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February 25, 2009

每天早上﹐縱然在愛爾蘭生活﹐我都會到報攤買份《泰晤士報》才跳上火車﹔每天中午﹐我也習慣在公司跑到雅虎香港的網頁去﹐看看出生地有什麼新聞。很多時候﹐都要被逼讀《星島日報》的報導。

近來﹐我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同樣是愛國報紙﹐同樣對自己國家特別偏袒。讀得《泰晤士報》越多﹐我這個英國公民越來越愛英國﹐一切都以英國為榮﹔可是﹐讀得《星島日報》越多﹐我這個香港人不但越來越討厭中國﹐甚至開始不喜歡香港裡面發生的許多事情。

這裡面的分別﹐值得傳媒學者研究罷。其實﹐假如有點時間的話﹐我願意花心思去蒐集資料﹐分析一下。因為很有趣﹐也有點意思。從來﹐無論是民主社會﹐或是獨裁者統治的地方﹐國家和傳媒總是不能分割。大家都不能失去了對方。不過﹐究竟是什麼原因﹐《泰晤士報》能夠教人越來越愛自己的國家﹐《星島日報》則叫人越來越討厭自己的國家﹖

這實在是一個很適合香港的大學研究的題目。因為世界上沒有幾多地方的人能夠擁有雙重國籍。這個研究最基本的關鍵﹐就是要有一定數量雙重國籍的人﹐而這正正是這個前英國殖民地在研究這個題目上優勝過人的地方。

我確實越來越以英國為榮。我確實喜歡上英國的一切﹐以為英國的一切都是世界上最好的。

當然﹐我知道這是有點政治不正確。始終﹐我住在都柏林﹐而愛爾蘭人對英國人或多或少有點憎恨。那是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都改變不了。正如改變不了我的想法一樣。

北京奧運會的時候﹐我很關心英國運動員的表現。看著英國的金牌數目每日遞增﹐我也感到光榮﹔看著英國的金牌數目可以壓倒澳洲﹐我也感到驕傲。我承認﹐這是我首次如此熱衷奧林匹克運動會。原來﹐看著代表自己的運動員在運動場上﹐跟其他國家的較量﹐可以如此讓人興奮。遺憾香港的運動員未曾讓我有過如此感受。跟香港足球隊參加世界杯一樣﹐香港運動員參加奧運會也是志在參預﹐完全沒有想過擊敗那些死敵﹐如中國。

早陣子﹐看到英國國家隊在世界杯外圍賽﹐作客大勝克羅地亞後﹐我對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國家運動比賽﹐有了全新的體驗。從前﹐參加世界杯﹐就只希望不要輸得太過難看﹔現在﹐參加世界杯﹐不單是為了出線決賽周﹐還要奪得冠軍。原來﹐當國家是世界杯大熱門時﹐一切都會有點不同。

在文化方面﹐我現在喜歡的作家﹐全部都是英國人。三位金花﹕DORIS LESSING﹑DAPHANE DU MAURIER和IRIS MURDOCH。還有JEFFREY ARCHER。與ALAN BENNETT。排名都不分先後。竟然擠不下一個美國作家的名字。(當然﹐也有點因為是我的無知。)

我也覺得﹐英國口音的英語比美國口音的動聽。英國口音比較有節奏。

我知道﹐這些改變﹐都全賴那份英國歷史悠久的報紙。

或者﹐國家和傳媒總是不能分割。不過﹐更多時候﹐其實是國家不能沒有了傳媒。當然﹐話得說回頭﹐有著《星島日報》那種愛國報紙﹐又另作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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