。在經濟環境這樣不景氣的時候﹐我總是能夠輕易地要自己少花一點﹑多儲一點。於是﹐我曉得﹐這一次﹐我更加只是在講廢話。

在這一個從來都很值得期待的月份﹐此間的電影中心會在每個週末放映法國新浪潮電影。讀過了那本月刊後﹐我知道﹐這一個月將要很忙碌。因為每個週六﹑週日都要跑到電影中心去。

這是他們的選擇﹕

Les Quatre Cent Coups (The 400 Blow)


Orfeu Negro (Black Orpheus)


À Bout De Souffle (Breathless)


Vivre Sa Vie


L'année dernière à Marienbad (Last Year in Marienbad)


Le Bonnes Femmes (The Girls)


Jule et Jim (Jules and Jim)


Le Mepris (Contempt)




Bande À Part (Band of Outsiders)


Pierrot Le Fou


是高達﹑杜魯福的作品佔了大多數。那是意料中的事罷。不過﹐竟然欠缺了伊力盧馬的名字。也沒有《HIROSHIMA MON AMOUR》﹐是有點美中不足。

其實﹐還有一部《PARIS NOUS APPARTIENT》。可是﹐在YOUTUBE裡找不到片段。那是JACQUES RIVETTE在1961年完成的作品

當年﹐陸離便是為了杜魯福的電影﹐跑到佐敦道的法國文化協會學習法文。也因為課堂上的一篇作文﹐結識了那一位天才橫溢的導演。每次重溫那些法國新浪潮電影﹐我都會不其然想起了那一段逸事。所以﹐上週末﹐當看畢高達那部《斷氣》後﹐我再一次聽到自己心裡面那個「重新學習法文」的叫喚。

我抬頭望望灰暗的天空﹐我跟自己說﹐可惜杜魯福已經撒手塵寰。

那條寄居在我身體裡的大懶蟲總是能夠想到藉口教我躲懶。

Tuesday, July 07, 2009

連續讀畢兩本石黑一雄(KAZUO ISHIGURO)的作品後﹐我重返了JEFFREY ARCHER的懷抱。

那不是因為那位前英國保守黨副主席還是我最愛的一個作家﹐更加不是因為我發現原來自己不是這麼喜歡那位日裔英國人 - 我依然很有衝動在今年讀過他所有我還未完成的作品一遍﹕《A PALE VIEW OF HILLS》﹑《AN ARTIST OF THE FLOATING WORLD》﹑《THE REMAINS OF THE DAY》﹑《THE UNCONSOLED》和《WHEN WE WERE ORPHANS》。零九年還有五個月﹐一個月完成一本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況且﹐石黑一雄的作品本來就是PAGE TURNER。開始了﹐就不能停止。

我重返了JEFFREY ARCHER的懷抱﹐不過因為我希望讀一點緊張刺激的東西罷了。畢竟﹐縱然給《紐約時報》評為近代的原創天才(AN ORIGINAL AND REMARKABLE GENIUS)﹐情節始終不是石黑一雄的強項。至少﹐跟那些暢銷作家﹐像JEFFREY ARCHER﹑JOHN GRISHAM﹐比較而言。石黑樣吸引人的地方﹐是他文字裡面輕易流露出來的那種簡潔動人的情感。我是如此以為。

我終於開始讀《THE FOURTH ESTATE》。陶傑把這個書名翻譯作《第四權》。當年﹐EDMUND BURKE在英國國會裡按著路易十六在1789年五月在凡爾塞宮的頒佈﹐對著那些記者說﹐你們就是第四權(THE FOURTH ESTATE)﹐比任何一個都重要。

於是﹐顧名思義﹐這是一本講述報紙的故事。是兩個報業大亨的鬥爭故事。

幾年前已經希望讀這一個故事。只是﹐也不記得是什麼原因﹐老是不能夠開始。二月返香港﹐從封塵的書櫃裡帶到都柏林後﹐依然未能有機會開始。直到那天﹐跟林大小姐談到讀書後﹐我決定儘快讀畢這一本小說﹐好能夠轉贈給她。我當然希望她也喜歡我喜歡的作家。

在那部暢銷小說裡面﹐那位前英國保守黨副主席借用了故事裡那個仿照梅鐸為藍本的角色的口﹐講出了自己對授勛的意見。他寫道﹕

「Honours are almost always given to the undeserving. This offensive display of self-aggrandisement is just another example of the last remnants of a colonial empire, and ought to be done away with at the first possible opportunity. We should consign this antiquated system to the dustbin of history.」

讀到這一段文字的時候﹐碰巧是七月一日。是香港回歸紀念日。也是那個前英國殖民地頒授什麼大紫荊勛章﹑什麼什麼勛章的日子。

「ANOTHER EXAMPLE OF THE LAST REMNANTS OF A COLONIAL EMPIRE」。在回歸紀念日﹐頒授那個自己創立的大紫荊勛章﹐實在很諷刺。

我重複讀著JEFFREY ARCHER那段文字﹐不得不替香港人﹑中國人感到陣陣悲哀。

Monday, July 06, 2009

那天﹐才跟林大小姐談到吸大蔴﹐便收到友人電郵給我那些最近陶傑刊登在《黃金冒險號》的文章。

其中﹐有一篇題目為《星塵》。也提及了吸大蔴。裡面是這樣寫的﹐

「美國人吸毒,吸出許多搖滾樂隊,還吸出了一首民歌。還記不記得彼得、保羅、瑪麗﹖多麼普通而有點嚕囌的樂組名字。

他們有一首民歌,叫做『追龍記』(Puff, the Magic Dragon )?『匹夫』(Puff),是一條玩具龍的名字。外國龍的嘴巴會噴火,Puff就是噴着煙火的聲音。

民歌的情節,表面上,講一個叫『貝積奇』(Jackie Paper)的小男孩,他做手工,製作了一條火龍,為牠取名『匹夫』。他想像火龍從遠方的海上來,成為他的玩伴。但有一天,貝積奇終於長大了,他不再留戀玩具了,小火龍匹夫被他冷落了。

民歌作出來,在大學校園很流行。後來,有人從歌詞看出了名堂:這首歌在歌頌吸大蔴。

吸大蔴時是噴煙的,而且要用一張小紙頭捲絲。這個小男孩,什麼不好姓呢?他的姓氏,叫做Paper,就是暗號。還有,第一句歌詞: 『魔龍匹夫,住在遠方的海上,他來自多霧的秋季,在一個叫翰納萊的國度嬉戲着』。其中也有密碼:『嬉戲』(Frolicked),原意是一大幫人的集體狂歡,不就是大蔴派對嗎?歌詞的原作者是一個大學生,他連忙出來否認。他堅持歌詞的意思是失去的童真、遺棄的玩具,與大蔴無關。」

這不是我首次聽到這個故事。記得許多年前﹐一部講女朋友父親是前FBI一員的喜劇﹐也談過這個故事。電影名字是忘記了。不過﹐那是我首次知道﹐原來這一首民歌背後有著這樣的一個故事。

那本來就是我其中一首很喜歡的歌。應該是從幼稚園起便愛上了這一首歌。因為我很有印象﹐我是在幼稚園的唱遊堂認識這一首民歌。

知道了裡面那個歌頌吸大蔴的密碼後﹐我更愛加喜歡。



聽著想著﹐我很後悔當年的大學生活一點也不荒唐。

Sunday, July 05, 2009

我是一個怪人。

我接受不了紋身﹐可是﹐我倒不介意別人吸大蔴。我甚至以為﹐每個人都應該在年青時候吸過一口大蔴。因為唯有這樣﹐一個人方能讓自己的靈魂跳出那個既有的軀殼﹐跑到一個極度虛幻的世界裡﹐找尋一種絕對感官上的刺激。

這是一種沒有吸食過大蔴的人永遠不能感受得到的經驗。這一種經驗是成長的必需品﹐也是成長的奢侈品。正如小孩子必需要在校園裡跟一個自己看得很不順眼的同學打過架一樣。都是只有趁年輕才能做的事情。都是只能夠在校園裡發生的事情。

學校生活一定要荒唐。尤其是大學生活。因為這是年青人踏出社會前的最後一站﹐而這個社會可完全容納不下一絲荒唐。假如還不趁這個最後機會荒唐一番﹐實在枉為一個大學生。過一個毫不荒唐的大學生活﹐就是浪費我這一個納稅人的金錢。當然﹐荒唐的大學生活不代表不努力功課。

我同意﹐一個社會應該要有規條。因為我們的生活要有秩序。可是﹐一個要年青人緊守無數規條的社會﹐其實就是在捏殺創造力。從來﹐創意都不應該有任何規範﹔從來﹐創意都源自荒唐。

大學校園不應該是社會的縮影。假如大學校園是一個社會的縮影﹐那個社會根本不可能進步。

吸大麻﹐是年青人的專利。要趁年青去做。因為到了我這個年紀才去嘗試吸一口﹐是會給人笑得滿臉通紅。明知道這是壞事﹐明知道這是這對身體有害﹐我這樣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還要去做﹐怎能不笑壞人﹖記得﹐早幾年﹐知道一個中學同學開始吸煙﹐我只覺得那是笨﹐那是傻。

吸煙﹑吸大蔴﹐是在年青的時候試過一口便夠了。當年老﹑死亡還是遙不可及的事情時﹐我們有什麼事情不能夠做﹖當我們發覺有些事情我們是不能觸碰﹐我們就開始老了﹐開始感受到死亡的威脅。當然﹐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所以﹐吸煙﹑吸大蔴﹐都要趁年輕試一口。試過﹐便足夠。因為我們還要成長。當踏出社會後﹐還幹著年青時候的所有荒唐事情﹐那就是笨﹐那就是傻。

所以﹐我接受不了紋身。

那是跟隨自己一輩子的愚蠢事情。

Saturday, July 04, 2009

從來﹐我都是一個口不擇言的人。我給自己的解釋是﹕因為我的腦袋轉動得太快﹐我的嘴巴倒未能跟得上。或者﹐把兩個器官在句子裡的位置調一調﹐讀起上來像更加合理。不過﹐我知道﹐也相信﹐我那一個解釋才是真實的原因。

就因為我經常口不擇言﹐於是﹐許多時候﹐我都會氣得林大小姐哭笑不得。我知道﹐那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也因為我經常口不擇言﹐有些母親都很怕孩子跟我一起玩耍罷﹖怕我教壞她們的孩子。也許﹐是自成人後﹐身邊都沒有出現過一些小孩子﹐我真的不曉得原來我經常跟朋友講的說話﹐是不能夠在小孩子面前開口的。至少﹐有些母親會不喜歡孩子聽到那樣的話。

年初﹐回香港渡假的時候﹐相約了幾個朋友出來吃晚飯。其中一個是母親。搬到歐洲生活前﹐我跟她的孩子愉快地遊玩過幾次﹐所以﹐她也樂意帶同那個小男孩一起到餐廳去﹐見一見我這一個哥哥。

我們談了許多事情。其中﹐我提到早陣子在蘭桂芳那邊的酒館認識了一些大律師﹐學曉了一些爛GAG。

那個小男孩當然也有許多存貨來考我這一個遠道歸來的香港人。小孩子的玩意兒當然難不倒我。什麼紅豆國的士兵﹖什麼連續快速地講十次老鼠﹑十次貓﹖我完全可以輕易應對。我早說過﹐我的腦袋的確轉動得很快。當小男孩才開始問問題﹐我已經猜得到他打算如何整蠱我。

正當小男孩大呼無癮的時候﹐我便提議由他來猜我的問題。他欣然接受挑戰。看著他滿臉信心的樣子﹐我決定要挫一挫他的氣焰。我不容許別人在我面前太過囂張。包括小孩子。況且﹐在我面前囂張這個權利是要努力賺回來的。不是垂手可得的事情。我便立即問了他一個我猜不到要別人開估的問題。

我道﹕「這是一個我很喜歡的問題。因為答案實在太妙了。問題是﹐有一條蟲正很開心地向前爬﹑向前爬﹐突然間咚的一聲﹐掉了在皇帝的『奔週』上面。猜一種運動。」說畢﹐我看到孩子的母親臉上有點難色。

明顯地﹐不是因為這個問題太困難﹐我聽到她命令小男孩說﹕「在學校裡﹐不能問同學這一個問題。」我方曉得﹐原來有些說話是不能夠在一些母親的孩子面前說的。

的確﹐只是一些母親的孩子面前。因為我知道﹐在林大小姐將來那些孩子面前﹐我依然會如此口不擇言。

我為什麼要在孩子面前小心選擇用詞﹑小心說話﹖我想不到一個原因。要知道﹐我是贊成孩子在學校跟同學打架。因為我以為﹐沒有在學校裡跟同學打過架﹐算不上是男孩子。當然﹐也要找一個看不上眼的打。牛高馬大﹑橫行霸道的﹐最合適。也要知道﹐我會容許孩子嘗試吸一口煙﹑吸一口大蔴。因為我同意﹐年青人的生活應該放任荒唐。太早受著世俗規條束綁﹐只是在浪費好好的青蔥歲月。況且﹐越不容許孩子做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只會對他們越有吸引力﹐誘使他們偷偷地做。

當然﹐我明白﹐雖然我現在是如此的說﹐到時候孩子的母親是否容許我這種想法在家裡浮想又是另外一件事情。畢竟﹐孩子的父親會很永遠尊重孩子的母親的說話。

Friday, July 03, 2009

前幾天﹐在月臺等候火車﹐看見旁邊一個女生手臂上紋上了一個暗紅色的「艮」字。望著那個女生的手臂﹐我想告訴她﹐她那個紋身圖案頂頭欠了一點。那時候﹐我以為﹐在自己身上紋上一個「良」字比一個「艮」字合適。雖然我不懂得「艮」這個字的意思。

我不能夠理解為何要紋身。不過﹐假如要在自己身上紋上一個字﹐總希望那一個字能夠代表得了自己。一個能夠代表自己的有點體面的字。倫敦一間私校面試申請入學的六歲兒童﹐會要他們用一個字來代表自己。這當然沒有標準答案。據說﹐受過準備私校面試訓練的兒童都會開口答上「CLEVER」這一個字。其實﹐便是沒有受過任何訓練﹐一個六歲的兒童總不會用上「STUPID」罷﹖

我明白﹐對於現在那些西方少男少女而言﹐他們要的不過是中文字那漂亮的線條﹐他們根本不會考究其當中意思。在這層面上看﹐「馮京」和「馬涼」原來都是同一個人。可是﹐當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知道自己手臂上那個字可指食物韌而不脆的時候﹐「馮京」和「馬涼」又是否如此沒有分別呢﹖

我想起了另外一個故事。是從一個在英國生活的香港女生口中聽來的。

有天﹐那位女生跟朋友到倫敦CAMDEN TOWN遊逛。眾所週知﹐那是PUNK的集中地。所以﹐替人紋身的店鋪也比目皆是。

那位香港女生才剛走出地鐵站﹐便碰上了一個操英國北部口音的少女。

那英國少女問道﹕「你懂得中文罷﹖」

那香港女生有點不明白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突然有外國人問自己懂不懂得中文﹐總要多想一點罷﹖

英國少女見香港女生臉上有點疑惑﹐便笑著解釋道﹕「我準備去紋身。我想紋一個中文字。可是﹐我又不懂得一個。所以﹐我希望你給我寫一些﹐讓我看看選選﹐也方便我遞給那些紋身師傅。」

聽到這樣的解釋﹐香港女生其實更加詫異。望著那雙誠懇的眼睛﹐她還是在一張白紙上寫上了幾個簡單的中文字﹐像「好」和「仁」。

「最終那個少女選了哪一個字﹖」我呷了一口啤酒﹐好奇地問道。

「這個我倒不知道了。我寫完後﹐便匆匆離開。」

「你也的確是一個好人。我不是指你願意替這樣無知的少女寫幾個中文字﹐讓她拿去紋身。因為假如她遇上了我﹐我應該會替她寫一個『妓』字。」我微笑道。

「這不是太殘忍了罷﹖」

「假如她也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們旁人何需多替她擔心﹖」

Thursday, July 02, 2009

早陣子﹐此間免費報紙上有一宗來自奧地利的消息。是一個女生向一個紋身師傅索償﹐因為那位紋身師傅藉她酒醉睡昏過頭﹐在她的眼角﹑臉上多紋了幾十顆小星星。本來﹐她只要一顆在她的眼角。

看著那張照片﹐我很詫異她酒醉的程度。紋身總是一種痛苦的經驗罷。是真正肉身上的痛楚。讓別人在自己眼角﹑臉上紋上這許多顆小星星﹐總不可能不痛得從昏睡中醒過來。果然﹐幾天後﹐這位女生承認捏造故事。因為她後悔要紋身師傅在自己身上這麼顯眼的地方紋上這麼多顆小星星。

我不知道﹐現在的美容手術是否能夠清除那些紋身。我也不關心。從來﹐我都以為紋身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也許﹐年青的時候﹐那些設計美麗的紋身圖案的確能夠讓自己變得性感一點﹐只是﹐當身體開始老邁﹐皮膚開始鬆弛後﹐如何漂亮的紋身圖案都只會變成一團糟的東西﹐在皮膚上只留下一團永不脫掉的油墨。我實在不能理解當中的理由。

不過﹐在西方國家﹐紋身實在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幾乎所有人都有一點點的紋身﹐仿彿那是成長的剃度。

這是我不能夠理解的。

或者﹐一個人就需要一些一生一世的物件來證明自己的長大。因為在自己的身上紋上了那永不脫掉的圖案﹐便是在肯定那個身軀屬於自己。這是他們跟我說的解釋。可能我誤解了當中的意思。因為我根本不明白。他們也跟我提及過其他﹐不過都忘掉了。因為都是非我所能想像的解釋。

總之﹐我就是接受不了紋身。

紋身圖案裡面﹐中文字越來越受西方少男少女歡迎。前幾天﹐在月臺等候火車﹐便看見旁邊一個女生手臂上紋上了一個暗紅色的「艮」字。

我不懂得那個字的意思。望著那個女生的手臂﹐我想告訴她﹐她那個紋身圖案頂頭欠了一點。那時候﹐我以為﹐在自己身上紋上一個「良」字比一個「艮」字有點意思。也更合適。

我最終沒有開口。因為我不希望她誤以為我搭訕。況且﹐我也不真正知道「艮」這個字的意思。還是避免由一個愛爾蘭女生教我這個香港人中文字的尷尬場面好了。

回到住所﹐翻翻書架上那一本小小的中文字典。我發現﹐原來「艮」字有兩個意思。

一是指食物韌而不脆。我回想那一個女生﹐我知道﹐我嘴角露出了一個有點賤格的微笑。

另一個﹐則原來那是八卦之一﹐符號為三﹐代表山。

還是「良」字比較好罷。

Wednesday, July 01, 2009

最近﹐想起了這首歌。我想﹐我真的越來越喜歡這一首歌。喜歡的是JEFF BUCKLEY的版本。



去年聖誕前夕﹐這首曾經瘋魔一時的金曲再次在英國﹑愛爾蘭的街頭響起。都跟此間最受歡迎的一個電視節目《X FACTOR》有關。那是一個歌唱比賽。是仿照《AMERICAN IDOL》那個藍圖而來的節目。都是參賽者每個星期現場唱一首歌﹐然後由電視觀眾投票。每個禮拜最少票數的那一位都會給淘汰。到了最後一個星期﹐得票最多的﹐自然是勝利者。

那是一個很受歡迎的節目。英國電視臺ITV就是靠著這一個皇牌節目﹐繼續吸引到廣告客戶。去年夏天的時候﹐代表倫敦在北京奧運閉幕裡獻唱的LEONA LEWIS﹐便是兩年前的冠軍。

去年﹐主辦單位就選了《HALLELUJAH》這首歌為冠軍首張細碟的歌曲。於是﹐這首曾經瘋魔一時的金曲再次在英國﹑愛爾蘭的街頭響起。

決賽當天﹐《泰晤士報》其中一篇社評也提及了這一首歌。原來﹐原唱者LEONARD COHEN就足足花了兩年心血寫成這一首經典。他共寫了八十個版本﹐足足填滿了兩本筆記本。

Now I've heard there was a secret chord
That David played, and it pleased the Lord
But you don't really care for music, do you?
It goes like this
The fourth, the fifth
The minor fall, the major lift
The baffled king composing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Your faith was strong but you needed a proof
You saw her bathing on the roof
Her beauty and the moonlight overthrew you
She tied you
To a kitchen chair
She broke your throne, and she cut your hair
And from your lips she drew the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Baby I have been here before
I know this room, I've walked this floor
I used to live alone before I knew you.
I've seen your flag on the marble arch
Love is not a victory march
It's a cold and it's a broken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There was a time you let me know
What's really going on below
But now you never show it to me, do you?
And remember when I moved in you
The holy dove was moving too
And every breath we drew was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Maybe there's a God above
And all I have ever learnt from love
Was how to shoot someone who outdrew you?
It's not a cry you can hear at night
It's not somebody who's seen the light
It's a cold and it's a broken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