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October 18, 2006

朋友說﹐旅行的時候﹐最使人興奮的﹐莫過於找到一間很好的店子﹐滿足地吃下一頓美味的當地菜式。

對香港人來說﹐這裡面的確有很多智慧。因為對歷史和藝術都沒有太多的認識﹐到當地餐廳去﹐實在是我們認識那個地方最好也是唯一的途徑。在布達佩斯﹐我找到了ALFÖLDI ÉTTEREM。那是一間以匈牙利魚湯馳名的老店。在布拉格﹐我最喜歡的則是U FLEKU。

出發前﹐做準備工作。翻閱旅遊書﹐看到了介紹U FLEKU後﹐便打定主意,一心要去見識見識。EYEWITNESS TRAVELGUIDE是這樣說的﹕

This cavermous and often raucous brewery and restaurant with its many rooms and lounges is thought to have been founded in 1499, though nobody seems to know for sure. What certain is that there's been an onsite brewery since the early 1900s, and the food is good, reliable upmarket Czech pub fare. The present brewery makes a special strong, drak beer, sold only here.

百年老店﹐總有其過人的地方。更何況﹐他們釀的是黑色的東西。怎能不去拜訪﹖

從都柏林到布拉格﹐乘飛機要差不多三個鐘。加上時差﹐到火車站買好車票到匈牙利﹑在酒店安置妥當後﹐已經是七時多。我們已很餓。於是﹐便決定立即到U FLEKU去。因為就在酒店後邊兩個街口。都在新區。

那是一條小街。沒有太多街燈﹐所以很黑。不過﹐只要走到了KREMENCOVA街﹐便不可能找不到。因為U FLEKU是那條街上唯一一間有歌聲傳出來的地方。

裡面的確有很多間大廳。都像英國古老寄宿學校的飯堂﹐擺滿了木製的長檯和長凳。是晚飯的時候﹐所以有很多人。他們一邊飲酒用膳﹐一邊高聲唱歌。加上駐場樂手的手琴和大喇叭伴奏﹐實在讓人感覺很興奮。縱然﹐我聽不到他們唱的是什麼。都是波希米亞的民謠罷。

侍應好不容易在一張長檯﹐給我們找來了一些空檔。在我的左手邊﹐是一對日本男女﹔在我的右手邊﹐則是兩個操英語的中年漢和一個亞洲裔女人。我跟他們點了點頭﹐發覺那個女人很面善﹐好像在那兒見過。可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才剛坐下﹐侍應便一聲不響地給我們遞上了三大杯啤酒。就是旅遊書說的DARK BEER,叫FLEKOVSKÉ。還未喝下第一口﹐侍應便又走過來放下餐牌﹐也同時問我們要不要嚐嚐BECHEROVKA。他們說﹐那是捷克特色的APERITIF。我望著那小杯的金黃色液體﹐心知一定是很強烈的酒精。不過﹐既然是捷克名產﹐便是肚子很餓﹐也是要試一試的。我們便從盤子裡拿走了三杯。算是飯前﹐給腸胃消毒一下。

我們按著書上介紹﹐點了一些捷克的傳統菜式。有凍肉﹑烤鴨和燴牛肉。都很可口。當然﹐我不排除那是我們太過肚餓的關係。況且﹐在這樣讓人興奮的環境底下﹐什麼食物也會變得很美味。從來﹐音樂和酒精﹐都是食物最佳的調味料。

大廳裡﹐大家都跟著樂手的演奏﹐或拍著手或拍著檯﹐大聲大聲地高歌起來。都是很悅耳的旋律。我也不其然擺動著身體﹐輕輕地哼和著。在歡樂的歌聲裡﹐我跟鄰座的那個中年漢打了個照面。我便禮貌地拿起酒杯敬了他一下。

他笑著問我﹐你們是從香港來的嗎﹖我老婆說﹐你們是從香港來的。他指了指那個亞洲裔女人。那女人便立即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我姓何﹐是香港人。不過﹐現在住在WINSOR附近。我跟她握著手﹐也用英文回答說﹐我姓N-﹐也是香港人。不過﹐現在在都柏林生活。

她的丈夫聽到後﹐便跟我講了一句愛爾蘭文。我說﹐我不懂得回答。因為我還是一個NEW DUBLINER。難道你是一個愛爾蘭人﹖

不﹗我來自蘇格蘭。他跟我說﹐SCOTTISH與IRISH是差不多的。

他指著那杯黑色的啤酒﹐問我跟GUINNESS有什麼分別。我微笑著回答﹐當然差得遠。RIVER VALTAVA的河水太乾淨了﹐根本不是做BLACK STUFF的水。他們都笑得很開心﹐包括跟他們同行的那個中年漢。他稱自己叫ALAN。

我說的倒是實話。我的確較喜歡GUINNESS。FLEKOVSKÉ太淡了,就像白開水。來到愛爾蘭後﹐GUINNESS已是我唯一飲的啤酒。

(U FLEKU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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