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因為WEST HAM UNITED意外地羅致了兩名天才球星﹐讓我想起了一件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事。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學生。
那天是星期六。剛好是我的長週。因為是半日制的學校﹐每隔一個星期﹐我們便要在星期六回校上課。也要參加一些課外活動。
由始至終﹐我也覺得小學時候的那些課外活動實在是為了把你留在學校罷了。因為那些活動都很無謂。老實說﹐除了參加了一年棋會外﹐我實在不記得做過些什麼。只記得那些小組的名稱。什麼文娛小組。什麼興趣小組。單看名字﹐也知道是一個又一個的垃圾。因為都是沒有意義的名字。始終﹐名不正﹐則言不順。
最使人失望的是﹐到我夠年齡參加足球組的時候﹐負責足球隊的那位老師又到了另外一間學校任教﹐學校也因此取消了這項最有意義的課外活動。
那天無聊地多留在學校個多小時後﹐父親便如常接我去打羽毛球。自小學二年級開始﹐每個星期六﹐我都會到窩打老道山的YWCA,參加他們的訓練班。五年級的時候﹐更因為父親友人的介紹﹐我還會在星期天晚上﹐跟前福建省省隊教練學習打羽毛球。直至中學二年級。
那天在父親的車上﹐我跟往常一樣﹐在後座翻閱報紙。當然首先讀的都是體育版。我竟然看到了這樣的一個標題﹕南華兵變。
原來﹐當林建岳未能續任南華足球部主席後﹐他便決定帶領那些跟他自己簽了私人合約的七個球員﹐轉投另外一間球會花花。並以自己家族公司的名義贊助這間從前從不起眼的球隊﹐改名叫麗新花花。
我讀完又再讀那篇報導。因為我不相信那是真的。那七名球員都是當年南華的正選。他們是﹐黃文財﹑張志德﹑賴羅球﹑余國森﹑黃國安﹑黎永昌和巴貝利。自精工退出後﹐南華便一支獨秀﹐經常囊括所有冠軍。因為我們盡收天下兵器以弱諸侯。我以為﹐那時候是做擁南躉最開心的時候。
我很失望地跟父親說﹐來季我們怎麼辦﹖
父親一邊駕車﹐一邊回答說﹐什麼怎麼辦﹖便是繼續贏取所有冠軍啊﹗
可是﹐巴貝利他們都要走了。
那又如何﹖我們一樣可以贏得冠軍的啊﹗要知道﹐以前的冠軍都是南華贏得的。從來都沒有張志德的冠軍﹑巴貝利的冠軍。以後也都是一樣。
我聽得很不明白。那天﹐我的羽毛球打得很差。
兵變後﹐南華跟麗新花花的第一次碰頭﹐是十月的一個星期天。因為晚上要參加羽毛球訓練﹐父親並不批准我到政府大球場看球賽。當然﹐他自己也沒有獨自前往。我們便留在家裡面﹐收聽電臺的直播。不過﹐不記得是香港電臺第一臺﹐還是商業一臺。
當聽到顧錦輝頂入一球時﹐我興奮得在家裡面亂叫亂跳。那時候﹐是下半場末段。我知道﹐我們勝利在望。
當廣播員(或何靜江﹑或林尚義)宣佈南華贏1-0時﹐我實在有點不相信。我真的未有想過這一隊南華﹐能夠戰勝那對所向無敵的南華。那天晚上﹐我竟然也贏了兩場訓練後的比賽。每次訓練後﹐前福建省省隊教練都要我們三個學員互相比賽一下﹐務求學以致用。三個學員裡面﹐我是技術最差的那一個。
那一年﹐南華依然繼續贏得冠軍。以後幾年﹐我們也繼續贏得冠軍。面對著麗新花花﹐或者以後的麗新﹐我們都是贏多輸少。印象中﹐更好像只輸過一次。
我發覺﹐那才是做擁南躉最開心的時候。
直至「東方不敗」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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