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很癡線地跟客人開了一個馬拉松會議。癡線地的當然不是我,是那些自以為是的政府官員。在這個香港社會,竟然有政府官員跟你從早上九點半坐在一間房內直至夜晚九點半,怎能不是癡線?那可是比馬拉松還要馬拉松啊!
至少不是你自己一個人在同一間房內工作十二個小時?有這麼多狗官跟你一塊兒玩。多爽!在酒館裏,有朋友聽到我的經歷後如此說道。
那倒有點道理。不過,叫喚人家做狗官好像有點過分。畢竟,人家願意跟我們一起奮戰十二個小時。我記得我是大概這樣子回答。
我竟然忘掉了這幫人那叫人可憎的面孔和說話語氣,有點同情心起來。許多時候,他們就當我們這些做顧問的狗一樣,呼呼喝喝,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對他們以言,我們只是他們的護身符——有什麼事情出了錯,都是我們做顧問的錯嘛!
朋友答道,你這個人有時候真的笨得很!不是說那幫官的首領快要調部門升職嗎?臨別秋波,這樣落力,不過是為了確保自己走了後,沒有屎跟得上身而已!你不是說在會議裏,他不斷地跟他的下屬說,這兒或許有點問題,那兒又或許有點問題。總之什麼都還要跟進,未能拍板嗎?
我已經記不起接下來的對話。或者我是在那個時候喝醉了。從來,我都不會記得喝醉後發生的事情。
只是,倒還記得那個馬拉松會議後,上司問我的一個問題:你會復活節時候放假嗎?
我想我是知道他的真正意思。他是一個在農曆新年依然會如常上班工作的人。今年,他便在公司渡過他的大年初二至四的公眾假期——沒有包括大年初一,因為我不大肯定。
我假裝聽不明白地回答道,我的年假都打算在年尾時候才放。
今天,讀了王迪詩的一篇文章,裏面有這樣的一句:公司賺了錢又不會益我,工作量卻不斷增加,討厭死了。
以前在都柏林的日子,我感受到我是公司的一分子,要為公司的光榮存亡盡力,我會因為看到公司的名字越來越響亮感到驕傲。現在,回到香港後,我只知道公司不過是一間發薪水給我的機構而已。沒有其他意義。是一丁點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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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omments:
"我感受到我是公司的一分子,要為公司的光榮存亡盡力,我會因為看到公司的名字越來越響亮感到驕傲。" - this is damn important!!!
but not now.......unfortunate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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