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巧合!
再次連續啃了兩本SIDNEY SHELDON的小說後﹐我是覺得有點膩。於是﹐那天晚上﹐臨上床前﹐就在書架前徘徊了一會兒。我是希望開始那位美國作家的成名作THE NAKED FACE。同時候﹐我也希望讀點另外的題材。最後﹐我從書架上拿下了那本王爾德劇作全集。是人人出版社的版本。是去年﹐準備到ABBEY THEATRE欣賞《不可兒戲》前買下來的。因為想再細味這部劇作的原文。這是一部我很喜歡的劇作。
這一次﹐我選了《理想丈夫》﹐來做我以後幾晚的睡前讀物。
想不到﹐當我又再捧起王爾德的劇作的時候﹐董橋就在《小風景》裡﹐寫到這位都柏林人。
原來﹐這位香港最後一位文人並不十分喜歡王爾德。他說﹐
都說他寫的戲劇《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是諷刺偽善的傑作,我讀了並不喜歡。都說他一生只寫過一部小說,一寫寫出了哥特式的神秘力量,也寫出了法國頹廢派的罪疚氛圍,讀了《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我也並不喜歡。他「為藝術而藝術」的唯美主義理念我沒興趣;他在十九世紀倫敦社交界文藝界不斷炫耀的奇裝不斷表演的詞鋒我也沒興趣。
不過﹐董橋也不得不承認﹐王爾德著實有點把玩文字的天份。這位《蘋果日報》社長寫道﹐
我有興趣的是他筆下那些浪漫主義寓言和那些潤朗的散文那些豐沛的信札。他的英文沒有落葉沒有沙石。......少年時代,我的英文老師要我讀王爾德的《快樂王子》,我反而一點不覺得深奧,一個晚上讀兩遍還不想睡。他真是個很會講故事的大作家,難怪一八八二年他向紐約碼頭海關關員申報的是他的「天份」:"Nothing but my genius"。
也許﹐因為我的文字造詣﹐未及董橋的十份一。我實在未能真正領略他不喜歡王爾德的原因。對於我來說﹐這位都柏林人﹐絕對是英文文學史上出色的作家。他的文字顯淺但雋永。每一句都一針見血﹐回響百轉。《不可兒戲》(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RNEST)更是我最喜歡的作品。我甚至曾嘗試把整個劇本背誦一遍。
早陣子﹐在CHAPTERS的舊書部﹐找到了王爾德作品全集。除收錄了他的所有劇作外﹐還有他的寓言﹑信札﹑詩歌和評論。當然﹐也有那唯一一部的小說。
其實﹐在香港家的書架上面﹐早就有他的劇作全集。我記得﹐有天﹐商務印書局減價﹐也買下了企鵝出版的王爾德寓言和評論集。只是﹐望著這本黃色封面的王爾德作品全集﹐便是愛爾蘭住所裡面亦有他的劇作全集﹐我還是把它拿了下來﹐走到櫃檯去。
畢竟﹐我真的很喜歡他的文字。縱然﹐董橋也是我喜歡的作家。不過﹐他的不喜歡﹐絕對不會影響我對王爾德的喜愛。
(按﹕私人問題﹐整個七月未必能如期每天刊登一篇﹐望大家不會因此遺忘這個我和你共享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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