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ly 31, 2007

無疑﹐剛過去的三十數天﹐是搬到歐洲居住後最精彩的日子。不過﹐快樂的時光亦實在過得特別的快。轉眼間﹐一切都已變成過眼的雲煙﹔一切皆要回復正常的平靜。也唯有利用一些惹人見笑的文字﹐來尋找一丁點沉悶裡的七彩歡愉。當然﹐假如在那過去的一個月時光裡﹐有人曾對這個我和你共享的天地﹐有過些少的期許﹐也有過些少的懷念﹐在那接下來的平靜日子裡﹐我將不會怎樣沉悶地平靜﹐我的世界也好繼續多姿多彩。畢竟﹐我還有你。也有你和你。和你。

但願此刻你的心裡面有點高興。因為我們又再在這個專欄裡見面。只要你內心有一絲的興奮﹐我已心滿意足。

Thursday, July 12, 2007

夏天是正正式式地來到了。因為日照的時間比黑夜長很多﹑很多。

太陽是早上五時便露出個頭來。直到晚上十一時。有時候﹐因為太累﹐洗過澡後﹐十一時許便爬上床去。躺在床上﹐望出窗外﹐依然看到天空還未完全黑齊。猶記得﹐去年世界杯﹐當意大利在加時擊敗德國後﹐就收到了父親從香港打來的電話。他說﹐也開始天亮了。我回答道﹐才開始天黑呢。

畢竟﹐愛爾蘭也屬一個地處北國的地方。夏天的時候﹐日照時間當然可以很長。

經過了五個月的黑暗歲月後﹐再見陽光燦爛的日子﹐的確有點教人興奮。便是在公司奮戰到七時許﹐離開公司的時候﹐望著那無雲的大藍天﹐一切都變得很美好﹐渾然忘記了一整天的辛勞﹔從公司走到火車站的路上﹐望著那依然熾熱的太陽﹐仿彿還有很長的快樂時光﹐仿彿還有很多玩耍的時間。

THE NIGHT IS STILL YOUNG。

當然﹐能夠說夏天正正式式來臨﹐都因為日間那超過二十度的氣溫。

中飯的時候﹐走在街上﹐實在有點熱。縱然會出點汗﹐不過﹐總比香港舒服。不是因為那氣溫還相差很遠。倒是因為這兒的空氣並不潮濕。身上的汗總能無礙地蒸發得掉。香港的熱﹐就只得一個悶字。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在戶外﹐就有一層水造的薄膜緊貼著全個身體﹐教人很不自在。

我常跟人說﹐這是香港最討人厭的地方。三十多度不是一個問題﹐潮濕悶熱的天氣﹐方教人辛苦。所以﹐搬到了都柏林後﹐要回香港﹐總會選擇冬天的時候。聖誕當然是一個原因。只是﹐最大的因由﹐還因為是那天氣。

最近﹐有朋友剛到過葡萄牙﹑西班牙旅行。他們說﹐那狠毒的太陽﹐實在很可怕。不過﹐只要走到樹蔭下﹐就會感到一陣清涼。我想﹐那也是身上的汗能夠排掉的原因罷。

只是﹐到了七﹑八月的時候﹐葡萄牙和西班牙都會像一個大火爐。那兒的氣溫會高達四十多度。我懷疑﹐那些樹蔭還有沒有用﹖AOIFE說過﹐她絕不會在七﹑八月到西班牙﹐因為那太陽會熔掉她。

早前﹐跟STEVEN聊開天﹐知道了西班牙人夏天的上班時間。他說﹐夏天的時候﹐西班牙人的中飯時間﹐為下午二時到五時。之後﹐才回公司多做三個小時﹐至八時許下班。他解釋道﹐下午的時候﹐天氣實在熱得很﹐大家都沒有心情工作。於是﹐倒不如來一個長長的休息。大家可以午睡﹑可以到沙灘躺臥﹑游游水﹑喝一杯冰凍的冷飲。

STEVEN是法國人。曾經在西維爾﹑馬德里生活過一些時候。因為認識了一個愛爾蘭的女生﹐才搬到都柏林來。

聽著STEVEN的說話﹐我想到下星期的旅行。意大利北部的湖區﹐總不可能太熱罷﹖

(按﹕私人問題﹐整個七月未必能如期每天刊登一篇﹐望大家不會因此遺忘這個我和你共享的天地。)

Friday, July 06, 2007

或在倫敦﹐或在都柏林﹐在公共交通工具上﹐總看到不少人捧著一本本的書來讀。是什麼類型都有。不過﹐大致上來說﹐還是小說居多。在英倫三島裡面﹐喜愛讀書的人口﹐實在比遠東那個前英國殖民地多很多。據估計﹐單在英國﹐每天就有萬計的人到書店買書。

面對著這龐大的市場﹐出版商當然要出盡辦法﹐好讓自己的出版﹐能夠在叢叢書海中﹐脫穎而出。

宣傳當然是少不了。至少﹐要讓廣大讀者知道有這本書的存在。

早前﹐有一本斯大林的傳記出版。出版商就在倫敦地鐵站﹐貼滿了那個前蘇聯獨裁者的照片。效果的確很震撼。忽然間﹐整個英國首都的地底﹐都給這個共產黨的殺人狂魔侵佔了。

不過﹐最好的宣傳﹐還是報紙上的暢銷榜。當然﹐還有看是什麼報紙的暢銷榜。能夠登上《倫敦時報》每個星期六刊登的銷售榜頭五十位﹐都是出版商夢寐以求的事情。畢竟﹐這都是免費的。

出版商也發現﹐書店的暢銷榜﹐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宣傳途徑。

早陣子﹐他們做了個調查。他們發現﹐很多時候﹐到書店買書﹐很多人都會受書店的推介影響。很多讀者承認﹐他們決定把書買下來﹐都因為整疊的書就放在當眼處﹐都因為讀了書店的推介。調查說﹐在水石堂售出的書﹐大部份都是他們的重點推介。

水石堂是全英國最大的連鎖書店。其在比卡地利廣場的旗艦店﹐樓高八層。頂樓的咖啡店﹐可以讓人一邊讀著從書架上拿來的書﹐一邊欣賞倫敦市中心的景色。

當大家都相信水石堂的介紹﹐當大家都以為﹐能夠給水石堂選上的書﹐總有其過人地方的時候﹐有記者發現﹐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金錢的交易。只要付得起費用﹐什麼書都可以成為水石堂新一期的推介。

根據一封由水石堂發給各出版商的信件得知﹐要在今年聖誕的時候﹐得到這連鎖書店的重點大力介紹﹐出版商就要付四十五萬英鎊。不過﹐名額有限﹐只得六位。假如希望新出版能夠放在書店當眼的地方﹐則需二十五萬英鎊。要入圍水石堂的全年最佳平裝本候選名單﹐每本書收七千英鎊。最便宜的﹐可算是登上書店的禮物推介﹐才要五百英鎊。

記者也發現﹐水石堂不是一個特別的例子。因為﹐其實﹐每間連鎖書店都有這種經營手法。

有獨立書商投訴說﹐很多時候﹐他們都無可奈何地接受這些交易﹐付錢予書店。要不﹐這些大型連鎖書店﹐就只會購入二十本新書﹐當做存貨。那將會是一千本和二十本的分野。出版商實在沒有什麼辦法。也沒有什麼選擇。

能夠跟這些連鎖書店說不的﹐就只有BLOOMSBURY了。HARRY POTTER的出版商。

(按﹕私人問題﹐整個七月未必能如期每天刊登一篇﹐望大家不會因此遺忘這個我和你共享的天地。)

Tuesday, July 03, 2007

對於很多香港人來說﹐愛爾蘭是一個很陌生的國家。知道她的首都叫都柏林﹐也不會有很多人。大多數都是醫生。因為畢業後過了幾年﹐他們都會跑到這個喬伊詩的城市考試。

不過﹐便是有一點認識﹐亦只是TEMPLE BAR一帶的地方。就記得離開香港前﹐有個剛從都柏林考完試回來的朋友跟我說﹐那是一座很小的城市。就只得TEMPLE BAR那個地方。我怕不夠一個月﹐你便會喊悶。

當然﹐事實證明﹐他是預測錯了。在此間也生活一年﹐我可還未有感到一絲悶意啊。

其實﹐除了那個預測外﹐朋友的說話也不是盡錯。換個有點英國官僚的說法﹐就是YES AND NO。

都柏林的確很細。市中心甚至比香港的還要小。至少﹐在愛爾蘭的首都﹐是可以用腳走遍整個市中心。在香港﹐便是有了一條橋連著尖沙嘴和中環﹐也不可能從旺角走到銅鑼灣罷﹖

只是﹐都柏林也不是只得TEMPLE BAR那個地方。因為還有一條南記利佐治街。(的確是跟銅鑼灣那一條有著相同的英文名字。)都是酒館餐廳林立的地方。

老實說﹐我這一句話﹐亦不是全然準確。

對於現代的都柏林人來講﹐TEMPLE BAR是屬於旅客的﹐南記利佐治街才是他們吃喝玩樂的地方。跟稱呼一樣﹐他們都喜歡叫喚簡單的名字。於是﹐在他們口中﹐南記利佐治街也變做了「佐治街」。至於﹐那條真正的佐治街﹐也許就要在尤利西斯裡方有提及。那是都柏林南部一個大鎮裡面的一條大街。那個鎮叫DÚN LAOGHAIRE。也就是SANDYCOVE的所在地。

正如朋友所說﹐那是一座很小的城市。其實,TEMPLE BAR和佐治街﹐才隔了一條DAME STREET。不過﹐那就是旅客和住客的分水嶺。行人過路燈這一邊是吸旅客錢的地方﹐另外一邊方是地道人花錢的熱點。

在TEMPLE BAR,一品脫啤酒要賣六塊。在佐治街﹐才不過五塊。一個晚上下來﹐十杯啤酒就要相差十塊錢了。那就是兩品脫的啤酒。為何都柏林人都喜歡到佐治街的酒館去﹐總可以想像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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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uly 01, 2007

竟然如此巧合!

再次連續啃了兩本SIDNEY SHELDON的小說後﹐我是覺得有點膩。於是﹐那天晚上﹐臨上床前﹐就在書架前徘徊了一會兒。我是希望開始那位美國作家的成名作THE NAKED FACE。同時候﹐我也希望讀點另外的題材。最後﹐我從書架上拿下了那本王爾德劇作全集。是人人出版社的版本。是去年﹐準備到ABBEY THEATRE欣賞《不可兒戲》前買下來的。因為想再細味這部劇作的原文。這是一部我很喜歡的劇作。

這一次﹐我選了《理想丈夫》﹐來做我以後幾晚的睡前讀物。

想不到﹐當我又再捧起王爾德的劇作的時候﹐董橋就在《小風景》裡﹐寫到這位都柏林人。

原來﹐這位香港最後一位文人並不十分喜歡王爾德。他說﹐

都說他寫的戲劇《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是諷刺偽善的傑作,我讀了並不喜歡。都說他一生只寫過一部小說,一寫寫出了哥特式的神秘力量,也寫出了法國頹廢派的罪疚氛圍,讀了《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我也並不喜歡。他「為藝術而藝術」的唯美主義理念我沒興趣;他在十九世紀倫敦社交界文藝界不斷炫耀的奇裝不斷表演的詞鋒我也沒興趣。

不過﹐董橋也不得不承認﹐王爾德著實有點把玩文字的天份。這位《蘋果日報》社長寫道﹐

我有興趣的是他筆下那些浪漫主義寓言和那些潤朗的散文那些豐沛的信札。他的英文沒有落葉沒有沙石。......少年時代,我的英文老師要我讀王爾德的《快樂王子》,我反而一點不覺得深奧,一個晚上讀兩遍還不想睡。他真是個很會講故事的大作家,難怪一八八二年他向紐約碼頭海關關員申報的是他的「天份」:"Nothing but my genius"。

也許﹐因為我的文字造詣﹐未及董橋的十份一。我實在未能真正領略他不喜歡王爾德的原因。對於我來說﹐這位都柏林人﹐絕對是英文文學史上出色的作家。他的文字顯淺但雋永。每一句都一針見血﹐回響百轉。《不可兒戲》(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RNEST)更是我最喜歡的作品。我甚至曾嘗試把整個劇本背誦一遍。

早陣子﹐在CHAPTERS的舊書部﹐找到了王爾德作品全集。除收錄了他的所有劇作外﹐還有他的寓言﹑信札﹑詩歌和評論。當然﹐也有那唯一一部的小說。

其實﹐在香港家的書架上面﹐早就有他的劇作全集。我記得﹐有天﹐商務印書局減價﹐也買下了企鵝出版的王爾德寓言和評論集。只是﹐望著這本黃色封面的王爾德作品全集﹐便是愛爾蘭住所裡面亦有他的劇作全集﹐我還是把它拿了下來﹐走到櫃檯去。

畢竟﹐我真的很喜歡他的文字。縱然﹐董橋也是我喜歡的作家。不過﹐他的不喜歡﹐絕對不會影響我對王爾德的喜愛。

(按﹕私人問題﹐整個七月未必能如期每天刊登一篇﹐望大家不會因此遺忘這個我和你共享的天地。)