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都柏林住上了半年﹐我想﹐我是染上了他們的酒館文化﹕捧著酒杯﹐便跟萍水相逢的人東拉西扯﹐胡亂地談天說地。
上個月﹐有朋友歐遊﹐我便放了一個星期的假﹐跟他們一起到PRAGUE和BUDAPEST去。
在布拉格的第一個晚上﹐我們到了一間百年老店晚飯。那其實是一間釀酒廠﹐叫U FLEKU。只是﹐也經營餐廳﹐供應傳統捷克食物。他們聲稱﹐自1499年起﹐便開始釀製一種黑色的啤酒。旅遊書說﹐那是一種強烈濃味的啤酒。只是﹐我實在覺得不外如是。我還是喜歡GUINNESS。我想﹐捷克人沒有的﹐是RIVER LIFFEY的污糟水。
餐廳裡面﹐有樂手演奏手琴和喇叭。都是波希米亞的民謠。可能是酒精的興奮作用﹐客人都熱烈地高歌。氣氛很是融合。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唱的是什麼﹐不過﹐我也拍著手拍著檯﹐輕輕地哼和。在悅耳的旋律底下﹐我竟然跟鄰座很隨便地聊起天來。他們是一對在英國居住的夫婦。男的是蘇格蘭人﹐女的是香港人﹐姓何。還有一個男同伴﹐叫ALAN。都到了中年。
原來﹐他們都曾在香港住過。何小姐(﹖)說﹐他曾經在TVB上班。之後﹐過了有線電視。是CABLE TV的開荒牛。到有線搬到荃灣後﹐她覺得上班很不方便。跟吳光正反映過﹐希望留在WHARF BUILDING。不得要領下﹐便辭掉有線﹐到了星加坡工作。到現在在英國定居。
談到荃灣﹐我們便拉扯到去深井。望著那杯啤酒﹐講到深井﹐很自然地便說到生力啤。還有燒鵝。
我跟他們說﹐香港現在再沒有釀酒廠的了。便是歷史古蹟都要給拉倒﹐來興建住宅。以前﹐生力啤的那塊地﹐又怎能避免﹖聽到我的說話﹐蘇格蘭人搖搖頭﹐竟然有點感觸。
其實﹐生力啤對我也有很多﹑很多的回憶。甚至可以說﹐沒有生力啤﹐便不可能有現在的我。因為祖父便是在生力啤上班。家裡用的都是印有生力啤標誌的酒杯。讀書時候用的紙張文具﹐很多時候都是生力啤的紀念品。我沒有參觀過那個釀酒廠。我想﹐他們也沒有像GUINNESS一樣﹐開放予遊人。只是﹐猶記得﹐以前在「能記」吃燒鵝﹐總是能看到那些煙囪。
現在﹐都變了。看到的是煙囪般的高樓。一切都唯有放在記憶裡面。
祖父也離開了我們十年。
ALAN提議我們到布拉格的郊外遊覽。他說﹐那兒的景色更美。我記得﹐MyC也是如此介紹。不過﹐我們留在布拉格的時間其實很短。似乎﹐是沒有辦法到郊外去的了。(後來﹐我們是去了VYSEHRAD。不過﹐那只是布拉格的市郊。並不是他們提議的地方。)
在U FLEKU,啤酒是源源不斷供應。是根本不用自己點的。於是﹐所有人客都很興奮。大家都過了一個很開心的夜晚。音樂和酒精﹐既是食物的最佳調味料﹐也是興奮的泉源啊﹗
(U FLEKU二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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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omment:
A friend of mine told me that the san miguel brewery has moved to Yuen Long.
Sorry for any wrong 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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