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前文)...在盧頓機場出發﹐的士車費不過四十英鎊。
我早知道﹐倫敦的士係世界上最昂貴的陸上交通工具。我是猶疑了一會兒。只是﹐想到那二時零五分才從路頓機場火車站開出的火車﹐想到那近一個小時的火車車程(我倒不用到倫敦的市中心。我要在HENDON下車。),想到那另外轉駁到妹妹家的交通﹐在那漆黑無光的夜空下﹐我決定花四十鎊﹐賺回一些寶貴的時間。
坐在那巨型的黑色車廂裡面﹐我切切實實感受到,什麼是最昂貴的陸上交通工具。我發現﹐那跳錶的速度﹐比我的心跳還要快。當那個跳錶去到四十英鎊的時候﹐望著外面的高速公路景色﹐我知道﹐妹妹的資料完全錯誤﹗
到達HENDON的時候﹐我要比預算多付四十英鎊﹐才能離開那架「黑廂車」。用上了千多元港幣﹐換到在凌晨二時半洗澡﹑上床睡覺的舒服。
想不到﹐一年後﹐再飛盧頓機場﹐那班十時正開出的航班又再誤點﹗
雖然﹐妹妹已經搬到市中心的肯辛頓(KENSINGTON)去﹐不過﹐我還是要趕最後一班的地鐵。原來﹐我是打算乘火車﹐從LUTON AIRPORT PARKWAY到英王十字(KING'S CROSS)去。然後﹐再轉搭地鐵。假如一切正常﹐我是勉強可以搭到最後一班開往KENSINGTON的地車。
我是很希望在地鐵站關閉前﹐到達英王十字。始終﹐那是最方便的方法。
此外﹐我也記得陶傑講過﹐英王十字火車站一帶﹐都是流鶯出沒的地方。是蘇豪以外﹐倫敦另一個紅燈區。「停車暫借問」(KERB-CRAWLING)便是來自這一個地方。
我不介意流鶯的出沒。我也不介意她們用眼神挑逗我這個單身客。畢竟﹐在艷火與哀燈裡﹐總可能有些人間的喜劇。我就只怕治安有點壞。倫敦東部是英國首都罪案最多的地方。買家居保險﹐東倫敦的樓宇保費一般都較貴。
假如乘不到地鐵﹐我便要在街上到處找那巴士站﹐搭那架開往NOTTING HILL的巴士。
在都柏林機場﹐望著那塊航班顯示屏﹐我知道﹐我是不可能趕上那天最後一班的地車。
到達盧頓機場後﹐已經是十一時半。那班接駁火車站的巴士又剛剛開走。正排隊等候下一班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張海報。上面寫著﹕盧頓機場--倫敦市中心。
那是穿梭巴士的宣傳海報。原來﹐是有巴士連接盧頓機場和維多利亞。單程才十一鎊。車時一個鐘頭上下。
望著那正在上客的綠色旅遊巴﹐又望一望手錶﹐我決定試試這架穿梭巴士。維多利亞跟肯辛頓﹐不過三個地車站的距離。況且﹐假如車時真的只一個小時﹐我應該還可以趕得上最後一班DISTRICT LINE的地車。
奈何﹐人算真的不如天算。竟然遇上了塞車。因為修路關係﹐三條高速公路行車線﹐就只得一條才能使用。於是﹐我以為晚上會比宣傳跟短的車時﹐變成了比宣傳還要長四十五分鐘。我是一時十五分方到達維多利亞。
問過巴士站站長後﹐原來﹐縱然維多利亞跟肯辛頓﹐才是三個地車站的距離﹐那可是沒有巴士直接到達。我倒要在比卡地利廣場轉車。是那著名的倫敦夜間九號巴士。因為那是地車關門後﹐唯一接駁希斯路機場的廉價交通工具﹐所以班次都算很頻密。也常擠滿了許多去完夜總會耍樂的少男少女。只是﹐從維多利亞到比卡地利廣場的夜間巴士﹐倒要一個小時才有一班。
於是﹐抵達妹妹在肯辛頓的家﹐已經是凌晨三時。
為何這一切都跟一年前那麼相像﹖
(盧頓機場 二之二)
(按﹕此文太長﹐故分兩天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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